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白雪公主好美丽】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小小老公,别凶我 作者:请叫我萍大人 内容介绍: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锦年〗   苏锦年要嫁给小自己3岁的高中生了,只因她父亲最尊敬的人是他的司令爷爷,只因他的父亲是同她父亲出生入死过的战友,最主要的是因为他的小叔救了他的父亲。   好吧,谁叫小妹未成年,好吧,谁叫她是个孝女,好吧,她穿上婚纱迈上红地毯,认命的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的人。   可是谁能来告诉她一下,那只穿着貌似是新郎服的站在红地毯的另一端的公鸡,是在唱的那一出吗?   谁能来告诉她一下,这个不久前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一开口就叫“老女人,欧巴桑,阿姨~”的少年为什么突然将她抓到天台对她说“老女人。不准吃别的嫩草,老女人,你是我的。”的人是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他一出生就注定不平凡,正军区司令的孙子,国防大学校长之子,司徒集团执权者的唯一外孙,IQ200的天才少年,出众的外表,哪一样不让他如太阳神一般耀眼?   [2/3]哪一样不让女人们为之疯狂?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他娶这么个比自己大三岁的老女人?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会对这个老女人感兴趣?   会觉得她笑起来甜美,会觉得她嘟嘴可爱,会觉得她性感妩媚?   为什么他会对这个老女人有那么多的不准?   不准她对别的男生微笑,不准她和别的男生说话,不准她21:00之后回家,不准她低胸短裙——   【霸道简介】   【一】   某天,某厕所门口,少年将某个的老女人压在墙上强吻,时间长达五分钟。   事后:“你~”某女气喘吁吁   “我?”某男笑意盈盈   “我是你的老师”   “我知道”   “不准”   “恩?”少年轻挑眉。   “耍流氓”   “呵呵”少年轻笑,如琴弦弹奏之音。   “阿姨老师,我只对你耍流氓”随即又俯身,含住那诱人红唇!!!   【二】   “龙少邪,大混蛋,死禽兽!凭什么,骗我,欺负我!拎起来,打你PP——小P孩儿,让你不乖,让你不乖…”   “小老师,我混蛋,我禽兽,我让你打好不?   [3/3]别生气了,别气坏了”   “哼,你不止混蛋,禽兽,还ED,不举…”醉酒后的小女人嘟着嘴不怕死的继续说道。   “ED?不举?”少年眯起眼…“女人,你的男人很行,马上证明给你看。” 本书标签:宠文,高干,腹黑,校园,专情,都市 ========================= ☆、第一章 没有新郎,只有公鸡 锦年坐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新房,大红的被褥,大红的喜字,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仿佛在嘲笑她的狼狈。 缓缓的扯下头上的头纱,将自己扔进双人床,躺在床上,盯着四处贴着的喜字,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她不由的苦笑出声,而泪水也随着滑出眼眶,模糊她的视线…… 刚刚才跨出学校大门的锦年此时正待在家里,做一只米虫,她随意的穿着一身居家服,窝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玩植物大战僵尸,一头如海藻般的卷发散在床上,慵懒妩媚… 正在她玩的起劲的时候,“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母亲的呼喊“年儿,你爸叫你去书房” “噢,就来”听到母亲的话,锦年立刻下了床,穿上鞋子,往书房跑去,一刻也不敢怠慢,而促使她这么快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军人出身,所以长官一声口令,她就得一个动作。 “爸,你找我?” 刚刚拧开书房的门,迎面而来一阵凌厉的掌风,锦年大惊,只是紧迫的情形不容她多想,偏过身子,企图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来人却是看破了她的意图,猿臂一伸,拦住她的去路,同时伸出腿攻向她的下盘,锦年聊来人如此狠心,也不给对方留余地,借助脚力凌空一个后翻,海藻般的发在半空甩出优美的弧度,落地同时,一个侧腿向来人的胸口踢去,而那人却根本不惊慌,只是微微侧过身子,躲开她的攻击,锦年见势,有些恼怒,双手再次握拳就想像那人胸口击去… 这时“啪啪”的掌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锦年接下来的攻击—— “呵呵,老苏啊,你这宝贝闺女倒是被你调教的很好啊,有你当年的风采。”一个属于老人的沙哑声音响起,这声音虽然出自一个老人之口,却响亮的如洪钟一般,震的锦年耳朵发麻。 锦年听到声音,反射性得抬头,向出声之处看去,入眼的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严厉老人,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 “司令,过奖了。”苏日辉微微一笑,随即转过头对着锦年道“年儿,快过来见过司令。”“是,父亲!”听到父亲叫那老人司令,锦年由的严肃了表情,恭敬的走到父亲身边,立正站好,对着沙发上的老人行了一个军礼。 “好好好!”老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来表明他的高兴“丫头啊,刚你和展飞过招,我都看见了,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啊!”老人身上穿的军装上的肩章是由三个麦穗组成的拐加上三颗五角星在日光灯的折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多谢司令夸奖。”锦年抬头看了眼老人身后站着的也穿着军装的人,自己的气息现在都还不算太稳,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真的不愧是军人。 “丫头,怎么还叫司令,你该叫我爷爷了” 老人笑呵呵的道,他这次来E市的目的就是为了审核锦年够不够当他孙媳妇,而从他见到她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几分钟,他已经极其满意,无论从相貌气质,身手反应速度,还是其他的方面都是天生为了配他那孙子的。 “爷爷?”锦年有些摸不着头脑,迷茫的眼神,望向同样在旁边站着的父亲。 “司令,这件事,还没来的及和年儿说。”苏日辉低下头有一种在请罪的感觉。 不过也确实,早上刚刚才打的电话,现在就来了,没有说也是正常。 “那就由我这个老头子亲自——”龙正翔爽朗的笑着,刚想说些什么,站在他身后的展飞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既而俯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话,然后他便神色凝重的站起身“老苏啊,我这会有点事要回京里一趟,这件事你就好好和这小丫头说说,让她有个准备。” “好了,丫头,爷爷先走了,三天后再见。”话落,龙老爷子就带着展飞向门口走去。 “司令,我送您。”苏日辉驻着拐杖,跟在龙老爷子的身后。 “不用了,老苏,你腿脚不方便,就别送了,回去和那丫头说说吧!”末了,他又道“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有什么变故。” “是,司令。”听到龙老爷子的话,他就不再跟了,只是对着他离开的方向行了一个军礼,他现在虽然已经不是军人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忘记那些岁月,那些和战友们在刀尖上,枪口上打滚的日子,没有忘记,刚参军时,他的教官曾说的话“做为一名军人,你们要做的就是对上级的命令服从,坚决服从,绝对服从。” 距参军到现在快40年了,这些话,他却从未忘记。 “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书房里,锦年与苏父,苏母面对面坐着,房间里气氛凝重。 “年儿,刚刚你见到的哪位就是爸爸常常和你说的人,爸爸曾经用生命追随过过的人,北京正军区司令—龙正翔,他的大儿子是与我出生入死过的战友,他的小儿子…”锦年明显感觉到父亲在说那个司令的时候,身躯一震,双手颤抖。 心里不由的好奇起来“爸,他的小儿子怎么了?” “他的小儿子在一次战争中为了救我,中了三枪,当场抢救无效,死亡。”苏父闭上了眼睛,坚毅的脸庞上显露出一种悲伤的神色。 “所以…”苏父话锋一转“你要嫁给小少爷” “爸?你在说什么?”事情逐渐清明,锦年总算知道了刚刚那个老人,也就是所谓的司令为什么要她叫他爷爷了,可是这变数叫她怎么接受的了? “爸,你的意思是,做为报恩,要把我嫁到他们家?”锦年的神色有些的冷。 “不,年儿,那是承诺,从你一出生就注定了的” “什么意思?”锦年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苏母道。 “说来话长,你们也得和我这个当事人说不是?” “哎…事情是这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呢!咳咳,这要到以后才能揭晓,现在,嘿嘿~~总之这素个很重要的情节…〗锦年听完母亲说完,心里大致知道了,原来是她自己作的孽。 “在那个什么什么龙家小少爷出生的时候,自己跑到他母亲的床边说要嫁给人家。”可是,那时候,她可还只是个孩子。 “不,妈妈,我是不会答应的,你不是也说当初我才三岁多,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无非是知道点头摇头…”锦年替自己辩解道。 “但,年儿,你也该知道,那是你对一个将要死去的母亲的承诺。”苏母的态度强硬起来。“那可以让他认我做姐姐…反正,我是不会嫁的…”说完,锦年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空间。 就在这时,碰的一声响在她的身后响起。 锦年错愕的回头,只见父亲跪在地上,他说“年儿,你嫁吧!就算爸爸求求你。” “你的妹妹,年纪还太小,不能代替你。” “咱们苏家不能违背承诺,不能知恩不报啊,我们欠龙家的不止是一条命,还有情,比天还大的恩情啊——” 对于男人来说,就是宁死也不愿下跪,可是苏父却给自己得女儿下跪了… “爸…”锦年的心在颤抖,她扑向了苏父。 “爸,你快起来,快起来呀…” “年儿,你不答应为父,我就不会起来的。” 对于军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有承诺。 “好,好,爸,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答应你了…” 锦年哭到在地上,父亲悲凉的声音一声一声砸在她的心坎,让她无法忽视,尽管她很不愿意,很不愿意嫁,可是,她不能,不能让自己的父母如此,她不能这么自私,她只能选择嫁,只能选择嫁… 同一时间,E市的某条盘山公路上,三辆经过改装过得车辆呼啸而过,那车速绝对是超过正常速度的甚至说是正常速度的好几倍。 “邪,怎么了?赢了还不高兴?”夜色浓郁,刚从车里钻出来的慕亦风看着半身倚在汽车上的少年问道。 “他呀!这是婚前恐惧症!”一辆火红色的骚包车停在两人的车之间,蓝以伦的人还未出来,好听的声音便先一步传进他们的耳朵。 “蓝以伦,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少年侧过头,过肩的墨发轻扬。 “邪啊!你这是典型的恼羞成怒呢!”蓝以伦从车子里下来,走到少年的身边,拍着他的肩头,笑的一脸得意,而一身红色的皮衣皮裤和他的车一样的骚包。 “好了,伦,你就别打趣邪了”白色的衬衫,白色长裤的慕亦风走到他们身边,神色严肃的看着龙少邪“邪,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打算要娶?” “呵…”听到慕亦风的话,少年轻笑,薄唇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说“娶,当然要娶,竟然在三岁的时候就肖想我了,我不娶,怎么行呢…”少年的声音低低沉沉,不带任何感情,但与他有十几年交情的慕亦风和蓝以伦都能听出他这话里的意味。 两人对视一样,同时拍拍少年的肩膀“邪,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是反抗,亦或是服从,做兄弟的都无条件支持。”其实他们都知道他这次不会反抗,只因那是他母亲的遗愿。 的确,少年是不打算反抗,但并不代表他会这么乖乖的任他们摆布,母亲的遗愿只是让她娶那个老女人,并没有说别的什么,所以… 少年邪魅一笑,那狭长的眼眸中,丝丝邪光闪过… ☆、第二章 是人都不把自己当人 三日转眼就过去了,锦年端坐在镜子前面,看着身后的人为她忙碌着的身影,怔怔发呆… “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张韶涵好听的声音在安静的化妆室里响起,桌子上的手机在震动。 有人提醒锦年“苏小姐,您的电话响了。”而锦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未伸手接起,其实她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因为每天的这个时候她的电话总会准时响起的。 不是不想接,而是不能接,因为在今天之后,她就要嫁为人妇了。 “年儿,准备好了吗?”就在这时,苏父苏母的声音同时响起。 “恩,好了。”锦年对着镜子里的人儿微微一笑,站起身,高贵典雅的白色婚纱将她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抹胸的设计更是让她带着小女人的妩媚。 “那走吧!”苏父靠近她,轻轻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向教堂,只留那手机里的歌在这空无一人的房间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这场婚礼说隆重也不隆重,说不隆重又极其的隆重。因为这场婚礼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就连他们自己苏家,也只有他们三个人在。 当然这无论是对于龙家还是苏家来说都是不合情理的,但一方面原因是因为龙家少爷还未到正式娶妻的年龄,这事不宜宣扬,另一方面是因为锦年她也不愿让太多人知道这个事情,毕竟在她眼里,嫁给一个比自己小还小三岁的小孩子,不是件什么好事。 这么说来,这场婚礼的确是不隆重的,没有亲朋好友,没有记者媒体,可是教堂前停放的车辆却又显示出这场婚礼的隆重,并不是说这些车是什么劳斯莱斯,法拉利… 而是这些车的车牌,微微扫一眼,你就会发现全是“军A,军B,北A…”那么说明来的人都是些中央首长,官员,什么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军区委员长,总参谋长,当然还有海陆空三军的将领,龙君冥的学生,和一些名门世家,商业界的领军人物… 结婚进行曲在安静的教堂缓缓响起,锦年一手挽在父亲的臂弯,一手拿着捧花,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红地毯,这时的她脸上并没有要嫁做人妇的喜悦神色,反而是一种赴死的神色。 锦年随着父亲一步一步的走上红地毯,恰好神父也正站上主婚台,只是,只是主婚台上没有新郎,只有…只有…神父和…和一只穿着貌似是缩小版的新郎礼服的公鸡… “这是怎么回事?”锦年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除了冷漠以外,类似于愤怒的表情了… 锦年恨不得扯下头纱,马上调头离开!可是,可是她不能,父亲祈求的目光,母亲隐忍的泪水,都在告诉她不能那么做。而同样,她的理智也在告诉她,她不可以那么做。 这摆明了是那个小子在给她难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她,她不招他待见。 她不能掉头离开,她不能称他的意,让自己更难堪。 低下的头重新抬起,魅人的笑容再次绽放在她脸上。 她踩着众人的议论走向主婚台,即使是装,她也要装好,反正丢脸的不止她们苏家,还有他们家,红门贵族,说出去,比她们更丢脸… 同时在台下坐着的龙老爷子,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当场就气的跳了起来“那个混蛋呢!马上叫他给我滚出来结婚。” 龙老太爷这么一出声,全场立刻鸦雀无声,只有一个不怕死的官家慢吞吞的走到龙老太爷的面前“回太爷…” “少爷,少爷他昨晚就飞去法国了,他说,他还未到法定年龄不能结婚,他还说,还说……” “说什么?”龙老太爷的声音冷冷的。 “少爷说,你们非要他娶这么一个老女人,那就让这只公鸡代替他娶…”天知道,他现在多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这样他就可以不用面对太爷接下来的怒火了… “胡闹。”龙老太爷气的是快出心脏病了,他缓了一口气,走上主婚台,有些歉意的对苏父说道“老苏啊,这事是我们龙家对不起你们苏家,今个,我当着这么多战友,朋友的面给你们道歉,便郑重承诺,等我将那逆孙抓回来,一定带着他登门道歉,再风风光光将锦年娶进我龙家大门。”说着,龙老太爷就弯下腰去,今天的难堪已经是注定了的了,他只是希望不要对苏家造成太大的伤害,不过都是圈里人,这件事肯定也不会外传,毕竟他龙老太爷的面子摆在这里,司徒家的面子摆在这里… 苏日辉见这情形,连忙要将龙老爷子扶起来,不过就在他伸出手要扶上龙老爷子的时候,一双柔荑已经先一步伸出手,扶起龙老爷子了。 锦年笑着看着龙老爷子道“爷爷,不用等以后了,我现在就嫁…” 声落,安静的教堂又响起很多议论的声音,虽然来参加婚礼的都是名门,可是这么大的事,她们还是忍不住议论了起来,大家都在好奇这个女人会怎么做,毕竟这份羞辱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看到台下那些人探究的目光,锦年微扯嘴角,笑意无限,她平平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古语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老公,他硬是要我把他当公鸡,我怎么能辜负他的好心呢?毕竟,这年头,可不是谁都能不将自己当人看的呢!” ☆、第三章 两位老人的好 在锦年说完话之后,全场响起一场假意咳嗽的声音,只不过谁都明白,这只不过是掩饰那份尴尬,真的,谁也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会这么牙尖嘴利,谁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包括那个在大洋另一端的少年。超大的液晶屏幕上,女人说的话一字一顿的传入他耳中,和着好友们的调笑声。 “哈哈,邪,看来这次你取的女人很有趣啊!哈哈…”蓝以伦笑的是花枝乱颤,连带着那双带电的桃花眼里也满是笑意。 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牙尖嘴利的女人,见到这么大胆敢惹邪的女人。 “很好笑?”看到两个好友笑的那么风骚,龙少邪气的是脸色铁青,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自己会被那个老女人反将一军。 “不,不好笑…”慕亦风和蓝以伦同时出声,努力的忍住笑容,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但这个表情不过持续几秒,两人就又是一阵狂笑… “不好意思,邪,我们实在是忍不住了”慕亦风带着笑意,声音断断续续。 “哼!”龙少邪冷冷一哼,站起身,紧身的黑色风衣衣摆随他的动作轻扬,纯手工的日子的皮靴踩在地上发出“踏踏…”的声音。 “邪,你要去哪里?”看到龙少邪的动作,慕亦风与蓝以伦皆是一震,跟着同时站起身,俊容上还有因笑而未散去的红晕。 “回国!”龙少邪侧过脸,邪魅的眼神,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介于光于影之间。 慕亦风与蓝以伦对视一眼,在心里感叹,真是不愧有着“天使与撒旦结合体称号的妖孽龙少邪!”一个侧脸就让同样身为男人而且还是出色男人的他们无地自容。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空隙洒进房间,惊醒了在梦中的锦年。 缓缓的睁开眼,锦年花了五秒的时间让自己清醒过来,陌生的房间,大红的喜字,这一切都在告诉她,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她真的嫁人了,嫁的是一个三岁,给她难堪的小p孩。 锦年做了几次深呼吸,用手拍了拍自己脸颊,然后翻身下床,这时的她是与昨晚完全不同的,这时的她是不会因任何事打倒的锦年。 短暂的梳洗过后,锦年下了楼。 “丫头,起来了?”龙老太爷看到锦年立刻叫唤道。 “恩!爷爷,早上好,爸爸,早上好!”锦年走到餐桌旁,向龙老太爷和龙君冥问好。 “恩!坐下吃饭吧!”龙君冥开口道,对于昨天的事,绝口不提。 “恩,好的。”锦年点点头,佣人为她拉开椅子,锦年动作优雅的坐了下去,佣人在她坐下之后,将她的那份早餐端上桌子。 “丫头,今天爷爷和你爸就要回京里了,你好好的照顾自己,那混蛋小子今天就要回来了,要是他欺负了你,你就和爷爷说,爷爷,让他去部队里呆着…”龙老太爷说着。 “谢谢爷爷。”锦年放下手中的餐具,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这个老人对她很好,昨天,她那样不顾后果的说了那样的话,给龙家难堪,他现在还对她这么好… “傻丫头,一家人还说什么谢谢。”龙君冥也加入他们的谈话中。 “恩…爸…”锦年唤道,声音里有一丝哽咽。 “呵呵…”听到她叫自己,龙君冥一笑,经岁月的打磨,让他昔日的俊容染上几许沧桑。 但在锦年眼里,却觉得他的笑很有魅力,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一身军装,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亲切感… ☆、第四章 初见妖孽 “噢!对了,丫头,你母亲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要你八点到景源去正式上班” “嗯,我知道了!”锦年乖巧地应道。 “景源”她毕业的学校,一所集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大学于一体的私立学校,“景源”是一个专门培养军事人才政府官员商业精英的学校,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享有名气,只不过想要进“景源”读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你是红二代,官二代,富二代,也要经过层层选拔考试。 而到“景源”当老师更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是很多人穷其一辈子也进不去的,只不过这对锦年来说说,进“景源”当老师,这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她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到,第一因为自己的母亲就是“景源”的副校长,第二自己本身的实力,当然还有她不知道的一点,那就是“景源”是司徒烈一手创办的,司徒烈也就是龙少邪的外公。 学校入秋的时候就有大片大片的白果树往下掉果子,砸在地上啪啪的响。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其实在这里读书读了这么久了,锦年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一地,还是那次自己心情不好,归儿带她来这里的,归儿,全名骆归儿,家里并不是十分富裕,但是自己本身很是出色,靠着自己的实力考入了“景源”。锦年与她一见合拍,两人成了最好的朋友,曾有同学戏称她们是双胞胎,因为在哪里都能看到她们走在一起。 只是大学毕业以后,她却突然消失不见,任锦年到处找都找不到她,仿佛世界上更本没有那个人一般。 想起昔日的一切,锦年有一瞬间的难过,但真的只有一瞬间。 走过树林,锦年往四周看了看,记得直穿过去应该比较快。 “嗯!”只一句轻微的声音,锦年便定住了脚步,嘴角弯起一抹轻微的笑容,想要举步离开。 却听了大树后面的高声尖叫“啊!有人!” 今年的眉头微微皱起,竟然是学生。 锦年转过身,盯着那对被大树挡住了的身影,女生明显害羞的躲进男生的怀抱。 随后从大树后面走出来一个少年,锦年看着他的脸,有些微微发愣。 微长的留海半遮了眼眸,高挺的鼻梁,铅黑的眉锋,还没有被发遮住的那只眼睛狠狠地盯着锦年,透出一股邪光。 “怕什么,不过是一个老女人而已”少年轻蔑的道,很显然,他根本没有发现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老婆,不过也是依锦年现在这幅打扮,就算是骆归儿也认不出来,一头如海藻般的发被她盘在脑后,一幅黑色的大边框眼睛遮住了她一半的脸,更土的是她那一身职业装,**十年代的西装,过膝的长裙,黑色的丝袜,平底皮鞋,这一切都让她看起来像是30多岁的欧巴桑。 锦年轻呼一口气,努力抑制自己想抽人的冲动,看了看依旧缩在那少年怀里的女生。 “抱歉,打扰了!”她浅笑再看看那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头的少年道。 然后准备绕过她们离开。 “阿姨,你是不是来”景源“捡垃圾的?如果是的话,你要往那边走。”但偏偏有人不让她好过,少年伸手挡住她的去路,节骨分明的指嫌恶的指了指另一边。 “你……”锦年抬头,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少年,他笑得真的是很欠揍啊! “嗯?”龙少邪挑眉,拥着那个女生优雅的靠在树干上,他的衣领微微敞开,贴身的黑色皮质长裤紧紧地包裹着他修长而有力的双腿。 “同学,真不好意思!我不是什么捡垃圾的阿姨,而是……”她学着少年的样子慵懒的靠在另一棵树上,本来也很帅的一个动作在加上她那一身装扮之后,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靠在少年怀里的女生,早已忍不住笑意,在少年怀里“咯咯”的笑着。 锦年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怪异,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站直了身子道“而是新来的语文老师。” “啊”女生听到锦年这么一说,尖叫一声,从少年的怀里冲了出去,只留少年一人。 “老师?”他这么问,脸上有些惊讶,还有丝轻蔑。 “怎么?不相信?我给你看工作证!”锦年说着就从身边的包里拿出自己的工作证。 “不用了!阿姨!我相信了,不过…”他撇唇,继续说道“不过,我希望阿姨下次出门的时候,先照照镜子,景源还有小学部呢!别吓坏了人家小孩子…” 少年一口一个阿姨,阿姨的叫着,让锦年火冒三丈。 她对着少年微微一笑“真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然后,她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脚用力的在少年的靴子上踩了一脚,最后飞快的逃跑,直到跑到了十米之外才停下脚步,对着少年做鬼脸。 “老女人你给我回来”身后传来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而锦年在听到这声声音之后,终于放心的走远了。 哼哼哼!老虎不发威,你特么的真的以为妖孽就能当老大么? 龙少邪气急败坏的瞪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老女人,该死的,这女人别让他在看到她,否则他不整死她,他就不信龙 ☆、第五章 阿姨老师 龙少邪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忽然他看到地上掉的一张工作证,龙少邪看了看已不见身影的那个女人的方向,勾唇一笑,用两指夹起那张工作证,一个女人笑着的眉眼首先出现在他的眼前,似乎有些熟悉,但他又想不起来是谁,直到那个名字映入他的眼帘“苏锦年” “少邪,你要娶她,必须要娶她。” “为什么?” “因为她是苏锦年,是你母亲死之前认定了的儿媳,是你爷爷亲自允诺了的娃娃亲。” 那日在母亲坟前,与父亲的对话清晰的回响在他的脑海…… “呵!”龙少邪若有所思的笑道,这个女人真是给了他不少的意外,那么他也该给她一些惊喜不是?中国有句古语“礼尚往来”那么他该给她回个礼了…… 锦年和母亲打过招呼,走出办公室,手里抱着高三一班的学生的花名册,这里面的名字基本都代表了一个集团或一些名门贵族,都是一些上帝的宠儿,打不得,骂不得的皇子皇孙。 而其中,母亲更是再三提醒她,要好好和那个,那个叫什么,什么龙少邪的好好相处。 其实在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感觉很熟悉,但奈何她是那种对不重要的人,向来不记人家的长相名字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记着干嘛!浪费脑细胞!” 【作者:“锦年啊,锦年啊,要是你花一个脑细胞记住人家的名字或者说是记住你嫁的那个人姓龙,那您老后来也不会那么惨了接!”】【锦年:“写我的那个人是谁?写剧情的那个人又是谁?滚出来!”】【作者:“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第一天基本没有什么课,就是由班主任带着她去班上介绍一下,认认人。 “苏锦年,今年刚刚于我们学校大学部毕业,她以优异的成绩被留校,现担任我们高三一班的语文老师,大家掌声欢迎,苏老师来为我们说两句…” 一阵掌声之后,锦年站上了讲台,将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套说辞说了说,这些天之骄子该是早就厌烦了这些繁杂啰嗦,所以锦年说的很是简洁,大致就是说希望和同学们好好相处,成为朋友,大家一起学习,共同进步之类的。 下面的同学见锦年如此好说话,纷纷开起了玩笑“老师,你今年贵庚啊?” “老师,有没有男生追啊?” “老师,你还是不是个处啊?” 学生的议论,问题越来越过火,锦年有些尴尬的站在讲台上,该死的,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了,害的她今天如此尴尬。 “咳咳…”站在锦年旁边高三一班的班主任见锦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假意咳嗽了两声,制止住学生们继续胡闹下去“好了,关于**问题,不宜在课堂上讨论,现在我们来点名,让苏老师都认识认识。” 锦年微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好了,那下面我来点下名。” “周玲” “老师,在这里!”一名娇小可人的女生站了起来。 “嗯!”锦年点了点头,继续往下。 “许俊佳” “到…” …… “龙少邪” 锦年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举手示意,也没有人回答。 “龙少邪?”锦年再次叫了一声。 “这里,阿姨老师!”懒洋洋的声音传来,然后锦年看见了他,那个树林里笑的欠揍的妖孽。 他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点点阳光洒在他的周边,为他镀上一层金色。 “哈哈…”就在锦年怔怔的望着他的同时,教室里传出一阵大笑声,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那句“阿姨老师!” “不准笑”班主任轻喊了一句,教室里立即变得安静起来,这些人虽然都是一些不能动得主,但毕竟都还只是孩子,对老师还是有所敬畏的,当然,这里说的这些红门贵族,企业后代,并不包括龙少邪。 他在这里是拥有完全的自由,选择权的,什么都凭他大少爷一句话,不说他是大军区司令的孙子,“景源”创立者司徒集团执权者司徒烈唯一的外孙,中国国防大学校长之子,就单单说他自己本身的实力,年仅18岁的他,国际奥数一等奖的获得者,剑桥,哈佛争抢着要招的IQ200的天才少年,这里的学生也就无法和他比了… “你…”后知后觉的锦年,有些恼怒,这个小P孩太目中无人了,好歹她还是他的老师,他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给她难堪。 “我?怎么了?”少年一只手支着脑袋,望着她,眼神慵懒而邪魅,很好,这个女人居然不认识他,念了他的名字都不认识他。 “没什么!”锦年收回怒瞪着少年的视线,哼!在心里道“犯不着和这种人计较。” ☆、第六章 你要了我很多第一次 中午吃了午饭,锦年沿着校道散步。 E市,秋天的阳光还很温暖,透过枫叶的间隙和着飘落的枫叶洒落在锦年的身边,突然她想起多年前,她,他还有…一起在这里过家家时的场景。 “锐哥哥,我要做你的新娘”6岁的苏锦言看着11岁的白锐谦说道。 “嗯!我也这样觉得!”同样11岁的尹泽亚赞同似的点点的头,随后又对着站在锦言旁边的锦年说道“年年,言言是锐谦的,那你就做我的新娘好了,我一定让你做全世界最美的…”他的话还没说完,白锐谦的拳已经吻上了他的脸颊。 精致的如漫画里的王子一般的俊容上紫了一片。 “锦年,只能做我的新娘。”白锐谦将锦年扯到身后,小小的身子占有性的挡在她的身前,手紧紧地握着她的,仿若宣誓一般的说道。 锦年怔怔的望着缓缓片落的枫叶,童年的记忆在她的脑海里翻滚奔腾,绞痛她的心… 习惯性的掏出裤袋里的手机,已经两点整了,可熟悉的铃声还未响起,锦年有些自嘲的笑笑,自己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吧! 苦笑了一声,锦年收起手机,继续往前走… 秋风吹起她颊边的发丝,还吹走了那一滴不自觉滑落出眼眶的眼泪。 “阿姨老师!”身后有人这样唤道。 “……”锦年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原来还带着些悲伤的面容刹那间变成一幅冷冰冰的模样。 “阿姨老师,我有问题要问你!”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阿姨老师…” “请叫我苏老师…”你妹的,她是有多老啊?一口一个阿姨老师,阿姨老师的… “噢?苏老师~”少年低头,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项。 “同学,你有什么问题?”锦年几乎是下意思的往前走了一步。 “没有啊!”少年低笑“只是对于今天同学们问你的问题,我很好奇,老师你还是不是处呢?”他吊儿郎当的倾身,挑起眉尖,红唇轻扬,过肩的墨发随风飘到锦年的唇边。 “无可奉告”锦年有些郁闷的翻了翻白眼她不得不承认经历了如此尴尬的事情之后,这身打扮真的是成功了,成功的让人认为她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 “可是怎么办呢?我很想知道呢!老师…”少年将尾音拖得长长的,听在锦年的耳里显得异常的暧,昧。 “龙…”锦年向前走出一大步才回过头来,打算骂他,一时又没有记起他的名字,有些纠结的抬头,看了看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嗯!她的话一出口,少年原来还满是笑容的脸一下就变的乌云密布,额头上青筋暴起“龙少邪!”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很好,果然是好样的。 “嗯!龙少邪,我告诉你,你给我放尊重一点,我是你的老师,是要传授给你经验知识的…”锦年的话渐渐的随着少年越来越黑的脸色消失在喉咙里,她苏锦年可是父亲母亲一手调教出来的耶,从小十八般武艺精通,琴棋书画对她来说也是小case【作者:“你就吹吧”锦年:“旋风腿,杀!”】可是,可是这时候,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她居然有些害怕起来,他的目光好像,好像是要杀人一般。 “怎么不接着说了?嗯?”凉飕飕的声音。 “说…”锦年本来想说“说就说,who怕who”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被她咽回去了“那个,那个下次再说,老师有事先走了…” 转身,还刚跨出一步,身子又被龙少邪拉进怀里,抵在旁边的枫树上,龙少邪修长的五指缓缓的袭上锦年的颈项,一点一点的收紧,他说“苏锦年,你要了我很多第一次。” ☆、第七章 闷闷的感觉 锦年躺在床上,手缓缓的抚上自己的颈项,说实话,她现在都还有些的后怕,下午那个时候,被那个臭小子实实在在的吓到了,那阴鸷的眼神,掐她的动作,她以为他会把自己掐死在那里,不过事实证明他没有那么做,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转身离开了。 这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那个素未谋面的名义上老公并没有回来,不过这对锦年来说是值得庆幸的,她估摸着过几天有空了搬出这栋空荡荡的房子,去“景源”附近找个小公寓住着,一来有借口堵住母亲她们的口,二来也方便工作。 清明的月光透过窗照在在床上辗转反侧的人儿身上,同样号称是E市最繁华的一条街上的‘乐吧’的乐字一号房里亦有一群彻夜不眠的人。 “见到那个女人了?”亦风摇着手中的酒杯,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嗯!”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少年的侧脸,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听到少年毫不在意的“嗯!”了一声,慕亦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自从她离开以后,曾经那个龙少邪已经不见,剩下的是一个一副天塌下来也不管他的事的浪荡又无情冷酷的公子哥了。 龙少邪开着一辆被他改装过的军用吉普车进了校园,那辆吉普车是部队淘汰了的,他却当个宝贝似的从老司令哪里要了过来,不过也确实,这被淘汰了的军用吉普车在经过他的改装之后,反而因为它的特别而受到极高的回头率。 龙少邪从车上跳下来,正好蓝以伦骚包的法拉利也到了,蓝以伦和慕亦风一下车,就向着龙少邪而来“哎呦,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天天不上课的龙大少爷这么早就来了?”蓝以伦阴阳怪气的说道,让跟在他身后的慕亦风忍俊不禁。 龙少邪站在浅色的朝阳里,吊儿郎当的笑“当然的来了,我可不想我家老头子和老子从北京开着塔克回来压我…” “倒是你,倒也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早’啊!大礼拜一的也能早早的到学校。真是让我意外了…” 龙少邪倚在车上,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裤脚塞在马丁靴里,极其随意的装扮却让过路的妹子们的心蹦蹦跳。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昨个我们班来了个新女老师,听他们形容额啊!充满了无限熟女风啊!”蓝以伦笑着,一双桃花眼到处乱放电“这不,我就叫上风,一起去看看去!” “你再说一次?”龙少邪微眯了眼睛。 “邪?你耳朵不好使了不成?我说,听说新来我们班的语文老师充满了成熟女人风,说不定还是个处,哈哈,正是我喜欢的一类型啊…”很显然,蓝以伦和慕亦风都还不知道,昨天龙少邪已经来过学校了,而他们口中的那个充满了熟女风的女人正是他的老婆。 “嗤!”听到他再说了一次,龙少邪嗤笑了一声“就那?黑西装+过膝裙+平底鞋+黑色大边框眼镜,这样的老女人,你要,我白送你。” “嘿,我说,邪啊!我要她关你什么事呢?”蓝以伦砸砸嘴,一脸的迷茫。 “哼!”龙少邪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跨出修长而有力的双腿向教学楼走去,心里憋着的一股闷气,他没有仔细去探究。 ☆、第八章 老女人变小女人 上课铃声打响了,锦年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锦年展开教科书,阳光从大阶梯教室后方圆弧形墙面上一扇连着一扇的窗子射进来,全都落进她的眼底,她此时就像站在舞台上,望着座位上的学生,只能逆着光…… 从今年走进来的第一个瞬间,蓝以伦就紧紧的抓住了正趴在桌子上补眠的龙少邪的手,龙少邪被他吓得差点跳起来,又顾忌着场合,只能压低了嗓音“蓝以伦,你他,妈,的有病啊!” “邪,你看,你看…”蓝以伦更紧的将手指穿进龙少邪的指间,十指相扣。 “看什么啊?”龙少邪带着些不满的语气往蓝以伦指着的方向看去,只一眼,他便眯了眼睛。 “邪,不是说黑西装,过膝裙,平底鞋吗?”蓝以伦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讲台上的人儿,自顾自的说“根本完全不一样嘛!V字形的白色衬衫,黑色的迷你短裙,那衬衫的袖子还被她翻转至手腕处,这完全是日本的制服诱,惑装扮。” “你看,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简直完美。” “滚”龙少邪一个甩手将蓝以伦的紧握着自己的手甩掉,心里郁闷至极。 这个老女人怎么一下就变化这么大了?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多吸引人吗? 龙少邪郁闷的恨不得挖了底下这群学生的狗眼。该死的都盯着她那里看。 【作者:“亲爱的龙龙,你这是什么心理?哇哈哈,素不素吃醋了,吃醋了?”某龙“亲爱的萍萍,你是嚣张太久了对吧?嗯?找死了是吧?”作者“啊~吃醋龙欺负作者啊,年年,多露点,多露点…”】锦年站在讲台上,满意的扫了一眼底下呆掉的众人,挑衅的眼神更是透过众人直直的对上龙少邪的眼。 仿佛在无声的说:“看吧!看吧!姐姐,我不是老女人,姐姐,我还是很嫩的,哼哼!小P孩!” 看到女人幼稚的行为,龙少邪撇唇一笑,心里的阴霾暮然散去,薄唇微动,刚刚想说些什么,有人却抢先一步。 “小老师,你好!我是蓝以伦。”蓝以伦站起身,自我介绍道。 “嗯?”听到有人说话,锦年收回盯着龙少邪的挑衅目光,转而看向他旁边坐的人。 “老师,昨天我家里有点事,没有来,所以你不认识”看着讲台上那人儿迷惑的目光,蓝以伦轻笑,那声音就像泉水流动的声音。 “你好!”好不容易遇上个这么有礼貌的学生,锦年心中甚是欣慰,不由得回以微笑。 只是她这一笑却害的蓝以伦很惨…… 靠坐在窗边的龙少邪突然站起身提起蓝以伦的衣领就将他拖了出去,这动作快的让锦年都来不及看清。 等她发现少了两个人的时候,龙少邪已经拖着蓝以伦走远了。 “该死的,龙少邪,你给我回来,还没有下课呢!你们给我回来…”锦年追出教室,对着走远了的龙少邪喊道,只是人家鸟都不鸟她一下。 “老师,我去把他们追回来…”极轻的一声,就像琴弦在空气中轻轻一动,荡起一片微尘,那弦音随着微尘映了金色的光,袅袅散开…… 锦年回头,目光穿过强烈的光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教室外的枫树上的枫叶被风垂落,漫天的枫叶缓缓地飘向他,为什么隔着光雾,那嗓音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他逆着光向自己跑来,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又说道“等我。” 少年已经跑远,而锦年却是呆立在走廊,迟迟没有动作… “年,等我…”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白衣披满阳光的男子,在温柔的对着她微笑。 “老师,还上不上课啊?”教室里的学生在窗户边向她喊道。 “就来。”锦年回过神,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目光再次向那个少年跑走的方向望了一眼之后,走回了教室。 那少年的确是说话算数,不出十分钟就将他们两个找了回来。 不过回来之后的他们都有些不同,准确来说,是那个对她很友善的少年有些不同,勾人的桃花眼成了国宝熊猫,性感的唇边点点淤青。 台下的同学见蓝以伦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纷纷捂嘴窃笑,当然笑的人大多数是男生,不过他们也不敢大笑,因为蓝以伦是省公安厅厅长蓝俊的宝贝独子。 “同学,你怎么了?”锦年见到他这个样子也是大吃了一惊,嘴边丝丝笑意。 “老师…”蓝以伦幽怨的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龙少邪,仿佛在无声的指控。 “呃!”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了,你们现在都给我坐到座位上上课”锦年严肃了表情,摆出一个老师的样子。 本来这一堂课被这么一闹就不剩什么时间了,匆匆的讲了几个知识点,下课铃声便响了起来… “下课!”锦年整理了下讲台上的书本,抱着书本向教室外面走去,临出教室门,她又转过头来对着龙少邪说道“龙少邪同学,请你吃完中餐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走出阶梯教室门,迎面拂来的风让锦年清醒了一些,刚刚上课的时候,她一直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眼睛盯着自己看,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她用余光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是那个白衣少年。那一眼之后,她的心一直不规律的跳着。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他附在她的耳边说道“阿姨老师,中餐后再见了!” 更要命的是他的气息居然直接喷洒在她的颈项,而教室里的学生一看到他的动作全都闹了起来。 “龙少邪”锦年有些生气的喊道。 “在的,阿姨老师”他的称呼还是没有改变。 “给我回去上课” “好”他勾唇,荡起一片让人惊心动魄的灿烂。 “呃!”看着他转身回教室,锦年有瞬间的错愕,他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难道转性了不成? ☆、第九章 一切在改变 中午的时候,各个教室涌出大批的人,往餐厅而去,这一点基本和外面的学校是差不多的,不同的是“景源”这里的餐厅的饭菜和外面高级餐厅的饭菜是可以比较的,一个国家,每一个时代,无论什么时候人总是存在阶级划分的。 而“景源”的餐厅亦也存在这样的阶级,像一般的勉强进了“景源”读书的红门,官家子女就只能在中层用餐,反之你本身越出色,家族势力越强,你的待遇也就越不一样。 像龙少邪,慕亦风,蓝以伦就是这样的存在。 顶层的餐厅里,四周没有喧闹,而是一些低缓轻柔的音乐飘洒在空间中。 “邪!今天你害我在全班人面前丢了脸”蓝以伦摸着自己的嘴角,那伤口到现在还疼。 “…”龙少邪半身倚靠在意大利进口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摆放在茶几上,俨如一个王者,听到蓝以伦哀怨的话,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到底是怎么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先一步的提起他的衣领出去了。 “好嘛!我承认是我不该肖想小老师,可是谁叫你没事先和我们说,她就是你娶的那个女人,再说了,你早上还说白送给我呢!”接收到龙少邪眼神里传来的讯息,蓝以伦有些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哼!”这次龙少邪冷哼了一声,眉宇间有些的不满,是的,蓝以伦叫的那声小老师让他的心里很不痛快。 “邪,你不打算告诉她,你是…”一直不曾开口的慕亦风突然开口问道。 “暂时不要告诉她!”龙少邪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踩自己一脚的狠劲,心里就很火大。“你们也不准和她透露,家里那边也都是这个意思,说要我和她先培养培养感觉。”龙少邪嗤笑一声,突然觉得这样逗弄那老女人的主意很不错。 “噢?那她们家没意见?”蓝以伦挑眉。 “戚,能有什么意见,老爷子都发话了,他们能有什么意见,不也乐得见,我和那老女人有点什么!” “噢!阿门,愿主保佑”蓝以伦做了个动作,想到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都这么坏心肠。 “好了,我要去找老女人培养培养感情了,你们慢慢玩…”龙少邪迈着步子向着餐厅外面走去,空间里隐约还传来一声威胁声“蓝以伦,以后不准叫她小老师,不准接近她…” “呃!”听到龙少邪的话,蓝以伦有些无奈的对着对面的慕亦风翻了翻白眼。 “呵呵,看来从邪见到她以后,观点似乎有所改变了呢!”慕亦风微闭上眼睛,脑海里浮起那张娇俏的容颜,总觉得莫名的熟悉,却又实在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可是,你不觉得,邪只是因为觉得有趣,就像是在享受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蓝以伦下意识的反驳慕亦风的话。 “至少,他对她有兴趣了不是吗?”慕亦风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蓝以伦看去,看到他脸上浮现的悲伤神色。 他叹了一口说道“伦,我知道你是怕她知道了会难过,可是你也要想想邪啊,邪当初的心情!”慕亦风站起身走到蓝以伦面前“再说了,如果,你对她还有感情的话,邪对他这个妻子有了兴趣,感情,对你未必不好不是?” ☆、第十章 没长爪的小猫 锦年匆匆吃过午餐,就坐在办公室里准备第二天要用的课件,母亲的到来时她想不到的,而母亲与她说的话更是让她想不到的。 她说“年儿啊!你要好好和那个叫龙少邪的相处,好好的了解了解他” 锦年听到这话,就觉得怎么那么怪,问母亲“为什么?” 母亲居然丢下这么一句“总之你听妈妈的话没错。”就像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 锦年错愕的眨眨眼睛,要不是刚刚进来的是自己的母亲,她一定会以为是那个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在母亲走了之后,锦年就无法在静下心来准备课件了。 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头,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母亲再三嘱咐她要和那个叫龙少邪的少年好好相处?他到底有什么来头?能让母亲如此重视? “龙少邪?龙少邪?”脑海里思绪不停的变化,仿佛有什么正逐渐清明“砰砰!”突然一声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有美如弦的嗓音静静的传来“苏老师在么?” 锦年有些生气的皱眉,语气非常的冲“进来。” 房门转开,一片光耀人眼目,长身玉立的少年斜倚门框,墨发轻扬,红唇微挑“阿姨老师,我来了!” 锦年在听到这话之后,腾的一下脸就青了,而办公室里的另外一些老师也在窃窃暗笑,因为听到这个奇怪的称呼,其实他们这里有些老师都是教过锦年的,他们知道她的优秀,她的一切,虽然昨天她的打扮也确实雷到了他们,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 龙少邪的班主任见锦年不好下台,就对着办公室里的老师们说道“走走走,我们都吃饭去,今天我请客” 话毕,那些笑的老师也都不笑了,一股脑的跟着张章后面走了,他们虽然都是些有钱的主,可是人嘛~!难免世俗,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不是… 待到人都走完了之后,龙少邪毫不客气的坐到锦年办公桌对面,一双狭长的眼就那么直直的盯着锦年看着。 锦年的脸色依旧铁青,见着他坐在对面也不理他。 龙少邪看了她好一会,直到真的确认她是真的生气了的时候,微微扯唇“生气了?” “…”锦年依旧不搭理他,她知道作为一个老师,不该这么小肚鸡肠,可是,可是她真的是很气。 “呵”他轻笑,话语里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把你叫老了,那么以后我不叫你阿姨老师了,我叫你小老师好吧!” “切!”锦年不屑的“切”了一句,不过心里要的也就是这结果,假意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端起老师的架子“龙少邪,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么?” “呵!”听了她的话,龙少邪笑,缓缓的眯了眼睛,凝视锦年道“你想见我呗!” 锦年的脸瞬间由青变红,那速度简直跟专业的变脸人员一样。 “龙少邪” “在呢!小老师!”他慵懒的趴在锦年的办公桌上。 “龙少邪,我告诉你,别以为蓝以伦他不说,我就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你给我抄《学生守则》一百遍,另加三千字的检讨书明天早上给我,这件事我就不上报学校,用校规治你了。”锦年自顾自的说道。 龙少邪依旧只是笑,凝着锦年那张水润的小嘴一张一合。她脸上涌着红晕,随着出声,小小的舌尖在贝齿之间穿梭…… 锦年等了一会,没听到他的声音,眼睛看向他,才发现了他的注意力只在她唇上,压根儿就没听她在说什么! 锦年咬住唇,“龙少邪,你听见我说什么?” 龙少邪长眉轻轻一展,“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十一章 我们去吃饭 “龙少邪,你那根筋不对了?” 听闻龙少邪的笑容扩大,站起身却将上身趴在桌子上,托着下颌更近地望锦年,黑瞳里漾起天真,点点晶灿,“阿姨老师,我那根筋都不对了…” 锦年只听见自己心底轰地一声,所有的矜持都差点土崩瓦解,只能赶紧撤离战场,“龙少邪同学,我找你来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希望你从遵守校规校纪,如果再这样的话,不管你是什么背景,在我的课堂上,我只能按照学校的相关规定做出处理。” 锦年转身去拿书架上的文件,努力镇定地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龙少邪笑,便也起身,“好,我到停车场等你。” “什么?” “你不希望我在这等你,那我就到停车场啊。” “龙少邪,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少邪坏笑,“老师,我为我今天的事道歉,想请你去吃顿饭,难道老师也推辞?” 锦年死死握住笔杆,真想把笔杆掰断了直接当成飞镖插他身上去! 这借口,是她不能拒绝的借口。 锦年深深吸气,“以后有时间去学校餐厅就可以了。” 龙少邪修长的手指转了转钥匙圈,“老师,这么想昭告天下我们俩有什么关系么?” 锦年闭上眼睛,“那在外面不是一样么” “怎么一样了?没人认识你不是!” 锦年活活被气死了,真想说他,你怎么比个女人还麻烦。 “你不说话,那就是答应咯。”龙少邪不失时机赶紧见缝插针,“我到停车场等你。你到了停车场,找最酷的那辆车、看见最帅的司机,那就是我了。” 还没等锦年说话,少年已经一个闪身出了门,顺手还把房门关严,让锦年连在他背后喊出拒绝的机会都给关死! 锦年无奈地扔了手里攥出汗水的笔杆,只觉有一颗红彤彤的火疖子从头顶冒出。 她招谁惹谁了,怎么就煞上这么个无赖! 整个办公楼里静悄悄的。锦年在窗口瞄着,看没什么人,这才做贼似的溜到停车场的方向去。 果然,一进停车场就看见了那辆最酷的车。老式军用吉普,还能掀开了帆布顶盖当敞篷跑车用,这创意一般人真想不出来。 龙少邪正仰躺在座位上高高翘起长腿,搭在方向盘上,恣意得像是躺在海边的沙滩椅上。 “上来吧!我的小老师”龙少邪笑,点点灿烂。 “我…” “怎么?小老师是怕我吃了你?”龙少邪把腿放下来,趴在车窗上,看着锦年。 “切!你敢!”锦年是一个经不得激的人,这不,被龙少邪一激,一下就跳上车,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 。…… 锦年随着龙少邪走进一条老街。一排排日俄风格的小楼,尖顶红瓦、白粉墙、幽幽梧桐掩映。 “去哪里吃饭?”锦年越走越晕,觉得自己这不是找饭店呢,倒像是要郑重地去谁的家里做客。 龙少邪一笑,指着前方一栋小院,“到了。” 木扉里面是高搭的花架,一路寻幽向内,只觉人间喧嚣尽抛耳后。 没看见这家院子有任何的招牌一类的东西,只在进门时,在绿蔓藤萝的缠绕下,看见门楣上一个梅花篆的“席”字。 锦年心下隐隐一惊。 ☆、第十二章 宇文琳 无人迎客,龙少邪自在地扯着锦年自上二楼。古老的红漆木楼梯很狭窄,随着脚步摇曳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岁月的奏鸣。二楼越发显得私密。有红色绢纱一幅幅从尖屋顶上垂下,搭在铁艺镂花的架子上,权充雅间的隔断。 锦年凝眸望坡屋顶最低矮处,竟然摆着一局残棋。棋桌边,一柄红纱宫灯娉婷而立,若静婉的仕女,红颊浅笑。 “真好。”锦年由衷赞叹。 龙少邪挑眉轻笑,“知道你必定喜欢。” “切”锦年嗤笑了声。 此时方有穿了宝蓝色真丝长衫的男子含笑走来。他前额明净、目光宁和,像是工笔画里走出的人物,“龙少,请稍等,菜就得。” 锦年愕,“他们不给菜谱点菜的么?” 龙少邪就笑,“席家只有‘席制’,没有菜谱。” “那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吃什么?” 龙少邪摊手而笑,“席澈见了你我,就知道今儿该上什么菜。他会根据你我面上的气色、神情、年纪、气质来搭配适当席制。” “席家,从无固定菜式。” 锦年咋舌。便横下一条心,只吃不问,省得那菜价让自己肉疼。 八菜呈上,桌心竖起一柄大折扇。扇上书写每道菜的名称,是为“席制”。 那个叫席澈的男子先给锦年递上一碗蛋羹。锦年尝了一口,登时觉得清甜满口,没有寻常蛋羹里的蛋腥味;回味,如有酒香。 “是什么?很好吃。” 龙少邪吸了吸鼻子就已经猜到,“他们用酒酿蒸蛋。酒酿都是三十年份以上的茅台,配项山糯;再以参汤煨百合莲子,提汁,配入其中。” 锦年不由暗暗的咂舌,真是奢侈。 龙少邪倒是安然吃着一块玉米饼。看似极普通的一块,只以青红丝点染,可是锦年却也明白,内里定然大有乾坤。索性不再问。 有风从窗外吹来,被竹帘隔住,初春的凉意一点都没有吹进来,偏让满屋的绢纱微微流动,自成气韵。 绢纱流动里,锦年隐隐望见隔壁房间另外一头的雅间里一个女子的背影。长发如瀑,丝光明亮。她正偏了臻首对席澈微笑,“今儿的粥不错。再来一碗。” 愣了下,只觉那女子背影眼熟,却隔着层层绢纱一时想不起。 “再来一碗酒酿蛋羹?这东西对你们女生好,补气养血,”龙少邪斜了眼睛,“还丰,乳。” 锦年差点一口蛋羹喷他一脸,只能绷起脸来,“寝不言,食不语。” “嘁……”龙少邪笑,“原来老师也守这些古礼。我小时候就因为吃饭说话总被我爷爷罚。” 锦年有丝丝的惊讶“你爷爷是谁?” 龙少邪挑了挑眉,“阿姨老师别急,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 “龙少邪” “乖,叫邪就行” 锦年的脸腾地红了,“小P孩,不准和老师开这样的玩笑” “为什么……”邪笑起来。 锦年咬牙,觉得面颊都快燃烧起来了“老师和学生之间,这种玩笑怎么能随便乱开” “哈……”龙少邪又笑开,眯了眼睛凑近望锦年“年,你脸红的时候怎么这么可爱?” 龙少邪隔着桌子伸手过来,修长的手指摘下锦年架在鼻梁上的黑框平镜,“别戴眼镜。我喜欢看你的眼睛,会说话。”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从她颊边掠过。 锦年的心慌成一团,又不敢动;若大惊小怪,反倒显得矫情。 正微妙间,用作隔断的绢纱外忽然一声轻唤,“少邪,是你么?”。 仿佛十二点钟声敲响,萦绕在锦年和龙少邪之间的微妙如气泡般熄灭。 “琳子?” “原来真的是你。跟朋友来吃饭?”宇文琳含笑走进来,剪水双瞳望龙少邪“好久不见了” 宇文琳说着从背后主动向锦年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宇文琳。” 锦年只能起身,转过头去“你好!我是苏锦年,龙少邪同学的老师” 锦年想到,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本市市长的女儿宇文林。 龙少邪点头,对宇文琳说,“这两天犯了点错误,特地请苏老师吃饭,算作赔罪。” 宇文琳静婉一笑,“你还真是,一直长不大呢!要是你家…” “对了,琳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一见宇文琳这阵势,准是要说他家老太爷了,赶忙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你又不是不知道,亦新他刚刚从国外回来,很多事要忙。”宇文琳浅笑,若静花照水。 “哟,哟,哟,看你潜台词不就是慢完一阵子就好事快近了!”龙少邪邪邪的笑道,像一只狐狸。 “去你的”宇文琳一阵娇羞。 ☆、第十三章 “年”我回来了 第十三章“年”我回来了 锦年听着两人有说有笑的,只觉自己多余,站在那两个人中间很别扭。电话恰在这个时候救命似的响起来,锦年急忙跟两人打个招呼,“不好意思,你们先聊,我接个电话。” 锦年觉得有点好笑,没想到关键时刻靠它—手机,救命。 垂首看电话,锦年的面色却是大变——就算已经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将那个号码删除,【萍萍记得原来写了熟悉的铃声,所以这里删掉了号码,所以刚刚才没有那熟悉的铃声】却不曾想那号码早就刻在自己的心上,抹不去,忘不了! 锦年不由得又偷望了龙少邪他们一眼,见他也在看着自己,心下一惊。 锦年连忙走到楼梯边接听电话,“你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波澜不惊。 “年”低沉磁性的嗓音,像低低的大提琴缓慢拉响,锦年握着电话,只觉一股悲伤从心底猛然袭来,冲得她整个胸臆都是酸涩。深深吸了口气,锦年努力微笑,“是我” “年,我回来了。”那边这样说道。 而锦年却惊得将手中的电话按死直接关机。 “年,我回来了,年,我回来了…”脑海里他的话一直在重复。 明明看到是他的电话,自己心里很高兴,明明听到他说他回来了,她心里很高兴。 “可是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脊背倚在楼梯扶手上良久,这才让自己的心不再那么疼。 就算他们一直有联系,就算他们青梅竹马,可是他们之间明明已经错过了,错过了四年了,他回来了,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转身走回雅间去,一切似乎也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龙少邪正吊儿郎当的说着什么,锦年只走进来,只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个类似于女生的名字。 可是接了那个人的电话之后,锦年已经没耐心再呆下去,垂首对龙少邪说,“我有点事先走,再见啊!二位!” “苏老师!”龙少邪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了,你送宇文小姐吧!” “琳子?自己回去没有问题吧?”龙少邪回头看了看宇文琳。 “当然”宇文琳对他嫣然一笑,心里很是高兴,打小和他认识,她知道少邪对他这个小老师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她真心的希望他能走出对她的那段感情,希望他能过的好。 锦年听着龙少邪这话里的意思,加快了脚步,咚咚地下了楼梯。 “苏老师,你慢点。我送你!”龙少邪追上来,情急之下扯住锦年的手臂。龙少邪并不知锦年怎地就会忽然烦了。 锦年却霍地挥开手臂,“龙少邪,够了!我不用你送我回学校,我自己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回去!” 锦年的大嗓门登时打破了私家菜馆的幽静,厅堂里仅有的两桌客人抬起头来看怪物似的看她。 锦年咬牙,知道自己突然这样发火是很不对的,可是,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心里很堵很堵,像有什么马上就要破膛而出。 “好了,龙少邪同学,对不起,我心情有点不好”锦年深深的呼吸,再次说道:“你饭也请我吃了,就这样了,我走了。”转头抱紧自己的包包,像是找到什么依靠。 龙少邪没再喊,站在锦年背后的暗影里,皱紧了长眉。 ☆、第十四章风风的陪伴 锦年身后的视线像是一把火,让锦年不敢停下脚步驻足,直到拐过街角,彻底远离了那视线,她才停下了脚步,一手撑墙大口呼吸。 她苏锦年自认为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不是一个轻易悲伤的人,可是在坚强的人也还是有她的软肋,有连自己都不敢去触碰的伤口,而与白锐谦在一起的记忆就是连她自己也不敢触碰的,也不是说她对他有多爱,因为她自己也是分不清楚对白锐谦的感情是否可以被称之为爱,更或者说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依赖,就以为自己是该和他一起走的… 习惯性的将头仰的高高的,锦年以一种拒绝悲伤的姿势在街上游荡。慕亦风坐在车子里,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手上名贵的腕表,自己的大哥一回来就往公司跑,甚至连家都不回,只是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这不接未来嫂子的任务不就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去接嫂子就算了,可是街上的车子还这么多,堵成这样子一条长龙。 把视线转向窗外,一个身影一闪而过,那不是…… “苏老师”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声音却已先一步的往外冒,只是…他的声音…好像…恩!被忽略了… “老师”慕亦风打开车门下了车,大步走到那个失神的小女人面前,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他的确是那么做了。 “恩?”沉寂在自己思绪里的锦年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墙吓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呃…老师,你没事吧…”慕亦风有些尴尬的站在她的面前,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呼…没事…”看清了眼前站着的人,锦年收拾收拾了情绪,对着他挥了挥手说了声没事。 “那么老师是要去哪里呢?我开车送你吧!”尽管她是微笑着说话的,可慕亦风还是没有忽略她抬头的一瞬间,眼里的眼泪。突然一下,他有种很想保护她的冲动,不是因为对她有了什么… 他慕亦风自认为还不是那样要和兄弟抢女人的人,而仅仅只是因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相似感。 “不去哪里,就随便到处逛逛。”锦年顿了顿又说“再说了,我要是真的要去哪里,这里堵车成这样,慕亦风同学,你能送我去吗?” “也是”慕亦风看了看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子,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随即又缓缓笑开“那老师不介意,多一个人陪你一起逛逛吧?” “sure!”锦年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是那个浪荡子的朋友,可是他给人的感觉,竟是一种心安,就像锐给自己的感觉一样。 “那么美丽的苏老师想去哪里呢?”慕亦风半躬着身子,伸出一只手。 “哈哈…”锦年大笑了起来,也学着他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他的手上“小风子,哀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小风子就替哀家决定吧!” “老师,可不带你这样占人家便宜的!”见到她开心的笑起来,慕亦风也觉得很开心。 “小风子,看你这话说的,老师怎么会占你便宜呢!” “噢!老师竟然这样否认了,学生就依了老师吧!不过…”慕亦风对锦年眨眨眼“老师不占学生便宜,那就让学生占老师便宜吧!”说着慕亦风反握住锦年的手在街上疯跑了起来… 阳光点点,白衣少年,白衣女子,牵手在街头奔跑,墨发飞扬,笑意连连,多年后,见过这一场景的人走到这,都会不由自主想起这一副唯美画面。 ☆、第十五章“风人愿” 慕亦风带着锦年跑到一个玩具店门口站定。 “来这里做什么?”锦年喘着气,有些不明就里的问。 “你猜一猜” “难不成给我买芭比娃娃玩”锦年的视线紧紧盯着橱窗里的芭比娃娃,开玩笑的说道。“恭喜猜对了一半。” “恩?” “是要买娃娃,可是呢!不是给老师你买…”慕亦风神秘一笑,拉着锦年进了店子…当锦年提着大袋子,小袋子的玩具与慕亦风一起在一座名为“风人愿”的孤儿院的门口停下来时,锦年终于知道了慕亦风为什么会带她去买玩具了。 “我想带你来这里和小朋友们一起玩一玩,你会开心一点。”他双手都提着与她一样的大大小小的袋子,但他清澈的眼神却紧紧的盯着自己,仿佛要窥探她的内心,她的所有。“呃…”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少年眼里的真挚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咳咳…”察觉到自己的话太过…慕亦风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道“我们进入吧!” “恩!”听到他的话,锦年愉快的点头,跟着他一路跨进这座有些破烂的孤儿院。他们走进去,一个小小的男生看到他们,就高兴的大叫了起来“风哥哥,风哥哥…”他一边叫着跑过来,一边回头对着正在玩游戏的小朋友喊到“风哥哥来了,风哥哥来了…”慕亦风笑着蹲下身子,将冲过来的小小身子抱了个满怀,修长的手指抚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小荣,最近有没有很乖啊?” “当然有咯!”小男孩骄傲的抬起头对着慕亦风说道。而那些正在做游戏的小朋友一听到这个叫小荣的小男生这么喊他们,都飞快的向慕亦风跑来,小小的身子围成一个圈,将他圈在里面,都甜甜的喊他“风哥哥…”锦年站在圈外,呆呆的看着少年,他真的很是不一样,没有大少爷的架子,没有大少爷的坏习性。 “老师,过来…”正在锦年望着他发呆的时候,少年轻轻转过头对着她微笑。 “我…”锦年有些胆却的摇了摇头,老实说她是很喜欢小孩子,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和小孩子一起玩的经历,她怕吓到这里的小孩子。 “呵…”慕亦风像是明白了她的担忧,低下头轻笑,然后指着她对围在自己身边的小朋友说道“今天风哥哥还带来了一个漂亮的姐姐一起来和你们玩,可是呢,她好像还有点害羞,所以我们一起去把她抓来和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好。”仿若他的话就是圣旨,小朋友一个一个蹦蹦跳跳的都向自己跑来… 锦年就这样措手不及的被他们拉进了她们的圈子。 “年姐姐,我们玩老鹰抓小鸡好不好?” “年姐姐年姐姐,和我们玩警察抓小偷。” “年姐姐,我们要玩躲猫猫” 小孩子们的热情让锦年应付不来,求救似的眼神投向站在一旁的慕亦风身上。 而某人望望天,看看地,直接无视她求救的眼神。 “靠”锦年忍不住低咒,心想不就是陪孩子玩么!自己又不老,绝对可以和他们混熟玩好的。 而且…唇边露出点点笑容,锦年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然后牵着孩子们站起身,手指着地上的玩具说“我们一起去抓风哥哥,谁先抓到,就奖玩具好不好…”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 对孩子们而言,玩具无非是最具有吸引力的… “冲啊…”锦年带头向慕亦风冲去,而她的身后跟着一群孩子兵… “哇…救命啊…叛变啊…”慕亦风孩子气的大叫,长身玉立的少年在一片尘土中奔跑… ☆、第十六章夜凉如水 秋风席席,夜色已深,锦年在慕亦风的注视下下了车。 这里是离“景源”不远的一个住宅区。 锦年在前几天的时候,刚刚向家里人申请,搬出那大的出奇的大宅子,借口是为了工作,奇怪的是他们居然答应了,任由她搬了出来,这也正合了她的意。而锦年之所以搬到这里,主要是因为她看中了这里的风景,这小区名为“枫林小区”因“枫林街。”而得名。 正值秋天,街道两边火红的枫叶随风而落,刹是好看,不过这里也还有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她住的这小区,这街没有路灯… 这对一个单身的女子来说是很危险的,不过想她苏锦年可是跟着她爸“混”的,还能怕?所以她就毅然决然的搬到了这里… 一身白衣的慕亦风跟着下了车,走到锦年面前“好点了吗?”温柔的声音在空气中一点一点的传播,一声一声飘进锦年的耳中。 “恩!好很多了。”锦年点头,她是不习惯将真实的自己暴露在人前,可是那也是相对于不同的人而言的,眼前的慕亦风明显已是不同的了,她已经将他当成是很好的朋友了,在好朋友面前她是不用伪装的。 “恩…那就好!”薄唇轻启,再道“已经很晚了,上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年姐姐。”他学着今天那些孩子叫她的撒娇模样。 “慕亦风,很冷耶…”锦年崩着脸,却满脸笑意。 “哈哈…不冷不冷…” “好吧!不冷是么?那姐姐我说个让你冷的”锦年歪着头看着慕亦风,微凉的秋风吹的她的头发呼呼作响… “风弟弟,你妈叫你回家吃饭了…”“呃!”慕亦风有些呆住,怔怔的看着锦年,像是反应不过来。 “哈哈——”锦年大笑出声,边笑边往楼道跑去“风弟弟,年姐姐要回家睡觉了,晚安…”女子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不见,慕亦风的眼还是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直到看到二楼的一间房间的灯光亮起来,女子在窗边探出头与他挥手,他才缓缓的驱动车子离开… 早晨走出家门,慕亦风的车子已经停在家门口,锦年蹦蹦跳跳的向他的车子跑去,敲了敲他的车窗,才打开门坐了进去,少年仿佛刚醒,眯着眼睛说了一句“来了啊。”“恩…”锦年见他很是疲倦,担心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没睡够”慕亦风像个孩子一样对锦年说“不过可以在学校补眠。” “靠。”锦年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手假装在他肩头锤了一下“睡觉可以,但是不准在我的课上睡。” “那是当然,小生怎么敢在母老虎头上动土。”说罢,慕亦风灿烂的笑开。 “慕亦风,你找死啊你…” “不找不找…”慕亦风看着旁边的女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忍住笑回答。 “哼…那还差不多。” “对了,你用了早餐了吗?” “恩,用过了…”慕亦风回答,但其实他根本没有,因为他不知道她几点起床,所以很早就来这里等了,这也是刚刚他一脸疲倦的原因。 “那就好了,疯子同学,该开车了。不然你的老师我就来不及上班了,来不及上班呢…我就会被扣工资,被扣工资呢!我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呢!…”锦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的说着,而慕亦风则在她柔声柔气的声音中,发动了车子,向“景源”驶去… ☆、第十七章 他疯了他 景源校园。 高中部教学楼与系办公楼之间有一条连同的走廊,像是一座廊桥,凌空横架在两座建筑中间。 走廊的窗子上斜坐了个年轻男子,后背依着窗框,长腿伸得笔直。 穿过窗棂的风撩起他半长的发丝,那发丝一下一下淘气地搅动着他的视野。 他望向校门的方向… 慕亦风的胡车子缓缓驶来。车子停下,慕亦风走下车,他正想喊他,可他却是跑到副驾驶方向去,据他们的了解,风是从来不让谁坐他的付驾的,龙少邪来了兴趣,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处,慕亦风打开车门,体贴地替锦年遮着头顶,唯恐她磕碰到。 龙少邪看到竟是锦年从车子里出来,惊的差点跳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怒气,她居然坐风的车子来学校,刺眼的是他们穿的居然还是一个牌子的衣服… 校门口人来人往,她就不怕别人说点什么?都是结了婚的人了,还这样不知道避嫌,当他是死了的吗? 告别了慕亦风,锦年迎着办公楼的方向跑去,就在他窗外,隔着树影看见锦年面上的娇小和笑,龙少邪就觉得心口像是堵了一大团棉花。 烦!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在莫名的心烦。 眼见锦年就要从他视野里闪过,龙少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随口就喊出了她的名“苏锦年” 站在树影下的锦年听见有人喊自己左顾右盼却是不见人影,正纳闷是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了。 上头就传出了轻笑,龙少邪在楼上看着锦年那傻傻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的脑袋就只能左右移动不能上下移动么?”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龙大少爷呢!”一听到那欠揍的声音,锦年就明白了是那位了。 抬起头,双手叉腰,就道“龙大少爷你呢是不懂啊!人呢下意识的都是左看右看,只有狗才是上看下看呢!您没听过这么一句话么?狗眼才看人低!您瞧大少爷你呢!现在就这么看我的呢!” “苏锦年你!” “你什么你!我是苏老师,苏老师,苏锦年,小P孩,你还没有资格叫呢!”锦年的小嘴像是装了炮弹一样,噼里啪啦的说着,直说到龙少邪无言。 “小P孩?”龙少邪道“是啊,是啊!我是小P孩,那么老师您就是老人家了对吧?还是那种又老又色的老女人家呢!”见着刚刚那幕,龙少邪心里的气还未消掉,随口而出的就这么损她了。  “龙大少,就算我是老女人也不关你什么事吧!就算我又老又色我总归是没有色你的吧?恩?要你在这担心个什么劲?” “如今的社会如此开放,我就算是在这学校里和那个学生有点什么那也是两厢情愿的,与你有何干系?莫非我们龙大少也对老女人有特殊爱?也想让我这老牛吃吃你这nen草不成?恩?” 阳光洒下来,锦年的得意的面容显得分外的灿烂。“呵呵!”龙少邪听锦年这么说就笑“是呢!我亲爱的苏老师,学生我寂寞空虚冷,就爱您这熟女风!老师,助人为乐可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传统美德呢!老师快来吧!来拯救您的学生我吧!”龙少邪是被她那句与你何干给气了,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把心里想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直说的锦年是又笑又气“龙少邪,你是在推销你自己呢?” “哈哈!”龙少邪这样子让锦年想到了电视里那在街上招揽顾客的男男女女,直笑的是直不起腰。 ☆、第十八章 他想对她坏 昨天带她去吃饭,遇见琳子,他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想起那个人,问起那个人,所有的话题全围绕着她。 现在症状就更严重,早晨早早来学校,只为了坐在走廊的窗台上,远远看她从校门方向一路走来。看见她笑,他便在空旷无人的走廊里,独自一个人忍不住勾起唇角;不过像今天这样头一回,看见男生送她来上学,就算是自己的好友,他就懊恼的想要将手里的本子都给撕碎了!甚至想将风扔到外太空。他这是——在干嘛?。 龙少邪思绪乱飞的时候,锦年已经上了楼来,一路疾行走到他面前来,“喏,你的笔记本。好好温习你的功课吧。快上课了,没几分钟了。” 龙少邪没接本子,只是凝睇锦年。她急着上楼,小脸还凝着红晕,胸。脯微微起伏……小小的唇瓣,嫣红而水润,微微翕张。 若是吻上去,那该是怎么样的美妙… 龙少邪闭上眼睛——该死的,他想对她做坏事! “龙少邪?你怎么了?”锦年见龙少邪忽然坐在窗台上闭上了眼睛,“难道你,恐高?”他不说话,锦年只能乱猜,“可是这里只是二楼,不至于恐高吧?”龙少邪咬牙,一个跃身从窗台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向前去,“我缺氧了。老师你肯给我人工呼吸么?” 锦年站在龙少邪的背影里,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什么跟什么啊?龙少邪走到走廊尽头,没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这才停下身形,回首望愣住的锦年。 心里忽然就有一朵花无声开放,他笑,“傻瓜,我说我想吻你了。这回听懂了?”这明摆的话,都听不懂,真是笨蛋! “呃!龙少邪同学这个笑话一点也不搞笑!”锦年好像被吓到了一样一般,呐呐的干笑了几声,就往楼下跑去。 连要给龙少邪的笔记本都忘记了。龙少邪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盯着锦年逃跑的方向,这个女人跑什么?他不过是说说而已,好吧!他也不否认想那么做,可是她有必要么?他龙少邪长得很抽象么?这个世界上如果他龙少邪都算长的抽象了,那别的男生还用活么?答案肯定是不用。 龙少邪气的是想把锦年抓回来按在怀里好好的惩罚惩罚,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后果”但转念一想今天的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课了,再急也不急这么一会,到时候,她给他出墙,和风走的那么紧的老账和现在这么躲他的新账一起算。 他笑的像只狐狸而他心里算计着的当然就是怎么把避他的女人连着皮骨吞下肚… 〖亲爱的邪啊,你真是个坏孩子,这么欺负你家宝贝,骗人家还这么闹人家,可别适得其反哟…〗锦年一路跑回办公室,少年刚刚的眼神太过“炽,热”让她脸颊现在都还被红晕覆盖。不过,像他那种浪,荡公子哥肯定是对任何女人都这样,动不动就发,骚,骚,的。想到这里锦年不由得好笑,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被一个小鬼的游戏吓到…真是不应该的啊… ☆、第十九章 妒夫捉老女人 早晨的时间很快就过了,锦年第一节课就是在高三(一)班,提示铃响了两遍,锦年才抱着书本匆匆往高三(一)班的教室走去。 疾步在走廊上走着,锦年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一个人,直到修长的手指敲上她的头,有了疼痛感她才知道。顿下脚步,锦年回头。少年站在光与影的薄雾下轻笑:“走的那么急做什么?后面有猛虎么?” “靠!”锦年低咒“慕亦风,从认识开始到现在您老那次不是突然冒出来的?你不吓我,你会死啊!”锦年嘴上说着生气的话语,可是慕亦风明白这是真实的她,明白她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短短一天的相处,他们之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更或者可以说是亲情。“不吓你,我不会死,可是吓了你,你会死啊!”慕亦风和她贫道。 “慕亦风……”锦年被噎的只能叫他的名字,这人初见还以为是什么温柔内敛的男生,锦年忍不住鄙视自己“当初瞎了狗眼…” “小生在…”慕亦风快走几步跟上锦年的步子,与她并肩同行。 “在你妹啊在!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了,你迟到了知道吧?在我的课上迟到要受罚的知道吧…”锦年雄纠纠的说道“小风子,姜还是老的辣,孙悟空有再大的本事也还是逃不过唐僧的金箍棒…” “不好意思啊!老师,我还没有迟到呢!因为老师您还没有进教室呢!所以我不算迟到哟…”慕亦风笑嘻嘻的道,末了又补上一句“老师,这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慕亦风……”锦年被他话语给气乐了…… “我,我先走一步咯…老师,想罚我,你先比我早到教室吧!”慕亦风不怕死的说道。“混蛋,居然给我来阴的,你给我站住!” 锦年暴怒…… 高三(一)班阶梯教室龙少邪跟蓝以伦等几个死党坐在一起,看似坐得侧棱着膀子,似乎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蓝以伦等几个人都知道,龙少邪的眼睛始终瞄着教室门口呢。 为的不过是倩影闪身而现的那一瞬间。秦君冰就低声笑,“邪,嘿,收敛着点儿啊。眼睛都冒出火来了。” “嘘……”龙少邪赶紧竖起手指阻挡他们几个。他们几个都是笑谑惯了的人,嘴都没把门儿的,可是他和她之间的事,他还不想这么早被学校人闹腾,像他们这样的红门子弟,只要有一点谣言就会疯传,虽说他和她本就是结了婚的,大家知道了没什么关系,可是这事要是传到她耳里,她知道他骗她,那她一定不理他了。 他是将自己的心事说给了他们几个听,但是严禁他们外传。 随着第三遍上课铃的打响,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蓝以伦立即含笑清了清嗓子,“嗯,嗯……”秦君冰都坏笑开。 龙少邪满脸的囧,却还是忍不住挑高了唇角,凝眸去望向门口——他完蛋了他,一个小时没有看到她就想成这样。 ☆、第二十章 老女人,你是我的 门口跑进来一人,却不是锦年而是一身白色休闲运动装的慕亦风,他扶在讲台的边缘气喘吁吁,却许久不动身子,仿佛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不出一分钟,鞋子踩在地上蹬蹬的声音传来,这次进来的是锦年了,她穿着与慕亦风同款的运动装。 而当她走进教室时,慕亦风转过头,对她一笑“老师早!”在大家的耳里,这本是一句很普通的问候,不过这话里的深意,他们俩都明白。 “这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慕亦风同学还和我说早,莫不是眼盲?”锦年含着笑说道,而原本严肃的课堂气氛被锦年这一话打破,同学们都戏闹起来。 蓝以伦也跟着轻松,低声道“邪,你家老婆嘴可真毒,就跟你一样…” 要是没有看到早上那一幕,龙少邪想那听到伦说这话,他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他只有想杀人的冲动。 蓝以伦没有发现龙少邪的脸色铁青,继续开玩笑道“风,这下可铁定要倒霉咯…”龙少邪没答应,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迈着步子向锦年走去… “哎…邪!”蓝以伦跟着站起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火了。 龙少邪不搭理他,径直走到锦年的面前,扯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动作霸道不温柔。“龙少邪,你做什么?”突然被人拽住,锦年有些许惊讶的问道。 “邪!”慕亦风察觉出了邪的怒气,明白可能是因为自己,他在生气,拉住他的手臂想解释。 “滚…”他随手一挥将慕亦风挥开,而未设防的慕亦风,被这么一推,往后退了好几步。 “慕亦风。”几乎是脱口而出。而她喊慕亦风的声音落在龙少邪的耳中更刺激了他的神经。近乎暴力的拉着她不管不顾的就往外走。 稳住身子的慕亦风见两人已消失不见也匆匆跟上,留下众人面面相凯。 蓝以伦追到门口,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有些无奈的摇头,是他不允许他们将他的心事说出去,可是按他这么个闹法,还不得满校风雨… “唉…”蓝以伦叹了一口气“邪啊…祝你好运!”然后回头打算在教室补眠… 可是…可是,为毛?为毛?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了?〖作者:因为去看戏去了!伦:为毛木有人叫我? 作者:因为你在前门站着装深沉…〗 龙少邪拉着锦年一路往上跑,直到到了顶楼天台才停下脚步。 “龙少邪,你疯了啊!”锦年甩开他的手,转身想往楼下走去… 只是龙少邪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捞过她娇小的身子,将她抵在通往这的门板上。紧紧的困在门与自己的身子之间。 “龙少邪你这个疯子,给我放开,我要去上课了。” 望着他桃花凤目里一点点聚集起来的怒气,锦年只觉得心惊肉跳。 “竟然你说我是疯子,那我便疯给你看。”锦年来不及说话,头便被捧住,他的唇霸道的落下来,他薄而清甜的唇缠住她的,舌尖耐心而又顽固的撬着她的贝齿,长长的手臂将她紧紧的笼在怀里,让两具身子紧紧的靠在一起“老女人,苏锦年,你是我的,不准吃别的嫩草” 少年微凉的唇允住她的耳珠,霸道而又坚决的要她回答“说你是我的,是我的!”锦年被困在他怀里,浑身使不上劲,一点脱身的办法都没有,一双美目含满了眼泪,也不说话,只是倔强的瞪着他。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 “邪!”熟悉的男音透过介质传进两人的耳中… ☆、第二十一章 如此疼痛 “风风。”听到慕亦风的声音,锦年故意这样喊道,果然龙少邪听到她这么喊,身子一顿,松了防备,锦年看准时机推开龙少邪的身子,同时手起手落,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他的左脸。“龙少邪,我告诉你,耍流氓,你一小破孩还不够格!”锦年一边嫌弃的擦拭着唇,一边对着被她打偏头一直不动的龙少邪说道。 通往天台的铁门没有了两人的抵制,轻而易举的被推开,慕亦风急速的冲进来。 “老师…”他喊着锦年,担心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巡视,都是他的粗心,没想到邪对她已有了这么强的占有欲,在和她做朋友之前没有和邪说明。 “我没事”锦年回过头对着站在光影里的少年轻笑道。 “我们走吧!”不顾身后那紧盯着自己的视线,风轻云淡的拉起慕亦风的手就往楼下走…“老师,你…”慕亦风想说要她先走,自己和龙少邪聊聊,只是还没有等到他开口,龙少邪就先一步开口了。 “你喜欢他是吗?”听闻他的话,锦年与慕亦风同时一顿,而后锦年依旧向前开路,恍若没有听见一般。 “你喜欢他是不是?”两人一起走的和谐背影深深的刺伤了自己,上前一步,手紧紧的扯住她的手臂,像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孩子一样固执的要她回答。 “呵!”锦年隐藏住自己的心惊肉跳,冷冷的一笑,说道“龙少邪,搞清楚,你不是我的谁,充其量算是我的众多学生中的一个而已,我的私事还轮不到你管。” “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几乎脱口而出我是你的男人,只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现在还不到告诉她的时候,在她对自己还毫无感情的时候,只得一遍又一遍问她,想确定风在她心中是没有地位的。 “是,是,是,我是喜欢他好吧,龙少邪同学你满意了吧?可以让我们走了吧?”耐心已经全部用光,手臂使力甩开他,想拉着慕亦风继续往下走,否则这样下去她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下意识的她想逃避… 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牢牢抓住她手臂的手成垂直的弧度松开。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远的背影,他只觉得一阵眩晕。慕亦风是被锦年强迫着拉离的,看到邪的脸上出现那种从未有过的悲凉,他有些担心,但是锦年用尽全力,紧紧的扯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往回… 因为锦年隐隐约约觉得龙少邪有些的奇怪了,她不愿慕亦风解释,想借此打消龙少邪那些莫名滋长出来的不该有的情绪,要知道她可是一个已经结过婚的女人了,虽然除了有那场没有新郎的婚礼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乃至连那个几块钱的红本本也不在自己的手上,就算她没结婚,这样的不该有的事情,她也要杜绝… 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背影,龙少邪缓缓的笑开,他龙少邪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了?被人甩了巴掌,还不甘心的犯,贱,可是为什么,他还会感到痛呢?手抚在心口的位置,一点一点拉扯的疼痛感袭来,疼的他快透不过气,闭上眼,全是她的样子,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填满了他空荡的灵魂,吞噬了他的心神… ☆、第二十二章夜路走多了要遇见妒女 锦年拉着慕亦风一路往下跑,沉寂在各自思绪中的两个人没有发现这已经到了下课时间了,他们这一路跑下来被多少人行了多少注目礼,更没有发现那些各色目光重有一道尤为强烈的怨恨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们相握着的手。 “风…”刚刚跑下二楼,迎面而来一群人,刚刚出声的就是那个曾对她很友好的那个少年。 “你…你们…你们…”蓝以伦手颤抖的指着他们相牵的手,一脸的不敢置信,天啊,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邪拉着自己老婆走了,现在怎么变成他家老婆拉着风下来了? “误会…”锦年松开握着慕亦风的手,一脸风轻云淡,因为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看着自己被龙少邪带走,看着她一个老师牵着一个学生的手,不过她也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知道有人会帮她摆平的… 她无所不能的,比国家主席还伟大的老妈… 只是远水暂时救不了近火,众学生看着她和慕亦风兴致勃勃的眼神,锦年只觉得头皮发麻。 “铃…铃…”上课铃及时打响,这救命的铃声对她来说简直是比那天上的仙乐还动听。 “都给我回教室去上课。”锦年摆出老师的架子说道,打小在苏父身边,苏父身上的那种让人畏惧又能让人尊重的军人气质此时在她身上被体现。 可能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严肃的锦年,大家〖除了某两个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之外。〗都一窝蜂的跑回教室去上课去了,就算心里是有千万个不愿意,就算是他们很好奇,很好奇…待人走完以后,蓝以伦立刻将他一肚子的问题倾倒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不是邪拉老师走的么?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了,邪呢?”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嗯嗯?走下来?”蓝以伦将两只手握起来,表示他话里的意思… “邪…”慕亦风蠕动嘴唇刚想说话,锦年打断他道“你们聊着,我先回办公室了,下堂,我还有课…”说着就转过身子打算离开。 “今天的事谁都不会再提。”身后,男子淡淡的声音传来,锦年顿了顿脚步,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感动的点了点头。才再次跨步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锦年走了以后,蓝以伦继续不舍不弃的问慕亦风,直到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这么说白了,你就是觉得邪他家的女人和你那个一夜小情,妇有点像,你才和她做朋友,然后被邪误会?邪吃醋?”蓝以伦问道。 “恩…”慕亦风的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这么说邪还在上面吹风?乱想?”蓝以伦继续道。 “恩!”慕亦风点头,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从容。 “哎…你们也真是。”蓝以伦摇头,既而又说“我上去看看他,和他解释解释…这会啊…他肯定是钻死角里,脑袋不转弯,信了她家小老师的话,一个人在那憋死了呢…让我这个大情圣去开导开导他…哈哈…”说到着,蓝以伦笑起来,一脸的戏虐。 “恩!”慕亦风也笑着点头。想着有他出马没什么搞不定的,而他的义务就是去堵住那些悠悠众口,作为一个新入校的老师,他知道名声对她的重要,虽然听邪说过她家的母亲就是学校的副校长,但这样的小事,他想根本不需要惊动… “好,有事电话联系。”蓝以伦挥手往楼上走… ☆、第二十三章 记得当时年纪小【修改 不知道慕亦风用了什么办法,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她走在学校,给同学们上课,学生们都不再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也不再像昨天一样背后说她了。 只是…上完下午的最后一堂在高三(一)的课之后,锦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靠窗的那个座位还是空空的,龙少邪已经连着两天没来上课了… 秋日里的天色总暗的很快,锦年走出学校大门,手里拿着刚从花名册上抄来的手机号码。 深呼了一口气,按下一个个键。没想到电话竟然就通了。 锦年尽量慈祥,“喂?” …… “喂?还在么?”电话里久久不传出声音,锦年有点生气的喊道“如果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做什么?”电话里传出懒洋洋的嗓音,龙少邪尽量掩藏自己听到她声音的激动。 “……”,锦年心里暗骂“死小孩”,却只能更加慈祥地说,“龙少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么久不来上课,你已经耽误了很多课了,早点来学校吧!老师和同学们都很想念你……” “呵…也包括你么?”灯光下,少年咧唇轻笑,所有的怒火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也是你的老师!”为了让他回学校来上课,又加之她那天甩了他一巴掌的愧疚,锦年只好昧着良心说。 “行…那到时候再说。”听到她这么勉强的话,龙少邪的脾气又上来了,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 这叫什么回答?锦年心里没底,只能急着向电话里吼了一句,“男人得说话算话;你要是说话不算话,那你就不是男人!”。 电话这边,龙少邪生气了,修长的手指是要扣掉电话的,却没想到就在电话被按死的瞬间,扬声器里冲出这么一大串话来。 龙少邪就愣住,盯着电话半天。 她被惹急了?说话这样快,像一颗一颗小炮弹,突突突震得他连回话的余地都没有。 “邪少,又想什么呢?”城中正当红的女模娇软伏到他肩头,“今儿一整天就是这么神不守舍的,被谁勾了魂去?”龙少邪眯了眼睛去望前方,澄澈碧空下十几辆经改装的车子一字排开。 “别废话,上车!”龙少邪对着女人命令,上车的瞬间,车子飞速地离地而行,那一瞬的速度太快了,四周的小车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动了起来,今晚龙少邪喊了冰他们一起——飙车! 一种不顾性命只为追求刺,激的极限运动,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爱在公路上玩这种刺,激的游戏。 飞驰的敞篷跑车里,在那些飞速刮过的风里,龙少邪觉得自己可以忘记她,那张明媚的小脸。 他是怎么样就对她有兴趣了?甚至是有感情了?他想可能就是因为在看到她在面对新郎逃婚她那怡然自得的神色和无所谓的风轻云淡吧? 将车子的时速开到最大,身边女人早已吓晕过去,呵呵!冰他们总说他赛车是玩命,那么如果是她在他的车子上,他想他是不是还能这么不要命呢? 锦年抱了包包坐在公车上。 司机大叔没开灯,只有窗外的街灯光幽幽地落进车厢里来。锦年喜欢这样地坐在公车里,只觉心中宁静无波,这也是她一直没有配车的原因。 大叔正在听歌。放的是何洁的《你一定要幸福》“沿着路灯一个人走回家,和老朋友打电话,你那里天气好吗?有什么新闻可以当作笑话,回忆与我都不爱说话,偶尔我会想起他,心里有一些牵挂,有些爱却不得不各安天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送的那些花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赌一把幸福的筹码,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他,他现在好吗?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呀!沿着路灯一个人走回家,和老朋友打电话,你那里天气好吗?有什么新闻可以当作笑话,回忆与我都不爱说话,偶尔我会想起他心里有一些牵挂,有些爱却不得不各安天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送的那些花,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赌一把幸福的筹码,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他,他现在好吗?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送的那些花,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赌一把幸福的筹码,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他,他现在好吗?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呀幸福呀…” 〖很好听哟,萍萍推荐。〗不期然,便想起与锐谦的那些年。他们青梅竹马的岁月,想起郭敬明在《梦里花落知多少》里的一句话“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 ☆、第二十四章 被下药【修改 随着时间的变迁,两人的成长。她们之间的感情慢慢变了,仿佛所有在她们那个年纪的人一样,看见彼此脸红心跳,看不见的时候又分外想念。 她想那便是爱情了吧?以为爱了便会挽了他的手,一生一世一起走。没想到不过四年,一切都已成昨夜黄花。 锦年沉浸在回忆里,耳边忽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打断了司机大叔正在听的伤情歌,像是无数只蚊子蜂拥而至。 “哦,看啊,酷!”后座坐着一对小情侣,女孩兴奋地叫起来。 锦年也转头向窗外望去,夜色里忽然有十几辆小车如流星般从视野里飞掠而过,在路的车河之中左突右冲,卷起一片惊慌的车笛声。 跟那些经过改装后的天价小车的时速比起来,公车就像年迈的老牛,转瞬那些车子便不见。锦年却不知为何,在十几个一掠而过的车里,偏偏看到了一辆红色的车里坐的人,他的过肩长发随风而扬。 仿佛就在风驰电掣般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电光火石地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 十分钟后,锦年下车,夜色已经很深,接下来这段近10分钟的无灯路程,便只有她一个人走了…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锦年抱着包包急速的在这枫林街道穿行,她是不怕遇到不法分子,不过她怕看到那些传说中的脏东西…“救命啊…救命啊…”一声声女音的尖叫划破了黑夜的寂静,锦年闻声,有些惊讶外加担心的皱眉,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前方小区里照出来的一点光。一个女生逆着光在不宽的街道拼命的奔跑,她的身后似乎还跟着一群人… 许是看到了锦年,那女生直的向她跑来,嘴里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锦年从小就被父亲和母亲教育,做人不能见死不救,要有乐于助人的精神。 于是乎,很狗血的事发生了。锦年将冲过来的小女生拉到身后,眼神大致扫了一眼前面来的人数,有些不屑的说道“别怕,我会帮你的,那些人,易如反掌。” “你们想干什么?”〖自己都觉得这话俗…〗猥琐男人们渐渐靠近,站在她们五步之远的地方。 “干什么?小妞,交出你身后的人,我们,干,她,不,干,你…”在没有灯的幽暗里,那个男人突然笑起来,“不过这大晚上的,小美人还一个人在街上逛,肯定也是耐不住,寂寞…啊……不如让哥哥们陪你爽爽吧?”。 “呵…”锦年不屑的冷笑,“就你们,不够资格…” “那么加上我呢…”身后女生突然出声,同时一根铁棒从她后面的曲膝之处重重落下,只听碰的一声响,锦年无可预料的倒跪在了地上,双膝跪在外面,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锦年只感觉自己的头昏昏的,然后就有几个晃动的人影在自己的面前闪过,人被扔到空地上,然后那些人影便靠近了她。 一瞬间惊惧的情感袭遍了全身, 锦年甚至在眩晕里就挣扎着坐立起来,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前襟,另一只手便是本能地在地上摸索着寻找着什么东西。 几个人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是更挑起了情绪,更有了些猖狂。 一切快到连锦年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自己已经被按在地上,除了头部以外的都不能动弹。“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玩了…这是日,本,性…素,可是好东西,绝对原装进口。你们别浪费了…” “…”锦年静静听着她们的谈话,表面平静,看样子,这事是这个女生一手策划的,只是她不懂~她苏锦年从来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会让这个女生有这么大的怨恨? “日本…性…素”她当然对那东西有耳闻。 曾经轰动一时的北大学生mi,奸,前女友的案件,就是给那女生喝了这个东西,那女生一个小时内连着被强了两次,根本就无力反抗! 想她从小就被父亲逼着训练,学武,可是这时的她却无还手的余地… 锦年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按在地上,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女生吩咐完,转身,鞋子踩着哒哒的声音远离,只剩男人们发出的猥琐声音… “大哥…快点吧…给她灌药,**一夜值千金啊…”其中一个猥琐男人说道…只是锦年只能听到声音不能看到人…“哈哈…说的对,说的对…”又一个男人应声,接着,自己的头被迫抬起…“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锦年扭动身子,挣扎,喊“救命…”只是奈何,就算她如此挣扎,还是有药水灌进了她的嘴里……才几分钟,她身上已经产生反应。她只觉得身子又热又湿,像是亚马逊热带丛林,盼着有探入者… 那个看似是老大的男人恶心地笑,“去车上,我们大伙跟她轮流车震!”药,力强劲,锦年早已全身无力,被猥琐男人抱起,她根本无法反抗,反而觉得很舒服… “求求你们放了我…”所有的骄傲在这刻消失,对于强bao,这种每个女生都害怕的事,她不是神,也会害怕… “哈哈…宝贝儿,等会就会求我爱你…”男人下,流的笑着,抱着她正要往林子深处走去… 就在此时,暗街尽头忽然有一束强光打来!随着强光,有巨大的鸣笛声,像是无法遏制的怒火泼天烧来!几个男人被惊住,眯着眼睛逆着光柱望去——暮色四合,天地一片寂静,那一束强光嚣张射来,却没人能看清那个隐在光柱背后的身影。那人就像黑暗世界的主宰,用一束光慑住所有人的心神。〖哦哈哈…我家宝贝邪终于来了撒…〗邪肆俊美的少年也只是站在几步开外,靠着顶级跑车的车门,静静地望着这一切。 ☆、第二十五章 心伤了【修改 “草,照什么照,不想混了?”那边没有声音。 锦年只是转过头望望一边黑色的天幕,天地间一片暗沉。 “他妈的,问你话呢!你小子哑了不成?”男人们骂骂咧咧的朝少年走去。 “哑了?我看想哑的该是你们!” “……我是懒得动手的人,是你们几个渣滓逼我的……动我的女人,该死。” 那抹嗓音再度慵懒响起,像是一把烟草,雄性微涩而又辗转甜蜜。 少年逆光而来,半长的发丝随风扬起,遮住他面容的一半,却更是让他在光雾里俊美异常。 【咳咳,好吧,我想说这个场景请想象第八号当铺那个…亲,乃们懂的?】猥琐男人们见他向着自己而来,纷纷迎了上去,他们以为一个小孩子不算什么。 谁知,只是转眼的功夫,他们兄弟几个全都倒在了地上。 “啊——小子,算你狠!哥儿几个,咱走!” “你等着啊你,看我们哥儿几个下次见着你,活活拆了你!”两个留在原地按住锦年的小混子见势不妙,也赶紧放开手,转身撒腿就跑!锦年这才得了自由,像是破败的布偶,整个人躺在地上,锦年抱紧自己,手指抓着地面,划出痕迹,是的,药效正席卷她的全身,让她想像个…一样不顾一切的脱掉身上的衣服。 “啪嗒啪嗒……”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一只手从上面伸过来,“别怕,没事了,我来了。” 锦年抱紧自己,仰头向上望去。旷野高天,星光迷离,在耀眼的光芒里,有少年狭长的眼睛仿佛有桃花飞掠而过——正是龙少邪!他一袭黑色的风衣,半长的发丝在空中飞扬,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她。 “怎么,不认识了?”他笑,嘴角邪气上挑。锦年全身无力,只是她不愿在他面前脆弱,不知道为何,莫名的不想。狼狈的爬起,跌跌撞撞的就要走。摩托车轰鸣着从后面跟来,“苏锦年,你给我站住…” 锦年站在路边的枫树下,哭忍住唇里将出的暧昧说道“我要回去了…你走吧!” 夜色幽深,却深不过龙少邪眼瞳里刹那间涌起的雾霭。 从来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仿佛当他是垃圾,更遑论他刚救过她! 龙少邪咬牙,一个调头转身就走!他真是自己多事,犯贱,本来好好地想跟冰他们在赛车,鬼知道他怎么就忽然转头看了那辆老牛似的公车一眼,然后就看见了车窗里的她——她明艳的小脸带着茫然望向窗外,小小的鼻尖都挤到车窗玻璃上。就那一眼,他就心慌了,本来去了就能稳拿的冠军只能拱手让给了冰! 他站在高架桥上看着她坐的公车到了交终点站,然后目送她跑进那条幽暗的街去。 “邪,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所有人都问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可是他自己又哪能说得清! 接到她给自己打的电话兴奋的不知所措,听到她敷衍的回答烦躁莫名,然后莫名的丢下众人,骑着车去跟着她… 当他看见幽暗的小街里,她被几个男人架着,衣裳都被撕破,他只觉那一瞬间他有想杀人的冲动,他下了狠手,反着关节直接将那几个小子的指骨掰折!他疯了他,却还被她这样不待见! ☆、第二十六章 情不知所起【修改 满街树影,锦年站在原地望龙少邪的身影转瞬不见。锦年抱紧自己,心中苦涩翻涌。 她知道自己真的很过分,看得出他是真的不放心她。可是她快不行了,那药效在她的体内蔓延,她必须快点回去… 沿着路向前冲去,道路两边的枫树筛了路灯光影下来,明明灭灭。锦年无法抑制自己即将崩溃的神智,手握紧,指甲刺,进手心,疼痛让她稍微清醒。 九月的风已有寒意,她只觉肺叶都被凉风刺,激得疼了起来。 这条街好长,她跑的好慢。忽然身后响起车声,锦年下意识向路边退让,忽然听见公鸭嗓的呼喊,“妞…” 锦年一惊,两柱氙气大灯晃得她睁不开眼,手臂被人粗暴攥住,“哟,怎么落单了?你那小帅哥呢?怎么丢下你不管了?” 锦年大惊,这才看清抓她的正是之前那几个里为首的一个! “放开我,我喊人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喊人?好,你喊!最好把那小崽子喊来,我们就是来找他的!”他们本来是拿钱办事,结果却被人这样欺负,这叫他们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锦年眯着眼睛逆着光柱看过去,这才看见一辆面包车里坐着几个彪形大汉!显然,是那几个人吃了瘪,回头找来了帮凶!锦年忽地伸手一指头顶,“这上面有公安的探头!” 那混子下意识抬头一望,锦年趁机甩脱了手臂,拔腿就跑!这里距离她所住的小区已经不远,她对这里地形较熟。只要她能顺利跑过前面的小广场,他们的车子没办法开进狭窄的小巷去,那她就能逃脱。 她不能再连累龙少邪,否则他一定会吃亏!可是,锦年高估了自己的速度,或许也可以这么说她高估了自己被下了药后的速度,她刚没跑出去多远,后面的面包车已经冲上来,一个急刹车,打横挡在了她的前路!转头,那几个混子面色阴暗地截住了退路…… 锦年被困在中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喊啊,你倒是喊啊。你不喊,哥哥们怎么能尽兴?”锦年麻木站住。难道今晚她注定逃不脱? 男人将锦年围得更紧,锦年慌乱到退无可退,只能将自己缩成一团。 男人撕裂她的衣服,强行将她按住,用手抚摸她的肌肤。 “啊——”锦年尖叫,用自己手在地上乱,摸,摸到石头狠狠的往男人的脑袋上砸。 “啊——!”这一声却是那男人的声音。 “天!这女人疯了,快按住她的手!”尖叫的锦年最终被几个猥琐男人给按住了下来,但是身体仍然不停地扳动,整个人怎样也不能安静下来。 “啊,竟然流血了,这女人竟然砸得我流血了!他,妈,的,不知好歹!”说着走上去就要甩锦年一个耳光。就在此时,枫林街的尽头、丝丝掠过的一对狭长凤目,乍然迸射出地狱阎罗般森冷的目光! 几个人转身望望远处那个邪肆的少年,少年只是斜低着头,脸上很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竟然抬起头拍起掌来,并慢慢地走了过来。 ☆、第二十七章 如此无距离【修改 几个人转身望望远处那个邪肆的少年,少年只是斜低着头,脸上很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竟然抬起头拍起掌来,并慢慢地走了过来。 那大汉一怔,问那混子,“你们几个就是被这么个孩子给做了?”那混子也觉面上无光。 “哥,别被这小子长相给骗了。他狠着呢!刚刚把我们几个手都给折断了!” “哦?那我可得好好会会。”那大汉一把推开锦年,掰着指关节,向龙少邪走去。 “龙少邪!”锦年惊了。 夜色里,灯影如雾,龙少邪忽然对锦年展颜一笑,柔声说,“乖,你先回家。” 锦年急得落泪,拼命摇头。 龙少邪忽地将自己身上的黑色风衣脱下来,走上两步披上了锦年的肩,如果有些小女生在场,一定会认为他的步伐从容而又优雅。 。 “听话回去,不然你支持不了多久了…” 夜色吞涌遮住了他面上的神情。锦年闻声惊讶的抬头只看见他内里只穿着件短T,深V领口露出一条刺青是一只豹子! “都别走!”那被称为三的彪形大汉一把拦住锦年的路。 龙少邪就笑,“怎么,怕打不过我,要拿个女人当挡箭牌?” “草,你放。屁!”车上几个大汉都骂起来,走下车来。 忘记了他们的初衷是为了将锦年抓住,拍照。 锦年看得见,他们手上都拿着尺余长的胶皮棒。 她紧了紧手中刚刚胡乱摸索到的石块,将自己的身体也缩得更紧了些。 她知道她和他现在面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况,锦年将眼里无意识流出来的眼泪在手臂上擦去,然后竟然站起了身来。 锦年往后面退了几步,然后将手里当武器的石块扔了开去,望着眼前的几个人道:“你们放他走,否则如果你们想要看一个死的女人的身体,就尽管过来!” “你走!”锦年回身望着龙少邪,她不要欠他什么。 龙少邪狂然地笑,摊手耸了耸肩,“傻瓜,那有男人要自己的女人挡在身前的!” 龙少邪朝锦年眨眼一笑,猛然一个转身就和那群男人打了起来。 “走!”龙少邪称空档回身向锦年说道。 锦年怔住,去望龙少邪。夜色灯影里,他穿短T,发丝在风中轻扬。锦年的泪涌满眼眶,只望着他面上玩世不恭的笑。 “走,听话。”他放柔了嗓音,听起来就像夜色里轻轻弹响的琴声。叮咚,直入锦年心底。锦年咬牙,揪紧他披在她肩上的黑色风衣,转身就跑!龙少邪含笑看锦年背影远去,这才继续迎战。 夜色幽深,小街两边的墙壁上落满几个人缠斗在一起的剪影。 像是无声的默片,双方都在拼力,却谁都没有出声。灯光暗影里,只见他身如游龙,灵活游走在几个人的缝隙之间,像是庖丁解牛的游刃——手肘向左急顶,直中大汉A的胃;膝弯顺势前点,正中B的软肋!仿佛只是一场游戏。 三哥眯起眼睛,“你受过训?” 龙少邪清冷一笑,“你说对了。怎么,还打么?” 正在此时,锦年的嗓音尖利传来,“混蛋,我报了警了!不想被抓的,都给我滚!”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龙少邪也是一挑眉。“小崽子,你不守信!”一个大汉猛地抽掉橡胶管,原来管子藏着尺把长的西瓜刀!刀光寒凉,毫无预警地向龙少邪劈来! “龙少邪!”锦年拼了命向龙少邪的方向冲去! 他其实已经听见了背后的风声,却已经顾不上,他只向前去,一把截住锦年,“谁让你回来!”说时迟那时快,那大汉的刀片已经劈了下来,龙少邪背上血光一闪!警笛声划破了夜色,三哥一声断喝,“走!” “龙少邪……”锦年抱住他,心疼得眼泪迸落,“疼吗?” 龙少邪摇头,“没事。我们走。”多亏他向前来,避过了刀锋,只是皮肉伤。夜色苍茫,龙少邪载着锦年在车河里穿梭。锦年倾过身抱住他的腰,胆战心惊看着他背后不断涌出的鲜血,原来因为恐惧担心,体内的药效好像失去了作用,人就是那么一种奇怪的生物。 “我伤了,不能回去,你家有消炎消毒的药水么?” 随着风声男性好听的声音传入锦年的耳中,此时的她已神智全失,只剩不管不顾的点头。 ☆、第二十八章 再哭吻你【修改 出了电梯,进了锦年的公寓,锦年换了拖鞋,又扔了一双自己的鞋给龙少邪换了,才扶着他走进客厅,“你在沙发上坐一会,我去给你拿医药箱。”锦年说完,转身往客厅右边的房走去。而龙少邪趁着锦年去给他拿医药箱的空档,便径直的走进了客厅左边的房间,凭感觉,他想这该是她的房,打开房门,果然一股属于她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 静静的打量着她的小窝,这卧室的风格和她外面客厅的布置差不多,都很简单没什么多余的摆设。除了必不可少的,什么都没有。而这房间的窗帘,床单,被子选用的颜色都是米白色,单调的很,但龙少邪却笑了,因为这是她的小窝,以后将是他们的小窝。他将短T褪下来,露出上身。 锦年从房间拿了医药箱出来,在客厅没看到他,看到自己房门打开了,便走了过去,一进房看到龙少邪脸便红了。 看着是个半大的孩子,有满脸的青涩,谁知道T恤下面藏着的肌肉这样紧致而有力…… 龙少邪凝着锦年面上的红晕,“怕血么?怕的话我自己来。” “我来!”锦年咬了唇,血,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怕的。拿起纱布和药水到他背后去。 一只豹子盘旋了他周身,对着她,狂妄而又霸气。锦年看着忍不住惊喘,想不到这样桃花如玉的男子竟然有这样嚣张的刺青。 “可是你不去医院缝合一下能行么?会落下疤的。” 龙少邪弓着背,转头过来望她,眼神里漾了一丝疲惫,“那样不更性,感么?” 锦年只能翻了个白眼,“去死。”说得轻松,给他一点点消毒伤口,锦年的眼泪还是忍不住一颗一颗落下来,落在他背上。皮肉都翻开,该有多疼。 酒精棉沾上伤口,他疼得一颤。锦年的眼泪就越发止不住,一边给他消毒,一边用手指揉着,“疼么?疼的话你就叫两声,别硬挺着。” “嘁……”龙少邪笑起, “都是女生叫,哪有男人叫的?” 锦年怔了一下这才会意,眼泪还在眼圈里,已经恨得伸手去掐他,“你胡说什么!”他无声笑开。两人乍然共处一室的尴尬这才悄然散了。 “你站起来。”锦年命令他起身,她将纱布长长抻开,在他的臂下绕着他走,将纱布一圈圈缠住他的伤口。 此时才知道他个子真高。锦年164,在女生里不算矮,可是却能一点都不费劲地在他臂下穿梭,可见他个子之高。她用纱布缠绕着他,他的气息则无形地缠绕着她。似檀非檀,似麝非麝。锦年只觉头晕,仿佛刚刚被下了药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仿佛他身上的苍龙始终凌厉逼视着她,直盯得她心跳加速,呼吸也跟着乱了节奏。 龙少邪平伸了手臂过久,背上的伤口被撕扯着,他“嘶”起轻吸口气。 锦年一惊,抬头望他,“疼了么?”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额角、鼻尖都凝了细细的汗珠,似乎忍耐着疼痛,可那双眸子却像凌厉的泉,毫不避让地凝着锦年的唇。虽已是九月,狭小的房间里还是因为两个人的共处而弥漫起了莫名的热度。 有缥缈的轻雾在龙少邪狭长的眼瞳里升起,弥漫在两人身周,迷蒙了两人对视的目光。 锦年慌忙垂下眼睛去,“很疼是不是?都怪我笨手笨脚的……” 心里一慌,手就更笨了,一下子勒紧了纱布,疼得龙少邪一皱眉。 “要不要紧?”锦年的眼泪落下来。这一次在他身前,眼泪无处躲闪。 “你哭了?”龙少邪弯下身子凝着锦年的眼,“怎么了?”锦年的泪越发止不住,“都怪我,害你受伤。我帮不上忙;还这么笨手笨脚地包扎不好,让你疼……我之前,还跟你那么发脾气,都怪我……” “喂,别哭了。是那帮渣滓的错,不是你的错。”龙少邪修长的手指轻轻擦去锦年颊上的泪。 “可是如果没有我,你本不会跟他们发生冲突……”锦年难过,泪越落越凶。 “傻瓜。”面对锦年的泪,龙少邪忽然手足无措。 看惯了她的牙尖嘴利,此时她却像个需要怜爱的孩子,他只想把她拥进怀中。“再哭,我要吻你了!”是威胁,却还是不小心泄露了隐藏的渴,望。 锦年反倒更加止不住眼泪。之前她还因为那日的强吻,将他定位于与那帮混子一路货色,可是他现在却为了她而伤成这个样子…… 龙少邪凝着锦年那张翕张玲珑的红唇,终于按捺不住,伸出长臂揽住锦年的后颈,唇便霸道地吻了下去。- ☆、第二十九章 温柔不起来 他的唇薄凉清甜,贪婪地贴着她的唇,不容她闪躲。 每当她想打退堂鼓,他总是坏坏地不放过她。 邪也知道自己疯了,身前的小东西,他的女人不同于那些女人,这样对她,她会哭,会难过,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他就知道自己已经疯了! 手指不受控地握住她的,老天,他真的是想温柔一点,可是她的柔美仿佛有无法抗拒的魔力。 更让他无法控制的是,锦年下意识发出的声声娇声! 他知道她是要抗拒,可是她的唇在他唇里,她出不了声,只能“嗯……嗯”着,却根本不像拒绝。 龙少邪一个转身将锦年抵在了墙壁上,将她双手推高,固定在她头顶。 唇便不可滑下去… 唇被放开,锦年终于哭出了声,“混蛋,你放开我!” 龙少邪一顿,却还是没放开,只抬了眸子起来看她。他的眸子里涌起迷蒙的雾,“傻瓜,现在就算放开你,也晚了。该尝的,我都尝到了——而且该死的,我还想继续尝……” 女人都是会撒谎的吧?她们在拒绝,可是反应就是最好的应答——况且她是他的人。龙少邪只能给自己找借口,忽视锦年的泪,压住她的双手,腾出另一只手来,索性扯开了她另一边衣襟!该死的——果然如他想象中的美好! 锦年哭起来,垂首只能看见他胸,膛上那东西正埋首在她身间,那样凶狂!双手被他控制在头顶。 锦年发起狠来,不管不顾将膝盖上顶!龙少邪本来能躲开,只可惜他忘了自己背上还有伤,一个用力,背上的伤口便被撕疼——龙少邪身形一窒,前面就没躲开…… “你想废了我啊!”龙少邪捂着疼痛,狼狈地跌坐在床上。 “混蛋”他竟然还在笑!锦年咬牙转身就想跑,却被他长手长脚一下子就给绊住,整个人跌进了他怀抱! 锦年哭起来,伸拳砸向龙少邪,“放开我,你还想怎么样!” “好了,好了……”龙少邪仗着手长脚长,八爪鱼一样将锦年抱紧在怀里。背上的伤让他微微吸气,锦年便也没忍心继续打下去,羞愤之中只能无助地哭泣。 “好了……”龙少邪垂下眸子,用手指挑开锦年额前的碎发,“我做了比那几个渣滓更过分的事,你要恨就都只恨我吧。恨一个人,总比恨那么多人来得轻松。”锦年一怔,抬眸望他,“你方才,是故意的?” 龙少邪狼狈地一皱眉,率先躺下去,“哪个男人这样对女人不是故意的?都是想做了才做!”他长臂一勾,将锦年带倒在床上,“问那么多干嘛?睡觉啦!”锦年被他的长臂压着,却见他疼得一咧嘴。 他躺下去太急了,竟然忘了自己背上的伤。锦年压抑住心底异样的感觉,红着脸推开他,“你趴着睡。” “刚才被你顶疼了,趴着睡会硌着……”他懊丧地嘟囔,“我要是废了,你怎么办…!”锦年脸红,不知是羞怯还是懊恼“你……” “好啦,睡觉。很困啊……”龙少邪趴过去,嘟哝着竟然就很快跌入了梦乡。 锦年的手还被他握着,只能悄然垂眸去看他的睡颜。灯光昏黄,罩着他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窝处留下轻轻的黛色。 一弯红唇还微微勾着,像是凝着一个微笑,又像是在孩子气地撅着嘴…… 锦年无法解释自己心底那一漾一漾荡起的柔软——这个毫无防备之心、在她面前就陷入熟睡的男孩子,难道真的是刚刚那个狠绝的男子? 他是真的累了。之前两番打斗已经耗尽了体力,又流了那么多血,就是铁人也再打熬不住。 房间里只有这张床,此外连一张沙发都没有。锦年只能叹了口气躺下来。他的手始终握着她的手臂,她挣脱不开。 她也累了,睡梦朦朦胧胧地来,忽是白锐谦站在枫树树影下向她微笑,忽又是夜色灯影之中他带着另一个女子站在她面前…… 锦年睡得很累,直到听见有音乐声响起。睁开眼,这才发现竟然已经晨光乍放。龙少邪正坐起身拿着电话,“嗯,知道了。” 龙少邪打着电话起身走向门外,回身来望她。锦年连忙闭紧眼睛装作熟睡。 既然他要走,也好。 ☆、第三十章 都肿了起来了 位于CBD中心大厦的私人诊所里,视野良好,遥遥地能看见碧蓝的海。龙少邪趴在床单纯白的床上,听凭段子臣给他处理背上的伤口。段子臣架着无框眼镜的眼睛翘得像个公狐狸,“邪呀!我说这是给你包扎伤口呢,还是裹粽子呢?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包的啊!” 龙少邪就笑,想起锦年笨手笨脚地在他手臂之下跑来跑去的模样。她可不真把他当成个肉粽子了么。 身段窈窕、姿容倾城的段子君端了杯水过来递给龙少邪,“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样重的刀伤,你竟然忍了一个晚上才回来!而且还是为了一女人” 〖注“邪和年结婚除了当事人,邪和年两个小辈,只有长辈们知道,小辈们不知。”〗龙少邪眯起眼睛来望她,“哪有那么严重,皮肉伤罢了。” “皮肉伤?发炎化脓再加个破伤风…… 你让我跟老哥怎么跟老爷子交待!”段子臣不满地嚷嚷。 “我更关心——你昨晚就在你那老师家里睡得?跟那老师同床共枕?”段子君不赞同地撇撇嘴,“你那些朋友都跟我说了,本来你昨晚是要赛车,如果赢了他们做你跟班一个月;可惜你输了,还一个人离开了……昨晚难道你被那老师养了?” “哈哈……”段子臣像发现了新大陆,“我们眼高过顶的邪少,居然被一个老女人勾了心魂,陪,睡了一晚?” 在他们的认知里,没见过面的锦年是个老女人,龙少邪咬牙,却只能承认,“是!” “嗤……”段子臣耸肩冷笑,“少邪,她离开这么久,你还放不下么?把你打击成这样?至于么?自暴自弃到自卖自身?” 听见段子臣的话,龙少邪含笑摇头“要是以前,我是觉得我放不下,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啊…” 阳光洒满大地,天大亮,时针指在8点30的位置。 “她该起床了吧?去学校了吧?没穿很暴,露吧?”龙少邪在床上翻了个身,忍不住想起那个她。“要是她敢穿成上次那样,他绝对要杀了班上那些男生。”龙少邪想着,忍不住微笑摇头。要不是身上有伤,他真想飞去她身边了。 “少邪。”房门上轻轻一响。龙少邪连忙收住飘远的神思。门轻开,亦新走进来,“跟你说件事。” 邪挑了挑眉,“什么?” 亦新垂首,“我在美国看到她了…” “嗯?”龙少邪心微微一颤。 “她身边有个男人,虽然我没看清楚,但是他们很亲密。”龙少邪烦躁地将水灌进口中,转头走到窗边去。“她去哪里,到那里,别和我说,我和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她的事与我无关” “不信,你问臣,”龙少邪说道。刚刚进来的子臣听到就笑,“是啊,咱们邪啊,昨儿可是‘一场恶战’,在人家家里过了一夜,因为要给人家留好印象。,那叫一个卖力——啧啧,老,二,都肿了!” 子臣添油加醋,努力想要缓和气氛。慕亦新也挑了眉,目光轻轻瞟着邪,“真的?”龙少邪懊恼地耙耙头发。想要否认,却又不甘心说那话儿肿了其实是被锦年的膝盖给顶的,否则一定被他们笑话他霸王硬上弓还没成功。 慕亦新也笑起来,“那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儿会让咱们邪少那么卖力?更何况还有背上那刀伤,足见是既卖力又卖命啊!”慕亦新意味深长地笑,“好像从小到大,还没哪个女人能让咱们邪这样呢吧?就算宫琪〖名字曝光〗都不行。” 子臣赶紧给慕亦新求饶地使眼色。此时不宜在龙少邪面前再提起她,否则邪少爷还不定怎么就一下烦起来。 锦年起床,换了衣服,穿白衬衫配黑色西装裙。将长发在脑后绾成髻,戴黑框平镜。到了学校,昔日除了归儿外与她最要好的也与她一同毕业留校的好友曾清娟在门口咂嘴,“啧啧,真有老师范儿。” “不然怎么办呢?班里学生一听我是刚毕业的学姐,根本就严肃不起来。” 清娟笑着凑上来,“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反倒更性,感了哎!看这小胸挺的,小PP翘的……不知道现在的小男生就正喜欢这种‘制,服,诱,惑,’么?” 锦年的脸腾地红起来,“别胡说!” 清娟抱着锦年的手臂向外走,“好啦我的苏老师……不过在这景源读书的这帮孩子倒真有金龟,要不然苏老师也顺便把个人问题,班级内部解决了?” 曾清娟她的家庭是很好的,父亲是景源的大学部有名的教授,母亲是大画师。 锦年又羞又恼,“清娟!他们再优秀也只能是我的学生!” 清娟知道锦年真的是不高兴了,连忙举手投降,“苏老师,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哈哈…那清娟,我不找,你就找个呗…” “哎哟喂,年,你怎么和我阿玛想到一块了,莫非我额娘的心有灵犀到你这里了?”锦年跟清娟挎着胳膊嘻嘻笑笑向教学楼走去,清娟忽然停住笑,扯了扯锦年,“你看,那是谁?”锦年顺着清娟的手指方向望去,隔着几排枫树,正看见学院行政楼前的停车场,一个少年正从一辆蓝色天籁里走出来,白色的衬衣披满金色的阳光。正是翩翩佳公子。 ☆、第三十一章 老牛要吃nen草 “喂喂,喂,丫头回神了啦!”锦年在看清了那少年是谁以后,回头想笑清娟花痴,却见她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方,不由的含了笑,将手在她眼前晃动。 “苏锦年,别挡我的视线。”曾清娟吼一声,挥开锦年的手,眼神不曾离开少年站的方向。 “哇咧,曾清娟,你是怎样啦,见了帅哥就忘记了我,哼!” “亏我还想为你们拉拉红线什么的,现在看来啊,人家根本就一点也不领情,不希罕呢!”锦年摇头摆手,一副可惜的模样。 “锦年,年年。”话刚落,一只纤纤小手已经扯住了自己的衣袖,一摇一晃的“锦年,年年,我的好年年,人家错了…” “嗯?” “人家不该忽视亲爱的好意,不该见了帅哥忘了蜜闺,不该的,人家知道错了啦…” “那么要怎么认错?” “给年年买年年最爱的提拉米酥好不好?”清娟看着帅哥将离开的背影,卖乖道。 “诚意,诚意,有点诚意好不好?”锦年看着清娟,不放过她脸上的神色。 “一份提拉米酥,一顿法国大餐,加上你最爱的草莓味冰淇淋无限供应…” “今天天气真是好啊,晴空万里,万里无云。”锦年继续无视某女可怜惜惜的表情,望着天空感叹道。 “好嘛,你到底想要干嘛啦!我都任你宰啦…”清娟咬牙,为了帅哥,她下血本了… “哈哈,娟娟,你太可爱了。”锦年见清娟嘟唇,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爪子欺上了她的脸,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她苏锦年从高中到大学最想做的两件事就是,一掐曾清娟的脸,二摸骆归儿D杯的胸,现在她终于做到一件了,哈哈,兴奋死她了… “娟啊,我是逗你的啦,我家娟娟好不容易动回凡心,我怎么能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呢!”锦年笑容灿烂的说道… “那亲爱的年年快给我说说。”一向坚持“头可断,血可流,脸不能捏”原则的曾清娟,真是拼了。 “那个少年。”锦年朝那少年刚站的地方努努嘴说道“他叫慕亦风,是我所教的高三一班的学生。” “没有了?”清娟瞪着眼睛,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 “那个,我才教几天书啊……哪有那么多的心神去注意那么些公子哥,哪像你不过刚刚接手高二二班的那群小帅哥们就和他们打成一片,没有班主任的样子。” 哼哼,别以为她教高三就不了解她家曾清娟这开学不久以来的光荣事迹了。 “苏锦年,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严肃点!”凉凉的声音在锦年的耳边响起,充满压迫感。“那个啊,娟娟,你别那么凶我啦,我告诉你噢,虽然我还不是很了解他,但是我和他可已经是朋友了,所以以后……”锦年努力的组织语言。 “真的?” “真的啦,我的曾大小姐。”看来以后她真的要好好了解一下慕亦风了,不然……她会死在这个身高功夫都高于自己的死女人手里的。 “那么你能帮我拿到他的手机号吧?能帮我调查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吧?还能帮我约他吃饭是这样的吧?”清娟挽着锦年的手臂边往教学楼走边说着。 “能能能。”锦年点头如捣蒜。 “不过,娟啊……看你这架势是真打算老牛吃nen草了?”“如我家阿玛额娘所愿”清娟笑。 “还有苏锦年注意你的用词,我不是老牛,我还很nen,很nen的。你等着看吧,我一定会让他拜倒在我的超短裙下的” 无疑集性感,妩媚,清纯于一身的清娟在感情的世界里是从来不会缺男人的,而这次更是主动出击,结果应该是成功吧! “哈哈,好吧!那我苏锦年就为一嫩牛嫩草牵一会红线。” “去你的”清娟锤了一下锦年的肩,嘴角却藏不住笑意。她是真的动情了,就那么一眼足够让她沉沦,就够让她勇敢的跨过师生这道门槛去追求。 女人就是这样相信一见钟情,容易动情。就像梁静茹问里:唱的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 只是清娟这一动情,却从此将自己推入了深渊,从此卑微至尘埃…… 同样锦年这一牵线,亦从此将自己推入两难的境界,更是造成了最后的悲剧…… ☆、第三十二章 翩翩公子 与清娟说完话,又约好星期天帮她约慕亦风以后,她们在高二教学楼前分别,锦年抱着书本往高三的教学楼走去,一路无事,不自觉的,她想起了昨晚,那长身玉立的少年那么的霸道狂野的救下自己,又那么不顾自己的感觉侵犯自己,最后又那么温柔的安慰自己,让自己的心情从地狱到天堂,忘记他的坏。 抬头看天空,他还好吧?身上的伤口没事了么?今天会不会来上课呢?几乎是无可抑制的,锦年担心他… 只不过她将这关心归纳为一个被学生救了的老师对那学生理所当然的关心。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11:20分,她今天的课是第四节高三一班的课和第六节课高三四班的课,快到上课时间了,锦年深呼吸,加快脚步往高三一班走去… 她有些想看到他,看到他俊眉轻挑,唇角飞扬的样子。 上课铃打响,锦年走进教室,学生们早就端正的在坐位上坐好了,其中却不包括龙少邪,靠窗的他的位置依旧是空空的,不知怎么了,她的心一瞬间就往下沉… 缓缓的打开书本,锦年感觉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换成了那个破小孩的样子,她就继续不下去了,匆匆扔下一句“老师现在有点事,要请假,同学们自己自习,班长上来坐堂。” 她就离开了教室。在她走后,蓝以伦便和慕亦风交谈了起来。 “风,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嗯?” “今天早上,我打电话给邪,问他来不来学校,他就问我苏老师来了没有,然后我说没有,他呢!就在那边笑,最后扔下一句过几天再来就挂了电话…” “你说怪不怪?前几天和他解释你和苏老师那事的时候,他还叫我别在他面前提她…这下却突然提她,再说昨晚冰给我打电话说邪抛弃了他,跟着漂亮老师走了…” 蓝以伦笑的像个狐狸 “你再看看苏老师刚刚那样,一来眼神就往邪的座位飘,没看到他就扔下我们走了,这不是有猫腻是什么?” “慕亦风…”蓝以伦见风没应话,叫了一声,怎么回事?一个个都不对劲了? “做什么?”慕亦风收回神,侧过头看向蓝以伦。 “还说没什么,你从第一节课开始就在这里发呆了”蓝以伦撇撇唇,一脸不信。 “呵!”慕亦风一笑,那笑容里很明显带着苦涩的味道。其实他是真的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昨晚他去乐吧喝酒,喝的半醒半醉之间,他好像感觉到她了,那个在他醉酒后,破了他Chu以后又逃跑了的女人,说实话,他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但就是有感觉她好像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所以他一次次的往乐吧跑,一次次将自己灌醉自己,希望能够遇见她,抓住她,可是一次次的带着希望去,一次次的希望落空,每一次去都再也寻不到她的影子,只剩那乐吧三楼的vip空房似乎还有她的余味在,只剩那床单上的那抹鲜红的血在告诉他,那不是他做的一场梦,真的有过一个女子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偷走了他的心,又那么绝决的离去…【下面写不了了,写这里算了,亲们别说我凑字数哈】这是中午,是萍萍请假出来的中午,打开网站,发现了两条留言,我还没看清楚,自己就删了,大致的内容是说我有些地方是…{亲们懂的}吧!其实在言情这块,情节雷同很多,特别是最近潇湘走红的文文,类型什么的不都是差不多? 咳咳,说实话,有点后悔删了,那样到感觉自己是一样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吧,我坚信我的付出会有回报,我用心写,亲们用心支持。 从我开始写第一部小说的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把自己的生活写进去,像有的亲们说,作为一个老师不能说切这些字,咳咳,其实我都把自己代进去了,一直说… 好吧,萍萍以后会注意点的。 另外亲们你们有什么好的情节啊,故事都可以告诉萍萍,萍萍为你们圆梦。 还有就是一直支持我的亲们,我只想说这部小说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会好好的用心,没有邪王那本那么匆匆结局,没有诱那本那么的不完美。 宝贝亲们,萍萍的手机缴了,每天只能一更,亲们见谅,4月2号放假,回家后每天两更,每更2000。 心情很低落,亲爱的你们,要是爱我,爱我家的邪,爱我家的年,就给我抱抱,给我留言,给我支持吧!有事的话,可以加我QQ1003761545。附留言,就是告诉我是谁! 很多亲加了噢,那啥,我很好说话的。 ☆、第三十三章 真正的昭告天下 “啊…段子臣,你谋杀啊…” 锦年走进CBD的国贸大厦段子臣的执业办公室一声声惨叫冲破魔花玻璃的大门传到耳中。若不是熟悉那声音是龙少邪的,她一定会认为她走到了屠宰场,是的,锦年扔下高三一班的学生来到了这里,只因为一个小时前她打电话给他,他告诉她他在医院,伤口化脓了,她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我的龙三少爷,你能不能不这么夸张啊?你演技再好,我也没有办法颁发个最佳男主角的奖啊…”段子臣在金丝边眼镜后头眯着狐狸一般的狭长的眼睛狡洁地笑,不过神态慵懒并不影响他手法的专业,只见他手指修长捏着聂子灵巧地夹着药棉在龙少邪背上自如翻飞。金色阳光里,他手上聂子银色光华闪烁颇有光彩。 “喂,”龙少邪咬牙拧过头来瞪段子臣“你小声一点会死啊,我不演的像一点她会有负罪感么?”龙少邪说着用手指指了指白纱屏风外头等待的锦年。 段子臣耸耸肩“难道我们的龙少如今也沦落到要激起女孩子负疚感和同情心才能将人家套牢的地步了?” “嘘!”龙少邪竖起手指来警告。 子臣就笑,故意拿聂子尖儿在龙少邪的伤口边缘刺了一下“就得让你记住点疼,要不然下次你还是这么不长记性,这次收这么大的伤,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拼命” “哎哟…”龙少邪又高八度地惨叫了一声,继而压低了声音骂“你这个辣手医生,让你将来生个孩子没P眼…”段子臣悠然自的的缓缓将医疗器械收好,“我们段家人丁兴旺,就算断了我这一脉都没关系,那像你们家啊,本家连同近系旁支就都只盯着你这一根苗。” 其实慕家,蓝家,段家都是跟着龙家的,蓝以伦的母亲是龙家的长女,慕家呢又是司徒家的嫡亲也就意味和龙家也挂勾,段子臣,段子君的父亲段海玉则是龙家太爷的义子,所以他们这一小辈也就青梅竹马,且名字都跟着龙家的字来,他们的名虽没按,但字却是按的“龙家的序齿来的”慕家他们这辈的字梅,蓝家呢就是兰,段家菊,而龙少邪本家便是竹,所以私下底和龙少邪熟的人也称他龙三少。 其实大家都明白,让外孙蓝以伦,义孙段子臣,还有慕家的都随龙家子孙的列来取字,为的不过是龙少邪这一根独苗,龙少邪这一辈目前只有他一个男丁,按中国传统的观念,这样的独苗不好养活,所以要多拉几个孩子过来一同拱卫这个正统嫡传。 “切”怎么还没改变你那独身主义的念头啊?你们当医生的都是洁癖狂,身体上是,感情上是,就连结婚都是,活该你一辈子孤家寡人。 段子臣笑“哟,我们龙三少想的可真远,这么快就想到结婚了,有对象了?莫非就是外面那位佳人?” “哥哥我已非单身…”龙少邪笑,起身套好衣服。前段时间段子臣和段子君都出国去参加世界权威的医学讨研大会,所以邪结婚的事也就只跟伦,风,冰,几个同班死党说了,他们都还不知道,而此时龙少邪也还不想让他们知道,都让冰,伦他们瞒着,他想等他真正拥有她,再让长辈们告诉他们,让自己能自豪的召告天下。 ☆、第三十四章 这就是陌路 “邪?什么意思?”一时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段子臣问道。 “自己去猜吧…”龙少邪笑。 “哎…好吧,这你不说明白就算了,但三少,看在我一个高级职业医生却亲手为你处理伤口最最基本的护士的工作,请你务必回答我一个问题。”看龙少邪换完药就要走,段子臣不失时机的抛出疑问“这位是不是就是冰他们口中的那个?是不是就是让你那话儿都劳累到红肿的那又涩又nen的小老师?” “滚!”龙少邪恼羞成怒的给了子臣一拳。 段子臣就笑“果然是尤,物,喷喷,怪不得,让我家三少爽的失了魂。” 龙少邪扯着锦年的手往外走,锦年连颈子都红的个彻底。 尽管隔着屏风,段子臣那个狐狸男却将嗓音拿捏的极好,该让锦年听见的字一个也不落的直接敲进锦年耳鼓里去,不该让锦年听见的,耳边只有水泡般咕咕哝哝的声响。特别是那句“让三少爽的失了魂…”让锦年是窘的是脸红个彻底。 “那个对不起啊…”出了段子臣办公室的门,锦年对着龙少邪说道。 “嗤”不明白锦年是对什么道歉的,龙少邪轻嗤一声“这点伤没什么,为了你值…” “那个…”锦年忍住笑“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么你说什么对不起?”龙少邪有点摸不着头脑。 “刚刚那个医生说你的…嗯…那个…嗯…红肿了…我听到了…”锦年说完笑着跑开… “苏锦年…”终于明白过来的龙少邪,恼怒的大喊,该死的段子臣,下次见到他整死他。 “亲爱的龙少邪同学,我在呢!不过你再不过来,电梯就要关咯…”锦年站在电梯里笑的灿烂。 “苏锦年别让我抓住你,抓住了,你就乖乖的等着罚。”龙少邪咬牙,长腿向着电梯里的女人跑去。 “叮”旁边的电梯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正是慕亦新,恰好见着龙少邪如风的跑进那边电梯“邪!”慕亦新喊道。 龙少邪站在锦年面前回头,转身之间,电梯门关合。 “刚刚叫你的是谁啊?”莫名的熟悉声音让锦年有一瞬间难过的感觉。 “怎么?好奇?”龙少邪回头将锦年抵在电梯的壁上,皱眉,他不喜欢她问别的男生,就算是她不认识的,也不准。(好强的占有欲啊!) “没有。”狭小的空间,龙少邪的靠近,锦年不太适应的偏过头。 心里想到“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想念他,以至于出现幻听了?是不是?” “看着我…”少年霸道的将她偏过的脸扳过来,双眼直直的盯着她,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只差一根导火线便可瞬间燃起龙少邪熊熊的欲,火…(这边的火让它燃着吧…我去那边煽煽…) 慕亦新推开段子臣办公室的门,看着那个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装深沉的男人说道“出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这么急的叫我过来?” “慕老大啊,你来晚咯!”段子臣转过椅子,摇头叹惜。 “怎么?”慕亦新点燃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两口,拉开身前的椅子坐了下去。 “叫你来看看戏的,刚刚邪带着那个让他下面都红肿的女生来了,喷喷,你是没看到他为了取的那女生的同情心演的多卖力。” “呵,”听到这慕亦新笑了 “看样子他这次是栽了啊…” “我看也是…不过听冰他们说那女的是个老师,这可很麻烦啊…要是老爷子知道…”段子臣的神色变的有点严肃。 “他还年轻,可能只是玩玩,这事只要不传出去,不到老太爷那里就由他去…那女的叫什么名字?去查下她,以后好打发。” “忘了问了,好像姓苏…”段子臣说道。 “苏?”不期然的慕亦新想起了她,四年了,整整四年没有见到过她了。(宝贝们有木有看出点什么名堂啊?) “嗯!怎么了想起她了?”见慕亦新突然沉默,段子臣问道。 “是啊,真的很想她”回来快半个月了,他四处找她,给她打电话,去问她的下落,却还是还没找到她,他的心想她都想的痛了。 “没事,只要你回来了,和她在同一个城市就一定会找到她的。”段子臣说道,虽然他没见过慕老大爱的那个女人,但是他明白他们家的慕老大有多爱。 ☆、第三十五章 我的女人不能被别人欺负 又是一个放学的午后,锦年沿着枫树校道走到校门口,想要打车回去,结果不到一会儿,一辆漆黑的流线型的小车开了过来,上面的人摇下车窗望着她道“苏锦年。” 锦年低下的头在听到少年的声音后抬起,看清是龙少邪,她有些许的吃惊,自那日在电梯里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已经许久没见面了,她心里虽然担心他的伤口,却还是不曾拉下过面子去找他,因为那天他居然居然又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她真的无法忍受,再次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外加言语上羞辱了他。(语文老师很狠的,嘴巴好毒,我们语文老师就是例子。)不过好笑的是在他转身离开之后,她自己却痛哭失声。 “怎么?才几天没见我,就认不出我了?”龙少邪撇唇,凝视着她。 “你不生气了?”锦年呐呐的张嘴,可话一说出去,她就后悔了。 “嗤!气,怎么不生气,被一个老女人连续打了两次,还被说的那么不堪,换你,你生气不?”气,叫他怎么能不气?他一直以为就算她的心里没有自己,也不至于如此讨厌吧!可那日她居然说她受不了他,说他的行为幼稚,当时他真的恨不得杀了她,可他忍住了,他走了,因为他不舍得她受伤,不想因为自己冲动伤害她。 “我…”锦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么就上车。”相处那些日子,龙少邪算是比较了解她了,她失那种吃软不吃硬的,同情心是不是泛,滥的别扭小女人。 “做什么?” “上来。你就知道了。”锦年站在那里静止了片刻,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坐他的车和他走。 “快点,别让我生气,子臣说过,我不能动气,不然对伤口愈合不好”龙少邪催促道。 “嗯…”锦年悠悠叹了口气,拉开车门上了车,他身上的伤是她不能拒绝的理由。 “你怎么不开你那辆车了?”坐上车,锦年问道。 “送伦了” “为什么?” “他说女生都不太喜欢那样的车子”龙少邪不满的咕哝了一声。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那只是蓝以伦为了他的那辆爱车说的话,不过可怜的龙少啊,就这么为美人放弃了爱车。 “什么?”锦年没有听清楚,又继续问一次。 “没什么”转过头,瞪了她一眼,龙少邪发动了车子。 “我们要去那里?”车窗外的景物一点一点的飞逝,就像是从指缝间溜走的时光。 “去了,你就知道”龙少邪偏过头,望着锦年,狭长的凤目里点点柔情。 “好吧!”锦年有些头痛的闭上眼睛,她还不老吧?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她与龙少邪的谈话老是牛头不对马嘴?难道真的是三年一代沟?迷迷糊糊的,锦年便睡了过去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周围一片嘈杂,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是半倒在沙发上的,而这里是PUB,锦年再往四周看了看,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股刺鼻的味道混合了酒味还有香水味也还可能有其他的味道,但锦年分辨不出来,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他-龙少邪,手里端着一杯酒,而房间的四周也坐满了和他差不多样式的男生,唯一的差别龙少邪比这里面的任何一个要俊,一些在她旁边坐着的男生见她醒过来,立即向龙少邪说道“邪,她醒了!”于是慵懒的少年便抬了眼往她这边望来,随后,锦年便看见他靠过来的身体,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年,这个世界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不允许她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第三十六章 你让它伤了那天 只见龙少邪使了个眼神的功夫,原来昏暗的房间灯光全部亮了起来,一个女生被人带了进来。只见她的发丝凌乱,小脸苍白。 “给我下去!”带着她进来的两个男生将她推倒在地上。 “嗯!”女生闷哼一声,疼痛让她的脸色由苍白到惨白。 “怎么回事?”与龙少邪站一排的锦年迷惑问道。 “嘘!”龙少邪将食指抚上她的唇,“乖,不要说话。”随后他便走到倒在地上的那个女生旁边,用马丁靴踢了踢她“嫉妒她?”龙少邪反手一指指向锦年。 “她不该和他走在一起。”女生看向锦年的眼神幽怨而又充满恨意。 “啪…”在所有人都还未来得及反应看清之时,龙少邪已经重重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只听他近乎咆哮的喊“那你六可以这么肆无忌胆的动她?喊一些小流氓?下药?呵,宁大小姐,你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的女人,你也敢动她?嗯?” “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毕竟是个女生,毕竟是在景源出名的邪少面前,宁晓容还是感觉到怕了,当时因为嫉妒,她什么也不管不顾直到龙少邪找上了自己,她才知道事情多严重了,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呵!不知道!”龙少邪笑,“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她苏锦年是我的女人,她与慕亦风没有半点关系!”龙少邪修长的手一下一下拍在女生的脸上,带着节,奏感。他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从来不是。 “龙少邪?”听到这里,锦年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扯到慕亦风了? “嗯?”听到身后女人柔柔的声音传来,龙少邪侧过头凝着她,似在等她继续。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明明是与自己有关的事,自己却被蒙在鼓里。“还记得那天么?”龙少邪站起身来,走到锦年身边扯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决定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则她一定会生气了。 “那天?” “就是你让能让你快乐的宝贝受伤的那天!”龙少邪目光灼灼,不顾站在一旁的众人,翻身将锦年压在身下,将自己抵着她。 “龙少邪”就算再怎么迟钝的人这会也听出他话语里的意思课,锦年脸红了个彻底,同时也联系起龙少邪所说的那晚的一切,她记得她是被一个女生给坑了(坑娘啊…)因为那条街没有光,所以锦年没有看清楚那个女生的容颜。那事也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她一直都以为那些男的只不过是些社会上混的,见女的就发,骚,这会龙少邪提起,她才起疑了。 “嗯?想起来了?”龙少邪见身下女子皱眉沉思的娇悄模样,心下一动手不规矩的侵上她的腰,包厢里一股暧,昧的气息流动,锦年却还不知情“为什么?我记得我可不爱得罪人!” “我抓你上天台的那天,你是牵着慕亦风的手下去的”想起那一幕,龙少邪的心都还不舒服,虽然伦和他解释过。 “难道说她爱风?因为看到我和风一起嫉妒,所以找那群混混?”锦年将一切串连在一起,事情逐渐清明。 “嗯!”龙少邪点头,修长的指轻抚她的柔发,诺大的包厢里,站满的人早就在龙少邪翻身将锦年压在身下的时候在龙少邪的眼神下退了出去了,包括那个女生,这里只剩他们两个。 ☆、第三十七章 师生恋 “她的名字叫做宁晓容,她父亲和慕家交好,而她从小就爱风,一直跟在风后面跑!”说到这里,龙少邪扯唇一笑后才继续道“那个时候啊,只要有风的地方就会有她,风不待见她,她也天天跟着,那可真是风雨无阻的呢!我们几个那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看风和她吵架。说吵也不是吵就是赶她,而她呢!牙尖嘴利的,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辨别,跟在风身边!” “后来呢?”锦年听的入迷,可是思维还过神来的她,还是注意到了龙少邪的不规矩,用手推开他,自己坐到沙发的另一边上去了。 “你隔这么远,我怎么说给你听?”龙少邪马上就火了,冲隔了自己三米远的锦年喊。 “我听得到!”锦年表示。 “我说不了那么大声,给我坐过来!”该死的女人推开他就算了,还不坐他旁边,就这么讨厌自己么? “不要” “那我就不说了” “不说就不说!”跟她倔,好啊,看谁更倔一点。 锦年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就要往外走。 只是还刚走出包厢的大门,锦年的手就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少年扣了起来。 少年扣住她的双手,只道“邪,这女人真不听话!” “是啊!是不怎么听话呢!并且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呢!邪,我们替你管教管教吧!”然后那两个少年用手扣住她的双手在背,止住她乱动的身体。 “该死!”锦年低咒,是不是太久没被老爸虐了,怎么自己的反应速度防范意识越来越低了呢!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几个小毛孩子给制服了! “龙少邪!”锦年对着包厢里的少年喊到,没办法了,这里只有他是她认识的,而且自己是跟他来的。 “哼!”少年冷哼,连个正眼也不舍得给锦年。 “你哼什么哼,叫他们放开我!”锦年确定自己的语气里多了很多压抑的要爆裂的情绪了。 但是龙少邪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风轻云淡的说道“他们是我朋友又不是我手下,不归我管!还有他们只不过是看不过你对你亲爱的男人我这么凶巴巴的,替我管教管教你!我怎么忍心拒绝他们的好意呢!”但事实并非如此,天知道龙少邪已经快疯了,看着锦年的手被别人握着,(好吧,是掐着!)他恨不得冲上去扇自己的兄弟两巴掌。 “你到底要做什么?”锦年只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血压都要升高了,还是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少年们的手。 “我告诉我是你的老师”虽然他无视她老师的头衔,她亦不把这当一回事,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他们欺负,并不代表她和他能有点什么。 “老师?呵!好啊!那么我亲爱的苏老师,只要你乖乖的坐到我身边,我就放开你!”龙少邪起身走到门口,然后便代替了那两个扣住她手的男生,将她半搂在怀里。 “龙少邪!”锦年费了极大的力气,想要从制住中挣脱开来,也许是她挣的太用力了,龙少邪一时也没能扣住她,锦年挣脱开的手,一个反身便要打在后面的少年脸上。 但是那只手才要挨近便被他给禽住了。 “老师,什么时候学校告诉你,可以任意的打学生了?而且还是打了一次又一次?”龙少邪说着话便将她的那只手腕捏紧,上次的怒火忍到现在,如数喷发,手一用力,狠狠一折,锦年只觉得一股疼痛感袭来。 咬住牙才没有疼的叫出声,另一只手本能的要去扶那只受伤的手,却被他顺势一推,锦年便踉跄了几步,最后退着跌落在地上。 “苏锦年,为了你,我打了我兄弟,为了你,我他,妈,的,费尽心事去查伤你的人,就算她是和我们有交情的,我都伤害了她。你就还这么讨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苏锦年,就算是颗石头,我也该温暖你了。苏锦年,仗着我爱你,你就能这么肆无忌惮呢?”他疯了他,他表现的这么明显,这么宠着她,护着她,还这么不招她待见。 “我疯了,才这么贱!”龙少邪几乎是用吼的。 龙少邪离开以后,剩下的几个少年基本上都是幸灾乐祸的望着她“邪,被你惹火了,你惨了!”这几个少年,不能小看,他们都是龙少邪当初去受训时在部队认识的朋友,个个都是特种兵的料子。锦年看着不远处的包,伸手去拿,站起身,甩了甩受伤的手,疼,很疼。 锦年便拿起手臂,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上了一口,然后不痛。 锦年是很怕痛的,但这刻,她却觉得不痛,好像什么都静下来了。 龙少邪的告白来的那么突然,让她措手不及,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浪,荡公子哥这么认真的表情,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或许她的心里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愿去面对这样而已。 师生恋?好可怕的字眼。 ☆、第三十八章 若你归来 锦年无视那群少年呆掉的目光,扶着墙壁缓缓地往外走去,这个地方快要她窒息了,发生的所有的一切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只想赶快的回去,蒙上被子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她依旧是苏锦年,没有烦恼,坚强的像个白痴一样的苏锦年。 锦年是低着头走的,又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当一个人撞上她的时候,几乎是可以想象到的,她被撞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扶你起来!”一声女子的道歉声传入她的耳中,一只白皙的手在她面前。 “没事!”倒下的瞬间,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将手撑在地上,“嘎嘣”一声响,手再一次的被伤到,锦年几乎是疼的不可抑制,可是这个女子肯定也是有很重要的事的吧“我没事,你有事就先走吧!”锦年抬头,想对这女子笑,只是抬头的瞬间,她的眼中是不可置信的。 “归儿!”唤出自己很是熟悉的名字,锦年只觉得震惊。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同样震惊的还有在她面前站的女子,只不过她的震惊只持续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就对着她一笑,随即快速的离开。 “归儿”依旧沉浸在不敢置信里的锦年回过神,对着跑远的女子喊道,那分明就是她啊,就算她化了浓浓的烟熏妆,就算她穿着低胸短裙,锦年也认得出,那就是归儿,骆归儿。 “归儿!”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锦年拔腿就去追,她不能让她跑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她,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让她在这里跑掉,四个月了,整整四个多月了,从毕业以后她们就断了联系了,好不容易看到她,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溜走,她有好多好多的心事,好多好多的话,好多好多的问题要和她说,她怎么能再次消失呢? 身后的呼声一声一声的敲打在女子的心头,眼泪随着划出了眼眶,她只能在心里默默道“对不起年,我不能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对不起年,原谅我不能与你相认!” 锦年跟在骆归儿的身后跑,却还是没有追到,在一个转角处,她跟丢了她… 依着墙,身子缓缓地滑了下去,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樱唇里吐出女子的名字“归儿,归儿…” 浑身的疼痛及不上又一次眼睁睁看着好友在自己面前消失来的疼痛。 她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看见她,她要逃跑,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那么为什么不和她说?要自己一个人去背? 她真的好讨厌好讨厌这样被人瞒着的感觉,可是现在她心中更多的是疼痛感。 想起那么些年骆归儿陪自己走过的岁月,她的心就无可抑制的疼痛起来。 是不是所有的人不管多么的亲密到最后都会分开? 一年又一年的时光变迁是不是就是可以把一切都淹没? 在风花雪月的日子里,她和她是不是一分开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归儿,亲爱的归儿,你是不是不要年儿了?是不是真的舍得让年儿一个人去奔赴没有你的将来?” “归儿,亲爱的归儿,我们说过的好朋友天长地久不说分手的,我们说过无论时光变迁,无论天崩地裂,我们永远会在彼此的身边的,那么现在你为什么要躲我?” 锦年倚着墙,痴痴的说道。 而在墙的另一边,藏起来的骆归儿早已是泪如泉涌,她只有紧紧的捂着唇,才能阻止自己将溢出口的呼唤,她只有狠狠地将手扣在墙壁才能阻止自己想冲去拥住那个蹲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的女人。 她知道她的年儿是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人,她知道她的年儿是个口事心非得女人。 正如她是那么懂自己一样,知道自己就在这里却是不再找她,知道她要的骄傲,懂得她的不愿。 她们是那么的有默契,她们是那么的懂彼此。 “归儿,你什么时候归来,年儿等你!” “年儿,若是有天我归来,归儿寻你!” 隔着一道墙,两颗连在一起的心在默念,隔着一道墙,两个人都强忍着心中的心酸,擦掉眼泪,转身奔赴没有彼此的明天。 ☆、第三十九章 他说吻技真差 骆归儿与锦年隔着一道墙,同时转身离开。 不同的是锦年刚刚转身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几乎是在一瞬间两片薄唇贴上了她的,堵住她将脱口而出的呼喊。 “恩!恩!”锦年挣扎,却是躲不开男人的怀抱。 “别叫,不然她会回来!” “恩!唔!”听到男子的话,锦年唔唔的哼了两声,他在说什么?谁会回来?归儿?这里刚刚离开的除了归儿就没有别人了,可是为什么? 两唇相贴,极尽缠,绵,锦年分神看眼前的人,这是一个少年,还是一个好看的少年,眉目清秀,却又带着些许的男子气概,高挺的鹰鼻正与自己的相抵着。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锦年快要缺氧窒息而死时,少年终于放开了她。 “呼!”锦年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没接过吻么?技,术真差呢!”好听的带着些许讽刺意味的声音轻轻的飘进锦年的耳里,而后便是鞋子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喂?”锦年抬起头来,瞪着转身的少年。 “喂?你去那里?”锦年跟上少年的步伐,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抓住他。 “回家。”少年轻轻用手扶开锦年的,语气里多了很多的不耐烦。 “你是谁?”锦年锲而不舍的问道。 “独孤鸣!”少年再一次将她的手扯开,薄唇只是淡淡的吐出几个音节。 “独孤鸣?”锦年跟着重复,她对他是好奇的,好奇他最先和她说的那句话,好奇他和归儿的关系,因为直觉告诉她,他绝对是与归儿有关系的,否则他不会那么做,所以她才容忍了他吻了自己,才这么不要脸的一路跟着他。 “你刚刚为什么?为什么?”锦年跟着他走才发现他有多高,腿有多长,几乎是小跑着,她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恩?”独孤鸣难道好心的停了下来,听她说话。 “你…”锦年吞吞吐吐。 “说” “你刚刚为什么要亲我?”锦年说完,脸瞬间便如夏日天边的晚霞,红透半边。 “呵呵…”少年听到这话,突然便痴痴的笑了起来,将锦年推在墙壁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就道“因为我突然欲,求不满,想找人发泄,恰好看到了你,所以就打算勉为其难的要了你,可是呢!”独孤鸣修长的指在锦年的小脸上画着“可是呢!见到你的脸之后,我突然就没有了兴致了…” “实在是太抽象了!” “你!”待锦年回过神来,少年已经走远,只留他那尖酸刻薄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锦年的肺都快气炸了,她今天是倒了什么霉了?遇到这么多有病的人。 “不对!”忽然锦年像想到什么一样,不可能是少年说的那样,他的第一句话明明是“别叫,不然她会回来的!”不会有这么简单,锦年眯着眼睛看着少年远走的背影,事情绝不会是这么的简单的,他一定和归儿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或许查到他就能知道归儿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算了,不想了。锦年使劲的摇摇头,今天发生的一切冲击着她的思维,让她的脑子无法正常的运转。 她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 转过身,锦年往酒吧外走,脑子里像是有蚂蚁在撕咬疼痛让她不曾感觉到站在另一条走廊的尽头看着她的人,黑色的风衣宝贵着他修长的身体,那双狭长的眼目里泛着点点的阴冷,直直的盯着她背影。 回到家里,匆匆的冲了一个澡,锦年就将自己摔在床上便走过去,只是将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 静下来的感觉里,锦年只感觉那只被少年捏痛的手腕,一阵阵地闪着麻痹的痛意。 ☆、第四十章 “咔嚓…”是手转动门把的声音,随即吧嗒的一声,房子里的灯亮了起来,照亮了这不过十几平方米的小屋。 “还没睡么?”走进来的骆归儿望着倚靠在窗边的少年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在等你回来”少年转过头,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俊容上,有时候骆归儿就会想为什么,自己的弟弟生的这样的好看,就像是那电影里的明星一样,更或者说比那些个经过包装的明星更胜上几分。 “呵,等我做什么,你明天早上还有课呢!赶紧睡吧!”骆归儿说道。 “姐,我有事和你谈。”少年走过来将骆归儿搂在怀里,她好瘦,真的好瘦,好似一阵风就会将她吹走了一般。 “什么事不能明天在说么?姐,今天累了,想要睡觉了。”骆归儿径直的走向一面帘子的后面,就躺在那破烂的床上,直觉告诉她今天晚上的鸣很不正常,所以她不要和他谈什么。 “我不想要读书了!”隔着一道帘子,少年轻轻的说着,就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毫无半点关系的事一样,那么风轻云淡的。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在帘子后面的骆归儿立刻就跳起来了,掀开帘子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少年。 “姐,我不要读书了。”少年的眸子毫不畏惧的紧紧的盯着身前的人儿。 “啪!”几乎是下意识的,骆归儿的手甩在了少年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人皆是一震,不同的是骆归儿一打完就后悔了,手急急的附上那张像极了父亲的面容“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骆归儿急得快哭起来了。 “姐,不管怎么样我不要再读书了,我可以不学表演,我可以放弃吉他,真的,姐,让我休学吧!让我帮你一起承担该我的责任。”独孤鸣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从来他只是淡淡的,对什么事都淡淡的。 “独孤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和我说什么吗?”骆归儿的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听到弟弟的话,她真的感觉好痛,是她没有能力,是她没有能力好好的照顾他,照顾父亲。 “姐,让我休学吧!”少年只是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想法。 “独孤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不知道爸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他的儿子很有很有出息,希望他被光环围绕,现在你告诉我你不要再继续学下去,你怎么忍心,你敢不敢自己去爸爸的病床前去说,有本事你去和爸说啊!”骆归儿尖叫,泪水模糊了视线。 “爸就是因为我才出了事的,飞姨也是因为我才死掉了,全都是那场该死的音乐会,我们家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姐,看着你早出晚归,看着你一天比一天消瘦,看着你为了父亲的医药费,为了我那昂贵的学费奔波,姐,你让我怎么学的下去。”少年的眼里有泪光闪烁,四个月前,父亲和飞姨也就是骆归儿的母亲为了看自己一个人的首场音乐会,从E市飞去英国,结果却在路上出了事,被父亲的敌对势力所害,飞姨当场死亡,父亲成了植物人,只剩下远在英国的他和因为参加大学毕业典礼的骆归儿。 从此一个人人羡慕的家庭就此破碎,从此骆归儿挑下了所有的担子。 “不,不是这样的,鸣…”骆归儿忍住眼泪,努力的微笑“鸣,你听我说…” “姐,我的心意已决,你不用在劝我。”少年不顾骆归儿的呼喊,冲出房门,淹没在一片夜色中。 他不能,不能再让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再这样为他付出了,为了他出卖自己,在酒吧卖唱,在风花场所里打滚,他是个男人要担起所有的责任,独孤鸣暗暗的在心底发誓。 ☆、第四十一章 用餐 第二天锦年依旧去上课,疼痛的手腕一早便去校医务室那里医治了一下,医生跟她说,没有脱臼,只是伤到了些筋道,用药酒多揉揉大概两三天就会好了。 上午的课基本上上得很顺利,除了手写粉笔字带来的疼痛感觉外,一切都还好。 中途的时候抽了几个人起来回答问题,大家都有很认真都有回答的很好,并没有觉得自己在景源就摆高姿态。 一切都很平静自然,锦年的视线没有晃过少年的座位,至始至终都是浅薄淡然的声音,仿佛曾经十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复存在过的般。下课铃声响起,锦年甚至浅笑了一下,布置了今天的作业,然后拿着讲义走出了教室。 坐在窗边的少年,亦只是把眉头轻微地皱了起来,只是那抹眼里的恶意,像是带了毒液的邪恶花。 中午的时候,锦年去餐厅用餐。 贵族学校的餐厅其实和外面高级餐厅一样,饭菜很可口,光是卖相就很让人很有食欲。 锦年端着餐盘在餐区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原本就不太有老师一般都有的严肃神情,不过二十一岁的年纪,和学生只相差了两三岁,于是混在一群学生里,倒也分辨不出来谁是老师谁是学生。 锦年开始挑些饭粒来吃,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习惯,总是不爱吃菜,却总爱吃那些冒着米饭清香的饭粒,于是在过去的几年她的生活里,无论是白锐谦还是身边的好友几乎都带着她吃遍了这个城市里的所有饭店,不为菜品,却只是去尝试那些糯香的米饭。 想着想着,锦年的泪就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其实只是有些怀念,尤其是在昨晚看到她之后,她就好生怀念,怀念那些年他们一起走过的岁月,他们曾给过她的温暖,那些温香的米饭,白锐谦那总是去那里都牵着她的大手,骆归儿总是担心她不看路一直走在她身前,让她扯着她的衣角走……那些曾经有过的单纯而又美好的岁月……那些奔跑在脑海里,消失在现实里的日子…… 餐厅里变得喧闹的时候,锦年抬起头来,却只看见那个少年单手端了餐盘,另一只手却插在口袋里轻易地走动在餐厅里寻觅着座位。 而那些吵闹声——不过是一些女生在看见他时的一阵窃窃私语。 锦年能看见临近的一个女孩脸上的兴奋和微起的红晕。 转头看窗外,那些花园里的蝴蝶花居然还开着了。 “老师,你就只吃米饭的么?”男生清亮的声音。 锦年抬起头来,凝视眼前的少年。 “老师,我可以在这里坐下么?餐厅里都没什么位置了。” 而周围那些带了惊异和不情愿眼神望着她的少女,锦年只觉得有些戏谑。 锦年点点头,少年便在对面坐了下来。 “老师,今天的清蒸鱼比较好吃,你尝点这个吧。”说着便将自己餐盘里的一条鱼剥下的鱼肉要往锦年餐盘里放。 几乎是本能地,锦年眉头微皱,拖着餐盘便往一边移动了点,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拒绝动作—几乎属于本能的一个拒绝动作。 周围的声音更嘈杂了些,锦年知道是那些从对面这个人坐下来就一直注视着这里的女生的声音。她们觉得不可思议,她们关注这个在她们心里王子般存在的男生。 锦年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然后抓紧了勺子,将饭粒再送了一口进嘴里,便道:“谢谢你,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吧,吃完了休息一下就回教室去,今天下午还有课的呢。” 说完,站起身来往外面走。 “老师,你的手受伤了呢!”少年的声音压得很低,只在锦年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能听得见。 锦年停下脚步,只觉得好笑,明明是他将自己伤了,现在又摆出这幅姿态,莫非是嫌她不够狼狈? “去餐厅顶层等我吧,我稍后就到。” ☆、第四十二章 爬窗户 龙少邪坐在只属于他和风,伦专属的顶楼餐厅的位置上,狭长的眸子盯着电梯的门口,只觉得将有一股火就要从他的眼里喷,涌而出了,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让他等了近一个小时都没来,好吧,其实在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被放鸽子了,只是自己心底不愿意承认,直到现在。 像是赌气般的,他粗鲁的提起在身侧的医药箱,长腿一伸就打算去抓那个该死的女人。 锦年坐在办公室里,这是她刚刚搬来的办公室,她一个人的办公室,因为原来都是几个老师共用一个办公室,学校当初考虑到老师们都在一起有利于讨论教研问题,就让他们都共用一个,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不久前,学校突然下命令说“为高三老师们都单独准备了办公室,都是单人单间”至于原因学校不曾说过,同样老师们也不曾问过。 扭头看向窗外,风景无限好,锦年满足的笑笑,她选的这间办公室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因为一扭头她就可以看到那一排排挺立的枫树,看到那一条有他们曾陪她走过的路。 “扣扣…”突然的敲门声让锦年眉头一皱,锦年想为什么总是在她心情很好的时候,有人来打扰呢?莫非大学以后,她就不能心情好了? 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锦年打算去开门。 只是门外的少年却已是等不急,在门口喊道“苏锦年,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出来给我开门,不然后果你想想…” 而本打算去开门的苏锦年在听到这声音之后,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倒了回去,她可没有忘记,就在一个多小时前,这个在门外喊她的家伙叫她去餐厅的顶楼,同样她也没有忘记她很帅的没有鸟他,放了他的鸽子,想着这会他肯定是来找自己算账来了的,要是开了门,那不是自找麻烦,开玩笑,她可没有那么闲。 “苏锦年,你,特么的,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有的你受。”【咳咳,亲们,我门家的邪说脏话木有什么事吧?】只听见门外少年暴躁的喊,随即是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呼!”锦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总算有惊无险。 锦年以为这件事就会这么过去的,以为龙少邪就会这么放过自己的,只是锦年还是小看了龙少邪的誓不罢休和对她已经无法停住的感情。 在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锦年后面的窗忽然发出一些小声音,而后锦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头上飞过,落在地上发出碰的一声响。 “啊!”锦年一声尖叫,这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哪怕是动物面对危险时都会有的反应,只不过锦年是人类不是动物不明白的动物的反应,只能第一时间做出自己的反应。 “吵死了,女人!”又是一个另锦年无法抑制的惊吓事件,她的身后居然传来了声音,可怕的是那声音是刚刚离开的那个少年独有的,磁性而又魅惑。 锦年不敢回头,她努力的告诉自己是出现幻听了,其实在前面的地毯上没有躺着一个医药箱,在自己的身后面也没有那恐怖的声音。 只是这终究是事实啊,当少年修长的指自身后绕住她胸前的发时,她的希望破灭了。 “老师,我还以为您不在呢!”少年的指解开缠绕着的她发,缓缓的走到她的身前,不过一会的功夫,他又换了衣服,换的居然是一件红色的衬衫配黑色长裤,在锦年的印象中他很少有这么搭配的,不过像他这么一只花孔雀,什么都可能呢! ☆、第四十三章 他少有的温柔 “我刚刚没听见!”完了,锦年眼一闭,她这不是明显的不打自招么! “呵呵,没听见?”龙少邪抓住她的肩膀,一手将她狠狠地摁在了椅子上,然后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却不曾使力。 “怎么,老师,你莫非是提前更年期,连带着耳朵也不好使了?”龙少邪问,嘴角露出一丝笑,隐隐地透着一些占有和霸道。 “苏锦年,昨晚不就和你说过了吗?在我的字典里,从来还没有哪一个女人敢用反感这样的情绪来面对我。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呢?”龙少邪徐徐地问到。 “龙少邪,放开我,我是你的老师!”锦年咬牙,为什么她就在这个少年面前拿不出一点点的高傲情绪呢?他问她又多大的胆子,其实她一点胆子也没有,真的,所以,她要远离他。 少年低头压近锦年年的耳根边,故意喷薄了些呼吸的气体在锦年的脖颈处,感觉到她的颤,抖,便道:“我知道你是我的老师,不过只要我想,你就得是我的女人!”少年嬉笑声流露出来,抓着锦年肩膀的手更紧了几分。 “所以不准在逃离我”末了,龙少邪又补上一句,他很明显得感觉到她是有在逃避他,只是为什么呢?因为对他没有感情?不,不可能,没有感情她便不必逃,唯一得解释就是她还记得她已婚。 想到这里,龙少邪心情大好,唇轻轻的在她的脸颊游,离。 锦年眉头皱得不能再皱,心也纠结在一起,只想要挣脱开面前的这个人,却无奈那巨大的力气,她根本动弹不了,夹在她下颚上的手只要她一动就会用力让她一阵阵地吃痛。 锦年紧了心神目光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声音更是清冷地道:“放开我。” 少年不回应。 锦年吸口气,索性闭了眼睛,将脸转向了一边,一副不再理人且任人而为的样子。 “老师,你这副模样,倒是像等着我临,幸一样呢!”龙少邪放开制住她的手,调笑的说道“要是老师等不及了,朕就在此临,幸了如何?” “噗!”锦年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她敢发誓她是被活活气乐的,她想龙少邪这个人的脾气还真是古怪,一会对自己凶,一会又可以这么搞笑,锦年真的是感觉到有些无力了。 “你笑了!”只听龙少邪痴痴的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这是龙少邪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锦年如此发自内心的笑,他见过她对慕亦风这般笑过,见过她对别人这么笑过,独独那些人里没有他,现在她在他的面前这般笑颜若花,瞧见了这一笑,他的心神顿时荡,漾。 “呃!”锦年只觉得面上一红,随即假意咳嗽了几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好了,说正事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们之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在这一瞬间没有了。 “咳!”被锦年柔柔的声音唤回神来的龙少邪知自己太失态了,也咳嗽了一声,随即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表达自己对她的赞美,对她的渴,望有什么尴尬的。 只是龙少邪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伸出手臂,龙少邪隔着桌子将锦年抱进自己的怀里,不能对她做别的事,那么找个借口抱抱她总可以吧! “喂!你做什么?”锦年别龙少邪的动作吓到了。 “别动!”龙少邪好心情的对着怀中的女人笑,将她抱到前方的沙发上坐下,当然锦年依旧坐在他的身上。 “你要做什么,龙少邪,你给我放开!不然我喊人了!” “真的,老师,我真不知道你有这么的猴急,这么快就想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噢!”龙少邪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让她的眉眼她的红唇全对着自己。 “龙少邪!”锦年只觉得自己快爆,发了,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男子,脸上的皮比万里城墙还厚。 “我在!”龙少邪用额头抵了抵锦年了,曾经看伦他们和女人大玩这样的甜蜜戏码,他只觉得从心里恶心,只是这一刻,他却有些爱上这样的感觉,与她额头相抵,彼此的眼中只有彼此。 “放开我。”锦年吼。 “做不到!”龙少邪回以温柔的笑“好了,乖,别动,我给你擦药!”眼见她又要说话,龙少邪话锋一转,这刻的平静,这刻的温暖他不愿意打破。 “恩?”听到他的话,锦年有瞬间的迷惑,不过在他打开那个落在他们身旁的那个箱子的时候她明白了。 龙少邪将里面的药酒拿出来,修长而有力的手轻轻的握起她那只受伤的手,一边为她揉,一边擦药,嘴里还对着她的手那里呼“不痛,不痛,擦点药就不痛了,乖。” 锦年看着他的头顶,只觉得心头一暖,不过更多的痛,那种从骨子里蔓延的痛,轻轻的抬高头,她仿佛看到2005年的白锐谦迎着阳光向她走来。 【这么久了,我多想白发苍苍的再说爱他,亲,你们是否发现,从诱开始,无论是怎么样,我的楠竹或男配里的名字里总有这么几个字,卿,锐,尹,将这几个字到过来,便是我最爱的人的名】“苏锦年,苏锦年…”一声比一声的呼唤让锦年回神,低下头,她便撞进一双暴怒的眸子里。 “擦好了?”她吸吸鼻子,明知故问。 “你在想什么?在想谁?”龙少邪知她是在扯开话题。 “没有啊,我只是看了看天空而已。”锦年努力的掩饰自己,再次抬头,灿烂的阳光透过几扇窗折进她的眼里,让她的眼生疼生疼。 很显然,她的无所谓的话惹到了龙少邪,让他不快了。 龙少邪推开她,几乎是蛮横的“好,你不说就不说,我也还不乐意听” 说完,他便走了,连医药箱也被遗弃在她的办公室。 ☆、第四十四章 司徒老爷子 下午的时候,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和着母亲还有教导主任突然来访,锦年有些的错愕,只是却是明白来者不善。 果然也是如此的,锦年刚刚倒好茶,招呼他们坐下,教导主任便开口了“苏老师,你看看这次考试的成绩……”教导主任语气担忧。 “虽说总体成绩是不错,但是你看看,龙少邪,这成绩,让我们怎么去跟校长交代啊?”高中部教导主任中年丧妻,患有轻度抑郁症,常把办公室里的老师拿来训,但都不找她,因为知道她是苏锦年,是他旁边坐着的副校长的女儿,平时的时候不管怎样都还待她客气,但是这一次…… 锦年这一下才有些惊奇,怎么,这考试的分数还和校长牵扯上了。 教导主任像是看出她的疑惑问道身边坐着的人说:“副校长,您没有告诉过苏老师?” “没有!”苏母很拽的甩出两个字,言外之意就是要他来说。 “哦,那好吧,那就由我来向苏老师说明吧!”教导主任的话语里全是为难,可是在怎么为难也得要说不是,谁叫这是龙三少爷吩咐下来的事呢!不过这也倒真的是很为难,明明是个天才少年,不过18岁的年纪靠着自学已修的最高文凭,明明是个哈佛,剑桥争抢着要的高材生,只是因为这学校是外公的,呆在这里,现如今为了泡到老婆,要他们来当说客。 “是这样的,这学校是司徒老爷子的,这司徒校长就是龙少邪同学的外公,而老爷子又是最看重外孙子分数的,这下考这么一点…”说着又瞄了锦年一眼“而且还是国文方面” 锦年在他看不见的位置轻轻地瘪了下嘴,再看桌上摆放着的考试成绩的呈报单。虽然她对景源的高中部不是很了解的,可是龙少邪的事多少她还是知道点的,成绩很好,但这次…锦年再次看了看那成绩单,150分的总分,他试卷上市红艳艳的30,靠,锦年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存心的了。 锦年微微凝了些神道“男生本来普遍都是有些重理轻文的,龙少邪同学他可能也是这样的吧!” “胡说,我孙子是全才!”突然门口传来声音。 锦年跟着众人扭头望去,这一望却是忍不住笑出声,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居然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哈伦裤,换你,你笑不笑? “校长!”高三一班班主任,教导主任,苏母都站了起来向那老人喊道。 但其实他们表面上严肃,心里也是笑了个翻,苏母和教导主任都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们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严肃的校长这样的装扮。 “额!”后知后觉的锦年忍住笑,也站起身“校长” “哼”校长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瞪龙少邪,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臭小子,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叫我打扮成这样,这以后叫我怎么服众,还有人家根本也没认出我是她婚礼上见过面的她外公来” “大家都坐吧”校长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后便让大家都落座。 “是!”仿佛是古代的臣子一般的,众人落了座,不同的是随着他进来的龙少邪没有落座,只是站在司徒老爷子的后面。 ☆、第四十五章 补课 这就是典型的在外公面前卖乖,锦年在心里想到。 但其实龙少邪一直叫司徒老爷子为爷爷,他们家是红门贵族,一向很守古礼,但是因为司徒雪是老爷子唯一的女儿,而又死的早,所以龙少邪便不守古礼,一直唤司徒老爷子爷爷。 “苏老师”司徒老爷子开口。 “我在……”周围是一片悲怜的目光,锦年做个抿嘴的动作,有一点壮烈赴身的意味。 他道:“苏老师,这次的测试考,你所教的语文呈现的成绩都很不错,但是似乎还是有些瑕疵,不知苏老师是否有想到办法解决一下?” 锦年心下道 “瑕疵?” “解决一下?”不知道是否应该向他身后的人看一眼。 锦年应声道“没有学不好的科目,只要是个人,只要人认真,都是能学好的。”言外之意便是龙少邪不是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东西呢? 校长的身体往后仰去,背靠在椅背上,凝视着锦年道:“我想以后就请苏老师担任一下我乖孙的补课老师吧。毕竟也只有苏老师这个科目他才考得差了些,这样对我们也好有个交代,让苏副校长面子上也有光,你说是吧?” 锦年将头扭向母亲,向她求救,谁知道苏母只是拿起桌上的杯子喝起茶来。 锦年微睁大了眼睛,这会,她终于知道了来了这里一句也没说的母亲有什么作用了,原来是威胁她来了,原来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的主。 锦年咬牙道:“校长,学校是不允许任课老师给课外学生补课的。” “那么苏老师是不愿意为苏副校长争脸咯?”毫不客气的声音。 锦年其实心下明白,什么允不允许,都是他说的话了,还有什么不允许的,自己的一句话,纯粹是在自找没趣,还有意无意地抵触了下权威,让他拿母亲威胁到自己,真是…… 于是锦年点了点头道:“好,我会好好辅导龙少邪同学的。” “那就好”锦年只记得司徒校长笑的很奸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她这小庙,临走前还这么说“苏老师,那你现在就和我孙子好好交流交流关于于补课的详细情况吧!希望我的孙子能在你的手里变的越来越好,我们就先离开了,不打扰你们交流了!” 其实司徒老爷子言外的意思是“最好也把我的外玄孙也交流出来”不过当然这话,他没有说出口来,因为孙子可是威胁过他们这群人的,自己孙子还是要关照,虽然要帮着算计自己的孙媳妇。 锦年很气,连带着语气也凶起来望着龙少邪道:“那么今天什么时候补呢?龙少爷您说个时间,到时候小的来找你。” 少年微微笑道:“下午放学吧,苏老师,你今天还有几堂课,我就不打扰你了。” 少年说完便迈着步子走了开去,走了几步便又转过头来:“啊,对了,忘了说,今天下午我还有场球赛,老师如果不介意,可以等我打完了球赛来找您。也不是很久,可能就一个多小时的样子。” ☆、第四十六章 看他打球 落日,余晖。校园里蓝色的教学楼被渡上了一层金色,很是炫眼。 锦年趴在桌子上,想象着自己那个年代的时候是在做些什么呢?不过是没日没夜的演算习题,只为了不依靠母亲的势力,考上景源的大学部,只为了能一直和他漫步在景源大学的校道,最后她考上了,他也考上了,然而不过一个暑假他却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未留只言片语,有他的电话还是因为泽亚。 而联系上他之后,因为自己的哭泣,他心软了,答应了自己的远距离恋爱,她也答应过一定等他!只是如今却都已是物是人非了。 “他再也不回打电话来了,包括那些他答应自己每天要发的短信。”锦年自嘲的笑,掏出包里的手机,这已不再是当初那款与他同买的,而电话号码也一同换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所以不再有可能了。 就在锦年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一个女生站在了门口。“请问是苏锦年,苏老师吗?龙少爷让我来跟您说,他今天下午希望您给他补课,但是现在他在打球,让您等一下,或者现在能跟着我一起去看球赛。”女孩子说话很有礼貌,样子也乖乖巧巧,望着她的样子更是充满了期待,“走吧,老师,今天是龙少爷主场和外校的打,肯定很好看的,学校里的人都没走,都在那里守着看呢!” 而女孩口里所说的“人都没走”锦年到了那里才知道不过是女生没走而已。占了一大半女生的观场队伍把整个篮球场都围得水泄不通。 锦年跟着女生后面,竟然穿过了大半的人群,走到了前面的观坐台上去了。女生指了指边上一个空着的位置道:“老师,你坐那里吧,龙少爷说了,如果我能把你带了来,就能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看他呢。”女生说着话,还用手模拟了一下“这么近”的距离,眼里是欢乐的样子。锦年来的时候,球赛已经进行了小半场,四周的观看的人的情绪都很热烈,锦年坐在那里只是往场上瞄了两眼,手里一直握着手机,情绪有几分晃动,但是手里的手机其实从没有响过。 场上爆发出强烈的躁动和尖叫的时候,锦年才抬头认真地往场上看了几眼,不过是少年的一个远射投球落中,腾空在空气中的身影,挺拔,微微的一个侧身,更是绚丽得不像样子。那是相当于一个传说而存在于这个校园中的人,只是锦年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家世好,长得帅的男孩子而已。又是一阵猛烈的尖叫,少年顺着又连进一个球。 转过身来看向这里的眼神,太远的距离,锦年也看不太清楚,但是那嘴角边似乎也并没有因为进球或者是四周的激烈声音而有一丝笑容。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锦年惊了一下赶忙低下头查看,却是一个朋友发过来的无聊短信。 锦年抬头,刺眼的阳光让她明白果然现实就是现实。 上半场的比赛结束,场上的人有了一个小小的休息,一大群女生围了上去,要把自己手里的毛巾和矿泉水递给男生们。但是锦年看了会儿,似乎都没有一个人给那个站在那里最醒目的人送去,便有些疑惑,倒是自己旁边的小女生都有些踌躇,捏在手里的矿泉水瓶子都捏起了声音,但就是犹豫着,不敢跑下去。 “怎么了?”锦年问身边的女孩子。 女孩子只是摇了摇头,而后低着头道:“龙少爷不会要一般女生送上去的东西的。”说完之后抬眼望了锦年一眼,“要很漂亮的女孩子,才配。” ☆、第四十七章 战况将加深 锦年笑笑,无可置否,自古以来,英雄多为美人折腰,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生活在俗世中,不在乎众人眼光,不虚荣,不媚世的人可谓极少的,他,龙少邪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锦年抬眸望向球场上最为俊美的少年,落日的余辉将他白色的球服染成金色,他在一片金色中站立,只见他接过球员手里的矿泉水拧开,仰头喝下,晶亮的水珠沿着他的唇角滑落,滚过他的喉结。 他似乎感觉到锦年的视线,他扭过头望向她,隔着千百人的距离,穿过千百人的距离,他望着她,对她一笑,明明这边有这么多人,明明隔着人海,可是锦年就是觉得他在对自己笑,锦年只感觉天地万物都失去了颜色,只感觉偌大的球场只有她们两个,所有的尖叫声都,所有的人都被屏蔽在外,心不受控制的就跳了起来。 …… “嘀!”随着一声哨嘀声,下半场的比赛要开始了。 锦年收回目光,而少年也放下手中的瓶子,奔入了赛场…… 后面的比赛更为激烈,只是锦年却已是兴趣全无,在一片人潮之中离开,不过锦年并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往厕所的方向走去,落日将她的孤寂的影子拉的很长,她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这条路上终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孤寂的在行走,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后还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有时候,有些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好像就是在那么一瞬间的时候,就好比现在…… 锦年刚刚走进厕所,在不过拧开水龙头低头洗手的那秒,有人便从她的身后拥住了她…… “老师,为什么没有看完比赛就走了呢?”龙少邪心里有气,为了在她的面前表现自己,为了吸引她的目光,为了她,他在球场上飞奔,跳跃,只为了能让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当感觉到她的目光投向自己的身上的那刻,他简直快无法自持的开心到要跳起来了。目光穿过茫茫人海,他急于要找寻她的视线,急于证明她是在看自己,可她却在视线相对的那一秒别开眼,尔后在不声不响中退了场。 所有的一切,掌声与尖叫都无法再让他有精神去打,在一片惊讶声里他扔了球,扔下球员们就跟着她一路走来。 “你们赢了吧?恭喜你们!”少年身上传来的温度混合他的男性气息让锦年心跳有些吓人的加速,只是她努力的抑制自己的呼吸,努力平息因少年的拥抱带来的感觉,不平不淡的说道。 “老师!”锦年的这副模样真的让他生气了,双手按住她的肩,将她反转过来,“老师,我们赢了,你该给我奖励!”几乎就在话落的一刻,少年的唇精准无误的印了下来,堵上锦年所有未出口的话。 “唔!”一切都快的让锦年无法作出反应,下意识的挣扎,以挣脱他的桎锆。 但少年的手却是紧紧的,紧紧的将她囚在怀里,不让她退让分毫。 她的唇,一如当初吻上那般美好,她的舌,也依旧那么调皮,龙少邪紧紧的允住她。将她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夺走,她星眸半睁,脸颊微红,她是这么的美好,这么的让他放不开,加深这个吻,龙少邪沉迷至极,唇不受控制的往她的颈项滑去。 “龙少邪,放开我,你放开我!”锦年近乎呐喊。 “不放,不放,死也不放!”放不开,放不开,真的放不开,龙少邪想她苏锦年就是他的劫,逃不过躲不开的劫,是他的宿敌,但值得庆幸的是,她是他的女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唯一的妻子。 想到这里龙少邪似乎更加兴奋,一手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慢慢挑开她的衬衫,唇舌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的身体,吻住她! “唔!”当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胸前时,锦年无可抑制的轻哼,却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第四十八章 少女心更毒 而她这声分不清是在痛苦中挣扎还是在欢,愉中释放的声音听在龙少邪的耳中,对他来说,这都只是一种类似于鼓励的声音。 将锦年紧紧的拥在怀里,双手绕过她的身子,解开那束缚着她美好的扣子,啪的一声响,内衣的扣扣在他的手中开了…… 肌,肤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让锦年在一瞬间清醒,眼前吻她的,抱她的,可是她的学生啊!清醒过来的锦年只觉得脑中翁翁的响,羞愧与恶心让她毫不犹豫的抬起未被控制住的腿,想要往龙少邪最脆弱的地方踢,借以逃脱,可是这早就在他面前用过的一招,现在在用,还能有效吗?答案肯定是没有! 在锦年抬脚踢向他的时候,龙少邪一个倾身更紧的将她压在怀里,同时长而有力的腿锁住她的腿,用膝盖止住她要踢自己的动作。“老师,你认为同样的当我还会上两次吗?”少年抬起头,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眸,他的嘴角还有根根银丝,在从窗外反射进来的光下泛着魅惑人心的色泽。 “龙少邪,你放开我!”锦年侧过脸不去看少年,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次沉,沦在他的眼眸。 “……” “啪哒,啪哒……”少年刚要说话,厕所外面就传来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一声一声砸落在锦年的心头! “龙少邪,你快放开我,有人来了!”此时的锦年从心底涌起一股无力感,为什么她会遇到他?为什么他要纠缠不休? “呵!”龙少邪轻笑,带着点疯狂的味道“老师,为什么要放开你?我们这样有什么不好吗?等她进来以后,我们可以很理直气壮的和她们说,我们只是在运,动,只是你—苏老师在教我有关性,方面的知识,只是亲自上阵教我怎么样摆,体,位而已!老师你觉得呢?” “龙少邪,别玩了!”锦年几乎要哭出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仿佛就在门口了,他和她,衣服大开,暧,昧相拥,现在这般模样就算是白痴也会觉得她们有什么,更何况能进景源的全是天才少年少女。 校园人多耳杂,这一幕若是被人看了去,那么她苏锦年在景源还有明天吗?还有她的母亲还有脸吗? “我就是不乐意放!”龙少邪说完,唇再次精准无误的吻住锦年的,他就这么见不得人吗?和他在一起会让她这么难堪吗?瞧瞧,瞧瞧,从听到脚步声以后,她的小脸惨白成什么样了! “……”逃不开,逃不开,锦年绝望的闭上眼睛,等着几秒后来人推门而入,等着自己狼狈的面对众学生的指责,谩骂!她几乎可以预料到,之后她若继续呆着景源,她的生活将会怎样…… 眼角有眼泪划过,锐,我不能在你身边,陪你看细水长流,陪你到天荒地老,可悲的是我连有我们回忆最多的地方也快呆不下去,连站在离你最近的天涯守护,想念你的资格也快没有了…… 她哭了?龙少邪怔怔的看着她,心很痛,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席卷了他,但他不想她难过,大脑快速的做出反应,在厕所门将被推开的那秒,他躲到了洗手台的下面,高大的身子藏在那有些挤的阴,湿,地方。 锦年被他的动作吓到,怔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 “把衣服扣起!”龙少邪忍住在心底翻腾的欲,望,咬牙对锦年说道。 “噢!”反应过来的锦年动作迅速的扣好衣服,同时门被推开。 “言,你为什么和你妈妈说你要回来读书?” “我的目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因为龙少爷?” “呵,在景源也读了这么多年书了,你是知道的从高中以后见到他,我便发过誓要做他的女人的,可是整整两年,在学校里见到的次数少之又少,所以我才出国,现在好不容易听到丝丝说他现在每天都按时来学校上课,我能不回来吗?” 熟悉的声音,女生口中谈论的熟悉的人名,让锦年好奇的回头,在看到门口进来的那人时,惊讶代替了原来眼中的惊慌。 “锦言?”脱口而出的呼喊,锦年看着那熟悉的容颜,却不熟悉的打扮,心底闪过丝丝不明的情绪。 “姐?”听到锦年声音的锦言也微微感到吃惊,但也只是一瞬间。 “姐!”穿着至少有十公分的高跟鞋的锦言,快速的走到锦年的面前,冲到她的怀里“姐,我好想你噢!” “嗯!”锦年笑笑,心中刚刚因为锦言的打扮而有的莫名情绪消失,抱着她,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妹妹,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乖巧的吧!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妈告诉我说你来景源工作了,这不我一回来就来找你啦!”少女皱皱眉头,一脸可爱模样,但她的眼神在锦年看不见的地方却是冰冷的。 “恩!真乖!”锦年笑笑,轻易的相信了妹妹的话,忘记了刚刚她和那个女生的谈话。 “那是当然咯!” “刚回来很累吧,回家休息吧,姐和你一起回去!”见到久别多时的妹妹,锦年完全忘记了还躲在洗手台下面的龙少邪…… 完全被忽视的龙少邪心里气闷,伸出修长的指就在锦年的小腿处掐了一下,未设防备的锦年下意识的尖叫出声“啊!” “怎么了?姐?”拉着锦年的手要走的锦言被锦年突然的尖叫声吓到。 “没什么,突然想到我还要给个人打电话。” 锦年随口扯道“言儿,你先和你朋友去校门口等我吧!”锦年指着刚刚从厕所间出来的和锦言一起进来的少女说道。 “噢!我知道了,肯定是要给锐哥哥打电话了,可是,姐,你们原来约好的打电话时间不是中午吗?”少女有些困惑的说道。 “那个,我想他了!”锦年只想快点将妹妹推出去,根本不曾想过这话传入躲在洗手台下的人耳中,将会有什么后果。 “嗯!好吧!那姐,我们在校门口等你哟”苏锦言拉起那个女生的手往外走,末了又回过头来,暧,昧的冲锦年眨眼“姐,可不要说太久哟,别只记得锐哥哥忘了等在外面的我们!”说完,苏锦言调皮的跑开。 “言儿,你……”锦年一阵羞,涩,羞涩中夹杂的更多的是难过。 她已经结婚的事,一直在外国的锦言不知情,所以她不知道她和白锐谦已经没有未来可言了,当听她一口一个锐哥哥,锐哥哥,锦年只觉得心里阵阵疼痛。 “西西,如果对手是我姐姐,那么我将百分之百全胜!”的确丝丝是告诉她,龙少邪天天会回学校上课,但同样也还告诉了她,听说那都是因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愚蠢的姐姐,刚刚,她们是跟着她和龙少邪一路走来的,在厕所里看到了她亲爱的姐姐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当然躲在洗手台下的人,她自然也看到了。 “那言你要做什么?”少女脸上的阴狠让作为好友的西西都有些害怕! “等着看吧!龙少邪最后一定会爱上我的”单纯可爱的少女走出了厕所,立刻像变了一个人,只是这一切只有与她同行的少女知道。 ☆、第四十九章 答应我,放过她 待到脚步声渐渐的远去,龙少邪快速的就从洗手台下出来,长手长脚的一下就又把锦年拽进怀里,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身体倚靠着洗手台,而锦年倚靠着他。 “苏老师,就要回去了么?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呢” “什么事情?”这次锦年没有挣开少年的怀抱,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反而会挑起他的征服欲,让自己更加的难堪,竟然知道是这个结局,那么她也就不必再去挣扎了,说不定他缠着自己就是因为自己的不顺从,再说不定自己顺从了,他也就会放过自己了! “老师,留在这里好像是要为了给我补课呢!”龙少邪似笑非笑。 “嗯!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改天吧!”锦年抬头看了看窗外,月亮已经在天际。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想要苏老师今天给我补呢!”说完,龙少邪拉住锦年,让她转过来,趴在自己的身上。 “龙少邪,一来现在真的很晚了,二来你刚刚也是听到了,我妹妹回来了,我要回家去陪她,她现在还在校门口等着我呢,我必须过去了,不然万一遇到了什么坏人,她怎么办?”锦年耐心全无,这个人一定是上天派下来的,她的宿敌,自从那日在树林中遇到他以后,她的人生就变了个样! “我可以叫人送她们回去!”龙少邪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她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而且不止听到了她那个所谓的妹妹的对他的企图,和对她的撒娇,还看到了她那让人欲呕吐的假意,只有她,这个笨蛋不知道不明白。 “龙少邪,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成熟一点行不行?”锦年真的生气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已经具有男人的攻击性,气概的人居然这么的幼稚。“我很成熟的呢!难道刚刚老师没有感觉到?”龙少邪故意曲解锦年的意思,大手往她的PP一压,让她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让她感觉到他那已经想她想的发疼的,欲,望。 “龙少邪!”锦年近乎无语。 “好吧!今天不补课也可以!”见她又要摆出那副不理人的样子,龙少邪决定不再逗弄她玩。 “……”果然,锦年的眼一下就亮了起来,直直的望着他。 “回去可以,但是要亲我一下,另外答应我,后天10月1日国庆节放假和我去玩。”她的眼睛仿佛有魔力,让龙少邪不经意的就要醉在里面了。 “不可能!”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的好说话,锦年早有准备,却还是没有想到他会开出这样直白的条件。 “怎么不可能?” “难道是要去陪那个什么锐?”他可没有忘记刚刚那个什么什么言的,也就是她妹妹口里一直叫着的什么“锐哥哥!”也没有忘记刚刚在球场她一直低头看着手里电话的模样。(亲爱的邪,你的醋意噢!能不能收一收!) “不关你的事,总之你的条件我是不会答应的,同样的你现在马上放开我!”锦年冲他喊到。 “呵!不关我的事?”听到她的话,龙少邪忽地笑开了“可是只要是你的事,我就是要管呢,老师!你说怎么办呢?嗯?”声音一点一点的冷起来,龙少邪的手缓缓收紧。 “神经病!”锦年怒骂。 小嘴咬上龙少邪的手臂,几乎用尽全力。 “嗯!”龙少邪闷哼,想不到锦年竟然会来这一招,掌握着她腰的手一松,她便从他的怀里溜走。 跑到门口,锦年转身看着垂着手在两侧的少年,她说“龙少邪,姜还是老的辣,学生是斗不过老师的。”随即她迈开步子打算离开…… 只是龙少邪在她左腿跨出门,还有一只脚在厕所里边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成功止住她出厕所门的步伐。(突然想起一个事,为什么厕所木有别人进来?萍萍答“因为剧情需要”,哈哈,开个玩笑,虽然剧情需要,但是更多的是放学了!啦啦!我得意的笑!) “苏锦年,苏锦言,真都是好名字呢!”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让锦年呆立在门口。 “你想怎么样?”锦年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冷,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少年?阴晴不定,腹黑奸诈。 “龙少邪,你不要动她!”锦年回头奔到龙少邪的面前,有些激动的说道。 “呵!老师二十多岁的味道尝起来都这么甜,真不知道老师的妹妹,十几岁的苏锦言的味道尝起来怎么样呢!我真是有些期待了……”龙少邪附在锦年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 “龙少邪,不准动她!”锦年知道若是龙少邪对锦言出手,她一定逃不过他的魅力,因为……锦年闭了闭眼,因为连她都要用好大的定力与勇气才能控制自己不对他产生感情,更何况是还只是个小孩子的单纯的锦言!(话说“亲们,你觉得到底谁才比较像小孩子啊?谁比较单纯啊?”) “我不动她呢!我只上,她”笨蛋,我怎么会去动除你之外的女人,笨蛋苏锦年,我只是想要你答应而已。 “龙少邪,你在威胁我?” “呵!你觉得是就是吧!决定权在你的手上,要么答应我,我放过她,要么……”龙少邪将尾音拉的长长的,话语中的霸道成分显而易见。 “好,我答应你!”锦年在心底告诫自己“她只是不能不能让自己的妹妹陷入他的魔爪,并没有其他的一点点因素,只是这样而已。” “真乖!”龙少邪笑的一脸魅惑,唇精准的允住锦年的,极尽缠,绵之后,在那柔软的唇上狠狠的咬上了一口,直至尝到了血腥味。…… 锦年呆呆的扶着自己被咬破的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了,只记得他在离开前,他说“老师,你在我的身上印下印记,我在你的唇上咬下证明,以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说“老师,这叫一代更比一代强,前浪注定被后浪压在沙滩上为—所—欲—为!” ☆、第五十章 出游前夕 10月1号天气大好,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被枫树笼罩的校道,只听见一声一声女声传出,或惊讶,或兴奋。 “年,你说的是真的?今天下午我们真的可以和景源高中部的几个最出名,最帅气,最让我爱的……的公子哥去玩?” “是啊,是啊!”锦年与清娟一起走在校道上,她对着清娟无奈的翻翻白眼,不过是和一群无聊的人去玩而已,她要不是因为在强权的压迫下,要不是昨天龙少邪又和她说了,不止他们两个人,她绝对宁死不去!但换到清娟这里,怎么感觉她像是中了五百万了那么兴奋? “娟,你用的着这么兴奋么?”心里想着,她就说出来了。 “当然啊!年,你啊那么些年整颗心都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就算是在学校里,也还是不知道关于10月1号景源的传统啊!” “嗯?”锦年迷惑的看向清娟。 “每年的10月1日,也就是今天,景源的高中部就会统一放假,男生和女生可以相约一起出去玩,不能拒绝,”清娟叹了口气,缓缓的向锦年解释道,哎!这个笨蛋啊,看来除了那个白锐谦之外啊,她是对男生免疫,如果她作为好友再不为她开开窍她—苏锦年就算再貌美如花也只能一辈子做老黄花。 “这个活动是为了让师生,学生之间沟通感情,是有老师带队一起,不过久而久之的就变成是学生没有了老师了,锦年你再笨,想必这其中的缘故,你也猜的出来了吧?”清娟一脸看好她的模样。 “噢!”锦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真的想多了,龙少邪他可能是不放心自己几个小孩子出去玩,所以非得让我这个老师去带队!”锦年语出惊人的说道。“你……”清娟被气的快吐血了,指着锦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苏锦年,你是不是被猪给踩了脑子了啊!” “对啊,被你踩了!” “苏锦年!” “我在!” “你非要气死我,你就高兴了是吧!”清娟双手叉腰,感觉头顶都冒烟了。 “娟,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容易老,容易长皱纹,长皱纹,我们亲爱的慕亦风同学可是不喜欢的哟,万一今天下午人家一看到你就是坏印象,你的追生之路可就木有头了……”锦年坏坏的笑道,很准确的戳到清娟的心坎。 “你!”清娟指着锦年,一跺脚“不和你说了,你太坏了!”说道自己的心上人,清娟的脸上爬满了红晕。 “哈哈,好好好!我坏,我坏,不和我说,等下留着去和慕同学慢慢的说!”锦年就笑,站在枫叶落满的校道。 这一幕唯美的画面直直的落入远处骚包红色法拉利车子里的三个人眼中。 “邪,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还不准备告诉她,你是她的那个小小老公?”坐在驾驶位置上的蓝以伦侧过头向后座里坐着的人问道。 “她还没有爱上我!”金色的阳光洒在那张明媚的笑靥上,晃着了他的眼,让他轻易的停止住了呼吸。 “可是,你这么下去,最后有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你现在不说,以后无论怎么样,她爱上你,或者没爱上,她都会受到一点伤害。”一直沉默的慕亦风开口了,他用手支着额头,语气淡淡无力,很是疲倦的样子。 “邪,要是你真的爱上她了,这也是你们注定的,你也就慎重考虑一下,这件事再瞒下去的后果,不要到最后让她离开,自己后悔死。”就像他一样,找了这么久,寻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她的人,这种痛苦,让他生不如死。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听了慕亦风的话,龙少邪眯了眼睛“我能感觉的到她对我是动了心,只是暂时还不深,不能让她面对接受,一切只是时间问题。”龙少邪信心满满,她虽然每次对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好话,可是那才是真实的她,她能在自己的面前展示真实的自我,她虽然不喜欢他对她动手动脚,可是却也没有产生厌恶的情绪,这就足以说明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但其实时事的变迁,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可以预料的到的,以后的事,以后锦年对他的感情只有等以后才能知道不是呢?他现在的笃定太早,当然这对于我们大家来说,这都不过是后话而已。 “对了,伦,你有没有去约了那个苏……” “你龙少爷说的,我能不去做么,你就放一千二百万个心吧!”蓝以伦笑嘻嘻的说道。 “嗯!那就好”龙少邪勾起一个笑,那个女生看起来单纯,心里城府却极深,若不是因为年,若不是因为她是年的妹妹,她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但是偏偏她是年的妹妹,那么她的价值就变得不一样了呢!将眼神再次转向那校道上的人儿,龙少邪唇角飞扬,想起几个小时后的一切,心里的情绪无法抑制。 时光的流逝是大家都所知道的快,转眼一上午的时光就在锦年陪清娟买东西,装扮,与龙少邪他们上课等待放假中度过。 当时针指向1点50分的时候,锦年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看了看手机上闪动的号码,锦年按下接听键。 “在哪?”龙少邪的语气里有欢快的情绪。 “和朋友在买东西”看着旁边清娟笑的那个暧,昧样,锦年恨不得删她。 “我问你在哪里,没问你在做什么,现在告诉我具体位置,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们已经买完了,马上就来集合的地点……” “了!”锦年的了字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嘟嘟嘟嘟的挂断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结束,锦年无奈的扯起嘴角,想着电话那端的少年肯定又在生气了。 “怎么了?”见锦年盯着电话发呆,清娟扯了她的衣角一下。 “没怎么。”锦年回神对着清娟笑了一下“快走了,他们应该都集好合了,我们两个老师可不能迟到啊!”他们约好的坐车地点原本锦年是不知道的,但是因为担心单独和龙少邪一起,她特地问了慕亦风,知道了集合地点是在学校的门口往右直走不远的地方,所以刚刚她才那么拒绝了龙少邪的“好意”。 ☆、第五十一章 途中小别扭 锦年被清娟拉着在大街上狂奔,原因就是清娟怕赶不上车子,白白错失这次机会,不过跑就跑对吧,为什么还跑的这么没有形象? 两人的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头发随风飘荡,乱成一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隔着老远,清娟就看到了那站在枫林道上的少年,纯白的衬衫,牛仔的长裤,黑色的发,随风轻起,宛若仙人。 “年,快点,快点。”看到慕亦风这么风,骚的一幕,清娟把持不了,更是拉着气喘吁吁的锦年加速狂奔。 “曾清娟你个疯子!”锦年受不了的尖叫。 那尖叫一直在风中传播,落入那边少年的耳中。 “来了!”少年对着在他面前站立的锦年和清娟说道。 “嗯啊!慕亦风同学,你好,我是锦年的朋友曾清娟,也是景源学校的老师,不过呢不教你们!嘿嘿!,听说你和锦年的师生关系不错,不介意和我做个朋友吧!”清娟整个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兴奋,扔下手中的大包小包,一副淑女模样的对慕亦风“献爪”。 “嗯!你好!”慕亦风象征似的伸出手一握。“没事吧!”随即他转过头,望向那个扶着枫树大口大口喘气的锦年。 “没事,没事,死不了!”锦年瞪了一眼那个只认帅哥不管好友的曾清娟,对着慕亦风摇头。 “那我们上车吧!”慕亦风笑着拿过锦年手里的东西,又提起清娟扔在地上的包包,带着锦年一起往那停在前面不远的拉风越野车走去。 “嗯”锦年回以一笑,拉着还未回过神的清娟跟上他的脚步。 今日,他们要去的是一个度假村,听说因为是慕家的产业,所以她们所有的费用均为慕亦风一人所出。 锦年和清娟上了车之后,才发现车里除了她们三个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是搞什么明堂? “怎么?只有我们三个人!”清娟自来熟的抢在锦年面前先开口,代替她问出自己的疑惑。 “本来大家都约好在这里见面一起出发,不过伦和冰他们几个都等的有点……所以就先走了!”慕亦风耐心的向她们解释道,那温柔的声音撞击着清娟的小心肝,碰碰的跳个不停。 “嗯!那我们出发吧!”锦年看着好友不顾形象的从后座爬向前座,有种要么让自己隐形,要么把她拖出去的冲动。 “嗯!”慕亦风轻点了下头,“你在做什么?”不解的眼神看向正努力爬过座位之间缝隙的女人。 “那个……那个……”感觉到他的注视,清娟不争气的红了脸“我习惯坐前座,所以!”她边说边向终点奋斗,终于小PP成功的坐到了前座。 “噢!是这样啊!”“那么绑好安全带,我们可要出发了!”慕亦风笑笑,对着她嘱咐。“嗯!”清娟重重的点头,心里乐开了花,他这样算不算是对她的关心? 只不过在慕亦风发动车子的同时,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突然一个转弯停在他们的车子前面。 邪魅俊美的少年摘下头上的头盔,跨下车,走到她们的车子面前,敲着她们车子的后座的玻璃“苏锦年,给我下来!” “嗯?”原本倚着窗闭眼休息的锦年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出声。 “嗯?什么嗯?给我下来,和我一起去!”少年再次冲车子里的她喊道。 “呃!”睁开眼看清了来人,锦年直接拒绝“不用了,龙同学,我坐慕亦风同学的车就好了,谢谢你的好意,你先走吧!” “你确定?”长身玉立的少年眯起眼睛,金色的阳光打在他身后,一种威慑感油然而生。 “我确……”锦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柔柔的声音打断“邪,你说完了没有,可不可以走了啊,我好热哦!” 锦年听到声音不敢置信的望他旁边方向望去,那穿着薄薄衣料,娇娇柔柔喊邪的女子是谁?不正是她的妹妹苏锦言? “锦言?” “咦?姐,你也在这里哦?”走过来的苏锦言听到锦年的声音状做惊讶的开口。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呢?一回来你怎么没在家里呆着,出来做什么?”锦年打开车门,站了出去。 “锦……”坐在车子里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清娟刚刚要出声喊,慕亦风却像她摇头示意叫她别喊,好吧,原谅她,美色当前,忘记锦年,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姐!你一下问这么多个问题,要我怎么回答你吗?”苏锦言不耐的撇嘴,脑中早以转了十八道弯,她就知道龙少邪约她出来,没这么简单,原来是激她姐姐来了,不过,呵呵,就算是这样,她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一个一个回答。”锦年看着自己的妹妹倚靠在龙少邪的身上,心中有把无名火在烧。 “哎呀!不就是邪他约我出来玩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苏锦言笑的像朵花一样,不得不承认,爱打扮的她不知比锦年要好看到哪里去了! “爸妈知道吗?” “要是爸妈不知道,姐,你认为我可以出的来么?再说了,就算我一时出的来,这次去玩可是要过夜的,爸妈没答应不可能!”锦言走到锦年的身边撒娇“姐,你就别担心了,邪都亲自和爸妈说了(亲爱的们,这只是个计划而已,苏爸苏妈全力支持小女婿!)再说了反正我们是一起去的。” “好了,到度假村再说吧!我们该走了!言宝贝!”龙少邪搂过苏锦言的肩,邪笑着,那话明明是对锦言说的,但眼神却是直直的看着锦年。 “喂!等等!”在龙少邪和锦言转身之后,锦年出声喊停,她快步追上龙少邪,将他拉到一边对着他说道“龙少邪,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龙少邪听到她的话就笑“老师你问我想要怎么样,我这意思还不够明显么?老师,我要追你的妹妹呢!” “够了,龙少邪,别玩了!”在听到他说他要追她妹妹时,锦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一瞬间心里极度的酸。 “老师,我没玩呢!”龙少邪笑,看着锦年有些呆掉的神色,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呆掉。“你是真的喜欢她?”锦年慎重的问道。 “嗯!”龙少邪只从鼻子里轻轻哼一声。 “好,那我让锦言和你一起走!你要好好对她!”锦年笑着对龙少邪说,其实只有她心里知道自己多不情愿,有多难过,他是一直缠着自己,他是一直对自己表现出爱意,可是他却从没有在谁的面前承认过他喜欢自己,锦年转过身走向慕亦风的车子,为什么今天的阳光还有这么刺眼,让她的眼睛好痛,痛的快出汗了,真讨厌…… ☆、第五十二章 类似爱情 龙少邪站在锦年的身后,皱紧长眉,她,他真的有些看不透,明明感觉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可是这会为什么又如此的决绝,竟然拿苏锦言威胁都没有用了?她连自己的妹妹都不在乎了? 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气的快爆炸了,什么绅士风度,什么面子全被他抛到了脑后,长手一伸,将苏锦年抓回自己怀里,不顾众人目光,几乎是用拖的,将她拖到自己的机车上,就是不过一分钟的事,锦年被他按在了机车上,连话都来不及说,头上就被扣上了一顶头盔,尔后,机车休的一下就飞出去了,留下未反应过来众人。 “喂!邪,你……”苏锦言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尴尬的站在街头跺脚。 “那个,我们不载她吗?”同时刚刚反应过来的清娟见慕亦风要发动车子了,急忙向他喊道。 “我的车子不载陌生人!”他这样说。 然后车子也如离弦一般的箭飞了出去。 只留下满地灰尘和苏锦言一人呆在原地。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转眼就都不见了的两辆车,可悲的发现原来她就是个可悲的一次性用品,用完就丢。 “龙少邪,我一定要的到你,苏锦年,属于我我一定要拿回来。” 阳光洒满的大道,只听见一个如疯子般的少女,歇斯底里的喊。 “龙少邪!你做什么?发什么神经?”锦年是被龙少邪安坐在机车前面的,面对着他。 “……”听到她的话,少年只是抿紧唇,不回答她的话。 “龙少邪!”锦年再喊,有种他不说话,她就一直喊下去的感觉。 风呼呼的刮,机车在一片车海中飞驰,超越一辆又一辆的车,锦年的发被风吹的与龙少邪的发交织在一起,就好像一对痴缠的恋人。 “龙少邪,你再不说话,我就跳车了。”锦年知道他在生闷气,只是她不知道他在气一些什么。 “你敢跳下去试试,要是没死或半残,我就就弄死你!”龙少邪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其的恶毒。 “你……到底在搞什么?”还是未能止住自己想问出口的问题。 “苏锦年,你是白痴吗?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还是说你把我对你的告白都当成是一种游戏?苏锦年,我好像爱上你了,你知道不知道?”少年好听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在风中散开,一声一声落入锦年的耳中。 锦年慌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当着她的面认真的对她说他喜欢她,只是锦年明白这份爱,她要不起,很早很早以前她就这样告诉过自己,所以说她才很努力的去忽视他,逃避他,而这时,她依旧也只能逃避,她说“龙少邪,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轻轻浅浅的一句话,让龙少邪无法再放下面子再说一次“没听楚就算了,也没什么!”他这样带过了那句告白,酝酿多时的告白。 “抱紧我,加速了。”心里闷闷的,急于需要寻找一个突破口,他只有加速,加速,再加速,在极限里忘记。 少年不带感情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锦年只觉得心酸,这次手毫不犹豫的抱紧了龙少邪的腰。就让她贪恋一次吧,贪恋一次这个少年带给她的安全感。 她想:“他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呢?” “不过就是因为有一天,天很蓝,风很暖,一身老女人的她打扮遇见了一身型男打扮的他么?”她想“要是她晚生3年,要是她没有遇到过白锐谦,没有结了婚,没有当他的老师,那么她一定会爱他,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的没有,如果,或许,可能……”她对他只是类似爱情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将近天黑的时候,机车驶进了度假村,慕亦风她们还没有到,龙少邪就直接拉着锦年进了度假村的皇家酒店。 皇家酒店的装修和设计都具有古风古味的风格,一踏进去就给人一种很精彩的视觉享受,仿佛走近了那个时代一样。 立即有漂亮的迎宾小姐上前,招牌的笑意,“龙少爷欢迎光临。” “给我一个总统套房。” “是的,这边请。”从她们的称呼中,锦年明白他们肯定是经常来这里度假的,不过也是人家家里的产业,自己都不享受,浪费资源啊! 迎宾小姐一路上不停地对龙少邪着大发电,眼中闪烁着神采,可是龙少邪连瞟都不瞟她一眼。她又看了苏锦年一眼,苏锦年慢慢跟在他的身后,手被他紧紧地攥着,眼睛直视前方,一脸的不满与无可奈何。 迎宾小姐不屑地哼了哼,得意的挺了挺自己骄傲的前胸,再次满脸诱惑的微笑看着龙少邪。 进了电梯,锦年趁机挣开龙少邪的手,独自站在角落里,龙少邪不满地拖她站到他旁边,“苏锦年你是有病啊,中间不站要站角落?” 听到他的话,锦年嘴角抽搐,站角落的人就是有病?站中间的人就没病?锦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只觉得被他牵着的手心都要冒汗了,身后还有一直追随的骇人视线,不用说,就是那美丽的迎宾小姐的。 总统套房在最后一层,打卡电梯门,视线豁然开朗,整个暖黄色的灯光使人一下子放松下来,地上铺着软软的毛毯,踩上去舒服极了。 三人一起走进去,龙少邪坐到了沙发上,整个身子陷进去,头靠着椅背,似乎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苏锦年站在一旁,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安静。 迎宾小姐还不想走,有点痴呆的看着龙少邪近似完美的面孔,脚步不由自主地靠近。在她的手即将触到龙少邪的脸,手腕猛地被抓住了。苏锦年见到这一幕顿时僵在哪里。 龙少邪睁开眼睛,扑鼻而来满是劣质香水的味道,脸色变得阴森可怕,手上的力气一紧,“你是谁?” “啊!”迎宾小姐痛的尖叫了一声。 “龙…龙少爷,我……我的手要断了。”苏锦年一怔之后,赶紧上前,去扒龙少邪的手的手,着急道:“龙少邪,快放开她,她的手…” “谁让她进来的?”一把摔开迎宾小姐,唇边露出了一个优雅的笑容,可看在别人眼中,却可怕地像是从地狱里修罗的笑容。 “给本少爷滚,你被解雇了,以后E市也没有你立足的余地。”迎宾小姐脸色煞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地上爬着跪倒在龙少邪脚下,哭道:“龙少爷,我知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快滚。” ☆、第五十三章 摊牌 迎宾小姐又转到另外一边,揪住锦年的腿,“小姐,求求你帮帮我,我失去这份工作我也活不下去了。” 看着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锦年蹙起了眉“放过她吧!龙少邪!” “呵!”龙少邪冷笑“老师,你以为你是我的谁?”一句话堵的锦年无话可说,他的阴晴不定她是领教过的,他可以前一秒还对你说爱你,宠你,下一秒他就又可以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龙少爷求求你,不要赶我走……”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拖着,迎宾小姐的哭喊声渐渐消失。 龙少邪进了浴室。站在洗手台前,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流着,一直冲洗着他的手。 他紧紧地蹙着眉,很不能忍受这双碰过那个女人的双手,感觉怎么洗也洗不掉,气的他想砸东西。 锦年走到洗手间的门口,看着他的动作,感觉他有点太小题大作,不过看到他这么讨厌别的女生的触碰,却对自己那么…… 她的心情飞扬起来。 “苏锦年,你很兴奋?”龙少邪在镜子里捕捉到锦年兴奋的神色,不禁眯起眼睛。 “呃!” “老师,教育学生是老师的本分,照顾学生也同样是老师的本分,那么老师可不可以过来给我洗一下手呢?” “做梦!”锦年冷冷的扔给他两个字。 转过身就想离开,只是龙少邪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长腿长手的将她绑到自己的怀里,如同几日前的那个动作一样“给我洗,乖!”他的声音忽然变的温柔,魅惑人心的眼睛紧紧的锁住锦年,几乎是受到魅惑一般,手不自觉的就按了一点摆在洗手台上的洗手液在龙少邪的手里,然后双手覆上去,细细地洗着。 龙少邪微微侧过头,可是看到锦年认真的侧脸,感觉着那双小手触碰自己的感觉。 奇迹般的,他居然完全放松下来,靠着锦年,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向她。 锦年勉强站稳了脚,可是比她自己还要重的重量压着,明显不好受,手下一不小心大力了点,长长的指甲划破了龙少邪手指上的皮肤。龙少邪皱了皱眉。锦年有些吓到了,手忙脚乱地,“对不起……对不起。” 龙少邪看了看那一点小小的伤口“继续洗” 继续洗?锦年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也没有看到龙少邪有一点点发怒,于是心安理得的接着洗,只不过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个伤口。 眼神自然而然的打量他的手,他的手真好看,节骨分明,修长有力,想着想着,锦年就想到了这双手是如何禁锢她,抱着她,霸道的不允许她逃离的…… 突然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锦年,脸红了一大片,懊恼的皱眉,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影响到了…… 静下心,锦年安分的给龙少邪冲洗手,等到她终于冲洗完毕,整个人已经不知不觉地被龙少邪从身后抱住,头搁在她的肩膀,眼神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她。 锦年抬头的时候,看到龙少邪的眼中又带着灼热的视线,心惊了一下,赶紧稳住心神,提醒,“龙少邪,可以了?” “嗯。”龙少邪慵懒的应声,依旧抱着她,头也懒懒地靠着她。锦年手脚都不自在起来,脸上更是烧红一片,低垂着视线不敢看镜中的自己,一定很囧。 龙少邪站起身,手捏住她的脸侧到一边,他低下头,在锦年耳边呼着气,温热的呼吸撒在耳畔,锦年只想躲开。 可是龙少邪却固定住她的头,声音变得压抑蛊惑,“年,我想吻你。”锦年更是羞得不知道眼神该往哪儿瞟,她不是羞涩,她是害怕,她并不愿意再和他接吻,他们之间不该这样,可是她阻止不了他的霸道,龙少邪的吻轻轻地落到了她的耳边,声音却又阴郁起来,“不愿意?” 苏锦年睁开眼睛,就看到龙少邪忍着怒意的脸,他果真是阴晴不定。 “龙少邪,我是你的老师!”她对龙少邪强调,同时也对自己。 龙少邪就笑“老师又怎么样?老师不是更应该教学生知识么?各种知识!”龙少邪就有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本事,锦年不知道如何争辩才能让他明白,或许直接告诉他,她早已嫁人,尽管她是那么的不情愿!可是再不说下去,对彼此的伤害会更大,锦年闭上眼睛深深呼吸,说吧,说白了,以后一切都会如原来一样了。 “龙少邪,你听我说!”锦年严肃了神情,推开龙少邪。 “嗯?” “龙少邪,今天在车上,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只是刚开头,锦年就没有说下去的勇气了。 “继续?” “我只想告诉你,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喜欢上我,我想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是无法跨越的距离。”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锦年的心却隐隐作疼起来。 “就是因为你是我的老师?” “不……不止是这样,我的心不会给你的,我已经有爱的人了!”锦年近乎嘶吼,但是那句我已经结婚了,她还是无法说出口。 “我不能背叛他”锦年努力微笑,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你在说谎”龙少邪撇唇,从心里排斥她的答案。 “你这样对我说不过是想躲开我对吧?你只是害怕对我动了感情,只是这样而已吧?我的苏老师?”龙少邪步步紧逼,就在今天,他要她说出她心里的真心话,他要她承认她对他不是没有感情,至于她说的那些话,他不信,况且,那红本本上有的是她和他的名字照片,就算她有爱的人又怎样,他终究会让她属于自己。 “不……不是这样的”锦年摇头。 只是龙少邪没给她多少的考虑时间,揽住她的腰,让两个人的身子完全贴,合。唇印上她的,在她唇上轻咬一口。 锦年吃痛地张开口,柔软的舌头趁机滑进了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我的小老师,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在一起和分手这词么?不知道这个世界有结婚,还有离婚这个词么?你不知道你撒谎的技,术太差了么?作为老师,你要诚实,承认吧!你爱我,你爱上我了!”不同于以往的霸道狂野,这一次,他温柔的像个王子。 听到他的话,锦年心跳加速着,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海中,感觉渐渐呼吸困难,整个人在窒息的感觉下酥,软下来,只能靠着龙少邪托着她的腰才能站稳。 这种感觉很陌生,锦年心慌了,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连当初和白锐谦在一起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白锐谦?一瞬间白锐谦的容颜跳入自己的脑海,她用力的推开龙少邪的怀抱,她是有爱的人的,她爱白锐谦,锦年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对着龙少邪说“不,我不爱你,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说的没错,在一起是可以分手,结婚了是可以离婚,但是龙少邪,就算天地合,山无棱,我也爱他,所以放了我吧!别玩了!”锦年倔强的瞪着他,她撒谎了,弥天大谎,她否定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夸大了自己对白锐谦的感情,只为让他放弃。因为她不相信他是真正的对她有感情,而且就算有又有谁能像她保证天长地久?就像他说的“结了婚还能离婚!” “你以为我是在玩?还一直以为我是在玩?”龙少邪突然安静下来,语气不轻不淡的问。“苏锦年,我告诉你,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和你玩!”几乎是用吼的“苏锦年,我不管你是有爱的人还是结了婚,你只能属于我,只能是我的” 他霸道的近乎无理,却是让锦年在他摔门而去的瞬间,泪如泉涌。 ☆、第五十四章 越来越霸道的他 接到慕亦风的电话已是到了天将黑的时候,他告诉她“他们已经直接到了后山,打算野营,要她和龙少邪一起上去!” 挂了电话,锦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个躺在沙发装死的少年,叹了一口气,下午的谈话不欢而散,他摔门而出,锦年以为他会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谁知不过10多分钟,他就又回来了,一回来就躺在沙发上装死。 原本慕亦风打的是他的电话,可是那电话响了很久,他没接,最后慕亦风不得已打了她的,当然这些都是慕亦风刚刚告诉她的。 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锦年尽量放柔声音“龙少邪,慕亦风刚刚打电话来了,他们在后山问我们要不要去,你要去么?” 10秒,30秒,1分钟,5分钟,还是没有人回答她,锦年只好又开口“清娟在哪里,她想我过去,可是我找不到路,要是你不去,那我就让酒店里的人带我去了,你一个人好好休息休息!” 锦年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去,只是龙少邪却突然站起来,拽住她的手“不要再试图逃离,你只能是我的!”他莫名其妙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扯着她出了门。 龙少邪和锦年到达的时候,他们已经搭起了帐篷,远远看去只看到一个一个冒起的帐篷。旁边空地上放置着很多围炉,有些人在负责烧烤食物,发出阵阵香味。 围炉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大家开心地交流着,龙少邪拉着苏锦年直接走向秦君冰,踢了他一脚,“这么早?”冰搂住了旁边一个很羞涩的女生,在她脸上印下一吻,才调笑道:“当然早,我可是来当护花使者的。” 龙少邪不可置否地笑笑,像是忘记了下午的一切,拉着锦年坐下来,“风,伦还有臣他们呢?” “风啊!被一个女人缠着去散步了!” “那两个估计晚点到,今晚他们去赛车了,说是赢了那几万块再过来。”冰一边说一边把眼神一直瞟向安安静静地坐着的锦年。 禁不住又出声了“苏老师,认识我不?我是秦君冰。也是高三一班的”说着要凑到锦年身边来,龙少邪一个手掌把他压回去。 “干嘛要记得你,她只记得我一个男人。”秦君冰摇头“你没得救了你” 听到他的话,半响,龙少邪没有说话,只是猛地拿起地上的啤酒,喝了一口,“是啊,我是没得救了!”心中苦涩难耐。 “呵呵,不打扰你们了!”秦君冰耸耸肩,转头去和他的女朋友调笑。 听着他的话,锦年低下头只觉得心惊肉跳,她好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想躲掉。 两个机车唰地向着这边驶来,速度快的像是只在眼前闪过就消失不见了。段子臣和蓝以伦两个都是紧身摩托装,戴着头盔,看上去酷得不行,引发了无数女生尖叫。 两个人相视一笑,从车上下来,在他们旁边坐下。 “来迟了,自罚三杯。”屁股还没有坐热,秦君冰已经快速地端起两瓶啤酒,直接塞到他们两个的手里,他们也不扭捏,豪爽地干了。蓝以伦在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叠厚厚的红牛,直接甩在地上。 “越来越没劲了,那群人的技术越来越差,太好赢了。”满是抱怨的口气。人群里又是一阵欢呼,大家纷纷去捡钱,不过都是象征性捡下,不会发生抢那种事件。 锦年看这一幕半天说不出话,嘴巴张得大大的,这……太奢侈了,简直拿钱来玩。 段子臣走到他们身边,看到龙少邪身边的锦年,暧,昧一笑“哟!我们龙三少还真是中毒了啊!现在到哪里都要带着……” “哎!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美女的名字,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苏……”锦年尴尬的想开口,有人却先她一步“她的名字就是我龙少邪的女人,你们弟妹!”龙少邪霸道的说,那话直让锦年羞红了脸! “哈哈!那好,那好,以后我们就叫她弟妹了!”段子臣和着众人大笑。 锦年有些无语的转过脸,安静的不说话,今晚太安静了,安静的让所有人都忽视她的存在。 或许是食物已经烧熟了,那边随风传过来很香的香味,秦君冰拍拍手,“可以吃了,正好饿了。” 不用他们动身,已经有要献殷勤的女生纷纷端着盘子过来,红着脸递给他们四人。 其他三个还好,全部照单全收,只有龙少邪脸黑黑地拒人千里之外。 然后又黑着脸站起身。锦年正好奇着看过去,却一下子对上了龙少邪拿着食物回来看着她的愤怒双瞳。走到她的面前,拿起叉子把每样食物都尝了一口,厌恶的皱眉“真难吃!”然后他又将叉食物的叉子,扔给她,然后端着盘子蹲在她面前“呐,给你吃!”身前传来熟悉的声音,锦年身子一颤,平视着他“我…我……”四面八方传来各种调笑的声音,尤其是某个刚回来的女人的声音最大“噢!!!噢!!!年,龙少爷亲自为你服务,还不快享用……” 锦年看着龙少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认命地拿起食物,一点一点慢慢地吃。 龙少邪看着她吃,心情好了起来,歪着头盯着她吃。 那四个都一副受够了的表情,蓝以伦就道“邪啊!你会不会幼稚了点啊?要接吻直接按到就好啦,何必搞这些小动作。”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龙少邪瞪了他一眼,而后无视他。 锦年的手顿了一下,脸上慢慢浮上一些粉红。 吃过东西,大家围着一起唱歌跳舞搞一些娱兴节目,锦年不感兴趣,回了清娟为她搭的帐篷。锦年躺在地铺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和大家说的话,心里泛起一丝丝甜蜜。心里有些想推倒了今日下午的坚决,如果真的能有和那个陌生人离婚的可能,如果如果他能深深的住进自己的让她忘记他,那么可不可以,能不能,试着…… 锦年的思绪被一阵小声音打断,锦年半起身,以为是清娟进来了,刚想喊,看到的却是龙少邪。 “龙少邪!”锦年有些害怕的喊道,不明白他这时候进来做什么! “……”龙少邪没说话,只是径,直的走到她面前。 “我到处找你!”他这样说道,“我以为你逃走了”他的脸色有点不正常的红晕,说出来的话带着些许迷醉,他伸出手将半坐在地铺上的锦年抱进怀里。 “龙少邪,你醉了!”他这副模样让锦年有些不忍心推开他。 “是啊,我醉了,我真的醉了,才满脑子都是你,才一秒不见你,就疯了一样的找你,苏锦年,你摸,摸,你,摸,摸,我的整个心都在为你跳着”龙少邪冲锦年大吼,大手抓住她的附在他的心口。碰,碰,一声又一声的跳动透过手心传到锦年的神经,她像受了惊吓一般的缩回手,龙少邪却霸道的不许她躲开。一手揽住她的腰间,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唇慢慢往她而去,落到了她的颈。 锦年霎时间僵住了,脸色变得绯红“……不要这样,龙少邪!” “不要哪样?”龙少邪恶劣地在她颈狠狠地咬了一口,而后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锦年倒吸了一口气,身子微微有点挣扎。 “这里是帐篷……别人会看到的。”一边担心着会暴,露,一边又想抵制着龙少邪的亲近,锦年神经绷到了一个极限。 “看到就看到。”龙少邪带着酒气满不在乎,他想做就做,谁敢说什么。 “不要,龙少邪不要这样对我,离我远点好不好?我的心现在很乱,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龙少邪!”锦年喊了一声,声音里有哽咽,双手开始扒龙少邪放在她腰间的手。 “要!”喝醉酒的龙少邪比以往更霸道,但在抬起头的瞬间,看到她的眼泪,他有些慌了“你哭了?” “我没有!”挣不开他的手,锦年转过脸去,不看他! “有!”龙少邪固执的说“为什么哭?告诉我!” “我说我没哭,我没哭,我没哭!”他的霸道让锦年心惊,她好怕,真的好怕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心了! “好,你没哭,没哭!”龙少邪叹了一口“年,让你承认对我有感情有那么难么?年,你真的忍心这么一直折磨我么?”他紧紧的抱着她不放手,轻轻的喃呢!! “……”锦年一个劲的摇头,心里很是难受。 “好了,好了,别摇,等下摇坏了!”或许是不想再强,迫她,或许是不想自己失望,龙少邪放过了她,只是指着自己的脸颊“亲我一下,我们就睡觉。”这时的龙少邪眸若星灿,唇角轻扬,又根本不像醉了的人。 锦年的脸红了,红了个透彻,在亲与不亲徘徊,亲了,是否就代表了答应? “快点!”龙少邪侧着脸,催促。 或许是这帐篷太安静,或许是这气氛太暧,昧,或许是心使之然。 锦年闭上眼睛,唇慢慢地凑上去,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第五十五章 甜蜜蜜的他的坏 当清清甜甜的唇碰上自己的,龙少邪只觉得刹那间心中被狂喜充满,他更紧的拥紧锦年,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中。 “年,年,年……”他一遍又一遍的喃呢她的名字,像怎么喊也喊不够一样。 “嗯?”被他紧紧的拥在怀里的锦年,有些喘不过气的应道。只是虽然很不舒服,锦年却再没有想推开他的感觉。 “年,我爱你,真的爱。刚开始我以为我对你只是有兴趣,因为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挑衅我,逃避我。直到看到伦对你露出有兴趣的神色,看到你和风一起走在学校,那时候我就有种想杀了他们的冲动,你那么的不待见我,甚至甩我巴掌,我却还是无可抑制的想你,有时候我真觉得我龙少邪真他,妈,的犯,贱,可是怎么办呢?我却还想这么贱下……” “不!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下去了!”锦年推开他,以手捂住他的唇,泪眼朦胧。 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在听到他如此骄傲的一个少年这样低声下气的与她告白,说着对她一点一滴的爱意,她只知道她的心好痛,疼的快让她喘不过气来。 “年,这样还不够证明么?苏锦年,你非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老师,你非要逼疯了我,你才信我么?才愿意承认么?”龙少邪拿开她的手,轻轻的舔,吻着,狭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如今他龙少邪,不可一世的龙少邪也就借着酒放低身段再次告白,这一次势必要得到她的回答。 “我!”点头和摇头在一念之间,失心和收心也是在一念之间,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心在瞬间失守,但是锦年却还是点不下头…… “不准说不!”这次换龙少邪捂住锦年的唇,“不准说不,不准拒绝我!”前一刻还温柔如王子的他这一刻又同邪恶的撒旦,势要让她臣服。 他的唇似诱,惑般的一点一点落在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鼻尖,最后吻上她的唇,夺走她的呼吸。 他说“认真接受我的吻,感觉我的爱”他说“年,这样就算接受,年,你已经打上我的记号。” …… 这一夜在锦年枕着龙少邪的臂膀入睡,这一夜意,乱,情,迷,锦年在深吻中陶醉,胡乱的点下了头…… “喂,别挡,你别挡着我,我还没有看到啦!”站在自己搭的帐篷外,清娟努力的踮起脚看里面她亲手造就的战况及清早醒来再奋战的少年。 “哎!不但人老还腿短,老女人,乖乖的去那边等我看完再过来!”蓝以伦朝清娟挥手,眼睛紧紧的盯着里面“好家伙,这个色龙,居然当着他们的面也还能津津有味的在那里表演食欲,真是佩服他的处地不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始终只有看到他一个人在动,根本没有看到那个让他食欲如此之好的女人露个脸,可见他的心机……” “靠,小P孩,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腿长短关你什么事,我就要看,这可是我搭好的帐篷,里面睡着的也是我的好友!”清娟双手叉腰瞪着眼前比她高出很多的男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个男生,小男生。 “这野营是我组织的,帐篷材料是我买的,里面睡的也是我的好友,凭什么我要让你!”蓝以伦轻挑眉。 “就凭,就凭……”清娟在哪里就凭就凭个不停。 帐篷里的人却悠悠转醒,蓝以伦迅速对着清娟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看里面,于是乎,两人又由那条扒开的缝齐齐往里面看去…… 锦年轻皱眉头,星眸半睁“好吵!” “该死!”龙少邪转过头去瞪那两个像小偷一样躲在门缝偷看的人,那神情让蓝以伦和清娟浑身一震,赶紧撤离现场。 只是就算他们撤离了,还是阻止不了锦年的清醒。 刚醒过来的锦年还有些迷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身下传来异样的感觉…… 锦年缓缓的低下头去,身体幕地僵住,这是怎么回事?居然是赤,裸,的少年躺在她的身,下…… 锦年以为自己眼花,使劲揉了揉眼睛——金色的阳光渐渐在他身周汇成让他裸,露在外的半身魅,惑人眼! 锦年只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的剑眉舒展,鹰鼻高挺,薄唇微抿,脸庞比她的还干净,沿着这个角度看下,锦年抬头半身刚刚能看到他肚跻以上的部位,他的胸,膛像是上好的蜜糖,惹得她想伸出舌尖去舔,舐——明明是不过18的年纪,却是如此的惑,人,让锦年忘了置身何处。 直到身,下,少年轻动一下身下,让某地方在她未察觉到他早已醒来,并且在她不知的情况下将她翻了一个个(亲们懂?甜蜜蜜的好戏终于开演了!)的情况下抵她!“唔!”锦年喘息,将视线转向自己,天啊!同样,未着寸,缕,明白到现在是个什么状况的锦年差点要哭了!天啊,难道昨晚她把他给强了?可是明明喝醉酒的是他不是她啊!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她如此饥饿吧?这时还是赶快离开事发现场要好,锦年冷静下来,想着退路。 只是身,下的少年那会如此轻易放过她!狭长的眼装着轻眨了几下,在锦年专心与离开他的身上奋斗的时候,薄唇轻启“老师!”那声音欲语还休,简直让锦年有种身下这霸道男子是受的感觉。 “那个……”锦年咬住唇“你醒了啊!啊哈哈,醒的好早哦!” “老师,学生也不想这么早醒,可是你让他醒了,我不能不醒……”龙少邪不动声色的将锦年抬高的身下拉下,赤,裸,的身子相靠,而身,下的更是不容拒绝的隔着薄薄如丝的小裤裤与她接,触,他面色羞红,唇角却是点点笑意。 “那个,那个,让他再睡一会,你也再睡一会,我……我……” “……”锦年即将崩溃,少年唇中喷洒出来的温度印在她的颈。 “可是他好冷,老师若是想让他睡着,只能让他去老师您的温暖里呢!” “龙少邪!”锦年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身,下少年的笑,如此隐含深意的话,她怎会听不懂! “老师,昨晚,你真的好热情噢!虽然还没有让我体会到男人的感觉,却也让我明白老师就是老师,什么都是高学生一等呢!以后还请老师多多对我一人指教!” “龙少邪,你胡说八道什么!”锦年终于抓狂,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坏,怎么能对她这么坏…… ☆、第五十六章 叫,只叫给我听 “老师,我胡说什么了?莫非是说的不够绘声绘色?不够让老师想起昨晚怎么对人家么?”龙少邪听到锦年似娇还羞的语气,只觉得心神荡,漾。 “你……”锦年被气的是说不出话来了,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才?还偏偏被她给遇上。 “年……”龙少邪原本戏虐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 “嗯?” “年……”龙少邪轻扯锦年,让她彻底趴在他的身上,让两人原本还有一丝缝隙的空间没有一点缝隙,赤,裸,的两具身子紧紧相贴。 “年,我想要你。”他的声音如同天使的召唤,轻轻淡淡,却足以激起片片涟漪。 “不可以……”锦年懂他说的要她是什么意思,可是不可以,就算她已默认了答应他在一起,已经决定回去后就和爸妈说她要和那个陌生人离婚,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进展如此之快…… 她挣扎着,想从龙少邪的身上爬起来。 “哼!年,别动!”龙少邪闷哼一声,双手紧紧的拥住她,让她直视他的欲,望,男人在早上的欲,望是最强盛的,更何况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龙少邪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对她的渴望告诉她“乖点,别乱动,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会动你的,我有时间用来等待,只是希望你别让我等的太久了” “现在,我只想好好抱抱你,好好让你感受这颗为你跳动着的心脏。”龙少邪紧紧的抱着她,手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游荡,深秋的早晨有了凉意,两具相贴的身子却已布满汗水但是龙少邪还是不肯放开这份温暖的难受。 “可是我想起来了……”他的情话是那么的动人,可是他的动作却又这么充满挑,逗意味,锦年有些羞,涩的想逃避。 “不准起,我还没睡够,你要陪着我……”龙少邪将锦年放到旁边隔着被子拥着她,而至于为什么,他就是怕他太年少气盛一不小心把持不住,不然他怎么会舍得那肌,肤相,贴的触感! “哎哟畏!冰啊,你说这太阳都晒P了,我们那习惯早起的龙三少怎么还没起床呢?莫非是昨晚酒喝多了还没醒?”帐篷外突然传来蓝以伦故意放大的声音。 “是啊,是啊,有这样的可能呢!伦啊,我们进去看看吧,不然邪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臣可是叫我们来叫的,出事了,我们可是罪人啊……”又是一道磁性的男音传来。 “**”听到脚步声,龙少邪低咒一声,该死的损友,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偷听他和自己老婆的闺房之乐就算了,居然还来破坏,想死?和他说一声就好,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找揍? 龙少邪从温暖的被窝钻出来,可以媲美名模的身材暴露在锦年的面前,宽臀窄肩,性感的古铜色皮肤,锦年有些看呆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灼灼视线,龙少邪在锦年看不见的地方轻笑,他喜欢享受他的女人热情的视线……但是他现在必须要解决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艰难的套上衣服和长裤,龙少邪风情万种的回身,将盖在锦年身上的被单拉开,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倾身俯在她的胸,前印下滚烫的唇。 “啊!”锦年一声尖叫,有些止不住的颤抖,这少年怎么能如此放肆。 “邪……”门外的人听到锦年的声音,好奇心是越来越旺,揭开帐篷的布就打算进来。 龙少邪眼明手迅速从锦年的胸,前抬起头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出去。”他的声音犹如恶魔发怒前的征兆,狭长的眼狠狠的盯着被他的语气吓呆在门口不敢动的好友。 “呃!好……”两个原本还打算戏弄戏弄龙少邪的孩子立马点头如捣蒜,快速溜了出去。 见两人出去了,龙少邪才回过头看着那个连头都躲到被子里害羞的女人“年。”那声音温柔的都可以滴下水来,若是没有听到看到刚刚的一幕,无论是谁也无法将这个笑的温柔的少年与刚刚那个强势的男人想到一处去。 “年……”龙少邪扯着她的被子,可是某个女人却还是不肯伸出半个脑袋。 龙少邪只好隔着被子在她的耳边呢喃“我先出去活动活动,你要是还要休息就休息下,过会来叫你”“还有……”龙少邪将尾音拉长,缓缓的吐出让锦年羞的连脚趾都会红的话“热情的小女人,以后要喊,早点告诉我,我会只让自己独享你热情的声音的……”尔后他将她的衣服摆在她的身旁又将她的被子遮的严严实实的才得意的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你就看到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那边草地上把妹。 “秦君冰,蓝以伦!”龙少邪朝着他们走过去。 “哎?邪,你来了啊,呵呵,好早哦……” “是啊,好早”见情势非常不对,蓝以伦和秦君冰努力打哈哈。 “这话说的,我哪有你们早,早到都敢扰我了。竟然你们这么有精神,正好我也手痒了,走,我帮你们消耗消耗体力,等下好吃的下美味佳肴!”龙少邪皮笑肉不笑的拉起他们两个。 “那个邪,有事好商量,不要这么暴力嘛!”秦君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开玩笑邪口中的消耗消耗体力那哪是他们背的起的,全国少年组散打冠军,全国少年组射击比赛冠军,跟着特种兵训练过两年的人和你一个只学学防身术的人说练练,换你,你能不觉得是开玩笑么? 锦年闷在被子里好一会,直到感觉帐篷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才缓缓的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他走了!确定了这个消息,她快速拿起他走的时候摆在她身旁的衣服穿好,他的这一举动又让她一阵感动,从昨晚开始他给她的感动一次又一次,虽然说,其中还夹杂了许多他的坏。 而她这么快就急着穿好衣服的原因则是怕清娟进来找她,看到她一丝,不挂的,误会,好吧,虽然说已经没什么不好误会的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没有点什么,说出去,鬼都不信,可是此误会非彼误会啊,这误会还误会不得。 ☆、第五十七章 被猪踩了脑子 果然不过一会,清娟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苏锦年,老实交代昨晚干了些什么坏事了?”合着大嗓门的声音,清娟似一阵又似风似的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 “你小声一点好不好啊你!我的清娟大小姐!”锦年有些欲哭无泪的捂住清娟的嘴巴,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她再这样喊下去,她还要怎么做人嘛,羞死人了。 “噢!”挣开锦年的手,清娟了解似的点点头,随即又说出一句让锦年恨不得两巴掌拍死她的话“我这声音已经不算大了,比起我早上看到你们睡在一起那一幕和大家说时的声音真的小了好多了。” “曾清娟!”锦年气疯了,感情才一个早上的功夫,她已经免费帮他们做宣传了! “那个,那个!”察觉到锦年瞬间变得阴森的神色,清娟支支吾吾。 “……”锦年的杏眼狠狠的瞪着她。 “哎呀,没什么事的啦,反正本来大家就都知道了的啊,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清娟努努嘴,做可怜状。 “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锦年认栽了,交到这么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好友她认栽。 “哎哟,年,年,我的好年年,你别生气了,我这不都是为你好么!” “为我好?”锦年有些迷惑了。 “对啊,你想想你和那个什么龙的已经发展到这一地步了!” “什么地步?” “就是同床共枕啊!” “什么呀!根本没……” “哎呀,你别打断我,听我说!”见锦年要否认,清娟马上开口。 “你想想,他那么优秀的一个少年,身后肯定跟着千千万万的美女,所以说你这一只老牛肯定就会树很多敌,赶很多的苍蝇,身为你的好友,我怎么能不帮你呢?所以说我这个好友出卖灵魂巴结他的好友,叫他们照顾着你,还要忍受你的责骂,年啊!做好友做到我这个地步了我容易么我?”清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好吧,你赢了,曾清娟”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个锦年听了清娟的这一席话,她不得不说她胜读了十年的“厚脸皮是怎样练成的”的书了(好吧,好像木有这本书,好吧,是假的!改编的,嘿嘿……) “嗯?” “你不怪我了?”像是童话故事里被老巫婆欺负的可怜公主,清娟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 “亲,我们不是在演话剧,所以我不想把自己当成老巫婆。”锦年说道,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都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肚子好饿噢!娟,有没有早餐吃了?”锦年边说边伸了伸懒腰。 “娟?”没听到回答,锦年又喊了一次! “啊……啊……你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有东西可以吃了么?” “噢,噢,有,有啊!” “那走吧!” “好!”清娟说道,只不过没有跨开脚步,反而是眼睛直直的盯着锦年看。 “曾清娟,你在看什么?我的了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见清娟没动,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锦年捂住脸迷惑的问道。 “没有,没什么东西,很干净”反应过来的清娟说道,尔后拉起锦年往帐篷外走“你不是说你饿了,走,我们吃东西去,他们都弄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了呢!”但其实清娟的心里已是奸笑了好几回。 为什么笑?而且还是奸笑?只是因为锦年穿的是昨天的那件宽T—shirt,只因为她胸前露出的大片大片的皮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跟着清娟一起跑的锦年看着笑的邪恶的她,只觉得心里一阵发麻和觉得她神经有点不正常了,一点也没发现是因为自己。 而清娟带着锦年去洗漱,由于在野外,没有镜子,锦年也依旧不知道,直到面对了众人…… “亦风……”隔着不远的距离,清娟拉着锦年边跑边喊。 “起来了啊!”听到喊声,慕亦风放下手中的活,抬起头微扯嘴角应道。 “我家锦年可是勤快着的呢!当然就起来了啦!”清娟拿起烤架上烤好的鱼边给锦年,边朝慕亦风挤眉弄眼。 “嗯?”慕亦风看到清娟搞笑的动作,不明就里,直到视线触及锦年胸前的吻痕,才有些明了有些尴尬的和着清娟一起轻笑。 “那个?他们那些人呢?”为什么感觉他们两个今天这么奇怪,好好的笑的那么…… “那些女生们一早就离开了,至于邪和伦,冰则去交流感情去了,而臣呢!自然也是一起去了!”慕亦风忍住笑耐心的解释。 “他们太坏了,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做苦力哦!”清娟马上跳出来为慕亦风抱不平。 “老女人,你说谁坏呢?” “啊!”身后突然传来的男音吓得清娟一声尖叫。 “叫什么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过像你这种爱说人家坏话,还在背后说人家的,肯定就得这反应。” “靠,你个死小破……”清娟回头就想开骂,只不过在看到蓝以伦的面目以后,硬是呆了……好久才缓过神“蓝以伦,你是不是被抢劫了啊?” “关你什么事啊!”蓝以伦捂着自己半个小时以前还不是这副模样的脸,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声。 “我……” “你现在最好什么也别说!”清娟我还没我完,跟着走来的秦君冰就打断她的话。 好吧,不得不说,清娟看到秦君冰的那副尊容她无法抑制的笑了,笑的张狂“哈哈,哈哈,秦君冰,如果他是被抢劫,那你肯定就是被猪踩了脑子了,哈哈,大清早的,你们干嘛了,怎么能变的这么抽象……” ☆、第五十八章 就要霸着你 “女人,注意你的用词。”凉嗖嗖的声音响起,龙少邪越过清娟走向站在一边迷惑的看着这一幕的锦年,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清娟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少年,有些欲哭无泪,莫非他就是那只踩了“他们脸的猪”? “怎么了?”他的声音温柔的快滴出水来了,和刚刚对清娟扔出一句话的态度截然不同。 “那个……他们两个是怎么了?”锦年有些不习惯龙少邪如此视若无人的亲热,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挣扎了几下。 “没什么事,走路不看路摔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这功夫龙少邪是越说越熟练。 “这样?”挣不开他霸道的拥着自己的手,锦年只好罢休,问着她依旧迷惑的事。 “嗯!”龙少邪言简意赅。 “其实啊……美女,事实不是这样……”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段子臣不知道从那个空地走到锦年面前,眯着一双狐狸眼看着锦年胸前的吻痕。 “事实啊…其实是今天早晨某两个人啊精力过剩去打扰人家的好事,然后呢,就惹火了某个欲求不满的人呢!最后那两个可怜的娃娃就成这样了呢!”段子臣说的绘声绘色,几个大男生倒是没什么,小打小闹的他们疯惯了,只是这些话羞的锦年面色透红。 想起早上的那一幕,她的心就快速的跳动起来。 “好了,现在都十一二点,大家也都饿了吧!坐下吃东西吧!吃完东西玩会就该回去了……”慕亦风忍着笑说。 “嗯……对啦,对啦……该吃东西了,年,你不是早喊饿了,我们吃东西啦……”清娟也跟着说道,帮着慕亦风将从度假村刚订来的美味食物和他烤的烧烤摆好,说来,他们也真怪,放着舒服的度假村不住,偏偏要到这后山来野营,说白了,这些公子哥也不过就是因为无聊,什么都玩玩新鲜的。 “美女老师,话说看到你这满身的吻痕,昨晚的战况是满激烈的吧!为什么邪还能把他们两揍的满地找牙,美女,和哥哥我说说,咱们家邪是不是特勇猛?我真的很好奇呢!”大家席地坐下,而段子臣靠着锦年和龙少邪坐着,看着龙少邪防范似的拥着锦年瞪着他,他故意说道。 “咳咳……”正在喝可乐的锦年被他这句话噎住,咳嗽不停,龙少邪温柔的为她拍背。 “臣……”龙少邪出声,但声音却没有凶意,看着锦年的眼神是邪邪的光。 “……”缓过气来的锦年,挥开龙少邪的手,拉起清娟往帐篷里跑去。 身后只听到那个狐狸般的男人戏虐的声音“邪啊,你家宝贝害羞了还不去追……” 锦年拉着清娟跑进帐篷里,找到自己的包包拿出里面的小镜子照,纤纤玉手拂起自己的发……天哪!锦年的脸一下子爆红,深深浅浅的全是吻印,她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还带着这几个吻痕到处招摇。她不想活了啦! “那个年,这不关你的事,主要是……那个……那个谁太的热情”清娟在一边暧,昧的笑。 “曾清娟。”锦年回过头,瞪着清娟。 “你早就知道了?”想起刚刚他们莫名其妙的笑容,锦年现在终于明白,原来罪魁祸首就是…… 可气的是作为好友,她居然不告诉她,还让她这么丢人。 “那个……那个……年啊……”清娟狗腿似的喊道。 “嗯?”锦年挑起唇轻笑,那笑容却是不达眼底。 “那个……谁来了,我先走了。”正想着怎么解释的清娟忽然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人,开口说道,所谓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清娟快速的从锦年身边溜走,抓都抓不住,锦年气急只好回头喊“曾清娟,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不过回头瞬间,她便撞入一双含笑的眼眸中…… “年。”他的声音温温柔柔,不见一丝戾气。 “哼。”锦年生气的撇过头,不理他。 “年。”龙少邪见她这般模样便知她是在生气,轻轻叹口气,走到她背后拥着她。 “我错了。” “……”锦年依旧闭着嘴巴,不言不语。 “年!”龙少邪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我真的知道错了,别不理我好不好!” “哪里错了?” “哪里都错了,不该把草莓种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应该种在私,密一点的地方,不该索求无度,……”见她的态度软化,龙少邪倾身俯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道,只是说出的话却…… “你……不准说了。”锦年听着他的话直羞的面目通红,以为他是认真道歉,谁知他竟是如此……不要脸。 “可是你不理我,你要我道歉的,我觉得我做错的只有这些……”见她这般模样,龙少邪就笑,他好爱好爱她这副模样,如此娇羞,如此可爱。 “明明不是的……我不要理你了。”锦年生气的跺脚,小女人的媚态尽现。 “不准,不准不理我,学生我的清白都被老师你毁了,学生我只能霸着你,你要对我负责……期限永远……”这回换龙少邪说不准,他霸道的拥着锦年,薄唇就深深的朝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第五十九章 女人该遮的地方给我遮住 这个吻吻的很深也吻的很久,久到那时的锦年都快忘记了呼吸四片痴缠的唇瓣才分开。“以后不准再对我说不理我的话了,否则无论是玩笑亦或是生气,你说一次,我便这般吻你一次,不顾场合,不顾众人。说到做到。”龙少邪认真的仿若宣誓一般逼迫的锦年心跳不止。 “可是龙少邪,我……”锦年的话还未出口,便被龙少邪截断,他说“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没有可是,不容拒绝。” 紧紧的抱着龙少邪的腰,锦年忆起今天早晨在帐篷里他霸道的话语,重型机车在宽阔的道路上飞驰,风扬起他半长的发丝在她伸出的手中交,缠,马上就要回到E市市中心了,国庆节也要结束了,这两日,与他在一起的两日仿佛就像一场梦,当天黑入睡再醒来之后,一切就又都会化为乌有。 看着他的肩,锦年忽地感觉到一阵心酸,她是他的老师,他是她的学生,她是有夫之妇,却任由一个学生对她上下其手,她沉迷其中。 本是决定爱上,本是决定与那陌生的男人离婚,可是他们的有违伦理的师生之恋能被接受呢?能被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父母所接受么?能真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么?锦年不敢肯定,也不敢深想,只想这样走一步算一步…… 天很蓝,风很暖,又是新的一天,锦年坐在办公室里伸了伸懒腰,然后抱起办公桌上的教材准备去上这休假过后的第一堂课,高三(三)班的课。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锦年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署名一个“Y”,这是取给龙少邪的代号,锦年想着昨天下午被他送回家后,站在枫树林下,他抢去自己手机看,输入他的号码显示出这个字母时,他一瞬间绿了的脸色,锦年就想笑。 事后他非得要她给他改个备注。 锦年说“改龙少邪?”他摇头。 锦年说“改学生?”他不摇头,换成瞪着她。 “那到底改什么?” “自己想。” “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也得给我想出来,不然明天我就不让你好过,我要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吻晕你。”他扔下这么一充满威胁性的话,就开着车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锦年又羞又怒却无可奈何,索性一整晚都不理他的电话。 这会到了学校她就不得不忌惮些,他龙少邪可是说的出做得到,还不想这么快就公布这件如此大的事,悠悠的叹口气,锦年打开收件箱,一行黑色的小字落入她的眼“备注改了没有?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年,别想躲,我抓的到你的。第一节课上课前来找我,否则后果自负!”末了又有一句“我想你了。” 看完短信,锦年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在打这些字的表情了,像个别扭的小孩子,霸道的威胁又担心她的不理会小心的讨好。 “我要上课,没有空。”锦年快速的在手机回复短信上输下一行字,然后发送,哼,才不受他威胁呢!其实锦年心里明白他不会当众对她怎么样,因为知道她不想,所以,他不勉强。 悠扬的上课铃声缓缓奏响,锦年将手机扔在桌子上,便锁了办公室的门往高三(三)班走去。办公室里轻微的震动,锦年不知亦不知那短信里的内容“年,你是不是很想要你男人我在全校面前秀秀与你的恩爱?好吧,我不介意,年,等着……”简短的几十字,却是让人面红耳赤。 “今天,我们一起来复习一下高一下学期的内容,请同学们将语文必修三课本打开,我们一起来将第七课《锦瑟》这首诗诵读”(好吧,亲们原谅萍萍读高一,最爱锦瑟这首诗,所以这里才有了这么没有水平的一段教学情况,将就一下好了,不然,亲们有什么建议说下,我再改。)锦年拿着书本在各个过道边走边跟着大家一起读(就是学生们座位间隔的,汗,我知道,亲们都知道……)。 只是她没发现读书的里面除了少数的几个男同学有跟着读外,就基本全是女生,而别的男生在干嘛呢?对,就是和站在窗外的那黑衣少年在做同一件事,盯着锦年的美腿看,不同的是,里面的人目光是带着兴趣的,而窗外站着的人则是面露凶光。 “该死的女人,都是秋天了,就算天气还算暖和,也不要穿的这么……性感吧!黑色的短裙,紧身的制服,该死的,那群狗眼都盯着哪里看……”龙少邪只觉得心中憋了一口闷气,不爆发出来,他就要疯了,几乎是用冲的,他跑进高三(三)班教室,一把将锦年拉了出去……迅雷不及掩耳。 “啊……”锦年只觉得手腕处一紧,天旋地转之间,自己已经站到了教室门外,而拉她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脸凶光的龙少邪。 “龙少邪,你做什么,我还在上课,有什么放学后再说。”锦年有一点担心龙少邪正的生气,语气软软的。 只是龙少邪并不答话,仅仅只是脱下自己的衬衣,双手绕过锦年的腰,将衬衣围在她的腰间,打了个结。 “你在干嘛?”锦年楞楞的看着他的动作。 “女人,该遮的地方给我遮住,以后不准穿短裙,紧衣。要穿也只能在我一个人的面前穿。”他的语气是那么的霸道那么的坚决。 说完,他伸手轻轻一推将锦年推进高三(三)班教室,尔后只听到他狂妄的声音一点一点飘散在空气中“都把你们的狗眼给我闭上,谁要是再敢盯着她的身上任何一处看一眼,我他,妈,的,废了你们。” 他凌疠的眼神扫过底下低着头的众人“还有今天的事当做没发生过,你们不曾看到我来过但是我的话要牢牢的记住,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他俨如一代帝王,底下是对他俯首称臣的臣,唯命是从一般。 “龙少邪,你给我出去。”只是锦年好像并不领情,冷着声音赶他。 “你……”龙少邪望着她,眸中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给我滚出去……”锦年是气疯了才这么对他说话的,因为她不敢想象这件事传出去以后的影响,尽管底下的学生都表示很顺从。“……”她怪他?她叫他滚?眼中似乎有不敢置信,不过仅一瞬间,他便冷了目光道“好,我滚,我特,么的滚……”长身玉立的少年愤然离去,锦年心知刚刚那话对他是多大的伤害,张了张口却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只看着被少年脚步所惊动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的一幕呆住…… ☆、第六十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再见到龙少邪的时候是在晚上,锦年踏进乐吧之前看过表“23:21”。 豪华的包厢里,酒瓶,烟蒂撒了一地,整个空间,烟雾缭绕,但锦年一进去还是找到了那个半个身子都陷在沙发里的人。 忍受着难闻的香水混合烟草的味道,锦年一步步向他靠近。 提着的心在看到他的这一刻,才稍稍有些放下。 至于为何,请让我们一起将时间倒转回一个小时前…… 锦年穿着纯白的睡裙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晚风吹过窗子,沙沙作响,握着手机,她不知道是不是该给他打个电话,是不是该向他道歉,拿着手机,拨号的手按了又停,停了又按,小巧的手机壳上都全是汗水了,最后的一个键,她还是没按下去,幽幽的叹了一口,其实她心里再清楚明白不过了,只要她这个电话打过去,只要她轻声细语的对他撒撒娇,一切都会没事,学校里的学生碍于他是绝对不敢乱说什么的,而她的一个电话也就能消去他的怒气,但锦年却还是倔强的想他先给自己打电话,想他服输,这些学生时代的恋爱情绪,这会再次出现在她和他之间。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气,锦年随手将手机扔在床上,自己亦呈大字型的往床上躺,带着点发怒的味道,她用力的捶了两下被子。 只是这时被压,在被子下的手机却嗡嗡的响了起来,几乎是在听到的第一时间,锦年找到手机,看也不看来电显示便按下接听键“喂……”她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欢快,与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截然相反。 “喂,苏老师嘛?你快来一下,少邪喝醉了,在这里撒酒疯呢,口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电话那端,蓝以伦的声音一点一点飘去她的耳中合着酒瓶子砸在地上发出的刺耳声。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锦年将手机夹在耳边,问道,同时,快速脱下睡裙,拿起床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听底下的人汇报说他在这里喝酒,发疯,打人,我就赶过来瞧,谁知道他连我也不顾,逮着一个人就一个劲的望死里揍,口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苏老师,你快过来乐吧一趟吧,不然今个我这里准会被邪拆了,但也不是心疼我这小地方,最重要的是怕邪他伤着自己啊,苏老师,你快过来吧……” 锦年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看着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他,心里响起蓝以伦的话语,他有受伤么? “滚……我叫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暴怒的少年仿佛感觉到有人进来了,抄起茶几上的酒瓶子就往前面的空地砸过去。 “碰”的一声响,酒瓶子在锦年的脚下绽放,锦年只觉得耳发麻。 不过很快,她便调整了过来,迈着步伐向沙发上的少年走去。 “该死的,我叫你出去,你没听到还是听不懂人……”“话”最后一个字还未吐出口,一双温柔的手覆上了他的唇。 时间似乎静止了0。01秒,龙少邪挣开闭着的眼,望向这一温柔的手的主人。微弱的光线里,女子逆光蹲在他的身前,一双星眸直直的望着自己。“年?”情不自禁或是思念成灾?龙少邪唤出这个折磨的他快疯了的名字。 随即又像突然惊醒般,龙少邪挥开她的手“不,不可能怎么会是她呢!怎么会是年呢?她都叫我滚了,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呵……真是醉了呢!醉的在梦里都看见她了……”仿若自言自语,又仿若是对着锦年在说。 但无论怎样,听到这话的锦年,只觉得心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她伸出双手将沙发侧躺着的脆弱的像个孩子一样的龙少邪抱在怀里“我是年,你的年,不是你喝醉了,而是你的年真的来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邪……”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锦年好后悔今天下午所说的那话,他这么骄傲的一个少年,为了她付出如此之多,她却一再任性,一再将他的爱视为理所当然。 “年?”少年的酒似乎在听到这个名字以后醒了一大半,他回拥着锦年,语气里是惊喜,是……“年” “嗯,我在。”是否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是否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锦年不知道,只知道这一刻心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对着她坏笑的他,对着霸道的他,为她生气揍人的他,为她包扎伤口的他…… 包扎伤口?锦年再次想起蓝以伦的话,连忙推开紧拥着自己的龙少邪,声音里满满的担忧“蓝以伦打电话给我,说你在这里发泄摔了好多酒瓶子还打了人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伤着自己?”锦年的眼睛在龙少邪的身上巡视。 “呵……”龙少邪忽地轻笑,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形象,还带着些许醉意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锦年“伤了,好重……” “哪里?”听到他的话,锦年担心得抬头看着他。 “这里……”节骨分明的大掌抓紧她的小手由下,腹,探,到自己的胸前,让她的手附在他的心口“这里好痛,想你想的好痛……一分一秒不见,他便痛,感觉到你的横眉冷对,他就痛……”他的情话一句一句传进锦年的耳中,他的不满委屈一点一点的透入锦年的心里。 不再害羞,亦不再迟疑,锦年伸手将龙少邪的脖子勾下,抬起头,媚眼如丝的望着他,红唇轻轻的,缓缓的吻上他的薄唇,学着他吻她的模样…… 我爱你,这个字眼,她还给不起,动听的情话,她也不会说,所以她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解除他们之间不愉快,舌与舌之间的嬉戏,心跳连着心跳的感动,锦年想就在明天,她要勇敢的去面对家庭,还有告诉他她的一切,她想勇敢那么两次,第一次的勇敢是她等了四年,那么这第二次的勇敢就让她去争取四十年吧……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一瞬间她对他有这个想法…… 只不过这一瞬间是否就能开出永恒?答案肯定是不能…… ☆、第六十一章 血色,情归何处 又是一天过去,这城市华灯初上,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车交叉穿梭在这繁华的街道,其中一辆全球限量版的银灰色兰博基尼最为吸引人的眼球。 窗外的景物飞快的从眼前闪过,宇文琳红着脸看着身边的男子,好看的眉目,好看的鼻尖,好看的薄唇,这个男人是上帝制作的最美的一件艺术品,这个男人是她爱的男人。 似乎感觉到她炽热的目光,慕亦新有些尴尬的开口“你想去哪里吃饭?” “随便哪里都可以,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此时她的心里已被甜蜜充满,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主动找她吃饭,怎能不叫她兴奋,只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不是甜蜜的开始而是最终。 “呃……”看着身边女子甜美的笑颜,慕亦新楞了一下,心底做着剧烈的挣扎。 “怎么了?”感觉到他似乎有些奇怪,宇文琳轻声问。 “阿琳……” “嗯?”最爱他这般喊她的名字,长长的尾音带着无限的慵懒。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修长的指敲打着方向盘,他在酝酿着要怎样开口。 “什么事?”宇文琳紧紧的盯着他的唇,心里隐隐有期盼,期盼他将要和她说的是今日伯母和她说的“希望她能早点嫁到慕家,希望能早点为慕家添香火……” 但似乎现实永远与想象相反。 慕亦新薄唇轻启,残忍的话语一字一句从他的唇里吐出“我找到她了……”打量着身边人的表情,慕亦新有些不忍继续说下去,但该说的,他也已说的差不多了。 “是么?”为什么这么冷?不是只还是秋天么?为什么一瞬间她感觉到这么冷?心里好像下起了大雪,快将她的呼吸也冰冻。 “嗯!”除了回答一声嗯之外,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边的这个女人为他付出的,他不是不知道,他的心也不是硬的,但终归他的心里只有那个人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她的深情,他注定辜负。 “那么你是不要我了么?是打算将我弃之不顾了么?”宇文琳倔强的望着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对不起”不远处的城区似乎在放烟花,五颜六色的光绽放在天际,绚烂无比,美得直叫人忘记了呼吸,但烟花虽美,却不过一瞬间,就如同她的幸福,原以为找到了幸福,原以为他再也找不到那个他念念不忘的女子,原以为她能侥幸的将他占有,不爱没关系,她相信日久生情,她相信她们一定会成为一对人人羡慕的夫妻,可是就算是梦,这梦都还没做完,他就残忍的将她拉到现实,将它打碎…… “呵……”封闭的空间里响起她凄凉的笑声,带着一股决绝的味道“新,你说要是有来世该多好啊,那么我一定要比她早遇到你,然后让你爱上我……”说完她的手便握上了打开车门的地方,打算跳下去…… 幸好慕亦风眼疾手快,觉察到她的意图,快速的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做傻事“阿琳,你冷静一点……” “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管我,让我死吧!这样至少能让你记住我……”宇文琳疯狂的挣扎,有点歇斯底里。 “你给我冷静,我们好好谈谈……”都说疯狂起来的女人可怕,果然如此,慕亦风只有松开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才能制止住宇文琳…… 失去掌控的车子在街道上左右摇摆,危险仿佛一触即发…… 十字路口,迎面而来一辆大卡车,刺耳的鸣笛,强烈的光束……以及车子与车子相撞发出的巨大响声,仿佛来自死亡的召唤…… 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刻,火光满天绚烂的堪比烟花,血色蔓延宛如盛开的红色玫瑰…… 在宇文琳及慕亦新最后的意识里就是这充满血色的一幕…… “笛呜……笛呜……笛呜……”接着在这个繁华的城市的某条街便响起了急救车专有的声音…… 与此同时,在这个繁华的市的一个较这市中心而言已相对安静的住宅区里,睡梦中的女人被吓醒…… “不要,不要,不要啊……”锦年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她剧烈的喘息声,衣服已被汗水浸透,梦里的场景却挥之不去,梦里站在她面前喊她“年”的浑身是血的男人是谁?她伸出手去抓,无穷无尽的血却将他淹没……只有一声一声温柔的声音在喊“年……” 有些疯狂的摇了摇头,想甩去刚刚的梦魇…… 手在床头摸了摸,摸到手机,指轻轻在上面一按,手机发出微弱的光,屏幕上正显示着准确的北京时间“3:15”。 窗外秋风吹的玻璃呼呼作响,害怕再做梦,锦年索性下了床,借着透进房间的月光,赤着脚走到窗边,望着圆月发呆…… ☆、第六十二章 你怎舍得一人奔赴天堂(一) 今晚的夜空很美,点点的星光洒落,月亮印着枫林街的树,像是蒙上了一层光衣,锦年正望的出神。 突然手机响起“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熬过飘雪的冬天,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变的比陌生人还遥远,最初的爱越像火焰最后越会被风熄灭,有时候真话太尖锐,有人只好说着谎言,假如时光到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原本不大的手机铃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刺耳,拉回了锦年跑远的思绪。 缓缓的将头转回床的方向,随手扔在床头的手机正泛着光震动着。 这么晚了,谁还会给她打电话?龙少邪?这是锦年走过去接起电话的第一反应,只不过事实证明不是。 电话里传来急促的问话声声“喂?是苏锦年嘛?” “嗯,我是,请问你是?”莫名熟悉的声音,却让锦年一瞬间想不起来这熟悉无比的声音是谁的,只能迷惑的问。 “年,我是泽亚,你快来市中心医院,锐谦出事了……医生说很危险,你快来吧……” “尹泽亚,大半夜的你跟我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别开了……”锦年很冷静的听着那边人的话,真的很冷静,脚步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眨一下…… “苏锦年,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锐谦真的出事了,快死了,你知不知道……”尹泽亚的声音中竟有隐隐的哽咽。 “啪……”是手机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刺耳声音……“不……不……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泽亚骗人的,从小他就老爱骗人了,又最爱欺负她了,她不要信他……”她不相信,不相信泽亚的话,一定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是真的呢……锦年呐呐自语,笑着摇头,只是笑着笑着眼角就有什么东西滑落了,笑着笑着,双腿就不由自主的往门外跑了,一路奔跑,没有穿鞋,没有换衣,甚至忘记了在这个进步的年代早已有了一种名为电梯的交通工具,直接从楼梯一路往下跑,跑出小区……凌晨三点多,出租车司机也已安眠,就算还有些拼命三郎在为了钱彻夜不眠,但在这个小区已是看不到一辆出租车的影子…… 纯白的睡裙被风扬起裙角,在月光下荡起层层灰尘。 锦年拼命地往前跑,仿佛不远处便是她的黎明,仿佛不远处有人在等着她,在唤着她,听,一声又一声“年……年……”像是电影里唯美的场景又像是刚刚梦里的场景,抑制不住的锦年痛哭失声,没有穿鞋的足被道路上小小的石头硌的极疼,但是她的心却更是疼痛…… 越跑,锦年的呼吸越变得困难,脚下也似乎有千金重,就在她快要晕倒的那刻她到了医院的门口,跑进医院,见到守夜的护士,她便问“小姐……请问……” “你要问什么?你慢点说,慢点说,别着急……”护士小姐见她喘不过气,拍着她的背对她说道。 “请问,有没有一位病人白锐谦,他在哪里?”声音已经嘶哑了,脚也出血了,可是不痛,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好的,您稍等一下,我给你查一查。”护士小姐礼貌一笑,为她查找……随后抱歉的对她笑笑“对不起啊,小姐,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白锐谦的病人……” “不可能啊,他明明在这里,在这里住院的,就是今天晚上的事啊,怎么会没有呢?”分不清是喜是忧,潜意识里她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也就什么都跟原来一样。 “噢,抱歉,小姐真的没有这个人,但是今天晚上住进来的病人只有两位,其中有一位男士在手术室做手术,不过他叫慕亦新……”护士小姐的话刚说完。 锦年就已朝手术室那边奔去,不是他对么?怎么会是他呢?名字都不一样呢,她还担心什么,可是冥冥之中又有一股力量带着她往手术室跑去,或许是为了证实真的不是他,或许…… 手术室门口,尹泽亚倚着墙,全是血的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手机,红肿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已亮了近五个小时的手术中的红灯提示…… 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人,还在和他说他找到年了,他要去和宇文琳说清楚,他要去找年时笑的样子,怎么转眼却成了这副模样?在十字路口出车祸? 当接到医生通知的那刻,他一直不相信,但现在…… 尹泽亚痛苦的闭了闭眼,除了相信他不知道还该做什么,锐谦和宇文琳出事不宜张扬,他没有通知双方的父母,所幸宇文琳没有伤的很重,只有锐谦……但是他抱着希望打了锦年的电话,她是他的动力,他一直知道,所以他抱着希望打了她的电话……期望不会传来“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声音……”可能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未是空号…… 可是过去了快一个多小时了,她为何还没有来? 就在这时,带着颤音的女声在走廊的尽头响起“泽亚……”泽亚真的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真的?脚下的步子移动不了分毫,现实的残酷令她喘不过气来,像是心被掏了一个大坑,有穿堂风呼啸而过…… “锦年……”泽亚低唤,却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 “嗯,我来了,哎……每次你骗我,我都傻傻的上当,非得最后让锐揭穿了才相信你真的骗我,你看,这次我又被你骗了,这么狼狈的跑到这里,哎,不过这次没有锐我也知道了你在骗我,好啦……不和你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被你折腾的……”锦年笑,努力的笑,一个人对着泽亚说了好多的话,然后转身迈开步子打算离开…… “锐谦已经进去快五个小时了……”轻轻浅浅的一句话打破了锦年所有的自欺欺人……“不……你骗我……泽亚,我都说了不和你玩了,你就别骗我了……别骗我了……”锦年回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啪搭”“啪哒”的声音…… “我也好想自己是在骗你呢!年……”他也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不但锐没有出事,他们也回到曾经…… “那你就不能骗骗我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骗骗我么?”锦年突然疯了似的冲向泽亚,双手在他的胸膛捶打,嘴里嘶吼着不愿相信的语言…… “年,苏锦年,你给我冷静一点,锐他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那他想看到我什么样子,什么样子啊,你告诉我啊……” “吱呀……”随着她的哭喊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推着白锐谦出来了,一听到声音,锦年与泽亚快速的跑过去问“医生,怎么样了?他没有事了对不对?” “由于撞击过于猛烈,病人的内部器官都有所受伤,特别是头部,目前情况很不乐观,能不能活下去,要看病人的意志力,能不能活下来而又醒过来……”医生欲言又止,随后道“病人将在重症病房观察几天,你们可以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或者找他最在乎的亲人朋友去看看他,说说话,说不定机会很大……”医生说完就走了,留下呆若木鸡的两人…… “泽亚,你听得懂这个庸医说了什么么?”锦年的眼神呆滞。 “年……去看看他吧……四年来,离开你的他并不好过,年,你是他的动力……”事实是残忍的,泽亚一直都知道。 “这个给你,这是这四年来,他想对你说的所有话……”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出国,他了解他所有的不得已,现在他躺在床上,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将手中他曾要他保存的东西交给锦年…… 穿着经过特殊处理的衣服,锦年走进重症病房,缓缓的靠近那个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插在他身上的各种仪,器,还在运作,证明他还活着…… 在他的病床前,缓缓的蹲下,有些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在她心中的完美…… 手指隔着距离细细描绘这张四年未见的俊容,这张就算她闭上眼睛也能画出的模样…… 记忆中,他最爱笑,笑起来的时候,唇角会微微往上挑,很是轻佻的样子……每当他那样笑的时候,他的身边总是有她在,因为他说“年年,只有你才是我笑的理由……” ☆、第六十三章 梦一场,青梅醉竹马(一) 八岁,这是苏锦年的世界开始出现一个名为白锐谦的男子的时候。 那个时候,爸爸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妈妈也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她们家里并没有很多钱,她们住的还不是现在住的这种几百万的豪宅,她们过的也不是这种奢侈迷,乱的生活。她们一家四口住在一间不大不小公寓里,拼搏的日子虽然苦了一些,但是她们很幸福…… 见到白锐谦的那天,年仅八岁的她清楚的记得,那是个夏日的午后,她和四岁的妹妹正睡午觉,她被门外妈妈的笑声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吵醒,小小的身子动作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走了出去…… 妈妈的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于是乎,锦年走出房间门就朝门口走去…… “妈妈……”她站在母亲的身后童声童气的喊道。 “年年,怎么醒了?”苏母听到锦年的声音,转过身将锦年拉到身前。 “听到妈妈的声音了。”并不是十分清醒的锦年睡眼朦胧,胖嘟嘟的小手揉了揉眼睛。 “苏姐?这就是你的女儿啊?哎哟,看着真可爱……”一道从没有听过的温柔女声传到锦年的耳朵里。 “年年,这是新搬来的邻居白阿姨,那个是白阿姨的儿子,今年九岁比你大一岁,以后看见了要叫哥哥知道吗?” “哥哥?”锦年怔了怔,然后小小的头颅就看向了站在那个漂亮阿姨身边的男生,阳光从走廊的尽头射过来,照在那个穿着白色的衬衫的小男生身上,他真好看,好像是漫画里的小王子一样。 “对,快去叫哥哥……”苏母轻轻的推了小锦年一把,穿着可爱泡泡裙的锦年就这样被妈妈推到了白锐谦的眼前,她看着酷酷的拽拽的白锐谦,眼神里闪动着光芒,她轻轻喊他“锐哥哥……”像他介绍自己“你好,我叫苏锦年,今年八岁,读小学三年级。” 她记得那时候白锐谦并没有拽她,只是酷酷的转过身走进了屋子。 小小的锦年虽然还不太懂尴尬,但是她的心里很难受“妈妈,锐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她的声音有一点的委屈。 妈妈还没有开口,那个妈妈要她叫她白阿姨的漂亮女人突然将她往怀里一抱,然后轻轻柔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锦年乖噢,锐哥哥不是不喜欢小锦年,只是你锐哥哥做了很久的车累了要休息了,小锦年不要哭,阿姨给你买冰淇淋吃哟……”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身上也没有这个小区里别的阿姨身上的那股难闻的味道,而且她还要给自己买冰淇淋吃,小锦年想。 “现在就去吗?”锦年看着对面那道紧闭的房门,她想每次她累的时候吃了冰淇淋就有精神了,那么买来了她要给锐哥哥…… “嗯,阿姨现在就带你去……”白阿姨浅浅的笑了,和苏母一人拉着锦年的一只小手往楼下走…… 此后的每一天,锦年总是一放了学就往他家里跑,但是他从来不理她,连着一个月,每天都坐在他的门口,和他说学校的事情,和他说,她喜欢有一个哥哥,因为有了哥哥,他就会保护她,她就不用接受爸爸的训练了,妹妹在全托学校读书的时候,有了哥哥,她也就有人陪了…… 但是无论她怎样努力,他也从来没搭理过她,在学校里也是,尽管他被白阿姨强制性的给他降级放在她们班,他也还是不理她,一直独来独往…… 八岁的小孩子懂什么呢?什么都不懂,但是锦年就是觉得她要陪着他,没有原因的,她执着的跟在他身边,清晨怕他先走了,总是起很早,他像个王子很耀眼,学校里好多女生都喜欢他,包括初中部的一些大姐姐,所幸她们都知道她是他妹妹,对她没有敌意,但是渐渐的,她只是跟在他的身后,不像以前那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因为什么原因呢?单纯年少的他们还不懂,直到相爱了多年以后…… 有时候,白锐谦就会想是不是她和他的性格换了一下,为什么后来他在她面前变的那么爱说…… 当然这些改变是在之后,这个过渡时期可能有点长,有大概两年的时间。 两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很多人,比如说,爸爸生意好了,赚钱了,妈妈高升了,她和妹妹还有他都进了妈妈所工作的那间学校读书,锦言爱缠着他,而她认识了尹泽亚那个嚣张的孩子…… 唯一不变的是,她们还是邻居,她还是每天下课后会跟在他的身后,踩着他的影子走…… 她们的关系发生大改变,是在玩一个很幼稚的过家家游戏当中。 她记得“锐哥哥,我要做你的新娘”6岁的苏锦言看着11岁的白锐谦说道。 “嗯!我也这样觉得!”同样11岁的尹泽亚赞同似的点点的头,随后又对着站在锦言旁边的锦年说道“年年,言言是锐谦的,那你就做我的新娘好了,我一定让你做全世界最美的…”他的话还没说完,白锐谦的拳已经吻上了他的脸颊。 精致的如漫画里的王子一般的俊容上紫了一片。 “锦年,只能做我的新娘。”白锐谦将锦年扯到身后,小小的身子占有性的挡在她的身前,手紧紧地握着她的,仿若宣誓一般的说道。 剧情很狗血,也很温暖。 就这样十岁的锦年与十一岁的白锐谦的关系变了,算不上恋爱,虽然说九零后的人都很早熟…… 因为她们之间完全和以前没有什么差距,依旧是一起来学校,一起吃饭,一起回家,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无非是早上他会早早的起来然后跑到她家里跑进她房间叫她起床,会和白阿姨一起来她们家里吃饭,会亲热的叫自己的爸爸妈妈为苏叔,苏姨,会在上学的路上牵她的小手,会睡午觉的时候偷偷的看她,会对她笑,至于锦年为什么会知道呢,当然是她在装睡…… 曾经因为他这突然的转变,两家人家的父母都举杯庆祝,等锦年再长大一点之后,她会明白为什么以前的他一直不理人,为什么看着他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他好可怜好孤单,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无法自拔的想靠近他…… ☆、第六十四章 痛一次,青梅醉竹马(二) 冬天,白雪,纯白,似乎这些词一出现便被赋予了浪漫的色彩,或多或少的言情小说里,黄金八点档里,总有那么几个场景跟冬天有关,也总有那么几个场景轻易的就在你的心里扎下了根,然后发芽…… 于是苏锦年和白锐谦长达七年的青梅竹马朋友关系终于在他们升入景源学校的高中部那年冬天变成恋人关系…… 2002年,12月24日平安夜。 景源学校高中部的女学生像打了鸡狗血一样兴奋,原因有两个,一是初中部帅哥,校草级人物的白锐谦,尹泽亚终于升来高中部了,她们高中部的女生隔着一堵高高的围墙,日等夜守的,终于将他们盼来了,第二个原因则是苏锦年同学也成功的升入了景源学校高中部,话说到这里,有人会问了,莫非高中部女生都有双性恋倾向?不止对校草有兴趣还对小学妹也有兴趣?其实事实不是这样的,而是…… “那个,学妹啊,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你哥哥呢?”高中部的教学楼走廊,一个长的相当漂亮的女生将手中的东西放到锦年的手里。 “这是?”锦年不断向双手哈着气。 “一条围巾,是我花了好几个日夜织的,所以拜托你帮我给你的哥哥好吗?顺便帮我约他今晚出来玩可以吗?”女人一双星眸紧紧的盯着锦年,眼睛里带了水雾,仿佛只要她不答应,就会哭出来…… “好的,学姐,我会替你转交给他的,也会和他说的……”锦年这样说,心里却是酸酸的,因为这个学校是包括了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大学为一体的学校,所以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她是白锐谦的妹妹,也都知道,白锐谦除了会对这个妹妹说话之外,全校的人,他皆视若无人…… 所以诸如此类的,要锦年代送的东西的人—女人不计其数。 每当她将这些东西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仿佛她犯了多大的错…… 其实锦年的心里更是不好受,有时候她也会恶毒的想将那些礼物扔掉,但是看到那一双双充满信任的眼,她就恶毒不起来了…… 就如这次一样,锦年接过女生手里的东西,打算在吃中饭的时候拿出来给他,并且和他说有女生要约他…… 白色绒毛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锦年一手拿着两个便当,一手拿着那个学姐要她转交的东西,一步一步往她和他的专属地盘走去…… 锦年刚刚走上教学楼的顶楼,好听的男音便传入她的耳中“5分38秒……”他的声音里有一点的生气,锦年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的模样,必定是双眼微眯起,薄唇扯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等着她走近。 果然,在一起七年不是说说而已,当锦年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便是那副模样,唯一和她想的不同是,他没有敲她的头,也没有捏她的脸,只是问她“干嘛去了?” “老师拖堂,来晚了。”锦年抬起头看着倚在栏杆上的他,冷冽的风吹的他的风衣呼呼作响,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锦年有一点后悔来晚,尽管不是第一次,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看不出他是生气还是漠然,锦年呆呆的站在那里,和他对视着…… “过来……”良久,他终于开口。 不等锦年走近,他便大手一捞将她拥进怀里,然后拿走她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的石桌上,“这是什么?”发觉她今天比平时多拿了一个小袋子,白锐谦问道。 “给你的”锦年记得她这样回答,彼时的她已经快16岁,已经懂的如何观察人的表情,心神……她清楚的看到他的眼中有一道光闪过…… “该不会是炸药吧?”他嘀咕一声,这是他极少露出的孩子气的一面,哪怕在她面前…… “有可能噢!”锦年微笑,印着冬日里的阳光。 “切……”他不屑的冷哼,随即修长的大手缓缓拿出袋子里的东西,一条红色的围巾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心刹那间狂喜…… “喜欢嘛?锐哥哥……”她这样唤他,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叫过了,她喜欢喊他锐…… “好丑……”他皱皱眉。 “我也觉得,所以,要是你不要,那便还给我吧……” “送出去的东西拿不回知道吗?”他笑,唇角飞扬,不过只是片刻…… “好吧……”锦年这样说,然后从他手里拿过围巾,踮起脚尖围上他好看的脖子,骚包的红色在他的身上体现出一种温暖,适合他的温暖。 她记得,她围的同时轻轻的说过这样一句话“哥,这围巾是高二的一个学姐送的,纯手工的,她叫我和你说,她想约你吃饭,今晚……” 她的话说完,他的笑僵住,然后他的声音和这冬日里的天气一样有些让锦年冷“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竟然锐哥哥你这么喜欢这条围巾,也戴过了,就该和她去吃顿饭……”锦年记得那时候她说的风轻云淡,而他亦是“呵,苏锦年,你以为你是谁?能支配我?” 温暖的红色围巾被他扔在地上,他大步离开,第一次没有等锦年。 最后,他下顶楼之前说了一句话“不过,竟然做了名义上七年的妹妹叫我去,我还是会给这个面子的” 风更冷了,锦年只觉得心像空了一个大洞…… 下午放学,这是七年来第一次,她的身边没有走着他,因为他在那边……正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走到与她不同的街。 见到这一幕,除了锦年不觉得奇怪外,别的学生均吓得站在校门口不动…… 锦年沿着街道走,她没有忘记今晚是平安夜,她要去买苹果。 繁华的市中心,成双成对的学生情侣多不可数,站在苹果摊前,她看到那个强迫自己不去想的人,但偏偏是事不遂人愿…… 她看到了,隔着几米的光景。 然后,她记得,她快速的蹲下了,期望他没有看到自己,这刻狼狈不堪的她…… 什么叫狼狈?好吧,简单来说,就是像个疯子一样蹲在苹果摊面前痛哭…… ☆、第六十五章 念一世,青梅醉竹马(三) 锦年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哭些什么,是因为白阿姨对她说“年年啊,你别怪锐谦冷,他变成这样都是阿姨的错,阿姨看的出来锐谦对你是不同,所以你不能放弃他,你要温暖他……” 这是一个星期前,和白阿姨聊天的时候,白阿姨和她说的话,从中她知道了他的过去,那些让他如今如此疏离,冷漠的过去。 五岁,白阿姨抛下他将他一个人留在孤儿院门口,七岁,因为打架被送出孤儿院乞讨,直至八岁,被白阿姨找回来,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自闭,整天就是与书为伍,直到九岁,也就是锦年遇见他的年华,他才稍稍改变…… 锦年心疼他,很心疼,也开始明白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他的背影,她就有想冲上去拥抱的感觉。 12月24日,也就是今天,本来她想和他告白,想大声问他“11岁那年,你说过的话算数吗?”想大声告诉他“白锐谦,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喜欢了你七年了,以后的日子,我陪你好不好,这样你不孤单,我也不会为你难过……”就在这个11年前,他曾被白阿姨抛弃的日子,她要跟他告白,一生一世一双人,生不离,死不弃。 只不过所有矫情的话都还来不及开口,她就轻易的将他推到了别人的身边,就因为那一条她觉得温暖的大红色围巾,她认为那是很温暖的颜色配他的颜色,所以理所当然她觉得那个学姐应该也配他,所以她还未来得及开始的恋情就在自己的手里夭折了,所以在看到他对另一个站在他身边的女生笑的时候她难过了…… 以至于没有看到,一身白色冬装的他是怎么走到她身边的,以怎么样的神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很久很久以后,每当想起这一幕,锦年都会难过的掉下眼泪,她在想要是她一直那么哭,肆无忌惮,不抬头看他,他会不会离开,那么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只是想毕竟只能用来想,无法成真,所以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了结局,不在同一高度上,无法颠覆的结局…… “不要再哭了,眼睛肿了,我就不要你了……”茫茫人海,吵杂喧闹,可是锦年还是分辨的出他的声音,轻轻浅浅的,有气无力的,慵懒魅惑的,每一声都印在她的心坎…… 抬起头的一瞬间,锦年只觉得看见了天使,飘飘洒洒的雪印着城市灯光落在他的发上,落在他的肩头…… “怎么,我就这样好看,呆到还不起来?”见她直直的盯着自己,白锐谦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唇拉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冷漠的却又温暖,这两个自相矛盾的字眼在他的身上被完美诠释…… “你怎么在这里?”回过神的锦年,问,手指自认为不露痕迹的擦去眼角的眼泪…… “找我的女朋友啊……”他这样说,而锦年的心瞬间跌到谷底,现实永远残忍。 “噢……学姐不见了了么?那你有没有她电话,给她打一下吧!不然我们一起去找……”她的话还未说完,白锐谦的唇精准无误的堵了下来…… 锦年愣住,彻底石化,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她发誓这是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她如此近距离的看他,甚至连他的睫毛她觉得她都能够数清。 “笨蛋,把眼睛给我闭上。”蹲着接吻的感觉真难受,白锐谦将苏锦年拉起来拥紧在怀里,扔出这么一句话,同时唇再次吻住她的。 雪下的更大了,一片一片从昏暗的天空飘然而落,落在穿着白色衣服裤子的少男少女身上,落在激烈拥吻的少男少女身上,因节日而热闹的大街因这一幕止住,仿佛被魔法定格,千千万万双眼只记得盯着他们,白色绒雪,白色恋人,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宛若一对神仙美眷。 白锐谦轻轻的吻着她,她的青,涩,她的害羞全落入他的心,他知道他已经放不开她了,就算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就算他们变成了万众瞩目的对象,他也舍不得放开她的唇,这是他们彼此的初吻,这是他决定毫无保留的将心献给她的表现,这是他不准再让她随随便便就将他推开,为别人拉线的惩罚…… 彼时,不知道从那传出宛若天籁般的歌声:大雨后的樱花坊一地芬芳,而我不能忘初吻的清香,噩梦的夜晚赶不走心慌,而我不能忘答应你守在身旁,念书的小孩回身孤独地张望,而我不能忘你说要给他父爱的肩膀,穿白纱的新娘,期待蜜月的远方,而我开始想象天堂里与你相遇的模样,你依旧清朗我白发苍苍任岁月绵长,两两相望满地月光……(注:这歌曲大概是出在2011年左右,但因为觉得这里这种感觉该用这个歌,就放在这里了,所以有些亲不要钻牛角尖噢!大爱……) 彼时漫天飞雪,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的人都将看着他们的目光转向了挂在大街正中央的银屛,而锦年媚眼迷离,在平安夜倒数那秒,白锐谦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喂进锦年的嘴里,而后苏锦年听见白锐谦说“我说过你是我永远的新娘……” 没有花言巧语的告白,没有烛光晚餐的浪漫,不过是平安夜倒数的瞬间,便成就了他们的恋情…… 连续一天的不眠不休仿佛对锦年来说已是没有作用了,不知疲惫的,她专注的望着白锐谦,在进了这个病房的24小时以内,她的脑海中一边一边回放那些过往的片段,从八岁开始,与他有关的记忆…… 那些记忆就像长长细细的针扎在她的身上让她一直痛一直痛,却找不到伤口…… 她一直以为,至于他,不想不念不联系,她便可以自然而然的忘却,她一直以为,时间可以带走回忆,冲走感情,哪怕青梅竹马,她一直以为,她嫁人之后,他们便不会再相见,有一句话这样说“忘记一个人很简单,不要见不要贱……” 在24小时前,锦年还信奉这句话呢,可是为什么她会来这里?为什么当看到白锐谦之后,一瞬间泪如泉涌…… ☆、第六十六章 兄弟情,一声兄弟大过天(一) 时间永远在流逝,太阳又从云层钻了出来,淡淡的金色光芒由云层透出,又是新的一天了,尹泽亚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指轻轻一扬将手中的烟扔进垃圾桶,大步跨向白锐谦的病房…… 哭着哭着也就累了,实在支持不住了,锦年趴在白锐谦的身边睡着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白锐谦修长的五指,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带着一种誓死也不分别的感觉…… 隔着一扇玻璃,尹泽亚看着趴在好友枕边的小头颅,眼里划过一抹伤痛,明明是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残忍挡在他们的爱情之前? 相爱到分离,分离到相隔……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作为她们俩的好朋友,他都替他们着急,尤其是眼下这情况…… “哎……哎……小姐,你不能随便乱跑,小姐,你的身体还没好呢……”护士小姐一边追一边喊,可是穿白色病服的女生根本不理她,只是一个劲的往前方站着的高大身影跑过去…… “泽亚!”身体还未痊愈,宇文琳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身后传来女生的声音,尹泽亚回头,一抹白色身影立在他的身前。 “泽亚,他呢?亦新呢?”由于跑的过快了,宇文琳有些气喘吁吁的。 “病房里。”泽亚冷冷的看着站在身前的女子,她就是破坏年和谦感情的女人,她—景源大学大三学生,一次舞会上爱上锐谦一发不可收拾,她—E市市长掌上明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宇文琳。 正是因为她的身世,所以她成了锐谦的未婚妻,正是因为她的身世,所以她有能力帮助锐谦,正是因为她的身世,所以年才会难过,从心里上,尹泽亚讨厌她,只不过看到她如此的为锐谦付出,不要求回报,甚至为他愿意去死,尹泽亚又不由的从心里同情她,说白了,她是一颗棋子,至于为什么这么说,那便要从白锐谦的身世开始说起了,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狗血故事,至少在与白锐谦一起长大的尹泽亚的眼里是这样的。 还记得遇见白锐谦是在11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和锦年是一个班,说句不怕让大家笑话的话,从第一眼看到锦年开始,他就喜欢上了她了,或许11岁还什么都不懂,但是他就喜欢粘着她,看到她笑,他也会在一边兴奋,看不到她笑,他会比她还难过…… 看到她理自己,他就高兴,看到她天天跟着那个拽拽的男生—白锐谦,他就气愤,心想自己那点不如他,身高,家世,长相,学习成绩…… 但自从那天之后,他明白了,明白了自己那点不如他…… 还记得那一天,天很蓝,风很暖,他,年还有锐谦,锦言一起玩过家家,他选年时,锐谦给了自己一拳,他永远记得他那时的模样,尽管那已是多年前的事情…… 他小小的身子将锦年护在身后,一双眼眸泛着嗜血的光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似乎在说“要是他再打锦年的主意就扑过来……” 中国有句古言“不打不相识”或许这用来形容他和锐谦再合适不过,那一拳打出他们亲兄弟般的感情,同时那一拳也打掉了他对锦年的感情,不过只是是表面上的,他的心里从来没有不爱过,哪怕到了现在,但是他明白能给锦年开心的从来不是他,虽然他有与锐谦对她一样的爱…… 他们相爱了,高一的时候,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他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因为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他们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春去秋来,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感情成就了他们的深爱,他们是一对令人嫉妒的情侣,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尹泽亚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的相爱下去,或许说不止他,包括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 往往事与愿违,高考前夕,锐谦突然找到自己说要离开了,要他好好照顾年…… “原因?”他记得他很冷静的问他。 “不爱了”他也记得他很冷静的这样回他。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么?白锐谦,这么多年兄弟是白做的么?”白锐谦,他一直将他当做哥哥一样尊敬,而那一夜是他第一次那样对他吼“打一架吧!你赢了,我什么原因也不问替你守着年,你输了,告诉我为什么……” 那一年,他们十八岁,那一年,他们狠狠的打了一架,两个人都看不出原来的英俊模样,两个人都为爱,为他们爱的同一个女子而战。 只不过最后的结果与泽亚和白锐谦想的都不同,最后的结果是他同他一起走了,离开了E市,离开了这个有他们共同爱着的女人面前。 让尹泽亚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是与白锐谦的兄弟之情,是对锦年不灭的爱。 原来白锐谦并不是白锐谦,而是姓慕——慕亦新。他的父亲是慕式的老总,而白母,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就是传说中的小三,当慕成凌找到他们的时候,本来他当场就要将他赶出去的,可是见到母亲的泪眼,他下不了手,同样因为母亲,他答应了那个称之为他父亲的人的条件去美国深造以换取母亲进门的资格…… 只是去美国,这是一条还没有归期的路,去了,年儿要怎么办?白锐谦心乱如麻,但是正如那个男人所说,不强大,你能保护谁?不强大,你有资格爱谁? 所以他找了泽亚,希望他能替他好好照顾她,竟管他是有多舍不得将她交到别人手里…… 不过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知道了这一切以后的泽亚居然也要和他一起去…… 他说“是兄弟生死不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他说“兄弟情,一声兄弟大过天,我陪你拿回你该得的”尹泽亚本是富贵家里的孩子为了他与家里人决裂,陪他去打拼…… 异国他乡,他们一起睡过大街,吃过剩饭,现实就是这么残忍,无论你是谁都要接受。 尹泽亚看着白锐谦一步一步成长,陪着他一步一步成长,时至今日,他已快将慕家掌握在手中,而与宇文家联姻则是真正掌握的最后一步…… ☆、第六十七章 痴情缠,我是你的信徒(一) “我要进去看他……” 宇文琳的声音打断了尹泽亚的思绪,听到她的话,他不悦的皱眉,冷声道“不行。” “为什么?”女音突地高了起来。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尽管眼前这个女人很值得让人同情,但是年的幸福比一切都重要…… “我……”听到他的话,宇文琳低下了头,泛白的手指无措的绞着自己的病号服,眼里隐隐有泪光“我想看看他,就看一眼,好不好?我真的很想见他,只想看看他有没有事……”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瘦弱的肩轻轻颤抖,自责和后悔快将她淹没,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被嫉妒充昏了头脑,要不是爱他成了痴狂,她不会想以死让他铭记,更不会害得他受伤…… 闭上眼的每一瞬,她仿佛就看到那一幕血色,他将她拥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以自己的身躯挡住了一切,涌不尽的鲜血从他的脑袋,他的嘴角流出来…… 她的心好痛好痛,明明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她不想他受伤,可是她却害得他成了这般模样…… “求求你,让我看看他,看看他好不好……泽亚……”眼睛里不断涌出泪水,宇文琳跪倒在地上,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扯着泽亚的裤腿。 “宇文琳你给我起来……” “我不……” “泽亚让我见见他好不好,就看一眼,一眼……”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先把自己病养好……”泽亚无奈的抚着头,女人真是麻烦,当然这话里的女人不包括锦年…… “不……不……我要见他,求你……”毫无血色的脸上是一抹坚定。 “护士,把宇文小姐带回去好好照顾,病没好之前不准到处乱跑……”尹泽亚拉起宇文琳的手,要护士扯着,自己背过头去,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尹泽亚也不是无情之人,只是……病房里有年,他不能让她进去…… “不,我不回去……”宇文琳哭喊着,虚弱的身子被迫的被护士拉着走。 “小姐乖啊,把病养好,我们再来看好不好……”护士小姐被尹泽亚的冷震慑道,不得不拉着宇文琳走。 “泽亚……”宇文琳不断的回头过喊,而尹泽亚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站的比一尊雕像还直。 “泽亚……”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尹泽亚回头,锦年倚着病房门站在他面前,从房间里透出来的微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增添几抹忧伤。 “年,怎么醒了……”看着她,尹泽亚一阵慌乱,视线不由自主的朝走廊的另一端望去。 “好像听到吵闹声了……”锦年皱皱眉头,她是被一声声女声吵醒的,而且那女声有莫名的熟悉感…… “没有啊,一直很安静,肯定是你太累了,出现幻听了!” “是么?”他眼神闪躲,明显有鬼。 歪着头,锦年用余光往宇文琳离开的方向望去,太远的距离,只留给她一个回眸。 那女人是谁?为何这样熟悉?这是锦年心里的想法。 同样也是被迫拉离的宇文琳,在拐过转角,转身回眸之际看到锦年大概的轮廓的想法。 “当然啊……”尹泽亚扯开一抹笑,用手轻轻环过锦年的身子“年,别让自己太累了,医生说锐谦已经度过安全期了,你别担心。”尹泽亚依旧在锦年面前称慕亦新为白锐谦,因为他们之间的事只能自己解决,误会,隔阂,都只能他们自己解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拥入怀中,以一个朋友的名义给她勇气。 “可是为什么他还不醒……”锦年依靠在尹泽亚的怀里,仰视他,眼睛里有藏不住的担心。 “医生说,不出意外,今晚或者明天就会醒了。你别担心,锐谦会舍不得的……”尹泽亚轻声安慰,他问过医生了,医生这么对他说,而之所以他还住在重症病房是由于他的身份太过特殊,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出车祸的事,尹泽亚已经在第一时间将这事全部压下,在慕式,联系他的将特助在慕式压下,称他突然出差,而在宇文家和慕家则是他亲自出马…… “他会舍不得么?呵……”锦年在尹泽亚怀里轻声一笑,悲凉而又苦涩,要是舍不得她,为什么扔下她?要是舍不得她,为什么在她放手离开后不找她?为什么告诉她回来了,却还是隔了这么久再相见?一相见还是这般场景? 她无法相信他舍不得,舍不得她。 “年……”听到她凄凉的笑声,尹泽亚只觉得心里隐隐做疼。 她爱锐谦,他一直知道,只是看到这般模样的她,他还是不由自主的难过,心痛,嫉妒……她是他的神,而他是他的信徒,就算她不是他一个的神,但至少他可以把唯一的信仰给她…… 他的爱情里,只要他付出就够了,他的年……尹泽亚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小头颅,在心里默念“只要被爱着就好了……” 以一个朋友的名义,站在离她最近的天涯守护她……这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 “我没事……泽亚,不用担心……”锦年吸吸鼻子,从尹泽亚的怀里抬起头来,给他一个微笑“泽亚,我先回去家里洗澡,换衣服,下午再过来……” “要再不换衣服,我一身就臭死了……”锦年夸张的皱眉头,那般可爱模样是独给予她最爱的最在乎的几个朋友的。 “嗯,快去吧,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一觉……锐谦醒了,我会第一时间给你电话的……”尹泽亚笑着摸了摸锦年柔顺的头发,目送她离开…… 一步一步走出充满药水味的医院,温暖的阳光突然洒在身上,让她浑身不由一阵颤抖,都快是冬天了,为何还有这般温暖的阳光? 锦年用双臂围住自己,她讨厌这样的温暖,那会让她心底的阴暗无处可逃,也让她对他的爱意无法抑制…… 她曾在心里幻想过无数遍与他相遇的地点,场景,对白,却独独不曾想过他们的再见竟是这样,看见他像死尸一般躺在病床上,她的心痛的像被人挖出一般,好不容易在心底建设起的围墙轰的一下就倒了,在看到他恍如隔世的容颜之时…… 抬起头,眼睛直直的望向那明媚的太阳,真的是好刺眼,让她的眼里硬生生的出汗了…… ☆、第六十八章 痴情缠,我是你的信徒(二) “不痛我笑一笑从容,不痛转过身我就能懂,不痛人越寂寞越容易纵容,纵容自己还给你宽松”—《不痛》从来不知道,原来E市的快入冬的天气也如此多变,刚出医院的时候还是明媚的暖阳,转眼间,细细的雨就从天空飘落。锦年站在十字路口,一辆一辆的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冷眼旁观她的孤寂。 低着头,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嘲讽一笑,人就是这么现实的动物,你身上没钱,就算死在这街上也没人会管的。是的,她身上没钱,前天跑去医院的时候,她去的只是一个人,刚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也忘了到泽亚哪里拿个打的的钱了……罢了,罢了,也没多远,跑着也就回去了!在心里想着,锦年便开始迎着雨跑了起来,一颗颗雨砸在她的身上,有些凉,有些痛,她的回忆又开始在她的脑子里面发酵…… 四年前,同样的雨天,同样的措不及防,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边有他。 “都怪你拉,说不会下雨,不会下雨,你看,现在我们都成落汤鸡了。” “喂,有我在身边陪着,落汤鸡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嫌弃你……” “你敢嫌弃我?我不嫌弃你都是好的了……” 雨帘之中,她看到四年前相依相偎的男女,她看到女生明媚的笑容,男生笑着的眉眼,她听见甜蜜到像糖的对白…… 张大双手,她奔跑在街上,她不记得她有没有告诉谁,她为什么会这么急着要离开?她不记得她有没有告诉谁,她怕,怕他睁开双眼却是如多年前初相见的冷漠?她不记得她有没有告诉谁,明明回不到从前,可她偏偏想念,偏偏想再见他一面,在她最美的年华……“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龙少邪低咒,手一扬黑色的Iphone就砸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烦躁的用手扒了扒头发,心里的无力感越来越强,他快要疯了,快被那个小女人折磨疯了…… 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她了,刚刚是第102次拨打她的电话,却还是无人接听。 打电话给她爸妈,没有消息,让伦他们去找,没有她的消息,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守在她的家门,整整两天没有闭眼,就怕一不小心错过她…… 可是两天了,两天了,她还是没有出现,仿佛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苏锦年,苏锦年。”想念折磨的他快疯了,站在大雨中,他朝着锦年的窗口喊,多希望,下一秒就有一颗小小的头颅从窗户伸出来,然后骂他“龙少邪,大清早的,你没吃药啊……”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没有出现她巧笑嫣然的模样,没有出现她皱眉生气模样…… “啊……”他狠狠的朝旁边的树上砸下一拳,树不动,而他的手皮开肉绽,血水和着雨水滑落,落在地上绽开一朵一朵血色的花…… 像是不知道疼痛般,像是这样能不想她一样,龙少邪越砸越用力…… 我想要是这时锦年没有归来,我想要是锦年没有看到他,我想要是他们就这么错过,那么他的手是不是会废掉?他是不是再也回不去那个倨傲如王的少年了?他是不是会毁灭了这个世界? “龙少邪你在做什么?”宛若天籁般的声音在龙少邪的身后响起……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回头,十米开外,熟悉的容颜印入他的眼中。 “年……”他唤,同时长腿一跨,长手一伸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 “年……”他喊着她的名,手紧紧,紧紧的拥着她,怕一不小心她又消失。 “龙少邪?”突如其来的温暖怀抱,让锦年微怔,忘记了推开。 雨一颗一颗的飘落,雨中龙少邪紧紧的拥着苏锦年。 “龙少邪,你放开我。”喘不过气来了,她在龙少邪的怀里挣扎。 “不放,不放,死也不放。”像个孩子般任性而又固执的抱着她,不想也不愿放手,不愿放开她,他要将她绑在身边,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不让她离开…… “你放开我……”锦年用力挣开他的手,将他推离自己。 “今天不是放假?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去上课!!”精神状态极度不好的锦年努力支撑自己,对着龙少邪说道。 “那你呢?身为老师,假也不请,就一声不响的消失,身为我的女人,不和我说一声就不见,你是想死可还是怎样?”不顾她的反抗,再次将她拥进怀里,直到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心跳,他的心才恢复了跳动。 “我……”锦年词穷,是啊,事出突然,她没有请假,可是……“龙少邪,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只是你的老师而已,从始至终,我没有答应过做你的女人,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曾一路跑回来,在脑海里酝酿过无数遍可能见到他,无论何处,要说出的话,在说出心口这一刻,有些拉扯着的疼痛。 她不否认她动了情,她不否认他的优秀,她不否认她有过想和他在一起的冲动,可是那都是建立在他没有回来的基础上的,现在他回来了,以一种让她措手不及的姿态,她不知道她的未来会怎么样,但是她知道她的未来没有他—眼前这个少年。 “我要回家了,有什么学习上的事,到学校再说。”锦年推开呆住的龙少邪,逃也似的往楼上跑。 “你说什么?”只是还没跑出几步,她便被他抓住。 “再说一遍!”仿佛失去了理智,他的手狠狠的摇着她的身子。 “我说,我是你的老师,不是你的女人,一直都是你在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小嘴张张合合,说出来的话将龙少邪伤的体无完肤。 “龙少邪,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觉得很恶心。”一字一顿,她直视他的眼说出绝情的话,而后厌恶的推开手上他的大手,像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就离去,就是这样的不屑,假装,以至于未看到他手上的皮开肉绽,以至于未来的路,他们走的那么辛苦…… ☆、第六十九章 爱成刺,想念如哏在喉(一) 雨越下越大,仿佛整个天空都在哭泣似的,龙少邪呆呆的站在大雨里,雨水沿着他半长的发丝滑下,被锦年甩开的手垂在身侧,整个人像是被无尽的忧伤包围,原本狭长的眼中呈现的桀骜不驯被一种频临死亡般的灰暗代替。 “龙少邪,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觉得很恶心。” “龙少邪,从始至终,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做你的女人,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脑海里,一声一声回荡的都是她的绝情。她离去的画面那般绝情,绝情到让他无能为力,绝情到让他生不如死。 站在雨中,龙少邪朝着锦年房间的窗口大喊“苏锦年,不管你听没听见,我告诉你,今天的一切,你说的一切,我都当没听见。” “你休想逃开我,我的唇,你吻过,我的人,你睡过,你以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么?做梦!”少年霸气的声音在大雨中散开,飘进站在窗边的锦年耳中,锦年拥着自己躲在窗帘后,她看不清楼下站在雨帘中大喊的少年的模样,可是他深情而又耍赖的话却清晰无比的传进她的耳,心里幕地一痛,细微的疼痛,却反复不断的纠缠。 一份爱要多深,才能够做到这般?骄傲如他,狂妄如他,要多爱一个人,才会不问晴天雨天,不问生死,不顾自己,只爱她?哪怕,绝情如她,哪怕,决绝如她,他爱她,还是爱……爱的义无反顾,爱的卑微至此。 不过若是时光倒流,龙少邪想他不会来找她,一定不会,这样他就不会听见她如此绝情的话语,他就不会疼痛到连走一步心就痛。 转过身,大步离开这个令将他窒息的地方。 手上的伤口被雨水冲洗,源源不断的血从他手上流出,隐隐作痛。 乐吧 乐字一号包厢里,只听见酒瓶砸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破碎声音。 “他怎么了?”接到蓝以伦电话急匆匆赶过来的慕亦风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包厢内发神经的龙少邪担忧的问。 “……”蓝以伦耸耸肩,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估计啊,能让我们龙三少进入如此癫狂状态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们亲爱的苏锦年,苏老师……”倚在门上,秦君冰淡淡的开口。 “废话……”蓝以伦对他投以一记白眼“是个人都知道好吧!问题是是因为什么?” “呃……那我就不知道了。”秦君冰有些词穷的抓了抓后脑勺。 “那不就得了。”蓝以伦拍了秦君冰的肩一下,有些受不了的喊。 “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这两天因为忙着父亲交代的事情,慕亦风已有几天未去学校。 “是啊,从那次十,一游玩回来,他们的关系像是确定了,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突然就不对了,苏老师连着消失了两天,邪到处找她,到她家门口等着,然后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跑到这里来了,把自己关进包厢里,一个劲的砸东西。” “联系了苏老师没有?”慕亦风有些头痛的扶着头。 “打过电话了,没有人接。”秦君冰说道,脸上的吊儿郎被一抹忧心取代。 “刚刚邪过来的时候,我们看到他手上好像有伤,一路走过来全是血水滴在地上。”顿了顿,蓝以伦又接着道“我担心,我们不把门打开,把他抓到子臣那里去看看,他的手会废掉。” “伦,把门打开,我们拖着他去子臣那里,冰,你去找苏老师,尽你最大的能力把他带来。”慕亦风冷静的说道,在他们这一代中,其实最过冷静的是龙少邪,但是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么,陷入爱情中的人都是个傻子,里面那个就是最好的例子。 “好,我马上去。”秦君冰应了一声,跨步离开,“作为兄弟,他们不能坐视不理。” 站在门前,蓝以伦看了慕亦风一眼,见他朝自己坚定的点点头,他用钥匙打开了门。“啪……”几乎是在门被扭开的瞬间,一个酒瓶迎面而来,碎在蓝以伦的脚下。 “滚,给我滚出去……”跌坐在地上的龙少邪朝他们吼道。 进来的慕亦风与蓝以伦在看到地上坐着的那个人时,都吓一跳。 这是那个桀骜不驯,爱干净成癖的龙三少么?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龙少邪么?头发凌乱,穿在身上的干净衬衫皱巴巴的,全是血迹。 “邪……”缓缓的靠近他,慕亦风喊着他。 “滚。”薄唇轻启,不留情面。 “龙少邪,你吃错药了啊你,为了一个女人,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就算了,你还叫我们滚,你疯了?”蓝以伦受不了的大吼,看到这样的龙少邪,他的心里不是滋味,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几个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彼此说滚这个字眼,可是他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疯了,为她疯了,为她傻了……”想起她,心中疼痛,龙少邪拿起手上的酒瓶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是一种好东西,可以麻,痹,自己,可以让自己的思绪暂时放空,可以让他醉,醉了就可以不想她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今天的酒精像是对他失去了作用,越喝,他便越想她,想她生气时大声喊自己的名字,想她闭上眼害羞亲吻自己,想她像只小猫咪一般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想她,他的心想她,他的人想她,想她的气味,想她的笑容,想她的声音,想的他的心都痛了,痛的快死了。 “我,他,妈,的,今天打醒你。”在几个人中几乎很少生气的蓝以伦,爆发了,他向着龙少邪冲过去,就给了他一拳。 “妈,的,龙少邪,你还是是不是个男人,是个男人,你就给我站起来,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关了灯,都是一样的,胖瘦圆扁,没有区别,你,他,妈,的,为了一个女人成了这个模样算什么?她是你的老婆,已经是你的老婆了,你爱上,就把她绑到床,上给上了,她本来就是你的,你犯的着这么贱……么,龙少邪……”兄弟是什么?就是你痛,他比你更痛。 龙少邪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用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也给了蓝以伦一拳,他说“我不允许你侮辱她” “你……”蓝以伦脸上被染上龙少邪的血,他暴走“好,我不侮辱她,我打醒你。”说着拎着拳头就要开打。 “好了,够了,不要闹了。”站在一旁的慕亦风终于出声,他拉开蓝以伦说道“你们都给我冷静点。” ☆、第七十章 爱成刺,想念如哏在喉(二) “够了,你们都不要再吵了。”慕亦风轻声吼,他就像是18世纪的英国贵族的王子,无论怎样都是优雅从容。 “伦,你给臣去个电话,叫他马上过来处理邪的伤口。” “邪,如果你是真的爱上了苏老师,那么你便努力去追求,伦说的没错,你们是夫妻,或许你该放下你那该死的骄傲,利用,利用这层关系,还有,我们大家都看的出来,苏老师并不是对你没有情,所以要是你是个男人,就用心夺得她的心。” 慕亦风扯开两个打红了眼的人,对着他们说道。 “哼……”看着龙少邪手上的伤口越裂越开,终是心疼他的伦,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伦离去的背影,慕亦风和龙少邪心里都明白,这只是他在表现他的关心,他们几个从小长大,大家是怎么样的,恐怕其他三个人会比自己还了解自己。 乐吧这边风雨暂平,而医院那边却是风雨欲来。 等到龙少邪离开以后,锦年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冰冷的水沿着头顶一直往下冲,水蒸气模糊了镜子里的容颜,看不清脸上的是水还是泪。 “阿姨,你是不是来”景源“捡垃圾的?如果是的话,你要往那边走” “傻瓜,我说我想吻你了。这回听懂了?” “再哭,我要吻你了!” “就是你让能让你快乐的宝贝受伤的那天!” “年,我想吻你。” “年,我爱你,真的爱。刚开始我以为我对你只是有兴趣,因为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挑衅我,逃避我。直到看到伦对你露出有兴趣的神色,看到你和风一起走在学校,那时候我就有种想杀了他们的冲动,你那么的不待见我,甚至甩我巴掌,我却还是无可抑制的想你,有时候,我真觉得我龙少邪,真,他,妈的犯贱,可是怎么办呢,我还想一直这样贱下去” “苏锦年,不管你听没听见,我告诉你,今天的一切,你说的一切,我都当没听见。”  “你休想逃开我,我的唇,你吻过,我的人,你睡过,你以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么?做梦!”闭上眼睛少年慵懒浅笑的模样,少年低眉轻笑的模样,少年倚窗而站的模样,少年霸道狂乱的模样,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回放,就像是倒带的影片。 从在窗口看到他一步步离开时,她的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堵的她难受至极,却是又没有一个发泄的出口。 蹲在地上,任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冷静下来的锦年从浴室走了出去。 初冬的天气已是有点冷,冲完冷水已经失去知觉的锦年,麻木的移动身躯,走向房间。未擦干的头发往下滴着水,在她的身后开出一朵朵的水花,仿佛是死神之花一般。 “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些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找你……”床头上,手机疯狂的震动,宛若催命的铃声一般。 走进房间,听到手机声音的锦年宛若初醒般,快速的冲向床头,接起电话“喂?”刚刚洗完冷水完全没有感觉,可是这一刻接起电话出声才发现,她冷的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只是接下来电话里传出来的话更是让她觉得冷,冷的像是掉入了千尺厚的冰窟。 “年,不好了了,锐谦这边出现了意外情况……你快点过来,来见他最后一面吧!我派去的车到去你家的路上接你了。快……”啪的一声,手上的手机掉落在地上,这一次四分五裂。 脑海中,龙少邪的音容笑貌被连根拔起,全只剩尹泽亚带来的消息冲击着她的脑海,一个多小时前不是告诉她已经没事了么?不是说已经脱离危险了么?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这么突然,突然到让她不知所措,狼狈的穿好衣服,锦年以飞一般的速度冲下楼下,她要去见他。 心中只有这么一个信念。 早上得到尹泽亚说他已经没事的消息时,她本是借口回来就不再去见他,在她有生之年。可是为什么突然总是来的这么突然,为什么想的总与现实有差距? 锦年开始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的醒来,开始恨自己为何回来,开始恨自己居然被别人左右了心志。 坐在车上,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锦年却觉得有亿万光年,一想到有可能再见就是再也不见。她的心就无法抑制的疼痛。 她不怕生离死别,她只是怕再也无法呼吸到与他在同一片蓝天下的空气。 她不怕忘记他,她只怕忘了却记得,只怕以后他只可以活在她的回忆里…… ☆、第七十一章 年,用爱换你笑颜若花 医院 锦年走在阴冷的楼道,冷风一阵阵的吹向她,吹的她有些瑟嗦。 这走廊好长,似乎没有尽头,不见光明,锦年的心碰碰碰的跳个不停,这一刻,其实她是有些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的,那么她就可以不面对,不面对那可能让她生不如死的现实。 但希望永远是希望,不会成真的。 就在锦年思绪乱舞的时候,她已站在了白锐谦所在的病房门口。深呼吸一次,她伸手推门,仔细感觉,能发现她的推门的手颤抖着。 “碰”门被推开,入目的是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动的模样。 一室的凄凉,让锦年的心幕地一沉。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蹬……蹬……”的声音。 锦年缓缓靠近白锐谦住的内间。 “泽亚……泽亚……”她轻轻的唤着尹泽亚的名字,而至于她为什么不喊白锐谦的名字,是怕…… 越是靠近内间,她的心跳动的越厉害,仿佛无可抑制一般的。 内间的门虚掩着,锦年站在门口,这一次,她不敢推门,害怕人去楼空的场景让她疼痛。其实仔细想想,这一切怪的有些出奇,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泽亚通知她来,可是却没有见到他的人,一路走来没有遇见一个神色急匆匆的护士,到了这里也没有看到一个医生…… 不过因为是白锐谦,因为是他的事,所以她失去了她惯有的冷静,根本不曾想过这一层。 “吱呀……”一声,门在锦年手中被推开。“啊!”几乎就在门被推开和关上的瞬间,锦年伸出的手被一股力扯住,啊的一声尖叫之后,她已在一个怀抱中。 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侵入她的呼吸,器,官,全是熟悉的味道。 闭上眼睛,锦年忍住呼吸,忍住想回头去看的冲动。 如若这是梦,她希望再也不醒过来。 “年……”身后的人出声,打断她的梦境,低低沉沉的声音像弹奏大提琴发出的声音一般的优雅。 锦年不答话,只觉得眼中酸涩难耐。 “年……”身后的人再次出声,这次是一如当年的温柔。白锐谦强势的转过锦年的身子,薄唇狂乱的落下。 “唔!”来不及惊喘,来不及思考尹泽亚和他联手欺骗自己的事,她思绪为他的吻而乱。 隔了四年,噢,不,准确的说只隔了几个小时未相见,虽然说几个小时前他是昏迷的,但是他知道她在他眼前,他能感受到她在,而他也正是因为她的那翻话而醒来。 那大概还是天未亮之际,似梦似现中,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锐,从你在我生命中出现那刻开始,从你对我说第一句话开始,从你说我只能是你的新娘那日开始,我便一直以为我们再也不会分离,以为可以爱到永远……” “可是锐,为什么你离开了呢?不声不响就走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走了这么久,跑了这么远,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我么?” “我一直想当着你的面问,你究竟爱没爱过我?究竟为什么离开?而如今,隔了四年的时光,你终于归来,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可却是以这样一种让我措手不及的姿态,让我无法问个明白……” 恍惚之间,白锐谦只觉得心痛,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清在他耳边低语的人是谁,可是任凭他怎样努力,却都是徒劳。 “锐,你快点醒来吧!如果这是我们的结局,我接受,如果无法给我个明白,我也接受,如果要我离开,你才醒来,我便离去……在我有生之年再不见你……” 最后,那最后一幕,让白锐谦疼痛的有些难以呼吸,他想张口呼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手中的温暖的触感消失,他觉得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不到一点点的支撑…… 当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当他倾尽全力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俊颜时,他快疯了。他记得那时他扯上泽亚的衣服就摇“她呢?年呢?她是不是来过?”他记得在得知她和泽亚说回去换个衣服再过来时那种害怕,因为在他还未清醒时,她说过“我若离去,有生之年不再相见。” 想念如哏在喉,才让泽亚与他演了这场苦情戏,才在这时能将他日思夜想的人儿拥进怀里。 ☆、第七十二章 所谓擦枪走火(一) 微风吹起窗帘,阳光印在拥吻的两个人身上,画面唯美而又带着些许的凉意。 想要推开他,却是无法推开,锦年只有放任自己沉迷,沉迷在他温柔的眼神中,沉迷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冬冷,然而病房里的气温却急剧上升,四唇相贴的触感似乎已经不足够表达他们对彼此的想念了。 白锐谦的唇沿着她的锁骨一步一步的下移,温湿的吻印在她的身,印在她的心。 “锐……”心使之然,锦年她将双手紧紧的环住白锐谦的腰,热情的仰起头,配合着白锐谦的动作。 这一刻,什么对他的怨恨,什么害怕的情感,什么有夫之妇的伦理,全被她抛在脑后,她只想好好抱着这个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她只想放任自己沉,沦在他的强势中。 “年……”白锐谦轻唤,一如当年对她独有的宠溺。 仿佛感受到她的配合,白锐谦为之一振,用强而有力的双手一个公主抱就将她抱在了病床上,完全木有一点点大病初愈的感觉。 “嗯?”锦年懒懒一应,匆匆而来,她穿的是一件v领针织衫,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长发散在胸前落在她的胸前,印着皮肤,慵懒的像只小猫。 而白锐谦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老虎,俯在她的身前。 “我想你……很想……在国外的四年,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想到你看到我不见了时哭泣的模样,想到我不再你身边时,别的男人靠近你的事……我的心疼,好疼……我快被思念折磨的疯掉,我恨不得马上冲回你的身边守护你,可是不能,不能……我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不能,因为我还没有强大到能够保护你,因为我还没有拥有你的资格……”他淡淡的陈述着当年,但心里却是疼痛。 “年,原谅我当初的不告而别,原谅我四年后才归来……” “年,请原谅我当初不告诉你便离开,骄傲如我,只是希望能在我强大到能够保护你,将你纳入自己的羽翼下,年,不声不响离开是我不对,只是我怕一个回头,我就舍不得……” 动听的情话早已听过无数遍,但是没有谁,没有人能比他说的让自己心碰碰跳的像是要跳出心口。 手指抚过他的眉眼,画着他的薄唇,锦年只觉得心中的情感在发酵,快要溢出来了…… “年……”得不到她的回答,白锐谦急急出声。 “锐,我爱你……”白皙的双手轻轻绕上他的脖颈,将他拉下,红唇寻到他的。 堵住他接下来所有的解释。 其实,在见到他的那刻开始,在看到他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的那刻开始,对于他四年前离去的事,她便已释怀。 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她的深爱啊,是她穷其一生也无法放弃忘却的男人啊…… 她怎么舍得对他带着怨和恨,她怎么舍得让他如此轻声细语的与她解释呢?她的心四年来从未为他停止过跳动,尽管也为另一个人跳动过,但只要他回来,她就等在这里,不离不弃。 “嗯!”白锐谦因为锦年的主动而闷哼,化被动为主动,唇狠狠的允吻着她柔柔的香唇。这时的锦年热情的像是一只小猫。 她抬起头,望着身上的人,手一寸寸由他的后脑抚向他的背。 在上面徘徊,游,离。 “小妖精……”白锐谦低眉浅笑,手顺势抓住在他背上做乱的小手,将她扣在她的头顶,并与之十指相缠。 四目相对,波光流转,欲,望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白锐谦狂乱的吻着她,从额头,耳垂,鼻子,唇瓣,直至胸口…… “嗯……”锦年热情回应,身子隔着衣物不断磨着白锐谦的,四年的相思,四年压抑的情感似乎在瞬间激发…… 带着一种飞蛾扑火的决绝,带着一种嗜血的妖艳…… “啊……”是男人都禁不住这般的诱,惑,更何况是个为身下的人儿守身的男人,是个爱身下人儿如痴如狂的男人…… 白锐谦受不了的低吼,他的双眸通红,带着温度的手抚过锦年青,涩的身体,优雅而暴躁的解开她身上的衣物…… 透过窗吹进来的风,让白锐谦手中的衣服扬起,落在地上…… 地上散落一地衣物…… 病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人儿仿佛都失去了理智…… “年……”白锐谦抬起头,用手撑在锦年的两侧,看着身下的仅穿着纯黑色内衣裤的,面色泛着潮红的人儿轻声喊道。 “嗯……”突然离去的温度让她觉得有些冷,她将身子动了动,不自觉的靠近温暖如玉的男子。 “年,我要……”已经频临崩溃的白锐谦,控制不住的低吼……霸道的手已准备将身下人儿的衣物全部剥离她的身体。 ☆、第七十三章 甜蜜过后的疼痛 “年,我要……”恍惚之间,锦年似乎听到从脑海深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晨间的阳光洒在帐外,那长身玉立的少年霸道的将她压,在身下,如梦呓一般的低声…… “不要。”少年俊秀的容颜闪现在她眼前,几乎下意识的,她推开身上的人。 “年……”在被推开的刹那,白锐谦有瞬间的错愕,看着锦年坐起身,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时。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欲,望立刻散去,只留满心愧疚和爱意,他向着锦年的方向挪动,将病床上的被子盖在锦年身上之后才拥她入怀“对不起,年,我刚刚……只是情不自禁,原谅我好吗?”他的唇轻轻的落在锦年的脸颊上,一遍一遍来回吻着锦年,带着歉意的感觉。 过了良久未听到怀中女子出声,白锐谦又温柔的道:“年,我知道你有恋,处情节,所以在你嫁给我之前,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对不起,原谅我……” 殊不知,锦年推开他只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噢,不,是另一个少年,但对于这,锦年未去深究,而白锐谦也只是以为她从小有的恋,处心理。 “我……”锦年抬起头,看着白锐谦的目光有些闪躲。 “怎么了?” “……”锦年摇头,张张口却还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他依旧清朗,而她早已非当年的她,早已非自由之身,嫁他,执他之手,与他偕老。 多么美好的念想,可是却不是她该想的,她的人生早在几个月前便被全盘改写,嫁入红门,却是嫁给一个连名字,相貌都不知道的陌生老公,如此可悲的她怎配得上他的风度翩翩,又怎能到他的身边? “年……”忽然之间,白锐谦觉得他的年有些不像他认识的那个什么都和他说,什么都以他为全部的年了。这个世界每天都在上演生离死别,也每天都在发生变化,而他和她已隔了四年的时光,那四年是用很多很多年都补不回来的时光啊……当然,这都是在很久之后,白锐谦才知道的。 “对不起……年……”撤身离开,白锐谦轻叹口气,将锦年扶着躺下,温柔的仿佛她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贝。 “年,你先休息一会……”为她掖好被子,然后转身去了病房里的浴室。 锦年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房间里阵阵刺鼻的药水味,让她的神智有些迷糊。 白锐谦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看着床上的锦年,只觉得胸一阵阵地发闷,便走过去,连着被子,一起将她拥进了怀里。“年儿,以后,这样的情况都不会发生了,相信我,好不好?”不会再伤害她,不想再让她受伤害。 锦年看着向她走来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将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 静下来的感觉里,锦年只感觉心里很闷,那场闹剧似的结婚宴与白锐谦温柔的脸庞交叉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还和着一张她并不陌生的邪肆俊容,就如他的名字一般。 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缠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 猛然间,她睁开双眼,白皙的手握住一直摆在她身边的大手。 “年……你怎么了?”女人不寻常的动作,让白锐谦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皱,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猜不透她的举动了? “锐……我……”泫然欲泣的小脸印入白锐谦的眼中,锦年从他深邃的目光里看到自己,还有他的情意,只觉得心口堵的疼痛。 她要怎么样开口,开口告诉他,她已经嫁人了,她要怎么样告诉他? 谁能给她一个答案,给她一份勇气? “嗯?”轻轻的吐出一个带着问号的嗯字,白锐谦等着她的下文…… “锐,我已经嫁人了……” 不过短短七个字,锦年却说的十分艰难,低下头,就算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她也可以想象的到这时的白锐谦有多么的愤怒。 她是锦年,是他的锦年,是他连其它的男人去碰一下她的手指头都不愿意的人,但她竟然亲口告诉他,她嫁人了…… 锦年是能够想象他的愤怒的。 但等了良久都不曾听到他的声音,直到锦年快支持不下去的时候,他才轻笑着开口“是吗?” 突然而至的消息,炸的他措手不及,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咬。 “是,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锦年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抬起头,勇敢的望向他,希望从他的眼神里捕捉些什么情绪。 “呵……”他依旧笑,大手缓缓的松开紧握住锦年的手“你残忍的在我耳边说出你嫁人了,现在还问我还要说些什么?想炫耀你现在有多幸福吗?想要我祝福你吗?”讥讽的话一句一句从他口中传出,他冷笑着盯着眼前的锦年,心像是被人狠狠的宛了一刀,还撒上了盐水,除了疼痛,就是疼痛,他还要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 最爱的女人告诉自己,她嫁人了,在你拥抱住她的时候。 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受住这样噬心的疼痛? 他白锐谦不是神,做不到把自己女人拱手相让,还笑着对她说“祝你幸福,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以为,是因为她的恋处情结,所以不愿意让自己碰,以为,她爱的还是他,一直不变,可是现在……她的一句话便打碎了他有的幻想。 想要站起身,离开这个让他以为一切又回到四年前模样的医院,可是疼痛拉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太狼狈,不想让自己祈求她留下来别离开。 白锐谦用手抵着床沿,咬着牙站起来,转身想离开这个让他将窒息的房间。 房间里,低气压。 白锐谦要离开的背影在锦年模糊的眼里,越来越远。 “锐……”终是忍不住,锦年哭泣着呐喊。 听到身后女子传来的隐隐带着哭意的呼唤,白锐谦红了眼眶,却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后退。 “锐……”他离去的背影这么清晰,比四年前不当着她的面离开让她更疼痛。 锦年跌跌撞撞的从床上跑下来,抱住他的身躯。 ☆、第七十四章 爱的不顾一切,要离婚 “不要走,不要走……”疼痛拉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痛到无法呼吸。 “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 “放开……”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酷无比,白锐谦双手紧握成拳,克制自己要回身拥住她的冲动。 “不……不要……”锦年摇头,小手更紧的拥住他的身体,泪水满益的小脸轻轻贴上他宽阔的背,尽管此时的她全身近乎全,裸,尽管窗外寒风吹在身上,锦年也觉得很是温暖,靠在他的背,拥着他的腰,什么样的寒风对她来说都是浮云。 “锐,那个人的爷爷是爸爸的首长,那个人的小叔用生命换了我爸爸的命,所以爸爸才让我嫁给他的,其实我连我嫁的是谁,我都不知道,结婚那天,他没有出席,而是不知从哪里抓了一只公鸡来羞辱我,而结婚之后,我根本就从未见过他,包括他的家人了……锐,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以为在我有生之年里,不会在相见,可是,就在我决定要忘记你的时候,你回来了,带着令我措手不及的狂乱,锐,你要走,我要怎么留住你?锐,你要走,那我要怎么办……”泪水益满她的眼眶,一滴一滴印在白锐谦的衣服上,化开一朵一朵泪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就像是电影里,女主撕心裂肺的哭着挽留男主角的一幕,疼痛的让观者流眼泪,而男主角却无动于衷。 时间偷走了初衷,留下了苦衷。 紧拥着男人的手缓缓无力的放下,忽然觉得窗外的风有些刺骨的寒冷了,仰着男人的背,锦年努力克制住再度拥上去的冲动,她了解他,一旦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改变一旦认定了结果,哪怕是错误的,他也不回头,不想让他厌恶自己,锦年苦笑着放开了手,转过身子,凄凉而又悲伤的声音轻轻晕开在这纯白色的房间里“你走吧!” 有阳光洒进来,落在她的身子上,灿烂的阳光让她的悲伤与狼狈无处可逃,她像是个被脱光了衣服,卖肉的女子,冷,冷,很冷,缓缓爬上床,将被子盖在身上,双手拥着自己,仿佛这样可以温暖一点。 身后的拥抱消失,小手的温暖消失,白锐谦的心像是被摆在詀板上,一刀一刀在被人凌迟一样。 “阿秋……”身后突然传来一小声的打喷嚏声,似乎找到了回头的借口理由,白锐谦转过身,冲到床边,将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人连着被子拥进自己怀里“谁准你不抱着我的?谁准你放开我的?你不知道你的男人生气了,吃醋了,难过了吗?你怎么能不抱着我转身离开?你不知道,你的男人最怕你难受,只要你撒撒娇,他什么都会原谅吗?苏锦年,你是傻了还是笨了?”一声声的怒吼从白锐谦性感的薄唇里吐出来,惊住了刚睁开眼睛的锦年。 “我……”她呐呐的张口,不明白眼前的人如此反复无常的性格。 “你什么你……结婚了,就结婚了,这个世界上有结婚这个词还有离婚这个词,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等的不过是一句:锐,我爱你,我会和他离婚,我是你的,永远只是你的……”“苏锦年,你是要气死我吗?”带着宠溺,带着怒火的温柔声音一字一句落入锦年的耳中。 锦年仰头,那是刻入骨心的容颜,那是只爱她的白锐谦。 “呵呵……”她傻傻的笑了起来,刚刚的一切难过悲伤都仿佛在瞬间消失了…… “傻瓜……”白锐谦蹲在床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一切仿佛回到四年前相爱的岁月。 爱情不过是介于爱与情,说与不说,真与假之间的一种临界情感,她说了对他的爱,那么他怎么舍得把爱藏在心里?她说了事情的原委,他怎么能不带她走? 结婚就结婚,她依旧还是苏锦年啊,他爱的苏锦年啊,永远不会变的苏锦年啊……他怎么能放开她? 更何况,他也有好多事,未对她坦白不是吗? 再等一等,等一等,他会告诉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克服所有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一起走向他们的未来。 “今天我要嫁给你啦……”白锐谦因为有事无法送锦年回家,锦年与他分别之后,便独自一人走回家,虽然是一个人,但是她的心情却是欢快的不得了的,锐和她说,等他处理好事情,就陪她回去找爸爸妈妈,商量离婚的事,她的心里期待,期待父母同意,当然也相信父母会答应,毕竟这关系到她的幸福。 枫林街两边的枫叶已经落得差不多了,这初冬的景象有些萧条,也有些凄凉,就像此时站在枫林街的尽头看着苏锦年走过来的少年。 看着她脸上如花般的笑容,龙少邪只觉得一阵阵恍惚。 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锦年猛然抬起头,隔着几米的距离,少年邪气的面容印入她的眼中,黑色的外套,黑色的长裤,黑色的皮靴,宛若撒旦。 下意识的,锦年想逃,但是回家的路只有这一条,她必须从这里过去…… 定了定心神,锦年在心里对自己说“苏锦年啊,你在怕什么啊……他只是你的学生而已,再说了,人家来这里不一定是来找你的,你自作多情个什么劲……”不得不说苏锦年的自我安慰能力很强,以至于对自己这么说了以后,她就迈着步伐,向着那站在尽头的人的方向走去了…… 在走到离他不过两三步的距离之地时,锦年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碰碰碰的,跳的很剧烈,甚至超越过了在面对白锐谦的时候的心跳。 眼角的余光在将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偷偷的打量着他…… 不过一天,他变了了好多,她曾摸过的他的黑发像一堆杂草一样,脸色苍白,憔悴,就连性,感的下巴长了青色的胡渣…… “啊……”只顾着打量他的锦年,突然被他抓住,一声尖叫,在跨过他身边的瞬间,她被他霸道的抓紧怀里。 ☆、第七十五章 这就是传说中的野,战? “放开我……”身后是绚烂的晚霞,身前是霸道的少年,锦年不知道要怎么逃过他强势的怀抱。,只能低着头说话,不去看他邪肆的眼神。 “苏锦年……”身前少年如呓语一般喃呢着她的名字,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你是在躲我么?知道的么,老师?在我龙少邪的字典里,从来还没有哪一个女人敢用反感这样的情绪来面对我。老师,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呢?”龙少邪徐徐地问到,制着锦年的下巴更紧,将她的头逼压得仰靠在后面的树干上。 落日的弱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锦年的身上,这个叫龙少邪的少年便看清了他面前这个女人,他的女人脖弯里那些青紫的吻痕,突然一声嗤笑便发了出来。 少年低头压近锦年的耳根边,故意喷薄了些呼吸的气体在锦年的脖颈处,感觉到锦年的颤抖,便道“苏锦年老师,您的情人还真是粗暴呢,这样对你,看看那么敏,感的地方竟然青紫成那样,还真是没有我懂得怜香惜玉。”少年嬉笑声流露出来,抓着锦年肩膀的手更紧了几分。 “不过,我亲爱的老师,莫非,你就是喜欢这样的调调?”锦年眉头皱得不能再皱,心也纠结在一起,被他冷漠的态度,讥讽的语言刺的有点痛,只想要挣脱开面前的他,却无奈那巨大的力气,她根本动弹不了,夹在她下巴上的手更是让她一阵阵地吃痛。 锦年收起心中不知名的疼痛,目光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声音也假装清冷地道“放开我。” 少年不回应。锦年吸口气,索性闭了眼睛,将脸转向了一边,一副不再理人且任人而为的样子。 枫叶飘落,刹那芳华,性感而邪魅的少年却松开了制住她身体的手,双手抱肩懒懒地望着她道:“老师不说话,那么是想要我来事实么?”青青紫紫的印记在他的眼前,心里的嫉妒与心痛像一只手紧紧的揪住他的心,她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更是深深的刺伤了他。 薄唇轻张,便咬上了那青青紫紫的吻痕上,他的女人,身上只能有他的印记。 嗯!被抓住,被放开,到现如今的被他…… 一切快的像是播放电影一般,让锦年无法反抗。 只能看着自己身前的头颅一,动,一,动…… “龙少邪,你放开我……”手腕和被他牙齿咬过的地方,一阵阵地疼,锦年害怕的有些颤抖。 这里这个时间段虽然不经常有人过,可是锦年还是怕被人看到,更多的是她和他是不能够这样的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从来没有除是师生外的任意关系。 “放……啊……”身上传来的疼痛感让锦年的尖叫冲口而出…… “呵……”少年抬起头,嘴角边染着丝丝鲜血,他原本深邃的眼睛突然变了一种颜色,像是恶魔的眼,一种魅惑人心的淡紫色。 锦年忍不住惊喘,疼痛与害怕交织在一起“你的眼睛……”话未完,便被龙少邪充满联想的话打断“老师,我真的不知道你对我的感觉这么深,对这荒郊野外这么来劲,我都还只是吻了吻你,根本还没开始爱你,你就叫的这么大声了,那么等我爱你之时,老师是想让大家看真,人,秀么?” “混蛋……”他的话让锦年羞红了脸,忘记了害怕,出口骂他…… “呵,我可不是混蛋呢!是……”性感的薄唇由她的身前缓缓抬起,直到她白皙的耳垂,嘴唇轻轻蠕,动“能让老师你享受快乐的蛋……”话落,少年的长指竟沿着她的身,滑了下去,碰着她。 “龙少邪,你不要这样,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我是你老师啊……” 身体完全被他掌控,动不了,身,下的手像是蓄势待发的箭,只等他一声令下,便攻城占池。锦年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这样地求他,还能怎么样。她做不了其它的任何事情! 龙少邪抱着她,轻轻地凝视她的眼睛,微微地笑道“老师?你觉得有像我这样的学生吗?你的学生会这样对你吗?会这样爱你吗?嗯?”他将她抵在树干上,用自己的身躯控制住她,手指在她的皮,肤上滑,动,引的锦年阵阵颤,抖,锦年克制不住地流眼泪。 龙少邪就倾身过来吻她的泪:“女人,这就是你让别的男人碰的代价,这就是你推开我的代价……”然后他修长的指便像是一条蛇一样钻进了她的身体。【天啊,写的我要疯了,这些东西,暧,昧什么的,对我一个16岁的孩子来说真是考验,亲们啊,为了满足你们的……我可是拿这些问题去请教啊……结果,人家介绍我看了……然后……明白这是要实,战,过的,才知道,好吧,我想说,我有很深的恋处情结,好吧,只能写到这个样子了,……好吧,我不想说了,实在是……要疯了】毫无预兆的被侵,犯,锦年难受的哭起来“龙少邪,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虽然他只是像玩游戏一样的待在她的里,并没有让她失去那层东西,锦年已经恨不得去死了,这样的她要怎么去面对她深爱的人,这样的她要怎么再面对眼前这个人,再把他当学生? 龙少邪将她抱的极紧,吻她的唇瓣,堵住她的唇。 她的清,纯和紧,崩,让他明白她还是他的,身上除了吻痕,另外的地方都还是他的所有物。 ☆、第七十六章 雪花飞舞的世界 她落泪,他便吻掉她的泪,她挣扎,他便更加强势。 后来,后来的后来过程都是恍惚的,她在他的掌控里浑身颤,栗,尖叫连连,却反抗不了一点,只听见他在她的耳边低声地道“苏锦年,记住你的身体是怎么臣服在我手中的,记住你的一丝一毫彻彻底底都只能是我的,我们不可能没有一点关系,你逃也逃不掉”嫉妒像是一只抓他跌入黑暗的手,龙少邪想,他已经等不及要让她承认爱他了,必须要亮出王牌,以任何手段得到她的心,人。 时光匆匆。E市已经进入完全萧瑟的冬天,连早上起来的时候,窗户上面都会结一层薄薄的冰霜。 “邪,欢迎回来!”一身阿尼玛西装穿在蓝以伦185的黄金比例的身子上衬的他俊逸非凡。 “嗯!”站在E市机场大厅的龙少邪,对着好友笑。 “辛苦不?”同来接机的慕亦风和秦君冰揽过龙少邪在他的肩上捶了几下。 “问我倒不如你们亲自去尝试尝试?”龙少邪笑,相较10多天前的男子气概更盛一层。 “那还是算了吧!我们可禁不起你家老太爷那折腾……” 蓝以伦他们一同摆手。 “呵!”龙少邪轻笑,想起这近半个月来的训练,他全身还有点发麻,是的,每年到这个时候,他就必须回去,也就是回京里,去见爷爷并接受他的检阅,今年也不例外。 只不过因为没有带她回去,和与她之间的感情事,让爷爷很不高兴,所以今年的训练比往年更辛苦,爷爷变着法“折磨”他。 “终于等到你回来了,今天咱哥几个去嗨嗨?”蓝以伦笑着提议。 “下次吧!”龙少邪挑眉,然后接过蓝以伦手中的皮手套,神态冰冷的往外走去,他的容貌在这样阴冷的天气里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折损,反而显得更加的冷鹜和俊美。 “哎……”身后三人皆无语对望,心里都明白龙少邪的那点小九九。 车子在E市的大路上行驶着,在转过头的瞬间,他便看见那边的公交站台上,戴着个白色可爱绒线帽子,手里捏着同款的可爱袋子的在等车的女人。 前面的管家转过头来道:“少爷,好像是少奶奶,要过去载她吗?”这次龙少邪回来不止一个人还带了爷爷的心腹管家,目的就是监视他有没有欺负锦年,其实这是多余的,因为他爱她都来不及。 离开她的13天14分52秒,他就像失去了灵魂的龙少邪,只有尽快的完成爷爷的训练任务,只有抓紧时间,拼了生命。 只是那天的事,那天她在他怀里哭倒的样子,他还没有找到理由去面对她,所以,管家看见的便是他沉冷地撇了他一眼,然后闭了眼睛,将头靠在后面的椅背上,声音也是有些冷地道:“不用,直接开回去……” 闭眼就想起昨天晚上在北京和爷爷手下的一个军官的对话。 在一个类似于送别派对里。容貌较霸气的,他将他当做大哥的男人—严,喝一口酒,对他说的话“小子,当初你的那场婚礼,我去了,新娘真不错……听太爷说:你现在也动情了,还瞒着她,不告诉她,你是她丈夫,想得到她的心,要我说,不管她爱不爱,先让她属于自己再说,不然等到到嘴的肉飞了,后悔的就是你……” 龙少邪手搭在后面沙发的皮背上,身体微微往后仰靠着,也慢悠悠地喝了口酒,暗色的光芒中,他的面色有些沉,而后就盯着了举在眼前的酒杯里的红色液体,轻轻地晃了晃,严就看见了他嘴角升腾起来的阴冷的微笑“是先下手为强么?” 夜晚来临 餐厅底层靠大落地窗的位置上,龙少邪便坐在那儿,独自饮着酒。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时间了,他拿起摆在桌子上的手机,熟练的按下号码… 整个餐厅里,服务员在走动,有的捧着大把玫瑰花,有的拿着气球,不难看出,他们在精心的准备什么,而是为谁?又是谁安排的? 整个餐厅里只有龙少邪一人,那结果不得而知。 在龙少邪拨出电话,突然安静的空气隐隐有声音发出,原来是外面飘起了雪花,餐厅里发现了的服务员都很高兴却也不是敢发出很大的声音。 或许被感染,或许是不自觉的,龙少邪挂了无人接听的电话,转了头朝落地窗外面望去。 天地间细细扬扬的白色晶莹都飘散了下来,洋洋洒洒,在外面霓虹灯光的照耀下,仿佛是缀在仙女裙摆上的莹白装饰,很是好看。 而在这晶莹的飘散间,龙少邪便看见对面的那个大广场上站在喷泉水池旁边的戴着白色毛绒帽子,穿着白色绒衣,白色雪地靴的小女人。 她背对着他,小小的身体像是溶在了雪里,像极了电影里男主角与女主角相遇的场景,也像极了了小说中唯美的场景。 过来一会儿,小小的身子转过来,雪花更大了,一片一片飘落,雪花飞舞,茫茫人海,龙少邪却定住了神。 今天是平安夜,是白锐谦离去四年归来后第一个有他的平安夜,在一接到他的电话之时,锦年便兴奋的跑出来了,到达的时间明明比约定好的早半个多小时。 锦年带着厚厚的毛绒手套,伸手将那些晶莹的雪花都接住,然后转过了身来,将那些雪花都抛散了出去,脸上是这个季节里最为灿烂的微笑。 那是龙少邪第一次见她那样的笑,像个孩子一样,笑得那样的清澈而又美好,仿佛是这个季节里最为温暖的存在。 龙少邪站起了身,往餐厅外面走了去。 雪下得越来越大,大广场上很快就是一片晶莹的世界。 锦年还在蹲着身体将手拍在地上那层薄薄的积雪上,听着那特别的好听的雪片被压实的声音,发出像叮当一样清脆的笑声,然后就看见了那双走到了自己面前的修长的双腿,锦年抬起头来看,嘴角扬着笑“锐……” 一个音节还未吐完,便被眼前出现的人吓到,转身想逃。 龙少邪快速地伸出手,才抓住了这个慌张而又惊恐的,想要从他身边逃走跑开去的女人。 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她还要挣扎,他就干脆用大衣把她死死地裹紧,看她动不了了,他才稍稍地放松了些她。 她还是紧张,在他怀里,都还在发着抖,然后抬起头来看他,于是他再看不到她快乐的欢笑,这一刻有的,只是满脸的泪水。“苏锦年。”龙少邪轻轻地叫她,用双手圈紧她的身体,低头吻她的脸,“乖了,不要哭。”他的声音很轻,站在雪花飘散的夜里,像是在诱哄她“你知道的,那天,其实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是不是?” 与严的对话似乎还徘徊在脑海里,可是面对这个女人,他做不到强,占。 锦年未等他说完,就将手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这个混蛋混蛋!他是没有要她,但是他—他竟然用那种方式对她! 天空的雪仿佛下得更大了,一片片地全部都飘洒下来,纯白的,软,软的像是棉,花糖,散在他们的周围,锦年泪眼朦胧,抬起头看这张隔了13天没见的少年的脸,竟然是那样好看得吓人,让她停止了呼吸,一朵朵雪花飘落在他不知何时染成酒红色的发上,俊美邪肆。 整个广场也快变成一个雪的海洋。龙少邪突然就弯下身,捧了一捧雪花,然后全部地抛洒在锦年的头上,雪钻进脖子里的冰凉刺激得锦年轻呼了一声,未让她来的及反应随后整个人就悬空了起来,被他抱着在整个雪花飞舞的世界里旋转。 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刻停止住,两人两两相望,他眸中一往情深她眸中独留他一个。 ☆、第七十七章 情敌见面,分外冷静 广场上,一对一对情侣拿着烟花在放,天空中一片一片雪花在旋转,灿烂的烟花绽放在他们面前,印着她和他的容颜,飞舞的雪花飘落在他们身上,为着她和他在庆贺。 多希望时间就静止在这一秒,多希望这样便成就了他们的永恒,但他们之间,就像散开的烟火,就像溶成水的雪花,都仅仅只有一瞬间的灿烂,美丽。 “年……”隔着几米,传来一声呼唤。 锦年在龙少邪怀里回头,长发飘扬,笑颜若花。 看在一袭与锦年穿着同款白衣的慕亦风眼里,就像是一根刺。 而在锦年听到呼喊回头看到站在广场中央的英俊男人的瞬间,她便推开了龙少邪,跳到地上,迎着风雪,向着那温暖如玉的男人而去…… 就像是午夜12点的钟声突兀的响起,就像是爱情水晶球破碎,几秒前的美好消失,他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奔向了别人。 很久之后,锦年知道了这个场景,便能够想到当时的龙少邪有多么的愤怒。她是锦年,是他心心念念爱着的锦年,是他连其它的男人去碰一下她的手指头都不愿意的人,但当时她竟然推开他的怀抱往别人的怀抱跑去。在多年以后,锦年是能够想象他的愤怒的。但此刻的龙少邪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低下头,不去看锦年奔向了谁,静静地盯着一地的白雪,轻轻扯起嘴角。 脚步踩在雪上发出轻轻的响声,隐约还带着锦年一丝解释的声音“锐……他真的只是我的一个学生……” “学生?”听到近在耳边的柔柔声音再次吐出残忍的字眼,龙少邪慵懒的扯上嘴角重复,酒红色的发丝轻扬,便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男女。 心里的惊讶觉不亚于与他视线相对的男人。时间定格在两个男人,或者说一个男人与一个少年对视的几秒。 “邪……”先出声打破沉默的是白锐谦。 “慕老大,好久不见”收拾好自己惊讶情绪的龙少邪,玩味的喊。 几月不见,少年还带有一点青,涩的痕迹褪去不少,面容以及身形已经是初具男人的模样,除却那点时间的痕迹,是可以当做男人来看的。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还有年解释时的慌张,白锐谦的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和龙少邪他们感情是极好的,因为慕亦风。上一代的怨并没有牵扯到手足之情上,他和慕亦风始终感情很好,或许是血浓于水的情之使然吧!所以他和龙少邪他们关系都是很好的。他恨的不过是那个狠心抛弃母亲的,称之为他父亲的陌生男人。 主动至于商人而言从来是弊大于利(用错的话,见谅。),可是因为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因为看到她被自己在乎的兄弟抱在怀里,慕亦新沉不住气,带着试探的语气“听年说,你是她的学生?” “呵……”龙少邪讥讽一笑,将眼神投向那个站在慕亦新身边的人,而她只是紧张的望着身边的男人,两颊红红,白色衣衫衬出她眼里对身边男人的满满爱意。 满身吻痕,残忍伤害他,断绝与他联系,再次推开他…… 所有的一切似乎在这刻都有了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便是她有爱的人,那人正是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慕亦风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们的“好兄弟”慕老大。 “锐……”没有察觉两个人间隐藏的风暴,没有察觉到龙少邪不清不明的笑,锦年的心神全在为什么白锐谦会认识龙少邪?而龙少邪又喊他慕老大上? “嗯?怎么了?”似是故意,白锐谦揽过锦年的肩,说话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面前的人,空气中一种诡异的气息在蔓延。 一个俊美有型,一个美如妖孽,两个都不似真人的男人在空气中视线交缠着,像是用着这隐形的东西进行着厮杀。 “你认识他么?他为什么叫你慕老大?”斟酌着,锦年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等下再和你解释好么?”暖暖的音调像是有魅惑人心的作用,锦年傻傻的点头。 “邪,锦年说,刚刚她想尝试下飞起来的感觉,可是我没有来,恰好看到你,作为她的学生满足了她一个愿望,谢谢你了……”白锐谦笑,像是冬日里的暖阳一般,灿烂而又美好。 “不过我还是希望以后,你能和年保持点距离,无论是现在的师生关系还是以后的你表嫂关系,于情于理都该,就算啊……”白锐谦停顿了一下,牵起锦年脱下手套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就算她要求,以一个老师的名义要求你,你也不可以答应,不然你哥我会吃醋……”几句带着爱意霸气的话,听在锦年耳里是甜,听在龙少邪耳里是苦。 他是锐的弟弟?那么该不会再缠着她了吧?虽然她不知道他们这里面细细的关系,但够了,只要能让他不缠着她。 锦年这样想,却是许久没有听到少年的声音,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他,却正好撞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在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那种不正经的戏谑,没有了一贯无赖相,子夜般的深邃的眼眸变得深沉无比,像是漩涡,让人不由自主的下沉。 看着这样的龙少邪,她神色变了变,虽然从他那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可是她却从他眼底看到了隐藏的悲伤,有了这个认知,她的心竟然有些难受,像是细针扎过,隐隐约约的疼痛着。可是下一秒,她就否定了这种想法,他们之间不可能有感情,就算……有过一点……那么现在也该… “邪?年是我的未婚妻,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这个算是请求的事”白锐谦皱眉,心里的不安越括越大,从龙少邪的眼里,他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占有,欲。 少年一直保持着和面前的男人对站着的情形,听到白锐谦的话,突然轻轻一笑,如琴弦弹奏之音,他的头微微低下,声音更是轻声道“原来是未婚妻啊……” 他俯过身在白锐谦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可惜了呢!慕老大,她已经是我的老婆呢!明媒正娶,白纸黑字,上了名政局,盖了章的,我龙家的媳妇,我龙少邪的老婆……“”不信?不信的话……慕老大,回去问问你的父亲,或者说去问问我家老太爷吧……”少年的脸上一直都保持着微笑,然后走到锦年的身边轻声道“女人,看来上次的惩罚不够啊……那么下次,等你有空了……我们换个刺,激点的……”少年邪笑着,便转身离了开去,朝着不远处,餐厅门口那辆价格不菲的小车走了过去。 脸上的微笑消失,变成彻骨的冰冷。 而身后的男女也被他分别对他们说的话怔在原地…… ☆、第七十八章 两个男人之间的战场 车里面,锦年不安的用着余光看着目视前方的白锐谦,从上车开始他就一言不发,没有发脾气也没有说话,沉静的环境让锦年极度的不安,她知道他的精明,就如同他明白她的心思。 可是这个时候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短短四年,好似他们之间已经改变了很多,就比如说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或是别的什么,但是他不说,她也不会开口问,是无形之中的信任或是倔强。 只能任由这车内气氛继续窒息下去。 白锐谦的内心同样也在受着挣扎,不止因为自己瞒了她的事还因为刚刚邪在他耳边吐出的话语,那势在必得及笃定语气让他这个长他几岁的兄长都不由暗暗心惊。 不是没有看到她不安的样子,那双美丽纤细的手都快给衣角揉,碎了,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说话,他怕一开口,那真相会残忍到让他死去。因为就在不久前,她说过她结婚了,而结婚的对象,她不知。 现在他的心里被不安充斥着,刚刚的她笑的一幕在他脑海里闪现,那是曾经独属于他的笑,如今她却已为别的人绽放她的美丽。 他害怕她会被别人抢走,更害怕那个对手是龙少邪,若他说的是事实,那么,他甚至连较量都没有,就会输掉。 深深地呼气吐气,白锐谦紧急刹车把车子停在了电影院的门口。 “年”暗夜里他的眸中有些闪躲的光。 “嗯?”一直在等待他开口的锦年,听到他的声音,将看窗外飞雪的视线移到他的身上。 “四年前……离开你,是因为我的亲身父亲来找我们了……”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白锐谦凝视着锦年,薄唇一张一合,将四年前离开的原因,将为何与龙少邪有关系,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缓缓倒来,包括,未婚妻—宇文琳,包括为什么会出车祸,甚至是私生子的那个令人难堪的称呼…… 车厢里的气氛一度沉默,锦年的心在听到白锐谦说这些时,无法抑制的疼了,心里想的满满的都是因这个男人从四年前一点一点蜕变成长时所经历的苦,心疼从她眼中流露出来,并没有责怪他欺骗。 “锐……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我们都为彼此而努力好不好?一起说服父母……”她拥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抱里。 “年……”惊喜充满了白锐谦的心,他想不到,他的年对他竟是如此宽容。 “好了,不要说这个了,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我们好好珍惜我们的未来……”锦年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小手轻轻捂住他欲语的唇。 过去的就过去,无论是白锐谦还是慕亦新,无论是穷小子还是富二代,都是她要的不是吗? “别忘了今晚是平安夜……”看到街上成对成对的情侣,锦年娇憨一笑“我们要做点有意义的事,不是吗?”朝着白锐谦眨眨眼,锦年拉着他的手下了车…… 他们手拉着手逛了街,坐了摩天轮,在广场上溜了冰,看了最唯美的一场电影…… 直到12点的钟声敲响,灿烂的烟火在天空绽放,无数与他们一样等这个时刻的恋人在广场上尖叫,接吻,拥抱……过后,白锐谦才送锦年回到她的小窝。 这一夜无疑是美好的幸福的,无论是对锦年来说还是对白锐谦来说,这一年的冬天,这一年的平安夜是他们以后的生活里最美的纪念。 “铃铃……”电话响起,站在窗前出神的白锐谦听到电话铃声,掐灭手中的烟,转身坐回床上,修长的手拿起床柜上的电话“喂……” “慕总,您叫我查的事已经办好了……” 电话里,有些疲劳的声音传来,白锐谦紧了紧手中的话筒道“说” “慕总,苏家大小姐是已婚,并切也是嫁给了龙三少,从搜集到的资料显示,这项婚礼筹备的很低调,除了中南海的一些领导和龙家的一些近亲受邀参加外,外界并不知晓,好像是因为龙三少的原因和女方的原因,但是……那个慕总,老总裁也在受邀人里,而当时你和夫人正在国外……”电话里,特助尽责的像自己的老板回答他好不容易调查到的情况。 而这边听到他的调查结果的男人,当场就将电话扔了出去,砸在地上发出响声…… 刺耳的响声似乎在提醒他这并不是一场梦,龙少邪非无中生有。 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是事实,最爱的女人成了兄弟的妻子…… 这打击让白锐谦险些支撑不住的倒下…… 想起与锦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她慵懒娇憨的模样,心疼痛的在滴血。 放弃?要他放弃她?不可能,守护了这么多年,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他怎么舍得放弃? 争取,是的,他必须争取,年和他说过,她并不知道自己嫁的是谁,所以只要尽快让她提出离婚就够了…… 就算邪对她动了情,只要年没有对他有情,那么就算是像古代人一样一无所有的与她去私,奔,他也愿意。 是的,在他心里他相信锦年不曾对邪动情,尽管她让他抱,尽管她对他笑……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这个结果,我们无从猜测,只有等到那一天才能明白……而那一天该不远了吧? 离婚?多么简单的两个字眼,但是放在锦年与龙少邪的身上真的行得通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此时的白锐谦是急躁的,往日的冷静早就不复存在。 此时的时间是凌晨2:52分,同样未眠的还有豪华而又充满古味的大宅子里的人。 亮着灯的房间里,少年斜躺在床上,黑色的浴巾大开,露出他性感而又不失阳刚的胸膛。 地上散落了一张张看似是相片的物,灯光太暗,只能隐隐看到是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女生依偎在一个穿白色衬衫的男生怀里,巧笑嫣然,一对璧人。 滴……滴……有像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传出,而其实是鲜红的血滴在那照片上发出的声音。 血一滴一滴从床上斜躺着的男人手上滴落,落在那些照片上,染红了那上面少女的笑颜,染红了别的照片背面的日期及那小行字:2004年12月14日留影纪念。 锦年,我爱你。 锐谦,我爱你。 生生死死不离弃,地狱天堂不分手。 ☆、第七十九章 父亲以死相阻【一 天色大亮,锦年悠悠从梦中醒来。 像是感应到她的醒来,床头的手机便传出了铃声,不是明星的声音却更充满魅惑“起床,起床,起床啦,再不起床。太阳公公出来晒年儿的PP了噢……” 搞怪的声音一声一声,让刚刚才从睡梦中醒来的锦年笑出了声音,什么时候她的手机铃声换成锐版搞笑铃声了? 伸出芊芊玉手,拿起手机接起电话“喂……” “懒猪,居然没在听到我的声音的第一刻接起电话……” 电话里不满的男声传出。 “唔……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没听出来那是你的声音嘛!”锦年想到刚刚那声音,忍不住笑开。 “该打……”依靠着椅背,白锐谦扬起一抹淡笑,然后道“好了,看在你知错能改的分上,朕就不重罚你了,打理好,就下来吧,我在楼下……” “嗯!”听到他的话,锦年赤着脚跳下床,跑到窗边,纯白之中,一辆黑色的跑车稳稳当当的停在那里,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能看清那车顶铺着一层雪。 挂下电话,锦年用最快的时间打理好自己下了楼。 “冷么?”刚刚坐进车里,锦年便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冷……”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锦年撒娇。 “……”轻轻的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用体温温暖她。 窗外还飘着雪,但是在车里的两人却丝毫不觉得冷。 安静而又美好的气氛让白锐谦不忍破坏,可是他必须珍惜时间。 “年,我们去见你父亲母亲吧!”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并且刻不容缓。 “嗯……” 今天是周末,父亲和母亲早就叫她今天回家,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不在家里。 锦年看着白锐谦温柔的脸,柔柔的声音有的是坚定。 黑色跑车发动,开往的不止是苏家,更或者说是他们两个的终点站…… 跑车停在苏家门口,白锐谦打开车门下了车,而后又绕道另一边,为锦年打开车门,将她牵出来。 站在许久未归的家门口,锦年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不否认她是因为父亲的逼迫,才不愿踏进这个家门的,可是当现在,时隔几个月回家,她突然有些想念那些逝去的年华和自责自己不懂事的心理。 “怕么?”又是一个疑问句。 “不怕”紧了紧他的大手,锦年微笑着回答。 “嗯……”落下一字,两人并肩走进去。 “大小姐,你回来了……” “快……快去告诉老爷,夫人……”正在院子里扫雪的佣人看到锦年,立马兴奋的喊……【白锐谦四年前离开,咳咳……佣人……不认识,懂?】“嗯!”锦年微微一笑,被他们迎了进去。 和锦年走进客厅,白锐谦一阵阵恍惚,这个地方,他曾也熟悉啊,这里的一切,也曾有过他的气息啊,但如今呢?他不想深想。 “年儿……”接到佣人通知的苏父,苏母,从楼上走下来。 “爸妈……”看到许久未见的亲人,锦年朝着他们跑过去。 “哎……”苏父苏母将锦年拥在怀里,虽都是强硬之人,在这一刻也有点变得感性起来。 一阵问候,关怀以后,苏父看到了站在离锦年不远的人。 “这位是?”苏父的眼神射向白锐谦。 “爸,他是锐哥哥啊……”锦年走回白锐谦的身边,将他拉到苏父苏母的面前。 “伯父伯母……”白锐谦轻笑,一如当年。 “哟,是锐谦啊,瞧我们这眼神,真是……快认不出了……”苏父苏母打量着,时隔四年,虽然没有大的改变,但是改变还是有的。比如说他的眉宇间多了一分成熟…… “锐谦啊,这些年过的还好吧?你妈妈呢?”招呼他们坐下,苏母问着锐谦的家常。 他们原来的关系本是极好,现在分开这么久,未生疏,苏母还是那般将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还好,我们这些年一直在国外,近几天才回国,一回国我就来找年儿了……”白锐谦简单的说了说,便直奔主题。 “嗯!你们多久未见,见见也好,不过啊,年儿她已经嫁人了啊,以后还是少见为好,不然……”苏父的面色变了变,直接挑明。 “那个……伯父”白锐谦正想开口,锦年却突然站起来“爸,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我想和你们说,我要离婚……” 轰,宛若一道雷炸在苏父苏母心里。 苏父当场就站了起来“苏锦年你在说什么?” “爸,我要离婚。”显然父亲已经震怒,但是锦年还是毫无畏惧的重复。 “胡闹!”苏父大吼一声“婚姻大事岂非儿戏,任你想离就离。” “竟然爸,你知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那么当初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你让我嫁的时候可想过?你逼迫我嫁给一个甚至到现在我都还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时可想过?”锦年咬牙,小小的身子有些颤抖。 “谁说你没……”苏父一激动差点就要说出龙少邪的名字。 苏母轻声咳嗽拦着他将出口的话很是镇定的道“年儿啊,你的老公只是最近比较忙无法抽,身,要是你想见,我们马上联系,离婚,这是万万不可,你要知道这对我们苏家和他们男方的名誉是多大的。”不愧是景源的副校长,说出来的话,头头是道。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丈夫冷落也好,锐谦回来也好,竟然你嫁了,生是他们家的人,死也是他们家的鬼,离婚是不允许的。”苏父强硬的说道。 “伯父……”白锐谦刚想插嘴。 苏母便打断他的话“锐谦啊,一直以来,我都将你当亲生的儿子看待,也曾以为你和我家年儿会走到一起,但是你离开了,而年儿嫁人了,所以你也别纠缠不轻了,我家年儿是有老公的人……” 白锐谦是她看着长大的,当初她也希望年儿嫁给他,但是如今呢?年儿已经嫁给龙少邪了,从学校里传来的种种,加上她亲眼所见龙少邪对年儿的好,她现在觉得还是龙少邪适合年儿,他是真的爱年儿的,尽管他还没有让年儿知道他就是她的老公……死要面子的让他们做父母的帮着瞒着,势要她女儿的心。 不过,苏母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光,现在出了锐谦,他也该沉不住了! ☆、第八十章 父亲以死相阻【二 窗外雪还一直在下,洋洋洒洒,将所有的景物覆盖。 “年儿……”外面是冰天雪地的寒冷,而在E市的某一黄金地段的某一公寓里,气温却是急剧上升。 白锐谦拥着锦年躺在床上,以一种男,上,女,下的姿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锦年的颈项,引的她闷闷的娇哼了一声。 “真的想好了吗?”倾身而下,唇舌慢慢的在她身上游,离,带着似有若无的挑,逗之意。 “嗯……”早上和父亲母亲争执的画面又传入她的脑海。 “年儿啊,嫁了就嫁了,就算你当初不愿意,现在也已经嫁过去了,事情已是定局,离婚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要是你要离婚,那么你就别在进这个家门,我们苏家没有你这么丢脸的女儿。”母亲父亲动怒的容颜,伤人心的话一幕幕,一句句在脑海里回放,回放,锦年忍住将从眼眶流出的眼泪,坚定的点点头。 不能离婚,那么她便出轨,反正那个所谓的老公于她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不能与心爱的他相守,那么就将最美好的自己献给他,让自己在他身,下,绽放,只为他。 柔软的大床上,暗色的灯光中,眼前的女人面容异常的柔美,白锐谦不禁微眯了眼线。将吻印在她的脸颊上,伸出了舌头,将她的脸颊舔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整个身体覆,在了她的身上。 一只手微捧住她的头,另一只手伸在两人之间,开始解她的衣襟,将自己的头埋进她的脖弯里,吮,吸着她的馨香,开始一下一下地亲吻她的颈项。 锦年低下头,看着在得到自己允许后,在自己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热,浪的男人,伸出手指绕上他的发丝。 情,欲的网已将两人网住,陷在里面不可自拔…… “少爷!少奶奶的母亲刚刚来电了!” “……”维持斜躺那个姿势已一夜的龙少邪听到管家苍老的声音,抬起眼扫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苏夫人在电话里说……”管家顿了顿后将苏母的原话传达给龙少邪“说少奶奶今天早上有回过家,她提出要和少爷您离婚,并且现在和另一个男人离开了,据苏母对少奶奶的了解所说,有可能少奶奶她会……” 管家话止,只听见,碰的一声,靠着龙少邪手边的台灯碎裂。龙少邪手上愈合的伤口再次破裂,血再次喷涌而出。 “少爷,你的手…”看着少爷下床,不顾伤口就往外面走,管家被这样的他吓到,有些担心的出声。 “滚开……”踏着沉重的步伐,龙少邪神情阴冷的走了出去。 “嗯……要我……”娇,喘,声,越来越大,锦年情,迷,意,乱的喊着。 “嗯……”男人应着,半抬起身子。 “年,真的准备好了吗?”忍着,他最后一次问。 “嗯……”突然失去温暖,锦年不满的轻哼,全身绯红,惹人爱怜。 看着她轻颤的睫毛,白锐谦再次低头吻她,这个女人,注定是自己的啊!就算再怎么样也只能是自己能拥有的呢!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拥有! 在两人都准备好了,就将要合,为,一,体的时候,被扔在床上的手机,突然疯狂的震动起来,阻止了他们突破最后一层防线。 “该死!”白锐谦停下动作,难耐的低吼,却还是将手边锦年的手机拿了起来,给了锦年。 再急也不在这一时,但若是他知道了急就急在了这一时,那么他会在这关键时刻停下吗?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没有那么多如果,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停了,所以…… 锦年看着手中突然塞进的电话,面色更加红润,却还是接起电话“喂……”声音里有止不住的气喘。 “喂!年儿啊,快回来,你爸,你爸他……他高血压犯了……你快回来一趟吧,快点回来……”“快点!”母亲哽咽的催促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看着接完电话后待了的锦年,白锐谦将她搂进怀里,忍住欲,望,轻吻她发丝。从电话里母亲告知的事件里回神,锦年的眼里流出眼泪,推开白锐谦,颤抖着手快速穿好衣服。 “年……”看着锦年反常的行为,白锐谦有些急了的扯她的手臂。 “我要回去……我妈说,我妈说,我爸犯病了……”甩开白锐谦的手,锦年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跑。她此刻的心很乱,自责快将她淹没。 爸爸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现在突然犯病,肯定是因为被自己气的。 回忆想起模糊的小时候,父亲将她举过头顶逗她开心的事情,父亲教她拿笔写字,陪她吃饭玩耍的事情。锦年的眼泪就止不住,亲情的枷锁将她紧紧的缠住,她快呼吸不过来……满屋子的空荡,白锐谦坐在床头,有些颓废的吸着烟,女人哭泣着离去的那幕在他眼前放映,那个场景居然让他有一种生离死别,从此陌路的感觉。甩甩头,不再去深想,她只不过回去看看父亲而已,她会回来的,他们之间的爱情禁得起时间的考验,他要相信她。拿起摆在手边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响了几声,电话被接起后,白锐谦便道“泽亚出来陪我喝几杯吧!” 苏家大宅,主卧室门口 锦年抬起步伐一步一步跨入,每走一步心就沉一分。 终于还是站到了苏父的面前,她低着头不去看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只是忍住心里的酸涩,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 “你还回来干什么…咳咳…你给我滚……滚……咳咳……”一看到锦年,苏父便激动起来,大声吼着。 “你别动,医生说了你不能再动气了”苏母担心的看着苏父,手在他身后轻拍。 “年儿,还不快来给你爸认错,还是说你非要气死他才甘心?” “爸…”听到父亲虚弱的吼声,母亲哭泣的声音,锦年哽咽着喊,向着他扑过去,跪在他的床边“爸,爸,你别生气了,是年儿错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苏日辉没有不讲信誉的女儿……”闭上眼睛,苏父老泪纵横。 “爸……爸……”颤抖着手,锦年握上苏父那双起因常年拿枪而磨起了老茧的手“爸,对不起,是年儿不乖,让你丢脸了,年儿不离婚了,年儿不离了!”其实在走进苏家大门那刻,更或者说跑出锐谦公寓那刻开始,她就知道她不能任性了,知道了面对父亲这般的坚持,她就会妥协的了不是吗? 可是为何,在说出这翻话的时候,她的心如此疼痛? 是为谁?为自己还是为那段连告别都来不及的爱? ☆、第八十一章 强,占,你是我的 天空灰的像哭过,离开你以后,并没有更自由,酸酸的空气守住我们的距离,一幕锥心的结局像呼吸般无法停息…… —【退后—周杰伦】 冬季的天空总是黑的很快,雨水伴着雪花飘落砸在地上融合成冰霜。 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里,锦年只觉得心里涌上一阵阵难过,这个房间虽然是自己的,但是却是四年前和他一起布置的。 全是暖色系的色调,全是温暖如他的颜色。 躺上床,放任电话里男人录的搞笑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不伸手接起电话,已经答应父亲放开,那么就算疼痛也要忍耐。 睡觉吧!睡着了就不会再想他了,睡觉吧!睡着了所有的不愉快都会消失,心也不会疼了。睡觉吧!睡着了,有可能这就是一场梦,而梦醒了,她的锐还会在…… 眼泪随着她的脸颊滑落就像是窗外飘着的雪落着的雨,一直不曾停过…… 第二天,锦年和父亲母亲打过招呼以后,便回去学校上课了。 这样的她在苏父苏母眼里看来看似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其实他们心里也明白,这个女儿被他们逼到了,只是想起昨夜那个少年那般信誓旦旦的承诺和当初早早就许过的承诺,他们将心疼放回心里,只愿那个俊美如斯的少年能像对他们承诺的那般给他们宝贝幸福! 有几天没回学校了,学生们看到她都非常热情,只不过那些17。8岁的少年少女们脸上的热情并没有感染到她,安安静静的上完自己的那几节课,她冷漠而又疏离的走出校门,和以往的她格外不同,学生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她,她也无动于衷,其中除了在上高三(一)班的语文课时,她的眼神瞟过那个空荡荡的座位时,有一瞬间的闪神之外,再无任何波动。 包包里的手机还在震动,从昨晚开始,就几乎从未停过,隔几分钟就响,因为上课的原因,她将铃声调成了震动,但这小小的震动声还是影响着她的情绪。 身边的私家车一辆一辆地开了过去,校门口几乎汇成了车的海洋。 在那一片车海里,她便看见了不远处停靠着的那一辆熟悉的小车—银色的车身,流线型的完美设计,靠在车上的男人,穿一袭白色风衣,脚上是一双价格高昂的手工皮靴,几米,太远,她无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与神色,只能看到落日的余辉射在他温暖的脸庞上,及他身后那一排被雪套上外衣的树,印出大概的一个轮廓。 看着他的模样,锦年定住了脚步,努力了一晚上,坚强了一白天的冷漠快全盘崩溃,只觉又有冰凉的液体滑过脸庞的感觉。 想迈向他的感觉是那么强烈,想拥抱他的感觉是那么强烈,但是不能,脑海里父亲苍白的面容闪现连同自己跪在父亲面前以父亲的生命作为代价的名义起誓的一幕硬生生的止住了她的步伐。 她和他缘尽于此,再也回不出最初的模样。 擦掉眼角的眼泪,锦年抬起手想招一辆的士离开,可是就在抬头看向马路的瞬间,白锐谦将视线转向了她。 隔着茫茫人海,隔着万千的声音,她只听见空气中传来一阵温柔的低语“年儿……” 但是隔了不过一日的光景,却让他们再也无法找回。 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是一堵无法跨越的墙,无论彼此怎样努力都是空白。 听到他的低语,锦年像是逃命似的往人海里车海里冲,只妄想躲过他。 然而她的速度岂是可以和白锐谦比的,不过几分钟,她便被白锐谦扣在怀里,抱上车。 “你在躲我?”呼吸还未平稳,男人带着怒气的声音便在她头顶散开。 “没有!”抬起头,勇敢的望着他,武装自己,他曾经说过,她是最会武装自己的高手!看,双眸里没有一点一点的脆弱,全是冷漠而疏离,的确是个伪装高手。 “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看到我的车子不过来?”怒吼转为温柔的语气,那语气让锦年的心里再次泛起一阵阵疼痛。 “白锐谦,我们分手吧!”从未想过,有一天分手,和白锐谦分手这几个字会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锦年想着竟有些想笑,可是却又不知道该笑什么? 笑自己?笑他? 空气里的气氛开始沉默,近一个世纪的沉默,随后是压抑不住的疯狂,白锐谦疯狂的捶打方向盘,没有问她为什么,他只是一拳又一拳的跟金属拼命。 血染红了金属,锦年不曾拦住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甚至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我们……好聚好散……”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疼痛是不会疼痛,就像现在,锦年就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疼痛,仿佛他生他死与她无关,仿佛所有的一切,她皆看的风轻云淡。 但心口处像痉挛一般的感觉又该作何解释? “我们谈一谈!”终是停止了那般疯狂而又嗜血的举动,白锐谦拦住锦年欲推门离开的手。 车子在同时间飞了出去,横冲直撞,有一种找死的感觉。银白色的小轿车驶离开校园,而在它不远处停靠着的那辆纯黑色系的小轿车里,邪魅俊肆的少年从望见女人出现到望着她离开,眼里不自觉地就流露出来许多狠绝的神色,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都加重了好些力道。 少年将车开动,黑色小车亦绝尘而去。 高级餐厅里灯光柔逸,音乐低缓。 从走进这里的一瞬间,回忆的毒藤就将锦年紧紧缠绕,这是他们真正成为男女朋友关系,真正开始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那时还不过十几岁年纪的他们,像是和他们同岁的少男少女的一般,谈着小小的甜蜜恋爱。 时隔这么多年,再来,餐厅还和多年前差不多,带着一点点的怀旧风,而他们却是不一样的风景。 锦年被白锐谦抓着手,硬生生的拖到餐厅。 手腕处传来刺骨的疼感,她咬牙一声不吭,反而觉得有些爱上这种疼痛的感觉,呵,她有些怀疑,是不是她的心里有问题了,居然爱上这样的疼痛感了。 坐在他的对面,锦年转过头从现在坐的位置望出去,看着对面江海里倒映的绚丽景象。 无论怎样都似乎不想看白锐谦一眼。 白锐谦也不顾她的冷淡,只是将自己盘子里切好的一块牛排递过去,放在她的盘子里,道:“这里新进的一个品种,年,你应该会喜欢的。”他的语气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柔,不似刚刚那般暴躁而又凶猛,就像一刻钟前的一切场景不过都是虚构出来的。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和我谈?快点说吧,不说我就走了!”锦年转过头,语气越发的不好起来,其实这个时候她是有些佩服自己的,居然有一天能对着自己爱的男人如此说话,是不是心死了就能变成这样了? 听到她的话,白锐谦要再次夹进她碗里的牛排掉在了地上,他的眼光在低暗的灯光下一时有些不明朗,脸色在一瞬间僵硬。 “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伯父伯母逼你和我分手?”这时的白锐谦有些像个心智只有5,6岁的孩童。 “呵”锦年故作冷漠,懒懒的道“不想在一起就不再一起了呗!还用得着谁逼迫么!”话落,锦年站起身,打算就此离去,在这里多待一秒便是煎熬,她怕她会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所以必须马上离开。 但是白锐谦那会让她如愿离去?大手紧紧的扯住她的小手,死死的拽住不放。 “放开……” “不放……”两人争执着,皆是如此倔。而后身边就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声音。 “姐姐,你也在这边用餐啊?”锦年转过头来,一瞬间头里面旋过些眩晕的感觉。 锦言,还有……那长身玉立的少年。 见她将目光射过来,龙少邪扯唇一笑,拥着锦言的手臂似是有意无意的扫过她那酥,胸。 看到这一幕,锦年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就甩开了白锐谦的手,跑到龙少邪的面前道“放开她!”听到她的话,龙少邪就笑,手竟然乖乖的从苏锦言的身上拿开,只不过他手一动,苏锦言便扯住,而且是直接拿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当着餐厅无数人的面。 “姐……你就别管我了,好好管管自己吧!听爸妈说你可是结婚了的,现在还和锐哥哥纠缠不清,可是不好的!”锦言乖巧的朝锦年笑,那笑容看似急无害,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锦年脸色煞白。 “言儿你……”锦年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原来乖巧的妹妹,却发现她看不透她眼中的光。 “我?我怎么了?姐,我可是比你要好,至少啊还只是让邪把手放在我胸前,而你呢?”苏锦言一笑,轻俯在锦年耳边道“可是让邪,或者说不止是邪摸过多少个地方了!”她虽然俯在她耳边,可是声音却大的让整个餐厅都听的到。 议论声立马四起,餐厅里的男女对着锦年指指点点。 “啪……”一巴掌重重的甩在苏锦言的脸上,锦年忍无可忍的冲出了这个让她感觉到极度羞耻,压抑的餐厅。 身后,白锐谦呆若木鸡,苏锦言气愤的大喊,只有龙少邪一人静静的看着苏锦年跑走的背影,眼睛里泛起阴鸷的光。 天气冷的有些过了,锦年走在回家的路上,明明额头上已冒出细细的汗珠,可是她却只觉得浑身冰冷,白锐谦没有再追过来了,包里的电话也不再响起了。 这一次是断了吧?是分了吧?是永远也没有再在一起的机会了吧?锦年想着想着就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雪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着路灯下孤零零的影子,她突然有些想唱歌“沿着路灯一个人走回家,和老朋友打电话,你那里天气好吗?有什么新闻可以当做笑话?回忆与我都不爱说话,偶尔我会想起他……” 何洁的——你一定要幸福。 锦年唱着,唱的撕心裂肺,唱的泪流满面。整个人好难受,可是却没有办法让自己好受一点,好想找个人陪,谁呢?归儿不知所踪,清娟不知鬼混去哪里了,唯一能找的只剩尹泽亚了…… 不过是刚刚走到家门口,她便看见了在她家门口等着的男人,低沉的男音传进了她的耳中“锦年” “泽亚……”看到身前伫立的高大身影,锦年只觉得阵阵心酸在她心间流淌。 “傻瓜!哭什么!”尹泽亚无奈的失笑,被风吹得冰凉的拇指抚上她的脸颊,拭去她眼角的泪。 锦年眨眨眼,苦笑开来,没想到自己隐忍多时的泪水竟然在他的面前如此没有出息的流了出来。 “哎……”尹泽亚上前一步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拍着她的背。 “泽亚……”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几日来心中堆积的痛苦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我和锐分手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她在他的怀里抽噎着,尹泽亚的怀抱有让她安定的感觉,那是像哥哥一般的温暖。虽然她从来都知道泽亚对她从不是当个妹妹,虽然知道这时的自己有多么的可恨,可是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他了,父母逼迫,离开了锐,妹妹冷嘲热讽,所有的一切压的她喘不过气,现在只有他了,只有他这个怀抱可以让她依靠了。 “嗯,我知道,都知道,年年不哭,乖!”尹泽亚闭上眼,将自己眼里的爱意藏住,柔声哄她,刚刚从锐谦那边过来的他很是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世事太无常,两个相爱的人就这么被亲情,现实所活活拆散,疼痛不止为他们,更为自己,因为就算她的身边没有了锐,还有别人,一个被称之为她老公的人。她的身边,他永远只能以作为一个哥哥的名义陪伴。 “别哭了!我来可不是把你惹哭的,别哭了好不好?”锦年吸吸鼻子,也不想哭得这么凶,可就是不受控制可怎么办?低着头,用手背胡乱擦着眼泪,虽说眼泪擦干了,却顶上了一张小花脸。 尹泽亚失笑,拿出手帕,又轻轻地为她将脸擦拭干净,重现白净的脸蛋。 “泽亚,你帮我好好照顾他好不好?”锦年吸吸鼻子,像尹泽亚说道。一双眼睛红红的,再加上鼻头也红红的,表情别提多无辜了,看的尹泽亚就是心头一动,强压下把她拥入怀中的欲,望,强自镇定下来。 “好!我会替年年好好看着他!”怎么舍得拒绝她呢?怎么舍得丢下他呢?他们两个,一个是亲如手足的兄弟,一个是刻在心里的挚爱,都是他生命中最温暖的存在,他们的嘱托,他怎么不会答应呢? 她的泪眼让尹泽亚无措,他该怎样让她开心起来?低下头的瞬间,满地的白雪让他心思一动,这样会不会让她开心一点? 推开锦年一点,他道“年儿,今年的雪这么好看,我们可不能浪费啊……”几乎是在话落的瞬间,他便蹲下身子从地上捧起白雪往她的身上扔去。 “不带你这么使诈的…”反应过来的锦年双手插腰凶尹泽亚,眼角处却是丝丝笑纹,眼里是比天上的星星还灿烂的光芒。 “就是,你能怎样?”尹泽亚也学起她的模样,双手插腰,头颅扬的高高的。 “我砸死你呗!”说着,锦年便抓起一把雪就向着他扔去… “,就你这小样,砸我,下辈子吧!”轻松躲过攻击的他,不屑的冲锦年甩甩头发… “尹泽亚,受死吧…”雪夜下的空地上,锦年与尹泽亚尽情的嘻笑吵闹着,天空中星星像是感觉到他们的快乐,一眨一眨。 这个冬季,茫茫的雪海里,两人的笑容明媚,月光洒在他们身边的雪上,印着他们的身影。 整个天空仿佛都是快乐。 只有空地不远处的地方一个黑色的身影无法抑制的颤抖着身子,该死的女人,刚刚离开慕亦新,现在身边居然又有了一个男人,该死的……嫉妒让他握紧双拳,他想将那笑的灿烂的男人给杀掉。 “开心吗?”玩了很久的雪,尹泽亚与锦年同坐在雪地里,轻声问着她。 “嗯!”锦年轻声应着,嘴角边是掩藏不住的笑意,这样的玩闹让她暂时忘记了白锐谦,忘记了疼痛。 “不早了,早点回去吧!”她的脸颊上有丝丝白雪,晶莹剔透,尹泽亚的手情不自禁的碰上她的脸,只是刚碰上的瞬间,他便皱紧了眉头,很凉。 不舍得她离开,他想让这一刻成为永远,可是这样的冰天雪地会冻坏她的。 “嗯!”尹泽亚突然靠近,让锦年的脸颊通红,有些不自然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泽亚,那我回去了噢!晚安……”低声说了一句,锦年转过身子向自己家里跑回去。 尹泽亚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转过身离开,因为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还有个人在等着他,尽管他们爱着同样一个人,尽管他们都是男人,但是他知道他需要他,在这个时候…… 在他转身离开之后,原来站在树影下的人出来了,俊美邪肆的脸庞上是狠绝的神色。 回到家里,冲了个澡,锦年换上睡衣,走进房间。冬季的寒气越来越浓重,就算将暖气开到最大,还是很冷,连带着她的心。 将房间里的灯全部关掉,老实说,她其实很喜欢这样的黑暗,因为在这样的黑色中,她可以将最真实的自己放出来,享受一瞬间的自由。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爱黑暗的她会爱上那般温暖的他呢? 锦年坐在窗边,静下来的空气里,她只觉得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打开抽屉,拿出一根烟,手指熟练的拿着打火机将烟点燃,尔后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薄薄的烟雾萦绕在周身,只能透过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看清。 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 她有些记不清,隐约记得好像是十七岁那年,在接到景源大学部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吧?是在空荡荡的房间遍寻不到他的身影的那一个雨夜吧?十七岁以前,或者说在他还未离开以前的她在做什么呢?无非是像个公主一样的被他宠着被父母宠着被老师宠着。 十七岁的那年,吻过他的脸就以为和他能到永远—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很老的歌词。 下意识的笑出了声音,是啊!十七岁那年,天真的就以为能和他到永远了,可是时间偷走了初衷,只留下了苦衷。有什么永远呢?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而已。 谁没了谁不可以活呢?都可以活下去的不是么?这四年不就是最好的解释么? 两指间夹着的烟已燃到了尽头,就好像她和白锐谦的爱情已到了末日。眼睛一直涌出的不明液,体一直反驳她的话。 将燃完的烟扔掉,赤着脚站起身,或许至于他,她可以做到不想不念便忘却,或许睡觉是最好的忘却方法。 将自己卷缩在被子里,冰冷的被子和冰冷的身体相触,空气中有阴冷的气息。 夜色越来越浓,像是一张巨大的网要将她吞噬一般。 闭上眼的,对着自己催眠。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还是她的催眠成功了,过了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没有扣上的窗被寒风吹的沙沙作响,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月光突然被一个黑影挡住,一张阴沉的可怕的俊颜便出现在了这个房间。 龙少邪缓缓的走向沉睡中的女人,魅惑的俊颜,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就像是踏着夜而来的黑夜撒旦,悄悄的潜入人家夺取人的性命。 “锐哥哥……锐哥哥,你们放开他,放开他……”小小的身子拼命的挣扎,想要爬到不远处的小男孩那边去,因为挣扎,手上被绳子扯出很多条红痕,眼泪从眼睛里滑出来。 “哈哈……放过他?”踩在小男孩身上的老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求求你,叔叔放过我们好不好,我们爸爸很有钱,我可以叫我爸爸给你们钱的,求求你们了……” “小孩啊,果然是小孩,太天真了……”男人,yin笑着“抓你们来就是为了给我们兄弟几个开心开心的,放过他,笑话!”男人肮脏的手开始扒白锐谦的衣服,可怜的白锐谦就那么被他提在手里,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用眼睛狠狠瞪着那个男人。 “不……不要……”哭泣,这么大点的孩子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好怕真的好怕。 “老,二,去把她解决了,她,妈,的,声音真刺耳……”抓住白锐谦的那个男人凶狠的朝另一个站在边上的男人说道。 “是,是,老大……”似乎早就在等待这个机会了,一接到那个男人的命令,被称之为老,二的男人便猴急的朝被捆绑在角落里的锦年走去,口里吐出肮脏不堪的话语“小宝贝,来,来,让,叔叔我给你开了……” “不……不要……”小小的身子躲无可躲。 男人的身子顺势扑向她…… “不……不,不要……”仿佛又回到了九岁那年,回到了那个被人抓走的午后,锐哥哥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白,花,花的,肉,体扑在她的身上那天…… 锦年尖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 好久,好久没有再做过的噩梦,似乎已经被遗忘的那段小时候,突然又回来,锦年害怕的喘,息。冷冽的空气里,是她的喘息声,还有…… 一丝陌生又充满熟悉的感觉在空气中蔓延。 “谁?”噩梦的纠缠还在,锦年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人回应她,只有一具身体附上了她。 在锦年还来不及挣扎的时候,唇舌便被侵,犯,熟悉的气息在她的身边。 “唔……”双手双脚被按住,唇舌又被侵,占,锦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感觉到一双修长的大手正在她的身体上转。 “唔……”拼命的挣扎,但是男人的那双手抓的是那么的紧,紧到似乎一放开她,她就会消失不见了。 眼泪流出眼眶,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被qj这样的事将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狗血的是居然还是在自己的家里,说出去鬼都不信吧? 可是就是发生了啊,她现在就是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压在身下了啊! “放开我……唔……”过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当唇舌有了自由,她便呼喊了。 “求求你放过我!”男人的唇舌由她的唇舌上游离到她的身上。 锦年想哭,父亲母亲都不在家里,难道今晚注定了失身的结局吗? 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吗? 她感觉到了,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她感觉到了,男人恐怖的东西已经到达她的门口…… 闭上眼,心如死灰。 “女人,你只能是我的!”狂妄霸气的声音从锦年的颈窝传出,让锦年的身体瞬间僵硬。 “啊……”听到这声音锦年有些疯狂的大叫“放开我……”在她身上的居然是她的学生,这个事实比被陌生男人qj更加恐怖。 “龙少邪,放开我……放开我……”锦年开始用尽全力的挣扎,双手双脚被困住不能动,她的头还能动,抬起头张口就咬在少年的肩膀,她咬的是那么的用力,那么不顾他是否疼痛,似乎连血肉都咬掉了。 而龙少邪他却只是忍住疼痛,吻她的发顶,然后移下身来,吻她的眼睛,贴上她的耳朵道“年,苏锦年,我的宝贝,你是我的,知道吗?你是我一个人的,我说过的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不要试图挑战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所能容忍的底线!”所有的嫉妒全在这一刻爆发,那些男人,通通不能,不能再凯余他的宝贝,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要她,刻不容缓,即使她在哭泣,即使她不愿意,即使…… “不……龙少邪,我已经……”嫁人了,最后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她的唇便被她吻住了,剩下的话语全都被允进了他的嘴里,粗呖的舌头在她的唇里翻滚,一寸一寸,像是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占,有。 他的一只手从她的腿边慢慢地滑,像是在描,摹着她的身线,然后手就从她的腰部窜了进去,冰凉的手掌让锦年立刻就扳动了一下身体,身体瑟缩着就要逃离。 可是怎么逃的掉? 他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那只手在她身上,锦年的身体僵硬,颤抖,唇吐不出声音,只能将眼睛睁得很大,恐惧地注视着他,那一双眼睛里写满恐惧与哀求。 可是身上的男人却是不为所动的,他的手到处游离,到了她的腰部,随后锦年只感觉腰部一痛,是他捏了一下在那里,然后锦年整个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了许多…… 锦年将手打在他的身上,用尽了全力的敲打,转过身体想要爬离开他的身,下,却被他抓住了双手,抵在了头顶。 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脱了去,半赤,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隔着一些发丝,濡,湿地亲吻她的耳朵,含住,又吐出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唇,一只手从她的腰腹部伸上去,握住她的,大力又不蛮横地动,锦年被他这样地玩。 身体除了颤抖,还是颤抖。 最后他拉过来了被子,盖在了她和他的身上,消除了一些屋子里的寒冷,锦年在被子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那种淡淡的沐浴后的香味,难过得想要哭泣。 他又吻她的眼睛,吮吸掉她的眼泪,轻声的道“年,我要你,就算你恨我!” 然后他放开了捂住她的唇,然后他进,入,了她,那一瞬间撕裂的疼痛,让锦年尖叫出声,手指甲抓破他的背……透到他的骨肉里。 他闷哼一声,动作却是没有停下,她的身体被迫迎接他,疼痛的让她的脸近乎扭曲,眼睛里已经流不出眼泪,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解脱的笑。 风吹动着窗帘,月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照在龙少邪的脸庞上,俊美邪肆的脸庞上,一滴滴汗珠流下来,滴落在晕过的女人身上。 他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狂野的甩动起来。 这个时候如果房间里面能光线稍微亮点的话,那么能够看见在他身,下躺着的女人。她头发凌乱,脸色有些苍白,嘴角边还有血…… ☆、第八十二章 宝贝,给我你的唇 第二天早上,天刚微微亮,锦年便醒了,锦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像是被车子压过一般的酸痛,尤其是大腿的根部。睁开空洞无神的眼睛,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少年的手还带着占有性的横在自己的身上,由他身上传过来的温度以及空气里还残留着爱气息。 锦年知道昨晚的一切都不是一场梦。她真的失去了那层东西了,最重视,最在乎的东西,而要走的人不是她的爱人,是她的学生,整整小她三四岁的学生。 缓缓的,在不惊醒旁边人的情况下,将横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拿开。锦年坐起身,一双红肿的眼睛里似乎要流出血泪,她愤愤的盯着少年的睡颜,他没醒,锦年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只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毁在了他的身下。床单上刺眼而又鲜艳的红似乎在提醒她,昨晚,这个少年是如何强,J了她的。 杀了他,杀了他,心里有个小声音在叫嚣。不受控制的,她的手伸到了少年的脖子上,那双像是要流出血泪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般如孩童的睡颜,酒红色的发丝遮住了他那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在那双桃花眼之下,而他那性感的薄唇轻抿着。 手只要一用力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杀死在自己的手里,然而为什么,在她将要用力的那一瞬间,她会突然将手缩回来了,逃也似的逃到了浴室?温热的水沿着印满青青紫紫的身体滑落,镜子中的人是她吗?发丝凌乱,双眸通红,那一张水,润的红唇也早已被蹂,的不成样子。 呵!看着镜中陌生的狼狈女人,锦年痴痴的笑出声。 不就是一层膜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父母的逼迫,陌生的老公,她苏锦年的一生本来就无希望了。那么失去这一层膜有什么关系呢?努力的说服自己,没有关系,可是眼泪却不自觉的从空洞无神的眼睛里流出来,除了因为失去象征贞,洁的膜,似乎还有别的什么,是什么? “老师,我的小老师…” “苏锦年……”脑海里闪过灿烂的日光下那倚靠着树干轻笑的少年。 魅惑的黑眸,轻,佻的笑容。 心里似乎有什么忽然轰然倒塌。 安静的房间,两米宽的大床上,男人突然一个翻身坐起,身边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龙少邪狭长的眸子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依旧没有女人的身影。 她会去那里?女人不见的身影让龙少邪心神微微恍惚,赤着身子,他走在这个充满她的气息与自己气息相结合的房间,搜寻着她的身影。着急的视线触及床单上,那耀眼的红色及凌乱让他紧抿的唇微微扯开了一个笑的弧度,终于她属于自己了,尽管是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 静下来的房间,隔着门板隐隐有水声传来,龙少邪微微挑眉,赤,着身子一转,便向浴室走去。 门把轻轻转动,龙少邪便看见那站在水中的人儿,她背对着自己,水沿着她背部的曲线贴,合着流下,沿着她的柳腰,沿着她翘,挺的,tun,部…… 龙少邪心中一动,不声不响的走进浴室,从身后拥住她。 突然被人拥住,锦年在水帘中睁开眼睛,映入眼的是镜子里两,具相,贴的身子。 惊恐迅速侵,占她的瞳孔,她回头对着拥着自己的少年又踢又咬,像个疯子般的喊“放开我……放开我……混蛋……” 不知道为什么,在感受到他拥着自己的一瞬间,她的眼泪就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 浴室里满是迷蒙的蒸汽。恍惚之间只听闻他轻轻的叹息“年儿,对不起!” “对不起!呵……”锦年笑了,煞白的脸孔在水的冲洗下变的惨白“龙少邪,一句对不起能换回什么?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她呐喊,竭尽全力。 而龙少邪仅仅只是拥抱着她,不放她。就连肩膀上昨晚被她咬过的地方再次被用力咬了口,他的依旧紧紧抱着她不放。锦年咬的这下的狠劲丝毫不比昨晚少,仿佛要咬下他的一块肉来。 “苏锦年,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那是在几个月前,在我母亲的墓前,父亲指着墓碑上母亲笑着的容颜告诉我,少邪,你必须要娶苏锦年,这是你母亲走之前约下的,是她的心愿”龙少邪的胸腔在震动,低沉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进锦年的耳里。 “那时候,我就想,21岁的老女人,要我娶,做梦!但是,没办法,我必须要娶,因为那是母亲走之前最大的心愿,母亲是因为生我才死的,我不能连母亲最后的心愿也违背”顿了顿“听父亲说,那时,妈妈要求要看一眼刚生下来的我,护士将我抱去,我一被抱进去就哭,只有当你那小小的身子站在我面前对我笑的时候才不哭,母亲见了,才定下我们的婚姻。”说到这里,龙少邪停住了声音,轻笑了起来“年,我曾以为就算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老女人的,可是是为什么呢?我爱上了你?或许就像是刚出生的我看到了三岁的你,就不哭一样的道理,十八岁的我见到二十一岁的你就无法抑制的爱上了!” “爱上了你面对我对你的羞辱时的镇定自若,爱上了你气冲冲的冲我吼:龙少邪!的模样,爱上了甚至是你厌恶我的眼神及伤人的话语,有人说过,若是不在乎,漠视就是最好的解释,而你厌恶的情绪至少表示你对我并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紧了紧怀抱里僵硬的娇小身子,龙少邪轻声叹息,薄凉的声音再次传出“你对我说过不止一次的滚,你扇过我不止一次的巴掌,按道理来说,你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可是曾经不可一世的龙少邪在遇上苏锦年以后就变了,他能忍受住她的滚,能挨她的打,因为她是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是他的女人,他就要宠着,不是惯而是宠,宠到就算她要他的命,他也愿意搭上!但是他忍受不了她对别的男人浅笑嫣然,忍受不了她的身上印着别的男人的印记,忍受不了她不爱他,所以一直不曾说破他叫龙少邪,是那个在婚礼上缺席的新郎,所以才让她身边的人陪他一起瞒着她,想以一个男人的姿态夺取她的心。所以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他才会那样伤害他的宝贝!”轻轻的声音有些不真实的温柔,龙少邪修长的手指在锦年背上那青青紫紫的印记上轻,抚,眉头皱起,想起昨晚的疯狂,就心疼起来,什么经,验都没有的他不懂怎样让女人兴奋起来,又加之嫉妒让他的脑袋失去惯有的冷静,才导致她伤了。 “但是,宝贝,就算你恨我,就算你怨我,就算时光倒转,我还是会像昨晚一样将你,压在身,下的,因为就算死,我也不愿你成为别人的!”愤怒而又脆弱的话语自龙少邪的口中吐出。 锦年只觉得脑海里一些破碎不堪的记忆被拼凑起来。一张老人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那是与紧拥着她的人有几分相似的样子。“龙老太爷,龙君冥,龙少邪”脑子哄的一声,像是炸开了锅,种种情绪交织在她的脑海里,愤怒,心痛,还有……隐隐的兴奋,不过那兴奋却像是生物学中的隐性性状,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 浴室里许久没有发出声音,沉默的气愤,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锦年一发出声音便是隐忍着的质问声“龙少邪,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把我耍的团团转很开心吗?”眼泪无法抑制的流出眼眶,锦年推开龙少邪的身体,坦诚相见的赤,着,却不是暧,昧的气息,有的只是冰冷。 怒视着龙少邪,锦年全身颤抖,这样的疼痛是来的这么剧烈,仅仅只是因为他的欺骗,那疼痛甚至是超过了父亲母亲逼迫的疼痛,超过了妹妹的冷嘲热讽,超过了离开白锐谦的疼痛。意识到这一点,锦年的心突然不规律的跳动起来,推开龙少邪的身子就想逃离。 但是怎么可能,龙少邪怎么会让她离开自己哪怕半步!逆着水流将锦年的手紧紧擭住,一只手关掉了水龙头。 他的体格高大结实,这样的他是极具有攻击性的,这样一压下来,立刻让锦年的气势弱了一大半。“年……”他俯在她的身前,不过零点几毫米的距离“我知道错了,不要离开我,打我骂我都可以,请不要离开我……”他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这般的低声下气不是第一次,可是这一次却是让她无措起来。 她的手被他抓住,禁锢地压在头顶上方,这个姿势使得她露出来的,地方更圆,润挺,拔,白皙的皮肤泛着水,润的光泽。 低着头的龙少邪正好能将她全部的美好纳入眼中。 头顶上,她没有出声,但是从她不再挣扎和平稳的呼吸里,龙少邪知道,就如他想的一样,他的宝贝心慈手软,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惑人心神的眼里染上了一丝欲,望的颜色。 空气忽然就变得暧,昧窒息起来,除了未关紧的水龙头还在往下滴水,就剩两人格外清晰的呼吸声。这样短暂的沉默明显是某种气息在空气里越胀,越开,就要爆炸了。 锦年用力咬住唇,发现了空气不对劲的味道。“放……”声音才出口,就被一个炙,热的吻堵了回去。 零点几毫米的距离彻底不存在在他们之间。 “老婆……”她听到他的心跳以及那声让她脸红心跳的呼喊。她觉得身体的血液在沸腾,皮肤是滚,烫的,连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也不能消减那种热量。 她的身体好像软化了一样,被他这个呼唤迷惑到。而对龙少邪来说,看到她羞红的脸,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单纯的唇舌纠,缠已经完全不能再满足他的渴求,他火,热的掌心想要索求更多。 他的手掌来到她的腿,根,处,没有任何的阻拦,虽然只有十八岁的年龄,但是因为常年的锻炼,手掌掌心还是有些粗糙,那温柔的手,摩,擦着她的柔nen。 被吻得头晕目眩的锦年这才回神过来,抗拒地想要推开他。可他的身体实在太沉太重,像一块铁板紧紧地将她压在他和墙壁之间。 “唔……”她抗议,胸腔里的氧气被全都榨,干,她就快要不能呼吸。当龙少邪结束这个火,热的吻,两人皆是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的身体火,热,那火,热的温度传到她的身上,水珠从他的脸上蜿蜒而下,透过他尖削的下巴,滴在她幽黑的睫毛上。 锦年看的有些呆了,突然想起那一次的旅游,那一次的亲近。 龙少邪看着身下的锦年,明显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唇舌缓缓侵,占她的耳垂,他不知道那里是她的敏,感点,只能一个一个去试,这时的他是有些后悔的,后悔自己的没经验,后悔在昨天之前,他还是个chu,说出去,可能谁也不会相信,经常出入风花雪月场所的龙三少居然是个……不过这确是真的,以往虽然也和伦他们去玩,但从来没有与那个女人发生过关系,下意识的觉得她们很脏。经验该死的讨厌,昨晚无法给他的宝贝极致的快乐,让她痛了,现在他想给她快乐。 她的脸颊晕红,嘴唇因为刚被吻过而粉粉的,看着他就忍不住想咬一口。与龙少邪对视的锦年怎么会看不出他眼里的渴,望?他的吻极尽s,情,从手心吻到手指吻到手背,再一路慢慢地吻到脖颈,用唇舌细细地描绘着她的轮廓…… 温润的唇时轻时重地舔,着她的肌,肤,弄得她身体完全紧绷,麻的战,栗从每一寸被他吻过的肌,肤传遍全身,又向身体的某一处会聚,让她觉得心中某一处似乎有空虚的感觉。 初经,人事的她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自己快要迷失在他的攻击下,只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好难堪,明明受伤害了,明明被他欺骗了,此时却要在他的身下,迎接他的到来,而且还没有想反抗他在自己身上制造快,感的决心。 他t逗自己的动作是那么的熟练,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该有的技,巧,更或者说是在他之前已有无数女人曾经感受过他的温柔?想到这里,锦年的胸口闷闷的,不舒服的感觉是那么强烈,一双盈盈水眸望向那个在自己身上放肆的少年,话语未经过大脑的阻拦,脱口而出“龙少邪,你是不是,处?”话落,不止俯在她身上的少年吃了一惊,就连锦年自己都是被自己的话怔住了。 浴室里,暖暖的灯光照在她娇颜上,那是如三月里桃花盛开一般的绯红。空气里弥漫着水雾,被羞的不敢再做声的她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只能紧紧的闭上眼,企图缓解这一室的尴尬。 从她的话语中回过神的龙少邪见到她这模样就笑,胸腔震动,连着锦年刚刚恢复的心跳也碰碰的再次跳起来。“老婆,你觉得你老公我像处吗?”看着她羞红的脸,龙少邪心情大好的逗弄她。 “谁是你老婆!”欲语还休的神色,让龙少邪心神一,荡,几乎就要把持不住的,将另一个自己埋进她的温暖。 “你,苏锦年是也……”手指拂过她如婴儿般的小脸,心快乐的似乎要飞起来了,这个小女人就像是一座挖不尽的宝藏,总是不断给你惊喜,让你为之疯狂。 “你……”咬住唇,锦年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反驳他,这个无赖还是这般无赖,只是她发现,她竟喜欢上了他这样的无赖,霸道而又狂妄的无赖。 “我……”龙少邪将她的指,含,在嘴里,轻轻的咬。忍住疼痛的,欲,望,逗她,因为是她,所以什么都可以忍耐,所以可以这样费尽心思的去观察,因为是她,所以可以忍受疼痛,叫嚣的yu望,因为是她,无论是做什么,他都会感到很开心,就算是现在要他停下来,就那么静静的观望她,他也愿意。 “啊……”手指上传来的感觉让锦年轻,颤了一下身子,温热的暖,流从她的身体流,出,流到了龙少邪的腿上,只听见滴的一声,时间像是定格,龙少邪的眸中聚起光,那是一种最原始的野性光芒。“宝贝,你动,情的模样,快让我疯了……”那暖流滴在腿上的温热感还在,他的宝贝竟是这般的敏,感。 唇刻不容缓的覆上她的,将她的美独占,一寸一寸全印上自己的记号。 龙少邪长手一伸,将锦年到自己的怀里,而后将淋浴的龙头再次打开,让温热的水冲洗着她们的身躯。 “宝贝,给我你的唇。”他倾身俯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 “嗯?”锦年错鄂的抬头看向他! 他不是才从她的唇上移开么? 但惊讶仅仅不过几秒,她便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因为他修长的指在她的腿处。 记忆,汹涌而至,那一夜树林下的记忆到来,她清楚的记得他的指是如何作怪的。 看着她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的脸庞,龙少邪明白,她是懂他的意思了,轻轻一笑,邪魅至极。 “宝贝,是否也对那晚念念不忘?”还未等她回答,手以发起攻击。 所有的话语都来不及出口,全化作一声声娇声,从她的嘴里喊出。 “宝贝,你男人我不是处……”在他与她融在一起的那刻,他这般说了。 锦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瞬间变白的脸色,那是一种欢乐与痛苦交织而成的。 他狂野的在她的温暖里前进,但眼神时刻注意她的表情,看到她瞬间变白的神色,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惊喜。 不忍心再看她这般模样,龙少邪决定不再逗她,一边奋力冲的时候,唇轻轻靠近她的小巧耳垂道“昨晚已经被一个小女人给破了……” ☆、第八十三章 最毒不过女人心(转折) 找到白锐谦的时候是在自己与锦年分别后的第二天,再准确一点的说是在第二天的晚上。 沿着记忆中的道路,尹泽亚在景源学府高中部的操场上找到了白锐谦。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嗯!怎么说呢,是有一种颓废的美感。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与他以往的形象一点也不符。 缓缓的坐在他的身边,拿过他手中的酒瓶,当水一样的往口中灌。过了良久,沉默的空气才有一丝松动。 “她……”白锐谦的唇试着蠕,动了一下,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沙哑而又难听的单音节。 “嗯!”知道他想问的是锦年她好不好,尹泽亚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末了又补上一句“不用担心,她没事”这是这么多年来所培养的默契。 “那就好……那就好……”扶着墙壁,白锐谦缓缓站起来,他回头望着尹泽亚,声音中带着一种如雾般轻的哀伤“泽亚,你说就这样离开她,放开她,她会幸福吗?她要的,我是不是就该给她?”哪怕是让自己离开她的世界。 “……”宽阔的空地,许久没有传来声音。白锐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泽亚,连你,你也无法给我回答了么?”“是不是真的错过了?是不是当初要的坚持就是错误的?以为时间不会冲淡我们的感情,以为只有等足够强大才能拥有,可是以为只是以为,终究还是抵不过这世事的变迁呢!终究……”白锐谦自嘲一笑,像古代的某些失意的诗人一般愤世嫉俗。 拍了拍身上的灰,尹泽亚在白锐谦的身后站起来“锐谦,我们回美国吧!”他的声音很响,在黑夜里响起,带着一点凄凉的味道。没有声音,很久,很久都没有声音发出。 白锐谦似乎在思考,好看的剑眉轻皱,然后是一声爽朗的笑,笑声落在风里和着他的回答“好啊,回美国……”从来都知道泽亚对她的感情不比自己对她的少,从来都知道……现在他说出这样的话,白锐谦想他的心不会比自己的好过多少,或许说更加不好过……他和他现在,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就像是当初他与锦年在一起时,他的守护,默默一个痛的感受,而如今角色换成他,陪在锦年身边的是一个名为他表弟的少年,不同的是他现在身边还有他这个兄弟。 有酒瓶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尹泽亚用力揽过白锐谦的肩“走咯!”勾肩搭背的两人在夜色里行走,就像多年前,为同一个女人而在此决斗后,又相互扶持着走的情景重现一样。 夜风很凉,吹的他们的外衣都呼呼作响。 在走出景源大门的时候,两人脚步皆是一顿,却没有转身。 这里是他们对那个女子承诺他们心底永远的地方,是见证他们友谊的地方,是载满所有有关于回忆的地方,走出了这里,就是走出了她的世界,走出了这里,这一别将是很久很久甚至久到再也不相见,尽管在他们都明白在有生之年他们两个中,无论是谁都不会忘记她。当脚步迈动的那刻,白锐谦和尹泽亚仿佛都听到了一阵来自远古的呼唤。 “锐哥哥,尹泽亚,你们等等我会死啊……” “喂……听到没有,听到没有,等我一下啦……”这边是两个男人放手的爱人的深情戏码,而苏家大宅的锦年房间里却是上演着一遍又一遍的激,情戏码。 “嗯……不要了……不要了……”女人细细的求饶声在空气中挥发,而她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欲,拒还迎的娇,吟。 他的眸中卷起风暴,唇舌再次卷土而来。唇,肉,纠缠,在空气中发出暧,昧的声响,他给她最细致的亲吻,他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 “龙少邪……不要了……唔……”在他再次进,去,她的时候,锦年难受的低哭起来。 他不是说他是……可是为何这样的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不但技,巧好的吓人,而且体力也好的吓人。 “宝贝……”看着她难受的皱起来的小脸,龙少邪心疼的吻住她的眼,允,掉她眼角的泪滴。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吸盘,吸引着他,让他停不下来不要她。 “唔……”他停下的动作又让锦年感觉到不舒服,难,耐的动了一下。 “噢,热情的小东西!”那种紧,的感觉包,着他,让他满足和兴奋,只是她太过于狭小,让他动都困难,随着她腰间的扭,动他只觉得一种即将要炸开的冲动,让他肆无忌惮的动。 美好的感觉让他无法温柔,她在他身下像猫一样不停地哭求,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停止。 心疼的吻落她的泪水,大手不住的在她周身游走…… 屋内,女人的声音和男人的低,吼久久的萦绕在一起,汇成了世间最美妙的交响曲。 清晨的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屋,窗纱被风吹得轻轻扬扬。 “唔……”锦年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一般酸,软,疼痛,尤其是下,方! “都怪那该死的欲,求无度的混蛋家伙!”锦年愤愤的在心里咒骂。腰间还是被困住,锦年在一片温暖里抬起头,近在咫尺的男颜,就算是看过无数遍了,却还是觉得太有杀伤力了! 漆黑的眉宇下她能够看到他卷翘的睫毛,那么长,那么密,这一刻她倒有些嫉妒他的眼睛了。她能够想象要是他睁开眼睛会是怎样的“颠倒众生”,还有那英挺的鼻梁,涔薄的嘴唇。看着少年的薄唇,锦年不禁想到他的唇是怎样温柔的描绘她的身,体的,想到那张性,感的唇是如何吐出那一声又一声的情话的。 “小老师,大清早的就对你学生我露出这般想要将我吞咽的表情,是在提醒学生昨晚不够卖力么?”性感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锦年倏地抬头,对上了那个让她瞬间沉沦的黑色旋涡,她又清楚的听到了自己‘怦怦’作响的心跳声。 涔薄的鹰唇微微上勾,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真的担心那像打鼓一般的心脏会不会就这样跳出来,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笑容可以这样的勾人,好吧,更准确的来说一个少年!用句时髦的词,那笑容性感的像是那,药一般。于是,那晶莹剔透的小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 眼看着那越来越靠近的俊脸,她却是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看着他吻上了她的唇,牙齿咬着她的下唇,舌头像是灵巧的蛇一般钻入她的嘴里,带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起飞舞旋转! 锦年大脑一片空白,任由着他的带领意识越来越模糊。 直到他冰凉的手指覆上她仍然胀,痛的花园,那像激,电一样的电流瞬间唤醒了她的意识,猛地推开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伏在她身上的人“骗子,流氓,无耻,变态,QJ犯!”锦年气愤的大吼着,其实她心里更为气愤的是她竟然已经忘记了他骗了自己的事,在心里承认并且为他是自己的老公而开心。 看着她涨红的脸颊,少年勾唇一笑,没有再做强求,而是拿起散落在一旁的衣服,旁若无人的穿了起来,他那精壮的胸膛,分明的肌理,还有那下的凶器,让锦年瞬间羞红了脸,忍不住咒骂道“流氓,bao露狂!” 少年听到她这么说,就低低的笑了起来,倏地俯身在她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像是甜蜜的惩罚一般,“宝贝,我不介意再做一个xing,爱,狂,更加不介意在明晚,后晚,或者说我的体力再持久一点,能多坚持几个晚上之后成为中国新闻联播上的唯一一条独家八卦绯闻,而绯闻标题:中央正军区司令的孙子,国防大学校长的儿子因满足21岁妻子的性,需要,累死在床” “什么!”忍不住的拔高了嗓音,她不敢置信的瞪着面前笑的一脸奸,诈的男人。 “还需要我在重复一遍吗?我的宝贝老婆老师……”龙少邪故意这样叫到,倾身轻压,锦年,黑眸微挑,无限魅惑。 锦年只能在他的气息中紧紧的闭上眼睛,心里咒骂“妖孽,妖孽,该死的妖孽……” 布加迪威龙上 锦年别无选择的坐在了龙少邪的身上,那双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环绕着她的腰肢,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把她圈在怀里。 锦年小心的移动着身子,看着前面的司机,她这样坐在他腿上真是有够尴尬的,才不过短短的一天他和她之间这亲密的事还真是做的够彻底了,想要从他身上爬过到安全的地方,可奈何他就是不放手。 “你,你放手,到学校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本来和他同同一辆车去学校流该掀起很大的谣言了,他到还把车子的窗户打开…… “首先你是我的老婆,其次再是我的老师!”自从这层关系被戳破以后,龙少邪像是怎么也喊不够一样,一直老婆,老婆的叫。 “龙少邪,不准叫我老婆!”锦年气的一边跺着脚一边气愤的咒骂着他的不要脸,刚刚在家里的时候,就是因为他一口一个老婆的叫,让父亲和母亲乐不可知,母亲听到他叫,妈,完全跟那人贩子看到了钞票一样,二话不说就把她丢给他,说什么也不愿载她去学校。 现在她还记得半个小时前,母亲说话的那样“年儿啊,竟然你现在知道了少邪就是你老公,也没生他气了,那就和他一块去学校吧!我今天有点事不直接去学校了!”像是没看到她眼里的哀求,她那副校长老妈就把她扔给了这只大灰狼,噢!对了,还有,她亲爱的老妈还说了一句特别特别让她感觉到她—苏锦年根本不是她亲身的话,那就是“年儿啊,今天下午早点回来,把东西搬一搬,和少邪一起去住!”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哪有见过这样当妈的?当时锦年就感觉自己不是她亲身的,而龙少邪这个从名义上的女婿转为事实上的才是。 认命的坐上他的车,好吧!在上车之前,她忘了要买票了,所以看看,看看,她要下车,他却硬抱着不放,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露骨,根本不像一个18岁的少年该说的。 最后在她哼哼唧唧要破口大骂,眼眶都红了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但是却在她的嘴上狠狠的亲了好几下。 于是在剩下的十几分钟的车程里,锦年就一直用愤怒的视线瞪着他。 龙少邪倒没什么,反而觉得自己的女人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自己的身上是一件让他非常愉快的事情,自在的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冬日的天气虽然寒冷,但是还是有阳光,那不似夏天骄阳那般的火,热是锦年最爱冬天的原因,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些晶,亮,坐在车上的锦年被那片雪白吸引,眼神游离在龙少邪的身外。 “停车!”徒然的一声呼喊,让车里的人皆是一阵,龙少邪微闭的眼睁开,带着些许迷茫的如孩子般的神情看向锦年“怎么了?” “我要下车!”显然窗外的事物要比龙少邪的吸引力大的多,锦年急不可耐的再次出声,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雪景,眼里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看到她眼里露出的神色“下车?想要去玩雪?” “嗯!嗯!嗯嗯!”来不及猜测他怎么知道自己所想的,只是在听到他的问话的时候点头。 龙少邪想起了前天晚上她在雪地里笑容飞扬的样子,当然也想起了她的笑容是给了另一个男人,心中一怒,唇却微微的翘起,好听而又淡薄的声音响起“老师,现在是九点五十分,离你上课的时间还有九分四十七秒,你确定还要去玩吗?”精致的腕表在锦年眼前晃了晃,锦年咬牙,她很确定他是故意的,故意这么对她说的。 安静的车厢里只听得见一阵类似于老鼠吱吱的叫的磨牙声。 “谢谢龙少邪同学,您的好意提醒,老师我不去了!”是咬牙切齿的声音,更是有一种心酸的不满。之后的车厢里安静了,小女人的眼神也规矩了,小小的头颅低的快埋到自己的腿上了。 她安静了,她不高兴了,龙少邪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小女人在使性子,为什么?龙少邪猜不透,只是这样的突然安静下来的她让他心中一阵闷闷的。 对着前排的司机使了个眼神,车子在平稳的道路上停下,司机下车的前一秒,车窗缓缓的上升。 “生气了?”身子讨好的凑过去,一双桃花眼定定的看着小女人,因为她低着头,只能看到她一个侧脸。 “宝贝!”她没有抬起头也没有回答他,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变。龙少邪的心一下就慌了,手指一伸便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声音温柔的让人汗颜“怎么了?是不是真生气了?宝贝,理理我好不好?” “没有!”被他强行按在怀里的锦年淡淡的出声,语气里有压抑着的某种情绪。 “真的没有?”龙少邪小心翼翼的确定,哄女人,他不懂,宠女人,他更不懂,在想他是不是要找个时间将蓝以伦和秦君冰那两个风,骚,男人叫来请教请教,做做功课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是怎么了?锦年不知道,没由来的怒火就这样突然而至,锦年推开龙少邪的手臂,力气大的让龙少邪的身子偏了偏。 小小的身子出去了,在龙少邪刚刚稳住身形的时候。 “年……”龙少邪长腿一伸便跨了出去,呼喊里是掩饰不住的着急。 锦年大步的向学校里走去,不顾后面追出来的少年,嘴里愤愤的低咒“混蛋,大混蛋……” 不远处看着她从那台专属某人的布加迪威龙上下来的人,咬碎了银牙,悄悄的退到她的身边状似亲昵的和她说话,可是嘴里吐出的仍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话,“姐姐,我可真没想到,我这外表纯洁天真的姐姐,内里面还真是十足的狐狸精本色,就连那脚踏两只船的事都做的津津有味,我还以为你对锐哥哥有多少真心呢?原来也面上的功夫做做呢!”苏锦言掩着嘴角,她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只有她俩人听得见。 “姐姐,我还只是爱玩了一点,而你呢!为人师表,勾,学生,你说要是父亲母亲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一改往日所有伪装出来的乖巧,苏锦言冷笑着讥讽。 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锦年还是瞪大了眼睛,似乎还不敢置信她曾经乖巧可人的妹妹,一直甜甜喊她姐姐,姐姐的妹妹会变成这样,直到她这样的一句话出口。 锦年忍不住吼了出来“住口。” “呵!你叫我住口?姐是恼羞成怒了还是觉得难为情了呢?”并没有因为她的生气而停止住羞,辱她的话,倒是更加大声起来。 “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扇在锦言的脸上。 锦年浑身剧烈的颤抖着,手指指着苏锦言“苏锦言……” 话还没说完,便被苏锦言的尖叫声打断了,她尖叫着,美丽的脸近乎扭曲“苏锦年,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不要脸的biao子,别以为是我姐姐就能打我,立着块贞洁牌,你真以为你就是好姐姐了?” 突然她的尖叫声停止,扭曲的嘴脸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姐姐,你怎么可以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临近上课时间,私家车一辆一辆开来,苏锦言的声音放的很大,惹来不少学生的瞩目。 锦年惊讶于她突然转变的态度,直到熟悉的男声传入耳中…… ☆、第八十四章 原来愛愛可以这样优雅 “宝贝……”龙少邪一路跑来,身后是暖阳打在发丝上的暗影,将他修长有型的身形勾勒的近乎完美。 还未来得及拥他的宝贝入怀,徒然伸出一双蝴蝶臂拥住他的腰肢。 浓郁的香水味充斥龙少邪的鼻息,苏锦言柔软细腻的手指拂过男人健壮的胸膛,带着崇拜迷恋的膜拜。 “少邪……”娇滴滴的声音在这寒冷的冬季硬是让人再起一层鸡皮疙瘩。 反观,面无表情的脸上和刚刚还满面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妖孽的侧脸带着紧绷的弧线,这是发怒的前兆。 “放开!”这是校门口,更是在他宝贝的面前,龙少邪克制自己的怒火,没有一把甩开苏锦言缠上来的身子,龙少邪不好推开她,让她太难堪,因为毕竟她是宝贝的妹妹,据他所了解的,她宝贝很宠爱这个妹妹! “唔……我不……少邪,我好痛,姐姐……姐姐她……”苏锦言若有似无的挑逗着男人,红唇摩擦着男人的颈项。 “她打我,人家就是说了一句要她不要缠着你,不要脚踏两只船,和锐哥哥在一起,还来招惹你,她就打我,少邪,你要帮帮我……”苏锦言在龙少邪的怀里抬起头,故意露出那有些微红的小脸,楚楚可怜的紧! “噢?”龙少邪听到这话轻挑眉,温柔的眼神看向站在五步之外的人儿,她脸上交织着多种情绪,失落的,伤心的,更多的是一种强隐着的愤怒! “嗯!”听到他似疑问的语气而且没有推开自己,苏锦言不由的得意起来,挑衅的眼神直直的射向站的笔直却全身发颤的锦年。 不过她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几秒,倏地一股强大的拽力将她甩到了一边。 有些妆花了的小脸上是错鄂的神色“少邪?”抬头看向仍然挺拔站立在原处的龙少邪,逆着光的方向,她看不太真切他脸上的表情。 但着龙少邪一步一步的靠近,直到这时苏锦言才看清他眼里类似于怒火的神色。龙少邪居高临下的看着略显慌张的苏锦言,低沉冷酷的声音在她耳里回荡,“你听清楚了,别在说锦年的坏话,否则我会不介意让你尝试尝试我的残忍!别以为你是她的妹妹,我就会手下留情!”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平淡,还带着一丝宠溺的感觉,而说话的声音又很低,低到让一旁站着的锦年听不清。 “我……你,为什么你这么维护她,少邪,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你没有看见她躺在别人的怀里吗?没有看见她那样下贱的勾,引,男人吗?为什么你还维护她,你怎么……”苏锦言略显急切而尖锐的声音在这个地方响起,引起周围同学的围观,但是又恐惧于龙少邪在那里,无人敢走过来,也不敢将视线看向她们。 苏锦言她眼底的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慌乱在男人眼里变成了卑微的笑话。 “啧啧,女人啊!永远摆脱不了这副嫉妒的丑恶嘴脸,这张美丽的脸扭曲起来还真是让人作呕。”有力的大手掐着她的脸颊,龙少邪一副嫌恶不已的表情让苏锦言彻底的慌了神。“少邪我不是……我只是……只是不想你被骗了……”脸颊被狠狠的捏着,嘴唇无法闭合,苏锦言只能呜呜的说着。 “他们在说什么?” “他为什么碰她?”由于站的角度不同,印在苏锦年眼里的场景便是龙少邪在抚,摸她的妹妹。 阳光很暖,如局外人一般站在几步开外的她看着苏锦言与龙少邪的互动,只觉得心里涌起阵阵难过的情绪。 “铃铃……”学校里,上课的预备铃声尖锐而刺耳,听到铃声就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苏锦年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纠缠着的两个人,便撒开步子往学校里面跑,滚烫的泪水在转身奔跑起来的那一刻滑落,晕开在地上…… 眼尖的龙少邪看到女人跑起来的步伐,心中一恼,该死,他在做什么,居然浪费时间在与这个女人纠,缠中。 手一挥,挥开苏锦言,阴森的语气“苏锦言,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是她的妹妹,我早便废了你了,最好不要再说年什么坏话,否则……”话说一半,已经够了,龙少邪健步如飞,快速的冲向那个已经跑远的人儿。 “少邪……”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的苏锦言,恶狠狠的视线盯着两人消失的地方,苏锦年,从小到大,什么好的东西,什么好的人全是你的,锐哥哥是,尹泽亚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龙少邪成为你的,他只能是我的!17岁单纯的年龄,苏锦言的眼里却是一抹与单纯完全无关的诡异神色。 11点45第四节课的铃声一响,浑身冷的比这雪天还冷的龙少邪咻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朝教室外面走去! “嗯!嗯……”他前脚刚出教室门,后面两个俊逸非凡的男人立刻打了眼色跟着走出去!鬼鬼祟祟的跟在他的身后,原来这种事,他们可不敢做,因为与他们几个而言,龙少邪的敏锐感太强,几乎他们在离他十米以外的地方,他都能察觉的到,可是,现在不同啊!现在啊就算他们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他也不会察觉到的!因为某个大佬正要去找他的小娇妻算账呢! 因为他的小娇妻自从今天早上的那什么什么事件之后就一直不曾搭理,出现在他面前,急的他是拿出极大的本钱来要他们帮他出谋划策,夺得美人心啊,好不容易等到第四节课,她的课了,可是啊!某人的小妻子很不给面子的,因为刚刚的第四节课,她的语文课,她不曾出现,而是让别的老师来代课了,所以,这不小小老公生气了,他们的老师嫂嫂要吃亏了…… 别问,为什么他们都知道,因为…这都是废话,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能不知道么?一大早就为她出谋划策的军师能不知道么? 吃过饭后要散步是锦年一直以来的习惯。 而对于锦年来说,那一条一到休息时间便全是人来人往的校道从来不是午后散步途径的最好选择。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那个全是长着参天古树的小路,这里树桩粗壮蔓延出无数的枝条,树冠遮天蔽日般。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锦年便想起初见龙少邪就是在这个地方…… 身子微微靠着树干,微长的发半遮了他的眼眸,高挺的鼻梁,铅黑的眉锋,还没被发遮住的那只眼睛,狠狠地透着一股邪恶,闭上眼睛,似乎还能想象或者说是忆起初见时,他的样子! 锦年就想是不是那个时候的相见就注定了他们的纠,缠不清呢?是不是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被那长身玉立,邪魅勾人的少年吸引了呢?是不是那个时候有一种名为爱情的东西就在她的心里开始发芽并且以快到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速度长大? 锦年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她的心情,只知道现在她会想的只是一个名为龙少邪的少年,噢!不!准确的说是男人,那么有力的手臂,那么霸道的姿态,那么不可拒绝的温柔,他是个男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 思绪还在游离,一丝丝的风吹散她脸颊边的刘海,一张在风中冻的有点微红的小脸露出来。 胳膊突然被人用力扯住,拉着她就往旁边的隐,蔽的地方走去!那人拉着她的力道那么大,锦年根本就抵挡不住,脚下踉跄着被人拉着,想也不想的就尖叫出声。 是什么人?歹徒?还是什么?她从来没想过电视里狗血的事会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就在她刚刚出声的时候,嘴被人用力的捂住。 “坏女人”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龙少邪!知道是他,锦年心中害怕感消失。可是她才舒了一口气,手掌从她嘴上移开,马上就被一双冰冷的薄唇堵住。 “唔——!”锦年瞪大双眼,他在干什么?这里可是学校!带着凉意的大手已经探进她的衣服下摆,在她滑,腻的肌,肤上。 宽大的毛衣被他掀起,大手挑开内衣就握住了她的。 锦年有些害怕还有些羞却的皱眉,早上无名的怒火还未完全消失“龙少邪,放开我,这里是学校”她们可是约法三章的,在学校不透露她们的关系,这男人现在是在做什么? “两个小时又四十五分钟!”龙少邪咬着她的唇,瞪着近在咫尺的面庞。 “第四节课为什么不来?不想见我?嗯?”龙少邪道,声音里不但有愤怒还有折磨的他该死的想念。 “我……”听到他怒气的质问,锦年就想到了早上的事情,语气也冲了起来“我的课,我爱上就上,不爱上就不上,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学生没有权利质问我!” “我没有权利?”看着她冷然的眼神,龙少邪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火冒起,眼神阴狠而邪恶,手扬起落下。 锦年看到他的动作害怕的闭上眼睛,嘴里吼着“龙少邪,你不是男人,打女人……”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裹在毛衣中的小身子也缩起来。 龙少邪看着这幅模样的她,唇角不由扯起一个弧度,傻女人,以为他会舍得打她么?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呢?真是小傻瓜!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倒是耳边有温热的气息,迷惑的眨了眨眼睛,锦年睁开眼,便是放大的俊颜“真是不长记性的小东西,我不是说过了首先我是你的老公,其次才是你的学生,还有……”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一丝丝透进她的鼻子“我是不是男人,小老师你不是最清楚么?难道真的是我一直表现的不够?还是说小老师你性,欲太强,不是一个晚上就可以满足的?”他的话邪恶又色,情。 锦年听着,小脸咻地就红了,结结巴巴的就说“那……那也不要你管……” “嗯?”龙少邪危险的眯起双眼。 “你和别的女生调,情,我都不管,所以我的事,无论私事还是公事,也不管你的事……”话刚刚说完,锦年便咬住唇,该死,她怎么把耿耿于怀的事说出来了,现在这个小男人又要得意了吧?果然,愉快的笑声阵阵,龙少邪眉角飞扬,是快乐亦是生气,快乐的是果然他的小老婆是因为早上的事在吃醋,生气的事就因为那该死的女人,他的宝贝生了他将近3个小时的气! “笑什么笑……笑……”话还未说完,修长的手指就堵上她柔,软的唇“小老师,在吃醋!”是肯定而不是问句! “快上课了,我……我……”锦年低着头结结巴巴的,一副小女孩的羞,涩,那是心思被人看穿的红色。 “不要转移话题,告诉我是不是?”厚厚的冬衣不能阻止龙少邪灵敏的大手。 “不!”锦年惊呼,却不敢太大声,生怕引来了别人,可是身下冰凉,他的手已经抵上了自己的,一股难堪害羞的情绪登时涌了上来。“龙少邪,你别……”锦年乞求。 对上她满是乞求的无助目光,龙少邪便弃械投降了,身体俯在她身上“好了,那么宝贝,不回答这个可以,可是你刚刚似乎还有怀疑我是不是男人的问句呢!” “宝贝,难道是我证明的不够么?是学生太青,涩,无法满足宝贝你狂野强盛的性,感么?”他的声音那么轻,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重口味的! “我没有……”他到底是不是人啊?为什么穿着这么厚的牛仔裤,她都能感受到他的火热! “好!你没有……”龙少邪就感觉自己像中了邪一样,只要看到这个小东西,他的马上就会苏醒,是初尝鱼水之欢的原因还是因为是爱的女人?龙少邪无法肯定,只知道他又想要她了,想要爱她的心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小老师,小宝贝,小老婆,你不想要,可是我想要了……”那声音里带着几分女子的魅惑,懒懒的,就像是这冬日里的太阳,照在身上,舒服极了。 “噗……”躲在不远处的人听到龙三少如此欲,求不满的话皆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而这一笑可是将他们自己害的不浅。 “出来……”将怀中的人往怀里压,了,压,将她所有的动情的美好模样都藏起来,那是他的,不允许任何人观看。 “你出去……” “你出去……”被发现了的两个大男生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肯出去,开玩笑,就算死也要分先后啊! “都给我滚出来!”龙少邪眯了眼睛,邪恶而阴森的目光透过树干直视那两人,而锦年呢,则是羞的恨不得钻进地下! “那个,那个……”蓝以伦和秦君冰慢吞吞的走出来,站在离龙少邪他们三米远的地方! “很好看?” “呜,呜,呜……”两个人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直摇头! “很好笑?”身下的脹的疼痛,连带着怒火也大了起来! “不……不……”蓝以伦和秦君冰继续摇头。 “那个邪啊,我们只是担心你的怒火伤到小嫂子啊,到时候怕后悔的是你自己,所以我们才跟着来了。现在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那你们就继续,我们不打扰了啊……”笑的狗腿一点,再笑的狗腿一点……蓝以伦拉着秦君冰就跑,也不管身后的怒火烧的有多旺了,作为兄弟,他们岂不知刚开,包,的某男那眼里烧的更盛的是什么!要不依他们这偷看的罪过,他不跑上来先来一顿再说,是不可能的,所以啊,做兄弟的,特别是做和龙三少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兄弟的不但要学会做军师,做保镖,还要学心理学,懂得察言观色! 咳咳,一路飞奔跑走的两人同在心里哀叹,并且很是同情他们的小嫂子,依着邪那旺盛,哎,他们的小嫂子怎么受的住噢!他们是不是还得去子臣那里拿点补药?以防万一?这是不是也是他们作为兄弟必做的,或者说,咳咳,那东西可以让他们躲过一劫? “都怪你,现在我要怎么出去见人啊……”在龙少邪的怀里,只露出一双美目的锦年愤愤的瞪着龙少邪,唔!以后看到蓝以伦他们,她该怎么办?哎! 那一双美目盼顾神飞,波光流转,是勾,人,也是勾心! 龙少邪眼里的怒火被欲,取代“见不了人就不要见了,为夫把你藏起来,藏在为夫怀里,不要再出去见人了……”那声音是霸道的是狂妄的,更是占有,欲,极强的,那眼神是勾,人的,这不被他黑色的眼眸迷住的锦年连他的手的不规矩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听到“宝贝,我想要……” “不要,龙少邪,这里是学校,会有人来的”锦年惊呼出声,害怕与心里的想要对立! “宝贝,别怕,有我在,不会让别人窥探你的美!你的美只是我一人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听他的情话是多么的动听,俊美如神,邪肆如王,试问这样的他怎能让人不为他疯狂,不爱上? 用宽大的风衣包裹住她,龙少邪纳她入怀,细细的吻着。 因他温柔的动作,锦年渐渐放弃了挣扎,沉溺在他的吻中。 被树林围绕的空地,因冬天而没有了绿色的遮盖,锦年咬着唇在心中暗暗祈祷,双目早因为龙少邪的动作而染上动,情的水眸。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大胆,在他温柔相待的时候,她居然能接受在这种地方让他要她。 是出自身体的本能反应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来不及深想! 龙少邪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才松开她。 她刚要松一口气,却不想衣服的拉链竟被他拉开。 看到她的美好,龙少邪目光一黯,俯身就攫住了,一直徘徊在她的入,口的手指应和着舌尖画圈的动作。 “宝贝,你老公我从小就跟着部队锻炼,今天就让你看看你老公的腰力有多强,你老公多男人……”龙少邪邪恶的道,身体迫不及待。 “啊……我……不……”锦年甩着头,扎起的马尾早因为动作而松散开,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头。 “你这个小骗子,明明就在需要我!”龙少邪邪肆的勾唇。 “别……别说了……”锦年无力的低泣着,若不是靠着他的支撑,整个人早就瘫倒在了地上。 “宝贝,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我么?嗯?我亲爱的宝贝老婆?”一直处于紧绷中的锦年没有发现他的隐忍,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我…要……”她甩着头,难受的说,身子因为他而颤抖。 “知道……我知道了…”在锦年的一声惊呼中,龙少邪恶劣的不给她一点准备,就这么突然的给她。 他那么猛,每一次都让她想尖叫,他将她抬起,勾住自己,更深的…… 锦年紧紧的抱着龙少邪,迷离的眼角还不忘看看四周是否有人。 锦年极力隐忍声,在寂静的空地被不断放大,那一声声,让龙少邪似永不知餍足的野兽一样。 树林的这角落,雪色的世界,男人衣衫半退,禁锢着怀中的女人,修长白皙的长,腿像蛇一样在他腰上,在黑色的风衣的遮挡下露出半边酡,红的小脸,水雾的黑眸尽是被宠爱过的炫目神采。 女人柔若无骨的长指穿过男人浓密的黑发,画面如此…… 却不想落在了第三人的眼中。 ☆、第八十五章 高清視頻引風波(必看精彩) 苏锦言握着电话的手,嘎嘎作响,本来她是找苏锦年的,想要拉着她去找母亲,却不想看到她走进了这树林,而身后跟着龙少邪,好奇,嫉妒,让她跟了进来,躲在有雪覆盖的树后面,不想就听到了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听着熟悉的声音,苏锦言握紧了双拳。 眼睛狠狠的盯着在一颗大树的树根处放,浪,的两人。她躲在树后,看着锦年被龙少邪宠爱的将美丽尽情释放的样子,嫉妒的红了双眼。 想起曾坐在他车后抱着他腰的感觉,只觉得身下划过阵阵热,感。 男人健美的身躯,纯黑的风衣挡住了女人的身子,只是,随着他狂野的动作,女人还是有大半春,光露在外面,可是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才更加旖,旎。 耳朵里传来龙少邪放,Lang的话语和锦年的求饶声,苏锦言有股将手里的手机摔了的冲动。她真想冲上去分开两人,撕了苏锦年这个贱,人,脚踏两条船,说怎么喜欢,怎么怎么爱白锐谦,那么现在,她又在做什么?现在就在这里和学生偷情!那健美的身躯挡住的本该是她苏锦言,在龙少邪怀中释放美丽的也应该是她苏锦言!可是现在这个位置,却被她霸占。 凭什么,一个比龙少邪大三岁,要胸没她大,要臀没她挺的丑女人,凭什么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他的宠爱?不是说,他从来不碰女人的吗?就算是碰,也绝对不会做,那么她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看着苏锦年放,荡的模样,脸上的chun,潮,苏锦言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手下,金属的冰冷让她妖艳的美目染上一种名为心计的东西!将手机拿到眼前,在上面按了几下键,一副高清放大的真,人,秀就出现在她眼前,真实的让她忍不住站的笔直以稳住自己的腿!却还是抑制不住的轻,颤起来,咬牙,忍住身体里的感觉。 苏锦言将两人欢,AI的画面全都拍下储存进了手机中,诡异一笑,苏锦言又踮着脚,悄无声息的离开。 就在她走出的这刻,龙少邪也爱完了锦年! 完了!龙少邪却没有退出来,而是紧紧的抱住她,让她无骨的身子紧紧依附着自己。 “龙少邪,你出去啦!!”锦年咬咬唇,面色绯红,浑身虚脱,却想下地! “不要!”没有将她靠放在树干上,而是让她紧紧,靠着自己,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支撑她的定力!他精神极好,唇舌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她的脸,像是在吃冰淇淋一样!“老公要向你证明我的腰力!”他抱着她,一手拖住她的pp便开始走动。 锦年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尖叫着“龙少邪,你干嘛!你快放我下来!”这个坏蛋,又想干嘛!难不成要这样抱着她出去?他还在她的里面,随着他的走动,又有了苏醒的感觉,这种陌生的感觉让锦年露在外面的小脸染上了一层漂亮的晶,莹。 树干随着风而震动,堆积的雪,有些不堪摇动的,就飘了下来,落进龙少邪宽大的风衣里,融在锦年火,热的身上。 “不要!”龙少邪停住脚步,嘴唇却嘟着,像个不肯放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的将锦年抱的更紧,那还未退尽欲,雾的妖,娆桃花眼里是笑意! “龙少邪……”锦年无奈的喊他的名,浑身虚脱让她脑袋一阵一阵的恍惚! “嗯?”感觉到她柔柔的小手紧紧的攀付着自己,龙少邪心情很好! “我头晕!”靠在他的怀里,锦年自然而然性感的唇微嘟! “怎么了?”听到她的话,龙少邪皱起眉头,修长的指覆上她的额头,该死的,有点烫!龙少邪紧张的抱着她“宝贝,好像发烧了,我们回家!!”他说着,欲,望,从她温暖里退了出来,整理好她的衣服和自己的,然后用宽大的风衣紧紧的将她裹住,生怕她受一点点的冻! “可是……”锦年在他怀里挣扎,有些担心。 “别可是!乖,我不会让别人看到的!”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龙少邪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叫伦把车开过来,然后和妈妈说给你请假,现在是上课时间,也不会有学生出入的,别怕!” 他温柔的声音有让人安定的作用,锦年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说了一句“嗯!不怕!”然后在他的怀里蹭了两下,就睡过去了! 看着她像只乖巧的小猫咪一般的赖在自己的怀里,龙少邪不由失笑,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气恼自己的索求,不顾这地方时间的要她……都怪她太迷人,让他一刻也舍不得放开,一遇到她就失去了惯有的冷静与自持力! “起来……吃药……”全是冷色调的房间,一道温柔却又充满威慑的声音响起。 “不要,我不要吃药!”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却始终不见人影! “宝贝……”龙少邪看着黑色被单下拱起的那小小的头颅叹气“出来吃药好不好?吃了药才能好!”都是他不好,不该在那样的天气那样的地点要她!现在看她这样难受还不肯吃药,龙少邪心里全是自责! “我不要吃药……”还是抗拒的声音,锦年就打定主意要做缩头乌龟了! 未拿药的大手一掀,龙少邪将锦年的被子掀开,那张红的不正常的小脸就露了出来,看的龙少邪,心疼的像是要裂开了!“宝贝……喝药好不好?”锦年小巧的脸全部露了出来,只有身子在被子里面,龙少邪坐到床边哄道,不肯喝药的锦年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固执而又娇气。 “不要……”锦年摇头,依旧坚持,吃药是她最怕的事,记得小时候生病了,高烧到39度,她都不肯吃药,硬是用别的方法退了烧。锦年脸上的不情愿神色一点一点落到龙少邪眼里,明白她不愿吃药,可是这药必须要吃,否则……她的感冒就会严重起来,这样的天气,病来就会如山倒的!! “宝贝……”他的眼神突然变的深邃而又深情“药苦,你吃,我陪着你吃,一起感同身受,相濡以沫……”动听的情话早已听过无数遍,但只有这句如此温柔而又深情的情话让她眼里瞬间有泪光。 龙少邪笑,看着她感动的泪水,拿着药的碗一倾,苦涩的药便没入他的唇舌之中,然后在锦年未做好准备的时候,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唇便压下,药一口一口由他的唇中过渡她的,只听见心碰碰跳的声音和唇舌交织,药水下肚的吞咽声。 明明只是喂个药而已,那么为什么又发展到滚床单了? 在要进入的那一刻,龙少邪紧急刹车,制止住自己的无度,他的宝贝现在还很虚弱,不能要。“宝贝……我先去洗个澡!”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滑落下来,滴落在锦年白皙的肌,肤上,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折射着点点光芒。 该死,不能再看了,低咒一声,龙少邪身子一翻,逃也是奔往浴室。 空荡荡的房间,暧,昧的气息和着他身上的檀香窜入嗅觉。 锦年脸红红的,是对自己和他差点又擦,枪,走,火的羞却,是病态的一种独有的柔弱美。 眼睛盯着浴室的方向,唔,他怎么还不出来呢?被窝好冷,好想念他身上的温暖。一阵困意袭来,锦年抵不住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似乎有一双温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好闻的檀香味益满她的梦,唇角不由勾起一个弧度,以后的日子,她将不会一个人漫长的孤单流浪了是不是?她是个有老公的女人了对吧?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美好的让人嫉妒。 清晨时分,风带着冬季的特有的寒意撩起窗帘,飘向床上还沉沉入睡着的人,太过纵,情的夜晚,总是让人疲倦。 龙少邪是被电话的声音吵醒的,急促的手机铃声像是在揭示着某种祸福相依的恶性循环。 “唔,接电话!”睡梦中小女人哼哼一声,很不满意扰她清梦的噪音。 龙少邪花了零点三秒的时间让自己迅速清醒,长手越过怀中宝贝的身子,拿起摆在床边柜子上疯狂震动的手机。 侧着身子揽紧将整个身子都藏在被子里的小女人,温柔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柔顺的秀发。而后才漫不经心的接起电话“喂!”电话这头龙少邪是漫不经心,电话那头可是急死了人,只听见蓝以伦大嗓门的声音快震碎他的耳膜“邪啊……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龙少邪皱眉,手机拿离自己耳朵老远的地方,等到那边的吼声停止了才放回耳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让你蓝大少这么早就找我?是早,泄,还是阳,痿?要是这些方面你可找错人了,该找臣!”龙少邪在这端调侃。 只听见蓝以伦低咒一声就吼道“你自己去景源贴吧里看看那条昨晚顶上来的帖子。” 听到蓝以伦的语气带着少有的认真,龙少邪也就不再开玩笑了,将怀里小人儿的被子盖好就去书房,打开了电脑,进入景源学校的贴吧,一个三小时前发的匿名贴赫然在顶,黑色字体的标题映入他的眼帘“树林野,战,风,骚,女老师力战学生”短短不过三个小时,这帖子的游览量以刷新了景源学校贴吧的历史,龙少邪看到标题的瞬间,身子徒然变的僵硬,心里以猜到里面将是什么内容,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鼠标,点开这个帖子,比他想象中更加严重。 一打开,就是一段高清的视频,正是他爱着她的模样。很显然这视频在上传之前是被人动过手脚的,自己脸已经被打了马赛克,而锦年的身子被他黑色的宽大风衣遮住,也并没有走光,可是宝贝情动的模样却是暴露在了人前,清晰的视频的清晰度太高,锦年脸上的表情都被拍的一清二楚。 视频里的她面色,潮,红,咬着牙闷哼,发出让人害,臊的声音,一个劲儿的哭求着,媚,叫着… 手指往下滑动鼠标,全是不堪入目的匿名评论。 “哎哟……楼主这真人秀可真是劲爆呢!没想到我们景源百年名校,素来学风就是被称赞的学校居然有这么骚,的老师!” “是啊,是啊,这是那个级部的老师呢?看着不像大学部的啊!看的,我都想降级了,这老师的媚,态可真够勾,人的……” 一条条评论,不堪入目。 龙少邪手上青筋暴起,手一挥就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全扫在地上。 另一只手里握着的电话还未挂掉,蓝以伦在那边听着框框当当的声音,了解龙少邪性子,明白此刻他素有的冷静都没有了的,就急忙出声,声音大到足够唤起龙少邪的理智“邪,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封住这件事情,而不是发火,这事流传出去的后果将是不可想象的,小嫂子的名誉还有整个景源……”幸好这个贴吧是景源学校的内部贴吧,虽然很多人看到了这个,但至少都是学校里面的人,蓝以伦心下一沉,冷静的道“枫已经去联系贴吧吧主封贴,君冰也去学校查看学校里面传的情况了,你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安抚小嫂子,别让她露面,而我先去见司徒伯伯,毕竟董事会那边要个交代”蓝以伦的声音里有了一丝疲惫,这突然而至的灾难让他们不得不紧绷了神经。 “嗯!谢谢!”这是龙少邪第一次对人说谢谢,蓝以伦发誓这是和他在一起的这么多年里,他第一次说谢谢这个词。 站在景源学校的校长办公楼前,蓝以伦抬起头看向蔚蓝的天空,45度的角度很好的掩藏了他眼里的情感。 “你现在抽不开身,做兄弟的不帮你挡着怎么行……”他磁的一声笑出,下过雪的天空如此美好,那么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也会过去的,暴风雨后总会有美丽彩虹的。 “嗯……”龙少邪低声应了一声,而后声音又变的阴冷起来“派人去查是谁干的!我要她生不如死!!”手按着檀木书桌,龙少邪的眼里闪过的是嗜血的狂怒。 “嗯!”蓝以伦轻声应道,有些为那不知死活惹他的人悲哀,从前若是惹了邪,嗯,不过就是一个死字或者说是一个教训,而现在那传视频的人惹得可不是他,而是他心尖上的宝贝!!揪出来以后,不把不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他蓝以伦的脑袋扭下来供他当球踢。 “哎……好了,我去见你外公了,希望还能活着回来!” “嗯!”龙少邪按掉电话,手机传来嘟的一声提示音。 这一段谈话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当龙少邪调整好状态回到房间里之后,便寻不到锦年的踪影。 着急,担心,愤怒,瞬间涌上他的心头,几乎是用飞的,他跑下楼,喊着管家的名字。 老管家听到自己少爷火急火燎的呼喊,快速的出现在他眼前,还未喘过气,少年年轻的手就扯上他的衣领,一把老骨头颤颤魏巍“少爷……” “少奶奶呢?少奶奶去哪里了?”龙家的主宅原本是在E市,是后来龙老太爷为了方便才举家北迁去了北京,从此在北京扎根,但是并不代表E市的老宅就能任人出入了,所以龙少邪很笃定绝对不会有人能从龙家将锦年抓出去,绝对是她自己出去了,可是她的病还未好完,怎么会不留只言片语就出门? “少奶奶……少奶奶……”虽然是龙家的元老级人物了,老管家在听到龙少邪的怒吼时还是有些牙齿打颤。 “说……” “少奶奶刚刚好像是叫人备车去学校了……少奶奶说不要和少爷您一起去,免得你占她便宜……”话刚落,少年的身形便冲了出去,紧接着哈雷机车发动的声音便从老远传来,被吓倒在地上的管家在听到这车子发动的声音消失后才从恐惧中回神,由众人搀扶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谢谢!”对着送她来学校的司机道了一声谢,吃了药,睡了好觉的锦年蹭的一下从车子上跳到地上,挥了挥手就往学校走去…… 锦年心情很好,一路哼着小歌往学校走去,是的,为了避免太过招摇,她并没有让车子开进学校,而是停在有10分钟左右远的地方。而至于她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是因为想象着那个坏蛋得知她一个人来学校生气后,那俊容扭曲的模样。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今早的风云,不知道她将面临的将是怎样一场血雨腥风…… 快走到景源校门口,锦年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刚要回头看是谁,身子却不受控制得一歪倒了下去…… 景源校门口,车辆来往很多,没有人注意到刚刚路上走着的那个穿着绒毛白色外套,下身套着铅筒裤,长发飘飘,笑容灿烂的女人被人扯着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子决尘而去,恍若从来没有出现过…… ☆、第八十六章 被分开的雙蹆(高謿,精彩) 锦年晕的迷迷糊糊,蓦然一盆冷水直直从头顶淋下,整个人出于本能的想跳起来,可是全身却是被捆住的,砰得一声倒在地上。恐惧侵袭她所有的思绪,迷迷糊糊忆起昏迷前的一切…… 很显然,这次拍她的不是邪,而是真真的歹徒,小脸上不断变化着神色,有些懊恼,懊恼自己以为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他,懊恼自从遇见龙少邪以后,她的警惕性降低,防御能力几乎为零。 刚刚感冒才好,又被冲冷水,锦年全身发冷,身子情不自禁开始瑟瑟发抖。眼睛是被蒙住的,四周黑漆漆的,看不见一点光明。有句话这样说“上帝关闭了你的一扇门,必然会为你开启另一扇门”而现在,将这句话放到这里来说是刚刚好的。现在的锦年眼睛被蒙住了,但她的耳朵却是异常的灵敏。 安静的空间中她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缓缓的向她靠近。 “丝丝”那小的无法用人耳分辨的声音近了,然后锦年听到了类似于蛇吐信子的声音。原本还能镇定的锦年,突然整个害怕的颤抖起来。 感觉全身都像被什么爬过一样,那些冰冷冷的滑溜溜的东西,缠绕在她身上,缠绕着她的脖子。 “啊啊啊啊,来人啊,来人啊……”锦年失声尖叫起来,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瞪大的双眼满是害怕恐惧的光芒。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满是阴霾,极其讽刺地勾了勾唇。 “这样就受不了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声音传来,冰冷的没有温度,而现在,却是她唯一的救命符。 身上缠绕她的东西,越来越多了,从听到那微弱的声音时,她便知道了,那是蛇,极其让她害怕的一种生物。 冰冷在她身上加剧,锦年忍住想晕过去的冲动,判断刚刚那很轻的男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强装冷静“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玩个有趣的游戏!”男人的声音不冷不淡,锦年分辨不出那里面有什么,但是她却能感觉到自己遇到了何种恐惧。 有蛇已经爬上了自己的脸部,冰冷的信子在舔她的脸,真如男人口中所说的游戏一般。 这个时节是没有蛇的,但凡不是傻子的人,无论是孩童还是老人都该知道。可是现在在她身上爬行明明是蛇,那么要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便是抓她的人是养蛇的,并能在某种程度上来控制这些蛇! 龙少邪,你在哪里?我好想你!脑海中浮现了龙少邪的样子。发现她不见了,他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已经全世界的在找她了?锦年想着龙少邪,企图赶走这些冰冷的东西在身上爬行,所带来的恐惧感…… 光明中,男人紫色的眼眸划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容,阴冷的眼神盯着不远处全身颤抖的女人,像是猎豹看到食物时的兴奋和势在必得。 “啪啪……”修长的手拍打,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某种特定的讯息。 黑暗里,有人走近锦年,她能感觉到冰凉的手指绕过她的头将捂住自己眼睛的东西扯掉,能感觉到被迫站起的身体,四肢被冰凉如那双人的手的金属拷住。 有灯开关响起的声音,而后,在锦年睁开眼适应了光的瞬间,她看见了,满地爬行的蛇,看见了正对着她眼前的屏幕上一个被绑在墙上的女人身上在肆意爬行的蛇,那蛇在屏幕里能看的很清楚,不同的颜色,拇指大小的,甚至是那蛇吐信子…… “啊……啊……”锦年频临崩溃的大叫,黑暗之中她还能安慰自己,还能不去想这些恐怖的东西,爬上她的裤管,在她肌,肤上爬,行的恶心感觉,但是明亮的灯光下,那如镜子般能倒映一切的屏幕上出现的一切,她还能怎么欺骗自己?能怎么催眠?尖叫,是唯一能发泄的途径,可是却不是能克制恐惧的办法。睁大的瞳孔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恍惚之间她听到有两人交谈的声音。 “少爷,他已经抵达山脚下了,应该马上就会到这里了……” “噢?”“那么叫那帮人进来吧!拿了人家的钱财,也得让他们把事办完不是……” “是……” “哒哒”是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这也是锦年最后的意识。 昏过去了,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一切,没有那冷血动物在身上爬的恐怖,只有他温暖的怀抱…… 可殊不知这只是开始,而不是最终…… “嗯……嗯……啊……”迷迷糊糊中,锦年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身体,是龙少邪么?是他来了么?不……不对,这不是他,鼻息间不是他的气息,抚,摸,自己的,也不像是他的手,那么是谁?锦年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是徒劳…… 直到那陌生的男音传入她的耳中“大哥,还以为今天那男人不会放过我们,谁知道不但放了我们,居然还把这娘们儿留给我们消受,今天我们真他妈走运了。” 一双布满浓密汗毛的手扶上她的胸前。让锦年想吐,锦年咬破自己的唇,忍住阵阵眩晕的感觉,醒过来,快速的用眼神扫视周围,还是刚刚那地方,只不过灯光明亮,而在她面前的不再是蛇,而是比蛇更让她害怕的人渣。 “大哥,她醒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在她身上摸索的人,就看她一眼,难听的鸭公嗓声音“哈哈,醒了更好,到时候,叫起来,我们哥几个不是更兴奋!”男人说完,手一用力她胸前的衣服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雪白如凝脂的肌,肤,那是一种丝滑到像上好绸缎一般的肌,肤,不顾锦年的尖叫,男人大手而上,眼中的猥,锁,更甚,被这一个冰清玉洁的画面瞬时染红了眼。 “大哥,我们这次真是走运啊,不但保住命,还有那么多钱拿,就是白用,这样上好货色,我也愿意啊……”男人的眼睛几乎都要掉在锦年的美丽里。 锦年听着他们恶心的对话,双眸通红,她想要遮挡这样羞,耻的一幕,可是奈何自己的双手都还被绑着,无法挣开,她呼喊着,希望能够有人来救她,可是这样的地方里连个人都看不见又怎么会有人听见呢? 或许即使有人听见了,面对这么多的男人,他们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吧。 “大哥,我等不及了,快点开始吧,我的弟弟已经准备好了。”恶心的男人已经被锦年完全挑起了感觉,他从地上拿起一个东西,那是摄像机,然后捣,弄一翻,看摄像机已经准备好,说着就要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其他的男人一时间也有些把持不住,或许说是个男人都没有办法抵挡住眼前的尤,物。身上一时间多了好多手在摸。 曾经的曾经,很久远的记忆又开始在她的脑海扩散,就像是癌细胞扩散的速度一样。“锐哥哥,锐哥哥,来救我,救我……放开我,锐哥哥,我怕,我怕……”那是一九九几年呢?锦年想不起来,只知道此刻她的处境就像那童年里挥不去的梦魇一样,男人,老男人,恶心的大手在一遍一遍的侮,辱她,小小的身子在那老男人的手里,像个玩具一般的,被捏来捏去…… 唯一不同的是,那一年,她的身边还有同样小小的白锐谦,而现在只剩她一个人…… 思绪渐渐脱离自己,恍惚间,她还听到那以后的女孩一直从梦中哭着醒来,尖叫着,手乱挥着,求着她的父亲教她功夫的撒娇声…… 那时,不,应该说是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她学了功夫,就能够保护自己,就能够赶走那些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当初多么天真。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活着,一种是活在光明下的人,一种是活在黑暗下的,而光明中活着的人永远也斗不过活在黑暗里的,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出现在你背后,捅你一刀,就像她,学了功夫,却还是逃不过一样。 眼前变的白茫茫一片,她听见她的衣服彻底被撕裂的声音,但是她反抗不了,只能用着早已嘶哑的嗓音继续呼喊着。赤,裸,的上身被风吹得一阵冰凉正如此刻锦年的心,一阵阵温热的感觉伏在身上,她能感觉到那么用力那么用力的被人捏着,夹杂着那些yin,秽的邪笑,突然之间眼前边的明朗,她也不外呼喊,冷眼低头看着争抢着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还有急切的脱着自己裤子的丑,恶的男人。 她绝望了,眼里浮现出那邪邪的笑容,及他轻如琴弦弹奏般温柔的唤她“小老师,小老婆,小宝贝……”的声音。 闭上眼睛的瞬间,眼里闪过决绝而又悲哀的神色,对着自己的舌头狠狠的咬了下去,她想,应该没有愿意qj一具弥漫鲜血的尸体吧? 可是一双手却是钳制住了她的双颊,她连忙睁眼,是那个被他们称作老大的男人。“妈,的,想死?臭娘们,就算死也得等哥们几个玩完的。”说着,那张因欲,而扭曲的脸更加的狰狞,挥动着大手狠狠的朝着她的脸上扇过。 锦年只觉得脑子连一片‘嗡嗡’声,脸疼得要命,嘴角有液,体滑落,她知道那是她的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她不想被侮,辱,那样的她就不再是她了,不再是那个长身玉立的少年眼里的清纯小老师了…… 这个时候,锦年心里只想着那一身黑衣,邪魅如魔的少年,她不想他看见这副模样的她,却又偏偏想再见他一面…… 锦年哭了,哭得那么绝望那么悲戚,现在的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啊! 她又开始喊着,发了疯一样的,被绑住的拳脚拳乱动着,挥舞着,可是,有用吗? 男人让她弄得很不耐烦,又给了她两巴掌,趁着她被打的眩晕的时候,男人身下恶,心的东西出现在眼前,这是锦年第一次看到,只觉得无比恶,心。 那上面挂着的白色让她一下子从胃里面涌上来一股酸水。 男人看到她恶心犯呕的表情,神态变得更加的无耻“怎么嫌恶心了,我保证一会你就会喜欢的,就像是现在一样尖叫着,喊着让我们来,别担心我们只有这么多人,我们会让你爽到升仙,哈哈哈”男人那样狞笑着,迫不及待分,开,她的tui,朝着她的密地猛地一刺…… “啊……”锦年猛的尖叫着,可是没有迎来预想的感觉,只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到了自己的身上,有血腥的味道,身上的游走的手和唇舌都停止了。 有一阵风从耳边擦过,而后她被拥入了一个怀抱,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身上被一件温暖充满檀香气息的外套覆盖。 眼泪突然汹涌而至,锦年害怕的颤抖,手紧紧的,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绝望“告诉我,你是真的,是真的……” “乖,别哭,宝贝,别怕,老公来了。”放柔声音,龙少邪心疼的快哭泣。 堂堂七尺男儿,眼泪却是如此轻易便要流出。 看着龙少邪猩,红的双眼,看着他周围弥漫着冰冷而嗜血的气息,她看着他颤抖的将自己搂在怀里,她看着刚刚面前的男人额头正中央一个弹孔,他脸上还保持着那即将得逞而有的得意的笑…… 她看着他,看着周围已经吓得腿脚发软瘫在地上的男人们,她只是看着,看着,仿佛是相信了他的话,只要有他在,那么就不用怕,又仿佛是全世界都毁灭了后绝望的神色…… 龙少邪将锦年扶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一手撑起她的重量,另一手握着枪,修长的手扣动扳机,然后朝着那已经浑身发抖的男人们走去…… 他的步伐优雅而有型,就像是一只在森林里漫步的狮子,明明是如此无害,却是王中之王。 男人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黑暗中走出的嗜血撒旦,他悄无声息的直接射死了他们的老大,让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死去了,而这个男人现在手拿着手枪在向他们靠近。他们慌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谁先带头站了起来,然后剩下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他们虽然害怕,可是他们有这么多个人,而且他们身上都带着枪。金属的光泽在灯光的印照下显得那么刺眼,而这几个人,甚至有的连吗东西都仍然暴,露在空气中的男人,手持着枪,慌张颤,抖又凶悍的一幕在和平的社会是显得那么罪恶无耻,那么迫不及待的让人想要去审判。 龙少邪赤红的双眸甚至都没有看一下他们手中的枪一下,仿佛在他的眼里,那不过是玩具。 只是那样靠近他们,一步一步…… 纯手工制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声音,啪哒啪哒,就像是催命的音符。 他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在谁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消音枪连续发出几颗子弹,甚至是来不及尖叫,那几个人便已倒地,血花飞溅,却没有死去,只是身下那肮脏的东西变的血肉模糊。 龙少邪的眼中看不到他们,因为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刚刚那让他甚至想要毁灭全世界的一幕,他最最珍贵的宝贝,被这样恶心的混蛋压在身,下,他们那样恶心的碰触他的小宝贝,全是他的宝贝扯着他的衣袖的模样。 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抬起修长的腿,从噔亮的皮靴里抽出一把银色的小刀。 小刀在他手中旋转,然后飞出去,再转回来,不过几个来回,那地上躺着的人连哀嚎都发不出,只能呜呜的悲鸣,因为他们的舌头全部都被割掉了,就在龙少邪转动小刀的时候。 他不想再听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声音,那会让他想到刚刚发出的兴奋的声音,也不想让他的小宝贝再受到任何的惊吓,所以他用他不离身的小刀毫不留情的挥向他们,一刀接着一刀,一刀一片,他们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直到把他们变得面目全非,直到他们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停了下来,他不会让他们这么容易死他要让他们活的比谁都久,然后一直痛苦一直痛苦下去,生不如死,这便是伤害他宝贝的下场,只是,满是寒气的桃花眼,微眯,便宜了刚刚死去的男人…… ☆、第八十七章 你哭了? 好像是被他抱着走出那个能和回忆重合的地方的。 闭上眼睛,回头看,他的衣角扬起灰尘,阳光洒满的地方,尘土迎风而起,像是阳光下,飞舞的精灵,那么美好而温暖,但是至于锦年而言,这便是梦魇便的存在。 眯着眼睛,麻木而又呆滞,她似乎看到了青青绿绿的蛇在地上爬行,爬的很快,瞬间便爬到了她的身上,缠绕着她的身体,就像是要Jiao,欢一样。 有人在笑,仔细听来竟和龙少邪的有几分相似的音色。但是记忆里,龙少邪从来没有这般对她笑过,他的笑是近乎妖媚的,眼帘轻提,唇瓣微扯,绕是倾城佳人也不及上他的美,他的笑近乎烟雾,轻轻浅浅,让人琢磨不透,时而撒旦,时而又天使,那笑声里总会夹着几抹暧,昧,的让窒息的轻狂话语“小老师,小老婆,小宝贝”。而此时在笑的人,声音冷而阴,像是受了诅咒的某个冤魂不甘不愿的声音。 她在尖叫,她听到了自己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硬生生的遮住了那男人的笑声,画面在她的尖叫里跳转,蛇不见了,站在薄雾里的男人不见了,出现的是一群男人,老男人,他们笑着,笑的比那男人更恐怖,他们的笑里带着某种颜色,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来,那是一种名为,qing,欲,的笑。她看见自己被打开的,tui,美丽而只被一人窥探过的地方暴露在男人的笑声中。 接着是白花花的一片,那是什么?就像是案板上摆着的已经卖不出去的猪肉,白白的,肥肥的,而更重要的是,那东西正靠近她,在她柔弱的身子上探索,一遍又一遍……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不要……”锦年尖叫,挥舞着手臂似乎这样就能驱赶一切的恐怖,似乎这样……这样……她就可以很好很好。 可是有人抓住了她的手,是谁?锦年惊的想挥开,却是熟悉的温度,淡淡的檀香味,那是一种属于他的味道,层层空间阻碍之间,她听到了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宝贝……宝贝,别怕,我在,你只是做梦,都是梦,快醒过来……”那话是有魔力的吧? 红肿的眼眸睁开那一刻,薄薄的光雾从少年的身后打落下来,刺的她的眼睛有点痛。 龙少邪紧紧的环抱着锦年,一刻也不敢放手,他知道这一定在她的内心留下了阴影,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放得开呢? 司机将前面的隔离板放下,给身后的两个人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空间。 看着怀里不停颤抖的宝贝,龙少邪的心仿佛承受着千万只虫子的啃食,疼得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的他同样的害怕,他不知道若是他没有及时的赶到,她会怎么样,而他又会怎么样? 生或死?或者说是生不如死? 此时的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亲吻着她的额头,这一刻他,这一刻他比她更害怕! 眼睛里似乎进了沙子,有不知名的东西从她眼里流出来,难道是汗?锦年这样想着,盯着不知是薄雾的少年,还是漆黑的窗口,她眼睛一眨不眨,就怕一个不小心,便眨去了眼前少年的模样,怕又回到了那恐怖之中,任她怎样的呼喊,都无法逃脱的恐怖。 她知道他是真的,身体强传来的温度是那么明显,那是他体内源源不断的温暖,锦年知道,所以她更不敢眨眼,也不敢动。 “我在……”薄雾里的少年,这样说道,然后,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她小小的头颅在怀里,他说“宝贝,出点汗会好一点,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哭的时候是在自己怀里,而不是她自己默默环抱双腿,一个人哭……” 一直知道他的声音是好听的,一直都知道他很会逗女孩子开心,同样很能让一个女人瞬间流泪,此刻她变成了最典型的例子。 怀中,小小的身躯颤抖着,胸前的湿濡感越来越强烈,她呜咽着忍着不哭,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她有多么的让他心疼,好似他的心都快疼的死掉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只能将她紧紧的搂在胸前一遍一遍的诉说着没有保护好她的歉意。 “嗯……呜呜呜……”终于是没有忍得住,她扑到他的怀里,伸出颤抖的手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大哭,像是小兽一般的悲鸣“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呜呜……”好怕那小时候的场景重复上映,好怕那冰冷的东西爬上自己的身体,好怕被除了他外的人碰触,好怕那在她面前晃动着的白花花的肉! 她的手臂一缩再缩,一米六多的的她此刻竟是可以将自己缩的那么小,像是小小的虾米一样。 只因为她觉得在他的怀里她是安全的!可是偏偏,这安全是在受了伤以后才有的啊,可是偏偏,闭上眼的瞬间,便是无穷无尽的噩梦! 为什么要她遭受这一切呢,她的心真的好痛,她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咬住了他的肩膀,那不知被她咬过多少次的地方,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她感觉到他身子一颤,却还是不松口,她觉得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不会那么的痛!龙少邪抬起头,窗外反射着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容上,介于与影之间。 他觉得他的眼睛涨得发疼,他的宝贝很痛,他知道,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她的牙齿深入皮肉的触感,那是她的疼痛,他无法替她挡去的疼痛。 于是便让自己跟着她一起痛,没有推开她,而是压紧她的头,他知道她需要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他龙少邪在此发誓,定会让他宝贝受伤的人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张扬的劳斯莱斯银魅停在古龙的宅子中庭。当车门打开,他抱着她下车,一路走去,她都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她很怕看到人,每当看到工作的佣人,她都会战栗的越发厉害,于是他撵走了所有的佣人,他将她放到床上,想要亲自去给她放水洗澡,可是她的手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让他没有办法离开。虽然他很享受她的这种信任和依赖可是她现在必须要先洗澡的。 “宝贝乖,老公不会离开你的,老公只是去给你放水,难道你不想洗个澡吗,先放手好不好,恩?”他的语气惯由的轻柔,他试着劝服她先放开她,可是她却闭着眼睛只是更紧的抱着他,眼泪不觉又流了出来极度恐慌中的她像个孩子一样没有一点安全感!她不想要一个人呆着,恐惧慌乱一时间席卷着她,让她置身于黑暗的无间地带,她不能放手,因为一放手自己就会下坠到黑色的漩涡里再也出不来!她怕一放手便再也抓不住他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她的额头浅啄了一下,抱着她一起去了浴室,其实他求之不得一刻也不离开她。 小心的将她放在像是泳池般大的浴池边,试着解开她身上的外套,可是她的手却紧紧的拽住,拼命地摇着头不让他碰触。 “宝贝,听话!不解开衣服怎么洗呢!身上脏了,洗完了才会干净,别怕,老公在你身边!”他轻柔的将她紧攥着衣服的手拿了下来,解开外套,他心疼的看着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他真想将他们剁成肉酱去喂狗! 不过,更可恨的不止是他们……而是那幕后的主使者! 看着自己身上恶心的痕迹,锦年几乎大哭出声,从来没有过的绝望,与脆弱,她不停地揉,搓着那些青紫的痕迹,直到全部变成了红色仍然没有停下。 “宝贝,宝贝,别这样,你这样知道我有多心疼吗,我的心疼的快要无法呼吸了,快死了……”他将她搂在怀里,眼前变得模糊不已,他强忍着快要落下的泪水。 锦年泪眼朦胧的看着头上的男人,他的痛苦是那么的明显,俊美的五官紧皱在一起,每一痕都刻着蚀骨的疼痛,那双原本迷人的如子夜一般的鹰眸现在盛满悲伤和惶恐。 他比她更痛!意识到这一点,锦年停止发疯一样揉,搓的动作,呆呆的看着他悲伤的五官“龙少邪,我好脏,我真的脏了,我想要将自己洗干净,我想要洗干净身上恶,心的气味,不然我会死,我会死的……呜呜”悲伤益满她的眼眶,那双最令他着迷的眼睛里无边无际的空洞。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宝贝乖,老公帮你洗,会帮你洗干净身上留下来的痕迹,永远只有我一个人的!”他捧起她带着绝望的脸颊,被泪水涨红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疼痛,深邃的眼眸幻化了颜色,深沉而又内敛,一滴晶莹如零星的水珠从那双眼眸里跌落下来,落进锦年所在的水里。 “你哭了?”锦年怔愣的看着他,他哭了?是真的吧?水珠沿着光的方向落在水里,惊起一朵朵水花的影像是那么明显,清晰的映在她的瞳孔里。 冰凉的手指沿着他的脸颊,轻轻的扶了上去,手指便附上他的眼睛,她说“不要哭,男人怎可如此轻易哭泣!” 灯光被他高大的身子遮挡着,锦年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手下颤抖着的睫毛,那温度,灼,伤她的心。 手被他轻轻扯下,锦年便看见那双眼里的深情及强忍住的泪光,他就笑,只是牵强的有些明显,他说“小老师,我还不是男人,才刚刚十八岁呢!” “但是,小老师说我是男人,那我便也就是男人了,毕竟,又取了亲,破,了,处,”他道,恢复了一贯的浪,荡,只是眸中那努力掩藏的东西还是被锦年察觉。 龙少邪五指轻动,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抱着锦年一起踏进了浴池,他看着她,动作异,常的轻柔,大手捧起温度适中的水洒在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他划过她每一寸肌肤,正如他所说的,他会帮她洗干净身上的气味。 当手划过她挺,翘,柔,软的地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想起害羞,想起这地方曾被人怎样的玩,弄过。 然而他灼,热,的手却不让她退,深情的目光洒在她身上,他道“宝贝,别害羞,总要习惯你老公爱做的工作是在你身上……”最后两个字是在她耳边吐出的“工作”,之所以如此,只是希望他的宝贝忘掉一切,能够接受他的爱,能够在他为她清洗的情况下,不联想到那…… 如羽毛抚过脖颈,留下淡淡的痒感,锦年觉得呼吸不由得加重,下意识的躲开他烫,人的目光,双手就要将没好挡住,可是却被他拦住了双手。他看着她紧抿的双唇,染上绯红的脸颊,他感觉到身体的某一部分在叫,嚣,这样羞涩的她,浑身,赤,luo,的映照在橘黄色温暖的灯光下,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滑落,这对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啊。 可是他却不能去伤害她,强忍着身下的痛,深呼一口气,他将她的身体转了过去,开始给她擦拭后背,上面横着很多在地上挣扎划出的痕迹,略带粗糙的手指拂过每一次伤痕,他心疼的将吻落在她的后背,然后他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 但是那僵硬只维持了几秒,便没有了,龙少邪有些小兴奋。 在那紫青地方专心留下他一人的印记。 就在他为她,擦,洗后背的时候,锦年不着痕迹的向前挪动,将自己的身子沉浸水中,不断地揉,搓,着,身上青紫的痕迹已经被红痕代替。 龙少邪看着她向前挪动,也没有强迫,看着那雪,白,柔,滑的脊背,及上面魅惑人心的水珠,强迫自己别开双眼,可是仍然耐,不,住,渴,望,又将目光投在她身上。 那叫嚣的欲,望,越发的膨,胀,他深呼吸暗暗咒骂自己,真是如子臣他们取笑的一般,成了名副其实的,下,半,身,思考动物,当然这个是在锦年身上才有的思维方式。 真是没事给自己找罪受!低声一咒,龙少邪调整呼吸,再次开始了清洗工作。 安静空气,沉默在发酵,两颗心的距离却是一点也不遥远。 池里的水慢慢降温,龙少邪大手一览将锦年从水里抱起,健壮而有力的腿,就抱着她往卧室走,只是他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嗯!很重要的一件事,或者说是很重要的一样东西! “龙少邪!” 锦年低着头看着cu大的一,柱,擎,天,不由得倒吸一口气,瞪大了双眼,喊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嗯?” “你……”锦年看着他的,蠕,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感觉到她有些不正常,龙少邪低头看她,她小小的头颅微低,呼吸一点一点加剧! 好吧!龙少邪终于反应过来了,在锦年,灼,热,的呼吸温度让他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后。 尴尬的拿着浴巾遮住自己下,T,可是那高高的帐篷仍然在那里挺立着,就像是偏偏要和他作对一样,硬是让锦年看个仔细! 锦年怔愣的看着这一幕,心里不是恶心,而是惊讶,外带着丝丝恶作剧的表情。 看着锦年脸上耐人寻味的眼神,龙少邪大手一伸,又扯一块浴巾,这次他用浴巾帮她围上一圈,俊美的脸上染上划过一抹红痕,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吹干了头发,让她躺在床上睡一会他知道此刻的她身心俱疲。 “不要,我不想睡。”抗拒的摇着头,急切的抓住他的手,现在的她像是海上的浮萍,而她不想沉沦。 “乖,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不会走,就在这陪你好吗?”知道她的害怕,她那无助的眼神就像是森里中受惊的小动物,忍不住让人为之心疼。 他躺在她的身边,犹豫着将她搂了怀里,轻抚着她的脊背,无声的给予她最宽厚最安全的臂膀。 虽然他们的姿势很,暧,昧,虽然这是极其考验他自制力的情况,可是他无法离开她,现在的她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安稳宁静的胸膛,他作为她的男人,怎能不拥住她? 锦年盯着男人闭着的眼睛看了几秒,身子小心翼翼的依偎过去,小手揪紧他胸前的浴巾,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感到从没有过的踏实,像是溺水的孩子抓住了漂浮的浮木,她找到了安全的港湾。 或许是真的累了,听着他‘怦怦’作响的心跳,她慢慢进入了梦乡,只是那不断颤动的羽睫和那时不时微皱的柳眉暴露了她睡得极不安稳。 ☆、第八十八章 宝贝吻宝贝 试下尺寸 E市,是个不夜的城市,就算是这样的雪夜,还是有很多的人沉,伦在那霓虹灯闪烁的夜里。 乐吧 乐字一号房间里,蓝以伦,手里握着高脚酒杯,杯中还剩一半的红酒在灯光下摇曳,修长的手握着电话,听着那边的人说话。 一袭黑色的浴袍穿在男人黃金比例一般的身上,宛若撒旦般俊美的脸庞在夜色下扑朔迷离“伦,三个小时以内查出这件事的主谋!”声音很冷,就和锦年梦里听到过的那声音一般,只是也如锦年所想的,这样冰冷的语气,是不会出现在她的听觉里的。“好!”手中摇曳的红酒杯破碎,蓝以伦笑容如鬼魅。 “今天,那几个人,已将他们抛到公海去了”想起今天白天所见到那几个试图欺負锦年,后被邪折磨的人,蓝以伦纯黑色的眼眸闪了闪,果然应了他们说他的几句话啊!得罪他龙少邪的人,他让他们死,得罪他龙少邪的宝贝的人,他让他们生不如死! “恩?”声音聚然变得冷了起来。 “咳咳,那个邪啊,放心,他们死之前,我已经在你折磨他们的基础上狠狠地又折磨了他们了!”蓝以伦知道他那聚然变得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的,所以不敢开玩笑的一带而过,赶紧说了,他们已经教训过他们那些不知道死活的人了! “恩!”依旧是短短的一个单音节,但是那声音传进蓝以伦的耳中已经没有了冷意! 【龙少邪毕竟是官家的人,所以那个尸体抛到公海~懂!】挂断电话,龙少邪眼睛微眯,里面的寒光一闪,敢伤害他的宝贝的人,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地狱,知道什么叫做“教训”。點燃一根煙,夹在两指之间,龙少邪看着远处,很远处,传来的路灯光源,想着今天的事,一切似乎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唯一奇怪的事,便是那通经过特殊理的电话,告诉他锦年在哪里的电话,这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洒在了他的头顶,是为什么?龙少邪无法这少得可怜的蛛丝马迹中猜出来,但是…… 眉头微皱,这人是冲他来的还是他的宝贝?零星的火星在他的指尖绽放,忽明忽暗的烟火让他浑身充满着一种黑暗的气息! 墨色的夜空承载了无数人的心酸悲苦,它像一个巨大的容纳盒,可是隐藏你所有不为人知的情绪。 就像此时,黑色的大床上,躺着一个极度柔美却异常不安的美丽女人,她时不时的挥动手臂,脸上带着深刻的痛楚,那是挣扎是绝望的无助,一颗颗的汗水自她的额头滑落,侵染了她整个脊背,当龙少邪在房外抽完一支烟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在夜里在梦里异常脆弱的女人。 “不要,不要……放开我,出去,你给我出去……呜呜呜……啊……”噩梦又来了,一次又一次的侵袭她所有的思绪,思想。 低声的哭泣随着梦里面那个恶,心的男人在她身,上的最后动作,她凄厉的尖叫醒来了,慌乱恐惧的大叫着,梦里面她被人進入了,她脏了,昏暗的夜,黑漆漆的就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而她就是正掉入这黑洞的人,所有的快乐美好似乎再也与她无关,她的梦里全是一幕幕不堪,全是让她心惊胆战的魔鬼! 听到她的喊声,龙少邪大惊,扔掉手上的电话,就跪坐在床边,将吓得惊起来的她搂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宝贝,没事了,老公在你身边,你只是做梦,一切都没有发生,你是安全的,宝贝。”该怎么赶走她的恐惧,怀里颤抖的身躯是那么的明显,该怎么让她忘却那一幕幕的不堪,她的疼痛是这么的明显。 龙少邪,拥住她的身躯,双手紧拥,再紧拥,想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给她,只想让她温暖一点。 “不,不,不是的,我浑身都脏了,都脏了,全是他们的气味,好恶心,好恶心。” “他们碰过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身体,长指甲在手臂上,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像是要遮盖住那些令她疼的都痙攣了起来的印记。 “没有脏,没有脏,宝贝,你没有脏,你永远都是老公最爱,最宝贝的宝贝!就像天使一样,知道吗?”心连着心疼痛,这时就是这样的感觉,看着她的泪眼,龙少邪无措的像是个小孩。 “他们的气味,老公帮你去掉,别怕。”心疼的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他抱着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退掉她的浴巾,他要她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身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低下头,橘黄色的灯光下,她那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像是沾染晨露的羽翼一般忽闪忽闪的眨个不停,她是那么的脆弱,像只受伤的小兔子一般用那无辜的那眼睛看着他,让他心疼到恨不得将她所有的上所有的痛都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他只想要她快乐。 他只想要她笑,只想让她开心,只想她像第一次见她一样那般活力十足,牙尖嘴利,在在几乎是汇聚了中南海所有领导人面前,唇角轻扬说“竟然老公叫我嫁给公鸡,那我便嫁,毕竟不是谁都乐意不把自己当人的!”那样的她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冰凉的唇沿着她的额际亲吻到紧皱的眉心,高挺的瑶鼻,哭红的眼睑,柔,NEN的脸颊,最后落在馨香的唇上,于此同时那像富有魔力的手在她的美丽上,撒下他的温柔,在她即将要窒息的时候,他放开了相碰,他告诉她“宝贝你只有我一个人的味道。” 他看着她哭泣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然后再次将她的樱唇吻住,这次她没有再挣扎,像是他所说的,她只是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洗礼。 “老婆”他轻轻的喊她,声音里温柔的不像话,但是那话,那话却是那般的羞人的紧“小老婆,告诉老公,舒服么?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毕竟还是那麼青澀的少年啊,毕竟还是担心怕锦年不舒服,怕自己不能让她快乐!哪怕已让蓝以伦他们这样为他上过课了! “嗯……”锦年闷哼,他轻轻爱着她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呼唤着。 听到自己的声音,那原本是苍白的脸颊变红,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可是她似乎是忽略了龙少邪的坏,忘记了身边这个少年,是多么的坏,对她坏过。 他起身将她的唇从皓齿中解脱出来,他说“小老师,你看着我的模样真的很美,别害羞,在老公,这里,不许害羞!”他近乎命令的霸道,然后,爱的洗礼。 他没有试图控制力到,他知道只有在她身上刻下深刻的印记她才会相信她自己是干净的,她的身上只有他的味道。 最近,他叫她的称呼越来越多,越来越暧,昧,但是很久没听到他喊着自己小老师了,突然被他这么喊,锦年感觉自己的温暖里正有东西出来。 显然他也感觉到了,咬着她的耳朵就道“原来,宝贝,喜欢我喊她小老师呢!原来宝贝口味这么重!” 听着他坏心的调侃,她羞得只想要拿被子蒙住自己的羞,涩,绯,红的脸,可是他却没有让她如愿“相信我,别怕,很快你就干净了,你会和过去一样只是我的宝贝,我一个人得小宝贝” “也只是我一人热情的小老师……”话说完,他又补上一句。 “不要,龙少邪……不要”她用她仅存的理智呼喊着他的名字,可是身上的少年还是那么义无反顾,他低下头…… “不要看了……” “不行,我就要看”无赖,这便是传说中的无赖,锦年咒骂着“无赖!” 而他呢!眼神依旧。 “小老师,对,我就是无赖,我不需要有,只要你有就好了”他目光如虎,温热的气息全洒她的另一张小嘴里。 “阿……”控制不住的尖叫,而她的这声尖叫让他无法再控制! 清晨,绚烂的阳光透过窗纱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冬季的寒潮似乎退去了不少,柔,软而舒适的大床上,一个女人被少年以占,有的姿势紧紧的纳在怀中,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柔和的光芒,古铜色的皮肤,白析无暇的皮肤,交,织在一起,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卷翘的羽睫动了动,锦年睁开了晶莹的大眼睛,那双眼睛里还有着丝丝的血红,不过也正是那样的颜色让她美的就象是妖精一般,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墙,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眸里溢满迷茫…… 自‘怦怦’作响的胸膛抬起脸颊,入眼的俊颜是那么的柔和俊美,刚毅的脸颊被温情的弧线软化,浅浅的呼吸睡得那么安稳。 锦年看着龙少邪的睡颜不觉想起昨天所有的一切,恶,心的,慌张的,恐惧的,挣扎的,羞涩的,幸福的,她想起他是怎样的爱她,她想起他魔力的手…… 白淅的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攀上那刚毅桀骜的俊颜,描绘着他好看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人家都说薄唇的男子最滥情,那么他呢?他会不会也滥情?他的唇好软,锦年不由的想起昨天,就是这柔软吻遍了她的,那么细致那么虔诚,就好象她是她的女神一样,如他所说的将她变得干干净净,浑身上下只有他的味道,甚至是连脚趾头,他也不曾放过,只是在那最后,他却是匆匆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就冲进浴室。 她以为……她本以为他会做什么的,可是他淋过浴后,只是用他冰冷的身子环抱着自己,手臂紧紧的将她收在怀里,粗壮有力的蹆亦紧紧的抱住她,他就这样抱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她听着他的喘息,她感受到那骇人的热,铁,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轻柔的拍打着她的脊背,给她舒适安全的胸膛,那一刻,不得不说她非常的动容,在他身边她永远能够感受到那份毫无置疑的安全感。 “呀……”手指上一阵刺痛,锦年没有防备的尖叫出声,抬起眼不期然撞进龙少邪幽深灼热的眼眸,看着他微弯眼眸里戏谑的笑容,他肯定早就醒了,却是假装熟睡,然后那样由着她用手指描绘着他的俊颜,心里肯定笑死她这个花痴的举动了! 锦年觉得丢脸死了,一大早上就被当场抓住她花痴的证据。 想要拿出被他咬着的手指,他却反而将它紧紧咬住,这样的动作真的好邪恶! 不顾手指的疼痛,她将手指拿出,转过身不想让自己羞红的脸颊被他看见,却碰触到一个恐怖的地方,然后听到他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倏地,他自背后拥住她,她能够感觉到那埋在她脖颈处的热的气息,她不自然的转着着身子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宝贝,你想要折磨死我吗?你要是再动我可就不能保证今天你能够下得了床了。”她瞬间僵直了身子,因为她真切的感受到那温度骇人的东西。 他在她身后低低的笑着,故意用那东西,磨着她,他满意的看到她红了的脖子。 女人永远该被控制么?锦年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不,哼哼,她要让他知道,女人的强大,已不再恐惧的她,变的大胆,好胜起来,她漂亮的眼睛转了几圈,然后在他的怀里回身,无骨的小手握上他。 她的身子软的像蛇一般,不过转瞬的时间,甚至连龙少邪都未反应过来,她已坐在他的面前,是阳光满地没错,于是她美丽的銅体就这样展现在龙少邪的眼前。 “坏学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不会勾,引,人,她还会撒娇啊…… 她的身子像慢动作回放一样伏下…… “嘶……”龙少邪就快死掉了,是舒服死的……妖精,他都快在她手里,完了! “小老师……”忍住心底翻滚的情感,龙少邪喊! “嗯?”其实这时锦年的心里是紧张的,她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变化。 “宝贝,吻吻我!……”困难的吐出这句话,龙少邪大口喘息,其实,她就是这样,都能让他兴奋的像个毛头小子了,好吧,他本来还就是! “宝贝!”他低声悠哄。 “……”轰的,她的脸全红了,该死的,本来只是想报复他一下,可是现在却成了这样的局面…… “那个,还是不要了……”她干笑着,想离开,可是龙少邪那会就此放过? 一双桃花眼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薄唇轻启“小老师,我真的好不舒服,老师,试下伬寸吧!宝贝!” 好吧!锦年承认她认输了,苏锦年遇到龙少邪就输了。 被他魅惑到了。 只听见他胸腔震动的声音,只听见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唇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手处,坐在他的面前,锦年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欲哭无泪! 龙少邪更是一脸尴尬! 她明明动都没动过手,他居然就已经……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锦年看着他道“你就……了?” 这话一出口,就不得了,只见龙少邪咬牙轻吼“很奇怪嘛?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这事很奇怪嘛?” “可是,我以为你会久一点,至少会让我动一动之后!”嗯!果然是不知死活的孩子。 龙少邪彻底怒了,这对一个男人,特别是他这么一个身体,力行的男人,是莫大的耻辱! 一个翻身,盯住不知死活的女人,龙少邪狠狠的道“坏老师,让你看看,让你感觉感觉,你的男人是有多行!” 倏地,一阵铃声传入他们耳中。 床柜上那是锦年小巧的手机,她看着他伸出手臂将它拿在手里却在看到上面的字时瞬间绷紧了身子。 锦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怒气,一种不好预感升腾,伸出手想要抢他手里的手机,却是看他将手机像是病毒一般嫌恶的扔了出去。 啊--!锦年心惊的看着让他随意的甩出去的手机,却是看到它远远的躺在距离他们有二十多米元的沙发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是男人身上的怒气却是那么的明显,那绷紧的肌肉像是极力克制即将爆发的怒火,她抬头想要问他是谁,却被他迎面抱了个满怀,他将头低低的埋在她的颈项,手臂环着她,将她向怀中紧了紧,她莫名的感觉到他的怒气中好像还掺杂着一丝害怕,是那种害怕失去的震颤。 “龙少邪你怎么了?刚刚的电话是谁呀?”虽说现在他们……已经很,可是这样拥着还是……(早干嘛去了,早也不见你害羞啊!锦年:还不是你自己,色!作者:哪有,明明是给你的福利!锦年:对耶!真的耶!好像是哦!作者:打110给我叫救护车……(嘿嘿……)) 想要闪躲奈何他将她抱得实在太紧,越是挣扎越是紧甚至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半响后,她听到自她耳边传来他闷闷的好似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声音“慕亦新” “他是谁?”锦年下意识的问,慕亦新?好耳熟的名字,却是忘记了,这个名字便是她曾经很爱很爱的人的名字,她刚想说什么,他倏地从她颈上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的表情里似乎有一写的不情愿和兴奋,他犹豫着,最后还是开口“白锐谦” “锐”这是她从成了白锐谦的女朋友之后所改的称呼。 有些时候,有些时候,疼痛就那么突然而至,就像是现在,锦年一瞬间便沉默了下去,这些日子,和他分手后的日子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在她还来不及悲伤失去他的情况下,龙少邪便强势的入,侵,了她的世界,从此占,满了她的世界,以至于让她忘记了,她的生命中还有一个白锐谦,这么久不联系,他过的好么?今天给她打电话是为了什么?还爱她么?锦年有些自恋的想,但是却没有兴奋的表情,因为… 抬起的头,少年半长的发丝垂在她的眼前,因为眼前这个人才是她的老公,才是陪她的人,想到这里,锦年傻傻的笑了,可是人家龙老大却是不开心了。 “锐?你叫他锐?”那好似质问,好似看着出轨的妻子一样的眼神顿时让她感觉到胆颤,想要说着什么,却还没来得及开口。 柔软的大床一颤,听到他拳头砸在床上的巨响,然后他大吼,“再喊一遍” 锦年怔愣的看着他溢满怒气的脸,那张桀骜迷人的俊颜上此时被一层寒冰笼罩,那张犹如鹰隼般锋利的眼眸紧紧的等着她,让她止不住的震颤,虽然他的眼里没有昨天那般嗜血的成分,但是那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撒旦王者之气仍然让人一丝一毫都忽视不得。 不过她苏锦年从来也就不是怕老公的人,哼哼,“喊就…”话还没说完,一张唇就被堵住了,她愣愣的看着那张让人不敢直视的充满威严的俊脸放大,一个少年身上居然有这般霸气,宛若王者,俯瞰天下,突然想起昨天他那样干净利落的挥刀对付那些流氓,他的动作是经过训练的。 龙少邪看着她愣愣的表情意识到他自己没有控制住那怒气,只是他刚刚真的控制不住,听到她那般喊慕亦新,让他无法接受!他不想吓到她,可是她是他的,现在将来,都是毫无以问的,他可以不去追究那个称之为她男朋友的,他的哥哥,兄弟的当过她男友的事,虽然他真是该死的嫉妒极了,但是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这样想着,下瞬间,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变脸变得异常快的男人,只见他瞬间收敛了全身的冰冷的气场,像是无助的小狗一般将俊脸全部埋在她的身前,可怜巴巴的发出闷闷的声音,“我不准!不准!我好可怜,竟然被他心心念念的小宝贝这样对待……呜呜。” 锦年愣愣的看着那个伏在自己身前貌似很委屈却又是咬又是蹭的男人,他是在悲伤还是在享受啊? 龙少邪自演自话了半天发现根本没有人和他唱,一抬头,看到锦年完全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着他眼睛眨呀眨的,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他……他一个大男人第一次委身演戏她竟然不买账? 龙少邪对着她右心处的地方张口就是一下。啊-- 清晨,锦年的尖叫声在屋内持续了好久好久…… 奢华的布加迪威龙在公路上疾驰,车里面一个柔美的女人看着窗外气鼓鼓的不说话,而坐在驾驶座上的少年时不时的转过头看她脸上一副不知所措欲言又止的样子。 车子在一路安静到窒息的气氛下终于到达了苏家,是的,她回苏家了,因为龙少邪说要去办点事,而她的精神还不是很好,所以他给她在学校请了假,又送她回来,锦年看都没有看他,下了车砰地一声甩上车门径自往屋里走,龙少邪慌忙下车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那个生气的小女人。 “老婆……你生气了吗?不要气了好不好?”龙少邪发誓这绝对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像同一个女人低头还是以这么卑微的姿态,不过他心里却是心甘情愿的,在她身边他甘愿做一个哄妻子的小男人。 “走开,你坏死了!别碰我,你这个没事乱咬人的大恶狗!”锦年挣扎的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咬她的……,还竟然狠心的给咬破了,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牙印,他都不知道那有多疼! “我是大恶狗,那你不就变成大恶狗的媳妇大母狗了吗,这不好听不好听!”龙少邪一副经过深思熟虑过后的模样摇了摇头。 否定了她的言辞,还变相的骂她大母狗,她真是要气死了,挣扎的越发的厉害了,“放开,你在不放开我就要喊人了。”转头瞪他,他不是大恶狗,是癞皮狗! “好了好了,知道是我咬疼了你,我给你,揉。”说着,那只狗爪就攀上了她的,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在她右边的边缘慢慢摩,擦着。 “唔……”一股奇异的电流冲上脑海,锦年情不自禁的出声。 看着她的反应,龙少邪满意的在身后低低的笑着,还不时的用他那唇吻她的耳廓,在感受到她的震时,坏心的说着,“看来我家宝贝挺喜欢我的爱的嘛?!”锦年简直让他的无赖样弄得哭笑不得,刚想要跳脚开骂,却突然从别墅内传出了‘哒哒’的高跟鞋声。 锦年吓得用尽全力推开身后的男人,两人身体刚刚分开,就看到了从里面走出的苏锦言,不自觉的脸上染上一层飞霞。 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所以并没有看到当苏锦言看到他们时,脸上那从震惊到慌忙到不知所措的不停变化的表情,可是这一切并没有逃得过龙少邪的眼睛。 只见他鹰隼般的眼眸微眯,看着苏锦言已经恢复如常的表情,状似无意的开口,“怎么看到我们,表情好像看到我们很惊讶。” “哎哟,龙大少爷姐夫啊!……我有什么可惊讶的,我不过是知道了我家姐姐竟然这么有能耐,和一个比她小三岁的学生结了婚,还做了那,在一起,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罢了,好姐姐,你还真是过得逍遥自在啊!在那里都能骚的起来呢!”苏锦言让龙少邪的话弄得一时有些慌乱,可是很快恢复了平静,转了对一直低着头的锦年又冷嘲热讽了起来。 这个女人,丑女人,凭什么家给了龙少邪?不过就是因为她是姐姐,她没回来,没成年,所以她错过了龙少邪!苏锦言很恨很恨! 听着她的话,锦年原本有些红晕的脸颊顿时苍白了起来,虽然知道她是故意让她难堪,可是她自己心中也是不自在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知道昨天锦年遇到了些麻烦,现在看她平安归来才会觉得震惊呢。”龙少邪看着苏锦言原本鄙夷的脸瞬间因为他的话而变得苍白起来,甚至连那精心装扮的红唇都开始颤抖,顿时升起一抹嗜血的寒意,那犀利如刀锋般的眼神让苏锦言感觉到自己的周身蒙上一层寒流,像是从脚底心萌生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不……不知道你说些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苏锦言佯装着镇定了,别开眼睛不敢去直视那像X光一般具有穿透力的眼眸,迅速的向着自己的车子跑去,慌忙的开着车子逃离了让她几乎惧怕的想要喊叫的地方。 锦年不是没有感觉到空气中那不安的因子,只是她并没有看到那在空气中可是杀人的眼神罢了,而又对苏锦言对龙少邪突然改变的态度有了迷惑,抬起头在龙少邪怀里转了180度“她不是和你有过一腿么?现在怎么”。 他略显冰冷的大手捧起她的俏脸,指腹情不自禁的捏着“笨蛋,我是她姐夫!” “姐夫,可以离婚啊!电视上,小说里不都这么演么?”她算是看透自己那个妹妹了,竟然如此…… 不过她还是想捉弄龙少邪! “你敢再提离婚试试,我就在这里给你就地正法!”又是一颗果子,锦年要发作了,他说话了,“宝贝,什么都不要想了,乖乖的回去躺着睡一觉,等着老公晚上来接你回家!”然后她忘记了计较! 苏锦言的车开得飞快,像是逃难一般,其实确实如此,在那个男人的注视下她就有种被人看穿被人嘲弄,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他唇角划出的弧度她就有种噩梦来袭的感觉,她想要尖叫,可是她不能,于是她只能快速的离开。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新手机,按下里面唯一的号码。 过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听,她心中原本窝着的怒火像是加了一把柴火,火苗迅速蹿升…… 倏地,手机里原本传出的信号声消失,电话被人接听,苏锦言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混蛋!死到哪里去了,拿了我那么多的钱,你们竟然没有给我办事,为什么她今天还能够平安无事的出现在我面前,一群饭桶,把我的钱吐出来,都给我吐出来……”苏锦言对着电话一顿乱吼,将心中所有的不愉快统统发泄在对方的身上,可是对方却迟迟没有回音。 过了好久,在那边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苏小姐发泄完了?” 嗡--脑袋像是瞬间被雷击中一般,苏锦言猛的踩下了刹车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她是谁! 苏锦言觉得全身的汗毛都在竖起,她从来没有说过她是谁,一直以来的联系都是靠着电话,而这个电话卡还是她在外面的小摊随便买的,不可能有人知道她是谁,可是电话那头却是那么笃定的说出了她的名字,这不能不说让她感觉非常的恐怖。 而此时电话那头也像是非常有耐心一般,她不说话,他也沉默。终究是熬不过恐惧窒息的折磨,颤抖的开口“你是谁?”那惶恐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到沙哑。 “苏小姐打这个电话想找谁呢?”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在耍她般,声音淡淡的和她绕圈子,可是却是这样让她心中的恐惧更甚,不觉大声吼叫起来,“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想要怎么样,到底想要怎么样?” “呦!这苏家小姐就这样的沉不住气啊,有本事这样残忍的对付自己的亲姐姐,竟然连最基本的遇事淡定都做不到还真让人失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对付亲姐姐……”慌忙的想要否定,那颤抖的手甚至连手机都有些握不住了。 “苏小姐装傻的本事倒是一流,没关系,到时见了面,自然让你不得不承认。” “什么见面,我不见你……喂喂,说话,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听着对面的话,她觉得一张恐怖的网正在将她收紧,可是这个时候对方却挂了电话,那手机里快速的‘嘟嘟’声,让她原本就迅速的心跳更加剧烈。 像是拿着死亡判决书一般,她将手中的手机慌忙的扔出车窗,越想越是觉得害怕。 突然车窗外就传来了数个刺耳的紧急刹车的声音。像是被电流激过,苏锦言陡然抬头,看着自己的车子被包围,然后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朝自己走来,手机陡然落地,她尖叫着安下了车子的中控按钮。 她看着男人们将车子围住,她不停地尖叫着,几乎是趴在地上,捡起手机想要拨打报警电话,可是抬起头的瞬间却看到一个黑衣男人拿着铁棍从车上下来,她看着他走到她面前对着驾驶座的车窗挥下了铁棍。 啊!玻璃瞬间被击碎,她恐惧到发疯般的尖叫着,她看着他的手伸进了车窗打开了车门,然后抓着她被玻璃扎伤的手臂毫不留情将她拖了出去…… 躺在舒适的浴室里,透过温度适中的水流,锦年看着右心窝上那明显的还带着血丝的牙印。 纤细的玉手慢慢的扶上那还略微疼痛的印记,这才感觉到那手指下面的心跳,她惊讶的发现他的牙印竟然印在了她的心上,这是他的意思吗,他要她的心只对他的印记而跳动,不觉回忆起他好像在她耳边说过,我要让你永远让我放在心上…… 他真的是这个意思吗,不知怎的,发现了这个意思她就感觉那血红的牙印变得不那么疼了。 围上浴巾,锦年边吹着头发边想着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突然想起早上白锐谦的电话,匆忙的拿起手机这才发现原来被关机了,怪不得他没有再打来电话。 开机,不一会就出来出现了5个未接电话的提示音,一看,全写着白锐谦的名字,咬着牙要按下了这个名字,只是手机的提示音响起,一条短信:小…老婆,好好睡觉,只准想我! 看着这霸道的短信她只觉得哭笑不得,该死的龙少邪你才是小老婆呢! 滴滴!有一条短信:省略号略去五个字,时候预定的永远的老婆! 无语!超级无语,没有幽默感净干些蠢事!可是锦年的嘴角却是高高的扬起,心中的烦闷消失无踪…… 龙少邪的唇角划出绚丽的弧度,将手机放起来,想着他的小……老婆看到短信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蓝以伦看着以前俊美却冷漠到几乎面瘫的龙少邪如此破天荒的笑,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妖孽,顿时,觉得被秒杀身亡。 有人说,黑色是人类的恐惧色,那是因为在看不清现实的情况下人们会自然而然的产生对生命最本质的恐惧。 当人将你的双眼蒙住,你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的时候,人类的心理素质就开始变得脆弱,所以这种情况下将是对你最好的折磨,因为你完全不知道你所处的环境以及你即将面临的对待。或许有些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崩溃。 正如此时被蒙上双眼推到在地不断向后缩的苏锦言,她被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带走之后就被蒙上了双眼,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便被带到了这里,他们对她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不论她怎样的大喊大叫都没有人搭理过她,甚至她已经开始怀疑周围就只有她一个人,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快要将她的心智打破,在黑暗的吞噬下她祈求上天给她一些声响告诉她,她还活着。 倏地,她听到铁门开启的声音,生锈的门轴在旋转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噪音,她那悬浮不定的心也随着大门的开启而升到了嘴边。 周围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多的脚步声,好多东西被放置在地上的声音,她的理智已经让黑暗折磨殆尽,“是谁,到底是谁,这里是哪里,救命,救命……”凄厉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可怜,可是又有谁会同情她呢,最起码这个屋里的人不会。半晌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个稳健的脚步声在逐渐向她靠近,她瑟缩的挣扎着向后靠,却还是没有躲得过伸过来的手,脸上一个甩力,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拽了下来,顿时,耀眼的灯光让她眼前泛白。手上的束缚也被解了下来,当眼睛回复视觉时,苏锦言看着四周的景物不觉瞪大了双眼。四周是被夜间拍摄电影用的聚光灯包围,所有的光束都射向她,而在她的正前方是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他像一个神抵一般的端坐在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周围被密密麻麻的人拥簇。 一时间,苏锦言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周围的一切太不真实像是拍电影一般,尤其是正前方的男人,他就是以一个神的姿态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的寒意夹杂着疏离的味道正如神在人类的心中是那样的神圣而不可侵犯,但是他的周身还有一种她最讨厌的黑色气息,那是一种邪恶的感觉。 “你是谁,为什么将我抓来这里,你们想要干什么?”佯装镇定的质问着,可是声音中的颤抖泄露了她心中的恐惧。 “苏小姐还真是聒噪的很啊,我还真是担心我的手下一会受不住你的魔音。”冷酷深邃低沉的嗓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的震慑人心,这声音和龙少邪的声音很相似,很冷! 而他那暧,昧不明的言语也成功的在她的心里掀起了千层浪“你……你什么意思,告诉你,你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你最好赶紧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苏小姐不但心底善良还熟识法律,那么请问,派无良流氓强,自己的亲姐姐和非法拘禁相比哪个更严重?”鹰隼般犀利的视线直射她的心底,弥漫在他周身的黑暗正在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内心,她,看不到光明的希望……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离开这里,我现在就要离开。”他的言语已经成功的让她崩溃,为什么这一切会有人知道,他的目的他的身份已经她可能面临的一切都让她抓狂,说着,她起身朝着大门跑去,可是她根本没有可能离开聚光灯的包围圈。 一个黑衣人挡在她的前面那么不留情面的抬腿就是一脚。 啊!她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受得住这练家子的一脚,她感觉她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踢碎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这样只会让你受更多的苦罢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想要什么,要钱吗?我可以给你多少都给。”苏锦言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合,她害怕的要命。 “钱吗?或许,我还会给苏小姐钱呢?以您这千金小姐的身份我想我会给你很多的钱。”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的笑意,只是那嘲讽的尾音让人对这女人的下场堪忧啊。 “你想让我做什么?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你尽管说,只要你能够放了我,我全都听你的。”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锦言激动的一下爬了起来。 “唔……真的什么都听我的吗?” “真的,真的,只要您能放了我。” “兄弟们,这么多年跟着我走南闯北的也不容易,这么个大美人放在着,要是有哪个急于纾解的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刚毅分明的手指端起旁边沏好的茶水,像是说着不关紧要的话语一般,可是却是改变了一个女人的未来。 “你说什么,疯了,滚开,不要过来,滚开。”听着他的言语像是瞬间遭到了雷劈,她刚刚升起的希望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坠落到无底深渊,看着那从黑暗中走出的五个男人,苏锦言尖叫着一路后退。 “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那么现在要你做的就是不要反抗满足我的手下。”淡淡的喝了一口茶,状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对那些男人说,“哦,对了,千万不要在那上弄出痕迹了,一会还有用的。” “是。”男人恭敬的朝着他行了行礼,然后转过身一边拉下拉链一边向那聚光灯下的女人走去。 “不,不,我不要做这个,你不能这么对我。”苏锦言的眼睛瞪大溜圆里面是被恐惧充斥的猩红,可是-- “你没有选择!”一句话判定了她的死刑! “不,不!”苏锦言惊恐的向后退着,可是一只有力的手臂却在她逃离的瞬间抓住了她的长发,照着膝盖就是一脚。 啊!苏锦言惨叫着倒在了地上,这里的人太过于野蛮她不敢再挣扎,因为那样只会让她受更大的伤。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玉手扶着膝盖那是骨碎的疼痛,可是头发被人揪起连头都不能低下,男人一脸鄙夷的看着她,站在她面前将她的头狠狠的按下“张嘴!”苏锦言冷眼朦胧的看着那紫黑的东西,屈辱的低下了头… ☆、第八十九章 就知道做做做!万更 “哦哦,哦哦!”男人舒服的喊着,却是没有丝毫的温柔,大手掌控着女人的头,狠狠地按下,直捣咽喉,苏锦言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可是这一切都这是一个开始。 另一个男人走到她的身后,将她的短裙掀开,一用力,魅惑的丁字裤在手中碎裂而后那撕裂般的疼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想要尖叫,奈何口腔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那一个又一个变换的人,在她的嘴里发泄着,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着哪怕一星半点的不忍,窒息的疼痛在胸腔炸开,但是她却只能“呜呜”的继续接受着。 男人轮,流过后,全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站好,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妥,这便是就是专业打手的素质。 苏锦言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白色的东西不断的从嘴角滑落,那羞耻的过程让她体会到了被人侮的痛苦,可是这样就结束了,不,远远没有! 一个黑衣男子从门外走进来站在面具男的身旁恭敬的行礼,“人已经找到了。” 面具男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像是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女人,眼眸中没有一丝半点的波动,然后,一个眼色,黑衣男子便领命出去,等到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乞丐。 那乞丐一靠近,周围自然地充斥着一种难闻的腥臭味,黑衣男子将他们拦下不准靠近面具男。 然后指着地上趴着的女人,“她是你们的了,今天晚上你们随意享受。” 乞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轻举妄动,面前的阵仗是他们惹不起的,那一个个的黑衣人像是电视剧中的黑帮让他们惧怕,只见他们‘砰砰’全都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着头,“大爷饶命,饶命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男子对着那个领头的乞丐就是一脚,“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吗,我说这个女人今晚是你们的了,享受过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乞丐‘哎呦’一声扑倒在地,男人的话这下他们是听懂了,互相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四周,当看到那个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得但是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人时,顿时明白了,这可能就是有钱人的游戏,面前的女人一定是在外面偷,让那个男人抓住了于是让他们来羞辱她。 于是,他们不再犹豫,地上的女人肌,肤,在聚光灯的照射下显得那么的晶莹剔透,那露出来的侧脸是那么的妖,冶,魅,惑,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钱人,这样的女人是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碰触的,现在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那么哪怕死也要先享受了,这样想着,几个乞丐毫不犹豫的扑到女人身前。 苏锦言原本意识已经混沌,可是那周围充斥着得恶臭让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呕吐,睁开迷蒙的双眼,当看到头上那恶心肮脏的面孔时,她差点吓惊过去! 面具男昂,藏的身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如神抵般伟岸的身姿显得那么的遥不可及。 “知道么?小美人,你抓住她没错,想找人羞辱她,也没有错,只不过,错就错在你不该让那些人真的碰她!这样你是要接受处罚的。 男人笑着,因为戴这面具的关系,锦言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谁,只觉得这声音很熟,可是她还是能分辨这并不是龙少邪,因为就算这声音有七分相似,她还是知道,现在的她的确是狼狈,可是她也不是个傻子,这点分辨能力还是有的,龙少邪的身份,她比谁都清楚,就算很狠,可是身上也不会有这般邪恶的气息,那是常年在黑道上打滚才能有的,至于锦言她为什么能分辨的那么清楚,那便是因为她曾经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是的,她是千金大小姐没错,是的,她是成绩优秀的乖乖女没错,可是就算这样出色的她却永远被姐姐打败,姐姐要什么有什么,钱,衣服,甚至是那么出色的龙少邪都乖乖的跟在她身后跑,而她呢!努力的学习,出了国,可是家里却是严格控制她的零用钱,她甚至连买个LV的包包都要陪S!呵呵…回来了,却更是不堪…”那么喜欢找人玩,不如就由你亲自来满足一下你自己的喜好吧!“男人鹰唇微勾,划出讥诮的弧线,”《乞丐与千金》这样具有视觉冲击力的片一播出,我想你苏小姐想不红都难,放心吧,片酬方面不会亏待你的。“说完,男人冷哼一声,在黑衣男人的簇拥下离开了这里,在离开的那瞬间,他似是有意无意的甩掉面具,露出半张脸,而苏锦言便在看见之后睁开了瞳孔,一脸的不相信,还有震惊与迷惑,但是现在这都不是她该在意的事,她该在意的是面前的这恐怖的一切…… 屋内,聚光灯聚焦,乞丐撕扯着妖冶的女人,那一个一个近距离大尺度的影像被四盏摄像机以不同的角度收录…… 天还没黑,但是今晚某些人注定不能入眠。 又是乐吧!又是这个藏尽所有邪恶与欲,望的地方。 龙少邪斜躺在沙发上,唇角扯开一抹阴冷的弧度,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对着他的液晶显示屏上显示的画面。 那是足够让他抓狂的东西。 昏暗的灯光下是她的宝贝被扣在墙上的模样,一头柔顺的秀发散乱的披散在她的肩头,而在那肩头,他看见了,看见了,让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颤抖的东西,那是蛇,花花绿绿的蛇在他的宝贝身上爬行,手中的酒杯破碎,龙少邪红了双目,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要像那屏幕砸去,而那恶意给他看这些的人似乎能猜到他的心思一般,画面一转,便出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人影,那声音很冷,但是龙少邪能听的出那是变过后的声音,只听见那人说:龙少,看到这些是不是很愤怒呢?又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呢?恩,哈哈,我看到的时候可是感觉很刺激呢! 你老婆的声音真的太好听了,特别是在这么恐怖的情况下,你有没有觉得比她和你做的时候更大,更魅?呵呵,以前啊,真觉得养这么多的蛇没什么用,不过现在,我真是觉得太有用了呢!不过这还是不够刺激,要是能放一条小蛇去她的……男人的话突然停止,画面里他转身,银色的面具附在他的脸上,最后,最后他道:龙少,小蛇,我就不放了,不过我自己,我可就拿不准了呢!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她那可爱的妹妹,我已经下手惩罚过了,就不知道龙少会不会在看到下面的画面时满意呢! 屏墓突然变黑,然后逐渐清明起来的画面里就是苏锦言所遭受的一切…… 门在这时被推开,蓝以伦风尘仆仆而来,画面还在,女子哭泣求饶的声音还在。 蓝以伦坐进沙发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头一仰,酒末入他的喉:邪,我们的人找不到苏锦言。 蓝以伦开口。 恩!知道了!龙少邪点头,示意他看屏幕,然后那不堪入目的就映进蓝以伦的眼,起初他不甚在意,可是当看到苏锦言时,他有些吓住,随即又明了的笑:靠,自己叫我去办,自己又猴急的这么做了!”不是我做的!“ 如此冷静的声音,却还是听出丝丝的颤音,不过不是为苏锦言,而是他亲爱的宝贝,而是刚刚的那…”不是你?“ 蓝以伦彻底震惊了。”恩!“龙少邪点头,修长的手掌握着遥控器,从头播放那碟片,他双眼微眯,透出嗜血的味道。”这……“看完全部,蓝以伦惊住了,见过大场面的他还是被这BT的东西吓到了。”那里来的?“他听到自己跳的很快的心。”刚刚有人送进来的!“龙少邪道。”去查查“闭上眼之前,他又说了一句,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昏暗的灯打在他的脸上。”恩!“蓝以伦点头,脚步一刻也不停,似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只是他想不到,是谁,会这般做。 就像是突然有一张无形的网,在他们的面前出现,而他们像是困兽,找不到方向,敌在暗,而他们在明!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龙少邪睁开眼睛,掏,出手机,上面出现一个让那冷酷俊逸的面容瞬间变得柔软的名字,但眼睛里却是酸涩的,想起刚刚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一切,心颤抖着,他的宝贝,是那么的坚强,是那么的让他想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好好保护起来,能感觉到她那笑着的脸庞下是多么害怕的心,那小手紧紧扯住他的触,感还在,龙少邪缓缓心神,接起电话,他的宝贝不想他看到她的脆弱,那么他就给她”老婆是想我了吗?你给我打电话,我有些受宠若惊啊!“声音一如既往的浪,当,带着轻挑。 对面的人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仔细的听就能听到那隐忍着的磨牙声。 龙少邪爽朗的笑着,”好了,宝贝,打电话有什么事?是不是要老公来接你了啊?“锦年深呼一口气,暗暗的吞下那即将爆发的怒气,”我爸问你有没有时间来我家吃饭,他有些事情想和你说。“她故意的强调我爸! 那头的龙少邪刚想说什么…… 只听”什么你没有空,很忙啊,学业繁重啊?那好,那你忙啊!拜拜,再见哈。“龙少邪呆呆的看着手上已经被别人挂断的手机,不由得笑了,这世上恐怕除了他的小老师没有人敢这么嚣张的挂他电话了,想着刚刚她说的话不觉又笑出声,这女人,真是小气,有仇必报!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爱她啊,他想象不到失去她的痛…… 唇边的笑突然消失,坚定的声音随着他走出乐吧的脚步声在他心底响起,他听见他的心在说:宝贝,就算是死,我也不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一下!自此挂了电话,锦年的脸上就没有停止过傻笑,苏父看着自己的乖女儿一会唇角微弯,一会抿唇偷笑,不由得也跟着乐了起来,”你这丫头,傻笑什么呢?“”啊?“锦年含着笑看着自己的父亲脑海里又想起了那男人吃瘪的表情,不由得笑出了声,”呵呵,呵呵,没事呀,哈哈哈。“苏父挑了挑眉和站在一旁的苏母对视一下,表示对于这个女儿很无语。 晚饭做好,锦年还没有从兴奋中走出来,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得意的气息,可是却在看见进门的高大身影时一下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啊!”少邪,你不是……“不能来吗?苏父看着走进门的龙少邪不由得诧异。”是,本来慕他们是叫我和他们一起去玩玩,年轻人嘛!都爱玩,可是我不是不一样么!家里有个宝贝老婆等我回家吃饭,怎么还能出去和他们鬼混呢!爸妈,你们说对吧?“龙少邪笑着与苏父搭腔,将手里买的礼品盒递到佣人手里,看着锦年那O型的嘴巴不由的笑出了声。”哈哈,那是,那是,我们家年儿啊,嫁了少邪你真是她的福气“苏父在龙少邪和锦年之间看了看,尤其看着锦年由吃惊转变为铁青的脸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啊!“苏父用手指戳了戳锦年的脑袋,慈爱的笑骂着自己顽皮的女儿。”我怎么了嘛!“这时候的锦年就像个只会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小女生,低着头撅着嘴巴在心里将那个腹黑的臭屁男埋怨了个遍。”来来来,少邪,吃饭吧。“苏母招呼着往餐厅走出。 趁着走在前面的他们没有注意,龙少邪一把抱住了用眼睛斜视他的锦年”不要叫啊,爸妈会听见。“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锦年下意识的抬头看他,迎面就是一张近距离放大的俊颜,刚想开口叫,樱唇就被堵了个严实。 龙少邪鹰眸含笑,一秒钟的时间在她馨香的唇里席卷一遍,一秒钟的时间在那柔软饱满的唇瓣上略为施力咬了一下。”唔--“”这是惩罚。“鲜红灵巧的舌在她唇上舔过,唇角上翘,”好甜!“轰! 锦年的心在瞬间狂跳不止,俏脸涨得通红,当看到父亲在前面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而母亲在一边捂着嘴偷笑时,她都想找个地方将自己埋起来,怒视那个转身早已离开现场的男人,他真的好讨厌! 来到餐桌前,龙少邪看着那高高嘟起的小嘴,眸光微暗,里面似有微微窜起的火焰,锦年看着他眸光的转变吓了一跳,连忙捂着嘴巴想要逃到一边,却是在男人手疾眼快的动作下被迫的坐在了他的旁边。”少邪,快毕业了吧?“苏父开口,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上有自己的一番考量。”恩!快了,还有明年一期,但是已经不打算再继续读下去了,外公的年纪已经大了,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我现在正打算去帮他的忙“”那司令他同意吗?“苏父问道。”还没和爷爷说,打算过几天回去北京过年,和爷爷说了,想留在这边“龙少邪放下筷子,面容上有超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 他的一生是要沿着轨迹走的,本来他拥有的文凭已足够了,可是因为生在那样的家庭,他必须一步一步的走,走上政途或者说是当个军人!他想做的是商人,不是这些,可是因为家庭的关系,他没有选择,但是现在他的宝贝在这里,他有了要在这里的理由。 锦年就看着他,看的呆了,直到他的手捏住她的鼻子,他说:父亲,当初对于我和年的婚姻的事,我很抱歉,年儿她脸皮薄,我知道她肯定不想在学校透露我们已经结婚的事,但是,我还是想让大家知道她是我的,是我的女人!”喂!你怕不怕羞啊!谁是你的女人啊!“锦年脸全红了,但不可否认她的心里是甜蜜的,他接受她的全部,包括哪个让她尴尬的岁之差,真庆幸,庆幸她是从一开始就嫁给了他,在他的家庭接受了她的情况下。 看着女儿脸上那别扭的却还是感动的神色,苏父苏母了然的点头,胳膊毅然决然的往外”年儿已经嫁给你了“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啊,整个卖女儿啊!”喂喂……“锦年大呼:我要人权,人权啊! 手挥舞着,可是却让龙少邪紧紧的抓住动弹不得,转过头怒视他,却被他眼底的灼,热,烫到,那荧荧发光,像潮水般涌来的深情让她的心‘怦怦’作响,只能乖乖的任由他将她拉回原处乖乖坐好,脸上的飞霞像是天边的云彩美不胜收。”哎呦,你看看我这女儿害羞了,这脸红的……“”爸!“锦年真的要疯了,他这干嘛呀,她都要羞死了,他还嫌不够,真要让她钻到地底下他才甘心吗?”好好好,不说了,估计我要是再说下去就有人要羞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哈哈哈。“紧抿着嘴唇,锦年的左手都要将衣服搅烂了!而右手还在一个魔王滚烫的手里遭揉。 可不可以不要再看了,她都觉得她的右脸都要让他看出洞来了。”对了,那你们过年,是打算去北京过过了?“苏父问道龙少邪终是将目光移开,玩着她的手指说:恩!因为我想介绍年给所有人,她虽然是我的妻子,可是呢!却连名义都还藏着,都是我的错! 爱怜的吻吻她的手,龙少邪深情的说道!”好好,来,吃饭。“苏父大笑,然后招呼他们吃饭。 这一顿饭锦年吃的是极度艰难啊,脸红的都能直接煎鸡蛋了。 餐桌上苏父苏母和龙少邪说着锦年小的时候发生的趣事,他听得很认真,那是他没有参与过的过去,以后他要全部补回来,她的生命中从此都会有他的足迹,而且也只有他的足迹。 夜晚,特别是雪夜,有时宁静的让人烦闷。 锦年送龙少邪到门口,而后是两个人站在车子旁边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半响后”宝贝,你真的不和我回去么?“男人薄唇微拉耸着,一副可怜惜惜的模样。”不回去“锦年的头微仰,高傲的如女王。”宝贝,没有你,我会睡不着的!“龙少邪不安分的爪子爬上了锦年的肩,挠啊挠,一脸的不心甘,一脸的委屈。”你……“锦年的脸便的羞红,在路灯下闪着迷人的光芒。”宝贝,没有老公抱着你,温暖你,你睡的着吗?宝贝,好不好,和我回去!“龙少邪像只撒娇的小狗一样,赖着锦年!”哎呀,我要陪爸爸和妈妈拉“不否认,锦年极度贪恋龙少邪身上的温暖,特别是E市这天气,一入冬便冷,而她天生属寒就算把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大,她还是冷,很冷!但自从有了龙少邪之后,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冷了,因为几乎每天晚上她的身体都是滚烫滚烫的,就像是一把在冬天里燃烧着的火,而造成这个原因就是某个人上下其手的结果。”那我可以留下来么?“弃夫的模样,知道吧?”不可以“坚持住啊,一定要抵抗住他的诱,惑啊!”宝贝,你一定要这样吗?我是你的老公,为什么有的时候你总是这样生疏的与我保持距离,我的心会痛你知道吗?宝贝!“听着他沙哑低沉的说心痛,锦年倏地抬起来头,这个声音是这个桀骜不羁轻佻的少年发出来的吗? 看着他眼中掩饰不住的痛楚,她的泪水不期然的滑落,低下头,不让她眼中的晶莹被他看见。 虽然冬季夜晚的星光有些昏暗,但是她眼中的氤,氲,仍然灼,伤了他的心,心疼的捧起她的脸,吻掉那强忍着挂在羽睫上不肯滑落的泪水,”宝贝,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这样一刻也离不开你的心情,我可以离开,走得远远的,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出现,在你不需要我的时候…离开。“闻言,锦年的泪水更凶了,像是开闸的潮水,足有淹没眼前人的趋势,她抬着头紧紧攥住他的衣角,拼命的摇着头,可是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粗,粝的指腹摩擦着泪眼朦胧的双眼,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将她抱紧车里坐在他的腿上,有力的双臂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 锦年依偎在他怀里,泪水还是没有止住,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一抽一抽哽咽到,”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怕,我怕甜蜜来的快,去的也快,你是那么优秀的人,而我是这么的平凡,平凡到自卑,在没遇到你以前,我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情绪的。“小小的手缓缓爬上他的脸颊,锦年哽咽着道。”或许从一开始,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移不开目光了,你的爱来的那么突然,让我不知所措,所以我拼命的躲开,可是你就像是一张网网住了我,让我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过,锐回来了,我以为我爱他,会忘记你,可是每当,每当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碰碰的跳,无法抑制的。我不想去深想,因为我怕……“锦年捂着心口,一字一句的说”锐想要我的时候,到最后,我的脑海闪过你,我就推开他了,离开他,我虽然很痛,可是却还能振作,可是没有了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庆幸的是,我嫁给了你,这是最让我兴奋的事,可是同时我又好担心,你就像是天空中耀眼的星光,而我只是地上的一粒尘土,我要怎么配的上你,我甚至连在学校里看你一眼都要偷偷的,因为害怕,害怕那些流言,而在以后,我甚至不能公然的在学校里和你牵手,因为你是我的学生,而我是大你三岁的老师……“”我不在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只在乎你,老婆!“”可是我在乎,我在乎,太在乎了!“锦年喊道,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她会将这藏在心里许久的话都喊出来,是害怕他所说的要公开么?是因为爱他么?还是预知到了摆在他们前面的近乎毁灭所有的危险? 听着锦年那泣不成声的诉说,龙少邪的心里不得不说是兴奋喜悦甚至可以说是狂喜,因为他的宝贝在乎他,超过了他的想象。 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抱住她,看着她的泪眼,让他的心里有些愧疚,刚刚他会那样说其实就是在赌,赌她对他的爱,他逼她做出选择,勇敢的面对对他的爱,听到了埋在她心里的这些话,龙少邪知道了她所有的担心,21世纪是开放的,可是,在他们这样的大城市,特别是他们这样的身份,师生恋,年龄,地位都是阻碍。他的家族接受了她,可是世人呢?他忘记了这一点,忘记了他的小老师那颗强大的心后面的脆弱的心。 可无论别人是怎么评论,怎么看待,无论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都不会放弃,她是他的,这个是不会因为任何的因素而改变的,哪怕她的心中没有他,不过幸好,幸好…… 闭上有些酸涩的双眼,他的双手倏地掀起了她的裙边……”啊!“突如其来的充满让她感觉被撕裂的感觉,那还未做好准备的密室还不能容纳他的,可是她却是没有挣扎,只是咬着唇瓣隐忍着感受着被言他充满的感觉。 拥有她让他有种拥有全世界的满足,看着那隐忍着的苍白的小脸,心中的怜爱更甚从前,无法遏制的像脱缰的野马一般。 他爱她爱进了血肉爱进了骨髓,爱到了无法自拔无法无天的地步,这一世她就是他的缘就是他的劫…… 时间过的飞快,十日的光景瞬间便过了,转眼寒假到了,锦年放了假,而龙少邪呢则在司徒集团为外公处理公事,再有几天,他们便要去北京了,那个用古代的话来说的所谓的天子脚下的地方。 司徒集团的总部位于E市最繁华的黄金地段,八十八层的高度直入云霄,巍峨壮观的气势与它低调的行事作风形成鲜明的对比,锦年拿着自己一大早做的爱心早餐看着面前的大楼不由得对正在这个楼里为外公办公的人产生一种敬畏。 锦年抿着嘴笑着,千万不能让那个小男人知道在她眼里他是那么的高大像一座山一般的可以为她遮挡狂风骤雨。 看着手中的餐盒,不由得想起多天前他们在车上那场撼动心灵的激,情,那种心与血,灵与肉的融合,让她有种贪恋向往的感觉,想着想着脸上不由得染上一抹飞霞。 她记得那晚,天空中星星闪耀,在最后的关头,他捧着她的脸,那子夜般的鹰眸直射入她的心底,他说,将一切交给他,给予他全部的信任,他会处理好这一切的,他会解除她内心的不安,他要让她名正言顺没有负担的做他的最爱的宝贝,所以,这一切她都暂时不去想了,她不忍心给他丝毫的痛苦,她要给他全部的信任! 21岁的她怀着一个少女的心,一颗装满了他的心,锦年走进了司徒集团的大楼,却被前台拦住了去路。”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小姐看着锦年一身简约的装扮,手里还拿着餐盒不由得摆出一副虚荣的高姿态。”……是你们的代理总裁叫我来的,已经都说好了。“锦年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上下打量过,像是看一遍就能将你划分为三六九等一样,不过很可惜,看她的眼神,她被化为了最低等。”哼,代理总裁叫你来?“前台小姐斜眉勾唇以一种质疑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就像看着为了利益甘愿爬上男人床的女人一般,龙少邪代理集团的事,他们都知道的,可是那么如天神存在一般的少年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女人呢? 唇角拉起一抹弧度,声音越发的变得讥讽起来”这位小姐,我们的代理总裁是不见没有预约的人的,就算见,你这种货色,也看不上,竟然你找我们代理总裁,那么也该知道他的年龄吧?18岁呢!小姐,那么你呢?“前台小姐的话咄咄逼人。 锦年气的想给她来一拳,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侮辱,她最受不了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见你第一面先看脸,不是有钱有势,再看衣着饰品,不是世界品牌直接将你打入依靠身体赚男人钱的女,人。 看着锦年略微紧绷的脸,前台小姐不屑的冷哼一声,”像你这样的人我每天见得多了,我们代理总裁是什么人,要是谁都见的话,还让不让人活了,没事赶紧走吧。“说着,给了锦年一个白眼便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锦年的好脾气全都让这一个小小的前台挑了起来,因为她不喜欢太过于奢华的衣服就直接将她归为乞丐类型,因为她不化妆就把她看成欧巴桑,不得不说,锦年的自尊心还是受伤了,明明说过不去想别人的眼光,不去在乎别人的看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前台小姐说的话就让她难受起来了。 锦年正想开口教训这个女人,倏地,从耳边传来一道强铿锵有力的男音,那声音是日日夜夜都会在她的耳边响起的”你被fire了!“短短的单音传她的耳中,锦年回头,是一张魅或人心的男颜,笔挺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为他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锦年心里堵着气,看着他走过来就要离开。 可是这霸道的家伙那会让她离开,大手一伸就将她捞入怀中。”放开我,放开我!“在他身边以后,锦年越来越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越来越爱发小孩子脾气,这样的她令她自己都有几分讨厌。”不放“好吧!还有个比她更小孩子气的男人。 龙少邪见锦年一点也不安分,干脆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气怒将她抱着向自己的专署电梯走去。 同时冷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在这几乎静止的空间,”通知下去,刚刚对我宝贝无理的人,马上让她带着被子回家吃自己“这句话说的不紧不慢,却制地有声,惊醒了大厅里呆住的众人,待龙少邪修长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众人带着各种各样的眼神看着那个全身还在颤抖的女生,也就是前台小姐,被龙少邪这样开除的人,就意味着以后在E市永远没有立足之地拉,甚至是去扫大街,冲厕所,都可能没有人会要。”宝贝,还生气!“龙少邪紧紧的抱着锦年,看着她嘟着老高的小嘴,低声哄道”宝贝,别生气了好不好,老公知道错了“”错在那里?“锦年冷着脸。”错在没有及时的下去接我的宝贝,让她受伤了。错在不该不在抱着宝贝上来的时候不亲她,错在刚刚没在大厅现场真人秀“龙少邪越说越离谱。”龙少邪,你给我闭嘴!“锦年又羞又恼,他讲的好象她是什么一样。”好,我闭嘴“话落,薄唇欺上那张从一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他就想要狠狠吻上的红唇。”晤“锦年挣扎,该死的,怎么又……他们在说正事呢!”放开我“锦年狠狠的咬拉龙少邪一口大声的骂着”坏蛋“龙少邪怔愣的看着那个委屈极了的小女人,那双大大的澄澈透明的眼眸此时溢满了泪花,她那嘟着嘴巴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的样子,简直能够柔滑世上最坚硬的男人心。”宝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她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但是她那微红的眼睛让他的心都在微微的痛。 他拦腰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吮吻着她眼中的泪水,那清澈的眼眸睁得大大的,更加的惹人怜爱。”宝贝,是不是真的很生气,别生气了,老公向你保证以后这样的事一定不会再发生了!别哭了好不好,老公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锦年眨巴着双眼冷哼一声。”小老师,你一大早上就是来招惹我的吗?“低沉的声音响起,龙少邪觉得对于她他完全没有招架能力,就像现在…… 她愣愣的看着他眼中瞬间窜起的火焰,半响后,更加的委屈了,那像豆子一般大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滴落下来”坏人!讨厌!不要脸!你就知道做做做!呜呜,我讨厌死你了……呜呜……“锦年欣顿时挣扎了起来,这一推反而。 她那可怜的模样又不能让他无视直接就地正法。”好了好了宝贝,不做,我不做,我不做好不好,不要哭了,老公的心都让你哭疼了。“”你胡说!你才不会心疼呢!一见到我你就不怀好意,一点也不……“这个关心我还没有说出口就让他俯身下来的唇给堵住了,他可是真的受不了了,看着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就有种想要将它吻入口中的冲动,而他也是这么做的。”唔--“锦年让他狂猛的吻怔住了,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吻过她,好似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急切,她的舌根都被他吸的开始犯疼。 终于在她快要窒息之时被他放开,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有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出现了暂时的空白。 感觉到她肌,肤上的紧绷他下意识的停下唇上的肆虐,抬头发现她那样愣愣的看着他野兽一般的行径,就像是受惊懵懂的小鹿在等待着狮子的侵蚀一般,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才欺负一个未成年少女让他突然有种罪恶感重重的深呼一口气,他强压下在身体四处乱窜的火焰,抱她进怀里,压着嗓音说,”宝贝“”啊!“锦年一声尖叫,闭上眼睛,嘴里大声,骂着”暴露狂,坏蛋“看着她鸵鸟一样的行为不觉有些好笑,手指在她的身上游走,伏在她耳边看着那小巧的耳垂由莹白变为粉红的化学过程,那是一项多么有成就感的工程啊。”宝贝难道不知道,老公我最喜欢和宝贝无距离的在一起么?宝贝难道还没有适应么?我还以为宝贝最喜欢我这样呢“漫步经心的调侃她,一般恶意的往她的耳朵里呼气,她下意识的瑟缩,身体上的接触,让他不由得出声。 该死的!他快要控制不住了!”龙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他说”叫我邪!或者说叫我老公!不然,我就惩罚你“带着威胁的话语一出口。 锦年认输了。”……邪“听着她那小猫咪一般的低音,他感觉身上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爬过一般,真是煎熬啊。”乖,老公给你奖励“ 还没等她明白那让奖励是什么,他就身体力行的让她清楚个彻底!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的时间,只知道他带着她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走了一个又一个地方。”龙少邪,我不行了。“办公桌旁,锦年无力的伏在地面上,身后承受着他的爱”叫我老公“他威胁着!”老公啊!“这是她第一次这般喊他…… 她那声音无疑助长了他的兽性,只能让他占有的更深更彻底…… 几番狂肆后,伴随着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吼,他狠狠的爱完了她……”呜呜……“他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让她不由得低泣起来……锦年不情愿的窝在某男怀里,想要离开奈何奋战一个多小时,浑身无力,真是欲哭无泪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鸭霸的男人。 折磨她餍足之后,龙少邪这才注意到她拿进来的另一样东西,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看着餐盒,小心翼翼的打开,说不清楚那时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记得他紧抿着嘴巴看着里面的寿司和蛋卷眼中有流光划过。 然后这男人竟然就抱着她在沙发上吃了起来,不让穿衣服,还美其名曰:太热!这明明是冬天啊! 好吧!虽然真的是很热!最可恶的是他连寒暄都不会,就自顾自的吃起来,拜托,她已经让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现在也累了,可是人家倒好,吃得心安理得,说是做给他吃的就只能他一个人吃。 呜呜,她怎么那么可怜像是给地主家干活的农民,出了力连最起码的温饱都没有办法解决! 于是乎某女生气了! 龙少邪吃得津津有味,或许并不是味道的美味,而是那份心让他感觉到甜蜜,他的宝贝亲手为他做的爱心大餐啊!这怎么能不让他感觉幸福呢,像是现在一般,身体满足了,肚子温饱了,怀里还抱着她柔软的娇躯,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手上的触感还真是好,他觉得幸福在这一刻似乎升级到天边,就是让他抱着她在这刻死去他都愿意,可是他不希望她死,他要让她做最幸福的公主! 他好笑的看着那气鼓鼓的腮帮子,忍不住在馨香的唇边偷香,恩,真是甜! 龙少邪夹起一个蛋卷放到她唇边,锦年用不可信的余光瞄着他,不是说不给自己吃吗?终究是挨不过饥饿的感觉,张口含住了美味,可是却在没有开吃的时候,便有让他那长驱直入的舌给倦了回去,还在她唇里扫荡了一遍。 锦年眨巴着眼睛,心中的火苗蹭蹭蹭的窜起,”你干什么,怎么这么欺负人。“”我哪里欺负你了,不过是蘸些蜂蜜味道更好罢了。“好笑的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他发现他爱极了她那大眼睛瞪起来的小青蛙模样,可爱死了! 锦年觉得自己要被人活活气死了,看着他那副欺负了她还装作无辜理所应当的样子,她觉得非常呕心,再加上他那已经爬上她身的又揉又捏的猪手,她现在就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四个字:使用暴力! 这一天,锦年都被强迫的呆在某人的办公室陪着某人办公聊天游戏爱爱,她是终于体会到旧社会被人奴役的悲惨感觉,她发誓她再也不来了,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候,没想到她说她要回娘家,他也要跟着,美其名约看岳父岳母,尽孝道。救命啊,要不要这样啊! 锦年仰天长啸:老天爷,救救我吧! 可是他却说,”我要和咱爸讨论下关于司徒集团和苏式联手的事,这可是能让苏式更好发展的,也是你今天良好表现的酬劳,要是不要就算了,我可以省下一大笔钱呢。“他那无赖的样子真的有够她抓狂的,不过幸好经过这一天的磨砺,她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的忍功,好吧,带他回家。 走进别墅,和爸爸打过招呼就看到管家手里拿着一个光碟走了进来。”张妈,这是什么呀?“”大小姐,这个是刚刚有个人给我的,说是让二小姐好好观赏。“”是吗,拿来我看看。“父亲疑惑的看着光碟。 苏父将光碟拿在手里前后看了看,这是一张刚刻的光碟,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的东西,他将光碟递给坐在旁边的锦年”去放出来看看。“锦年接过光碟,将它放到影碟机里,刚要按下遥控器,只听见尖锐的喊声,”不要动! 楼下的人都让这尖锐的声音吓到,回过头看到苏锦言穿着高领衣服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披头散发的就跑了下来。 当人们看到她的脸时顿时倒抽一口气,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猩红的眼睛,撕裂的唇角,这哪里还是那个高傲的美丽的她,像是在干旱的地区常年没有雨水的滋润一般。 苏锦言像头中了诅咒的野兽一般冲向锦年,抢过她手中的遥控器便摔倒了一遍,然后拿出光碟像是发了疯一般的用手掰成了碎片。 “啊!”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她的举动,光碟在她手上划下一道一道的口子,那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指尖滑落到地面发出‘嗒嗒’的声音,可是她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仍然拼命的掰着手中的光碟,所有人的心都聚焦在她的手上,像是被定格一般怔愣当场,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锦年最先反应过来,“锦言,你干什么!”她跑过去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可是谁知道苏锦言听到她的声音倏地抬起了猩红的双眼,那狰狞的苍白的像鬼一样的面孔让锦年的心里‘咯噔’一声。 锦言猛地扑向她,那扎满碎光碟的手就要往她的身上抓,这时站在一旁的龙少邪手疾眼快的将锦年拽到一边可是还是免不了被光碟碎片扫到了胳膊。 龙少邪皱着眉头将她受伤的胳膊抬了起来,含入口中,整张俊颜布满了阴霾,紧绷到了极点。 苏日辉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发疯一般的样子,大怒,冲到眼前对着她那狰狞的脸就是一巴掌,“你干什么!发什么疯!” 苏锦言硬生生的让这一巴掌扇到了沙发上,原本撕裂的嘴角更加的开裂,鲜血顺着唇角滑落,可是她却径自的笑了起来,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划过诡谲的弧线,只见她用千疮百孔的双手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轻声的说道,“我干什么了?我没有发疯,我没事,我先回房了。” 就是她那淡然的笑容几乎让所有的人都蒙上了惊悚的感觉,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眼角看着苏锦年阴森一笑,径自走上了楼。 锦年觉得有一股森然的感觉在自己周身游走,下意识的更加靠近搂着她的邪似是要在他的怀里寻求温暖! 龙少邪感受到她的战栗,更加用力的将她搂入怀中,看着苏锦言的背影,那犀利的鹰眸微眯划过鹰隼般光芒。 苏父怔愣的看着女儿的背影,苍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然后他看向地上沾染鲜血的光碟碎片,一股寒凉之意涌向心头…… ☆、第九十章 是你叫我吐给你的(重要) 午夜的风带着冬季特有的冰冷,那寒冷的风打在骆归儿薄棉素色的外套上,带进一股寒意。她微微打了个冷战,用冰凉的手捂住同样冰凉的脸庞,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慢慢地溢了出来。 身后是欲,物横流的酒吧,是这个城市最大的酒吧“乐吧”酒吧里传出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声,妖娆的女郎穿着性感地在舞台上扭动着蛇一般的身躯。骆归儿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胡乱地抹着潮湿的脸庞,将哽咽吞下,面无表情地转身推开酒吧的旋转门。 乐吧,这个地方不是所有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就都有资格来的,进乐吧的客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对于她们,这些工作在乐吧的人,在各方面都是有要求的,就拿她来说,本身就极其出众容貌和身材就是待在这个地方最重要的资本[前面有说到过她的胸…咳咳,那啥,骆归儿是个很重要的人物,现在慢慢的剧情就变的那啥了…]而让所有男人都会为之疯狂的性感舞蹈更是让她成了这里的头牌舞娘。 调酒师用暧昧的目光盯着她薄棉外套里面酒红色的亮片小吊带短裙。 她有些不舒服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对他说 :“给我一杯伏加特” 调酒师终于收起他火一般的目光,开始为她调酒。酒的颜色会在酒吧的五色灯光下变幻迷离。 烈酒入喉,会感觉身体里所有的坏情绪都被似火一般温度的酒精割裂破碎。 人人群爆发出一阵尖叫声,她脱掉外套,酒红色的薄纱亮片吊带短裙在迷离的灯光里发出耀眼的光芒。 皮肤陡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周身的汗毛顿时立了起来。她一步步无比妖娆地走上了舞台。尖叫声更加地刺耳起来,其中还不时地夹杂着不怀好意的口哨声。她努力地适应着空气的温度。很快DJ便放出了劲爆的舞曲。她的身体开始化作妖艳的蛇,剧烈地扭动起来。面前的钢管像是她唯一可以攀附的救命藤蔓,她用全身的力气抱着那根冰凉的钢管,整个人腾空跃起。 在不停的旋转中,她看见从吧台后走了出来,抱着肩膀看着她的男人短褐色的发在飞扬,那俊容上有着深深的怜惜,几乎吞噬她所有的意志,但病床上那苍老的近乎透明的老人侵占她的思绪,弟弟抱着吉他弹唱的画面模糊她的视线,一叠一叠红色的名为RMB的东西让她无力,咬牙坚持着,眼泪随着她疯狂的动作开始滑出眼眶,一滴一滴砸落在闪光的地面,那清脆的声音,被重金属乐器淹没。她看见在舞台下的人群看着她并在不停地起哄,那些白日里衣冠楚楚的男子在这样的深夜里全都化作了食人的恶魔,而她这个白日里孱弱的女子在这样迷乱的夜里就这样被无奈的生活逼迫成为那些恶魔面前最丰盛可口的食物。 进了这里,就等于进了地狱,她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却也是洁身自好,若不是那突然而至的变故,她又怎么会变成这般,在这里,没有真理和情感,只有权利与利益,只有性与欲,初来这里,她是个被别人称为清高的假女人,初来这里她会因为领班的一声责备而哭泣,初来这里,她会对那些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将钱塞进她的内裤里的男人又大又骂,一次又一次的反抗,然而最终她终于学会了怎样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在这火暴的夜生活跳着如妖一般的舞蹈。她穿着各式火辣裸露的演出服在深夜登上音乐嘈杂的舞台,让男人瞪着一双双通红的眼睛贪婪地注视她年轻妖娆的身体。 在人情冷暖的环境里艰难地成长,她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再拥有幸福的权利了吧?即便白日里她仍然是那个穿着朴素、素颜示人的安静女子,即便她仍然会煲鲜美的鱼汤,即便她仍然比任何人都要孝敬父亲,即便她仍然是那个医生和护士口里难得的好姑娘,既是身边有那个知道她所有不堪还留在她身边的男人,她也没有拥有幸福的权利了吧?她的世界早就毁了,毁在那个男人的身下了。 而所谓的人生就是这样的无奈和难以选择。她终于在音乐结束的那一瞬间泪流满面。泪水和着汗水顺着脸颊缓缓滑下。没有人看得见她浓重的眼妆后面满含泪水的眼眶,就像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微笑的脸庞下是一颗早已支离破碎的心。 音乐声依旧震耳欲聋,只是已经变成了摇滚乐。她小心翼翼地踩着高跟鞋走下舞台的玻璃台阶,有身穿名牌西装的男人举着酒杯过来同她搭讪。她面无表情地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将他那句晚上一起消夜的声音挡在了身后。酒吧的更衣室里,她为自己点了一根烟,靠着墙壁,听到隔壁的姐妹在唧唧喳喳地说着今晚又有哪个老板包了场子请她们去消夜。她终于掐掉手里的半截烟,然后裹紧外套出了门。 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她伸手招了一辆的士,猫着腰钻进车里。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她知道,可是知道又怎么样,他和她是注定不可能的!“福林小区”没有表情地报出地点后,她便眯着眼揉着大腿受伤的部位。刚刚用力太猛,有些抽筋了,要赶紧揉开来,因为半个小时后还有比刚刚酒吧里的一切更恐怖的事情在等着她。 司机从镜子里瞟了她一眼,笑道:小姐,你们可真好,一个晚上够我们做一个月了。听到这话,她觉得有些反胃,皱着眉头将的士的车窗打开。 冰凉的夜风贯窗而入,打在她的脸上。这个白日繁华的都市,夜晚同样迷离诱人。无数的霓虹灯在她眼前闪过,她望着天空,心里忽然像被雨水淋湿一般起了褶皱。 高档的公寓楼下寒冷的风将她的衣服吹的沙沙作响,从乐吧打的到这里,她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有勇气走了进去,这个地方就像是她的噩梦一样,她不想踏进来一步但是却不得不随传随到。 开了门,房间里出了玄关的地方有一站暗灯,其他的一片黑暗,厚重的窗帘被挡上,她心里充满了恐慌,她想要开灯,可是她知道买主喜欢黑暗。她没有选择,只能走进去,关上门,一步一步向着里面走去,然后在客厅站定,开始脱衣服,她知道他就在沙发上坐着,他能够看到她,他惬意的观赏着她被痛苦侮辱折磨的快感。“够了。”男人低低的笑着,似乎此时她的表现取悦了他,“我以为你会继续在楼下站着,那么喜欢站,又为什么要上来呢。”沙发上男人昂藏的身子惬意的坐着,她的视线始终看着地上一点,没有表情也没有回应。“呵呵,又是沉默,好啊,既然你不喜欢说话,那我们来做吧。”男人猛的从沙发的起劲,那强劲的气势让骆归儿的呼吸一滞,随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身子,她的双手已经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每次和他在一起他都是她的噩梦,可是她没有反抗的权利,在乐吧跳舞,收入虽然可观,可是那却依然不能够承担父亲昂贵的医药费和弟弟学习的费用,况且每一次的晚归已经让弟弟起疑,乐吧那份工作势必快不能做了,因为一旦独孤鸣知道了她所做的是那样的工作一定不会再愿意学习,就像那晚,她第一次打他的那个夜晚一样奋不顾身的冲出去,在她的世界消失好久好久,但她不知道的是独孤鸣早已退学,正在这个黑暗的世界挣扎着要站起来,不知道的是她那只还是18岁的弟弟究竟为她付出了多少…… 男人俯身,在她颈项深深的呼吸着,“真香。”他走到她的身后,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嘴角划过邪魅的笑容,一只手掌猛的扣住她腿间。 “啊!”骆归儿被吓了一跳,惊呼出声。“这么敏,感啊。”男人的声音似乎很愉悦。贝齿咬着下唇,她害怕自己会露出让她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声音。看到她隐忍的摸样,他挑了挑眉,“不喜欢这样?那我们换!”她的味道只要尝过一次就会让人着迷,这也是为什么她的身体那般值钱的原因。 灵巧的舌尖肆意的挑弄,身体里有熟悉的电流在流窜,骆归儿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拳,却在下一秒被他掰开,直接放到了他早已…… “不要这样……”那温度太过羞人,她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但是请不要侮辱她。 “我喜欢。”一句话,注定她没有翻身的余地,是的,她来到这里只能无条件的服从…… 她按照他的指示做着可以令他愉快的事,可是他的动作却猛然剧烈,突然间的进…让她险些惊呼出声声。 “唔……”下颚被男人狠狠的捏在手里,灵巧的长舌带着毁灭的力道窜进她的口中,舌头被咬的生疼,也阻止了她的呼痛声,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按照他说的,他反而生气。 身子猛地腾空,一轻,她便被毫不留情的甩在了床上,下一秒,男人的身子毫不顾忌的压了上来,身体最后一件遮掩在手中崩裂。 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她疼得浑身战栗,身体控制不住的反应却带来了男人更加疯狂的肆虐,她自欺欺人的向上缩着身子,可是每次都让他抓回来,然后更加深入的凌虐,但是她偏偏不求饶,泪水无声的落在进鬓角的黑发,她在无人看见的黑暗中孤独悲伤的保留着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她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多长时间,只知道,他一遍一遍不知疲惫的在她身上,身上刺痛,可是她连呼痛的人力气都没有,下唇一道深深的印记,艳红的血液从那流出,她身体柔软,他肆意的给她折成任意的姿势,他让她趴在床上,上身整个靠在床上,让她用这种屈辱的姿势承受着他的狂风骤雨,她挣扎,但是却被狠狠的调教了一番。 他温柔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厮磨,“归儿宝贝,是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恩?很舒服对不对,我也喜欢,可是你为什么不叫呢?乖,叫给我听,我喜欢听你妩媚动人的声音,叫给我听啊。叫啊!”他由刚开始的闻言软语变得暴跳如雷,看着她鄙夷讽刺的侧脸他几乎想要将她做死在身下,大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腰部,他发疯一般的…… 最后的最后,她一遍遍昏迷一遍遍被弄醒再昏迷,终于在黎明到来的时候彻底的晕了过去,而他也筋疲力尽的在她身体里完全…… 窗外的光线渐渐的亮起来,骆归儿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脸色苍白的可怕,男人身体疲惫却没有睡下,只是执拗而贪恋的看着她的睡颜。 太阳渐渐升起,窗外的阳光照进屋子照亮了凌乱的床上布满悲伤的男人,他看着骆归儿苍白的小脸一抹心疼在眸里划过,他只想拥有她,可是为什么一看见她,他就变得想要摧毁。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下床到浴室里洗了几个干净的毛巾开始给她清理身子,动恩作温柔的像是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贝。[写的我好纠结啊,想问亲们,觉得是要把这个恐怖的男人写成慕还是不要啊?还是换一个啊,啊啊啊,把我心里那么帅气阳光温暖的慕写的这么残忍,我有点于心不忍啊!]一大早上,锦年就在厨房忙着,看着自己精心做好的小笼包,心里便被那甜甜的感觉溢满,自从吃了她做的早餐,某个霸道男要无赖的要求以后每天她都得起床给他做早餐,因为起得早,某男晚上还做的定时定点的然后搂着她乖乖睡觉,真是没见过这么鸭霸的男人。 张妈打着呵欠看到厨房中忙碌的身影顿时一愣,看了看表“小姐,你怎么起得那么早不多睡一会,哎呀你想吃小笼包告诉张嫂一声就行了,你看你这孩子”张妈心疼的埋怨着锦年,对于这个可以说是看着长大的小姐,她的乖巧总是让她想要给她多一些的关爱。 锦年对着张妈甜甜一笑,没好意思告诉她这个小笼包不是做给自己吃的“没事的,张妈,我睡得可早了,这到了早上自然就醒了,您别管了,再去躺会。”说着,锦年就将张妈推出了厨房,给自己心爱的人做饭那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假手于人便感受不到那份难得甜在心头的感觉。 锦年小心翼翼的将餐盒装好,一切收拾妥当出了家门,让司机直接送她到司徒集团。 ‘咚咚咚’锦年深呼吸走了进去,进门一抬头就能看到沐浴在阳光下的龙少邪,人们都说男人为了事业认真奋斗的时候是最迷人了,果然没错,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在他身上形成一道迷人的光圈,那是沉着冷凝俊逸的魅力。 看着他思考时微皱的眉头,抿的鹰唇锦年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世上最帅的男人了。听到敲门声,却是没有听到说话声,龙少邪下意识的抬头看看,看到来人,心里高兴的要命,原本紧抿的唇角高高的翘起,龙少邪倏地从大班椅上弹跳起来,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宝贝” 看着他从没有过的傻愣的模样,锦年哑然失笑,现在的他和刚刚认真工作的模样简直是大相径庭,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干嘛!”看着他兴奋的模样她的心里有着甜甜的感觉。 “怎么就起来了?来的这样早?” “好啊!不欢迎我!那我走”还不是知道今天早上知道他走的急,连等她做好早餐的时间都没有就跑了,还不是心疼他,可是他现在呢?什么态度吗! 龙少邪一把抱住转身要走的小女人,看着她高高嘟起的小嘴,想了一下声音顿时温柔“对不起嘛!宝贝,老公只是因为心疼你,晚上要喂老公,大清早的还是要喂老公,老公怎么能不心疼呢!”说出来的话本是柔情,却硬是让龙少邪表达的邪恶… “你”锦年抿着唇角羞涩,还来不及说什么,男人伸过来的长臂将她抱起,坐进舒适的沙发“老婆,想你了。” 那低沉性感在清晨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幽怨的味道响起,男人涔薄的樱唇享受的吻着着女人莹润饱满的耳珠。 锦年不可遏制的轻颤一下,娇嗔的捶了一下男人坚硬的胸膛,“贫嘴!吃饭拉!”锦年打开带来的便当,一时之间香味溢满整个办公室。 “喂我!”坚定命令的口气!锦年凉凉的看着身后的大爷,不为所动,龙少邪抱着柔软的娇躯朝着那诱,人的小笼包努了努嘴巴,“快点。” 感觉到腰上的大手又在不安分,锦年乖乖当起了小婢女伺候起了大爷。 大爷将头靠在瘦小的肩上,一边砸把着嘴巴一边品味着“有点咸。” 闻言,锦年的头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一群乌鸭在她的头顶飞过。“不爱吃就吐出来!”哼,忙乎了一大早,你还敢嫌三嫌四?! “恩,好吧,吐给你……”男人撅着嘴巴就要将口中的包子吐给怀里的小女人。 “呀呀,走开了你,恶心死了!”锦年闪躲着笑骂道。 “是你让我吐的啊,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龙少邪状似头疼的看着嘟着小嘴巴的女人,眼中尽是宠溺的神色…… ☆、第九十一章 北爱,未知的明天(四千字) 时至12月末,过节气氛越来越浓厚了。 E市的街上到处都是一片喜庆的颜色,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对联,大红的鞭炮,就像是一片被红色淹没的海。 街上到处都是小孩子的欢声笑语,大人们的温馨美满,小贩们满足叹息的声音。 12月28号,早晨天不过微亮,苏家便已是一片热闹,全都在为他们的小姐姑爷将赶往北京而忙碌着,只不过这紧张而忙碌的气氛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当事人。 温暖的被窝里,锦年趴在龙少邪的怀里,玩弄着他节骨分明的手指,声音是慵懒的,带着浓浓的床气“邪,我们要去北京几天啊?”自从某日被某恶男强行要求要这么叫之后,锦年便不曾改过口了,真的,不是她想一直这么叫的,主要是迫于某男人的yin威之下,她不得不这么叫啊…… “恩!不出意外的话,正月15之前不能回来”享受的听着怀中小女人柔柔的声音,薄唇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哦……”得到他的回答,突然小女人翻了一个身,离开他的胸膛,柔柔的声音变得有些冷。 “怎么了?”怀中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属于小女人独特的味道消失,感觉到空气中有不寻常的气息,龙少邪睁开那双半瞌着的双目,不解的眼神投向背对着他的锦年。 “宝贝,怎么了?”高大的身子一动一动,就挪到某女人的身后,长手一伸就抱住她,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锦年的脖颈。 “~”锦年的脖子轻轻摇了摇,表示没有什么事。 “到底怎么了?”已熟知锦年心性的龙少邪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她的不对劲,大手不容抗拒的捞起她的身子,将她反转过来,面对自己,只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是泪水的面容。他的动作是那么快,让锦年猝不及防,没来的及擦去的眼泪及脆弱就这样直接暴露在他的眼前,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因为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后,她便快速的将头低下了。 而那一瞬间也已经够了,够让龙少邪的心疼起来了。放在锦年腰间的大手用力,拇指勾起她尖细的下巴“怎么了!” “没……”通红的双眸对上那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锦年红唇轻启,却只道出一字。 “是不是舍不得爸妈?”她眸中的情绪,他岂非不懂,记忆里她哭的时候很少,除了被他逼的没有办法了哭泣着求过他以外,几乎很少看见她掉眼泪,总是一副打不死的小强样,总是面对着阳光笑的灿烂,灿烂的就像那温暖的日光一般。就是这样的她让他心疼,就是这样的轻易的便剁走了他的呼吸…… 而现在的她却是如此脆弱,强忍着的眼泪在眼眶摇摇欲坠,肩膀一耸一耸,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鹿,联系起刚刚她的问话和近些日子一直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陪着爸妈的事情,龙少邪心里还是有个底的。 “……”锦年还是没说话,只是身子却往龙少邪的怀里凑了凑,似乎在寻求点什么。 有阳光从窗外洒进来了,冬季的早晨有很浓的雾,阳光射透薄雾落在地上,映着一片温暖。 “宝贝,现在你是我的妻子,回北京见家长是必须的,家里的那些老头子们就是在婚礼上见过你一面,而还有很多在国外生活长辈同辈都没见过你,过年,他们都会回来,趁这机会,必须把你介绍介绍给他们,要宣示宣示你老公的主权才行,况且啊家里那老头子又叫着嚷着想见你,上一次回去,因为没把你带回去,老头子可是狠狠的罚了你老公我呢!宝贝舍得老公再被罚么?”将头靠在她的发顶噌着,手宠溺的抚着她的发,柔柔的触感极好,让他流连不舍。 “可是……”听他说的头头是道,锦年终于开口说话“可是,我们去这么久,爸妈怎么办?年年我都是陪在爸妈身边的,我怕我去这么久,他们两个老人会孤单!”她的声音隐隐带着哽咽,从小到大,她就是陪在父母亲的身边的,从来没有离开他们超过一个月之久,虽然说在她刚和龙少邪结婚,因为小小的怨恨,她搬出去,可是却还是在这个城市,只要坐十几分钟的车就能到的啊,现在突然要离开半个多月,还是这个时节,怎么能让她不难过呢? “还有你妹妹在啊!” “这不一样。”锦年的声调有点提高“锦言她……”顿了顿,锦年道“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乖巧可人的她了,出国几年,我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感觉回来以后的她变得好陌生,而且就算她没变什么,她的性子是那种坐不住沉不下来的,要她陪在家里陪爸妈过年根本就是不可能。”爸妈表面上看起来好像都跟个没事人一样,可是锦年还是知道爸妈其实舍不得她的,只是因为自己和龙少邪的关系好了,而且去北京见老太爷是不能拒绝的礼节,他们都不曾表露过他们的不舍而已。 “宝贝!”看着这样子的锦年,龙少邪有几分无奈与心疼,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响起“宝贝,你要知道身在名门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从小,别的小孩子都在享受父母的关爱的时候,都赖在爷爷奶奶怀里撒娇的时候,我们只能在一个又一个的补习班里进去出来,循环,循环,周而复始,日复一日,所以,宝贝,真的对不起,我们必须要回去……” 薄薄的日光打在龙少邪的发上,半长的刘海遮住了他明暗不一的眼神,锦年看不到他眼中的忧伤,但是她却感觉的到,是啊,像她这般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孩子都要面对与同龄人不一样的很多事,更何况他呢!爷爷是正军区的司令,父亲是国防大学的校长,外公又是司徒集团的老总,这还是不连着他们这个家族近亲旁支,不将家族的整个担子放在他这唯一一颗独苗身上来说,光单单说这,爷爷父亲,外公的希望,他就必须要承载许多同龄一辈子也不需要承载的责任义务。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轻轻靠进他的怀里。声音由他心口跳动的地方传出。 是她太不懂事了,一点也不知道为他想,既然已经嫁给他了,那么就该陪着他,而欠父母的已不是这一辈子能还的起的。 “傻瓜!”他轻笑,只是叮咚一笑,却是让锦年温暖好久好久。这般傲然的少年为了她付出如此之多,那么为他付出一点又有何不可呢?此时的锦年是这般想的,一点一滴全是他对自己的宽容,全是他对自己的宠爱,只不过在很久很久以后,锦年是有些后悔的,后悔的不是没有想他的宠爱而是忘记了他对自己爱的有多深,以至于他们都各安天涯那么久,以至于很多很多的东西都成了她这份记不起的代价…… 房间里,相依相偎的两人,彼此的心跳连着心跳,若不是那时钟转过一圈发出滴滴的声音,都会以为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定格了。 “等过完年,我们接爸妈去北京一起过元宵,然后我们在一起回来陪爸妈好不好?”苏家相对于龙家来说虽然不是很大的名门望族,但在E市还是有头有脸的,过年的时候,肯定有很多亲朋好友,生意场上的往来,要他们一起去北京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等过完年…… “真的?”不是没有想过让一家人和他们一起去,只是怕麻烦,又加之父亲母亲的身份,他们也走不开,所以锦年迟迟不曾说过埋在她心里的想法,却没想到他早做好了打算。 “当然,老公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龙少邪恶劣的捏了捏锦年的巧鼻,说的一脸得意。 “骗多了,骗多到我都不知道要相信你说的那一句话了!”锦年皱皱眉头,用手拍掉龙少邪的手,想起他骗自己的恶劣事迹,手下一点也不留力。 “哪有……” “哪有,你自己说,串通我爸妈……”锦年声音幕地大了起来,就要将龙少邪做过的坏事一件一件的列举出来。 某男见情势不对,立马见风使舵“宝贝,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该起了,不能让长辈们等我们两个小辈啊……”话落,龙少邪从床上翻起,在锦年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就进了浴室,当然进去之前还不忘在人家,哦,不对,他家的锦年红唇上偷了一个香才跑掉…… 只留下干瞪着眼睛的锦年一人…… 蔚蓝的天空,有一抹划痕,那是从E市飞往北京的航班。 未知的旅途,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只希望他们能够一帆风顺,乃至恩恩爱爱…… 当飞机抵达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龙少邪将熟睡的锦年抱在怀里,往机场外走去,他的身后跟着的是来接机的众人,这其中当然包括慕亦风他们几个好友,从放假到现在,因为锦年的缘故,龙少邪鲜少像以前一样和他们出去玩,而年尾将至,慕亦风,蓝以伦,秦君冰,他们几个早已先一步回到北京。 龙家,这个庞大的家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一旦用上了龙家的取名序齿,但凡与龙家有三代关系的,也就是说无论是近亲还是旁支,都必须一起过年,这也是这一大家族一年唯一的一次团圆,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了,也就成了习惯。 这城市华灯初上,是不同于E市的繁华,而是另一种气息。 黑色的风衣在寒风中摇曳,龙少邪紧了紧怀中拥抱着的人儿,钻进了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车,这车不同于他自己所开的那些名车,而是在这北京街道上可以横冲直撞的军用车辆,是他们家身份地位的代表(咳咳,关于高干这一块实在不熟,所以写后面的内容要多去做做功课,这一章有错的地方,亲们给说说!)车子在飞速的行驶,锦年在温暖里醒来。 还未完全清醒的小脑袋一摇一摇。龙少邪见到这幅可爱模样的她,不由轻笑,今日的他穿的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风格,一身正装配上他邪肆的笑,显得分外的迷人。 锦年眨眨眼,好一会才从他的眼神里回过神来,不擦粉,不描眉的素颜也让她在灯光的照射下,美艳的像个妖精。 “我们到北京了?”是以问句结束的口吻。 “恩!”手更紧的揽着她,这样的黑色正装的衣服虽然让他身上多了一丝冷酷的味道,但是那话语里显而易见的温柔还是不改。 “冷么?”北京的天气不像是E市,E市的冬季大多数气温虽然也是零下的,虽然也会下雪却是不会很冷,不像北京,一入冬,便冷。 “手冷”锦年撒娇着说道,其实比起以前,她的小手现在温暖太多了,只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听到她的话后,龙少邪二话不说立刻将她的两只小手放在自己的手中,紧紧的包住。 感觉还是没有让她很温暖,龙少邪索性拉着她的两只小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放在肚子上。 这大概是一个常识,人体体温最高的地方无非是腋下和背部,腹部…… 冰凉的小手被一片温暖包裹,锦年的心里益满感动,抬头看像龙少邪的脸庞,这样一个男人啊,如此爱她的男人,她一个人的男人…… 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或者说在大多数的女人心中都是有很强的一种虚荣心和占有,欲,很少的安全感,还是特别容易被情感所左右的奇怪个体。 她们喜欢被自己所在乎的人关心,她们喜欢那些在乎她的人将对她的在乎表现出来,就像现在,锦年的心就像是飞在空中的热气球,兴奋和幸福让她一直一直在不停的膨胀…… 当然,她们也有不喜欢的,她们不喜欢的,我想大概就是自己的所有权被侵犯吧!所以说在不久以后,当看到自己的男人把同样一份温暖给予了别人的时候,锦年的心就像是热气球膨胀太过,爆炸了,炸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第九十二章 一入“龙门”深似海(一) 窗外的霓虹灯闪烁,锦年窝在龙少邪的怀里,一路无言,只有淡淡的温馨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散开。 过了多久呢?大概是三十分钟左右,左晃右晃,左拐右拐,终于在不知道驶过了多少条街之后,红旗车停了下来。 锦年随着龙少邪下了车。 天色深沉如墨,隐藏在这一片墨色中的军区大院里的一座四合院,宁静而又庄严,让人看到这房子就不由的肃然起敬,就如同屋子的主人。 “怕么?”夜深水凉,在风中摇曳着的树,透过月光映着龙少邪高大的身影。 “见亲人,怎会怕?”柔柔女声坚定而又自信,短短六字,其中蕴含的情意只道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慕亦风他们与龙少邪他们本坐的不是一辆车,早已从侧门而入,正门非嫡系一概不能入,当然中央的那些领导就又另当别论了,这大户人家守的礼节,早是不知道要追溯到多少个朝代以前了,不过守着这样的礼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身份的区别。 此时,关闭着的正门正缓缓开启,木质的门板开启,发出吱呀的声音,刺耳而尖锐。想必是慕亦风他们进到外堂内去通知了老太爷吧! 宽厚而又修长的大手在锦年的眼前,顺着手臂而上,是少年扯唇轻笑的模样,古人云“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殊不知北方也有美男呢!看,人家龙少邪不过是唇微动,就已是倾城倾国,迷的锦年都快找不着北了! 寒冷的冬季,墨色的天空,月光却是清明依旧。 淡淡的月光落在锦年她们的身后,影子被拉的很长,远远看去,不过是牵手的两人,影子里却是相依相偎。 “少爷,老太爷太夫人和老爷都在大堂等您和少奶奶!”走上台阶,入了正门,龙老太爷身边的警卫员边迎龙少邪和锦年进去,边恭敬的向他说道。 “严叔,奶奶回来了?”听到他的话,龙少邪有微微的惊讶,薄唇里吐出几字。 “恩,今个刚回来。”听完那位名为严叔的回话,龙少邪的眼里闪过了几丝凝重的神色。 在一边的锦年见龙少邪低头沉思不语,心下由震惊到好奇,一直以为龙家里只有他,龙老太爷,还有哪位温和慈祥的父亲,这凭空冒出个太夫人,又看到龙少邪这样的表情,锦年当然是好奇的“少邪,为什么都没听你说过你有个奶奶?” 听到身边女子的声音,龙少邪回过神,脸上凝重表情不再,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坏公子哥形象“奶奶喜欢到处游玩,平日里是没什么大事很少回家的,就是逢年过节,也得看她老人家的心情。” “那你爷爷都不生气吗?” “爷爷和奶奶相爱那会,是战争年代,奶奶跟着爷爷吃了不少的苦,现在好不容易能享清福了,奶奶想做些什么,爷爷一般都会全力支持”绕过长长的走廊过道,锦年与龙少邪边说边走“我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奶奶离开家里,去外面游玩的时候,爷爷就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这么对我们说:老婆子,你去吧!我会一直在家里等着你回来的!” 安静的空气里,只有穿堂风一阵一阵,吹的锦年有些感伤,明明是如此平淡朴素的只言片语却是让她感动不止,心里有感而发“老一辈人之间的爱情,真是让我们羡慕呢!”话语里有些许的悲伤,只不过随即她的语气又兴奋起来说道“这次,爷爷肯定要好好感谢我了,肯定是因为我们的事,你奶奶才回来了的!嘿嘿……”是和龙少邪在一起久了吧,他的自恋她也开始学到了。 听着锦年的话,龙少邪笑应“是啊,是啊,都是你的功劳,回头让爷爷给你颁个大奖!” “好啊,我不介意的,最好是奖给我黄金白银的,当然啦,要是奖给我什么钻石宝物,我也是不介意的啦!”某个小女人兴奋的叽叽喳喳,以至于没看见那双如墨般的眼目里一闪而过的担忧及皱起的长眉。 随着他的步伐,缓缓的踏上台阶,走进去的时候,她眼眸轻抬,有看见正对着他们坐着的两位老人。 “爷爷奶奶,父亲我们回来了!”温文尔雅的声线是锦年极少听到过的尊重。 跟着他垂首站在两位老人的面前喊到,接到他眼神的示意,锦年端起站在自己身侧的佣人茶盘上的茶杯敬主位上的两位老人,及父亲。 爷爷与父亲皆是笑眯眯的接过她双手奉上的茶,只有那眼神犀利的被称之为奶奶的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才接过… “恩!好,好,好,哈哈,能过一个团圆年了!”龙老太爷大笑,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兴奋。 “少邪,带着锦年这孩子去认认人吧!” “是!”此时的龙少邪收去了一身的邪气,眉宇之间是属于一个18岁的少年该有的。 他牵着锦年往右走,站在一排排就坐已久的长辈面前一个个喊到,而锦年呢!则是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喊,敬茶。 礼节都做的十分到位。 只不过动作却是很僵硬,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一道正打量着她的目光,那目光正是从主位上传来的,灼热的视线像是要将她烧出一个洞来。 一一敬过茶之后,认过人之后,龙老太爷便让他们落了坐。“为什么没看见慕亦风他们?”趁着大家不注意,锦年俯身问身边的龙少邪。 “外姓旁支不能入主厅。”龙少邪答的言简意赅,但是锦年还是能明了。 接下来的近1个多小时的谈话听的锦年昏昏欲睡,不过她可不敢睡,这么多的长辈在这里,还有那道意味不明的眼神,她苏锦年就算有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睡啊!这说是一场谈话,其实压根不关她什么事,全是那些长辈在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最多龙少邪时而说上两句,她在这完全做了一会名副其实的花瓶。 这空间里的气氛极度压抑,锦年很想大喊从某个女人嘴里学来的一句话“生活如此压抑,你们还这么闹腾,生活让你们压抑住了!”这是大学时期,曾清娟同学的口头禅,那时候,只要她老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吼上两句,久而久之,大家都学上了……只不过就会她昏昏欲睡却不敢睡的心一样,虽然她很想喊,她不敢啊…… 谈话宣告结束,长辈们离坐,而龙老太爷也终于放话让他们去休息了,锦年开心的快要跳起来,这场谈话不知道谈过了多久,锦年只知道再不散,她就要疯了!幸好幸好要散了。 手放入龙少邪的臂弯,锦年挽着龙少邪就打算随他离开,而坐在主位上一直不曾说过话的太夫人却在他们起身将离开的瞬间开口了,那话硬生生的止住了锦年他们的步伐,让锦年的瞌睡虫瞬间消失不见。只听见她道“少邪,你才十八岁的年纪还不适合和女生同房,你回自己房间,而她嘛!我让严嫂另备一间客房。” 锦年错愕的抬头,那张保养的相当好的容颜上是风轻云淡。 “老婆子,你说的是什么话,少邪和锦年是夫妻,夫妻应当住在一个房间,怎么能让他们分房睡呢!”龙老太爷第一个站起来反对。 随后龙老爷,也就是龙君冥也说道“是啊,母亲,父亲说的对,少邪和锦年已经是夫妻了,不让他们睡同房,有点于理不合吧!” “我们依奶奶的……”几乎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龙少邪在两位长辈都为他们争取的情况下,既然应允了。 “奶奶,我们两个分房睡,不过让年儿睡我的房间,我去睡客房。”他的话落,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让严嫂带着锦年走了…… 还处在迷糊之中的锦年便这样一句话也来不及说的,就被动的被带走了…… 跨出厅堂那刻,席卷而来的风吹的她有些萧瑟,她是当事人,却没有发言权。 身后隐隐有争执的声音传出,是两位老人的袒护,与一位老人的咄咄逼人,因为走远了,她听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孙媳妇,这个孙媳妇,我并没有承认,是你们瞒着娶回来的,雪儿的遗言你们如此当真……” “你们可曾问过少邪的看法,可曾问过他是否愿意取这么个比他大上三岁的,家族根本配不上我们的女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里,她听到了来自两位老人的袒护却是迟迟没有听见那少年开口说一句话,是她听力下降了吗?还是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北京的夜真冷,锦年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加快步子跟上走在前方的严嫂,有风吹来,严嫂温柔而和蔼的声音有点像妈妈的声音“少奶奶,您别在意啊,太夫人只是气你们结婚的时候,她不知情,她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的!” “恩!”没有什么情感的起伏,锦年虚着应了一声,心里却是在流泪,在痛着,曾以为自己是被他的家族所接受的,曾以为挡在他们之间的阻碍都不是阻碍,原来啊,她并不是被他所有的家人都接受的呢!原来啊!听到那些来自他家人口中的对她的评价,她的心是这样的痛呢…… 严嫂将锦年领到少年的房间后就离开了,锦年站在光下,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与E市他的房间完全不一样的布局摆设,全是古色古香的檀木家具,连那床都是有点古代的风味,唯一不变的不过是这个房间给她的感觉,虽然是精致的摆设,虽然是不一样的布局,却都带着一股冷色调的味道! 在房间里走动,锦年脚步很沉重,身边少了一个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让她开始疯狂的想念。 今晚她要怎么入眠?站在窗前,手机的荧屏上是一张睡颜,忘记了是在那一天早晨醒来看到这一张堪比孩子般可爱的睡颜,不自觉拍下来的了。手指的纹路扶上屏保上的俊颜,握着手机的右手,紧的有点过了,可是安静的空间还是没有响起期待的铃声。 没有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么?锦年苦笑,玻璃上倒映着她的孤单。 如此安静的空间,连呼吸都有了寂寞的回音。 而同样在这一片天空下,或者说是在这同一个宅子里,找不到一丝光线的另一个房间,沉沉暗意,窗边也有一抹落寞的背影,飘荡着缕缕烟圈,龙少邪似乎爱上了烟这种东西,因为烟熏就如同承载着他的心痛消散在空气中…… 事情比他想象中要严重,说来现在这闹腾的事也是龙少邪一手造成,当初娶锦年的时候,爷爷和父亲爱你没有将事情通知奶奶,一方面认为这事不需要去告诉她,另一方面是怕她不同意,奶奶是封建贵族里成长起来的女子,门当户对的概念是她衡量人的唯一尺度。所以那个时候父亲他们不通知的最主要原因在这里,而那时候的自己因为不想娶,曾死命的往奶奶的邮箱里发过邮件,利用的也就是奶奶疼他,加上奶奶在家中不可撼动的地位和她心中的固执。只不过当奶奶看的时候,已是时过半年,而半年已足够让他自己的整颗心已经深陷的无可自拔了,心里满满的全是一个名为苏锦年的女子。 事到如今,奶奶归来,他以为好好和她解释,好好和她说明白,她成见不会如此之深,但事实告诉他,他低估了在奶奶心底扎根的门第之见。 今晚的宝贝肯定被伤到了,他看到她离去时,僵直的背,看到她落寞的抬头…… “宝贝,少了我的手臂当枕头你习不习惯?宝贝,没了我的拥抱,你冷不冷?” “宝贝,不知道你习不习惯,不知道你冷不冷,反正我好不习惯好冷好想你……”喃喃自语,却无法心意想通,将它传给相距不过几十米的小女人心里…… 这一夜,隔着几面墙的另一面,床上翻来覆去的身子,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九十三章 一入“龙门”深似海(二) 古老的挂钟绕过一圈,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昨夜辗转反侧难眠的锦年刚刚入睡不久。 敲门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少奶奶……”尖锐而刺耳的女声让房间里睡梦中锦年不由皱起眉头,美丽的水眸半睁,向来以睡觉为乐趣的她因为失去了龙少邪的温暖而浅眠。 意识逐渐清明,以手撑床,一身纯白睡裙随她走动的步伐摇曳。 房间里开着暖气,地面上铺着地毯,习惯赤脚踩在这毛绒戎的地毯上的锦年,此时只觉得这柔软的触感让她极度讨厌。 纤细的手握住门把,轻轻一转,门在她的手中开启。 门外的人仿佛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打开门,抬起的手要敲门的姿势依然。 尴尬如期而至,不过那妇人却是极懂变通的人,不动声色,将抬起的手放下,恭敬的低下头喊锦年“少奶奶!” “有什么事吗?”眼前的妇人,锦年不认识,初来乍到,全是陌生的一切,这些个佣人里,除了记住昨晚那位领他们进来的严叔和送她来这个房间的严嫂以外,谁都不认识,所以语气里不免有了几分的淡漠疏离。 而她这样的语气,听在这位妇人耳里便是异样的高傲,与看不起她们这些下人的态度。 “太夫人,让你去前厅。”看,这不连尊称都没有了,妇人直接甩脸色给锦年,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后,立马拍拍屁股走人。 “哎……”妇人走远,想问前厅该往那里走的话都来不及出口。低下头,晨间刚升的日光从长廊的尽头射过来,影子里是她一个人孤单的模样。 转过身回房间,用了不过5分钟的时间,锦年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间,不过初来,龙少邪的奶奶,这里的女主人便是如此厌恶她,她岂能敢让她久等。 今日的锦年上身穿的是一件大红的短装绒衣,下身是黑色紧身靴裤配同款的红色绒毛靴。小小的身子被温暖的红色包住,如此可爱甜美的装扮让过往的佣人惊艳。 绕过长廊,走过雪地,锦年一路问路,终于来到了前厅,取下手上的绒毛手套,锦年用手拍了拍头发上的雪花,正了正神色,才走进去。 不惊讶的,一进去,便看到了主位上端坐着的老人正端着茶杯喝茶,前厅里除了她,太夫人,还有刚刚来叫她的哪位妇人外,没有一人。 站在太夫人身边妇人看见她到来,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仔细看,还能发现那其中隐藏着的光芒。 不久以后,锦年才知道这位妇人在太夫人的眼里有多重要,才知道因为这日早晨她那不过是自然而然的态度让她受了多少罪,而那罪魁祸首也便就是这位面不慈心不善妇人所给的报复…… 安静的气氛,有点诡异。 锦年垂手在下方等待太夫人开口。 太夫人开口了,不过却是意料之外的开场,突然而至的热茶在离自己不过几步远的地方碎裂,滚烫的茶水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沾在她的手背及脚上,火辣辣的疼痛如期而至,伴随着的是主位上的人不怒自威的声音“进了龙家的大门,你就真的以为成了龙家少奶奶了?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咄咄逼人的声音是对自己的不满。 将受伤的双手藏至身后,锦年咬唇低声道“锦年不知道奶奶说的是什么意思!” “锦年也从来不觉得进了这扇门便是龙家的少奶奶了,我本就是少邪明媒正娶的妻子,进不进这扇门,我都是。”不卑不亢的声音,坚定而又自信的声音,这便是锦年,就算有过自卑,就算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女人,她依旧可以风轻云淡,昨晚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她终于是看开,她嫁给的人是龙少邪不是她,也不是龙家这个名,而是龙少邪那个人,那么只要他不曾对自己说过什么,她就不怕,她就不会退让,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他们在一起,只要他还要她,她便不离不弃。 “你……”似乎没料到锦年她会这么回答,主位上的太夫人有一瞬间惊讶,眼眸中染上了怒色“大胆,你竟敢如此顶撞我,难道你们苏家教出来的子女便是这么的不懂规矩吗?无家教。”太夫人拍案而起,语气里全是看不起。 “锦年不敢。”是示弱,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她现在还不止是在人家的屋檐下,而是在人家的屋子里,但是示弱并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负,骂她,她可以忍,但是说他们苏家,那便不可,冰冷的语气有点像龙少邪的“锦年不敢顶撞太夫人您,锦年不过是就事论事,而至于太夫人所说我们苏家无家教,锦年也承认,毕竟有句话这样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字字带刺,却是隐晦的,这样善于言辞的锦年令主位上的人气红了脸,只道是“好,好,好,好你个苏锦年,敢这样跟我说话,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真的不知道身处何方了!” “请太夫人赐教。”人敬我一尺,我便敬她一丈,这是锦年向来做人处事的原则,就算面对着的是该称她为祖母,奶奶的女人,她的原则也不可改。 抬起头,灵动的大眼对上那双气的睁大的眼睛,眼神中一片清明,没有一丝拒色。 “张妈,把她给我带到院子里去,让她把院子里的雪清干净,才准她吃饭。”太夫人对着身旁站着的妇人说道。 “是的!小姐!”被唤做张妈的妇人高兴的应道,走到她的身前,讥讽一笑“少奶奶,走吧!” “凭什么?”脚下的步伐不动,柔柔声音飘散在空中,久久不散…… “凭什么?”像是不相信锦年会有这么一问,太夫人的脸上闪过不明神色,随后道“就凭你进了龙家这个门,就凭我还是龙家得女主人,就凭你还得叫我一声奶奶……”听,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瞬间,锦年有想笑的冲动,只是此时的情形并不适合,忍住嘴角欲勾起的弧度,锦年道“不去。” 短短两字无疑惊起了千层风浪。 犀利的眸光瞪着自己,那涂抹的鲜红的嘴唇开启又将是一场唇舌之战,只不过战火还未燃起,一道声音便打破了她们之间的剑拔弩张,同时也让锦年的心募然塌了一角。 只听见轻浅的男音带着她不熟悉的口气,传入她的耳中“奶奶,别气,她马上便去扫。”僵硬的身子逼迫依偎进熟悉的怀抱,只不过这怀抱虽然依旧,却让她不温暖。 眸光转至身边的人,是不信是压抑“能将你的话再重复一遍么?”不过一日的光景啊,她们之间就像是隔了银河的距离,明明就在自己的身边,却是感觉不到他,大手牵小手的余温还在,可是为何这刻,锦年竟觉得她们之间如此陌生? 喉结滚动,龙少邪道“去扫雪地,扫完吃饭。”听多简洁的几字,听多无情的话语。 锦年终是失笑,受伤的手伸出来,推开龙少邪站在他面前与他对立而站“当真?” “恩!” “好……”只道完一个好字,锦年带着一身的伤痛离去,大红的衣摆,有些扎眼,让她觉得有点像舞台上的小丑。 不过十几分钟前还回那位太夫人的嘴,对自己说只要他在,她便不退让,那么现如今呢?现如今,她该用怎么样的话语去说服自己,去治疗自己这颗突然伤痕累累的心? “夫人,少爷,我去看看……”张妈跟在锦年的身后出了门,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奶奶,走,孙儿扶您去吃早餐。”掩去眸中不舍的的神态,龙少邪大步跨到太夫人的身边,扶着她,出了厅堂,绕长廊,一路往饭厅走去。 “真是乖孙,知道心疼奶奶!”太夫人笑的很高兴,就像是得到了一件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孩子。 “孙儿不乖怎么行呢!不心疼奶奶怎么行呢!孙儿可是奶奶一手带大的,没有奶奶就没有孙儿,所以啊,孙儿当然孝敬奶奶。”所以让挚爱的她受委屈,所以愿意等到你接受她那一刻。后半句,龙少邪没有说出来,只是放在心里默念。 “你啊,就知道嘴上说说,我可没看见你孝敬我,孝敬在哪里……”是责怪的话语,不过没有一丝责怪的意味,反而是宠溺。 北京的冬天是真的冷啊。 站在院子里,锦年又一次这般觉得。 这天冷的连着她的心都快冷起来了。不是没有想过来到这里,她不会面对一些什么,只是没有想到过一直宠爱她的他会这般对自己。 是不是E市的一切都太过美好,所以现在老天爷嫉妒了,要毁掉他们的美好了? 雪又大了,手中的扫把迟迟未动,那名跟着她来,想看她丑态的张妈早就再一个小时前催的不耐烦的走了。 没戴手套的手,在风雪的洗礼下冻的有些红,而相反的是她脸色,没有一点红润,苍白的可以和这地上的白雪相提并论。 一天没有进食,反倒没有一点饿的感觉。 手轻轻握紧扫把,在来来往往的佣人眼下,开始了“工作”。有小女佣在窃窃私语,有不明目光射在她的身上,锦年置之不理,仿佛她的人根本不在这里,在这里的只是一具躯壳,没有灵魂的躯壳。 直到有笑声传进她的耳,如风吹动风铃的笑声,清脆而又悦耳,锦年想,若是这女子的笑不是为她的丈夫而展现,口中唤的不是她丈夫的名字,锦年会被她的笑感染的,只是当视线触及那从长廊而来的二人时,她怎么样也笑不出。 “龙哥哥……”一身白衣如天使般可爱的人儿亲热的唤着她的男人。 “恩!”而她不争气的耳朵还听见男人低沉充满宠爱的应答。 长廊的一头,他们缓缓而来,均是白衣,均是笑容满面,好一对璧人,佳偶天成,锦年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词全用在他们的身上,她有种想拍手祝福的冲动,但那也只是想而已,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试想一下,当你正脆弱的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的时候,你心心念念着的丈夫与别的女人谈笑风生的朝你走来,你还笑的出,祝福的了么? “龙哥哥,那个女人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看见娇美女子的纤纤细手指向了自己。 而随后男人的目光终于转到自己的身上,就在她想将狼狈的自己藏起来的时候,男人没有启唇的沉默便将她的狼狈全掀开,无处遁形。 更好笑的是,曾口口声声喊她老婆的不要脸的男人,在张口之后居然不是像以前那样,痞痞霸道的说“她是我的女人。”而是磨棱两可,支支吾吾不说清楚。 可笑啊,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了。 锦年抬眸,眸中带泪。 “龙少邪,我是谁?”在龙少邪与那女子与她不过两米的距离之时,她直直的看向龙少邪,目光不闪不躲,坚定而又有力的问他。 而他与自己对视的目光却是先一步别开,听起来有点像逃避的语气“宫语不是说要去找慕他们么,走快点……” “可是龙哥哥,她在问你话呢!”女人啊,天生的演技派,看那双无辜的眼眸,真是让人想要从骨子里怜惜。 “走不走啊,不走,我可不带你去找啦!”如此温柔,锦年一直以为这样的温柔口气,是独独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然而这一刻,血淋淋的现实摆在她的眼前,逼的她无路可逃。 宫语,这个女生叫宫语?为什么不叫“公主”不是更好,被你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从这句话中锦年知道了这个女生的名字,不过她并不知道的是这个名字对他们之间意味着什么。 “我是谁?龙少邪!”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如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无悔付出青春他就会对你真。 梁静茹的《问》此时就像是为锦年量心所唱。 是不是太容易得到,所以不用珍惜?是不是美好的爱情总是透明,就像这纯白的雪,在日光来临的时候,全部消融? 不然他怎么会走了,一脸冷漠的推开了自己。 走了,带着另一个女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这样从她身边走过。 手中的扫把掉了,落在雪地上发出碰的一声响,而那一抹红色也随之倒地,单薄的身子倒在一片雪色之中,鲜艳的红色,素雅的白色相互印辉,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闭上眼睛的那刻,记忆里,天空飘着雪,他高大的身姿的站立在眼前,单薄的温暖覆住她的脸,那突然而至的温暖险些让半昏半醒的锦年落泪。 ☆、第九十四章 我不饿,可是它饿了。 透明的玻璃窗折射冬日的阳光,修长的五指缓缓抚上那张苍白的容颜,仅仅两天天堆积的思念就如同潮水泛滥不止,控制不住靠向她,动作是如此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睡梦中的她。 记忆倒转,回到午后,从她身边走过之后,听见有物体砸落在雪地上的声音。 那是怎样的场景,怎么样的让他难受,他无法形容,只知道红色身影如飞在天空中突然断了线的纸鸢一样飘落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心好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他清晰的听见由胸腔传来什么破裂的声音。 几乎是飞奔过去的,高大的身子蹲下,颤抖的大手翻开锦年的身体,霎时间愣住了。 血液几乎挂了她满脸,从额头上开始流下来,地上已经是一片血迹,印在雪地上,就像是开出了一朵又一朵妖艳的血花,看上去触目惊心。 只觉得脑子一下子被炸开了一样,完全反应不过来,呆愣了半响才慌慌张张地抱起锦年往屋里冲,彼时,家中没有多少人,佣人都在为过年而准备,或购物,或工作,而龙老太爷他们则和昔日战友一起去把酒言欢了。 “宝贝,你不要有事,宝贝!”爱怜的吻吻零零落落洒在锦年的脸颊上,失去了以往所有的冷静,他大喊“马上去给我叫臣少爷过来,快点……”大大的房子里只有少数几个佣人们,看到少爷一脸焦急暴戾,慌慌张张地抱着血染满面的人进来,都吓坏了。 在他的怒吼之下,才稳住了手脚,去打了电话。 …… 冰冷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后,轻轻地,一点点亲吻。 想起那一幕,他此刻都还是心有余悸,想着那会要是他走快了一点,要是带着宫语直接走了,不注意她,那么这时的她会怎么样?不过还好没有这些或许,子臣看过她了,小伤无碍,至于这么久不醒来是因为她乏了……是睡梦而不是昏迷。 低头吻她,所有的恐惧与失去她的害怕摧毁他的意志,仿佛只有才能感受到她,这样才能证明她在身边。唇一点点下移至脖颈,至锁骨,那熟悉的体香摧毁了他的理智,温柔的吮吸上少女纤细的脖,烙印下朵朵梅花,半长的发蹭着锦年的肌肤。 睡梦中,锦年不适的微微皱了眉,微启红唇,锦年发出闷吭,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就像琴弦挑,拨着自己,就像他在温柔的爱自己,这感觉似真似假,美好的让锦年不愿醒来。 唇止于胸前,花费了极大的勇气,龙少邪才克制住自己继续下去。 抬起头,气喘吁吁,狭长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举动都像烙印刻在心底,近乎贪婪的看着她,波光粼粼的目光柔情似水。 抬起手,将拉开的被子盖上她身,小小的身子被温暖的棉被遮住,只露出这张令他眷恋的容颜。 仔细打量她,才发现,她憔悴了。 两日,甚至两日未过,他的宝贝竟然退去了所有的健康之色,单薄而苍白的容颜,微闭的眼睛下是一圈不深不浅的黑眼圈,或许这对经常熬夜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他的宝贝怎么可以有这样疲惫的神色呢!子墨色的眼睛里心疼毫不掩饰。 “宝贝,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不该将你一人放任去承受这些风浪?”黑色毛衣缓缓落地,龙少邪高大的身子钻进熟悉的被窝里,拥她入怀,大手轻抚散落在她脸颊边发,深情的话语不同于这两日的冷淡。 回应他只有女子均匀的呼吸。 那怕冷的身子下意识的往他的怀里缩,龙少邪失笑,看着她的容颜浮上笑,那紧皱的眉头松动。 这一刻,真幸福,只是幸福的时间太短了。有声音从外间传来,是如风铃响动的清脆“龙哥哥……”拥着锦年的身子募然一僵。 幸福的时刻被打破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脚步声临近,还有那呼唤“龙哥哥,你在里面吗?”不舍的松开怀中的娇小,龙少邪从床上离开。 温暖突然消失,睡梦中的人儿不满轻哼,好看的眉头又皱起了,额上的伤口拉扯的有点疼痛,睡梦中的她落下泪,身子弓成虾米的形状。只是这般可怜兮兮的她还是没有让俊美的男人停下步伐。 脚步声就在门口,龙少邪看着她的泪眼,心中疼痛,却不得不离开,再一次俯在她耳边喃喃自语“宝贝,可不可以原谅我,原谅老公的坏,原谅老公……” “奶奶,我爱她,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所以请您成全我们好不好?”夜深人静,龙少邪如小时候那般靠在妇人的怀里,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今晚身边没有锦年,没有宝贝柔柔的声音,软软的身子,他怎能入眠? “孩子啊……”妇人叹气道“你的路还很长,这个女人并不适合你,奶奶是为你好啊!” “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结婚可以离婚,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妇人的语气严厉起来,一字一句全是根深蒂固的门第之见“她的父亲只不过是E市一家小小的上市公司的老板,再充其量来说也不过是名退伍的军官,这样的家庭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家,当初你爷爷他们固执的守着承诺,让你娶了她,现在我知道了,我可不能容忍,邪儿,听奶奶的话和她离婚。”坚定而又不容拒绝的口气一如多年前战场上那位年纪轻轻便封了将军的女人,意气风发不减。其实在龙家的这些名人中,这位妇人的军旅故事最为传奇,只不过因为低调而不曾透露出去她曾经的荣誉。 “奶奶,我是不会和她离婚的。”同样倔强的眼眸回以妇人同样的坚定。 “我爱她,爱的是这个人,而不是她的家庭,她的出身,她的年龄”黑色的身影站起,龙少邪打算离开,因为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不会离开锦年的,不会弃她的。 “你会后悔的”见孙儿固执,妇人站起身。 “奶奶,当初您和爷爷相爱,是不被您的家族所允许的,可是您依旧毅然决然的嫁给了爷爷,您可曾后悔过?”扔下一句反问,龙少邪匆匆离去。留下妇人一人怔在原地。 回忆起这28号晚的事情,似乎与龙少邪冷落锦年毫无半点关系,但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因为在这之后,29号清晨,张妈还未去找锦年之前,先去找了龙少邪,而找他的原因就是“答应他,接受锦年,不过条件是,她要审核她是否够格做她龙家的孙媳妇,时间为过年的这半个月,并且还让龙少邪他不得插手,在这半个月里疏远锦年”…… 脚下的步伐沉重,龙少邪一步一步离开房间,本来,他是不答应的,他不舍的他的宝贝受着一点儿苦,本来,他是不答应的,因为害怕他的宝贝伤心难过,可是从小失去母亲,被奶奶一手带大的他,娶了媳妇,无疑想要得到奶奶的认可,让奶奶欢心,况且奶奶让张妈带的那句话怎能让他不答应“邪儿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看法和主张,奶奶知道,奶奶也不逼你答应,就算在不久之后,或者几年之后,奶奶死了,不瞑目,也不怪你。”不愧是女强人,恰到好处的把握了分寸,也吃死了他会答应。 是啊!吃死了他会答应,仍他龙少邪是多么的铁石心肠,奶奶将话说到死不瞑目这个份上,他怎么能不答应,唯一期盼的就是他的宝贝能过,他们的感情经得起考验,他的宝贝够爱他。只不过他算错了,也不是说他们之间爱的不够深,而是因为爱的太深,当然这都是后话。 甩甩头,龙少邪决定不想那些坏的,只记住这些好的,任何事都往好的方面去想。迎着那清脆声音的方向走,背影终于消失在这个空间,从始至终不曾再看过那躺在床上的人儿一眼。 决绝而又冷酷的背影让床上躺着的人泪眼模糊,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因为眼泪又猛的闭上。 唇角拉开一抹苦笑的弧度,锦年多么希望,希望这是个梦,梦里只有美好,只有两具身子相依相偎着的温暖,多希望不曾睁开过,不曾从睡梦中醒来,不曾感觉到他到来,又因为一声呼唤而离开。被窝里,熟悉的温暖还在,额头上,独有的湿,润还在,然而给予她这些的人却是不在了,就在不过一分钟前走了,因为门外一声又一声的女声呼唤他,他便毫不留恋的走了,不顾身上带伤的她,不顾冷的快死掉了的她…… “小老婆,小宝贝,小老师……”曾经只觉得他喊她的这些称呼肉麻,可是此刻她竟是如此的怀念他这般唤自己时的神态宠溺,甚至是坏…… 自嘲一笑,锦年将自己整个缩到被子里面去,她本是很讨厌这样密不透风的,可是这一刻,她却只想将自己藏在这密不透风里,因为只有这样她不会感觉到冷…… 出了房门,龙少邪刚好对上宫语,两人的视线突然在空中相会。冬日的光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面前的女子穿的是一身素雅的白色,大卷的头发可能因为跑的太急微微有些凌乱。“龙哥哥……”她在笑,那樱桃般的唇弯起很好看的弧度,灵动的眼一闪一闪的注视着他。 龙少邪的眸光有些变暗,渐渐的变得有些迷离,就像是被下了,药一样。 “琪儿……”走进一步,不由自主唤出那曾(注意是曾,亲们看清楚,别又说……)在心底唤过千千万万遍的名字。 宫语似乎被龙少邪突然喊出这样的名字惊住了,呆在那里,久久未回过神。 “琪儿,是你回来了吗?”龙少邪走进宫语,口中还唤着琪儿…… “龙哥哥,你是在叫姐姐么?你也想姐姐了么?”要抚上那小脸的大手僵在那里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将抬的僵硬的手臂放下,没有情绪的面容,薄唇吐出“没有,小语听错了”语气波涛不惊,但其实心里已是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不……不……小语没有听错,小语明明听到龙哥哥你再喊姐姐的名字,龙哥哥,我们去找姐姐好不好?我们去把姐姐找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她,好想她陪我玩老鹰抓小鸡,龙哥哥,爸爸妈妈都不告诉我姐姐在哪里,不带我去找她,龙哥哥你带我去好不好……”女生哭的像只小哈巴狗一样,令人心疼的紧。 看到这里,可能就要有人疑惑,或是笑了,多大的人啊?居然还玩老鹰抓小鸡……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17岁的宫语事实上只有8岁的智商,这样的情况在医学上被称为“弱智儿”用我们的俗话来说,就是傻子,据调查结果显示,这样的孩子会对某些人有着特别依赖及占有感,那是在她们的认知里的对她们好的人。而在宫语的眼里,宫琪和龙少邪便是她所依赖的,那种依赖等同于对她父母朝夕相处的,或者说是超过,龙少邪是知道这一点的,因此每年,他回来北京的时候总会去看宫语,而过年的时候呢!无论是在北京还是E市的他,慕亦风,蓝以伦……他们,还是其他各市的近亲旁支,爷爷的旧部都会来北京,探望爷爷,当然就在北京的宫家决不例外。 再说宫琪,宫琪是宫语的姐姐,其实她们俩谁大谁小都没区别,因为她们是双胞胎,所以说在某种情况下,龙少邪会将宫语当成是宫琪,就像刚刚,宫语不说话的时候,他就会将她误认为宫琪,曾在那段怎样也无法忘记的时光里,是这张相似的容颜稍稍慰藉了他的心……不过相反,他从来不会将宫琪认称宫语,因为爱过…… 宫琪,宫语的父亲是龙少邪爷爷的旧部,也就是说宫琪和龙少邪是从小一起长大,于是很多狗血言情里的情节就出现在她们的世界。龙少邪和宫琪,青梅竹马,日久生情。10多年积累的感情成就了她们的一切。但是她不见了,对,就是宫琪,不见了,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就在他站在雪地里等了一个晚上的那一夜,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刚开始,她消失在他的世界里的时候,那时的龙少邪可以用不人不鬼来形容,近乎疯狂的寻找她,问她的消息,宇文琳,宫家,段子臣,慕亦风,哪一个不是被他折磨了?多久?那样生不如死的过了多久,他已经忘记了,就像忘记她一般,不过是真的忘记了吗?这个答案,无人能给,包括他自己。 内间的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不过是恰好能将站在门外两人相依着离开这个房间的动作收之眼底的小口。 视线里,金童玉女越走越远。而那远去的背影也在她的视线里模糊。 脚下踩着地毯,是柔软的触感,五指按在门上,因为用力五指指尖都泛起了红光。 不知在什么时候,下唇都被自己的牙齿咬出了一道道血痕。“你说爱我,却将我至之一旁,你说爱我,却携她人而去,龙少邪,原来这就是你给的爱啊……”额头上的伤隐隐作痛,身子很沉,像是落水的人,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 重新躺回床上,躺的笔直笔直,锦年想这时的她若不是还有呼吸,估计连自己都会以为自己死掉了。 空洞的眼神盯着头顶上当一处,往日的甜蜜一点一滴侵袭她的脑海,不自觉得,绝美的笑绽放在她的颊边,美好而又安详,但就像是四川有名的变脸表演。 美好的笑容瞬间消失,就在她的思绪由E市的美好甜蜜转到现在的孤独一人之时,她的泪开始掉落,是谁说?无声的哭泣是最让人心疼的。 那么此刻是否有人听到感觉到她的哭泣?事实告诉她,没有,没人来心疼她的泪,她的难过。这里不是她的安身之所,不是她熟悉的地方,没有关心她的家人和朋友,而所谓的爱人,更是一个可笑的存在,因为让她如此难过的就是这个挂着老公名义,承诺不会让她哭的男人。 受伤很痛,但是心更痛,身累但是心更累。痛了就休息吧!累了就休息吧!梦里会没有疼痛,梦里会没有烦恼,梦里会没有难过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太阳每天都是新的,锦年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她忘了,梦里是会没有疼痛,没有烦恼,没有难过,可会有一个名为龙少邪的少年……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可是在黎明之前是黑暗,而那几乎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她是否熬的过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头痛欲裂,锦年扶着的额头,眼睛不过刚睁开。 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醒了。”是陈述句的语气,不是疑问句。 “……”迷茫的眼神对上那犀利的视线。 “怎么还没清醒过来吗?”太夫人坐在檀木椅子上,旁边站着那个张妈,厌恶的眼神,让锦年觉得她像个垃圾。 “……醒了……”喉咙沙哑难耐,却是不能够去喝到水,只好忍着喉间的不舒服回答,虽然她这样对自己,可她毕竟是龙少邪的奶奶,自己的长辈,对她的尊重不能够少。 “醒了就好。”太夫人动作优雅的将手交叉摆在身前,缓缓开口“醒了就好,那么现在去把今天早晨我交代的任务完成吧!” 锦年给了她尊重,可是相反的,太夫人连她最基本的尊严都要剥夺。 撑起身子,坐在床上,传来一阵阵眩晕感,过了好久才缓过来,锦年知道这是因为睡眠不足和这一天没进一点食甚至是滴水都不曾沾过的原因。 下意识的伸出舌舔了舔干燥的唇,这才让自己能出声“太夫人,我是嫁到龙家而不是卖到龙家,是你们龙家的佣人,我没有意务更没有责任去做这些事。” “当然,伟大的太夫人您可以用你是我的长辈的身份来命令我,不过,古语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虽然嫁在你们龙家,却是龙少邪的女人,而太夫人您呢!不是丈夫,只是奶奶,长辈,所以我完全可以忽视您无理的要求。”看到太夫人张口欲言,锦年赶紧说道,就想堵住她的口,她苏锦年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特别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不是没想过她听到这话会生气,也不是没想过她会有别的什么反应,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她居然笑了,而且还笑的那么得意…… 心中惊讶,却不言语。 “苏锦年,你这话的意思是只有邪儿的话你才听?或者说是你想见邪儿?”太夫人眯了眼睛,能够看透人心的双眼就那么直直的射向锦年,被猜透心事的锦年让那目光盯的心中一片慌乱。 只道“是,那又怎么样!”说完这话,锦年都不由得想要发笑,想要见自己的丈夫,却是还要用这样的借口,你说多可笑。仿佛没料到,锦年会这么直白,太夫人的眸光暗了几分,不过立刻便恢复了清明。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她站起身子道“好了,你说的其实也对,我只不过充其量算是你的奶奶,没有权利命令你去做些什么,那么早上的事也就作罢……” 锦年心中有不解闪过,她怎么一下变的这么好说话了?这不解持续了不过几秒,因为太夫人接下来的话为锦年解答了她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的原因。“活,你可以不用做了,不过邪儿嘛!你怕是见不到了,他这会正陪着语儿去外面玩去了……毕竟明天就要过年了,这北京城里这么好玩,他们不也得乐呵乐呵”虽然宫家老爷的地位也不过就是和锦年父亲差不多,都是龙老太爷爷的旧部,然而在对宫语和锦年的态度上则是完全不一样的,宫语虽是个弱智儿,太夫人却是格外的看得起她,当着半个孙女在疼着。 “张妈……你告诉告诉少奶奶邪儿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呢?”太夫人将那声少奶奶咬的格外的重,语气里无不充满了讥讽。 “小姐,您忘了,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少爷带着宫小姐出去玩都是不回来的了吗?”张妈是太夫人的陪嫁丫头,在太夫人嫁给龙老太爷的那个时候,大户人家还有这习俗。 “哟,瞧瞧,瞧瞧,我这记性,真是人老不中用咯……”太夫人跨出房门那刻,将声音放的更大。 “小姐说的是那的话,就小姐记忆这么好,那里老,肯定是因为突然多了一个生人,小姐您没适应过来……”跟了太夫人这么多年,岂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道理。 脚步声远了。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的声音却停留在锦年的脑海,许久不曾散去。 伤心吗?她不知道,难过吗?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此时她的心在滴血,一点一点的,像是要抽干她的生命。 敲门声响起,是一道温和的让锦年想哭的声音。 “苏老师……”逆着灯光而来的是翩翩白衣少年。 温文儒雅,这样的少年仍谁也想不到会和那个暗夜里的魔鬼有联系。 “恩?”听到有人喊许久未喊的称呼,锦年抬起眼眸,眼里倒映着让她熟悉的样子。 “慕亦风……”沙哑的声音里有哽咽,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恩,我在。”少年踏步而来,皮质的鞋子踩在地毯上发出响声,坚定而有力。 锦年只觉得温暖,还虚弱的身子像是突然有了力量,扑到刚刚走到床边的慕亦风怀里。“慕亦风……”哭声如期而至。仿佛他的臂弯便是温暖港湾。 “怎么了?”声音一如他淡定的性子,不急不缓。 “……呜呜呜……”锦年不说话,只是埋在他的怀里哭,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乖……别哭了,告诉我怎么了?”而果然,慕亦风也将她当成孩子一般的安抚,有力的大手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道轻拍她的背,让人听了舒心的声音问着温暖的话语。 慕亦风不知道锦年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们几个兄弟许久未聚,今天好不容易聚齐除哥哥以外的人,他们当然去痛痛快快的把酒言欢了,直到刚刚回来,饭桌上未见锦年,而邪又陪宫家那小丫头玩去了,他不放心,匆匆放下碗筷,就一路过来了。 没想到到了这里,看到的竟是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 迷离的灯光下,慕亦风的手有丝丝的颤抖,怀中哭泣着的女子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远在E市的女子。是不是,有些时候,她也会如怀中女子这般哭泣?在他欺负完她以后,躲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哭成这般模样? “呜呜呜呜……”听到他暖心的话,锦年哭的更大声了,像是要把这两日所积累的所有的难受全都发泄出来。 下意识的对他依赖,或许是因为初见时,他的温暖,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上有白锐谦的味道,哥哥的味道,尽管她比他大…… “……傻……”悠悠叹了一口气,薄唇吐出一个傻字,似是在说锦年,又似在说自己或者别的…… 说出这一字之后,慕亦风不再言语,只是紧了紧手臂,将这个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女人纳入自己的怀抱…… 任凭她在怀里发泄个够,哭个够…… 过了多久,他们两个都不知道,锦年只知道她哭的浑身都抽,搐,了,而慕亦风只知道他的手有点麻…… 感觉到怀中女子没有再传出哭泣声,慕亦风微微推开她的身体。 一个苍白狼狈到极点的女人便出现在他眼前,幕地一声失笑“苏老师,你这副模样吓到学生我了……” 好看的唇勾起迷人的笑,锦年抬起头,红肿的双眸直直的看着他,一开口,声音沙哑无比,断断续续,但是慕亦风还是听出了她说的是什么。 “坏学生,居然这么笑老师,老师都够狼狈了,不准笑……”虽然她努力愉快起来,可是那一抖一抖的身体,那红肿的双眸怎么能掩饰的住她的狼狈呢? 锦年坐在床边,而慕亦风则在刚刚蹲下身子,在她面前。 大手伸出,抚上她的脸,温柔的为她擦去泪痕,嘴里念叨着“好了,别哭了,我敬爱的苏老师,不然学生可又要笑了。” “呃……”脸上传来的触感那么清晰,锦年有一瞬间尴尬,然后从被子里又再次伸出自己的五指蹭上自己的脸,用力的去擦泪,那力道不知道是慕亦风为她擦泪时,力道的几倍。 努力的让自己说出话,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好啦,我不哭了,所以不准再笑了,不然到学校我整死你……”恶狠狠的放话,却毫无威胁可言。 慕亦风道“好,不笑,我问。” “哭了这么久,饿不饿?” “……”锦年还没说话,她的肚子就替她回答了“呃嗝”的一声,让忧伤的气氛顿时消失…… 锦年笑,因为哭泣还微微颤抖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的道“我不饿,可是她饿了……” ☆、第九十五章 苏老师,你真Open “那要不要和哥哥去吃饭啊?”慕亦风站起身,邪邪的笑道,一派风流倜傥的浪荡公子哥形象。 “啊呸……”锦年呸了他一口,豪气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妙曼的身子被睡衣遮住,但还是让慕亦风的脸染上几分红。 “哇塞,慕亦风你脸红了耶……”经过慕亦风身边要去浴室换衣服的锦年不经意瞟了一眼他,忽明忽暗的灯光,锦年看到他红了脸,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 “咳咳……”慕亦风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就道“苏老师,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Open吗?” 锦年被慕亦风这话活活气乐了,瞪着慕亦风“哎,穿个睡衣在你面前晃,我就Open了,那人家那卖肉的,什么都不穿在你眼前晃,你怎么不说她们Open” “这你就不懂了吧……”慕亦风走到锦年身后,看到她重新恢复了活力,心里觉得很舒坦,可能是觉得这样对得起那个人儿一点,在对待她的时候,明明想温柔却每每让她冷淡的性子刺激到,到最后总是伤了她,这会就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她的好友,那么就对锦年好一点吧,就当做补偿他带给她的伤害。 锦年的好有不外乎骆归儿,曾清娟,所以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那个黑夜中嗜血的恶魔是谁了吧(风:你以为读者智商都和你一样么?白痴……) “老师,你这是睡衣,诱,惑,可是比她们那些个坦胸露背的要让学生我情,迷,意,乱,的多……” 话落,锦年的手肘准确无误的袭上慕亦风的胸。 脚下步子轻动,锦年拿了衣服走进浴室。 身后传来慕亦风的闷哼。锦年笑着道“叫你油嘴滑舌在老师面前没大没小,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以为染坊就是这么开的啦!”声音消失在浴室门关上那刻,而笑声的背后是一张哭泣的容颜,怎么又哭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手缓缓抚上那些透明的泪珠。原来啊,是慕亦风刚刚那般的浪荡形象又让她想到了那个刘海半长,穿衬衫永远不扣前两扣扣子的男人啊。 呵呵,笑着,却也哭着,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再告诉自己,不去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锦年换好衣服出来,慕亦风便带着她出去了…… 他们去的是夜市,去的时候,夜市已经快要收摊了,但是因为过年,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不减,人挤人,很是热闹。 其中很多年轻的小情侣,尤其是以学生居多,手拉手的走,手上拿着飘香的烧烤,吃得不亦乐乎。 路两旁摆摊卖衣服的,夹杂着各种小吃散发的香味,是锦年从未见过的热闹方式,因为以往每到这个时候,她总是乖乖的呆在家里陪着父亲和母亲,无论是谁叫她出去。她都一概拒绝,好吧!她不否人,当初的白锐谦除外,但是那个例外是允许他跟着白阿姨来他们家,一起过年。人真多,面对着不断挤过的人,锦年下意识的紧紧地抓住慕亦风的衣服下摆。 “你可得牵好了我,别把我弄丢了。”慕亦风转头看向她,灿烂的笑。 锦年的身子突然间一僵,回忆如海潮汹涌而至。 那是大四的最后一期,同届的学生都已经出去实习去了,而她呢,依旧和骆归儿满校园的跑,两个人就像两只小蜜蜂一样,跑遍了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吃遍了E市所有的小吃。 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她记得,她总紧紧的扯住骆归儿的衣服,然后骆归儿就会像现在眼前站的这个男生一样,回过头冲她笑,说“你可得抓紧了,别把我弄丢了……” “你怎么了?苏老师?”慕亦风见身后许久没有声音传来,回头看,呆住不动的锦年就映在他的眼底。 “是不是一个人在伤心绝望孤独的时候就会想起很多被封存了的记忆?是不是因为想要逃离现在所以会念旧。”人潮汹涌的街道中间,锦年与慕亦风隔着不过五步距离,她小口一张一张的,说出一句一句令人心痛的话。 “苏老师?”不明白她怎么了,慕亦风一脸迷茫的看着她哭泣着的脸。 “知道么?”锦年看着慕亦风,但是那眼神却没有落在他身上,像是透过他看向另一个地方,又像是看向另一个人。 “你可要抓紧了,不要把我弄丢了”重复着慕亦风说的话,停顿过后,她伸出手,口中喃喃自语“知道么,这是骆归儿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呢!她还说好朋友天长地久,不说分手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随她的颊边滑落。 慕亦风被她的话震住,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会他没笑,脑海中浮上那张让他眷恋的容颜,站在锦年面前,很认真很认真,认真的对她说道“好朋友是天长地久不说分手的,你要相信她爱你的心一直在的,就算你们不在彼此身边,知道么?” “恩……”似懂非懂,锦年傻傻的点头,只觉得慕亦风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就像他是老师而她是学生一般。 “你会幸福的,而她……也会的”因为我会给她幸福的,后面这句,慕亦风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来……”慕亦风伸出手,看着她说“现在,她不在你身边,可是你的学生兼朋友我在,所以牵着我吧,别把我弄丢了……”慕亦风笑的很开心,因为听到锦年那么说,就会觉得自己和骆儿有心灵的相通。 锦年红着脸,将手伸给他。 “这样咱们俩可就和他们一样了。”慕亦风笑眯眯的说道。 锦年顺着他的目光看,正好是一对对的情侣手拉着手走来。脸红了个彻底,收回目光,开口就想骂“老不正经的”不过话还没出口,慕亦风就将她的话堵住,他话锋一转就道“不过,虽然啊,我们牵着手,可是我们这是友谊的牵手,哈哈……” “你!”锦年被气的是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快说吧,要吃什么?我这大少爷的身子,带你来夜市吃东西,你可不能什么也没吃着,就饱了呀……”锦年头一次发现不爱说话的慕亦风这么多话,头一次发现这人也是披着羊皮的狼,说话恶毒,刻薄…… “你给我推荐个吧。”锦年说道。 “恩?” “那……你爱吃甜食吗?”慕亦风手指着一辆小吃车问锦年。 锦年才刚刚转过头去看,慕亦风的声音就又响起,是的,又是一句让锦年想抽他的话“估计你肯定爱吃,不然怎么会这么胖呢!” 特么的,姐可忍,师不可忍。“碰……”的一下,锦年的手就敲上了慕亦风的头,咳咳,别问她一六几的身高怎么敲上人家一八几的头的,因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苏锦年,你谋杀学生。” “不,我只杀禽,兽。” 锦年和慕亦风就像大孩子一样在街上闹着,跑向那个小摊。马上,两人手里就一人拿了一个红豆饼。这红豆饼看上去可真不错,皮又薄又脆,咬一口又不是很甜。刚刚烤出来的红豆饼还热得烫手,可是就是这样,却让他们吃的更欢了。 锦年看着慕亦风瞪着自己,想着他刚刚被打时呲牙咧嘴的模样,眉开眼笑,哈哈,想她苏锦年功夫虽然退步了不少,可是这从老爸那里学来的敲头绝技可没退步什么…… 要不人家怎么还能用这么火辣辣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呢。 口里吃着饼,锦年笑的很欢。 看着慕亦风吃亏的模样,终于觉得出了一口气,不过她锦年可也不是个好主,幸灾乐祸的事没少做过,平日里,淑女的像林妹妹一样的她到了熟人朋友面前可是将中国一直奉行的“兄弟姐妹一家亲”的宗旨一直进行到底呢!而话说到这里,她肯定是已经把慕亦风当成那熟人朋友里面的人,其实早之前,他们也就算的上朋友了,那次孤儿院的事,已经让他们熟络,只不过是后来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慢慢的陌生而已,不过亲密一瞬间,陌生也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看什么看,暗恋我还是怎么滴啊你!” “苏锦年,你要不要脸啊?还为人师表,还说我看不正经,你看你这骚的……” 慕亦风头发一甩,手敲着锦年的脑袋,乘机报仇。 “树不要皮,人不要脸……”头仰的高高的,锦年笑的那个得意。 “是树要皮,人要脸好吧……真不知道景源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白痴老师……”慕亦风心情很愉悦,看着锦年笑的很不屑。 可是笑着笑着,突然感觉到身旁有一道冷光射过来,就像刀子一样。 锦年也是一愣,两人几乎是同时朝着目光的来源看过去。 锦年脚下踉跄着倒退两步,要不是慕亦风这时候眼明手快地抓着她的手,她恐怕就摔倒了。 他……龙少邪,这么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夜市? 龙少邪冷冷的看着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的锦年和慕亦风,嘴角挂着很冷的笑,脚下的步子飞快的就向锦年和慕亦风走来。 锦年感觉自己腿一下就软了,就像是出,轨,的女人被丈夫抓到的感觉,立马的就想往后跑,只不过人家腿有多长啊,人家跑的有多快啊,就你这,能逃的过么……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第九十六章 爱上我用八秒,那要爱我多久 “想去哪里?”大手强势的将锦年从慕亦风的怀里拽了出来,占有欲十足的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锦年的耳垂,冬天,锦年本来就是怕冷,这下更是冷了,原本的笑颜若花在看到龙少邪的那刻就从她的脸上消失了。 龙少邪傲气逼人启唇,邪傲的脸庞浮起一抹乖戾,阴冷的目光定在站在他面前还在笑的面庞上,薄唇一抹阴冷的弧度:“慕亦风,注意你的身份,她是你的嫂子。”这话语里警告意味明显。 “恩!我知道”慕亦风轻点下头,并没有太多的异议。 “知道最好,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否则……”话半句而止,龙少邪的眼神像是在黑暗中觅食的狼王,自傲的让人发指。 锦年看到龙少邪对着慕亦风的无名怒火,就想笑,他这是在干什么?在乎她么?在他的怀里挣不开身子,就索性不挣,嘲弄的眯起眼睛,话语里无不带刺“龙少邪,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吗?见着个女人,就扒了裤子,二话不说就压倒?” 锦年这话说的很大,引的街上的众人频繁的看向他们这里。慕亦风和锦年来的时候,很闹,几乎这条街都偶尔能听到他们清脆的声音在嘈杂的叫卖声中传出来,俊男美女的组合引人瞩目,他们的性格及身上那一身名牌服装更是引人瞩目。而现在两人之中又多了一个出色的男人。黄金比例的身子往这一站,一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目一勾,甩下自己男友盯着他看的人多了,拿着东西吃着的人看着他的呆了的人多了…… 这会,锦年这么一吼,这街上男男女女看着他们的人更多了。不曾想,龙少邪不怒反笑,笑的还那么勾人,就活脱脱的跟黑白无常是的,让这街上的小妹妹们的魂是一个一个的往外跳,恨不得用502沾到他身上一样,不过和黑白无常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人家那被勾了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在龙少邪这,是一个个跟着来的。 今日的龙少邪穿的依旧是一身黑色,V字领的针织衫,下身是黑色的修身长裤,他好看的锁骨露出来,妖孽的令人发指。 被囚在她的怀中的锦年小脑袋正是被迫的靠在他的胸前。只觉得脑袋一动一动的,他好听的声音一点一点传来,散开在飘着香味的街,那话露骨却又霸道,一句一句都在宣示他的主权“对啊,我就是见了女人扒了裤子就压倒,可是你也不想让我变成这样缝还不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你,老婆……” 小摊边打的橘黄色灯光,把地面照的很好,锦年不经意的看到那地面上被人来人往的人踩在脚下的相依相偎的样子,就像又回到了从前一样,自己不算娇小的身子偎在有淡淡檀香的他的身上,从影子上还可以看到自己腰间大了一圈,那是他那只霸道的近乎无理的大手搂着她所造成的,恩,不得不说,这幅画面很和谐啊。 就像刚结婚的一对小夫妻一样,在工作完了之后,两个人一起在人潮中走动,老公的手始终紧紧贴在妻子的身后。这般的处境这般许久不曾回来过的浪,荡,无理,霸道幼稚,这刻让锦年竟然有想哭的冲动。 人群里不知那个爱闹事的人大声喊了句“KISS……” 接着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年的气氛,大家看到这一幕都显得很兴奋,人群涌动,围成一个圈,而锦年和龙少邪在圆心中间,清雅少年慕亦风不知道在何时已经退出这个中心,站在人群中间,朝锦年她笑笑,然后转身离去,给她温暖的人,一个是白锐谦,噢,现在应该说是慕亦新,一个是慕亦风,两兄弟,一个是她曾经旧爱,一个是蓝颜知己,给了她很多温暖,但是最后他们都是会如急流涌退般消失在她的生命,因为最后的最后,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是会陪她到永远的,前任也好,知己也好,爱过也罢,依赖过也罢,最后留在她身边的只会是她的夫,龙少邪。如果说慕家的两兄弟是光给她温暖,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太阳,照亮她全部世界的人。 连日来的不快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相互拥抱着的两人,四目相对,唇舌相接,全世界美好的无法想象,美好到让龙少邪忘记还等在某个小摊前好奇的看着那些摆的好看的玩具的小人儿… 这热闹的街,相牵着手的两人漫无目的的闲逛。从夜市小吃街逛完以后,锦年和龙少邪便到了大街上,悬挂在某路口的时间牌正显示23:10分,小吃街收摊了,可是这繁华热闹的北京城依旧不夜,就像不知白天黑夜一般的。 两个人都静默着不说话,却都是嘴角带着笑意的,甜蜜么?说不出来的感觉呢!琳琅满目的商品在眼前一一滑过,不知是什么吸引了锦年的视线,锦年呆呆的站在路边不动,牵不动的手让龙少邪一震,温柔回身,顺着锦年的目光去看她看的东西。 是一家小小的精品屋,属于那种北京城里很少见的那种。 她看到了什么?嗯?不过就是一个红色的分不清是雄是雌的狐狸和一个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喂……” “嗯?”听到旁边传来声音,锦年嗯了一声,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那龙少邪口里的所谓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被忽视的很彻底,于是某人很狂怒,脚步一跨,头发一甩,走到锦年面前挡住她看那些东西的视线,语气凉凉的“很好看么?” “对啦,别挡着我拉!”阴影突然笼罩在自己的身前,挡住锦年看橱窗里摆的东西,锦年着急的要用手推开他,刚刚有一对在店里逛的情侣向摆阿狸和桃子的这里走过来了,这会肯定要买走了。 “不准看。”某男人霸道而无理的朝锦年说,大手向前一伸就将锦年带入怀里,语气闷闷的“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就这么好看么?比你老公我好看么?” 锦年听闻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不是东西的东西,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那个……”龙少邪微侧过身子,手指向对面橱窗里还在的东西,咬牙切齿的再说了一遍“那东西有你老公我好看吗?值得你盯着一直看么?现在听清楚了没有?” “噗嗤”终于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了,锦年噗嗤一声笑开。 “听明白了!”如果人家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不懂可就太不给力了。 “恩!然后呢!”通常在这样的情况下男生都会脸红的,可是呢!看他龙少邪呢?脸红这话跟他可搭不上一点边,反而是一脸绿的看着自己。 心里明白,但是锦年就是装傻,看着那边橱窗里的桃子阿狸依旧笑“然后继续看它们” “苏锦年。”印象中他喊她全名的时候很少,一般这样喊,就意味着某人不爽了,果然,是的,某人不爽了,杂夹着怒气的眼神捕捉到锦年未放到他身上的视线,薄唇压下。 “唔……”什么征兆都没有,这个吻来的这么突然,锦年心间颤抖,被动的接受他的吻,眼神依旧飘忽不定,却不是因为阿狸,而是他的唇,薄唇带着她熟悉的清新的味令她贪恋,还有一丝薄荷糖的甜味在口腔蔓延,这一切让她两颊飞上红晕,眼神不敢去看他灼热的似乎要将她燃烧的他的眸光。 她的唇还是这般的香软,如罂粟般让他为之疯狂。 本来只是因为被忽视而想小小的惩罚一下,可是,罂粟是会让人上瘾的,一碰上就停不下来,下FU涌上感觉,龙少邪大手一勾将锦年更深的抱紧,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贴近的身子,龙少邪毫不掩藏的欲,望,让锦年浑身像起了火,开始热情的回应龙少邪的吻,小手攀上他的腰,用尽全力,让两人更紧的相拥。龙少邪低吼一声,吻的更加狂野,该死的小妖精,他真想在这里将她就地正法,将她吞入腹中,两日的思念已是将他折磨的快疯掉,可是不行,这里是大街,没有失去理智的龙少邪知道,今年只有29号没有30号,所以就意味着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这会前边大概走20分钟左右的路到的地方—也就是天安门广场,大概有很多很多的人,在一起等零点…… 所以说从这条街过的人将多起来,无论是散着步走的老人,小孩,情侣,还是开着跑车奔的都能看到她们在做些什么,龙少邪不愿将她的美好分于人,只愿独享。 唇好不容易才离开了她的,龙少邪粗喘着,大手将脸颊红红的她揽进怀里,就向着街的方向要招车回去。 锦年还来不及从他一系列的动作中反应,呆呆的和他并肩站着,直到刺眼的车灯照射到他们这边,她才反应过来,她就问“龙少邪,我们要回去。” “恩!” “为什么?” “很晚了,该回去了。”龙少邪将V领的针织衫往下拉了拉,企图藏住自己的欲望,为自己所说的牵强借口有点信服的理由。 可惜啊,锦年岂非不知道他眼眸中闪着的光芒,唇一扬,在出租车快开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娇小的身子就从他的禁锢下跑走。 “年。”龙少邪唤了她一个单名,高大的身子立刻追着胆大妄为的女人过了马路,那辆被他们拦停了的出租车司机在他们身后骂骂咧咧,语气好像很恶毒,大概骂的也就是她们拦车又不坐的事。 锦年跑向的是那家摆着桃子阿狸的精品店,说实话,她真的很喜欢,也很想要,可是她不要自己掏钱买,她想要龙少邪买来送给她。 很小的时候,锦年也还不过是个看着童话书,幻想着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的幸福。 后来慢慢长大的她,有了个小小的心愿,以后要住一个很漂亮的城堡,城堡里有爱人,家人,朋友,还有很多很多爱人送给她的娃娃,是的,爱人,她喜欢这个词,因为直译是爱的人…… 那个时候的她还小,就不过15,6岁的年纪,那时候,吴尊和张韶涵演的《公主小妹》热播,那时候她相信爱情,相信白锐谦,再长大一点,不再做公主梦了,因为没有锐哥哥了…… 可是这一刻,她却很想要,很想要桃子阿狸,从刚刚第一眼看到开始,她就想了,她又想做一回公主梦,而梦里,她的爱人是龙少邪,会送给她桃子阿狸的龙少邪…… 最重要的还是她不愿回去,回那座四合院,所谓的军区大宅,那里,是与她格格不入的地方,尽管她表现出良好的家教和乖巧,他的奶奶还是百般刁难,想到这里,锦年飞扬的心情有点沉,站在精品店门外,抬起头等那个男人,她的男人。 看着他邪气的笑容,心里就难受起来,她真怕有一天她会失去他…… 失去白锐谦,她还能活,活的更好更欢而且爱上他,那么如果失去他呢? 锦年想都不敢去想。 轻轻甩头,灿烂的笑开“龙少邪同学,基于你刚刚对桃子和阿狸的称呼,现在我决定要好好的给你上一课”精品店的门口,有风吹动叮当的声音,而锦年的声音就同这叮当铃响的声音传进立在锦年旁边,身子懒懒的靠着精品店的玻璃门上的人耳里。 他听见她说桃子信燕的故事,他听见她说阿狸和桃子的故事听见她说阿狸说过的话…… 阿狸说:“一个人的晚安,两个人的我爱你。喜欢阿狸,喜欢阿狸喜欢着的桃子。” 阿狸说:“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你长长的那声wei——听起来好像woaini” 阿狸说:“跟我念我是你的!” 桃子说:“我是女的!” 阿狸说:“我是你的!” 桃子说:“我是女的!” 阿狸说“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我家杰伦的歌词噢!大爱……咳咳,大爱阿狸。) 说着说着,锦年的声音里带了哭腔,眼泪砸在没有雪的地上,响的很。 “……”听完锦年说的这些话,龙少邪沉默了,他转过头去看锦年,好看的侧脸微微的扬起,昏黄的灯光就打在她的半边脸上,淡淡的光环绕着她,就像随时要离去的仙子,心中一慌,龙少邪走到她身边将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然后苏锦年哭了,溃不成军…… “两天,我看不到你,我真的睡不着,真的,真的,睡不着,龙少邪,是你让我爱上你的,是你……” 人家说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只要八秒,那么,龙少邪,你爱上我用了多久,八秒还是多久?那么你能爱多久?在我爱上你之后…… ☆、第九十七章 阿狸,爱你 “……”这是锦年第一次面对龙少邪说出爱这个词,在这样安静的几乎窒息的情况下,该说什么,眼睛涩的难受,龙少邪将手紧紧的箍着锦年,生怕她就这般乘风离开“对,是我混蛋,是我让你爱上我的,所以你必须要一直爱上去,一直一直……”他霸道的说,声音很重,听不出喜怒。 锦年听了就笑“你真霸道,要我一直一直爱你,那么你呢?” 头微微的侧仰,脸蛋刚好碰着他的下巴,他就用那新生出来的青色胡渣轻轻扎她的脸,那上唇碰着下唇,带着一点邪气的味道“心跳多久,就爱多久。” 八个字,锦年红唇轻启重复他说的话“心跳多久,就爱多久……”呵呵,她笑了,那张璀璨的笑颜,在以后,龙少邪和他儿子说起的时候,都还能想象到当时她的美,能恰好被他含在嘴里的红唇微嘟,不经过任何人工色彩散发自然诱惑,那双水眸看着他,便是能让他弃全世界,只为她一个眼神…… “邪……”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锦年将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了下来,握住,十指紧扣。 “恩?”回过神来的龙少邪就像傻了一样的看着她,低垂着头,那发丝遮了他眼底的欲,火。 锦年没说话,只是脚下轻点地,踮起了脚,头微仰,红唇覆住他的。 这些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却是耗费了锦年很大的勇气,的确她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可是女人在这方面是本来就处于比较被动的一边,而且现在还是在大街上,多少,她都有点不好意思,然而这一刻,当唇吻上他的时候,她却不想再放开这柔软的薄唇了,她允着他带有薄荷味的舌,强势的就像他一样。而龙少邪也只是任由她在身上煽风点火,任由她吻,自己不做任何动作,尽管这样憋的他快出内伤,他还是不动,只是将锦年拉的更紧。 用他以后调戏锦年的话来形容就是,“老婆,老公摆好姿势,绝对让你不会太辛苦,来吧……” 用锦年气愤反击的话来说就是“他丫的,当时那样,骚的,就像古代牛郎一样,(当然,古代那时候还没有牛郎这一次的说法,这是锦年古今结合用的新词),对来往的客人,无论喜男色还是好女色一律说道:来呀,来呀,来吻我啊,有本事你来呀……” 每每想起这一段,锦年就觉得她丢脸丢到太平洋了,看着他妖孽似的对自己放电就弃甲丢盔的吻上他的唇了,你说这能怪她么?能怪她么?要不是他丫的长成这德行,她能被诱惑么? 唇下的触感真好,锦年想着,原来主动和被动的区别这么大,那么以后她要主动,哼哼…… 着迷的吻着他的薄唇,薄荷糖的味道和他身上淡淡檀香味飘散在她的鼻翼下。 情不自禁的睁开那双水眸,却被吓了一大跳,红唇离开了龙少邪…… 精品店玻璃门上映着两个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她们两人现场真人秀。 “怎么了?”红唇突然离开,锦年脸上见鬼的神色,龙少邪有些不明所以。 “……”玻璃门上还映着她呆若木鸡的眼神,小脸绯红,对上那边的四只眼睛,回过神的锦年,只觉得一阵心血翻涌,噌噌的往头顶冒,硬是让她脸红的滴血。 而玻璃门那边的,两个看似不过十六七来岁的小女孩却是一脸处色不惊,没有一点做为偷窥者被抓现成的尴尬,反之,是一脸兴味,两人手挥着示意他们继续她们的热情。 “恩?”含着情,欲的暗哑声音低唤锦年,顺着她的视线看着的方向转过头去…… 俗话说“回眸一笑,百媚生,……”这不说的不正是龙少邪么? 半长的墨发在空中划出一个恰到好处迷人的弧线,那双不需要有任何表情就可以让万千女性尖叫,疯狂的脸就暴露在那扇玻璃门上。 锦年就想这北京市里的这种小店玻璃门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虽然装修的精致,但就是因为……她听到了那边那两个小女生倒抽气的声音,所以她对这店门的玻璃门隔音效果甚为嫌弃…… 就在锦年还在嫌弃这门的时候,玻璃门快速的被打开,那两个不过十几来岁的小女生,小脸红扑扑的走了出来,操着一口北京话说“帅哥是不是要买什么东西?进来看看吧,我们店里有很多特别的东西噢!”那四只眼睛里红心冒啊冒,就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龙少邪身上去一样。 “帅哥……”在龙少邪对人家那两小姑娘暗送的秋波全用X射线秒杀回去,冷的硬是让这本来就零下几度的温度硬生生的往下又降了几度之后,两小姑娘又再次委屈的叫到,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得龙少开口不死心,锦年觉得没什么比喻比这更适合送给她们了。 似乎锦年心里想的这些都带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的确也是的,谁叫她们揩觎谁的男人不好,偏偏揩觎她的,活该! 人家说陷入爱情的女人是疯子,这一点也没错,以前这样的占有欲,这样邪恶的心态,锦年从来不会有的,就连对白锐谦都不会有这么强烈,可是遇到龙少邪以后,她的整个世界就乱的像当年八国联军侵华一样,还管她什么气质不气质,宣示自己的主权是最重要的。这不,苏锦年老师彻彻底底的当了一回娇娇女,撒了一次娇“老公,人家小妹妹问你话呢!你干嘛不答啊?这样可是很没有礼貌的。” 一句老公喊的是龙少邪心花怒放,她喊他老公的时候可是少之又少,除了在床上被他逼着喊了几回之外,就从来没有自愿喊过,这一喊可不得喊的龙少邪跟得了宝似的,一下子脸上表情就变了,那桃花眼放射着几千瓦的电力,这么一扫,就像电费一点也不要钱一样,好吧!的确这电费不要钱。 笑的就跟妖精一样,腻味的喊锦年“老婆” 天堂和地狱就是一瞬间的事,旁边那两个小妹纸一下红脸就变成了黑脸,就像这天气刚刚还晴着,转眼就打雷下雨了,两人异口同声道“你们是夫妻?不是阿姨和侄子,或者姐弟关系。” 瞧瞧人家这心有灵犀的,要不是她们长的实在差别太大,一个圆圆胖胖,一个性感高挑,锦年就要忍不住以为她们是双胞胎了。 “咳咳……”龙少邪听到这话咳嗽起来,里面藏着的笑意成分居多,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一颤一颤的,锦年扭过头去看,龙少邪正笑的花枝招展,就好像谁不知道他在笑似的,锦年狠狠的挖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两个妄想以年龄压倒她的小毛孩子,就道“哎哟,真不好意思这都被你们看出来了,我还真是比我老公大很多呢,可是啊,就算我大他,他还是要我啊,他对小女生,特别是长着脑袋却不用脑袋,形同虚设一样的小女生,看都不看一眼的,是吧,老公?”锦年把老公那个词咬的很重。 不知是不是龙少邪故意拆台,过了很久都没应声,锦年就伸出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游离在外的视线回来了,却是一脸迷茫的看着锦年。 “龙少邪?”旁边的小女生有些讥讽的笑开,锦年怒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她会这么小心眼,小肚鸡肠,没有一点安全感。 “恩……”迷茫的视线有了焦距,龙少邪眼里一闪而过的悲哀落到锦年的眼底,莫名的,锦年心里一阵疼痛,这疼痛来的也快消失的也快。 “阿姨,麻烦要秀就换别处秀去,我们这里是做生意的,好狗不挡道!”那名高挑的女子说,这话明摆着是说给锦年听的,不过这时的锦年心情开始低落也没了跟她吵,争的斗志,刚刚龙少邪游离在外的思绪让她忽然什么心思都没了,说她老也罢了,配不上他也好了,反正锦年觉得也没什么不对,本来就是事实,当初不敢承认对他的心还不就是因为这。 在年少的时候,她好像在一本小说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那些一直无法将你打败的终将会使你强大起来……”那么这刻,她很想问那个作者“那些一直无法打败的终会使你怎么样?”就像她遇见龙少邪,一直败在他的手上,那么能告诉她结果是怎样的么?是不是开始变得斤斤计较,开始患得患失,开始不像她自己? 回过神的龙少邪很明显的感觉到旁边的女人瞬间恹下去的斗志,心里一怠,妖孽的笑起“老婆,怎么办呢!我想在这里和你秀恩爱了……” “……”锦年还没有来的及反应过来,锦年就被龙少邪抱了起来了,锦年一声尖叫,手赶忙搂住他的脖子,心起又落,惊吓啊,惊吓…… 他轻松的抱着他,逆着路灯的光,顺着精品店的光,往里走…… 那两个女生本想拦住他,要出口的话在他冷死人不偿命的眼神里没出口。走进精品店,定下心神的锦年就道“龙少邪,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叫老公……”不悦的皱起眉,眯了眯眼睛,然后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老公。”锦年呆了,就像鹦鹉学舌一般,重复他的话。 听她柔柔的声音喊他老公,龙少邪就幸福的跟朵花儿似的。 “老公,我想要你送我阿狸!”她们走进来的时候正好是朝着刚刚她们看到的摆着桃子阿狸娃娃的方向,于是锦年便看到了,于是话也就脱口而出。 ☆、第九十八章 有梁如心,假淑女(已改) 这是锦年第一次向龙少邪索要东西,龙少邪怎会不允她?一路抱着她往那摆着阿狸和桃子的橱窗而去,温和的光线把他唇边的那抹微笑勾勒的动人。 虽然已是23:00多的光景,但似乎这精品店里的生意还是很好,穿梭在各个架台前,或是情侣,或是姐妹,一起嘻嘻笑笑的还有很多,都在那里挑选着那些小玩意。但是当在几秒钟之前,龙少邪抱着锦年走进这个店子的时候,所有人无论是身边站着男朋友的,还是单身寂寞的,只要是雌性的,纷纷对他们这里投来视线,就像刚刚那两个小店员一样,全是爱慕的,疯狂的眼神——当然这些视线全都是投在龙少邪的身上。 锦年被龙少邪抱在怀里,四处传来超过近万伏的电压,像是要将她烤焦一样的。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怎么,这会爱上做乌龟了?刚刚不是像只小雄鸡一样的么?气势去哪里了,恩?” “去你,妹……”锦年怒瞪着他,心想这些女人都是瞎了狗眼,居然都能看上龙少邪,后来又觉得不对,好像自己那啥也啥的,就又将心里的话变了一变,“这些女人真是太岁头上也想动土了,居然敢看上她老公。” “难道不是么?”龙少邪妖孽一笑,一双邪肆的眼睛不过是是微微一扫,然后,锦年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和“嘣嘣嘣”的震动声,好的,没错,那噼里啪啦得声音是那些个看着她老公发呆,手里却拿着一些小玩意的女人手中东西掉到地上发出声音所导致的,而至于那“嘣嘣”的声音则是那群女人向他们涌来,高跟鞋和帆布鞋,什么的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按道理说,龙少邪和锦年也进来几分钟了,这些女人要行动也该早就行动了啊,可是为什么等到这个时候才一窝蜂的涌来呢?原因就是刚刚龙少邪进来的时候,黑着一张俊容,脸上写着生人勿近,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就算是再垂涎也不敢来靠近啊,可这会不同了,龙少邪刚刚的那倾城一笑,让这些女人一个个全都镇定不起来了…… 涌着就要来到他们面前,精品店里一片混乱,龙少邪皱眉,深沉如海的眼眸里有了懊恼与怒气。 正要扬声,却忽闻一天籁之音,如同《倚天屠龙记》里,周芷若在少林寺用毒功伤人之时,那从天而降的少女,不怒自威的声音“住手……”不同的不过是这声音喊出的不是“住手”而是“站住。”就像是瞬间被施了魔法,那些向锦年她们走来的顾客,全部都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 一抹身影由一条过道而来,清丽的容颜,遗世而又独立。只听见她说“各位,今个小店要关门了,你们都各自散了吧,打坏的东西,也就算了,就当我如心送大家的,欢迎下次光临。”寥寥数语,那群顾客也竟全散去了,没有一丁点儿的抱怨和不满,女人的话似乎比龙少邪惊为天人的俊颜还有用。 那时的锦年并不知道这张素颜朝天,不过25岁的女人身上有着怎样的气质与怎样令人不得不臣服的威严…… 人群散去,只剩龙少邪与被龙少邪抱在怀里的锦年和那自称为如心的女人对视。 良久,女人轻笑,如琴音弹奏,划破一室平静,她道“两位,莫不是没听清如心的话,大家都散了,你们为何还不离去?” “……”听到她的话,锦年脸红一阵,人家那话里话外的就是在赶她们了,小手轻轻扯龙少邪的衣袖,锦年一双水眸看着他“少邪,我们回去吧……” 听见锦年的声音,龙少邪低眉,笑而答“不行,老婆想要的东西还没买到怎么能走……” “可是人家已经说了要关门了,我们明天再来买吧!……”锦年看向那个站在一边看着她们的女子,脸上露出几许尴尬的神色,这龙少邪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羞。 “开门做生意,哪有不赚钱的道理。”龙少邪唇一撇,眼睛看向笑的风轻云淡的那个叫如心的女人,就道“老女人,我老婆看上你这儿的那红色东西了,快给我老婆把那东西包起来给我送到龙家来……” 龙少邪熟络的喊那个女人死女人,然后又对着她下命令。直听的锦年是云里雾里的。 “靠,臭小子,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你?”女子一改刚刚那种冷淡气息,对着龙少邪就是一顿狂吼。然后锦年总结出来了,这个女人其实不温柔,这个女人其实认识龙少邪这个男人。 “嗤……”龙少邪谄笑一声就道“老女人,你就知道我臭,一段时间不见,你这人鼻子变成了狗鼻子了么?” “龙少邪……”女子咬牙切齿,恨不得打抱着锦年的龙少邪丢到三米开外。 “恩,在这里呢!”两人一来二去,就像是久别多时的情侣打情骂俏的,靠在龙少邪的怀里,锦年却是感觉不到属于他的柔情,此刻,她们正斗嘴斗的不亦乐乎,她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得意的,争吵的,全与她无关,锦年落寞的低下头,不言不语,冷静的听着他们说话,抑制住她心里的不痛快,有些时候,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爱,可是有些时候,她却觉得她始终被他隔离在心门之外,只要有他的旧人出现的时候,她便不在他的眼里,宇文琳那里是,宫语那里是,现在这个叫如心的女子也还是,锦年想,他的过去,18年之前的时光是她没有参与的,她不知道他有怎样的过去,怎样的童年,怎样的少年…… 而现在她也只不过参与了他几个月的时光,她是否就可以参与他全部的未来?锦年不知道,也知道不了,她不是先知,更不是能操纵命运的神。锦年忧伤皱眉的神色落入旁边女子眼里,然后红唇轻启就道“小子,你老婆就这么宝贝,抱了这么久了就不累?” 龙少邪听了这话,视线转到怀中小女人身上,眼眸就带着深情,那深情模样是作为旁观者如心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色,想当年,她以为他爱宫琪爱的如痴如狂,如心就觉得宫琪离开以后,他就不会再爱别人了,不过这会看来,事实不是这样的,龙少邪这小子看怀中女人的神色那那是被强迫着结婚的样子,分明是一种恨不得都冠上她的姓的,狗腿模样。 “梁如心,你,特么的去了一趟外国回来,就忘记我当年是怎么在我那狠心的老太爷手里受折磨了的么?” “就我老婆,这点重量,我要是都受不住了,那晚上,我怎么能满足我的宝贝呢!”龙少邪恶意的在锦年耳边吹着气。莫名被他们拉进他们的话题里的锦年,羞红脸的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女子。 “切……”淡然的女子头一甩,很不屑的看了龙少邪一眼就道“你不怕累,人家年年可都怕累了……” 梁如心主动和锦年套近乎,修长的腿向前迈了一步,将锦年从龙少邪的怀里拉了下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但其实她根本一点力也没有用。 “年年是不是喜欢那对桃子阿狸?”梁如心一口喊一个年年,就像喊小孩子一样,她的热情是锦年没有想到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应过来。 “老女人,你别和我老婆套近乎,我老婆都被你吓到了。”龙少邪很不满意梁如心喊锦年,年年,那可是他都没喊过的,喊老婆是一种宣告,喊宝贝是一种宠溺,喊苏锦年因为是什么事生气了希望她知道,而年年,则是一种爱,喃呢她的名字,则是一种爱,一种从心里涌出来的满足感,所以不准任何人喊。 “靠,龙少邪,你要不要这么霸道啊。要不要这么病态,连个名字都要管。” 梁如心不满的哼哼,脸一撇,看着锦年就道“年年,你准不准我这么喊?”锦年赔笑,傻傻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同学,你都这么自来熟的喊了,我不乐意也不行不是…… 对面一道视线朝她射来,然后锦年就像是一个被扯来扯去的娃娃一样,一下又从梁如心的身边被拉到了龙少邪的怀里,龙少邪的手臂收的更紧,就防着梁如心来抢人。 “梁如心,不准喊她年年,最多,最多,你喊她弟妹好吧……”龙少邪吞吞吐吐的说,脸上全是不情愿。 “哇塞……”梁如心突然大叫一声,然后是一连串的大笑,笑的锦年莫名其妙,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梁如心与龙家有些渊源,她比龙少邪大了七岁,可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十年之前的时间再往前推一点,龙少邪还很小的时候还一直喊她姐姐,可是某一天,在他喊了她姐姐之后,某色心大发的女人控制不住的在人家那帅帅的脸蛋,性感的薄唇上,印下了一连串口水印之后,龙少邪就发誓再也不叫她姐姐了,以免自己被她生吞活剥,被压倒。 自此以后,无论梁如心同学如何死缠烂打,不依不饶,终是不能让龙少邪开尊口承认梁如心是姐姐,梁如心也就彻底与那声喊的酷酷甜甜的姐姐绝缘了,只能时不时听到一句“死女人,神经病”诸如此类的,所以这一刻,梁如心同学怎么能不兴奋…… 她恨不得冲向锦年,给她来一个熊抱,咳咳,不过她一点也不想死在某人的眼神里,所以只好站在一边笑。 “她怎么了?”锦年抬起头看向龙少邪,她的眼神里是遇见神经病的眼神。 “疯了”龙少邪撇了梁如心一眼,手紧紧的把锦年抱在怀里,就怕一个不小心对面那女人把他宝贝给强了。 “走了,宝贝……”担心对面女人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龙少邪拥着苏锦年就要离开。 “……”可是锦年脚步却定在了那里不动。 “怎么了?”怀中女人不肯动,话也不说,突然生了闷气,龙少邪不知所以,看着锦年道。 “……”锦年甩开龙少邪的怀抱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也不和他走出去,眸中泪光点点,有种随时都要下雨的感觉。 “年……”这下,龙少邪可就是慌了,高大的身子无措的站在锦年的身后,不敢去抱,也不敢去问。 笑够了的梁如心,静下眸光,打量锦年,一直被龙少邪藏在怀里,只得刚刚拉到自己身边时,得以匆匆一眼,不是很漂亮,没有宫琪的可爱甜美,也没有宫琪的性感娇弱,可是却独独有一番自己的韵味,让人想要靠近,那种气质,至今,梁如心还从来没有从第一眼见到一个人时便有这样的感觉。 眸光一转就转到站在她身后的龙少邪的身上,梁如心暗笑这傻小子,不懂女人心思,平日里,能够勾引人的眸子,却便便在遇到这个女子到无措。 梁如心就笑,微微咳嗽两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龙少邪咬牙切齿,只听见她道“女孩家的心思啊,你不懂……”这话没有指名道姓,可是龙少邪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 凤眸一挑,就看向那个女人得意的笑脸。 “哎哟,别这么看着我嘛,我很怕,一怕啊,我也就猜不透女人的心思了。”梁如心一步三摇,慢慢走到龙少邪身边,挑衅的看着他,一副,姐是女人,姐骄傲,姐能猜透你老婆心的你耐我何的表情。 “你想怎么样……”没办法,从不低头的龙少邪只要一遇到苏锦年,无论是什么事,他都会低头,就算是要他下跪,可能他都会去做的。 “龙弟弟,看你这话说的,我想怎么样,这可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可得看我们的锦年怎么想……” “你说对吧……弟妹?”梁如心推开龙少邪,走到锦年身边低语几句。锦年竟然就笑了,灿烂的和太阳花差不多,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没人规定是冬天就不能把人家的笑颜用太阳花来比了不是…… 锦年点头了,就意味着他龙少邪被老婆给抛弃了,该死的女人拐他老婆,要不是现在有事求她,龙少邪早就一脚踹她了,可是现在不行啊,他还有求于她,必须忍。 “说吧,要怎么做……”“喷喷,态度这么恶劣,还想我告诉你,对不起了,我心情不好,心情一不好,就想不说锦年说了些什么了……”梁小姐,说吧!”这口气可是龙少邪忍到了极点。 只听到“哎!算了,也就不为难你了,只要你喊声姐姐,我立马就说了……”某女人很无耻的要求。 “休想”龙少邪直接送她两个字,拒绝了她。 “成,不喊成,那就别想知道你老婆怎么了,她哭了不理你,你也别怪我……” 梁如心毫不客气的下药,非得听到他喊姐姐才行。不过这药下的还是不足,锦年那剂药才下的足。“龙少邪,你不喊,一个星期不准进我房门……” 凉凉的一句话,龙少邪彻底心凉了。闭上眼睛,伸手将已经转过身子来的锦年拉到自己怀里,大有一股壮士赴死的凄凉之感喊道“姐。” “哎…乖弟弟……”这一声姐姐喊的是梁如心心花怒放,一颗心啊不停不停的颤抖着,都快找不着北了。 “……”锦年在龙少邪的怀里挣扎,完全无视某人警告的眼神,谁叫他要忘记自己答应了什么事。 “还不说……”艰难的搂住老婆,龙少邪语气阴冷的朝梁如心扔过去一句话。 他的态度很不好,回到他以往的风格,不过梁如心现在可是在兴头上,一句姐可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的,所以,她马上就道“笨蛋弟弟,你刚刚答应我们弟妹什么了?”龙少邪一脸迷茫,梁如心看他这幅样子,嘴角抽搐,这孩子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准会把小年年气死。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这样肯为别人低头的龙少邪是她第一次见,虽然不会甜言蜜语,虽然不懂他家老婆那点不安,可是他的一颗心里满满的都是这个女人,她们旁观者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只希望两人的性格不会在他们的感情之间造成太大的伤害,可以慢慢磨合,慢慢得越爱越深。 身边人一副无辜的样子彻底让锦年受伤了,她就觉得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人在演戏,人家只是随口一允,压根没放在心里,她还在这里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呵呵……笑了一声,锦年推开龙少邪,站在梁如心的面前说“姐……”嘴唇蠕动,她喊了一个姐,突然住口,换了一个称呼“梁姐,别说了,他不记得就算了,我累了先回去了,以后得了时间来找你玩。” 她转变的很快,但是梁如心察觉到她的那种夹杂着愤怒和伤心的心情。 她就道“哎,弟妹别这样,这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这个德行,你别介意。” 她拉过锦年,很心疼的说。 然后她将龙少邪拉到身边,指着他说“白痴,你知道不知道女人的心是很脆弱的,你刚刚带锦年进来的时候答应给人家买阿狸桃子,你忘了?” ☆、第九十九章 情,趣内衣裤(公告) “龙少邪,我告诉你,锦年这么可爱的一个女生嫁给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自己要是记不得答应人家什么就别觉得自己什么都做对了,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可以让一个爱你的女生高兴或者难受,懂不?18岁了,你别告诉我怎么逗女生开心,你都不知道,还有娃娃,是每个女生都喜欢的,锦年要阿狸,根本不需要她说你就该买给她,就说你脑子在这方面迟钝,那你也不至于白到这个地步吧?”梁如心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说的锦年感动的眼泪直落,龙少邪听完人呆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直到梁如心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有种慌乱的光从他的眼睛里闪过,子夜般的眸子益满了愧疚,他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用那双眼睛看着锦年。 梁如心看了这样的龙少邪一眼,就道“你们好好谈谈吧!还有20分钟就新的一年了,我这刚好有一套礼物要送你们,我去拿下来,臭小子,要是在0点之前能把我家锦年哄好了,姐就高高兴兴的把阿狸桃子和惊喜送给你们当见面礼,若是零点以前你还是哄不好,那你就一个人走出我这门,锦年就留在这里和我过新年了……”梁如心扔下话,性感的水蛇腰一扭,就朝精品店里面走去,剩下一对夫妻相对无言。 挂在精品店正中央的好看的钟表一转一转,转眼五分钟就过去了,龙少邪的内心变得着急起来,他没有忘记梁如心走的时候扔下的话,说在零点之前,同样他也了解梁如心说到便做到。 “年……”轻轻唤她一个单名,却不知如何说起。 “……”锦年在哭,但是她倔强的不允许自己掉落一滴泪。 两个人之间,她不愿意示弱,以前在她还和白锐谦在一起的时候,她会示弱,因为觉得自己该示弱也愿意示弱,可是在龙少邪面前,她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就想像个小女生一样可以撒娇,让他宠爱,让他对自己低头,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想…… 爱情之中,他们是当局者,所以这时锦年不知道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她对白锐谦的不过是习惯,不是爱,而对龙少邪的是爱是习惯,是所有在恋爱中的女人所有的心情,总觉得不够,怎么样也不够…… “我去找梁姐了,你回去吧,我今天想留在这里。”锦年将头一仰,就想要走出他的视线。 今天才打破的僵局,她不想要争吵,可是这样的沉默也不是她想要的,最好的结局不过就是放彼此冷静。 视线中锦年单薄的身子越走越远,龙少邪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感觉这次要是这次让她走掉了,那么她就会永远走出他的世界了。不要,他不允许她消失在他的世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将她们分开,龙少邪天真的像个小孩子,以为只要爱便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他忘记这是个社会,而社会是个复杂的地方,很多东西,很多无能为力,甚至是他们的爱都会让他们分开的…… 高大的身子往前移,抓住那个要走出他视线的小女人,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不要走……”脆弱的喃昵。 突然被抱住,锦年身子一顿,有眼泪快速的从她的眼眶中落下来,砸在龙少邪交叉在她腰上的手上。 “放开我” “不放……”手上如此灼热的温度,龙少邪紧紧的拥住她不放。 “老婆,我错了,真的,我的错了,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看不见你,是我坏,不懂你的心思,以后我会多观察你的,了解你要的,你不要的,一定在第一时间给你你最需要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一种情感,它会让无数人为了它奋不顾身,丢失自我,改变性格,在龙少邪和锦年的爱情,我们能够看出她们彼此慢慢改变的东西,但是高傲如龙少邪,这样的改变是否就是最终? “如果你一直不懂怎么办?”锦年终于开口说话,那声音里撒娇的意味很明显。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龙少邪听到她略为慵懒的声音,唇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容,爱在心,口难开,在这一瞬间没有了,那些情话无师自通“如果你老公这个IQ200的天才,EQ100都不到,那你可不能怪我了,只能将你心里的想法告诉我了,年年宝贝老婆啊,我真的恨不得变成我的宝贝,钻到你的身体里去看看,猜透你的每一个表情,带走你每一份难过,那样多好……”他的话温暖,却是情,色成分偏高。 羞的锦年脸蛋一下嫣红,捶了他的手一下,就道“龙少邪,你给我正经一点……” “我已经很正经了,老婆,要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像我这样正经的,正经的忍着抱着老婆不碰她,正经的只在心里她在自己身,下,浅,吟,低,喘,的模样,不说出来……”龙少邪的话一句比一句露骨,一句比一句羞人。 锦年在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可是他没有动作,不代表身后的人没有,她不说话不代表身后那个不知羞的人不说啊。 龙少邪一个低笑,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个什么都藏不住的人,当然,他也什么都不需要藏,特别是对她。 “老婆,死女人怎么还不出来?” “我……我……怎么知道。”锦年断断续续的回答,龙少邪能听到她吞咽口水的声音…… “老婆,看她肯定把我们忘在这里了,我们拿着阿狸和桃子回家了好不好?” “那怎么可以……”锦年尖叫一声,很明显的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变大。 “那么,不可以……”龙少邪暧昧的在锦年脖子吹气,那敏感的地方就生了一颗颗的疙瘩“老婆,我们就在这里做吧……”唇精准无语的在她脖颈那细小的血管上轻吸一口,允出红印。 “龙少邪”锦年被他的话惊的一生颤抖起来,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恩,老婆。”从来都知道逗她最好玩,却不知道,这样的她让他着迷至此。 “现在外面没人了,老婆,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就可以了……”这还是人说的话么,这丫的就是一“情”兽。 “你去死……”锦年一声怒吼。不过龙少邪不止是一只“情”兽,他丫的还是传说中的的鼻祖,无耻不要脸之鼻祖。 只听见他爽快道“好啊,就让我死在老婆你的身上吧……” “……”这会锦年不止是气的脑袋冒烟了,连头也冒烟了。(“众人:脑袋和头的区别在那里?”萍萍:脑袋是脑袋,头是头,头不是脑袋,脑袋不是头,头叫头,脑袋叫脑袋,头是脑袋头,脑袋是头脑袋……哈哈,我绕死你们我……) “恩!”只应了一个恩,龙少邪就抱起了锦年,去找那个所谓的隐蔽地方。 只是吧,这个世界上不识时务的人那么多,多了一个又何妨?就在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一触就燃的时候,某消失了15分钟的女人突然不知道从那个角落冒出来了。 “年年……”某女直接无视某龙眼中射出的高达10万电伏的高压电,看着锦年温柔的走来。 被当场抓包,锦年羞的不行,脸红的堪比那温暖的季节开放的花儿。 听到梁如心喊自己,低着头应她。 “和好了?”刚刚那一幕全都落入她的眼里,狐狸般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锦年羞的不敢答话,只有完全死了脸皮的龙少邪站出来说话“当然和好了,没听过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么?” 龙少邪一脸得意忘形……让梁如心恨不得两巴掌抽过去,吼一句“你丫的,这还不都是我的功劳……” 恨不得锦年想要一脚踹在他的裤裆,让他废掉,好吧,最后梁如心没有,锦年也没有,梁如心就怕他大爷的一个不高兴再也不叫她姐姐,锦年就怕万一终身性,福回不来了,更怕一个没踢准,他,妈,的,她就玩完了…… “瞧你这得意的,小心乐极生悲……” “啊呸,乌鸦嘴……”龙少邪挑唇呸了她一口。 “乌鸦嘴,最灵的就是乌鸦嘴了……”梁如心又再说了一句,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一语戳成,在相隔不过几个小时后…… “得,现在也不早了,还有20来分钟就到0点了,来,这是送给你们的礼物,那边有换衣间,去换上吧,我去给你们打包那两个和这同款的桃子阿狸……”梁如心扔给龙少邪一个袋子,然后就往摆着桃子阿狸的那个玻璃橱窗走去了。 龙少邪一脸莫名其妙的拿着袋子,然后,修长的大手挑出里面的东西。修长的手抓出来的第一件东西是…… 恩,粉红色的小内裤,然后修长的大手顿了顿,锦年看着挂在他手上的东西受了不小的惊吓。龙少邪的脸上快速的浮上一抹坏笑,手继续伸进去……如目的依旧是粉红色,不同的是,这是上身用的…… 梁如心那个死女人到底送了他们什么?这下龙少邪的心里好奇起来,干脆往前面的供客人休息的沙发处走了两步。 然后一股脑的把大袋子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这下不止锦年的脸全红了,连龙少邪的脸都红了,因为这大袋子里面不止有粉红色的内衣内裤,还有一件火红色的内裤,看那尺码,他们都能知道那是给谁的…… 锦年和龙少邪脸都红红的看着这,嘴角抽搐…… 梁如心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这般呆若木鸡的站在这里。 她就笑“怎么,龙弟弟不敢带年年去换?” 这可是精心为他们准备的礼物呢! 粉红色的印着桃子的从内到外的卫衣裤子鞋子袜子。 火红色的印着阿狸的从内到外的男生装的一套。 这可是她限量版做的,唯一一套如此特别的情侣装啊,看着他们的身材比例好,才忍痛割爱拿出来的…… 他们倒是一点行动也没有? “你能解释一下这都是些什么么?”这个世界太OPEN,不必人人都装,纯,性都可以直接讨论,更何况这,好吧,虽然他们都不争气的红了脸。 “情,趣,情侣装啊,看不出来么?”梁如心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然后是大叫“还不快去换,换了,你们赶紧抱着这一对阿狸桃子去等零点,然后回家试试有没有……”梁如心将话拉的老长,直听的龙少邪心血翻涌,锦年面红,耳,赤。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句 “有没有……”之后是“情,趣……” 听完,锦年和龙少邪同时想起那副画面,脸色更红了,但是不同的是,这会锦年的是羞的红了的,而龙少邪呢!则是欲,往心间涌,所导致的…… “还不快去……”看着两人还在这里傻站着,梁如心用手臂推了龙少邪一下,示意他男生应该主动,言语里,是与平常龙少邪样子有点相似的坏,那就是和他说了“那胸衣,我看过,简直就是为年年量身定做,你再不行动,以后后悔了可别找我……” 这话一落下,龙少邪马上落出真面目,提起梁如心为他们准备的礼物,然后一把抱起锦年,就往那个试衣间走去…… “老婆,我想看看你穿的模样”大胆而又充满色,情的话由龙少邪嘴里传出来…… 隐隐的还有锦年的呼声和拒绝的声音…… 只是大灰狼怎么会放过小绵羊呢? 龙少邪抱着锦年,撞开这个精品店中的试衣间的门。 “龙少邪,你放开我,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我也要换” “你去那边……” “我要帮你扣内衣扣子,姐说了,这很贴身,你一定扣不上……”然后剩下的话语消失在那扇门之后…… 梁如心笑看他们消失不见,然后打了个哈欠,也就往楼上走去了,又是一个人孤独的过年啊,梁如心想…… 而看不到的试衣间里是怎样的热火朝天呢?且看下节分晓…… ☆、第一百章 换衣游戏(已修改) 这换衣间不是很大,几乎仅仅只能容纳他们两个人的身躯,只留下一点空地,而且龙少邪还不得不将身体微微弯曲。 但是这一换衣间却又与任何一个地方的换衣间不同,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这不算太宽敞的换衣间居然四面全是镜子,足以倒映出在这里面的人的每一个动作。 被龙少邪推进换衣间的锦年,背抵着镜子,手抵着身前如猛虎一般男人。 “龙少邪……” “恩……”低下头,龙少邪应道,他的眼中是女人楚楚可怜的妖娆模样。 身上就像是起了一把火一样,让他气喘不听,只能不断的呼吸才能维持住自己心间汹涌的,欲,望。 “你出去……” “我还没进呢……”男人低笑,样子越发邪肆,被风雪染湿的头发,轻触到锦年光洁的额头,一点一点的冰凉,却是让锦年心中有火速染。 咬唇,锦年垂首,暗自恼怒自己居然在和他在一起之后,轻而易举就会有了,欲,望,人家说25—30多岁的女人才会有强烈的欲,念,(我瞎掰的哈——)可是她才只有21不到22哎,为什么感觉每次她都是那个要的人一样啊? “宝贝——”就在锦年发呆之际,龙少邪的手已经在她身上点起火来,一把一把的越烧越旺。 “不,不要停……下来……”锦年惊喘,手压住他乱动的手。 “恩,我不停”恶魔的本质就是曲解你所有的语意,然后添油加醋的将自己无辜化,这时的龙少邪便就是这样的,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在离她不过几厘米的地方眨啊眨,孩童般纯洁的眼神里却带着丝丝情,欲的光芒,这般便是致命的诱,惑…… “宝贝……你说梁如心是不是BT?”他的手停下了动作,只贴着她嫩,白的,腰间肌肤上,话题一扯,带到梁如心的身上,小空间里暧昧不减…… “恩?”锦年有点反应不过来。 “呵呵”龙少邪发出低低沉沉的笑声,因为锦年的手是抵在他的胸口的,所以锦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发出笑声,胸腔的震动。 “这么BT的换衣间都想的出来,难道还不BT么?”龙少邪好心的为锦年解答他口中所谓的BT,然后是让她来不及反应的变故…… 只听“宝贝,不过她这回的BT,我很满意……”然后锦年的世界就像是转了一个圈,瞬间从被龙少邪压着的姿势,变成了她压着龙少邪的姿势,当然这不是她故意的,而是那个正霸道的搂着她的腰,长腿长手的将她固定在怀里的龙少邪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 他修长而有力的双腿紧紧缠绕着她的,锦年整个人几乎都被他围住…… 对面光洁的镜子显现出来的便是一副男女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只见男人修长的指带着令人羞涩的温度隔着衣物缓缓附上女人的柔软。 那双邪恶的手毫不客气的肆意侵犯那柔软。 锦年尖叫,莫名的感觉从她的脚心开始蔓延上来,镜子里的画面大大刺激了她所有的敏感点,他们虽然已经有过无数次,他们虽然也换过很多不同的姿势,可是这般的刺激大胆,这便是第一次…… 男人对于这方面似乎永远无师自通,并且永远能够知道被他们爱着的女人需要不需要的是什么,正如同龙少邪,此刻的他便是这般的笃定自信,誓言锦年在他的带领下无法自拔。 “龙少邪,你干什么……”明明只是一句问话放在除现在以外的任何时刻都不会显得尴尬或者引人遐想,可是偏偏天真到锦年不知道这问话在这样的环境下,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邀请…… 镜中,水晶灯下,男人脸庞更显妖孽,他缓缓垂下他的头颅,俯首在她的脖颈,一寸一寸,磨去她所有的矜持以及理智。性感的薄唇,吞吐着暧昧的气息,毫不遮掩的热情在空气中弥漫,只听低沉男音“帮宝贝换衣服……” “我自己可以换……”锦年挣扎,伸出手想要拿下那双在她胸前使坏的大手,然而手还未将他的拿下,却是被他握住,覆上自己的美丽…… “老公给老婆换内衣是最基本的,所以你不可以拒绝我……”如此霸道。 近乎不可理喻。 “那你……快换……”无奈,挣脱不开他的手,锦年只好求饶。 “好……”总算得到她的允许,龙少邪的手开始有了动作,像是早已训练过无数次,外衣被脱掉,龙少邪的手指绕到她的后面,解开那扣子,直至那白皙完完全全不被任何东西遮盖,从腿到上身,没有一处不从两人身前的镜子落入两人眼中,只是这还不够,龙少邪喘息,将自己全身脱的只剩唯一一样三角裤。 口气热的如火,镜子里映出女子娇羞的模样和他的一举一动。修长的手指沿着那光滑的曲线,一路而上,不需任何指引。手指握紧她,颤抖着为她按摩,口气邪邪,泄露出点点欲,望,“宝贝,子臣说男生要是爱自己,爱自己的女人,就要学会怎样为她按摩……” “宝贝,我爱自己,更爱你,所以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为你按摩好不好?” 锦年觉得自己早已是融化了,只能软绵绵靠在身后坏男人的怀里,唇里不可控制地溢出声音…… 她只觉自己像一朵期待开放的小花,在他颤抖着的掌心羞涩的张开了花瓣,一点点释放自己的美丽与芬芳,只是独为他一人。 “宝贝,我要死了……”龙少邪突然出声,放肆而又浪,荡……他试探着…… 却被锦年狠狠按住。她早已无力却还想反抗“龙少邪,你说过只给我换衣服的……”镜中,女人星眸半睁,妖娆而又魅人。 “好,我给你换……”吃不着的滋味永远是最好,龙少邪隐忍着,修长的指轻挑出在身旁的袋子里的粉红色小内裤。 双手突然一个用力,将锦年反转,让她挂在他健壮的身体上,然后便是艰难而又甜蜜的穿裤过程。 锦年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微微一个侧身,看向背后那块镜子,女人挂在男人身上,一头秀发遮住背部,然而却是半,裸的更美,而男人们,那半长的头发在她的脖颈露出丝丝,要多诱,惑人,便有多惑人。 此时,龙少邪已经很成功的将那粉红色的少的可怜的布料将将锦年的三个地方遮住。 锦年从镜子里看到他已经完成的动作,伸手想要推开龙少邪“好了,穿好了,可以放开我了”这时的锦年迷人的不可方物,那简直是一朵盛开了的花朵,柔的肌,肤上有着羞,涩的轻红漫过,就是像古代里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娇弱的小姐一样,不过娇柔虽然娇柔,那脸庞却是像染上了一层妖冶的胭脂,美的像个妖精,特别是她那有些凌乱的发丝,有的缠绕在她颊边,将她小小的脸蛋衬的越发娇小,有的缠绕在他的胸膛,一丝丝都连着他的心脉。 一双眸子湿,润且灵动,仿佛晨雾里盈盈的葡萄;一只唇儿更是嫩软红艳,像是等待着他去百般品尝…… 而他也果然那般做了,性感的薄唇往前一步,贴上她的薄唇,辗转反侧,像是怎么样也品尝不够。 “唔……”锦年挣扎,却是让某人狼欲更盛。 “宝贝,你在引火烧身么?是想老公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么?”龙少邪一连用了两个成语,来表明他是有多么的急不可耐。 “龙少邪,你耍赖……”锦年急了起来,低低的哭出声音。 那如猫咪一般细细的声音,让龙少邪又心痒又心疼,只好用力吻住她颤抖着的唇瓣。 “我没有”龙少邪用力的吻住那好像怎么吻也吻不够的唇,气喘吁吁的和她说道。 “有……”他的唇已经离开了她的唇,流连在她的脖颈以下,隔着那薄薄的衣料将那可爱的柔,嫩,含在嘴角。 “没有”龙少邪很忙,真的很忙,不但要应付女人的话还要满足自己的食欲。 “你自己明明说只给我换衣服的。”白皙肌,肤上薄薄的粉红色轻纱桃子内衣裤紧紧的贴着男人那性感张狂的古铜色。 龙少邪凤目一挑,那身旁袋子里露出的一小角红色另他血,脉,喷,张。 男性的内裤不像女性可以各种诱,惑,永远都是深沉的蓝色,或者帝王般尊贵的暗黑。这般火红的颜色,可以这么说应该是每个男生都没有尝试过的。矫情的说“他们男生都是不爱这的,但是这时龙少邪却无比想要穿这样的红色,让锦年为他穿……” 好看的唇在镜子里划开一抹好看的弧度,然后他道“是啊,我是说只给你穿好衣服,可是夫妻之间都是相互的,宝贝,我如此取悦了你,你也该为我穿不是吗……” 树不要皮,长活,人不要脸,无敌,这话用来形容龙少邪是最合适不过的,他这话里面的意思那一句不是说她是个色,女,取悦她?到底是谁取悦了谁?无论是从镜子里还是自己所感受的,无一不证明她是被奴役的那个好不好?明明是她才像个被贡给主人享受的人一样,这话一到他嘴角怎么全都变了……唯独用上面哪句话才可以解释的清楚…… “自己有手有脚自己穿……”毫不客气的回绝他,哪知某人很不要脸的,将那双贴着她丰,臀的手使劲朝他压去,就道“他们都没空,脚,宝贝你缠着……手嘛……要扶着宝贝,所以劳烦宝贝代劳……” “那你放开我……”锦年羞的开始挣扎起来,她感觉粉红色的内裤已经有些湿,润,那是她的情,动,她明白,她更明白在那粉红色处的东西,越来越大又是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挣扎,并不是说她不想要或者矫情做作,而是她不想在这么陌生的地方,在她的认知里,男女那个,要是相爱的情况,要是在熟悉的环境…… 不过,或许是她经历的不够多,以后她会懂,男人面对自己爱的女人是随时随地,身体力行的……以后她会懂,各种刺激,各种…… ☆、101.烟火,一瞬间灿烂 暧昧又露骨的话一句一句从龙少邪的嘴里吐出来,锦年原本早已是通红的脸越加的红了起来。只能骂他,“不知羞。” 人家龙少邪的脸皮几乎已经不可以用厚来形容了,而是没脸没皮。他笑着接下她的话道“在老婆的面前需要什么羞的。” 气的锦年硬生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宝贝快点……”他将声音拉长,低低的,居然带了几分女子的柔魅撒娇的味道。 锦年有些受不了的颤抖,敏感到她自己都无力了。咬唇,不答,干脆采取三不理的政策。小白兔遇见大灰狼还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不问不答不理,怎能抵住“大灰狼”的狡猾凶恶? 不规矩的大手游离在那已经起了点点的热情肌肤。 气息温热“宝贝,你这般不肯是不是因为不想要老公穿衣服裤子?是不是想要体验一下在这个能够倒映出我们每个动作的地方来一次?恩?” “龙少邪……”锦年尖叫似乎能够想象得到那是怎么的一般滋味。 龙少邪就像是一只优雅的黑豹,看着锦年因为他的话羞红脸颊,而他依旧坏坏的笑“宝贝,我知道你很想要,知道你不好意思,没事,老公懂你,老公绝对满足你的……” 话是这样说,事当然也就是这么做。 锦年能够很敏感的感觉到那双在她身上游离的大手此时已经停在她的刚刚才被他扣好的内衣带上。 就像是那个蛇眼一般,充满了威胁性的盯着锦年的后背一样。 “放我下来……”锦年投降了,遇到这么一个混蛋,她真的不得不投降了…… “不放……”龙少邪还没有明白锦年的意思,所以不肯放她下来。只听见平地一声惊雷,锦年喊道“你不放我下来,我怎么给你穿啊……”轰,这会龙少邪的脸开始潮,红,就像是醉酒的少年,面若桃花,眼带深情…… 事情是怎么过去的呢?坐在这广场依偎在龙少邪的怀里,锦年还想起刚刚在梁如心精书店里的那一幕,想着想着,她有点想笑,没想到她那么开放一次,居然让龙少邪脸红的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样。 后来她三下五除二的为他亲手穿戴了那可爱的令人遐想的阿狸火红色内裤…… 哈哈,虽然原来被他百般调,戏,可是最后她胜了,因为最后龙少邪可是穿好衣服裤子就往外面冲的,一点也不马虎,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妖魔鬼怪一样的。 恩……后面的确有什么,不过不是洪水猛兽,也不是妖魔鬼怪,而是锦年得意的笑啊,桃红色的桃子卫衣加同款长裤,鞋子,已经被她慢悠悠的穿在身上,慵懒的靠着那透明玻璃看着龙少邪似笑非笑。 现在想起来,锦年就觉得她其实坏坏的因子不少…… 侧过头头去看那个依旧闷闷不乐的男人,锦年唇边溢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如墨般的发丝便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然后锦年就被那个一身怒火的男人死命的拥进怀里被警告“女人不许笑。” “就要笑……”空旷的小广场没有**那边的热闹,冷冷清清,只有几对互不干涉的情侣,在雪地相拥而坐,就像龙少邪和锦年一样。 “不准笑” “就要笑……”就在他们谁都不肯退让的情况下,轰的一声,飘着雪的天空,突然绽放光芒,五颜六色的烟火绚染整个天空,漂亮的烟火最为醒目的是那个数字“三”…… 然后龙少邪用手勾住锦年的下巴,轻轻在她耳边低语“嘘,别争了,倒数开始了……” 最后一个数字“一”绽放在暗夜,天空亮如白昼,雪轻轻飞扬,龙少邪就道“年儿,新年快乐,我爱你。” 龙少邪俯下身子将锦年压在雪地,狠狠亲吻,桃红色的桃子被火红的阿狸紧紧拥抱…… ☆、102. 王者归来,紫眸魅情 烟火绽放,瞬间美丽,就像她们这一刻相拥的温暖。火红色桃红色,如此绚丽的色彩在雪地上映出一点一点暧昧,然而那暧昧之中便是如血一般的妖娆,似乎注定点滴甜蜜,入骨伤痛。 “…恩,恩…”零点零分一过,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逆转,龙少邪裤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的震动了起来,让吻的难舍难分的两人心中皆是一颤。 缠绵的吻,持续好久,龙少邪才翻转身子,在同时也将锦年的身子翻了过来,拥在怀里,掏出裤袋里的手机。 上面疯狂的跳跃的名字是熟悉的家庭号码。 触摸接听的手停在手机的上方,眼神不被控制的看向那个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 此时烟火还在绽放,却不是刚刚那样的绚丽,好看灿烂隐隐的还有点伤感的味道。 那五颜六色的绚丽洒在锦年的脸庞上,龙少邪看的有些呆了。那一头散开在他胸前的发丝上有雪飘在上面,小巧的瓜子脸上挂着温暖明媚的笑容正仰着头看他。 “接电话……”抬头看着他,他墨色的眼眸中全是自己的模样,锦年微笑提醒他接电话。 脸红原来不是女生的“专利”男生也可以,并且也可以一而三,三而再的红。 龙少邪尴尬的将头偏到一边,手指触摸接听键,而那只圈着锦年的右手圈的更紧,别扭又霸道的爱,让锦年的眉眼微微有些弯弯的,那是被甜蜜滋润的表情。 “喂……”龙少邪接起电话,低沉声音,温暖的不像本人。 电话那边的人微震,等龙少邪又道“喂……”温柔声音不再,恢复以往冷静,那人才恢复。 只听见,有些熟悉的女声从不大不小刚刚能入锦年耳里的电话里传出来。 “少爷啊,你和宫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啊,太夫人说要是你们回来不了,那明天早上务必早一点,不然赶不上吃团圆饭,太夫人会生气的……”这声音,锦年厌恶,因为是那老太婆身边的人的,而清晰入耳的她讲的事,锦年更厌恶,因为那是关于另外一个女人的,心里隐隐有些抽痛起来,原来他真的如她们所说,是陪那个宫小姐出来的啊,亏她还以为是因为知道了她和慕亦风一起出来了,吃醋所以才追出来了,亏她…… 锦年抬起头,直逼龙少邪深邃的眼眸,想与之对视,从其中看他的心,得到解释。然而她得到的却不是她想要的,甚至龙少邪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入耳的是他对另一个女子的关心“什么,小语还没有回去?” 那声音里藏着着急。 锦年心里的悲哀,开始逆流成河。 搂着她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粗鲁的从她的脖颈收回,温暖的胸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她抛弃。 他硬生生的坐起,甚至连扶她得动作都没有,只有她孤零零的躺在雪地里颤抖,颤抖…… “我现在马上去找,你们派出人手过来……”他眉头微皱,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是担心。 起身的动作是那么优雅而又急切,锦年还是躺在雪地里,看着他如一个刚刚临幸了一个不起眼的妃子的王者一般倨傲的离开。 “5,4,3,2,1……”锦年在心里默数着,想知道他会不会回头,会在何时回头,会不会回过头对她说一声“老婆,大傻瓜,为什么不跟上来,我和你闹着玩呢……”可是没有呢!火红色的身影,有着她喜欢的阿狸的图案,却是没有他的转身和那句“阿狸=爱你”从他的口中喊出来。 红色的高大身影成了一个点,越来越让锦年看不清的点,只有拼命的睁大眼,不眨眼才能勉强在这一片白色中找到那个点。 烟火已经灭了,广场的情侣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这凌晨有点寂静,躺在雪地,那桃红色越发妖媚。 身着桃红色桃子衣服的锦年在笑,长发散在那雪地,如鬼魅。若是凑近细看,会发现她如墨般美丽的眼眸里有晶莹闪烁,那是一个动物频临死亡的绝望。 脑海里一直在幻想“刚刚一幕不过是错觉”闭上眼再睁开,妖孽如他,坏坏如他便会再躺在她身边。然后心疼的俯视她,温柔的唇一点一点吻去她的眼泪,和她说“爱你,爱你,爱你……” 是终究想明白了,还是心如死灰了,反复闭上睁开的眼睛,终于在这一瞬间闭上不曾睁开…… 不是晕过去,只是累了,想睡觉了…… 这一夜,已到零点多,却不够平静。 夜凉,阑珊月色下总是隐藏着让人羞涩的暧,昧,正如此时那被黑色笼罩的房间里,翻滚纠缠的两个人。 可是细看下去,男人的眉目清明却又有着片刻的恍惚,身体上正在得到发泄的满足,而身下的女人却是身与心的迷醉,看着面前那俊逸冷硬的面孔,那如曼陀罗花般引人沉沦紫色的眼眸,还有两人紧紧连着的……和男人低沉的喘息,她就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迷醉中,情不自禁的想要吻上那让她向往有疯狂的薄唇,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追求,这样一个邪恶到完美的男人,他能够从她身上得到满足对于她来说像是无上的光荣,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她感到知足,所以才让她甘愿像个被进贡的女奴一样奉上所有,而且没有反抗。 就在那妖冶的红唇即将亲吻上那炫梦般的让人疯狂的嘴唇时,身上持续的感觉突然消失,接着卧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陡然起身,一阵阵凉气让恍惚中的女人瞬间清醒。 “影……我。”她忘了,她是真的忘记了,那个不能碰触的禁地,那个让她痴迷到疯狂的禁地,这么多年她能待在他身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有她是他恨的那个人的最爱,可是刚刚她竟然忘记了,是夜色太,撩,人,还是面前的男人太让人疯狂。 “叫我boss,宫琪,今天的你可真是让人觉得讨厌啊,莫不是见了他一面就又对他有了感情了?恩?”男人低沉冷凝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声音一如既往的邪气,熟悉他的人却是能听出,那里面包含着的不悦。 起身赤,裸的身体若无旁人的走进浴室,房间里的空气骤然下降的冰点,床上那妖娆美丽到让男人甘愿为她的身体而死的女人痴痴的看着屋顶夺目的水晶灯,心里却是冰凉哀怨一片,看着关闭的浴室门,她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和她激,情纠缠的男人怎么可以就这样随心所欲的离开,这样的毫不留恋。 今晚的她的确有些失控,不仅忍不住去碰触他的禁地还唤了他的名字,可是她的心没有办法安宁下来,没有办法不失控,当从他的手下夜那里听来他对那个男人的老婆有了手下留情,她就变得难以自控了,她很清楚自己能呆在他身边的原因,无非是因为那个男人爱她如痴如狂,而所有那个男人拥有的东西,他都想要得到,可是这么多年难道她的努力都白费了吗?这么多年的守护陪伴难道真的都被他忽视吗?难道她真的在他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位置只能是棋子吗? 不会的,不会的! 没有人可以抗拒她的美丽,端木影也曾为她的身体发疯过,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她!他是她的,她宫琪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时候,就算这个在她心中犹如天神一般的男人,也是一样,他们纠纠缠缠在一起这么久,他身边穿梭的无数女人只有她是长久不衰的,在国外,在一起这么久他们彼此都依恋对方的身体,他们是那么的般配身体是那么的合适,那么多年的努力怎么可能比不上那个捡人家剩下的女人,噢,不对,不止是女人,还是老女人,比他们整整都大三岁的老女人…… 想到这里,宫琪收敛了脸上的不安和心中的惶恐,精致到妖娆的面孔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那么的势在必得。 可是她却忘了,有些人不是美丽的面容就能够吸引的,也不是满满的信心就能够成功的,她不懂得有些事叫做命中注定,不明白有些情叫做不能强求! 浴室的门‘哗啦’一下被拉开,只在下身围着一条浴巾的端木影走到窗前,径自的点起一根烟,丝毫没有去关注床上那仍然赤,裸,着得娇躯。 窗外,是E市的都市夜空,这样的雪夜是有星光,屋内昏暗的灯光下,明灭的火光映衬着男人冷硬俊美的脸颊,着实让人着迷,看着那闪闪的夜空,恍惚中端木影好像又看到一个笑的灿烂夺目的女人,那般倔强的不肯服输,还有她那令人着迷的身躯…… 与龙少邪有九分相似的脸庞上浮上一抹诡异的笑。 男人优雅的吞吐着烟,用一种俯视这个都市的眼光,冷冷的看着那灯红酒绿。 “他们快回来了啊……”他终于扭过头看向那个躺在床上依旧赤,裸,的女人,那眼神似乎又透过她看向了别处。 “恩……”宫琪抱着被子,从床上起来,魅惑丛生的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腰道“Boss,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以后会乖的,我会乖乖帮你报仇,取回你的一切……” “哈哈……乖女孩……”男人放肆的大笑,那笑声虽然很大却是不像那些粗俗的男人笑的一样,而是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的…… 笑声过后,是他张狂而霸道的话语“龙家,等着吧……” ☆、103.这个年过不好 雪还在下,北京这一夜的雪下的特别长,想要掩盖什么,又或者是要带走什么。 桃红色被纯雪掩盖,那薄如翼般的睫毛轻轻闪动,而后便在黎明之中醒来。睁开的美目一片清明之色,锦年动了动冻的僵硬了的全身,乌黑的嘴唇那是她自己看不到的骇人。 跌跌撞撞,一身桃红的她沿着那一条已经被雪覆盖了的他走过的路走去…… 大年初一的早上,街道注定有些冷清,相较于E市,北京的街更冷。 锦年在一片单薄中走回了龙宅。军区大院里是里面热闹外面冷清,锦年绕过长长的过廊,辗转走到被那个称之为奶奶的太夫人安置的房间。 空荡的房间一如昨晚她出去时的模样,屋里灯火通明,刺的锦年眼睛有点痛,暗黑镶金边的被子垂在地上一半,是她急忙出去,未折的结果。 心里终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苍白的脸蛋绽放一抹绝美的笑容。 僵硬通红的手指吃力的将被子折叠。行李箱很重,明明不过几件外套裤子什么的,锦年却觉得像是要让她手都断掉了一样,但似乎脚步更是沉重,每走一步,都犹如千金锤挂在脸上,比死亡还来的让人恐惧沉重。 进来时,下人们看到她时的惊讶眼神和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说出的话清楚而刺耳的回响在她的脑海里。 “咦,少奶奶什么时候出去的啊?”那是一名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小女生说的话。 “不知道啊,不过听说是和慕少爷一起出去的,然后又和少爷一起了……”记忆中说这句话的女人是个19,20岁的,当时若不是听到了她后面那尖酸又刻薄的话,锦年会觉得这个女人7是个不错的姑娘,然而不该的是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听到了。 “不过就算后来少爷找她了又怎么样,宫小姐的不见还不是让少爷急忙跑回来了,看她现在这副模样准是少爷急着找宫小姐,被少爷抛弃忘记了,这会才一个人回来了吧……” 那女人的声音拉的很大很长,以至于现在锦年想起来脑海里还嘈杂。缓缓的扯开一个笑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天不到的房间,属于他身上的檀香因为鼻子不通闻不到,而除了那闻不到的檀香味之外,似乎这里并没有什么是他留下的了…… 长长的走廊,桃红色桃子印的厚底鞋踩在上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穿过弄堂,穿过院子,锦年不惊动任何,悄无声息离开,就在那正厅里传来肆无忌惮的笑声之时,她走了,不像来的时候那般怀有期盼,不像来的时候那般忐忑。 订下最快的一班回E市的机票,锦年站在空旷的机场大厅,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那扇玻璃门,马上就要登机,大年初一,机场依旧人来人往,为生活奔波忙碌的,为妻儿子女赶回老家或者归来的,然而茫茫人海始终没有出现那高大的令她想念的身影。 “呵……”很轻浅的一笑,锦年回头,毫不犹豫的走向登机口。其实早就该明白,他并没他说的和自己想的那么爱她,就像是她对他所谓的爱。 如果真的深,那么他就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如果真的深又怎么会不顾她感受,看不到身后躺在雪地里的她呢?如果真的深,那么她自己为什么不敢去质问他,又为什么能什么也不留就这么决绝的离开?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龙少邪只是以为苏锦年还是苏锦年,能一个很坚强的回去的,能体谅他的女人,他爱的老婆。 不知道的是宫语是弱智儿,所以他担心,不知道的是宫语出事了,所以他就算很着急她,很想她也不能离开,在宫琪消失的那几年里一直是这个女生给了他温暖啊,照顾她是一种责任,不能抛弃的责任,一个男人如果连最起码的责任感也没有,那么是不配被称之为男人的。 这么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终究是要让恩爱的他们经历很多磨难的… 就在锦年上了飞机的同时,军区大院里,刚刚让段子臣给宫语处理好一不小心摔倒在雪地的伤口,又哄她睡着了以后,龙少邪立刻马不停蹄的往自己曾经的房间赶。 心里想着他的年儿该是已经睡醒了,等着他接她到大堂去吃团圆饭了。 穿过一条条的过道,临近房门,心里突然一颤,狠狠的痛了一下。 那突然而至的痛感让龙少邪的步子一顿停在房间门口。不过疼痛过后,他也就没有去细想是什么缘故了,只当是一夜未睡所导致的。修长的大手扭动门把,期盼迎来一室的温暖,然而却不过是冷清的毫无人气。显然锦年没有随手关灯的习惯,因为此时的房间很亮,几乎全部的灯都是打开了的。龙少邪脸上的笑容因这满室的凄凉有了丝丝松动,脚下的步子只在那突然打开门时,寒风吹着窗沿吹动一室冷清之气的时候微微停顿,之后便没有再停下了。 入了内室,空荡的感觉越来越浓,风吹动窗帘,床铺上整整齐齐叠放的被子,告诉龙少邪的讯息是这床铺没有那柔美女子躺过。 心中的着急开始蔓延,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扩大,只听道他大声喊“年……” 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在房间里响,在房间里绕着,龙少邪打开每一扇相连着的门,期盼那个身影马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然而却是没有……浴室没有,书房没有,阳台没有……龙少邪就觉得锦年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哗”的一声,龙少邪拉开放置衣物的柜门,这里是最后的希望了,证明锦年曾在这里出现过得唯一希望了。 敞开的衣橱柜,空空如也,就像是从来没有人在这里放置过东西一样。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但是很清楚的能够感觉到,他快失控了,或者说不是说感觉到失控了,而是真正的失控了,还不是一点小小的失控,而是整个人都有点进入了癫狂的状态。 只见一抹火红色在军区大院里奔跑,一边跑一边喊“年,年儿……你在哪里?快点出来” 佣人们都被这副模样的龙少邪吓到了,其实说是吓还不如说是迷呆了,因为一夜未眠的关系,他的下巴长了青色的胡渣,崭新的阿狸情侣装皱皱巴巴的,不过正是这样的搭配让龙少邪刚强中带着一点阴柔的类似于美人的妖孽。 龙少邪蹲在地上,疼痛的有点过头了,不能够自己控制自己突然爆发出来的情感。 “少邪,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随我去正厅,家族里的人都在等着你一个,快随我走……”当太夫人出现那一刻,佣人们已经各自走远,去做,他们手中的活去了,只有三三两两个花痴加1的小女生佣人,佯装扫雪不离去…… “……”龙少邪抬起头,充满血丝的双眸,像只受伤的小兽。 以手撑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太夫人伸出手要扶他,然而龙少邪却是一手将她的手抚开,这是在龙少邪从出生到现在18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太夫人被抚开的手停在空中,好半响才回过神,刚刚那一幕并不是她老眼昏花,她疼到骨子里面的孙子居然挥开了她的手? 怒气伴随着伤心,她喊道“站住……” 岂知,龙少邪脚步不停,依旧继续往前走,充耳不问。 “龙少邪,你是要逆天了吗……”太夫人气的心神俱裂,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那声音里的悲凉,龙少邪怎么会听不出,只是因突然消失的锦年,龙少邪心乱如麻。 一边是至亲,一边是爱人,他该如何做才是最好? 闭上眼睛,眨回眼睛里的眼泪,龙少邪笑的有点苦涩,悲凉的不似他的柔声飘散在空气中,开起一朵朵无色的花。 “奶奶,不要再逼我了……孙儿不能失去她,她是比孙儿生命更重要的女人。” 直到这一刻,她不见了,龙少邪生活的地方,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氧,不能生活… 只有拼命的呼吸,才能够苟延残喘。 “我知道……”站在离太夫人不过几步开外的地方,龙少邪半扭过头看被人扶着的太夫人…… 心里一丝丝内疚在蔓延“我知道奶奶很爱我,可是奶奶,如果爱我,那么就不能接受她么?一家人都好,奶奶,以后我们会给你更多的爱,以后不止我爱你,还有年也会爱你,我们也会给你生个大胖玄孙,也会……” 龙少邪说着,眼神中出现了向往,反观太夫人,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一点点的改变了,老人其实跟怕寂寞的,他们的安全感甚至是比小孩子的还弱,她们渴望被爱,更渴望原来爱自己的亲人一样的爱着她…… 原本很厌恶锦年,怕她抢走了 自己所有的东西…… 但是现在听到龙少邪说要给他们生一个大胖小子陪他们,说不感动是假的,问题是这会锦年锦年去那里了…… 答案是未知的,因为身在E市那片土地上的她本人自己也不知道她改何去何从…… ☆、104. 情,迷乐吧 灯红酒绿,物欲横流,这用来形容E市的不夜该是最为合适的。 画着浓烟熏装,红唇性感的微嘟起。 V领的羊毛针织衫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大片的嫩,白的肌肤,只能包住臀,部的短裤配黑色的丝袜,一双10公分高跟鞋让锦年魅的像个妖精。 站在她旁边的是曾清娟,曾清娟与她穿的差不多,只不过不同的是一身红色,那俗色的大红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却是另一般景色,直逼人眼,让人见后不忘。 “真要进去?”如火的女子问着那个犹如在暗夜中迷失方向的妖媚女子,好看的小手细细拂弄自己那一头波,浪卷发,对过往的行人抛着媚眼。 “年儿宝贝,你到是快点啊,别耽误姐姐泡帅哥的夜。” “走……”柔美的秀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无需刻意,妖媚天成。 “乐吧”招牌霓虹闪烁,妖娆女子携手而入。 从北京回到E市不超过12小时,锦年重新调整心情,打算疯一晚。 还记得今个一到E市她就直奔曾清娟的单身公寓,行李箱一摔,二话不说就把睡得天昏地暗的,没有时间概念的曾清娟拉起来,和曾清娟说了整整两三个小时,又是哭啊,又是笑,弄的曾清娟那小心肝是碰碰的跳,就担心她一个激动从她家六楼就往下跳。 而最后,曾清娟记得,就是在她激动在她和龙少邪的爱情故事里,为她抱不平的时候,她苏锦年小手一拍,扫倒她床上的六包薯片,加N种不知名的零食之后,她那豪气冲天的状语就从她的嘴里蹦出来了。 “清娟,我们去猎艳吧!”恩!于是乎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锦年回来,没有通知除曾清娟之外的任何人,所以她不知道此时龙少邪已是满世界的在再找她。同样她也没有想过苏父苏母的着急。 虽然是过年,但是乐吧却依旧热闹。舞池里跳跃着各行各业的,形形,色,色,的人。 男男女女跳着贴身的热舞,那圆形台上,nen,白肌肤在眼前晃动,引人遐想。 锦年与曾清娟齐齐落座于吧台,手中摇曳着鸡尾酒。 一个甩头的动作,周边的男人便是一阵虎吼,那些直勾勾的盯着她们看的目光,让锦年的心情有些烦躁。 “年……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眼的?”曾清娟凑过身子来,一双媚眼四处乱飘,不放过丝毫街猎物的讯息。 “没有。”锦年有些乏味,一口喝尽酒杯中的酒,本来说来乐吧开心,然而现在却是越来越烦躁。 这么多年的朋友不是白做的,曾清娟当然看出了她的不快,安慰似的将她搂在怀里,像个大姐姐一样的轻拍她的背“好了,年儿,不快乐的事就让它都过去吧,我们要做快乐自己,别忘了,今天晚上我们是来猎艳的,摆着一个苦瓜脸怎么行呢!” 锦年发誓,要不是因为她很难过,曾清娟同学是绝对绝对不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的。 “恩……”轻轻的点了下头,有一颗眼泪从她睁着的眼睛里滑出来。 “那么我们去跳舞吧!”曾清娟微微一笑,少见的温柔。 此时DJ正放着极度动感的舞曲让人热血沸腾,那舞池里男男女女就像磕了药一般的癫狂起来。 “好……”锦年答应,抱着一种放纵的态度。 她们和骆归儿差不多,都是有一些舞蹈功底的,毕竟都是一些大家闺秀,该学的,都学过,只不过是从来不曾表露出来而已,骨子里都是低调的人,当然这里所谓的低调只是她们自己觉得,别人可不觉得,想当初景源校园里一直被关注女生除了她们三就是她们三了。 一妩媚如妖精,一纯洁似天使,一豪放胜男生,这样出色独的三个女生走在一起怎能不引人瞩目,想当初,她们三个不就是吃个雪糕么,居然让一班男生看呆了,一脚踩到了水沟里…… 当然这些她们是不知道的,她们一直认为她们三是最低调的了的了。 十几岁的光景,那些平静中又有波澜的日子让人无限怀念,只是现在都是另一翻光景了。妩媚如锦年,现在已是带上厚重的眼睛做起老师,甚至嫁了一个小她三岁的男人。纯洁如归儿,此时却已是堕落凡间,被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灰色,要说还有什么没有变,那么便是曾清娟和她们三人之间的友情了…… 她们学的舞蹈是比较正统的,也就是说应付那些上流社会的交,际的,不过很显然那舞蹈在这里,这个物,欲,横流,放纵迷,乱,的地方是不能跳的,这里要的是“放的开”这里要的是“激情”。 不过就是热舞,岂能难的到她们?滑入舞池,性感的身子开始随音乐而动,柔软的腰肢放肆的摇摆,波浪大卷发,柔软长发随一红一黑的性感身影甩动,惹的一连串的尖叫与哨声,原本就沸腾的舞池因为锦年与清娟的加入更加沸腾,就像是西班牙斗牛,越来越兴奋。 人群涌动,在锦年和清娟身边围成一个圈,而锦年与清娟就在这些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中释,放,所有激情。 两个人贴身跳着热舞,随着音乐疯狂扭动。男女们的尖叫,她们充耳不闻,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们两个相偎相依。 热闹人潮中,清娟就俯身在锦年耳边说“年啊,你看我们配合的多默契,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虽然音乐嘈杂,虽然迷,乱,但是混乱中的锦年还是听清了清娟的话,她就笑,妩媚动人到极至,连那双会勾起人,欲,望,的眼睛也闪过淡淡的笑意“清娟啊,我也很想尝试一下拉拉的感觉啊,但是我没有饥不择食的习惯啊……” 一句话气的清娟是眉毛都上挑了,她道“就你这模样,姐还不稀罕要……” 话落,两人不再言语,只是跳着疯狂的舞步。不知道是不是今夜dj放的歌曲太动情,还是今夜太过迷,乱,这跳舞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一倍,而气氛更是前所未有的高,潮。 终于动感的舞曲玩了,柔和的歌曲开始取代这动感。锦年与清娟便停了舞步回到吧台。 妖娆的身子全是汗水。那两张冷艳的脸蛋让人只可远观不敢亵渎。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不知死活,又自恋的觉得自己身世相貌都不错的人企图来向她们搭讪,好吧,最后那些脚步都死在清娟的暴力里和她的牙尖嘴利里。 “年宝贝,你看……”清娟一口饮进杯中的酒,突然开口对她说话“那是今晚最好的猎物。” “最好的猎物,曾清娟啊,就你这眼神,你能看到什么好的……”跳过舞后,锦年的心情变好了很多,调笑着清娟,视线并不往清娟指的方向看去。 “不是拉,真的,真的,你快看看,真的好迷人……”清娟尖叫,有些语无伦次。 锦年终是抵不过她的火热,端着酒杯,轻轻转动眼珠,看向清娟指的地方。 于是,一片灯红酒绿的光景里,锦年便看见了那个穿着普通羽绒服的少年,低眉信手的在续续弹唱。 “喂……回神拉,回神拉……”身后,有女子在呼唤,隐隐有笑意,锦年在那低着头,头发挡住眉眼的弹唱着的少年抬起头的瞬间偏转过了脸蛋。 “做什么?”锦年的声音带着丝丝不明情绪,少年的正面还没有看到,但是锦年觉得莫名熟悉,那感觉就像是前世纠缠的恋人或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般的感觉。 “怎样?怎样?”清娟的眼里冒了精光。 “不怎么样”锦年笑,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因热舞和酒的作用,那小巧的瓜子脸有丝丝羞红的光,那红唇轻启,却是损人“曾清娟,为什么你总想老牛吃,嫩,草?” 一句话惊的曾清娟是被酒噎住,那修长圆润的小手指就掐锦年的胳膊“苏锦年,不损我,你会死啊?” “会啊……”清娟掐锦年根本不曾使劲,所以锦年无关痛痒。 “你……”曾清娟活活被气死了,妖娆的身子站起身,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她就往那个少年的方向跑,十公分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因为是吉他弹唱,所以这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很尖锐,各种不解好奇目光朝她们射来。 “做什么,清娟……”虽然心里不急,锦年的语气却是有点急促,是因为奔跑的原因。 “猎艳”很简短的两个已经足够让锦年明白那里面的含义,她就想起这么一句话那就是“老娘,我要吃嫩,草,吃,嫩,草……” “扑哧……”想到这里,锦年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就像是想到了当年高中课堂,数学老师指着她们班的一很闹的学生就中国要与某国家争什么的模仿语气。 数学老师“你不要以为你个子小,我就不敢动你勒……惹出我火来,照样来……” “当然了,你这样子也就分明是在说来打我呀,来打我呀……” 恩,就是在这首低沉缓慢的(昨日重现)里,锦年想起了那些年少…… ☆、105. 迷。乱 发呆出神之际,锦年已经被清娟推到了那少年的面前,而清娟自己呢!锦年记得好像就在她的身子被她推出之时,她说了一句:“恩!年啊,我肚子突然不舒服,我去上厕所” 于是乎就是现在这般的场景,。 灯光闪烁,热闹人潮,坐在椅子上,弹唱的少年抬起头来,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孔映入锦年的瞳孔,眸子不由的闪了闪,这不正是那曾经强吻过自己,还说她技真差的臭流氓少年么? “你…”正是开口之际,谁料少年却突然起身,一米八以上的身子带着一点让她无法抗拒的气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把吉他握在那双修长的大手中,凭添几分冷意。 热闹乐吧在锦年靠近这个少年之时就已经安静拉下来,众所周知,这个少年很讨厌女人的靠近,。十米之内是他不允许的范围,这里是蛇龙混杂的地方,然而这少年就像是冰冷高贵洁雅的雪莲花,让人无限想要靠近,所以说以他这般清高的样子能留在这里,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虽然冰冷却让无数女人,富太太也好,千金小姐也好。趋之若骛。当然大部分原因,只有内部几个人知道,那就是他是慕少吩咐下来的除了他们乐吧的当家红牌舞娘之外要好好照顾的人。 此时,舞池五彩的灯光晒下来,在锦年与他的身体旁边,锦年低下头能很清楚的看到那闪烁的五彩灯光下的剪影。 刚刚开口要说话却是被打断,此时来自四面的眼神灼烧她的背部肌肤,想说什么不知从何说起,沉默着,妙曼的身子想要在空阔的舞台离开,但是恶劣的少年不让她如愿,。 那吉他随手一放,而后勾住她的腰,一个不稳,跌入他的怀抱。 只听见如风般的声音在安静到不寻常的气氛中响起“怎么把头发拉直了…”如此熟悉的语气,就好像她们已经认识了多年,事实也是如此,他们本就认识多年,只是是少年认识她,并非锦年认识少年。 安静的空气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勾起很多过去的记忆,蜕变的容颜还是他一如当年的想念,一头曾眷恋的卷发慵懒而性感的模样被取而代之,现如今的是是青纯到年少的直发,但是同样让他无法自拔的沉迷。 “这个女人是谁,鸣王子怎么会抱她?” “怎么不推开她啊…” 在一片议论声中,少年拉着锦年开始奔跑。 同时,记忆苏醒,他看到遇见她的那一年的自己。 遇见她那年是美好而又残酷的。独孤鸣清楚的记得,那年相遇的全部过程,已及后来的一点一滴。 大大的房子里,灯红酒绿,全是喜庆的味道,那是父亲与飞姨结婚的那天,更是母亲的忌日,在他14岁的年华。屋子里美丽的像公主一样的骆归儿像个幸福的公主一样被围在中间,而他坐在这里,冷眼旁观那些热闹。 雨下的很大,六月里的天气多变的就像心情,有冰凉的雨滴落在他仰起头的眉眼里。 丝丝冰凉如同他的心。 其实并不是说他不爱父亲,厌恶飞姨,讨厌那个美丽的像公主一样的姐姐,只是他无法接受在母亲的忌日这天父亲另娶,只是他无法接受这而已,其余的,他并不在意,父亲为了他已经付出了很多了,很小的时候,母亲离开,他将他带大,抚养,顾及他,不娶,顾及他,放下很多公司的事,又当父亲,又当母亲。只为年纪小小的他享受爱。 现在父亲有了想要爱护的女人,他不该反对,更何况那女人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那么爱他,将他视如己出的飞姨,他该祝福的,只不过在祝福的同时,他想给自己和母亲道别的机会,所以他坐在了这里。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说话的是一个女生,他回头便看见那和骆归儿——他的姐姐一样美丽的女子站在离他不过两步的距离的地方看着他。 对于陌生人,他从来就是不愿意理睬的,所以此刻他当然是站起来就打算要走。 回头,起身,冷的不可思议,那对17,8岁的锦年来说简直是一种傲慢到无理的,所以说她上前两步扯住他的裤子,彼时的独孤鸣在那时的锦年眼里不过是个小孩子,她看着他道“我和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理我!” “哼”少年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摔开了她的手。 然而锦年是那种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动的妹纸,那柔软的手居然牵上少年的手。 雨在下,雨帘中少年再次回过头。 “你在不开心,我知道,不过小弟弟,人生呢!难免会有不开心,我们要学会在不开心中开心,知道么?” 独孤鸣的脑海里清清楚楚的回荡着几年前,她小手握住自己道那句安慰时,她眼底的落寞… 就是从哪个时候起的吧!他对她的感情就是从她抬起头看下着雨的天空时,轻轻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开始的吧? 有些人隔了几万米甚至更远的距离,他们也能在一起,有些人就算在眼前也还是不能够再在一起。 他遇见她的时候14岁,正在读初中,他爱上她的时候14岁,她正在读大一与骆归儿同班同学多年。 此后,他时常会在各个有骆归儿的地方看到她,当然此后他会常常出现在一个她看不到的地方静静看她,他叫骆归儿姐姐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他和骆归儿的亲情越来越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从姐姐的口中他知道了她叫苏锦年,锦瑟中的两字。 从姐姐的口中他知道了,父亲和飞姨结婚的那天是她失恋的日子。 从姐姐的口中他知道了她的一切,知道她喜欢白色,爱吃冰淇淋,喜欢温暖的男生却又冷酷霸道的男生,所以以后他变了… 16岁,。他爱她已经很深,而她不爱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长相都记不得,认不出。 16岁,以姐姐的名义约她,告白在既,却突然接到出国学习的消息,放弃与告白互不相让的在他脑海中挣扎,最后姐姐对他说了一句话“给不起她未来,鸣,你要怎么爱她?” 不否认,骆归儿的话很管用,独孤鸣出国深造了,因为想给她未来,所以他要站在世界的最顶峰。 然而,世事无常,18岁,也就是现如今,他回来了,只不过全变了,他没有站上世界的最顶峰,而是挣扎在一个最下层的社会,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以低人一等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眼前,结果相见后却发现,她根本不曾记得过他,所以就让他这般霸道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吧! 风很大,脚下的路很平稳,只是十公分的高跟鞋,实在让锦年无法健步如飞,面前的少年显然察觉,脚步却未慢,只不过是在牵着她跑出乐吧跑到街道上之后停了下来。 “你…”思绪疯狂的跳跃,他停下的让锦年措手不及,惯性让锦年前倾,就那么直直的撞进了他转过身的怀抱里。 “要投怀送抱也不用这么积极吧?”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出来,那里面的笑意让锦年气怒,眼珠快速的转动,瞥到脚上那双十公分的高跟鞋,甜蜜带着邪恶的笑容浮上那张醉酒后的容颜上。 “肯定要这么积极啊,不然怎么…”将尾音拉的很长,而后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下脚,一脚踩在少年穿着运动鞋的脚上,十公分的高跟鞋啊,10层的力气啊,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的啊,更何况独孤鸣还不是铁打的人,。这一脚下去,疼的他差点晕倒,手自然的松开了抱着她的腰。 所以,锦年就像一只可爱的兔子一般的穿着高跟鞋一蹦一跳的跑走了,连个回头都没有,绝美的身影消失在街的那边。 当然,独孤鸣也不曾去追,一是这疼痛让他怎么样也跑不起来,二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在锦年看不到的地方,少年勾起了唇角,对着她离去的地方温柔的浅笑,然后缓缓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有些破旧的手机在他的修长的指下叮叮的响,在霓虹灯的照射下的手机泛着一点白色的银光,手机贴在耳朵上,只听见他不卑不亢的声音在这街头回响“我答应你们签约司徒集团,。愿意做你们旗下的艺人…” 夜色茫茫,回到清娟的公寓,整理好行李,坐在床头,给清娟发了一个短信说想出去走走,然后一身单薄的就消失在E市。 电话里的声音响在这个空旷却又十分华丽的房间里。 这里还是龙家的大宅子里,不同的只不过这里是E市是北京。 宅子的里外依旧和北京的一样挂着了大红的灯笼,龙家一直是比较守旧的家族,万事讲究一个吉利,所以一派的作风都比较老式,在北京,大初一那天早上都是生杀活鸡滴血在大门口预示消灾去祸。 龙少邪接起电话,里面的人道:“少爷,不曾找到少奶奶,少奶奶一直不曾回家里,我们已经和苏家交涉过,一有少奶奶消息马上通知。” 龙少邪将手里的烟狠狠的吸一口,然后摁灭在电话机旁的烟灰缸里,道:“继续找,给我找出来,她到底是到哪儿去了。” 海平面一片平静,像是热闹都随着潮退而一并地退却而去了一样。 这里没有新年的热闹,甚至连人声都很少,一座孤寂而又简陋的小木屋,但是却是属于锦年独自的小居所。 在这里能看到最真实而寂静的大海,这个冬季,锦年打算就是在这里渡过的,那些新年的热闹欢乐和他的爱,都是不属于她的,一直以为拥有了,然而不过是梦一场而已,她是随处可弃的。 走在海边,锦年呼吸着干净的空气,这里是当年和白锐卿一起来过的地方,那简陋的小木屋也是他们一起搭建的,那是多年前的夏季,是放暑假,父母亲和白阿姨带着小锦言一起去游玩,剩下他们两人来海边看海,突然就想在这一望无际的海边建他们小小的房子,所以就有了这。 海风吹动着发丝,吹的呼呼作响,锦年就想起从前,虽然说现在已经不再爱白锐谦,但终究是那么爱过,终究是有那么多的回忆在的啊,在这寂寞成海的时刻,只有他们彼此的之间残留的回忆能让她想念,只是为什么此刻她满心全是那个喊她小老师,小老婆的男人呢!无处可躲,只有这一方静土能容下她。 天色变得暗沉,就是有要下雨的征兆,于是锦年回了木屋,早早地就将窗框给固定了起来,再卷缩在床上听着MP3里面的歌声,便能这样过去一夜。 这已经是来到这里的第几夜,锦年不甚清楚,在这里,时间都变得没什么观念,有的,只是每天的潮升潮落,以及那海天一线的阳起阳落。 小木屋里的灯光变得频闪起来的时候,锦年才取下了耳朵里的耳塞,继而就听到了一声仿佛就在自己头顶炸裂而来的巨大雷鸣声,地面都像是震动了一下,远处的海潮声呼啸着而来,雨滴击打在屋子四面的墙壁上,整座小屋像是一艘游行在海面上的破烂船只,那样摇摇欲坠。 锦年从床上爬起来,跑到窗户边去查看窗插销,猛然地一道闪电闪过,继而的一声雷声,震得她的耳朵都耳鸣了起来。用双手捂住耳朵,还没有走回到床上,屋子里的灯光就熄灭了去,寒冷尾随着黑暗瞬间地袭遍锦年的全身。 锦年回到床上,用被子捂住了全身,电闪和雷鸣却依旧而来,屋子被雨水袭击,像是要把屋顶都砸裂开来。锦年把耳塞塞进耳朵里,用这样的漠然来忽视这一刻的恐惧,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遇上海啸了。 感觉到地面还是在震动,海潮声呼啸着而来,像是要席卷走一切,锦年将身体卷曲得更甚,而后一声更为巨大的轰鸣声在锦年的头顶猛然炸响开来,完全盖过MP3里的声音,锦年尖叫着一声,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过了很久,待雷鸣声都渐小了之后,一声盖过一声的更为巨大的敲门声把锦年吓得更往后缩了些。敲击的砸门声一声盖过一声,像是有什么钝重的物体砸击在房门上,让那扇木门摇晃的,像是立刻就要破裂开来。 房间里一点光线都没有,外面是暴风雨过后偶尔的电闪光,锦年从床上爬起来,一只耳朵里还半掉着个MP3的耳塞,就这样走到木门边,然后压着声音问:“是谁吗?” 没有人回应,锦年便拉开了门栓,打开了门来,却被一阵凉风般的气息迅速地笼罩,然后整个人就像是腾空起来了一般,被拖带着全部地带进了屋子里来。 房门关上,她被那个人半抱着悬空在了半空中,然后一个转身,她就被他抵压在了房门上,他扯落她的耳线,全部地扔了开去,低下头来凝望着她,道:“终于找到你了!” 这声音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但是却不是她想要听见的,锦年不知道龙少邪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竟然来了,那么就算不愿看见也没办法了。 “为什么要躲我?” 锦年摇摇头,想要告诉他,自己没有躲,因为她没有什么要躲的,她来这里只是像前面她所想的一样,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不能回家里,让父母担心,所以才来的这里,当然也是为了有一个能够让她静下来的地方,让她能好好的想一下对于她和龙少邪的感情,她该怎么办。 当初爱白锐谦的勇气早就消失不见,现如今一颗心再次沦陷,她只感觉到深深的无能为力。 容不得她思考过久,整个人就被龙少邪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来,像是扔包裹一样,全部地扔在那边的床上去。 她从床上立起来,房间里有微光,她能看清楚一个影子,然后就看见他迅速地动作,脱落自己身上的衣物,他的身上穿着雨衣,帽子顶在头上,暗光里,看上去就像一个来自暗夜的修罗使者,浑身透射着一种迷幻的,而又危险的浓厚气息。 锦年身体又往后面移了些去,却仍旧看着他走了过来,他半身,大跨步地俯身临近,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钟,然后一下就抓了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床被里,和着床被将她给抱紧,又拉过了另一条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就抱着她躺在小木屋的床上。 溥锦年被他裹得很紧,一点都动弹不了,房间里的气息很淡薄,有暴雨过后的阴冷和清新,也有他身上淡淡的被雨水冲刷过后的气息,散着淡淡的她熟悉的檀香。 锦年的额头冒着些汗,动着身体要他放开些他,他却几乎就处在了她的耳边地道:“不要动,苏锦年,先睡觉,明天带你去看朝阳。” 知道么,两个人在一起了,真的爱了,因为什么事争吵了,一方要另一方低头就很难了,就像他们,对于在北京的事,明明两个人都是很清楚彼此是因为什么变得这么冷漠疏离却是谁也不肯要道破,宁愿互相折磨也不愿开口解释。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明明一句话可以打破所有的隔膜却是硬生生的要让各自难受,彼此折磨。 这一个夜晚,她就在他散发着她熟悉的气息的味道中昏睡了过去,那是久别多时的怀抱,让人安心到想永远依靠的怀抱,再醒过来,也不是天大亮,只有些微光射进来,空气里更加的阴冷。 锦年微微转过头,看旁边的人,他的脸部线条在光线里呈一种柔和的趋势,微微消弱了一些张狂,但是仍旧慑人得很,那高挺的鼻梁,形状优美的唇线,其实一直都是一种很有攻击性的俊美,让人看见,只会暗暗心惊,想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连长相都能够这样好看得让人害怕。 曾想过从北京回来之后,他们两个见面的场景,她以为她会哭喊着问为什么,她以为她会冷静的说离婚。只是从来不知道,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没哭喊,没道离婚,只是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像他们还是那对相爱的夫妻,没有去北京之前的夫妻,可是锦年知道明明什么都已经改变了,而这一变则还会再变的。 龙少邪缓缓醒过来,锦年睁着眼睛盯着他,他睁开眼睛盯了她会儿,然后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问:“现在几点了?” 锦年摇摇头,她的整个身体被他搂在胸前,除了脖子以上的部位可以自由活动,其它的地方,像是都已经麻木了。 他突然就坐起来,把锦年也抱着坐了起来,随后被他裹着大衣托出屋子去的时候,外面还有潮湿的海风吹过来,远处的海面是一片寂静,仿佛昨晚上的那场暴风雨都是假的一样,连它曾有过的怒号都是不复存在的。 锦年被他用衣服裹着扛在背上,像是扛一个麻袋似的,他大步地朝前走去,锦年的心口就搁在他的肩膀处,被搁得很难受,四肢又是被束缚着的,锦年只能靠在他的侧脸边道:“龙少邪,你放我下来,我好难受。” 他没有放下她来,而是更快地往前走去,只是托着她的姿势稍稍地改变了些,锦年只觉得被箍得更难受了些了,而后他快跑了起来,锦年只感觉自己像是颠在了半空中,随时都有被摔落在地上的危险。 被他摔落在地上,锦年倒在后面柔软的沙土里,背后是他温暖的大衣,而他却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衣,在这样清冷地大冬天早晨,锦年不知道,他到底冷不冷。 而后他也倒了下来,就躺在她的身边,长时间的不说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直到天边的那缕金色的光线跳跃了出来,出现在海天一线的地方,她便听见他说:“新年快乐,老婆,对不起” 而后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袭了过来,把她压在潮湿的沙土上,狠狠地亲吻她。 在沙滩上烤红肠来吃,这是锦年的初次经历,龙少邪在周围找来了很多的半干湿的木块,架在一起,竟然也能点燃起了火来,然后从屋子里找来食物,用铁丝窜着,放在火上面烤。 小木屋里停了电,没有办法煮东西来吃,便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锦年看着他熟练地翻转食物,浇上酱汁和辣椒,然后听到那嗤嗤嗤的声音,以及闻到那诱人的香味,突然就有些疑惑地望着他,却听到他道:“我以前有被送到特种部队去训练过,那里对人的野外生存能力要求很严格,所以基本上这些简单的生火烧烤食物都没什么问题。” 他的家世,现如今和他坦白以后,锦年是知道的,只不过还是稍稍的在想,这个少年,如此像天神一般的男人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吃吧!”说完,就将手里正烤好的红肠和菌菇递到了她的手上,道,“吃一下吧,看味道合不合适。” 锦年咬一口,就突然停止了咀嚼,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嘴角轻轻地抿动——竟然是这样好吃的味道呢~被拉着在潮湿冰冷的沙滩上狂奔,远处的海浪呼啸着奔涌而来。 又开始涨潮了。 她刚才还刚赤着脚在浅水的海域里寻找那些漂亮的贝壳和美丽的海螺,他则站在一边的岸上,双手插在裤侧的包里,静止地看着她。 直到远处的海浪声轰然地临近,他便下水来,牵过她的手,道:“我们先回去吧,要下雨了。” 果真不一会儿,伴随着海浪声而来的,还有远处滚滚而来的,像是在天边蛰伏的一头野兽在嘶吼的响雷声。 还没有到晚上的天色,就暗得像是整块天幕都被一块黑布给遮了起来一样,他们还在走到半途中,就有冰凉的雨滴滴落在脸上,于是他带着她跑了起来。 而锦年想,今天会不会有和昨晚一样的那样令人心惊和恐慌的雷阵雨。 不过暴雨是没有了,有的只是…… 龙少邪他把她带进了小木屋里,屋子里没有灯光,比外面都还要暗了些,海浪声临近,呼吼着,像是一只等待着要吞噬掉所有的巨大怪物。 锦年把撑在他胸膛上的手收回来,扶在后面的门面上,继续地喘气,抬起头来看一眼面前的人,却见得他的眼睛一片湛亮,很像是一种某种兽类的眼睛,在暗色里显出一种兴趣盎然的兴味。 锦年有些慌地往后抵了下门,想要退离开他些,却退不开去,只能偏转过头,想要从他的身前绕过去。 却仍旧被拉住了手腕拉了回来,他把她按压在门上,用一只手臂按住她的肩膀制住她,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锦年心里的那点小惊慌就更甚,抬起头来望他,轻轻地出声:“龙少邪” 语调有些疑问,又有些请求。 而后她的唇就被他俯身下来给擒住了,按压在她肩膀上的手也由一只变成了两只,紧紧地按压住她,不让她有一点点的反抗和动弹。 他袭击过她的唇瓣,那危险的唇线便紧贴上她的耳边,锦年听到那低微轻缓的声音在道:“我想要了,真的好想。” 锦年惊恐地睁着的眼睛还没有看清楚他,他的面容便在她的视线中迅速地模糊,他靠近她的脸,亲吻她的脸颊,她的嘴角。 锦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缩成了一尾被风干的鱼,干煸而又脆弱的,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开去。 她用手轻轻推着他的胸膛,仍旧坚持地:“不要…外面涨潮,我怕…” 龙少邪吻触一下她的唇瓣,然后贴近她的耳边:“……不用怕,我在……” 然后一把打横抱起她,走向一边的床边。 没有躲避,不能反抗,她知道她反抗不了他,这么久时间来的相处,她知道自己那些微弱的反抗,只能得来他更多强硬的对治。 只不过锦年很想要笑,他说不要怕,我在,可是那么为什么那晚,他能那么决裂的离去,甚至连告知都没有。 又想起那个被抛弃的雪夜,锦年的眼泪有点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心僵硬成了冰块,呼啸的冰冷从心底窜上来,连呼吸都快凝滞了。 他只是吻她的发顶,然后移下身来,吻她的眼睛,再次贴上她的耳朵,道:“不要怕,小年儿,你是我的,知道吗?你是我一个人的。”他高大的身躯压下她的娇小,全部地覆住了她。 锦年身体颤抖着越发的僵硬,多么动听的情话啊,可惜这个男人他的残忍就是前一刻爱你,下一刻离开你啊,这样的他是让她着迷可是更让她难受了啊… 抬起头看床顶,锦年就想这次温柔过后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呢? 更为残忍的事情么? 他的一只手从她的大腿边慢慢地滑上来,像是在描,摹着她的身线,然后手就从她的腰部窜了进去,冰凉的手掌让锦年立刻就扳动了一下身体,身体瑟缩着就要逃离。 他就按住了她的肩膀,那只手在她的小腹的位置一阵抚,摸,锦年的身体僵硬,颤抖,眼睛更是睁得很大,恐惧地注视着他,这是有隔阂后的对他要求欢,爱的拒绝表现。 腰部一阵酸痛的酥,麻,是他捏了一下在那里,然后整个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了许多…… 锦年将手打在他的身上,转过身体想要爬离开他的身下,却被他抓住了双手,抵在了头顶,然后就着她侧着的身体开始吻她的脸颊,她的侧边的脖颈。 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脱了去,半赤,裸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隔着一些发丝,濡,湿地亲吻她的耳朵,含,住,又吐出来,一只手从她的腰腹部伸上去,握住她的,大力又不蛮横地柔动,锦年被他这样地玩弄,身体除了颤抖,还是颤抖。 他最后拉过来了被子,盖在了她和他的身上,消除了一些屋子里的寒冷,锦年在被子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那种淡淡的檀香味,让她难过得想要哭泣。 他又吻她的眼睛,吮吸掉她的眼泪,轻声的安慰她道:“乖,不要哭……不要哭……”然后被他浑身地拥抱着压在身下,锦年将手指紧紧地掐进他的手臂里。 远处的海浪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退了去,已经没有了呼啸声,整个寂静的房子里,只听得到床上这里的这点动静。 屋子里面更黑了。 这是新年的后的第一次,这个暗色的傍晚,身上的那个人紧紧地抱住她,拥吻她,而后,汹涌的,几近奔腾般地,占,有她。 这个时候如果房间里面能光线稍微亮点的话,那么能够看见木屋里的那张床上只躺着一个女人。她头发凌乱,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刚从昏睡里清醒了过来。床上的被子也凌乱成一片,她在这样的狼藉下,微微卷曲了些身体,抱紧了些自己,再次昏睡过去而和她隔着几千公里之外的小车上,那个眼神微懒的人,手里只拿着一张硬质卡片,头微靠在后面的椅背上,淡淡地开口问道:“这个聚会是确定的早上八点?” “是的,少爷。”前面的司机转过头回道,接着又道,“少爷,您需要先睡会儿吗?到时间了我叫您。” 龙少邪没说话,便闭了眼睛。 脑海里似乎还有些海浪翻滚的声音,他凶狠地占有着身,下的女人,她的眼睛里泛着湿,润的水光,他就俯下身去,亲吻她的脸颊。 而后她昏了过去,他便半坐在床上,抽掉了一根烟,而后起身穿上了衣服,走出了屋子去。 车窗外面的天色越见明亮起来,这一天就这样过去…… 而锦年呢? 锦年被龙少邪送走了,她不知道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知道自己一觉再醒来,是在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大大的床,床对面是一墙壁高的落地窗,拉开窗帘,可以看到前面一望无际的大海。 “扣扣——” 警惕地回过头,看着门,却不言不语。 会不会是龙少邪? 门外的人敲了两下,便放弃了,锦年以为她走了的时候,听到了钥匙声。 锦年在门开的那一刻,迅速跳回了床上,扯过被子闭上眼睛,连呼吸也放缓了一点。 “少奶奶,你醒了吗?”一个温和的声音传到了耳边。 锦年继续没有动。 而后,身上的被子被轻轻扯开,“醒一醒,少奶奶。” 锦年的眼睛睁开一个缝隙,一个容貌很慈祥的女人出现在眼前。 她一下子就想起自己的妈妈,不由地语气也缓和起来,“你好。” “你好,我是祥嫂,这里是我和老头子看着的。” 锦年愣愣点头,处于礼貌,还是道;“祥嫂你好,请问这里是?” “这里是少爷在E市的一个别墅。”祥嫂只说了这一句,就闭口不说了。 锦年也知道大概是龙少邪授意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关着她干什么。 锦年起床吃了早餐,才在别墅里逛了一圈,她本来以为他的别墅应该是很大很气派的,没想到这个别墅却仅仅是个小洋房。 没有很大,处处充满温馨的感觉。 别墅里没有别人,只有祥嫂和祥叔两口子,两个人的生活很平静却也幸福。 锦年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祥嫂做饭去了,祥叔在外面修剪着花圃。半天都过去了,也没有见到龙少邪来。 刚刚逛房子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周围,似乎没有派人守着。 要是现在离开……他应该也抓不到吧。 锦年一滋生这个念头,屁股就坐不住了,可是她告诉自己要问清楚为什么要将她放在这里,是不是要囚着她,她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心里想着,怕待会儿龙少邪来了,没有见到她,就会连累这两个老人。 结果……中午到了,龙少邪还是没有出现。 锦年不能坐以待毙了,她讨厌极拉这种等待的感觉。 这个别墅里没有电话,没有电脑,自己的手机也不见了,根本联系不到外面的人。 趁着祥嫂和祥叔午睡的时候,悄悄跑到了大门口,把门打开了,回头望了一眼,轻声道:“对不起了。” 然后就跑了出去,她一口气跑了很远,可是四周到处都是海,一出房子外就是沙滩,而后是无穷无尽的海。 没有船,根本就跑不掉。 这里根本就是大海中的一个小岛。 怪不得……没有派人看着她……他根本就是笃定她跑不掉。 锦年颓然地坐到了沙滩上,抱着头。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而又是为什么?他要这般待她? 锦年僵坐在沙滩上,一直到傍晚都是一动不动。 祥嫂傍晚的时候走过来,目光依旧很慈祥,没有半点惊讶或者怒意,“少奶奶,和我回去吧,晚饭已经做好了。” 少奶奶? 锦年轻轻地勾起唇角,她算什么少奶奶?她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犯人。 “我不是少奶奶”她低低声道,随后,抬起眼,眼中带着点希翼,“祥嫂,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怎么出去?” 见祥嫂不说话,锦年干脆不起来,扯着她的衣角,“求求你了,告诉我吧。” 这一刻的锦年很脆弱,不能在人前哭的什么全丢了,她只知道,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孩子啊!”祥嫂扶着锦年起身,目光温和可是语气却充满无可奈何,“除非少爷接你回去,不然,永远都出不去了。” 锦年脸上煞白。 “你也不用担心,少爷说了后天就会过来接你的。” …… ☆、106. 所谓的囚禁 祥嫂的话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的刺在锦年的胸口,刺走了她所有的坚强。 锦年再次转头看向那宽大的海域,心里想着,游泳游过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大概游到半路就筋疲力尽死在海里了吧。 苦笑一声走不掉,只能另想她法。 她知道只能找清娟,只有清娟能够帮到她,可是目前她没有办法联系到她。 “祥嫂,这里有没有电话?”明明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可是锦年还是很希望祥嫂能够帮她,因为祥嫂给她的感觉很温暖,和妈妈一样,所以她不由地依赖她。 果然,祥嫂摇头。 锦年也不想让他们为难,吃过饭直接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断地闪过龙少邪俊美中带点阴邪的面孔,锦年就想到底是怎么爱上他的呢,爱的就算疼痛也愿意等待解释,这样的有些卑微从来不是她想要的爱情和结果……! 房间里很安静,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锦年关了灯,似乎这样会让她的心没有那么乱,没有那么的痛。跳下床,手一用力就将窗帘拉开,夜幕下大海一片平静,星空上闪烁着星星点点。 身旁是一精致的书桌,上面只有几本干净的不曾动过的笔记本,这样安静的空气总是能够让人想很多,以前的以前,锦年是有写日记的习惯的,这个习惯从喜欢上白锐谦开始的,那个时候的小姑娘,情窦初开的年纪,就算身边有很多很多的要好的朋友却还是有些秘密无法与人分享,只想自己一个人守着,那么无疑写日记就成了最好的选择,日记本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部在里面,有些时候呢,自己可以像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凝望那个时候的自己。 手指轻轻抚过桌沿落在那有着封面精美的笔记本上,锦年就坐在书桌前,着着那从窗外射出来的光,拿起笔,写下一段心事。正月初七,阴。 “天空黑沉沉的,很恐怖,我呆在一个我不知道是那里的地方,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木块,如果没有谁落水需要我的存在,我便要这样一直一直的在海上飘荡,无归。同样,我也从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需要付出以自由为代价的幸福,我不知道我和他的婚姻到底会存在多久,正如同我不知道我和他或者说是我对他的爱会存在多久。”——锦年指腹轻轻的抚者纸张,细微的凹凸不平的纹路里,指尖覆盖住那三个字“龙少邪”靠着落地窗坐在地板上,地板的凉意立即侵蚀了整个身体,却没有起来,不知不觉,靠着睡着了。 她仿佛做了一个猛梦,梦中有一个人,很温柔地抱着她,他的怀抱很暖,把她冰冷的手脚都暖和起来。 他似乎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可是她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感觉到一阵热气时不时扑在她的耳边。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个人是谁,可是眼皮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 是锐么?慕亦风么?只有他们……给过她温暖。 不……不可能,他们都不在自己身边啊,爱过的他,蓝颜的他,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那是……他么,龙少邪? 锦年自己吓了一跳,整个人倏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满头都是汗滴。 怎么会这么想他?想疯了。 回过神来,环绕了室内一圈,生生地从床上跳下来。 怎么自己会在床上?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是睡在落地窗旁边的,而且……屋内有一阵烟味,似乎也是刚刚散去的。 锦年再看向床上的枕头,除了她自己睡的那个之外,另外一个也有明显凹下去的痕迹。顿时,全身僵硬了。 他是不是……来过了。—— 倏地,一个悦耳的音乐响起,听不出是哪国语言,不过听上去像是童谣。 锦年疑惑,在床上翻了一遍,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在响。响了几分钟,断了。心里升起一丝狂喜,这样子……像是手机铃声。她更加努力地翻找。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锦年把大大的被子扯到地上,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一次,又在被子上找。 甚至连被心都被她扯出来了。没有……到处都没有。 不可能呀。锦年颓然地坐到了桌上,倏地,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惊喜地捂住了嘴巴。 真的是手机。 锦年赶紧捧起来,可铃声突然又响起来,锦年吓了一跳,差点反射性把手机摔坏了。 手机屏幕上跳跃着两个字。“爱人” 记忆中,龙少邪从来不曾用这样的称呼称呼过谁。 还在小时侯,爸爸妈妈年轻那会,记得有一次,妈妈手机放在沙发上,而妈妈去做饭去了,爸爸来了电话,那个时候的锦年读五年级,上面的字是她所认识的“爱人”。 歪着头接起电话,她就道“你是谁?给我妈妈打电话做什么?” 小的时候,孩子们除亲人和自己所熟悉的人之外对陌生人总是有种敌意,这会锦年的声音里就是,童稚的声音有点冷。 电话那端,低低沉沉的笑声就响起,苏父道“年儿啊,我是爸爸啊!” “那为什么这里显示的不是爸爸而是爱人呢?”小小的脑袋快速的转动,锦年在嘴边的问话还没出口,电话已经到了妈妈的手里只听到她说“老公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饭快做好了啊!” 这般说过之后,锦年知道了那是爸爸,后来妈妈和爸爸挂掉电话,她就问过妈妈,那未出口问爸爸的问题。 “孩子啊,两个人结婚不一定需要感情,老公和老婆只是要一起过日子的,而爱人呢,是彼此相爱的人,他们之间有的是爱情,或许最后他们没有走到一起,或许是一辈子走下去…” 那个时候,还太小,她不懂什么是老公老婆,不懂什么是爱人,是永远,只知道窝在妈妈的怀里听她柔柔的说着,然后看着她笑,自己傻傻的笑,可是现在不一样,她长大了,懂事了,同样也会爱人了。 前面就已经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最小的事情都会变的大起来,因为太在乎,此刻锦年的心已是疼痛到无力,但同样的理智还是没有离开她的,所以她现在很清楚她该做的是什么,不该做的是什么,那就是不该这样伤心下去,该逃离这里,逃离他的身边,从北京不声不响的离开是只想静一静,这一次想要离开,依旧是想静一静,但更多的是想逃开他的身边好好想想他们之间的这一段感情。 呆过之后,锦年迅速的掐端来电,手指熟练的在黑色手机上按下一连串的数字,清娟的号码。一接通,等不及那边开口,她就道“娟,我被龙少邪关在一个小岛了,你快用GPRS定位找到我,来救我…” [GPRS那东西,我是不知道有木有这功能,阿门,就这样写着吧!]然后锦年又快速的挂了电话,看着屏幕由亮变暗,然后屏幕上出现了屏保,是一张又一张的照片,不停在跳跃。 全部都是一个漂亮女人和他依偎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上的那女人有点熟悉,特别是笑颜如花的时候,可是锦年还是没有想起,那照片里女子眉宇里的笑意可以看出她有多幸福,龙少邪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是脸部线条却柔和起来。 唇边淡淡的笑意,眼中也满是宠溺。 没想到,他的手机藏了这么多的秘密。 呵呵,锦年觉得自己有点像个白痴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笑,想要将手机放下,可是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按到了照片。如同预料般,全部都是两个人的亲密照。 很亲密的都有。 锦年倒是不觉得龙少邪那么喜欢拍照,他应该是讨厌的吧,因为他在公众面前很少露脸,像他这般家世显赫的人啊,用前几年网上流行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低调的奢华。 但是还是拍了那么多。 大概,这女人,他是真的爱吧!倏地翻到了一个相册,可是立即弹出,请输入密码。 密码?锦年看了看那个相册的名字,只有两个数字26。 代表什么?锦年倒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代表自己,而且……貌似她和他都没有拍过照片。 于是放弃了这个相册,继续看下一个。 一打开,锦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全部都是美女,可男主角只有一个,动作不仅是亲密了,差不多都有是十八禁的味道了。 锦年感觉手上的东西无比的沉重,甚至有些烫手。 为什么?难道他不只和那个有点熟悉的女人在一起,还和众多美女在一起么?这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又或者就是这两天的他?锦年无心再看,关了照片,可是脑子里又浮现了那个署名为26的相册。 她再次打开,输入了他的名字。提示:密码错误。 想了想,她输入自己的生日。提示:密码错误。 然后,她又想起了无数个相对于她所了解的对龙少邪来说,比较有意义的数字,却全部都是错误。 她蹙起眉头,正想放弃的时候,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看够了么?”锦年吓了一跳,却反射性地把手机捏紧了,低着头没有看向他。 龙少邪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秒,手伸出来,“把手机给我。”锦年没有伸出手,只是抬头看他,黑夜里他的脸,她看不清,所以锦年没有看到他眼底的落寞和脸上醉酒后的红晕。 “我不说第二次。”锦年把手机捏的快要出汗了,可是失去了手机,她就和任何人都联系不上了,刚刚就不应该大意,应该藏好的。 可是现在……不行,就算把手机交出去,也不能让他知道她联系了谁,不然清娟就没办法救她了。 锦年的手慢慢地伸出去,伸到半空快要接触龙少邪手的时候,又倏地转了一个方向,狠狠地砸出去。 “砰——”手机落在不远的地上,电池与机分离了出来,手机立即黑屏。 锦年知道,这个时候的龙少邪在生气,现在自己等于在老虎头上拔毛了,即使心里一再强调自己不用怕,可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缩了缩。 龙少邪久久没有说话,锦年只是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一直在她头顶盘旋。 “呵。”龙少邪嘲讽地笑了笑,蹲下身,强行勾起锦年的下巴,让她看向他。 锦年倏地被他眼中的寒意吓到,想别过头,却被他突得扣住后颈,压上她的唇。 没有任何怜惜,有的只是惩罚和霸道的占有。 他的唇狠狠地允取她的唇瓣,用力地啃咬,不放松她一丝一毫。 锦年感觉唇上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蓦然舌尖尝到了一丝腥味,不由地痛呼出声,却被龙少邪长驱而入,卷着她的丁香不断地纠缠。 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身子里涌起了一种她所熟悉的感觉,她感到很羞愧。 可是,龙少邪突然用力地把她推开,推到床上,掐住她的下巴,用的力度几乎要捏碎的感觉。 “真是愚蠢。”捡起地上的手机,装好,开机。 手机没有任何事情地重新开机了,连之前的联系号码都还保留着。 “你不知道,质量没保证的手机,要来干嘛?” 锦年的脸一下子煞白。龙少邪也不需要翻看记录都知道她能求助的人,只有一个—清娟。 饭桌上,祥嫂做了很多菜,虽然全部是家常菜,却也是色香味俱全的。 可是锦年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猜不懂龙少邪的心里,若说因为北京她不说一声就离开要折磨她,但是现在却是好吃好住供着,除了会强吻她,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行为,要说还有别的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当然她不知道或者是说觉得不能让他这么待她的事在龙少邪眼里就根本不是那么一会事,她不知道龙少邪要她在这里是为了她好,因为龙家那么大的家族,他的老婆新年第一天不见,家族里的人总有那么一两个是会针对的,就算家里权势滔天,还是难免走露给媒体,所以说现在只要出了这座小岛,锦年看到的就是一张张不堪的报纸,听到的就是对她的不满意与中伤,当然还有就是为了防止锦年童鞋红杏出墙,酒吧那一幕,龙少邪早已清楚,他这会也就是变,态的吃醋。 爱在心,口难开,似乎有一首这样的歌,那么这首歌放在这里是否合适呢? 无论何不合适,最终的结果就是一个,误解造就分离。 锦年不敢放松,谁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又会怎么样。 龙少邪看着锦年心不在焉的样子,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他都还没有开始惩罚她就这样,可不行呀。 他的手慢慢地敲击着桌面,脸上似笑非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锦年虽然没有在看他,可是一颗心早就吊起来了。 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清娟那边没有动静,他也没有动静,她都快被每天的猜忌弄得神经衰乱了。 如果他的目的是这样,那么他已经达到折磨她的效果了。 “吃啊,怎么不吃?”龙少邪轻轻启唇,声音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看着锦年如受惊的小鹿般,他就… 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呃……”锦年没有反驳,麻木地把东西塞到嘴里。 龙少邪倏地站起来,今年背脊一僵,感觉他慢慢地向自己走来。 而后,缓缓地坐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手臂一伸,把她抱到怀里。 “既然你自己吃不下,老公喂你。”龙少邪眼中有东西一闪而过,唇边又扬起了笑意。锦年挣扎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她已经完全搞不懂龙少邪的态度,一见面的时候疯狂,可是这一个星期,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就想对待心爱的情人般。可是,她不知道,这都是假象,还是真的温柔,只知道如若一不小心,就会掉入深渊。 “不用……”锦年拒绝的话在听到龙少邪“嗯?”的一声,她乖乖地闭上嘴巴。 龙少邪的动作很娴熟,像是做了许多遍一样,一勺一勺喂到她嘴里,然后夹着她喜欢吃的菜。锦年克制住自己的手不去掰他的手,应该他抓在腰间的手很紧,紧得几乎无法呼吸,吃饭都难以下咽。 “龙少邪……” “叫我邪。”龙少邪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只是静静看着她,脸上是温柔的,可是瞳孔却是冷到极点。 “我是你的老公又不是外人,不是么?”锦年不敢再抵抗了,他说出这一句话,已经是在危险的边缘了,她自认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他的。 艰难地把饭吃饭,龙少邪拉着她进了卧室,说是要睡午觉。锦年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被拖进去,还是要来的不是么? 那一个星期,他晚上并不在别墅里,一般都是早上坐船过来,然后中午走。可是现在……居然要留下来睡午觉? 一进卧室,锦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一副戒备的样子,说句实话,她不想要和他亲热,因为有隔阂,在海边是,现在也是,只是不愿意又怎么样,她拒绝的了他么? 龙少邪唇边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瞬间又消失了,他只是淡淡道:“老婆,即使我想对你做什么,你阻止得了么?”锦年不说话。可龙少邪的语气又转为温柔,“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想要。” 明明是很温柔的嗓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把锦年打下了十八层地狱般,她整个人如遭雷劈般愣住了。 因为他不想要,所以不要,因为他想要,所以她就要乖乖的洗干净了身体,等他要?她猛地把推开,缩到了床里“龙少邪你以为我是谁,你的玩物么?…” “不要叫我龙少邪”他的声音终于有点波动,可是随即又恢复,玩味道“如果不想叫我邪,那么就只能喊我——老——公。”龙少邪坐到床上,床的一边沉下去,锦年又缩了几分。 他的身子扑了过来,就像狼一样,他俯在她的身体之上说“别想逃开我,你是我的老婆,永远的,生生死死都只能是我的!” 锦年听到这话的时候身子颤抖,她想要是很久以前,在他们还很恩爱的时候,他就算用这般恶劣的语气和她这般说,她也是会很高兴的,可是现在不是以前。 锦年在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一看到外面,却是很黑很暗了,几点了?锦年拍开床头的灯,光线倾斜了一屋子,慢慢地摸下床,开了灯心才安定了一点。 “咚咚——”什么声音?锦年四周环绕了一圈,终于看到了有小石头砸在了落地窗上,发出声音。她赶紧跑到落地窗前,往下看。 大海的岸边有星星点点的灯,可是从那个轮廓看上去,是一个水上飞艇。 有人来救她了?锦年激动的同时又有点担心,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若是他在,逃跑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一个小石头砸上来,锦年的视线移到了沙滩上,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子,好像要和夜色融在一起了。不过,她还是可以看出,是清娟。她来了。 “快点下来。”锦年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她在讲什么,她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悄悄地开了房间门。 “咚——咚——。”倏地大钟的声音响起。锦年吓得把头缩回去,等了一会儿,外面还是没什么动静的时候,她才放轻脚步走出去。 她应该是走了,祥嫂祥叔也休息了,所以她出来的很容易。 清娟一见到她,什么也没说,一把拉着她,迅速上了飞艇,飞艇掉转了个头,奔向大海。 ☆、107. 不然每次,你在下,我在上 今天的天气大好,伦敦的天气一扫往日的阴霾,有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 米白色的绒外套包裹住女子单薄的身子,锦年眯着眼睛,慵懒的躺在躺椅,晒着太阳。 那一头靓丽的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点点金黄。这是来伦敦的第三日,也是离开龙少邪的第三日。 那日,逃走的很成功,几乎可以说是根本没有一点危险,正如三日后的现在,依旧觉得阳光温暖,风平浪静。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一双温暖的大掌覆住了她的肩头。有磁性声音传来“今日天气这般好,要不要和我们出去走走……” “好!”没有回头看男人的容颜,锦年轻轻道一个好字。 “那还不起来!”又是一道声音,不过这声音是女人的。这声音明显比男人的有作用,因为在听到这声音之后,锦年张开了那双美目,波光流转,点点芳华。 站起的身子一米六多,微微移动脚步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她就偎进女子的怀抱,像个孩子一般的撒娇说道“琳嫂子,你确定要我这个麻烦一起出去?” “你说你这一声嫂子都叫了,我怎么能不带你去呢!再说了,某些人心里也想着要你一同去呢!”宇文琳这话虽是对着锦年说,可怎么听,怎么有点“指桑骂槐”的味道。 这不与她们同站一排的慕亦新也就是白锐谦不就很自觉的假咳嗽了两声么? 见她们这般模样,锦年就笑“哟,咱们琳嫂子吃醋了哎!” “年,你再说,我们就把你卖了!这人生地不熟的,看你怎么办!” “对!我也赞同……”某人很狗腿的附和老婆的看法。 “靠,你们两口子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啊,有了老婆忘了妹妹,有了老公忘了妹妹,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了!”锦年不依的跺脚,要多孩子气就有多孩子气。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知道吧……”几乎是异口同声,她们一块答道。 然后三人便笑了,笑过之后,是一前一后的往外面走去,当然在前的是白锐谦与宇文琳,在后的是独自一人的锦年。 走在她们的身后,锦年逆着光看他们。 这个世界有一种缘分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难相见。”这用来形容她与慕亦新的缘分一点也不为过,世界如此之大,在中国的她在伦敦遇上从美国而来的他,这般岂敢不能用一个缘分来解释。 只不过这缘分不是孽缘而是好缘,她们的相遇是在伦敦的街头。她们的相遇是三个人的戏码而非两个。 新年,按照龙家的习俗,他们一大家族里的人都是要在北京过十五,也就是说过小年,而现在不过初十,慕亦新出现在伦敦街头是该值得惊讶的。 不过当三人相遇,说了一切之后,锦年便由惊讶转为了解,最后到欣慰,而同样白锐谦亦是如此。 狗血的言情剧,狗血的相遇,请让我们一起来回顾三天前 刚来伦敦的锦年不知道该往何处而去。选择一个下榻的酒店是她这个落魄街头的人要做的最重要的事,而被盗了钱包则是她心中的最痛的事。 街头徘徊,就这样,脑子里一片混沌的锦年撞到甜蜜恩爱逛街的白锐谦和宇文琳。 白色的小碎花雨伞在相撞的过程落地,如同狼狈摔倒的锦年。 逆着光,锦年缓缓走在两人身后,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钱包被偷,无处落脚,身子染上一片污泥。 但是却一如当年,少年温暖如玉,伸出的手,依旧那么厚实宽开,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边站了一个女子,一个足以与他相配的女子。她们伸出手牵住她,将她从污泥中拉了起来。一如当年的关怀从他微抿的嘴角流露出来“年儿,你怎么在这里?”那语气没怎么变化,只是神态中少了宠爱。 “锐哥哥”彼时的她还没有从遇见他的震惊中醒过来,只能跟随着自己的意识喊道。 “恩,我在,年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该在北京么?”新年,白锐谦当然是回了一趟北京的,与宇文琳两个人,不过她们回去的时候恰好是锦年走的那天,而他们回北京也不过是和家里的长辈说他们结婚的事情,因为慕亦新和宇文琳的感情早是被默许的,是双方家长乐于见的,当然秉告一声就是可以,婚礼在初三,从现在往回推几天,从初一往后推几天就是,日子很紧,又订在国外,所以他们回北京也是来去匆匆。 是春节,龙家又是如此庞大的一个家族,那么作为旁支,龙家为何会准慕亦新她们在外面结婚呢?不要有疑问,因为人家龙三少结婚知道的都没有几个,这慕家少爷,我们怎么能不允许?至于慕亦新为什么和宇文琳结婚,他们两个的感情为什么由阴转晴,白锐谦没说,锦年也没问。 但是锦年看的出他对宇文琳有情,那感情是相濡以沫,是将相守到老的执着。 锦年凝望着眼前那对璧人,幸福感由心而生。 现在多好,他们郎才女貌,如此恩爱,而她成了他们彼此的妹妹,一起被他们守护,被他们爱着,就像现在,就算是他们二人世界,也愿意让她插上一脚,带着她一起去玩,只怕她一个人在这里乱想,只怕她一个人寂寞。其实锦年不说,他们也明白,一个人只身来到伦敦,身边没有龙少邪,肯定是小两口闹别扭了。 伦敦的街头实在热闹,有画画的街头画家,有卖艺的吉他弹唱者。 锦年跟着白锐谦,宇文琳一起瞎逛,他们很恩爱,但是锦年看着却不觉得有什么不满意,只觉得幸福。 曾经深爱过的人快乐了,她当然由衷的高兴。 “嫂子……我可不可以一个人去逛逛啊……”虽然替她们高兴,但是看到她们成双的身影,不得不承认,锦年心中是稍稍有些心酸的,当然这心酸不是因为看到他们走在一起,而是因为看到走在一起如此恩爱的她们会让她想起那个人。 “怎么了?”正打算拉着白锐谦走进服装店的宇文琳听到锦年的话立马停住脚步回头看向锦年,问她。 “年儿,是不是我们逛的太起劲,忽视了……” “没有,嫂子,我就是想去逛逛,一个人去逛逛……”锦年听到宇文琳带着自责的语气,马上解释道。 有些消瘦的脸庞撑开一抹绝美的微笑,灿烂而不张扬。锦年的美一直属于那种多变的,就像天气,可以时而晴,时而阴,她也就可以时而妖,时而素…… “……”宇文琳还想说什么,白锐谦却是暗中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让锦年一个人去逛逛。 他道“年儿,竟然你想一个人逛逛就去吧!不过自己要小心一点!国外不比国内……” “好啦,知道拉!我又不是小孩子……”温暖的像父亲一样的关爱让锦年心情很好。 她就站在那里说“再说了,锐哥哥,你可别忘了我是谁的女儿……”这话言外之意就是苏父教给她的那身功夫。 不听这还好……听了这,白锐谦就忍不住笑意,微微有些调戏的味道,他说“对,对,想当年啊,我们苏锦年小姐功夫多厉害啊,瞎担心了……” “锐哥哥,你要不要这么说我啊,虽然那功夫,我已经荒废很久,可是没有意外情况自保没问题好不好……”他那句想当年,锦年怎么会听不出那里面的意思。所以她不服气的皱眉头,站在白锐谦身边的宇文琳看他们这般笑着说以前的事情,也不介意,帮腔道“就是,白锐谦,你别看不起我们女生!我们可会防狼三招呢!” “哈哈,就是就是……”锦年微笑,附和宇文琳的话! “切,就你们那三角猫的功夫,还能把我们放倒?”白锐谦不屑的冷哼。 最后他的唇邪邪的上挑“不要否认,不然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在下,我在上呢!”他上挑的唇角竟让锦年觉得有点像龙少邪的味道,甚至连那邪恶的话都与龙少邪吐出的如出一辙。 “白锐谦你……”宇文琳一声娇羞唤回锦年游离在外的思绪。 她就看着相依相偎的两人暧昧的道“好了,嫂子,锐哥哥,不管你们谁在上,谁在下,你们都不让我看到真人秀,所以说我要去逛街去了……” 锦年可爱的皱着眉头,伸出手取走白锐谦拿着的相机,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就道“好了,我走了,天黑之前会回酒店,你们去玩吧!”不待他们回答,锦年一蹦一跳的往后跑。 白锐谦在她的身后喊“年儿,自己要小心一点啊,有事电话!” 看着锦年跑远的身影,宇文琳面露忧虑,她道“什么时候告诉他,锦年在英国?” “过一段时间吧,让年儿的心静静,让他明白明白年儿的重要,不要等到失去后才发现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你是在说失去锦年吗?”阳光落在女子扬起头的面容上,灿烂而又悲伤。 “傻瓜!”白锐谦暗笑,他道“我说的是你,失去的是你……” “当然”顿了顿,他又说道“虽然失去过你,但值得庆幸的又被我找回来了,所以很幸福……” 女子破泣为笑,笑容里染上点点快乐,她道“恩,我也是很幸福,希望他们也可以幸福……” ☆、108. 说你帅,瞎了狗眼 我走在街头听着歌,眼眶也是红的—《他的爱》—汪苏泷。 转身之后的街道是锦年一个人的,手机里习惯放着首歌,要巧不巧的放着的是汪苏泷的《他的爱》。 人虽然在国外,可是她依旧喜欢听中文歌,并不是说她有多爱国,只是她喜欢那些正腔圆调的悲伤,就世界范围来说她最爱的歌手就是周杰伦了……只因为他的每首歌都有独特在里面,因为他对于自己每首歌认真的态度,从来不像有些网络走红的歌手,或者已经出名,过气的歌手,用所有的方法,甚至差不多的类型来“追大众”。 好吧,话题回到正题上,上面所说白锐谦和自己的缘分叫做好缘。 那么这个世界上必还有一种相对的缘分孽缘。 沉浸在悲伤的音乐之中的锦年突然被一堵墙堵住,不是砖墙,而是人墙,锦年以为只是碰巧,所以也不抬头,步子往右移了一步打算绕过就走,锦年的以为只是自以为,根本不是现实,现实是这人墙是故意挡着她的,因为她往右,那墙立马往右,她往左,那墙也随着到左,总之就像跟她有仇一样,锦年最终怒了,抬起头就想骂那个男人,只是抬起头的瞬间,看到这男人之后,锦年脑海里就一个字“跑……” 不要误会,她并不是看到了龙少邪,只不过是看到了那个在前不久被自己用了九分力所踩的少年,恩,还是个少年,虽然他的身材已经具备成年男性的特性,可是那还带着点青涩的相貌,锦年还是看的出来,人家十八未满。 “还想跑!”锦年脚下不过刚刚有动作,少年便察觉到。 那好看的双手死死的扣住锦年的双肩,没有抱进怀里却是暧昧无比。 “为什么看见我就跑……”独孤鸣心情很好,不过是来英国拍个MV居然能遇见她,多好。 “没有啊……”锦年假笑着,手暗暗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手。 “还没有……”独孤鸣不悦的抿唇,干脆将锦年搂进怀里,那双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说咱们俩这么有缘,到处都能遇见,不去找个咖啡厅,喝杯咖啡,联络联络感情怎么可以呢!” “呵呵,呵呵,那个我还有事,就别去了吧!我们改日再聚啊……”锦年在心底骂独孤鸣,“卧槽尼玛,姐姐我和你一个陌生人联络联络什么破感情”。 “恩?” “恩,那个帅哥啊,你说那个有缘归有缘,咱们俩毕竟不认识不是,所以现在就让我走吧啊!若是以后再遇见了,就证明我们真的有缘啊,到时候我们再坐下来喝咖啡不是更好……” “不好”独孤鸣皮笑肉不笑,好看的唇在离锦年不过零点几厘米的地方,轻轻呼吸“独孤鸣”薄唇轻吐出三个字,让锦年感觉很熟悉的三个字。 “独孤鸣”如咒语一般喃呢这三个字,锦年有片刻发呆,这名字真的很熟悉,就像是有人在她耳边念叨过无数次一般。 但是就是这般反而让她记不起。 独孤鸣听自己的名字从她可爱的樱唇里喊出来,很是兴奋,被染成亚麻色的发丝随他的动作轻轻扬起,他俯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这话听在锦年耳里像是情话,虽然没有以前白锐谦的柔情,没有现在龙少邪的霸道,可是却是别有一种另她怦然心动的风情,抬起的头,眼神有点小鹿的迷茫,锦年望着他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开始回不过神。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狂呼,她才在一片混乱中回过神。当然在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抱着她的少年拉起来开始奔跑了。 “喂,你拉着我跑什么啊~”锦年惊喘,有些气怒。 “有人~”少年不曾停下脚步,反而是越来越快的奔跑,那双长腿让锦年跟上来很吃力。 “有人关我们什么事啊~” “她们在追我们~” “她们为什么要追我们~”这样的对话真的很白痴,就像是问那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一样。 “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为什么是鸡生蛋而不是蛋生鸡?” 白痴吧?不得不承认很白痴对吧!所以说独孤鸣决定直接无视锦年如此白痴的时候,只是拉着她快速奔跑。 很久,跑了很久,锦年感觉自己的肺部都缺氧的要死掉了的时候,少年终于停止了脚步。 “呼呼呼……”失去了独孤鸣的支持,锦年直接累爬在地上,那模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过幸好这里是个没有什么人的公园,又加上旁边有很多的树,花啊,所以除了独孤鸣以外没有谁看到她的狼狈样。独孤鸣也在剧烈的喘息着,他弓着身子,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头顺着他的颊边流下来,在下巴处聚成一滴晶莹,性感的无可救药。安静的空气里只有她们喘息的声音。 过了良久,少年抬起头,看向还躺在草地上的人,就笑起来,阳光温暖,丝丝光芒沿着那些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落在少年纯白的卫衣上,犹如天神,耀眼夺目。 锦年躺在草地,微微眯着双眼,从下往上看去,便是一副如此惑人心神的美男图。 只不过话说,美男虽然是美男,可是却是恶劣到极点的美男,站在那里不动还好,一动就让他在锦年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低的让锦年看到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也舍得上去给两巴掌。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就是……他居然,居然……好吧,不否认,她形容不出来了,所以还是一起来看看这位恶劣的男人,小男人是怎样让锦年看到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都舍得下手的吧! “喂……起来了……”独孤鸣用脚踢了踢躺在草地上锦年。 看到这里亲们应该知道他做了怎样的动作吧,恩,用个好一点的形容词,就是像是锦年是他的宠物狗,现在呢!宠物狗正在享受冬天里的日光,然后,主人就突然踢它叫它起来。 锦年立马火往上冒,说话就跟装了子弹一样,一颗颗的炮弹跟连珠似的“我说你有病啊,看见我就拦我,拦我就算了,又是抱又是搂的,你以为我是你家宠物啊,随你戳啊?好吧,又是抱又是搂,我也都算了,可是为什么尼玛的,还拉着我跑,感情姐姐脚上穿的是飞鞋是吧!恩!吃我豆腐,拉我受罪,这些也就都算了,好不容易停下了,可以休息一下了,你又踢我,踢我就算了,居然把我当狗一样的踢来踢去的,卧槽尼玛……神经病啊……”小宇宙不爆发就不爆发,一爆发起来就是惊天动地的。 骂脏话,凶人的她,这样子的她让独孤鸣很喜欢,因为记忆中,她只有和姐姐还有另外一个女生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是这样子的。 会肆无忌惮,会有灿烂笑容,会展现她的脆弱。 曾经爱上网的他也曾因为无聊在网上看过几篇点击率颇高的网络日志,其中有一篇,记忆尤其深刻! “有一种女生,在陌生人面前淑女冷漠,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得了自闭症,有一种女生,在陌生人面前从不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静到可以让整个世界忽视她,可是在熟人面前,她会很疯,会脏话连篇,会大喊大叫,肆无忌惮,在熟人面前,她不会装,不会淑女,不会敷衍,只会做一个真实的自己,这样的女生其实很脆弱,如果你遇见这样的女生,要珍惜。” 当时在看这文章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她,现在就听她骂着自己,独孤鸣觉得很兴奋。 他就笑着又踢了她一脚“起来……” “你……”锦年气的脸红脖子粗,那双包裹在黑色铅笔裤中的长腿一伸让独孤鸣措不及防的摔在草地上。 “唔……”独孤鸣闷哼一声,修长的身子一侧,面向锦年就道“女人,你长胆子了啊……” “我一向来就有胆子”危险人物在身边,锦年却是依旧毫不示弱。 “是么?”男人的身子有朝自己进发的趋势,他看着锦年,危险的眯起双眼。 “呵呵,那个,对了,那个,她们为什么要追你啊?”悄悄的挪动身体,远离他,锦年转移话题。刚刚被他拉着跑,然后听到身后喊的撕心裂肺的“鸣王子”,她就好奇的回了下头,天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身后,呼啦啦的排成一条长龙,全是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子,举着牌子跟着她们跑,那一幕,锦年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恐怖。 “你不觉得我很帅吗?”独孤鸣暧昧的冲她眨了两下眼睛,自恋的语气,让锦年气的牙痒痒。 “瞎了狗眼!”锦年说道,前面没有用主语,可是只要是个人就知道,锦年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骂那些追着独孤鸣的外国女人是“狗”,当然更多的含义是骂独孤鸣。 “狗眼么?那么你要不要看看你是不是也是瞎了的?恩?”听到她这么嚣张的说,独孤鸣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吊儿郎当,那双交叉在脑后的手松开,一个翻身到了锦年的身上,那双强而有力的手就这么撑在她的两侧。 虽然是冬天,虽然他刚刚从E市飞来英国,可是他还是很入乡随俗的在这好不容易出了太阳的英国穿的很风骚。所以,从下往上看,锦年能一览他那宽大的V字型卫衣里,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金黄的古铜色肌肤。 ☆、109. 毛都没长全 “女人,你口水要流出来了……”见她呆呆的模样,独孤鸣就越加邪恶起来,那唇停在她白皙的下巴,温热的触觉让锦年犹如触了电。 独孤鸣唇依旧贴着她,张张合合的说着“我告诉你,我是明星!” “啥?”被他的话呛的回神,锦年半笑半惊的道出一个字。 “我说我是明星!” “噢!然后呢!”锦年真心的觉得这少年有点毛病,突然来一句他是明星,真是好笑了,你有见过明星自己和别人说我是明星的么?你们谁有见过这样的明星么?再说了,他是不是明星都不关她的事吧! “然后,我说我是明星,所以那些女人跟着我跑……”独孤鸣近乎吼叫,他真的是被锦年气到了,本来是向她解释原来她问的问题的,可是看看她,和她解释了吧,一下是迷茫的眼神,一下又是跟见了精神病一样的眼神,这怎么能不叫他生气呢! “噢……”锦年半懂半迷糊的点头,突然又觉得不对劲“你不是中国人,外国女人怎么能这么疯狂!” “那证明我魅力大呗!”少年轻笑,那双含情目垂下来,直直的看着锦年。 这时的锦年又被某人那双眼睛给迷到晕了,很成功的也看着他回不过神。 恩,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候。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中,对准他们的是相机,然后轻微的咔嚓一声,暧昧的照片,便在那相机里定格,只听见有中国人与外国人的交谈声“明天的劲爆新闻有了……” “你们觉得是这个标题司徒集团新签音乐才子赴英会佳人好,还是用公园幽会,清高冷漠鸣王子不耐寂寞好呢!”一个地地道道的英国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问着车里的另外几个人。 “都好,总之这个一定是明天的热点头条” “呵呵,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黑色面包车静悄悄的驶离原地,悄无声息的,仿佛从来没有停在这里过。一场风雨将掀起,然而那场风雨中的主角却浑然不觉。 “臭小子你给我死开……”吵了一会,锦年终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对着身上的独孤鸣就是一吼,手一推将他推开自己几米远,那白皙的皮肤上浮上片片红晕。 被她推开,独孤鸣也不怒,就道“我已经不是小子了,是个男人,男人!”侧过脸认真的看着锦年,认真的说道。 “男人…哈…”锦年扑哧一声的笑了,就说“小子,你满十八岁了吗?恩?毛都还没长全就说自己是个男人了,好不好笑啊你……”锦年笑的戏虐,用着以前和朋友开玩笑的话语来堵他,可是有时候想绕别人,调戏别人,最后结果往往是让自己被调戏……这不锦年就是最好的例子。 “毛都没长全?女人你确定?要不要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长全了?还是说你说这话就是已经迫不及待的要验了?恩?” “轰……”锦年的脸全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反驳…… 倒是某人恶劣的又说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想要~”如此恶劣,如此大胆的调戏,锦年有种想拍死自己的冲动,居然遇上这么无赖的人,而至于为什么不拍死他是因为锦年觉得在拍死他之前自己会先被气死点,所以~想拍死他,还不如想拍死自己~“怎么不说话了?是不好意思了?”见锦年久久沉默,独孤鸣再次开口。 再多的解释都不如沉默,锦年抬头看了看天色,冬天本来天黑的就快,这会儿,该是4点多的光景天色有点沉了,想好好的逛伦敦的街头,拿着相机拍几张好看的风景,可是呢!偏偏让她遇到这么个灾星,时间全都浪费了,看来今天是不能再逛了,该回去酒店了,否则锐哥哥,他们会担心的,要想再逛也只有等晚上再当着几千瓦的电灯泡和他们一起了。 想着锦年就站起身来,直接无视那个还眼巴巴的躺在草地上看着她的少年朝前走…… 但是你无视人家,人家不一定会无视你对吧…… 在锦年刚刚站起来,走了两步的时候,独孤鸣一翻就从草地上站起来,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回去”手被拉住了锦年的步子不能动,只能站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回他。 “回去哪里?”她的语气敷衍成分很多,让独孤鸣心里很不好受。 “酒店……”依旧头也不回。 “……”独孤鸣还想再说什么,可是锦年已经甩开了他的手,背对着他,她说“如果你是因为前两次的事耿耿于怀,觉得我让你难堪了或者说那次我踩你踩的太重了,那么我道歉,要是你还觉得不够,大不了你踩我一脚,然后不要再缠着我了,呵,或者说你根本没有缠着我,那么抱歉,我用错了词,但是希望以后就算这样的巧遇,你我都避开好了吧!因为看见你我很倒霉,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恩,就这样吧!后会无期!” 锦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么狠决的话来,通常情况下,只要是不另她讨厌的,那么她说话就是那种会给对方留余地的,可是现在面对这个男生,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说的这么狠,以至于当身后的男生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她找不到很好的理由搪塞,只能依着心里的感觉随便找了个理由去说“因为我讨厌你的性格,自大,自傲,自恋,不顾别人的感受,不可理喻……” 像极了某个人……后面这句话锦年没说出来,因为话到这里就够了,否则她会想念那个人的……因为话到这里就够了,自此以后独孤鸣便不再是独孤鸣了,锦年的一句话,无心的一句话就以足够彻底改变一个少年的性格,温柔到让人止不住为他难过,深情到让人心疼的性格…… 好吧!当然,这都是后话…… 话总说不清楚,一字一句像圈套,旧帐总翻不完,谁无理取闹,你的双手甩开刚好的微妙然后战火再燃烧,我们背对背拥抱,滥用沉默在咆哮,爱情来不及变老,葬送在烽火的玩笑,我们背对背拥抱,真话兜着圈子来乱绕,即使想让我知道,即使想让你知道爱的警告我不要一直到,形同陌路变成自找,既然可以拥抱,就不要轻易放掉…… 什么时候,裤袋里的手机开始放肆的咆哮,林俊杰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句刺入站在雨帘中的独孤鸣耳里心中。 木然的掏出手机,话筒里传出经纪人的声音“阿鸣,你在那里,现在马上回酒店,休息一会就要开始拍摄了……” “好!”挂掉电话,经纪人的唠叨声,消失,晶亮的雨珠沿着他亚麻色的头发流下来,滴落在那挺立的鼻上,性感的唇瓣。 黑色裤脚溅出一朵朵雨花,那张令人倾倒的俊容冰冷。 锦年绝情的话一字一句回荡在脑海,纠缠着神经,疼痛却不能让他放弃。竟然这般的自己,她讨厌,那么就改变自己。 …… 回到酒店的时候,隔壁的白锐谦和宇文琳没有回来。 锦年洗了个澡,就爬上床睡觉,跑了一天,她腰酸背痛的。 伦敦,黑色笼罩整个天空,钟表上的指针一圈一圈的划过。这边是深夜,而比伦敦早八个小时的中国正是黎明升起之时。 中国被雪洗过的天空,朵朵白云漂浮,澄澈宁静…… 然而这样的天气有点符合这样的一句话“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过七点,E市,这个繁华的城市,街上已是忙碌起来。 卖菜的小贩,赶着上班的白领,一队队的去公园晨练的老人,往超市跑去购物的妇女,开着各种限量版兜风的小姐公子哥…… 只不过今日,E市人来人往的街有点不一样,而不一样在哪里呢! 恩……就是一眼望去,人手一报…… 只听街上充斥着阵阵不可思议的呼喊“怎么可能,鸣王子怎么可能去英国是为了私会情妇?” “这个被鸣王子压在身下的女人是谁啊?是外国的明星吗?怎么没见过?” 那些年轻的女子拿着今天刚出炉的头条八卦新闻讨论的热火朝天…… 同时刻,在E市标志性最高建筑物中工作的人,上到各级主管,下到门卫,人人自危,就怕一个不小心触犯了那坐在最高层办公室里的男人,好吧,准确来说是一个20不过的少年,小男人。 据可靠消息透露,现在他们的代理总裁很生气,而原因,据总裁秘书所描述“上班前15分钟,她拿着今天出炉的报纸和远在英国的达令,也就是独孤鸣身边的经纪人阿man求实这件事时,大总裁从金碧辉煌的电梯中走出来,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在扫向她又扫向报纸的零点零三秒的时间里,突然一个健步冲到她面前……” 就在她以为,大总裁色心起,要非礼自己,而自己纠结于要不要抛弃阿man勾搭少爷的艰难时刻,他抽走了她手中报纸,并且在看完之后爆发了…… ☆、110. 追妻路漫漫 总裁办公室一室狼籍。 当秦君冰接到龙少邪的电话,从乐吧赶到司徒集团,走进他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办公桌上的台灯,咖啡杯,文件全都被他扫落在地上,未喝完的咖啡全倒在那飘落在地上的文件上,顺着这一地的狼狈,秦君冰一路看过去。就看到那个坐在落地窗处的男人。 他的身子邪靠着墙与窗之间,手里拿着一杯红酒,一身银色西装,领结是拉扯开的,入门来的秦君冰不得不承认,龙少邪不戴领结的时候,也是一只妖孽,祸国殃民,让他们几个男生想把他那张脸给打的跟油画似的,只是想毕竟是想啊,要实践还是有难度的,就凭人家这一通电话,他就乖乖的过来的事实来说,想象什么的都素浮云,在天上飘啊飘,当然也不是说他们是那种怕龙少邪什么的心态,只是一声兄弟大过天而已。 “龙,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秦君冰问着龙少邪。 十五未过,秦君冰知道他们龙家人这个时候该都是聚集在北京的,连着蓝以伦和慕亦风他们都会乖乖呆在北京,不过他这龙家的正孙怎么就来E市了? 对于锦年的事情,是已经被媒体炒过一阵,不过因为前段时间,秦君冰去美国和老子他们过年去了,所以也就不是很关注国内的动态,更何况,那新闻不过就是稍稍报了一下那事情,不是头版头条,也没有暴露锦年的样子什么,其中又有龙少邪的压制,除了龙家家族那边闹得有点僵和苏家人的担心以外也就没什么了,毕竟龙家那地位摆在那里,没几个人敢真正去触碰的。 这办公室一室狼籍,空气中隐隐有不安的因子在窜动。 坐在窗边的人开了口,声音有丝暗哑“晚上,我要过去英国一趟,你帮我打理几天公司的事,最近有一股不明势力一直明里暗里的拦集团的路……”话到这里停了下来,龙少邪以手撑地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看的出来,他喝了很多的酒。“怎么了?”秦君冰有丝不明的问道。 “去接老婆……”龙少邪坐到办公椅上,修长的大手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喝了多少酒,他不知道,只知道在海边找到锦年以后,去北京参加了一个晚会又和爷爷去请示了回E市把锦年接过来过15的事,回到E市又不见她之后,他天天就与酒为伍了。几乎是把E市翻了个低朝天,都不见她,心疼,愤怒,自责交织在一起令他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这边忙的焦头烂额,集团又遭受不明对手,蓝以伦,慕亦风,他们都还在北京抽不开身,就只得找冰了。 “接老婆?”秦君冰嘴角抽,搐。 一份报纸就从龙少邪修长的手边甩出去,啪的一声落在秦君冰的脚下,他就捡起来看…… 看完之后,嘴角更抽搐的厉害了,不过,刚刚的抽搐是惊讶,如今是笑意。 “邪啊,你放心去吧,兄弟我就算死也帮你和司徒老爷子打理好公司。”秦君冰站起来走到龙少邪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笑意染亮他的眼眸。 龙少邪横了他一眼,他那笑容很欠扁,但他的心意更是让人温暖。 这边临近黄昏的光线落在地上将飞机起飞的影子拉的很长。冬日的寒冷是会让人变懒的,伦敦街头的日光洋洋洒洒了好几个小时,那昨晚从一回酒店倒头就睡的女子还没有醒过来。 豪华壁灯的光柔和而又温暖,映着女子恬静的睡颜。 一路的风尘,一脸的疲惫,以及一心的想念与看到那报道的恼怒全在看到女子这睡颜的一刻消失。 脚步轻轻移动,龙少邪走近床边。 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张令他眷恋的容颜。 只要知道她在那里,找她不难,上飞机之前,他便派人找她的落脚处了,到达英国,她这几日的一切就全掌握在他的手里,从机场出来坐上来这酒店的车那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没有用来休息而是了解她这几天的一切,是疲劳,但睡不着,因为没有她在,如何安睡?一页页的薄纸在他修长的手指翻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当视线触及她与慕亦新在一起的资料时,他有听到手指指头收紧发出嘎蹦嘎蹦的声音,当时他就有那种想要冲到酒店把慕亦新撕出来往死里揍的冲动。 因为愤怒没有接着往下看资料,因为愤怒,他就那么冲动的做了。 好吧,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挨了宇文琳同学的一顿批,这很囧很好笑的事说来就有点话长。 当车子停在酒店,龙少邪就直接往慕亦新的房间走去,房门号?钥匙?这神马都素浮云知道吧!对于龙少邪同学来说那都是不用担心的东西。 门轻而易举的被打开,一袭黑色的风衣带着一股无法抵抗的寒意扫进人家的房间。 想慕亦新正和老婆恩爱的躺在床上讨论未来要生多少个孩子的时候,如撒旦的龙少邪忽然闯入,吓的他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邪……”看清进来的人,慕亦新反应迅速的将宇文琳挡住,惊讶的看着那由愤怒转为惊讶又变成尴尬的俊容。 两个大男人尴尬对视,一时之间空气中流动安静气氛,当然这安静没有过多久就被打破了,因为从慕亦新怀里钻出来的那双美目一看清站在他们床边的小子就是噼里啪啦的一段臭骂过去。 做错事的龙少邪也就只好任由她骂着。 那些什么“生个孩子没P眼啊…” “偷窥狂啊……” “……”等等,很多不堪的话,他都受了,没有被人侮辱的感觉,满满的是兴奋,因为看到的不是他的宝贝躺在慕亦新的怀里,因为这,所以他受了,至于那些琳子骂的脏话,他全当没听见…… 好笑的是他从来不知道宇文琳同学是这么泼的一个主,还记得临出他们房门之前,他看到新眼里有着与他一样的不可置信,想想,那表情可真丰富。 床的一边微微下陷,龙少邪侧躺在锦年身边,然后唇舌开始攻池夺地。 还在睡眠中的锦年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行,那湿湿软软的感情有点像无骨动物在爬行,伸出小手就是一扫,咳咳,然后空气中就是响亮的一声脆响,某人的俊容上就印上了五指印,俊容瞬间变得和黑炭一样,那双深邃的眼眸就直直的瞪着那个转过了身子,背对他的女人。 若不是空气中,有她均匀呼吸的声音,龙少邪一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龙少邪身子一动,从床这边又到锦年面对的那边,幸好这床够大,否则,真怀疑被他这么折腾的两下,两人都会摔下去。 感觉到有不同于平常的气息,锦年缓缓睁开眼睛,迷糊之间看到笼罩在身前的阴影时,看着笑的邪肆龙少邪,有瞬间反应不过来,她尖叫一声,啊! 一双大手以从她的身侧伸出,他环上她的纤腰,坚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惹得她一阵阵战“怎么看见老公这么惊讶?恩?是不是太想老公了?” 一定是在做梦,做梦,一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锦年这样催眠着自己,用力的闭上眼睛不去相信这事是真的,她可是从他手下逃走的,她可是在英国啊,怎么可能睡了一觉起来会看到他呢?又怎么会看到那么温柔的他呢?明明他都有很残忍的对自己了,明明他都舍得将她囚禁住了,此时温柔的人怎么会是他呢!一定是做梦! 咳咳,无奈身边人的上下其手硬是让她从“自我安慰”中醒过来。 睁开眼睛,用尽全力也推不开身前黏人的男人,“你怎么……怎么……”怎么了好一会,锦年怎么不出来了,只得呆呆望着他。 “想问什么,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来了这里?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恩?”看着她惊慌有气愤的小脸,忍不住用鼻尖磨蹭她的俏脸,一时间空气中弥漫了暧昧的气息。 “我…”声音中已经无法掩饰的颤栗,他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感觉她好像藤蔓一样必须的缠绕着他仰赖她生存。 “真是不乖呢!”他低低的笑着,一用力,顺势将她压在身下,龙少邪先开口“居然敢丢下我就跑,居然舍得丢下我就跑…”阳光挥洒在豪华的房间形成星星点点的金黄色,让人恍若进入梦境般显得那么不真实,锦年听着龙少邪的话只呆住了一般,这样委屈的语气是时隔多久,她没听到他说,是自从回了北京,自从两人的关系一步步恶化起来以后吧,一时之间很不习惯。 呀!她突然大叫一声,是因龙少邪那双不安分的大手趁她不注意,掏进她的睡裙下摆,那冰凉触感引起的。 “你放开我……”锦年开始挣扎起来,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个了结,他怎么能…… “不放……”俊脸埋在床单上,深深的呼吸,这里有她的香气,是这几个日日夜夜,他想念的香气。 “龙少邪……”锦年恼火起来,柔软的小手就伸进被子里去抓他的大手,想阻止他在肆意妄为,只是龙少邪那会让她挣开,那双大手就在被子里和她的小手玩起了捉迷藏。 ☆、111. 吃不到老婆的春天 景源学校开学的时候,E市是春意料峭的二月,空气里的阳光还刚冲淡冬季冰冷的寒气。 这是回了学校后的第一个假期的周末,锦年一路迎着黄昏的光线,走到龙宅附近的小公园去坐了坐,这里有一座废弃的小教堂,可能是年代久远的原因,教堂的塔尖都断却了一小段,突兀在了半空中,笔直地指向了天空。 龙宅地处较偏僻幽静的地方,四周的民宅很少,也只有这距离龙宅几十米的地方有这教堂,这座教堂里时常有唱诗班的孩子在里面祷告,锦年是不信教的,但是仍然会进去坐坐,看孩子们虔诚的脸。 坐在教堂外面的长椅子上,将手里的面包屑扔了开去,那些纯白或者灰白的鸽子便欢快地啄食而去,嘴里叽叽咕咕的,是欢乐的神情。 锦年笑笑看着它们,弯腰还要再扔的时候,那些鸽子便煽动着翅膀飞动了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影响,锦年抬起头来,远处离着她几步开外的地方,站着那个穿着黑色风衣,长身玉立的人。 锦年停顿了那么一秒,然后站起身来,双眸中闪动些许的光芒,像是有些黯淡的星光,又像是某种可爱动物的眼眸,带着委屈无辜的深邃,鸽子扇动翅膀的声音更甚,它们翻飞着冲向天空的身影在那人飞奔过来的脚步中,绚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锦年的腰被他给掌住,他手一个用力将她小小的头颅定在了胸前。 锦年抬起头来盯着他,眉头皱起,双手更是抵在他的胸前,龙少邪懂这是她对他的抵抗。两个人都不说话,突然龙少邪就食指微弯地轻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手指滑擦在那里,然后他弯下身,吻上她的额头。“老婆,别在生我气了好不好。”而在他们远处的一辆小车里,那个面容像是一朵花一样的女子,看着这鸽群纷飞里站着的两人,脸上只露出了点嘲笑般的戏谑的微笑,她的脸在这样的笑里,更显出一种诡异的妖艳般的美感,像一朵正要盛开的妩媚的玫瑰之花。 “并没有在生你的气”锦年的语气淡淡,不复以往的生气,这样的她是从龙少邪硬是从德国将她带回来的后果。 当时,在他找到她之后的几天,他一直在对她惩罚,是惩罚,但在外人或者龙少邪的眼里更不如说是爱,因为一连几天他们都在寻鱼水之欢,当然这其中大多次都是在他左哄右强的情况下才得以实现的。 人家说被男人碰过得女子才会漂亮的像朵花儿似的,所以说,龙少邪觉得这对锦年来说算不的惩罚。 在床上的时候,尽管女人强大却终是强不过强势如龙少邪这般的男人的,于是锦年便在龙少邪半威胁半哄骗的攻势下,缴械投降了。 投降只介于龙少邪向她解释清楚将她一人放在岛上的原因和原谅之间。 毕竟是爱,所以才不舍的彼此折磨,毕竟是爱,所以高傲自负的龙少邪给了锦年解释和道歉,尽管在那都是在锦年被他在床上折腾的要晕过去的情况下,他才开的口,但终究还是开了口不是? 那么为何又说锦年此时对他是爱理不理,冷冷淡淡呢! 就是因为在某个男人答应陪人家一起去逛地摊的后一天早上就将昏睡中的娇媚女子扛着就回E市,这般让在熟悉地点,熟悉房间醒来的锦年情何以堪,如何接受…… 锦年在这宽敞的厨房里做她的生姜鱼丝,将鱼切成块装盘,再将姜丝铺在上面,再放上酱料,然后就放进微波炉里去蒸。她的头发被她挽成一个簮,露出她白皙的脖颈和好看的耳珠。 厨房的门边站着龙少邪,他斜靠在那里,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如此普通的像是那些小男生们从市场淘来的没什么区别的衣服,穿在他这个衣架子上,却是格外的好看。 倚着门静静地看着她。锦年将那边的胡萝卜拿过来切丝,然后和着肉丝一起拿到锅里去翻炒,等香味出来的时候,再洒上些葱末一起起锅装盘,而那边微波炉里的鱼也适时地好了。 两个菜再加一个粉丝汤,锦年把它们都盛到客厅里去,客厅很宽大,锦年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就算知道他是丈夫,和他在一起之后,他们回龙宅的时间也不多,大多数时间是窝在锦年在学校边住的那个小窝,后来临近过年,他们就一直在苏家陪苏父苏母,来这里的时间,于是在看见客厅里那储酒柜里的一箱酒的时候,动作就有些停顿的静止。 锦年低下头咬咬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般,轻易的就原谅他。 明明是打算与他恩断义绝,离婚的,可是为什么就在几日前,他突然如神一般的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就这般臣服了?甚至他寥寥数语的解释都让她接受了? 旁边的人像是看出了她的不正常反应,走过来,贴近她的耳边问道“怎么了?” 锦年慌慌张张地偏转头看他一眼,摇摇头,便绕过他往厨房里走去,却被他一把给拉住轻压在了厨房的房门边。 锦年望着他,眼里慌张,又似有愤怒,他却轻抵上她的额头,似是有轻微的叹息,道“年儿,以后那些那样的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相信我,好不好?我不会再丢下你,也不会不先过问你的感受就自己下决定好不好?” 他叫她年儿的次数很少,通常情况下,他就是叫她小老婆,小老师,或者是宝贝,这般柔情的唤她单名得时候只有在他想要或者是他愤怒的时候,反常的喊,锦年因为被他抵着额头,看不见他的眼睛,因为太近的距离,自己的眼睛也只能闭起来,嘴角轻微抿住了起来,此时她猜不透他这般喊她是什么用意。 偌大的龙宅如今只剩下龙少邪和锦年,其余的人都在锦年回来之前被遣走了,当然,那些守门外的保镖们什么的可是依旧坚守岗位,而对于龙少邪而言那些压根就是木头,对他想做的事一点影响也没有,但是原来宅里的那些个佣人什么的。 吃过饭,锦年把碗筷什么的清洗干净,就想要进房间,却被他拉住了手腕,轻扣在了胸前,半坐在沙发旁的地板上,他半搂着她,贴近她道“陪我看会儿电视。”前面屏幕里的血腥暴力的枪战片,锦年看得很触目惊心,背后的人倒是没什么反应,一派平静,锦年微微转抬起头,一个从下往上的角度,就看见他嘴角微扬起的弧度。 他是很愉悦的心情,客厅里的灯光都熄灭了去,从这个角度望去,借着前面屏幕里反射出来的光,锦年还能望见他形状完美的下巴线条。 转过头来看前面屏幕里的电影,却在触及电影的一瞬间,身体猝然地僵硬,连搁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都不自然地卷曲了起来。 前面荧幕里正在上演火热大胆的激,情戏码,而锦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背后就抵着他的胸膛,他背靠着沙发坐在了地板上,是将她半搂在了胸前,修长的两腿更是伸出来,强势地将她半包围在了中间。锦年的手指卷曲起来抠在了自己的小腿肚上,脸颊微微地偏侧,没有看前面画面,却仍旧有细微的声音飘出来,锦年更脸红起来,然后就感觉到他逼近的气息,他的气息滚烫而灼热,他直接圈紧了她,就从后面开始吻她的脖颈。 锦年的皮肤上起了红疙瘩。很小,是敏感所致。 一把就要挣开了他的包围,也许是没想到她还会有所反抗,所以他圈着她的力气都显得不大,锦年挣脱得很轻易。 她没有看他,隔着他一定的距离,慌乱而警惕的神色,而后就抬头看了看一边的窗外,夜色已经深得没有了一丝的光亮。 锦年想要去拿着自己的包就离开去房间,他就双手搭在沙发边沿地靠在后面的沙发上,而后凝着她道“要是不喜欢,可以自己换张碟。” 她就望着他道“我想睡觉了。” 龙少邪有片刻地没有说话,锦年就一直地望着他,暗光里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最后他还是让她回了房间,只不过在他送她进房间的一秒,他就一把握住了她的腰,一下和着她一起闪进了房间里去。 直到被他压在房间的地毯上,他喘着粗气地问她:“老婆,你总不能一直用这样的方式来反抗我吧,你不对我笑,不让我吻,老婆,我快被你折磨疯了,老婆,你不会一辈子就打算让我这般吧?” 锦年抿紧嘴唇,撇过脸,倔着地不说话。 龙少邪就温柔的拧过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而后低下头,咬上她的唇,狠狠地吮吸了一番,然后放开了她地道“好了,老婆,今天我不逼你,早点休息吧!”他危险的身体撤离开她,而后站了起来,望着她道。 锦年看着他离去房间的背影,慕地感觉到有点心酸。 回到E市,他们便没有同房而眠,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她始终释怀不了他这般强势,他的强势和她的倔强有着鲜明的对比,让锦年透不过气,同样也折磨着他。 躺在床上,锦年望着那一轮明月,思绪有些散乱…… ☆、112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明天周日,不上课,我们去逛街,嗯?”就在锦年昏昏欲睡的时候,龙少邪去而复返,一身黑色睡袍将他高大的身子包裹住,从窗外射过来的月光就映着他那张柔情的脸,朦胧的月光,锦年只觉得看到了神仙。 看着锦年,黑眸闪闪,笑意无限,他掀开锦年的被子,直接钻了进去,就抱着锦年有点僵硬的身子说道“好不好?” 半晌,锦年回过神,慢慢的在他的怀里露出脑袋来,语气很冷,但是却隐隐有一份期待“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龙少邪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好笑的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为什么?”小时候不懂事问十万个为什么,长大了懂事识字了看十万个为什么,现在嫁人了,锦年又仿佛回到了6,7岁的年纪,问着自己的老公十万个为什么…… “因为想陪你一起去逛街” “嗯哼”锦年的心开始碰碰的跳起来,这样的甜蜜又在时隔10多日后重新燃了起来,让锦年止不住的雀跃。 “那老婆,作为奖励,能不能让我舒服舒服……!我真的好想你!想的疼了!”龙少邪毫不遮掩的说道,早就在她胸上放着的大手期待已久的捏了起来。 “啊!龙少邪,你这个无赖!”锦年尖叫道,双手挥舞着,可还是被这男人给压在身。下,不久就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如猫咪般的声音。 因为是周末,商场里的人格外的多,再加上正好碰上了商场搞会员答谢活动,一些特价商品都放在了大厅中,来来往往的人挤人。 龙少邪看着锦年疲累的模样,不由说道“早跟你说不如下午再出来,你看你坚持出来,累着了。” 锦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如当初生气“你以为是谁害的,你以为你是我啊,到周末就闲,你现在帮着校长外公管着公司这么忙,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请罪,来陪我,谁知道你下午有没有事呢!万一老爷子一个电话怎么办……”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啊!”龙少邪立即认错,昨晚吃饱喝足,脾气好的不得了,当然自从遇见她以后,他的脾气普遍的变好,身边的慕亦风,蓝以伦他们就时常这么感叹:有了苏老师,世界和平不是梦。 “走吧,别在这家商场了,都是平价货,衣服一般,人还那么多。”龙少邪说道,看着拥挤的人群就头疼,不由分说,就将锦年抱在怀里离开,把她带到只隔了两条街的“司徒百货”的另一家分店。 刚才那家商场也是叫“司徒集团分店”,和现在他们站在这里的这一家都是“司徒”旗下的百货公司,只不过因为档次不同而区分开来。 刚刚他们逛的那家主攻中高档市场,而“这里”则是顶级奢侈品牌的聚集地。 一开始龙少邪就想带着锦年直接来这里,可是锦年说想逛逛平常的百货公司,像这种地方,平时都没什么人,进去特安静,哪里有逛街的气氛,便拉着龙少邪去了那边。结果到头来,还是被他给拉回到了。其实这边人少,也只是相比于那种一般的百货公司而言,相较于奢侈品百货商场,这边的客人还是不少的。 “其实我就是想要享受一下逛街的乐趣,又不是真的要买。”锦年说道,“家里的衣服那么多,根本就已经穿不过来了。” 在这里那么安静,每进一家店,都没几个人,店员就会紧紧地盯着你,这种感觉特别不舒服。 “来都来了,不买点那行?”龙少邪说道“哪有女人跟你似的,总嫌自己衣服多,你老公又不是穷光蛋,养着你,我就是得当个宝贝捧着宠着。” 说着,龙少邪便把她推进一家店。这里的店员自然是认得自家的大老板的外孙的,再加上前阵子锦年的事情也闹了一会,一见他们俩进来,马上就叫道:“少爷,少夫人。” 龙少邪点点头:“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是。”店员说道,忙闪到了一边去,不敢再打扰。 进都进来了,锦年觉得自己的衣服够多,索性就跑到男装区去看,龙少邪懒得逛,就站在店里四处的打量打量,顺便看看商场这边有什么不足的,可以加以改进。 当目光瞥向店门口,隔着商场中央的悬空,看到对面走过的身影时,他不禁僵住了身子。 宫琪!龙少邪想也不想的,立刻冲了出去,不顾周围所有人的异样目光,朝着对面的方向冲过去。“琪儿!琪儿!”龙少邪边跑边叫,可当他跑到目的地时,周围却再也没有那个熟悉的人影。 龙少邪站在原地,不停地来回的寻找,却好像刚才的身影只是他的幻觉一样,再也找不到了。 “龙少邪,你看看这件衣服……”锦年给龙少邪挑了一件,想叫他试着看看,出来找他,却发现店里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她拿着衣服,呆呆的站在原地。 “对不起,那个,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个……恩,龙少邪?”锦年向走过来的店员问道。 “少爷刚才跑出去了,好像是在追什么人。”店员说道。 锦年疑惑的将衣服交还给店员,出了店,就看到那一身简单休闲装穿着的龙少邪站在对面打电话。“佘经理,立刻把保安都叫过来!”龙少邪对着电话,沉声道。 锦年远远地看着他,突然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明明就在对面,可他们之间却隔着大大的悬空,她要绕好远好远的路,才能走到他的身边。 这种感觉已经没有过,就算是在北京分开那会也从来没有过。 锦年慢慢的走着,目光始终追随着龙少邪。等她来到龙少邪的身边,还差几步之遥时,却突然跑过来一群保安,他们停在他的面前,再次将锦年隔开。 隔着保安,她就听到他说道:“马上给我找一个人!一个女人!”说着,锦年看他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来,给保安主任看了一眼:“就是她!马上给我找出来!”锦年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是什么女人,让他一直随身带着照片,放在钱包里?不是有一种说法,男人钱包里放着的照片,就是对他最重要的人吗?那张照片是谁的?她想开口叫他,可张开嘴,喉咙却酸酸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保安渐渐地散去,领着他的命令去找人,他们中间再无阻隔。 可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视而不见,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他周围的空气一样。那双邪肆的眼眸始终盯着他手上的照片,那么专注,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人事物。 锦年慢慢的走上前,就连她走近了,近在咫尺,他都没有发觉! 这个平日里一向警惕性非常高的男人,却连她走近都没有发现!这时候,她也看清了他手中的照片,照片很旧了,都有些泛黄,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准确的说来是个女子,就和那日在岛上,她在他手机里看到的一样,一样得那么优雅,那么恬淡,不同的只是这张照片里她穿着淡绿色的长裙,回眸嫣然一笑,又温柔又恬静。 这照片她很美比他那手机照的更美,真的是很美呢! 即使照片都泛黄发旧了,那个女人却能穿越时空似的,绽放着她的美丽。 她是谁? 这个疑问,竟不知不觉的说出了口。 锦年清楚的看到身前的人一怔,他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了的锦年存在,立刻将照片收了起来,重新放进皮夹,那么珍重。 “你自己回家,我还有事!”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甚至从头到尾,都不曾正眼看过她!只留下锦年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脸上一点血色都不剩。 他说的是,你自己回家,我还有事。 锦年就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涌上来,就要冲开束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站你旁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是早先网上流传的很火的一句话,锦年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这句话,她只觉得这话怎么就觉得好像是特意为她写的一样。硬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站在他旁边,他却为她人身往别处…… 就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女人戴着墨镜,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而那张脸,赫然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女人在笑,那笑容怎么说呢!是有点阴森恐怖的带着某种算计的感觉。 “乐吧”龙少邪狠命的吸着烟,就像是要跟香烟拼命似的。 保安说没有找到她,这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可是心情却总也好不起来。 蓝以伦看了他一眼“邪,把我们叫出来,自己却一声不吭,这到底是要唱哪出?” 龙少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吐出一圈白烟“我今天看到宫琪了。” 坐在他左手边的沙发上,慕亦风拿酒的手一愣,看向他。 慕亦风沉默不语,蓝以伦就开了口“你确定是她?” “虽然隔着挺远,只看到侧脸,可是我确定,那就是她!她的脸我记得清清楚楚,哪怕就是个背影,我也不会认错。”龙少邪肯定的说道。 “如果是她,你打算怎么办?”慕亦风突然开口“你都和苏老师结婚了,如果真是宫琪,你打算怎么办?” “风,她是不是真的回了!”龙少邪问道。 慕亦风不回答他,而是说“你先回答我,你打算怎么办?” ☆、113. 我想和你白头到老,真的 龙少邪猛吸了一口香烟,重重的吐出来,就连呼吸声都能听的那么清楚… “风,真是她,她回来了,对吧!”沉默半晌,龙少邪突然低声说。 他的声音真的不大,可却非常的笃定。 慕亦风看了那个沉默着的蓝以伦一眼,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呼出来“是,她是回来了,听宫家人说过两天就要准备给她开一个欢迎宴,把她介绍到E市的社交圈。” 龙少邪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任香烟自己慢慢地燃烧,夹着烟的右手拿起盛着小半杯干邑的杯子,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默默在一旁的蓝以伦闭上眼睛也不说话。 被龙少邪一句话打发的锦年并没有回家,而是在街头散着步,三月份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就如同早上她的心情,可是不过几个小时,她的心情已是天翻地覆。原本还好好的,真正的第一次约会,却没想到只是因为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只是因为一个一瞥而过的身影,就让约会成了泡影。 他离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商城的,心痛的让她浑身上下都没了知觉,在路上像行尸走肉一般的走着。 就连刚刚好几次险些被车撞到,被司机咒骂,她也听不见,被人当成了疯子,躲得远远地。 她的心里反反复复的,就只有一个问题。 那个女人是谁?那个女人是谁?他的新欢还是旧爱,她的情敌还是…… 脑海里很多声音在叫嚣,她的身子突然颤抖起来,颤个不停。 她紧紧地环抱住自己,整个身子缩成了一个团,蹲在地上,心中出现的感觉让她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 突然变得那么孤单,整个世界都冰冷了,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一样,她觉得空洞冰冷。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到不是她要离开龙少邪了,而是龙少邪要背弃她了,就是感觉一种被欺骗的滋味,这个世界上的情爱,有些时候是说不清楚的,原来她便想过和龙少邪离婚的事情,在北京发生的那些让她的心很寒,可是她想过得是她不要他,而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想到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离开她,爱情在很多时候不是深爱的刻骨铭心而是不甘心。 想到北京,锦年脑海隐隐又闪现了些什么,一张容颜和刚刚龙少邪的钱包里相似的那张容颜——宫语。 不由的,锦年惊呼。 脑海里的思绪忽然有清晰明了的感觉,可是当她仔细去想,又乱的像一团麻。[非常文学]。 宫语?那个女人相似度为百分之九十,可是从身上气质的不同,锦年可以判断她们不是同个人,再者说来如果是同一个人,龙少邪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和情绪不很明显的,在北京看他和宫语在一起,他是宠,可是却是一种带着愧疚和亲情的宠,而刚刚锦年看到他眼里的是一种对爱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蹲下的身子,环抱住身子,头颅埋在双膝之间,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是锦年不愿让别人看到的懦弱。 今天天空很蓝,风很清新,却是让锦年很不称心。 泪眼朦胧,透过双膝间的缝隙,锦年就看到一双纯黑色皮鞋在她的面前,然后她错愕的抬头,是阴影笼罩在她的上方,是那个少年,叫做独孤鸣的少年站在她的面前。 人前狼狈,是锦年最不愿意的,可是这一刻她却还是让她的狼狈无处遁形。 那双手伸出来了,淡淡的日光下,节骨分明,不得不承认此时在她身前的这双手让她很想牵上去,就算是讨厌的却还是温暖。 小小的手有点颤抖的握上他的,曾在英国的不愉快似乎在这一刻消失,女人是介于理性和感性之间的人类。很多时候,她们的感性会占上风,赢得她们的理性,从而会无缘无故的讨厌一些人,又无缘无故的变得不讨厌,这可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又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借由他手上的力道,锦年站了起来,那张哭花了的小脸从刚刚的不太清楚到如今极清楚的映到独孤鸣的眼睛,他的左手还握着她的右手,而他的右手呢?则是顺着瞳孔里她那张哭泣的脸而去,那温柔的带着暖意的指轻轻的拭去了锦年的眼泪,站在他面前,锦年能听到从他那微动的薄唇里吐出来的话“别哭” 就是两个字而已,锦年却觉得从未有过的温暖从她的心底开始蔓延,然后一直一直往上涨,像是要漫出胸腔。 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但是是什么呢?他变温柔了?她不讨厌他了?说不清,理还乱—— “心情不好的话不要一个人待着,因为这样心情会更不好的。”回到了这称之为家的宅子,锦年耳边响起白日里独孤鸣对她说的话,她抱着自己坐在沙发上,太阳已经下山了,背后,被拉开的落地窗前是一眼望不到的黑暗,锦年就坐在沙发上不动,思绪跑的有点远,是关于今天下午和独孤鸣一起玩的事情。 “吃冰淇淋心情会变好——”那条长街是石板路铺的,走在上面很有江南小镇的韵味,在E市生活了这么多年,锦年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条古色古香的老街,不知道在这老街的尽头还卖这种小时候吃过的很大的冰淇淋,买了冰淇淋,他们坐到了小河边,独孤鸣坐在她的身边就对她说了这样的话。 正握着冰淇淋要往嘴里塞的手一顿,她就扭过头去看独孤鸣,就问他“你怎么知道。” “因为……”因为两个字被他拉的很长,他的嘴里还有未咽下的冰淇淋,嘴角边溢出一丝晶亮,锦年刚想笑,谁知他手中的冰淇淋突然到了她的身上,不,准确的说是冰淇淋到了她的脸上。 爽朗的笑声从长街的这头开始传出去,她听见他说“因为,你会变成小花猫,所以心情会变好……” “心情好的只有你一个”锦年凶起来,可是眉宇间没有怒气,她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好吧,她又被暗算了,因为她那乐乐刚刚吐出口,又被独孤鸣涂了一层在脸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离她有了七八米的距离。 他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众乐乐,不如你让我乐乐……” “独孤鸣……”这会锦年是咬牙切齿了,她从石阶上一跃而起,声音里有的活力正是独孤鸣想要听到的。 “独孤鸣,你真以为给你点染料,就能把染坊开始了啊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要你让你自己都认出你是鸣独孤……”一声母老虎吼,锦年就追着独孤鸣跑…… 一条长街,古老的木板房吱呀吱呀在人们推开和关闭的手中响和着银铃般的欢笑声……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来,锦年怔了一下,回过神来,跑去打开门,就看到秦君冰扶着龙少邪。 龙少邪贴着门边,身上的酒气那么重,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站都站不稳了。 “嫂子,邪今晚上喝的有点多。”秦君冰说道。 “我知道了,先把他扶进来吧。”锦年说道。 秦君冰将龙少邪给扶到床,上“我先回去了。” “谢谢。”锦年说道。 秦君冰点点头,便离开了。 锦年看着躺在床,上的龙少邪,帮他把鞋脱了,把衣服换了,又跑去拿湿毛巾给他擦擦脸,擦擦身子。 他看起来会觉得很瘦,可这会锦年却觉得重的要命,因为喝醉酒,浑身上下所有的重量,全都压在了锦年的身上。 光是为了给他翻身,就累了一身的汗。 “宫琪……”龙少邪喃喃自语“真的回来了……”锦年给他擦脸的动作陡的顿住,握着毛巾的手不禁用力,紧紧地揪着毛巾。 看着闭着双眼的龙少邪,他还浑然不知的说着醉话。“龙少邪……”锦年看着他,“宫琪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吧?”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说完刚才那句话,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凉薄的双唇微微的张着,紧闭的双眼,让他的睫毛显得更加的卷翘。 锦年伸出手指,从他的额头轻轻地向下滑落,沿着他脸部的轮廓,手指轻轻地描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高挺的鼻梁,一直到那微微开启的双唇。 他的唇就像看上去一样的冰凉,跟他的心似的,就算待她好,可她依旧看不进他的心。 她的手指在他的轮廓上来回的轻轻描画“龙少邪,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你的什么?是什么?” “龙少邪,跟我说一句实话。”她轻轻的呢喃,看着昏昏睡过去的男人,他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心。 “龙少邪,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上你,爱你爱到明明不属于你的世界,却仍然拼了命的融入,拔下我原来的刺,按上本就不属于我的羽毛。就算是我在你的世界枯萎了,我也不在乎。” “可是龙少邪,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哪怕是骗我的,你也给我一个美丽的谎言,让我还能持续下去,而不是在喝醉了酒的时候,去念叨别的女人的名字。”她喃喃的说道,手指在他的脸庞划过一回有一回。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好看的让女人看一眼就移不开了。 她以为从北京回到E市,他们的世界安静了,却不想,前面是怎样的暴风骤雨。 “龙少邪,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她说着,双唇不停地抖着,一滴泪滴落在他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颊慢慢的滑落。 “呵!”锦年伸手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我会装做若无其事的,龙少邪,我想跟你携手到老,真的。”锦年深深地吸气,呼吸都跟着颤抖,带着无声的哭泣。 她想擦去眼泪,可眼泪总也止不住的往下落,落在床单上,沾湿了一片。 “呜……呜呜呜呜……”终还是忍不住,就跪坐在他的身边,将脸埋进手掌中哭了起来,第一次落泪落得这么凶。 “龙少邪,我真的不坚强,甚至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呜呜呜呜呜……” 好累,她真的好累。 这夜这么静,一张双人床。上,明明躺着的是两个人,她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仍然是孤孤单单的…… ☆、114. 一个人,听遍冷嘲热讽 龙少邪坐在办公室中,昨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但是隐约的听到锦年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也记得,自己好像也说了句话,只是也只不过是个印象,具体的根本记不住… 早晨出门的时候,她没什么异样。 他问过她,昨晚是不是说了些什么,她却笑着否认了。 可就是这样他才奇怪,他昨天丢下她,可回来她却一句话都没有,好像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这有点不像她。 “邪少。”特助敲了门进来,将一张请柬交给龙少邪。 “这是宫家送来的请柬。”阿右说道,纵使他的脸上一直是面无表情的,可是这一刻,也依然能够看出他的心情显然不怎么好。 龙少邪没在意,接下请柬打开来看。 上面刚劲的字,显然是出自宫家的掌门人,宫琪宫语的父亲宫雷柏之手。 为欢迎小女宫琪回国,兹定于三月二十七日,为小女举办欢迎宴会,敬请龙少与夫人光临—宫雷柏。 阿右看着龙少邪合上请柬,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 “邪少。”阿右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打算去吗?带着少夫人一起?” 龙少邪抬眼,看着阿右,眸中闪过厉色:“阿右,你多事了!” “属下先出去了!”阿右忙低下头,恭敬地说道,说完便转身离开。 龙少邪还是带着锦年去,只是在去宫家的宴会之前他还做了一件比带锦年去参加宫家的宴会还让她接受不了的事。 就在宫家这场不在北京举行的宴会在E市举行的前一天。 龙少邪他让阿右去向媒体透露了一则新闻,公开了锦年的身份… 而龙家少奶奶的身份的公开毫不怀疑的,这劲爆性肯定压过宫琪的欢迎会不是。 正式将锦年以龙少奶奶的身份介绍出去的日子是三月二十六日的下午,在那条新闻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 当刚刚上完课回家的锦年被告知龙少邪要为她举行这场介绍宴会的时候,她心里是震惊的,当然还有些许的兴奋。 宴会如火如茶的在“光耀”进行,一袭白色晚礼服的锦年跟着龙少邪穿梭在这灯红酒绿的人海中。 龙家人,苏家人还有龙少邪的外公都高兴的合不拢嘴,当然其中要除去那位对她成见很深的她应该称呼她为奶奶的老人。 他去应酬去了,穿着高跟鞋跟着他走了很久的锦年坐在沙发上休息,然后抬起头她就看到那个被称之为奶奶的人大摇大摆的像她走来,她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锦年愣了一下,随即得体的笑容浮上她的嘴角,她喊她:“奶奶” 哼。很显然龙太夫人很不满意,她站在锦年面前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锦年到也不在意,无所谓的笑笑,说道:奶奶要坐坐吗? 曾经她不会这般风轻云淡,可是现在她看开了,她嫁的人是龙少邪不是她,所以只要做到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不需要挑衅她的权威,也不需要假意迎合,只尊她是奶奶就好了。 坐你的身边,我怕会染上晦气。 横了她一眼,龙太夫人带着那个一直看锦年不惯的老妇人就离开,走了两三步,龙太夫人突然回头,只听她冷冷的声音说道:孙媳妇啊,奶奶奉劝你一句,别高兴的太早,别以为邪儿将你的身份公开是爱你的表现,你要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气别人而已,只是在利用你。 “什么意思?”锦年的神色变得有些僵硬,她望着龙太夫人,等着她再次开口。 可是这次龙太夫人只是带着不明意味的笑笑,然后就离开了。 “什么意思?”这一切在第二天,龙少邪亲自为她解释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这场欢迎宴会还是在E市最大的宾馆—光耀举行,起初锦年并不知道这场欢迎宴会有什么特别的或者不可见人的,直到后来,她看到了那个女人,直到后来在地摊上买了一份1块钱的报纸,看到那上面斗大的标题:青梅竹马旧爱战新欢;龙家少奶奶首亮银屏,昔日旧爱重回,三少是否左拥右抱?… 各个杂志社的犀利文子及不可掩盖的他将她视若无物的眼神,锦年才如梦初醒…^/非常文学/^ 入场的时候龙少邪和她说这是宫家的欢迎大女儿回国的欢迎宴会的时候,他的双眸中立刻闪过一抹恐慌,那时候他没有跟她说是为了什么而举办的宴会,也没有告诉她,这个女人与他有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是不想让她知道,还是觉得没必要,这个无从解释。宫琪,曾经是北京市和E市闻名的才女,是人人追捧的明星美少女,但是几年前却突然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这也就是为什么龙少邪和她不了了之的原因,而个中详细的缘由,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 在经过几年的空白,在北京市,E市的人渐渐的淡忘了有宫琪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之后,宫家打算将宫琪重新推入社交圈。 所以这一次,宫家没有防范记者,而是专门给记者开通了一块区域,让记者们拍摄报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锦年能够那么清楚龙少邪曾经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的原因,也就是她想笑又想哭的起始,E市的记者像是要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一样,连他们曾经青梅竹马,还穿着开叉裤的照片都翻出来,说到这里,锦年是很佩服那些记者的。 在很久之后,锦年觉得参加这场宴会最值得庆幸的是她表现的非常大方,一点也没损她苏家,一个礼仪教养俱佳的豪门小姐,龙家一个以面子权利实力撑起来的贵族少奶奶的名号。 站在龙少邪身边,手挽着他的胳膊,优雅的跟人微笑着打招呼。 不管那些人在背后里如何的议论她,说三道四,可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仍然表现出了良好的礼貌。 而龙少邪是一脸的深沉,没有人看出他的异样,只有紧靠着他的锦年发现了他的不对,从到达光耀,他的身体就这样一直紧绷着,期间锦年好几次问他“怎么了?”他就是敷衍了她一句:没怎么。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可是她还是努力地忽略掉他的这种异样和心头的不安,有礼的应对着各方的往来。 几番寒暄之后,原本透亮如白昼的宴会厅暗了下来,温和的灯光照在场中,只有主席台上的灯光一如刚才的明亮。 宫雷柏踏着沉稳的脚步走上台前:“各位!非常感谢各位今晚参加小女的归国欢迎宴会!”只是这一句话,下面便响起了热闹的掌声。 “今晚小女是主角,我就不多占用时间了,琪儿,过来吧!”宫雷柏朝着主席台旁的暗处招了招手。 那个位置立刻亮起了灯,追光灯随着女子的走动而移动。 她穿着红色的长裙,素手将裙摆微微的提起,走向主席台。锦年立刻感到龙少邪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就连呼吸都不稳了。 而她呢!她则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台上的女子。 脸上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宫琪,这不就是……照片中的女人! 她长得真漂亮,比照片上的还要好看。红裙很难驾驭,可是穿在她身上却那么漂亮,美艳之余,竟然还能给人脱俗的感觉!她淡淡的笑着,轻声细语的说话,声音很温柔,却充满了自信。 说话的时候,目光扫着台下,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却好像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似的。 锦年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她甚至都注意不到龙少邪的反应,注意不到她们目光短暂的交汇,注意不到她说了些什么。甚至注意不到讲话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灯光什么时候又亮了起来,当那个女人走下台的时候,被一群人围着,她淡定自若的应对,一颦一笑都那么有礼,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般的舒服。 “邪,一会儿能不能请我跳支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走了过来“龙少夫人不介意把老公借我一会儿吧!” 锦年直愣愣的看着她,又好像是没有在看她,总之对于她的问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少夫人?”她又微笑着叫了声。 “女人,跟你说话呢!”龙少邪头一次对锦年用如此不悦的语气说道。 锦年身子猛地一抖,这才反应过来,面对她,感觉自己愈发的没了自信“对不起,刚才你说了什么?” 宫琪笑笑,刚要重复一遍,就被龙少邪打断:“没关系,她不介意!”说着,龙少邪就将胳膊从锦年的手中抽出,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宫琪微笑着将手放入龙少邪的掌心,白,嫩的手放在有力的大掌中,被龙少邪牢牢地握住。 锦年眼睁睁的看着,这动作好像在无声中告诉她,她只是个旁观者,对于龙少邪,她抓不住了! 眼睁睁的看着龙少邪带着宫琪进入舞池,锦年却半晌都没有缓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就连红了眼眶都不知道。 “哎哟!你看宫琪回来了!” “谁成想到她还能回来啊!我看昨天才被介绍给大众,明天保不准就是离婚了,那龙少夫人的位置,怕是保不住喽!” “呵!你没看到龙少爷压根就不管他老婆吗?跟宫小姐在舞池里面跳的多高兴啊!这俩人才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多相配啊!” “我说也是,当初她们这一对可是在我们这圈子里头公开的,只不是宫琪突然离开了,龙少爷才要了这苏家小小公司的小姐,昨个那宴会肯定是龙少爷用来刺激宫琪的,就为了今天这宴会来的吧!也是,大男人的,面子上肯定有点过不去,不过毕竟是正主,正主儿回来了,那些个不知道哪来的配角就得该哪哪去!”周围的声音嘁嘁喳喳的传过来,那些女人丝毫不避讳被她听到,又或是要故意的被她听到。 她一个小公司的老板的女儿突然被宣布嫁给龙少邪,做了他的宠妻,这个红三代,富三代,潜力股,早就让这个圈子里的人不高兴了,一个个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看她什么时候被龙少邪一脚蹬开。 这会儿龙少邪一丢下她跟别的女人去跳舞这事一发生,那些人便毫无顾忌的嘲笑。 锦年的身子颤抖的厉害,明明是在室内,又有灯光照着,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的温暖。 这一身昂贵的装扮此刻变得这么可笑,好像是她占据了原本就不该属于她的一切似的! 自己的丈夫在跟另一个女人跳舞,亲密无间,制造这会着满场的流言,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也阻止不了,甚至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锦年嘴角轻扯了一下,其实她们说的也没错,场中的两人确实很相配。 他们就连气质都是一样的,都那么高贵,他们就像合该是站在一起的。 她觉得偌大的宴会厅,却让她窒息,再也呆不下去了。 明知道这么离开会让人在背后更加的嘲笑她,可她还是提着裙摆当了逃兵,躲进了洗手间里。 宫琪幽幽的看着龙少邪“邪,你似乎很不高兴我回来。” “几年前为了所谓的狗,屁梦想消失,让我空等,让我失望。音讯全无了这么多年,又突然出现,你说我该怎么高兴?”龙少邪冷声说道。 “你怪我?”宫琪红着眼问。 “我该谢你,让我死了心,如今还结了婚,就差生子了。”龙少邪冷嘲道。 宫琪咬着下唇,洁白的贝齿在唇边咬出了一圈的白。 突然,她目露坚决,停下了脚下的舞步,拉着龙少邪的手“你跟我来!” 龙少邪任她拉着,不顾场上的音乐未停,不顾其他人都还在继续跳舞,不顾全场所有的人,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们,不顾角落里记者的闪光灯在不停的闪着,就这么被她拉着走,任他们走后响起一片的流言。 宫琪将他带到饭店的客房里“把门关上。” 龙少邪依言将房门关上,回过头却沉声喝道:“宫琪,你这是干什么!”宫琪正提着裙摆,一点点的往上掀,最后一直掀到了腰际,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和粉色的蕾丝底,裤,这幅画面那么撩,人,可是龙少邪却没有心情看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修长的双腿比模特的还要漂亮,又直又长。 可是那么漂亮的双腿上,却从脚踝一直延伸到腿肚子,各有一条长长地,犹如蜈蚣蜿蜒的伤疤,弯弯曲曲的攀爬在她的双腿上,让她原本漂亮的双腿美感尽失。那疤痕看着愈发的狰狞,连带着疤痕两旁的皮肤都褶皱了起来,像是老妪鸡皮一般。 龙少邪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腿,慢慢的走近。 宫琪被他看得窘迫,牙齿紧紧地咬着唇“不要看了,太丑了!”她苍白着脸,就要放下裙摆,却被龙少邪给拦住,沙哑着声音说“让我看看。” 略微粗糙的指尖顺着她的伤疤,从腿肚慢慢的滑落到脚踝。 “怎么回事?”龙少邪哑声问,这丑陋的伤疤刺痛着他的眼。“你说那天你等了我一晚上。”宫琪说道,深吸一口气,“其实那天……我没有上飞机,我去找你了,我想跟你说,我是喜欢你的,我爱上你了,我愿意放弃进军好莱坞的梦想,陪在你身边,做一个出的厅堂,下的厨房的好妻子,一辈子陪着你,可是在去找你的路上,我出了车祸。” “我急着去找你,想要马上见到你,所以没有注意到红灯,被从左面冲过来的货车撞了!”宫琪说着,一想到当时的画面,她就忍不住的抖了起来。 太可怕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第二次! 耳边甚至响起了那晚尖锐的刹车声,刺着耳膜生疼生疼的。她双手捂着耳朵,颤抖着说“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医生说我的双腿做手术的话,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成功,否则的话就要截掉,终身在轮椅上过活。” “如果没了双腿,一辈子在轮椅上当个废人,我宁愿去死!”宫琪说道,“可是百分之二十啊!我赌不起!所以家里就瞒着外界,把我送去了美国,找了最权威的骨科医生,约翰博士说,就是他给我动手术,我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宫琪惨然一笑:“百分之五十,比起百分之二十对我来说,要好太多了!既然都是死,那我不如赌一把,让约翰博士给我做了手术。之后手术成功了,可我还要继续在床,上躺着等康复,然后做复健,一直到上个月才算真的全好了,才回到了国内。”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不告诉他,让他恨着,甚至拒绝去打听她的事情,只是以为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她为了躲他而远走! “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宫琪哭着说,“当我知道我可能一辈子要在轮椅上过活的时候,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又怎么会告诉你?” “就算是最后手术成功了,也依然有发炎的危险,到时候整条腿烂掉的话,那可怎么办?所以不到真的痊愈,我不能告诉你!我怕……我怕万一我最后挺不过来,你会嫌弃我……”宫琪说道。 “就算你不嫌弃,我也不想拖累你,不想你一辈子守着坐着轮椅的我。”她低下头,手捧着龙少邪的脸颊:“你那么优秀,就连妻子也该是优秀的,我不能让你被人耻笑,说你的妻子是个残废。” “傻瓜!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龙少邪说道,这时候的他已经不气了,再大的怒气在听完她的遭遇之后,又如何能气得起来! 他看着她的疤痕“现在还疼吗?”宫琪摇摇头“不疼了,虽然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可是像正常人那样走是没有问题的,我不说,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你早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龙少邪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宫琪凄惨的笑了“当我回来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要找你,可是却听父亲说你早已结婚,你的妻子是被龙爷爷和龙伯伯,你的家族所接受的,这样,你让我怎么去见你?” “邪啊!我爱的男人爱上了别的女人,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出现在他面前?”宫琪说道“就在上周六,我在商场的时候,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可是我躲了起来。你知道吗?当时我多想出来与你相认,可是你身边还跟着你的妻子,你带她出来逛街,甚至那么有耐性的等着她。我就想,你一定很爱她,所以才这么宠她。” “我很想祝福你们,可是我的心难受啊!我说不出来祝福的话,我甚至不想看到你们在一起!你知道我的感受吗?努力了这么久,只求重生然后回来与你在一起,却发现就因为这几年,命运让我跟你生生的错过!这种痛,甚至比我腿上的痛还要痛!”宫琪把脸埋进掌心。 “所以我躲了起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狼狈,好像我这些年的等待是那么傻。我不想看到你眼里的嘲笑,不想听你客套地说‘你好,回来了啊!’。不想!不想!”宫琪失态的大喊。 “琪儿”龙少邪用力的将她拥进怀里,嘴里自然而然的发出了他唤她的亲昵称呼。 “呜呜呜呜呜……”宫琪埋在他的胸口,委屈的哭了起来。 龙少邪只听的到她的哭声,只看得到她抖动的肩膀,却是看不到那双美目里根本没有眼泪,而是笑意,看不到在某个房间里,有人正透过监视器看着他们上演这深情的一幕,发出低沉的笑声…… ☆、115. 你们的旧情 锦年躲在洗手间的内间里,听着外面的人进进出出,她的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开门!开门!到底是谁在里面啊!这么久了都不出来!”外面一个女人用力的拍打着门。 锦年双手捂住嘴,甚至不敢哭出声来,这般脆弱无助甚至是有一种心如死灰的错觉,曾经那个倚着树干轻轻对她笑,曾经那般将她护在怀里的,那般将她放在手心里疼爱的龙少邪与现如今这个是否是同一个?锦年开始怀疑… “算了,等别的位置吧!”又有一个人说道“哎!你刚才看到没有,宫琪拉着龙少邪跑到客房去了!” “看到了!没想到今晚可够热闹的!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儿,就把老公给领走了。” “呵呵呵呵!你说他们这么久了都没出来,在里面干嘛啊!” “你这话问的也太没水平了,旧情人见面,这干柴,烈火的,还能干什么?” “啧啧,我倒是有点同情那个锦年了,老公和旧情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她居然连吭都不吭一声。” “哎哟!听你这么一说,你看到那个女人去哪了吗?好像一直没瞧见她呀!” “是啊!难道是受不了,跑了?” “今晚这种情况,她跑得了吗?外面儿可都是记者,一出去那就得被记者围攻啊!” “呵呵呵呵!你就别跟着操心了,等着看戏就行了。” “哎呀,有位置了,我先去方便一下。” 锦年坐在马桶上,紧紧地环抱住自己,不停地发抖。 他们……他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跑去了客房?他们当真就忍都忍不住吗?旧情人……哈哈哈哈哈哈……旧情人!锦年突然想笑,想放肆的大笑,她仰起头,张开了嘴巴,无声的大笑着,任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汹涌而出,尽数的落入口中。好苦,好涩。啊——!她内心疯狂的大喊,嘴上却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连放肆哭泣的权利都没有了! 她一直呆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龙少邪会不会找她。 一直到门外都没了声音,锦年这才擦干了泪,小心翼翼的推开厕所的门,洗手台前一个人都没有。 她往前走着,看着镜子上的自己,妆都掉了,还原出了一张素白的脸,眼睛、鼻子、唇,都是红的,又红又肿。 她往脸上扑了些水,水龙头里流出的冰凉的水刺激着她的皮肤,红肿的双眼也因此舒服了些。 半晌,她抬起头来,任水珠顺着她的脸颊不断地往下滑落。现在太安静了,没有往来的人声,让她不禁大着胆子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回到了宴会厅,这才发现宴会厅里早就变得空荡荡的,先前那么多的宾客,现在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侍应在收拾,就连记者们也都已经离开了。 当她穿过宴会厅的时候,原本还在干活的侍应都纷纷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全都看向她,那么多的目光,有好奇的,有看好戏的,也有同情的,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刺着她的胸口,刺着她的血肉,疼到了窒息。锦年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只是自己在无意识的走,在一双双的目光下硬撑着。她走到“光耀”的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没带手机,没带钱包,望着黑漆漆的夜,就连夜晚的霓虹都无法照亮。 “光耀”门口来往穿流的车辆那么快,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可她却只能这么站着,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世界那么大,她却不知道该去哪了。 “龙少邪,你在哪?”讷讷的喊了声,声音颤着,就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那么迷茫无助。 一双通红的大眼不断地看着四周,明明都是以往熟悉的景物,如今却让她陌生,迷失了。 “吱——!”突然,一辆宝马停在路边,车门被“砰”的打开又关上,锦年看到平常吊儿郎当的少年从车上走下来,他往光耀走来,看到她的时候显然有些吃惊,脚下步子微微一顿,像是在沉思了些什么,大概有1分钟的时间,他才迈开步子向锦年走来,到她的面前“苏老师~”蓝以伦叫道。 龙家已经公开锦年身份了,那爆炸性的新闻迅速占据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他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称锦年为嫂子了,可是这会蓝以伦却还是称了锦年老师。 蓝以伦没听到锦年应他,又连着叫了好几声,可是看到的是锦年目光发直,好像看不到他一样,不禁的有些慌了神。 “老师,你别吓我啊!老师!”蓝以伦捧着她的脸,拇指擦去她无意识的下落的泪。那泪水烫着他的皮肤了似的,让他的手都跟着颤了。 其实从看到她而没有看到邪那秒开始,他隐隐感觉到不寻常,这会锦年这态度更是说明了一些事。 许是出于一种同病相怜的情绪吧,蓝以伦这会很温柔也很着急,刚想开口要问清楚发生什么事了,锦年眨眨眼,呢喃的叫道“蓝以伦” 听到她喊自己一声,蓝以伦微笑了笑“苏老师,你可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听到他的话,锦年就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就对着蓝以伦笑道“我怎么?我能怎么啊,不就这样么…” “恩……”蓝以伦目光深沉的看了锦年一眼,然后也就跟着笑开了,他就说“恩,也是,你可是我们最敬佩的苏老师,哪能怎么了啊。” 锦年头一抬,臭屁道“就是” 只不过这动作只持续了一会,当那辆深沉的如那个男人一般的黑色小车出现在他们眼前,车窗打开,露出驾驶座上坐着的那俊的如刀削鬼斧的一张脸,和那副驾驶座上的一张令锦年怎么样也忘不了的一张脸时,锦年再怎么强装,脸上还是不由的泄露她的情绪。 “我送你回去吧!”蓝以伦拉着她,锦年却一动不动的。 她说“蓝以伦,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很久了呢!”蓝以伦愣了一下,然后“呼——!”的叹出一口说道。 “那么你清楚他和她的事么?你们之间又有些什么关系?” “不是很清楚,我和她没关系” 蓝以伦没有料到锦年会有这么一问一样,突然的问起那段曾经,蓝以伦回答的有些简短,就像是刻意的在回避,有些狼狈。 虽然只有短短几字的回答,锦年却还是很敏锐的感觉到身旁人的在回答的时候身子颤抖了几下,很显然关于那个女的和他们之间都不是这么简单,只是他不肯说而已。 而后来,当锦年从梁心如口中得知他们的这段过往果然如她所想的,没有这般简单。 龙少邪,宫琪,还有蓝以伦,慕亦风,段子臣都是在一个军区大院儿长大的,彼此的关系一直很好。 “原来那时候的龙少邪,跟蓝以伦的关系,甚至比跟慕亦风和段子臣都还要好,人家都说他和他,还有宫琪是铁三角。就是因为走得近了,随着年龄逐渐的增长,自然生出一些男女的情意来。” “龙少邪自小就喜欢宫琪,可因为性格太内敛,什么都沉着,闷着,也不说出来,就是送东西啊,帮她啊,也都是默默地,闷不吭声,以至于宫琪压根儿就不知道那都是龙少邪干的。” “相反蓝以伦的性子则更外向一些,更能讨女孩子的欢心,有什么就说出来,也懂得变着花样儿的讨宫琪的喜欢。而且因为龙家家族的惯例,那时候龙少邪正好要入伍,进了部队,跟宫琪自然就不能像以前那么亲近,关系自然而然也就淡了。那时候的宫琪是寂寞的,而恰好那时候蓝以伦整日陪在她身边,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有什么在变化,可是也因为兄弟之情,蓝以伦一直忍着自己的感情只是默默守护。” “龙少邪因为当时正在部队里,很久才回家一趟,所以也不知道这些事,蓝以伦就想着守护她,等少邪回来就还人。” “龙少邪和宫琪一直有通电话,但是却是从刚开始的时常有电话到后来偶尔的几通电话,他们的关系因为距离僵持,后来又因为距离好了,当然那是在龙少邪回来之后。” “回来之后,他开始疯狂求宫琪,理所当然,蓝以伦退出了,带着那收不回的破碎的心。” “当一段感情时间长了,总会归于平淡,更何况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年轻,性子不定。” 心是极敏,感的,一点点的变化,是逃不过的,宫琪变了,甚至是抛下了龙少邪,那是在他们在一起的第二个年头,就在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龙少邪约了宫琪,为了庆祝他们两年纪念日,可是龙少邪坐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但是有些时候天意弄人,据说龙少邪在那豪华酒店等了她一晚上,始终没有等到她,然后疯狂的寻找她,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的日子,龙少邪过得很痛苦,当然蓝以伦也一样,甚至更痛苦,因为龙少邪好歹有和宫琪长的极其相似的宫语陪伴,而蓝以伦却是一人独自默默的舔伤口,再后来听说龙少邪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之后,就像是宫琪根本不存在似的,完全不提她,甚至于别人也不能提,宫琪这两个字,就像是他心中的炸弹,谁只要说出这两个字,立即就能让龙少邪引爆。“当然,在那之后,蓝以伦的恋情也随之被掩埋了,身边所有的朋友也都有默契绝口不再提宫琪这两个字。 这个故事有点长,这个故事是他们三个人的故事,这个故事龙少邪为什么会对宫语好的原因,这个故事龙少邪与宫琪的感情的解释,这个故事里,龙少邪是个痴情种子……这个故事虽然只是一部分……却也足够让锦年心开始疼痛…… ☆、116. 你是暴力狂,你全家都暴力 锦年回到家里的时候,龙少邪不在,望着空空的屋子,她甚至不知道龙少邪昨晚回来了没有,又或者是他一夜未归,跟……跟宫琪在一起…… 锦年都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浑浑噩噩的上了班,又浑浑噩噩的下了班,就连回家,都没有什么意识,全凭借身体本能的反应,自主的行动,竟然也安然无恙的回了家。*。 可是一直到晚上,龙少邪本该到家的时间,仍然没有见到他。 她不敢做饭,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在沙发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表,等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不会回来了吧……”她眼睁睁的看着指针指向十点。 拿起手机,想要给龙少邪打个电话,哪怕是骗她他在加班也好,可是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却无论如何也拨打不出去了。她怕打过去,电话里的声音却是提示她他已关机,又或者他直接拒听,让她清楚地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更怕电话接听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是另一个女人!握着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现在她什么都怕! “呵呵呵呵!”她盯着手机,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锦年,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真像是个胆小鬼。” 想了一下,她拨通了阿右的电话。 “少夫人。”阿右在电话中恭敬地叫道。 “阿右,我想问下……龙少邪他……他今晚是要加班吗?”锦年问道。 阿右顿了一下,说道:“邪少他出差了,今早走的,去A市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你。”锦年说道,挂断了电话。 “是真的出差了吧!”她对着话喃喃自语,“一定是的!苏锦年,你得相信他!” A市 “龙少邪真是年轻有为啊!孝顺有加啊,小小年纪就独当一面,为司徒老爷子分忧。”一个保养得宜,仍带着年轻时的风采的中年男人笑道“我很期待这次合作。” “还是要靠冷总多多指教,跟冷总比,我在生意场上还只是个新人。”龙少邪难得谦逊的说道。 “哈哈哈哈!咱们互相学习嘛!”冷总哈哈笑道。 “少邪!”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在前面响起,柔软好听。龙少邪和冷总都朝着声音看过去,却是宫琪款款而立,淡雅的碎花长裙在傍晚的风中随风翩飞着,画面美的就像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一样。 冷总露出暧,昧的笑“那我就先走了!” 龙少邪淡笑着点头:“那我不送了。” “不用送!不用送!”冷总摆摆手,笑呵呵的坐上了车。宫琪笑着走过来,仰头看着他“是不是打扰你谈事情了?” 风将她披散着的长发吹得有些乱,发丝调皮的跑到了脸颊前,搔着她的鼻尖。龙少邪亲昵的以手指挑起她的发丝,为她拨到耳后“没有,刚刚谈完。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嘛!”宫琪红唇微嘟“前天晚上,你说宴会里人太多,不能多呆,免得让人说我的闲话,害得我都没能跟你一起呆多久。现在你出差在外面,我总能跟过来了吧!” “你呀!提前说声,我也能让人去接你不是?”龙少邪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一点怪她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极为的宠溺。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宫琪偎进他的怀里,额头顶着他的胸膛轻蹭着。龙少邪宠溺的笑着,双臂环住她的腰,刚才在她出现的那刻,他确实是极为惊喜的。 “走吧,先回酒店再说。”龙少邪说道。 “少邪,你这次过来要处理的事情,都忙完了吗?”宫琪边走边问。 “嗯,都忙完了。”龙少邪说道。 “那反正都来了,咱们在外面多玩会儿好不好?”宫琪说道,仰着小脸撒娇。 龙少邪对着这张脸,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尤其是她撒起娇来,根本抗拒不了。 宫琪不像锦年,锦年就从来都不会跟他撒娇,哪怕是要点东西她都不会,就像那次在北京那套情侣装。 龙少邪一怔,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怎么会在这时候想起她来? 他甩甩头,将锦年从脑中甩出去。 “少邪,怎么了?”宫琪看到他突然皱起眉来,便问道。 “没事。”龙少邪笑笑,“你想去哪玩?”“先在A市逛逛,这里的小吃有不少。”宫琪说道,“然后咱们再周庄玩玩吧!这时候正好是淡季,人少,从这边过去也近。” “好。”龙少邪欣然的答应了。 他们在A市吃遍了美食,将E市的所有都抛在了脑后,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偶尔龙少邪还会冷不防的想起锦年。就像是有一次,在吃大闸蟹的时候,他就想到锦年好像也很爱吃,他竟有种想要立刻打包带回去给她的冲动。 就在他短暂的愣怔的时候,苏言突然倾身,在他唇上吮了一下。 龙少邪错愕的看着她,就看到宫琪脸蛋羞红,低声羞涩地说“你唇上沾上蟹黄了。”错愕过后,龙少邪马上轻笑了起来,站起来,隔着桌子倾身吻住她的唇,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舔过:“你唇上也有,我给你舔干净。” 色狼,宫琪羞红了脸,被他吻得红肿娇,艳的双唇吐出娇。嗔。(亲们看到这里不要急,后面马上就揭晓原因了~都是有原因的~) 就在龙少邪和宫琪宛如热恋般的在外放,纵之时,锦年却在家里接待了一个不速之客。 门口,穿着刻板西装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好,我是太夫人的司机,太夫人让我来接你去见她。”龙家家主因为前几天公开锦年身份的事都过来了,只不过没有住在这栋房子而是另外一栋别墅。 “哦,好的,我……先去换件衣服。”锦年看看自己的家居服,便说道“你……先进来坐一下吧!” “不用,我就在外面等。”司机说道。 锦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只是暗忖这司机的语气也太嚣张了,却也没多想。她尽快的换好衣服,如果时间长了,那太夫人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过了十分钟,锦年便又重新出现在门口:“好了,走吧!”司机点点头,便做了个让她先走的手势,然后跟在她的身后。 锦年坐在车后座上,司机脸冷得要命,而她也没心情去跟人聊天,一时间车内安静的吓人。锦年望着窗外,可窗外的景色却没入她的眼,只是自顾的发着呆。 可等她慢慢地清醒过来,看到窗外的景色时,却是一惊。“这不是回别墅的路!”锦年马上惊道。可是司机却沉默不语,更是加快了车速。 “你到底是谁!要带我去哪?这根本就不是去龙家那栋别墅的路!”锦年喊道,看着司机的反应,心中咯噔一跳,愈发的不安起来。她顾不得那么多,本能的感觉很危险,便要摇下车窗求救。可是当她按住按键的时候,车窗却纹丝未动,只听到“啪”的一声,车门全部上锁。这时候锦年已经肯定,这个司机对她绝对没有善意了!这时候旁边的车辆已经越来越少,他们越走越偏僻,就连两旁的建筑都变成了低矮的厂房。 她立即起身,身子向前伸到驾驶座,手抓着方向盘:“停车!你停车!”她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拼命地往反方向转:“停车!快停车!”可是她的力道定然比不过司机,虽然车子在路上少不了要弯弯曲曲的跑,可也没有偏离大致的方向。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锦年大叫,双手一起抓着方向盘,有些慌乱… “这我可没骗你,确实是太夫人。”司机终于开口说道。 锦年一怔,双手松了开来,呆呆的看着方向盘。真的是太夫人! “她要怎么样?”锦年沉声问。 司机不说话,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死!”锦年颓然的跌坐回后座,那个老人当真就这么讨厌她,讨厌到恨不得她死掉,甚至还派人来杀她? “怎么会……为什么……不信……我不信……”锦年喃喃的说道。 司机却没有再说话,他不管她信不信,反正一会儿她就是个死人。 锦年慌忙的从包里拿出手机,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这里没信号,不用忙活了。” 锦年看着屏幕,果然,一点信号都没有。 她不信邪的拨打电话,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锦年喃喃自语。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闭口不语。 锦年心中一横,不管是什么原因,她不能死在这里!“砰!”她抬脚,用力的踹向玻璃,可是玻璃一点损害都没有,反倒是腿被震得生疼。 “没用的。”司机看着她做无谓的举动,也不阻止她。 锦年一直坚持的踹着玻璃,踹的双腿都被震麻了,可是根本就踹不开。她的腿慢慢的使不上力气,心里越来越凉,眼睁睁的看着车子驶向越来越偏僻的地方。 她颓然的倒在座椅上,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无助的低下头,眼角却瞥见手边的手机竟然出现了一格信号。这时候报警恐怕也来不及了,锦年第一个想的人,是龙少邪!她立即趴在座位上,拨通龙少邪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将为您转接到语音信箱。”锦年的心立即全都凉了下来,她难道连他最后的声音都听不到,连跟他说个话都不行了吗?当听到转接到语音信箱的提示后,锦年惨然道:“龙少邪,呜呜呜呜,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还不接电话吗?”可是给她回应的,就只有没有生命的语音信箱里,那冷冰冰的安静。 锦年惨然一笑,挂断了电话。“砰!”突然,车身收到了猛烈地撞击,让司机不自觉地顿了一下,下意识的踩下油门。 就在车速骤降之时,车旁一辆黑车迅速的冲到前面,速度太快了,以至于锦年都没有看清楚是什么车。 “吱——!”司机突然猛踩住刹车,因为惯性,车子又往前冲出一段距离。 “砰!”又是一个剧烈的撞击,汽车在冲出的过程中猛然停住,锦年的身子向前倾,头磕在了前面额椅背上,撞得脑袋晕晕乎乎的,眼前一片漆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紧接着,她耳边就听到“哗”的一声,车窗破碎,如流水般的向车内倾泻下来,司机下意识的抬起胳膊,保护着自己的头部。锦年诧异的抬起头,就看到独孤鸣手里拿着一根木杆,阴沉着脸站在车前,车前的挡风玻璃全都碎裂了开来,在车座上,地上,还有司机的身上,铺了一片的玻璃碎渣。“下车!”独孤鸣挥动着木杆,使劲的砸上司机。 司机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挡隔,胳膊废了也比脑袋开花强。 锦年顾不得什么害怕,什么震惊了,立即往前面爬,车门都被司机用中控锁锁住,不用钥匙根本开不开。 锦年只能爬到副驾驶的位置,从破碎的挡风玻璃露出的口爬出去。司机被独孤鸣打的整个胳膊都要废掉了似的,可是仍然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拽住了锦年的腿。 锦年咬着牙,手掌下全是破碎的玻璃碎渣,嵌进她的肉里,生疼生疼的,疼得都流出了泪,可她还是咬牙忍住了,拼命地踢打着左脚,想要将司机给甩开。 独孤鸣见状,立刻踏上车头,朝司机的脸上就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又挥杆使劲的砸上他的右胳膊。 “啊——!”司机疼得大叫,手不得不松了开来。 独孤鸣立即拉住锦年的胳膊,就拉着她跳下车头。“快走!”独孤鸣喊道,拉着锦年就往自己的车跑去。 他的车已经被撞的不成了样子,车头因为刚才在后面的撞击而微微的瘪了下去,副驾驶的车门更是被撞得深深地凹陷进去。 司机强忍着疼,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了锦年。 可是他的胳膊疼得好似断掉了似的,手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唯有两只手一起夹住枪,勉强的对准锦年的后背。 独孤鸣目光一凝,立刻大喊:“锦年!”边喊着,他边把锦年往一边推过去。 锦年正尽全力的跑,根本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被他给推开。 在被他推开的同时,耳边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砰”的一声,锦年瞪大了眼睛,失声大喊:“独孤鸣!”她感觉眼前一片的红,腥红的鲜血在独孤鸣深灰色的衬衣上,大片的晕染了开来,染红了整片的肩背,让她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伤在了哪。 “快走!锦年,你开车!快!”独孤鸣怒红着一双眼,嘴唇已经开始慢慢的发白了。 锦年浑身颤抖着,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眼里只看得到他肩背上的红。 “我只伤到了肩膀,没事!快走!”独孤鸣大喊着“不然咱俩就都死在这儿了!”锦年猛的反应过来,立即向前冲去。 她冲进驾驶席的同时,独孤鸣也坐进了副驾驶。 “快开车!”独孤鸣说道,可是他的语气已经不那么坚定了,变得越来越弱。 锦年不敢耽搁,立即开车离开。那司机举着枪,刚才开枪的后座力已经把他已经受伤的手给震麻了,没有一点的知觉,根本就没法再开出第二枪来。 送我回去。独孤鸣说道。 锦年诧异的看向他“你伤的太重,必须去医院!”锦年也已经知道他是公众人物的身份,可是他的伤才是她现在最担心的。 “枪伤……不是大事……医院,人多嘴杂,难免要引出风波来,送我回去,我可以叫阿man过来处理……”独孤鸣坚持说道。 “不可能,我不允许。!”锦年回以他同样的倔强,稍稍沉思了一下,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她将车子开向段子臣的医院,她和段子臣不熟,可是因为龙少邪的关系,也有点往来,他的伤刻不容缓,锦年从手机上寻到段子臣的号码,按下段子臣的号码……左手手上玻璃碎渣一直刺着她掌心的肉,腥红的血都沾染上了方向盘,可是锦年一声不吭,强忍着疼,坚持着开车。 抵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医生和护士等在了门口,显然是段子臣已经吩咐过了。 把独孤鸣抬上担架之后,立刻用床单将独孤鸣的伤给遮掩住。独孤鸣被推进手术室取子弹,锦年站在长长的走廊里,段子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说道:“你不必担心,他伤在肩膀,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手上的伤,让护士给你处理一下。”锦年抬头看着他,点点头,跟着护士离开。 段子臣没有问她是怎么了,宫琪回来的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他不知道龙少邪是怎么搞的,好好的怎么又成这样,前阵子刚知道这事的时候,他和子君还有兄弟几个都去找过她了,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本来这都是他自己的事,他们理应不该插手,都是从心底关心他才问,当初追锦年的时候,那副劲,他们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地,那时候的龙少邪对这女子的态度那时和以前对宫琪的一样,简直跟个奴才似地,他们不都这么说过他么,这好不容易守的云开见月明了,依着他的性子那会轻易的因为宫琪回来就不要,其中的事,龙少邪没说,他们也不好问,就这么不了了之,这会看到锦年这么狼狈的出现,段子臣就想这事情,他们还是坐观其变,恩爱注定多磨。 独孤鸣手术很成功,正如段子臣所说,在肩膀上,子弹没伤着要害。 独孤鸣被推出来的时候,麻药的效果还没过去,他还在睡,锦年便在病房里陪着他。 锦年目光复杂的看着独孤鸣,一个意气风发,被众人捧在天上当星星一样看的,要什么有什么的明星少年,现在却躺在病床,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独孤鸣,我真不懂你。”锦年喃喃的说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好到连命都不要了?” 今天独孤鸣对她所做的,如果说不感动,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根本就是假的!可是她不明白,他到底看上她哪点了,能够连命都豁出去!他和她不过是有几面之缘不是吗? 独孤鸣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锦年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她这个动作维持了多久。锦年也没料到独孤鸣说醒就醒了,眨眨眼,却忘了要收回目光。独孤鸣牵扯起苍白的双唇,勾出一抹笑:“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是发现你爱上我了?” 锦年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独孤鸣动动嘴唇,没有再说。“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锦年问道。 “前几天看到那新闻了,没想到你是龙少邪的妻子”他苦笑了一声又说道“后来又看到了那个龙少邪和那个谁的报道,就想着去你那儿找你看看你,在楼下正好看到你走了出来,本来想下车找你,却发现你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我看那个男人神色有些蹊跷,就在后面偷偷地跟着了。”独孤鸣说道。 他低下头,看到锦年被纱布缠绕的双手:“你的手怎么样了?” “幸亏玻璃没全刺进去,都取出来了,上了药就没事了。”锦年笑笑。 “一会儿我让人过来送你回家,你现在受着伤,回去好好休息。”独孤鸣说道“我会找几个人在你家周围看着,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了。”独孤鸣说道,他现在是大众人物,是为了父亲的医药费妥协更是为了让自己有资格守护身旁这个女人,两天前得知她成了自己顶头上司的夫人之后,他的心是无助的,是疼痛的,但到现在看到她嫁给那个人过得并不好,他有一种想把她抢过来的冲动,可是他不够强大,英国那次,莫名被公司召回,并不说原因的停了很多原本该他的通告,节目,现在都能说的清,同时也证明了他的无能,想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的心情无时无刻的叫嚣,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够呢? “独孤鸣,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锦年看着他,忍不住问道。 “有什么为什么,我想对你好,就对你好了。”独孤鸣笑的无所谓。 “就因为你想,所以就能对我好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锦年问道。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独孤鸣微微的皱了皱眉。 “真没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我一直守护的公主受伤,在我的记忆里,她理应是那个笑的烂无忧无虑的公主” “一直,记忆里?”锦年开始有点迷糊了“你以前认识我?” 独孤鸣笑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这下锦年心里更惊讶了。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独孤鸣说的有些郑重,末了又道“你还需要和我去见一个人。” 经过考虑独孤鸣还是决定将一切都告诉她,另外带她去见姐姐,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发现骆归儿很是不对劲,时常晃神不说,脸色还跟苍白,他是男生不能猜透女儿家的心思,他就想着带锦年去和她见面,她们曾经那么要好,她必定会愿意将心中的事分享给她听,独孤鸣这会也不担心骆归儿不肯见锦年了,因为如今他虽然没有能力将锦年纳入羽翼却有能力让姐姐脱离那是非之地…… 那些所有的不堪,都是过去,她们可以重新生活在阳光下面,可是独孤鸣哪知一切并非这么简单……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锦年去买早餐,经过报摊,就想着反正闲来无事,买份报纸去看看也好,走到报摊前,正对着她的就是一本娱乐杂志,锦年眸光一闪,当看到杂志封面的照片时,瞳孔猛的收缩,所有的话,哪怕是惊呼声,都卡在了嗓子眼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的喉咙又酸又涩,不敢相信的看着封面上的照片,颤抖的伸出左手,将杂志拿起来。 “司徒”代理总裁,龙家少爷A市密会情人。 大大的标题刺着她的眼,照片照的清清楚楚的,就是那日在饭店门口,宫琪突然出现时的画面。照片里龙少邪一手环着宫琪的腰,将她圈在怀里,一手温柔的拨弄着她的发丝。宫琪则仰着头,冲他笑的那么甜。而龙少邪低头看着她,看的那么专注,就连嘴角也挂着宠溺的笑。上面所说的日期,分明就是阿右告诉她,龙少邪出差的第二天。 他所谓的出差,就是在A市与苏言约会吗?翻开杂志,里面还有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龙少邪和宫琪在周庄的时候被拍下来的,两人坐在船上,面对着面,宫琪撅着嘴冲龙少邪撒娇,龙少邪则宠溺的刮着她的鼻尖。这画面捕捉的真的是相当的好,将郎情妾意都给表现在了照片之中! 龙少邪脸上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么温柔的表情,哪怕是宠着她的时候也没有! 照片里,仿佛两个人的眼中只容得下彼此,忘却了一切。 “呵呵呵呵呵呵!”锦年轻笑了起来,可是眼睛却越来越疼,疼得眼泪都被刺了出来,一滴滴的落下,落在杂志的照片上,晕出了一滩水渍,将照片给晕的有些花。她边哭着,边笑着。 怪不得……怪不得他的手机打不通,现在他正跟宫琪玩得高兴,不想让人打扰吧! 美人在怀,自然不想让她煞了风景。和宫琪在外面玩,龙少邪是想要将她忘记的! 如果……如果她真的死了,真的是到死都无法见他一面,而他却永远不会知道,只是陪着他的爱人逍遥。他不知道在他享尽快乐的时候,她遭遇了怎样的危险! 越痛的时候,她就想在伤口上撒盐,撒辣椒,让自己更痛! 她拿着杂志,流着泪,却笑着对老板说:“你看,这是我丈夫,他真的是我丈夫。他在外面会情人,都被杂志登出来了。不过他长得很帅吧!他对我很好的,结婚的时候,他就对我说,会对我很好很好。所以你看现在,他就是在外面会情人,都不告诉我,他怕我伤心。”老板同情的看着锦年,等她说完,转身离去后才说:“真是个可怜的女人,都被老公逼疯了。” …… 锦年回到医院,独孤鸣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喊了她好多声都没有应。 叹了口气,他小心的将她低着的头颅抬起来,却只觉得心疼开始从他的心里发酵,就要占满了,他看着她,有点慌乱的说道“怎么了?” “没事。”他的动作让锦年一惊,快速的用手擦掉眼角的眼泪“昨晚睡得不太好,眼睛有点痛。” “恩,那你现在休息休息,我叫阿man过来给我办出院手术,一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希望能让你开心”曾经,独孤鸣见过她笑的最美的样子,那是她和他姐姐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素面朝天的少女无论何时何地都笑的那么肆无忌惮,笑的那么灿若艳阳,只是如今,生活已是另一翻模样,曾经的她们笑容都不见了,那些他想要守护住的东西,独孤鸣希望她们再在一起,那些肆无忌惮都能回来,她们的快乐都能回来…… “恩!”锦年轻轻点了下头,她是真的想睡觉了,她真的好累了…… 当锦年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阿man已经为独孤鸣办好一切出院手术了,只等走了。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锦年醒来,看已经整理好衣装坐在床边等她的独孤鸣,脸微微的红了起来。 “……”独孤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站起身子来,那只修长的弹吉他的手就拉住锦年的小手,牵着她往外走去。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自然到让锦年觉得他们之间像是情侣。 睡了一觉,心情微微有些改善,坐上独孤鸣的车跟他去见他口中的那位神秘之人。 去的途中,她竟有了欣赏车窗外面景色的兴致。 独孤鸣看着她微笑的侧脸,嘴角也扬起一抹弧度,想着待会她看到姐姐的神情,知道他是当年那个男生时的神色,独孤鸣很好奇…… 辞去酒吧的工作,独孤鸣算着这会骆归儿该是在家里的,所以一路上也不给她打电话,想着给她们彼此都一个惊喜。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骆归儿是辞去了酒吧的工作,也待在家里,但是她却没有摆脱那个男人,所以这惊喜是有惊无喜的…… 当独孤鸣的车子释进他们所住的小区时,一辆黑色小车恰好从他们身边擦过。 下车来的锦年不经意瞄去一眼,只觉得坐在车里的人很眼熟…… “走吧,我们上楼去……”让阿man把他的车子开进车库,独孤鸣带着锦年直接上楼,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是独孤鸣怎么也没有想到,打开门后会见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正如锦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和骆归儿会这样的相见…… “姐,我回来了……”钥匙插进钥匙孔,咔嚓一声,门被打开。 屋里却是不堪入目的凌乱,有破碎的衣服,有破碎的碗碟,有破碎的玻璃家具… 顺着看过去,沙发上坐了一个女子,三千青丝垂在她的身体上,而那身体上半身没有一物遮挡,有妖冶的血液从她的大腿滑落下来,似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女子慌乱的抬起头来,然后锦年便隔着前方少年僵硬住的背,侧看见了那张容颜,那红肿的流出血来的唇角…… “归儿……”身体快一步的作出反应,锦年快速向那沙发上坐着的人儿冲过去,那速度差点将站在她身侧的独孤鸣撞倒…… 她的声音惊醒了呆住的姐弟俩,独孤鸣尾随她之后也快速的向骆归儿冲过去,而骆归儿无处可逃了,只能任由那熟悉的拥抱拥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一声年儿如哽在喉,终是欲语泪先流…… 滚烫的泪水由她受伤的脸颊滑落,落在锦年的衣服,由那那面料渗入,让她冰冷的肌肤有了被火灼伤的火热感。 独孤鸣站在一旁,腮帮子咬的紧紧的,他本不想打破她们两之间的安静,可是自己姐姐脸上的伤口令他担忧,不得不出声打破这一丝平静,喊了一声“姐,这是怎么回事……” 拥抱着的两人被这突然的男音分开,锦年用沙发上的毯子盖到骆归儿的身上,然后坐在她身边拥着她,为她擦着眼泪。 “刚刚不小心在浴室摔了一跤,把脚弄伤了,出来了时候又没擦干就又摔倒了一下,刚刚吃了饭这茶几上的碗什么的都没有收,就全被我打破了,衣服也扯在茶几上扯烂了,脚太疼,我爬到沙发上坐了会,衣服全烂了就索性脱了,刚打算去换~没想到你就回来了……”骆归儿咬着唇说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独孤鸣听完她的解释,紧皱的眉头松动来,他刚想走近一步检查骆归儿的伤口“姐,伤到那里了,我看看……” 见他就要走过来,骆归儿就连忙拉锦年来挡,她说:不用了,有年儿在这,让她陪我进房看吧,你休息休息!因为太慌乱了,骆归儿没有看到独孤鸣肩上的伤,只慌乱的想躲开。 她的手紧紧的扣住锦年的手臂,锦年眉头越发紧皱,因为她明白一切并没有归儿说的这般简单,腿间流出来的血液,脸上被打的印记一切都是那么明了,只是独孤鸣逆着光看不清,只有在她身边的锦年看清了,锦年转过身去把骆归儿拥在怀里,对独孤鸣说“我带她去房间里,你去休息休息……有事我们会叫你的。”然后那瘦弱的身子将骆归儿直接公主抱按她的指示将她抱向她房间。 骆归儿比以前更瘦了,锦年抱起她不费力,她低着头,睫毛在她的脸上落下一排暗影,锦年好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不是时候,锦年明白…… 这一夜很漫长,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倾吐所有,她们拥抱着,互相取暖,她们哭泣着,发泄着,她们彼此鼓励,说好哭完这一夜,就坚强起来,无论锦年爱着龙少邪,还是骆归儿恨着慕亦风,她们绝不为他们再哭泣,她们还有彼此,就算失去了所有,值得庆幸的,她们都还在…… 同是时,A市 豪华的房间里,俊逸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一丝不羁的头发散落在他额头,却丝毫影响不到他的情绪,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夜景屏幕,透过监视器,他看到豪华的房间里,一身紫色裙装的女子半倾身在书桌的电脑上看着什么东西,洁白如玉的指尖敲打着那电脑键盘,似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那女子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这小小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躲过他的深邃。 身边有人说‘“少邪,看样子是解不开你电脑的密码啊……” “呵,过几天,等大鱼上钩了,就让她解开……”如月的薄唇轻勾,龙少邪吐出一句话来。 “风,你看邪多狠,昔日情人都这般下的去手呢……”坐在他左手旁的秦君冰就这般说道。 他上半身慵懒的靠在沙发,而腿却是架在茶几上,魅惑而又威慑。 “哟,冰,你这会才看出来啊~人家啊对爱的嫂子都下的去手,更何况是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呢!”蓝以伦插了一句。 没错,那液晶屏里显示的正是龙少邪在S市的住的酒店的房间,而那女人正是宫琪。 “哟,伦啊,你真是站在说话不腰疼啊,有了曾清娟那暴力狂就也忘了旧爱了?亏的那次你在嫂子面前演的那戏,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去,你才暴力狂,你全家都暴力……”蓝以伦一个枕头扔过去砸过去,可是那脸上分明是笑意,想起等在E市的女人,蓝以伦心里就是一阵甜蜜…… ☆、117.吃货准则,不能要脸 就在几个小男人嘻闹之间,“咚咚…”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慕亦风就站起身子来,走到门口去开门…龙少邪闭上眼睛,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还是争取着,用来想念那张容颜,黑眸一闭,徒然脑海里闪过她哭泣的样子,心瞬间就痛了,暗暗在心里说“宝贝,对不起,你一定要原谅老公,老公爱你。”。他真的好想她了,想的心都痛了。有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邪,阿右来了……”慕亦风坐回沙发里,向闭着眼睛的邪说了一句。那双黑眸就睁开了,眼里闪过丝丝的不明,他就问“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守在少夫人身边。”“属下办事不力。”阿右突然下跪在龙少邪的面前。“怎么回事?”龙少邪双眸皱起。“少夫人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听到阿右的话,龙少邪惊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是叫你们保护好她吗?都干什么去了……”“邪,先冷静点,问清楚是怎么一会事再说。”一旁四人中比较冷静的慕亦风伸出手拦住龙少邪要走出去的身子,他看向跪在地上的阿右,轻轻叹了一口气“阿右,你先起来,你家少爷不是什么封建时期的主,别跪了,先把话说清楚吧!”然后阿右看了眼身前站着的主子,得到他的允许才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今天下午太夫人派人来接少夫人走了,走了之后就没回来过了……”“奶奶……”龙少邪眉头越发皱的紧了,奶奶又刁难她了吗?“是的,太夫人将少夫人叫去了,一直不曾回来,我们觉得不对才……”阿右欲言又止。这时龙少邪对阿右办事不力的怒火已消去了一大半,因为带走年儿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奶奶,而守在龙家那栋别墅的人,凭阿右他们根本进不去,要知道龙太爷是什么人,他的地盘,是那么容易进的? 他只是有点责怪阿右不早说,这不立马就发难了,他说“这事为什么不早通知我?” “通知过了”谁知人家一句话堵死他的嘴,只听见阿右说“下午,少夫人刚被带走的时候,就打过您电话了,但是,是关机的,无人接听……” 龙少邪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了,他想起下午的时候,陪宫琪玩,宫琪硬是要他将手机关机,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他也就没怎么在意的把手机关了机,这会儿,他不由的懊恼起来,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上面按了几下就开了机,机子刚开,嘟嘟的响声一声接着一声,龙少邪抿着唇,果然上面全是未接来电,其中还有一通语音,上面的署名打的是“宝贝老婆”龙少邪,手再在触屏上滑了几下,就有他日思夜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龙少邪,呜呜呜呜,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还不接电话吗? 龙少邪脸色一沉,年儿从不会开这种玩笑,而且语气是那么的很慌乱,那小猫咪一般的哭泣声音让龙少邪心都快失去跳动了。 语音播放完毕,他看了眼信息标注的时间,是在下午4点30分。 龙少邪心里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往回拨年儿的电话无人接听,直接就往龙家别墅里打,马上往家里打电话,电话是奶奶身边的人接的,龙少邪就什么也不管的就往电话里吼:把电话给太夫人。 然后就有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喂,邪啊,今个怎么有心情给奶奶打个电话啊。 听到老人这般慈祥的声音,龙少邪也不好太过,收敛了点心中的着急就说:奶奶,今晚,我就从A市回来了,想问奶奶想要点什么么…… 难得你有这个心,不过奶奶什么也不缺,只要你啊,回来以后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就好了。 恩,龙少邪稍微沉思了一下。 还有什么事么?没事,奶奶可睡觉去了,这人啊老了,不经熬。 奶奶,那你去睡吧,不过奶奶,你能帮我问问年儿她想要些什么东西么?结婚这么久了,也从来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想买点东西送送她。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要送你媳妇东西,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成了,问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 奶奶,年儿电话打不通,听阿右说,您今天接她过去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更何况龙太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不知道这孙子电话是为了什么,不过奇怪的就是,不是最近媒体都传疯他和宫家那丫头又重修旧好了,怎么又在意起这丫头来了。 不过祖孙两也都心照不宣。 她就说:是啊,白日里是叫年儿过来喝过茶,不过下午她就回去了,说是还有工作要做,我也就不留人了,你往她娘家打个电话,指不定是回娘家了!再说她那么大个人了,别瞎担心,男人要以事业为重。 这是和自己奶奶的最后对话。挂断电话,又打电话给冷总:“冷总,是这样的,我今晚有急事必须马上回E市,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弄到最快的机票。” “行,交给我!”冷总说道。 过了有十分钟,他就打电话过来:“我已经派人在酒店门口等你了,他会送你去机场,今晚九点二十的班机。” “恩!日后冷总有需要龙某的地方,龙某必定鼎力相助!”龙少邪说道,立刻收拾收拾就出发了。 临上飞机前,龙少邪最后看了一眼A市,深邃而幽深的神色让人看不清。 他默默在心里道“宝贝,一切的事情都快要结束了,宝贝,很快我们又可以回道最初的恩爱了,宝贝,希望你不要出事,等着我,宝贝……” 飞机在一片夜色中起飞,夜色真静。 E市,相拥而眠的两个女人,独自守护在门外的男人,在飞机上默默想念的男人,这一夜注定漫长而又多变,一夜之间,很多东西都变了,很多人都回不来了。 时针慢慢转过一圈又一圈,终是迎来了黎明,金黄色的朝阳透过云层而出,金色笼罩整个大地,在睡梦中的女人清醒过来。 锦年转过头去看身旁的人,骆归儿也醒了,仿佛是相约好的一般,她转过身来,而她睁开眼睛,水眸相对,温暖流淌心间,锦年就道:“早,亲爱的归儿。” 同样的,骆归儿回以调皮一笑,肉麻兮兮的说道:早,亲爱的年儿。 “不早了,两个懒女人……”有敲门声响起,不,不是敲门声,而是推门声,长身倚墙而立的男人就说:“一个个的都这么懒,不投胎做猪真是奇迹……” “你才是猪……”锦年极缓慢的转过头去,隔着珠帘就对那男人吼。 “世界上有大清早就起来做饭的猪吗?世界上有喊猪吃饭的猪吗?你脑袋秀逗了吧?” “或者换句话说,世界上有睡到11点都不起来的人吗?世界上有作为人,还是女人,居然没有作为一个贤妻良母的中华传统吗?”锦年刚要开口驳回他的话,人家就接着开口了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骆归儿,你不帮我?你弟弟欺负我?” “怎么欺负你了?” “他骂我是猪……” “难道你不是?” “骆归儿……你……重色轻友” “我是他弟” “那她重男轻女” “年儿,我从来没把你当女的看过,你要知道……”某姓骆的很淡定下床走进洗浴间。 “骆归儿,你……”某年欲哭无泪,她怎么交上这么个死党,更让她郁闷的是这死党怎么有这么个弟弟…… “年儿,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想吃饭了,而我们要吃的是我弟做的,秉着作为吃货不能要脸,作为吃货必须无视一切与吃无关的人事,作为吃货必须狗腿巴结给我们吃的的人,我必须服从我伟大的弟弟,必须巴结我勤劳的弟弟……”在浴室里说的滔滔不绝骆归儿让坐在床上的锦年很是汗颜,她大喊一声“够了……”然后噌噌的也蹦下床,所谓大人有大量,好女不跟恶男斗,锦年秉着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原则,头一甩,脚落地,先填饱肚子要紧。 洗漱完毕,锦年和归儿一起来到客厅,走到饭桌前,只见长方形的饭桌上摆着有锦年最爱喝的小米粥,还有她最爱吃的水晶饺。 锦年微微有些兴奋“挖也,归儿,你弟弟真和我是心有灵犀哎,做的全是我爱吃的啊”自从知道了独孤鸣是归儿的弟弟之后,锦年便一直称呼他为“你弟弟”。 出于兴奋说出这句话的锦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独孤鸣的脸上却是有了淡淡的红晕,说者无心听者就是这个意思。 一直明白自家弟弟对锦年有意思的归儿这会也在旁边煽风点火起来“那是,不同人自然有不同的对待啊,像我这个姐姐啊,最多就是一份外卖什么的,那会是我家弟弟亲自下厨,我今个也就是跟着你沾着点光,噢,鸣,你说对吧?”虽然昨晚的彻夜长谈她知道了锦年已经嫁人了,可是同样她也知道了她的不快乐,嫁给哪个人,她并不快乐,所以现在作为她的好友,独孤鸣的好姐姐,她有责任有义务给他们拉一把,牵牵线啊。 “恩?什么?”忙着往嘴里塞饺子的锦年不知道归儿的意思,她抬起头来问她。 “就是…”归儿刚要开口。 “吃你的早餐吧!姐!”一个水晶饺子就落到了她的口里,独孤鸣的脸上似火般的烧了起来。 锦年咽下饺子,看了看嘴里塞满饺子的归儿,又转过脸去看莫名其妙的独孤鸣,然后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惊讶的说道:“哎!你怎么脸红了?给你姐姐喂个饺子,你至于脸红么?” 听完她的话,正在喝粥的独孤鸣呛了起来,一旁明白其中内的归儿但笑不语。 得不到两个人的回答,锦年知趣的不再说了,安安静静的享受美食。 安静的早餐快进行到尾端的时候,归儿开了口,她说“年,搬到这里来和我住一段时间好吗?” “好啊!”锦年放下碗筷笑看着归儿。 好啊,搬来这里,以后就有人陪她哭陪她笑陪她逛街了,而且永远不会把她抛下,好啊,搬到这里,她就不用整天守着那空荡荡的没有丝毫温暖,没有他的气息的房子胡思乱想了。好啊,搬到这里,有她爱吃的水晶饺子,有和她斗嘴吵架却为她挡子弹的好男人,多好…… 就把车子停在这里吧,我们进去拿东西。 车子驶进龙宅,锦年让独孤鸣就把车子停在门口,然后拉着她们就往里面走。 边走边说“里面可能有点乱,别介意。” 独孤鸣听到这话就说“有心理准备了,毕竟猪窝与人住的地方有区别” “是啊,年,我们懂你的窝” “去死……” 哈哈哈…… 三个人吵吵闹闹往大宅而去,笑声不断…… “咔嚓”轻微的开门声惊醒了沙发上睡的很浅的男人,听到声音,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几乎是用跑的,他冲向了门口,有银铃般的笑声自那门口传来,那是他魂牵梦绕的想念。 ☆、118. 封住她的唇 “年儿”当熟悉的身影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龙少邪才知道他有多想念那个女人,沉静的时候就像是空气一样让所有人都能忽略她的,但是却又充满身边的每个地方,不可失去,活泼的时候,就像是心跳,只要停止了跳动,那么他便也活不过。 大手一伸,将有些呆楞的她拥进怀里,那力度甚至要将锦年揉碎。 “年儿”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龙少邪闭上眼睛,贪婪的吸取属于她的独特的香味,锦年身后跟着进来的两人直接被龙少邪忽略。 过了好一会,龙少邪似乎觉得怀中的人儿变的不一样。 他松开了怀中的人,黑眸盯着她,又唤了一句“年儿” 刚进来得时候,听到熟悉的男音呼唤自己并不太熟悉的称呼,锦年有瞬间的惊讶,以为是自己出现了所谓的传说中的幻觉,忍不住要笑自己,可是当像一阵风一样的大手将自己搂进她思念了千千万万遍的胸膛时,她知道了她不是在做梦。 那个男人,他回来了,那个被称之为她老公的男人,他回来了,在抛弃她留她一人在宴会之后,在以出差为名却与美人相会之后,在他的奶奶差点杀了她之后,生命的最后想听听他的声音之后,他回来了。 抬起眼眸,静静注视着他,人家说三日不见如隔三秋,曾经锦年却是觉得一秒不见,她便会心慌意乱,想他入骨,可是这一刻,这一刻,锦年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时隔几日不见,她此时可以这般平静,平静的打量他,那一头,她最爱的柔顺发丝正像一堆杂草一样在他的头上生长着,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布满了疲倦的神色,还有那,还有那,曾吻过她的性感双唇,竟也是干涩的,下巴是新生的胡渣,刚刚他抱住自己的时候,锦年就感觉到了。 双手使劲,推开他,锦年的眼神很冷,他回来了,可是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一个抛下自己的妻子和别的女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的男人,一个出差带着情人吃喝玩乐将正牌妻子的性命丢去一边的男人,呵呵,她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可是为什么?当他喊自己年儿的时候,她的心底还泛起阵阵涟漪?可是为什么?当他的气息充满自己的呼吸时,她是那么贪恋?可是为什么推开他的那一瞬间,她的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在爱情的这场战斗中,人家说动心者痛,动心者死,可是明明是他先说的爱她啊,可是明明是他先说的一辈子啊,为什么现在这么痛的是她,是因为在爱情里,不止是先爱的先痛还有是爱的越深的越痛吧?还有这个原因吧! 在锦年和龙少邪的这场爱情里,我们谁都不可以说她们谁爱的深,我们谁都不可以去判断他们的感情,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看着。非常文学“麻烦让一让……”收回思绪,锦年偏过脸去,似乎是不愿意再看龙少邪一眼。 “年儿……”被锦年推开那一秒,龙少邪觉得他的心像被狠狠刺了一刀。 锦年冷笑“抱歉,龙少爷,请称呼我为苏小姐,我和你不是很熟。” 心疼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归儿的手,握的归儿都有点痛了。 “年儿,我们去收拾收拾东西吧!下午不是说要去看看你父母么?”骆归儿牵住锦年的手,那双温暖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锦年。 “恩!”锦年咬着唇,眼中闪着坚强的光芒,她的身边还有骆归儿可依靠,她不是一个人。 抬起脚,一步二步,锦年拉着归儿,独孤鸣跟在身后,她默默数着要跨过龙少邪身边的步子,快了,就快离开了。 可是身后突然出现一只大手,只是轻轻一拽便将她拽回他的怀里,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你要去哪?”听她身边那个女人的语气,她似乎要离开这里,她要去哪里?龙少邪的心开始慌了起来。 这时的他已经没有自动屏蔽身边另外两个人的存在,他将锦年紧紧的拥在怀里,犀利的眼神射向她们,怀中的宝贝不开口说话,他只有问她们“你们要带我的女人去哪里?” 龙少邪的眼神看着那个一身休闲服装的男生,这个男人,龙少邪的眸子闪了闪,他没有忘记这个男人和他的宝贝传过绯闻,而且该死的,她还对他那么甜的笑过。 “不是她们要带我去哪里,而是我要跟她们走,我要搬家,我要去和他们住。”在龙少邪怀里的锦年听到龙少邪问骆归儿她们,她开口了,和龙少邪在一起也快一年了,他的性子多少有点了解,她有点怕连累归儿她们。 “和他们住……”龙少邪冷冷的重复锦年的话,黑眸越加阴郁。直接扔出一句“我不准。” “挣不开他的怀抱”锦年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脚上,让他吃痛的放开。 “你是我的老婆。”龙少邪块气炸了,他等了她一夜,整整一夜,却等到她要搬出去住的结果。 前段时间,在他还没有去英国之前,集团遭受莫名攻击,然后宫琪出现。再次接近自己,这一切都巧合的有点过分,吩咐风暗中调查,发现事情果然不是如此简单,宫琪的回来带着阴谋,而她们要对付的对象恰好是自己。 洞息了一切,却始终查不到那只幕后的最大黑手,所以他不得不将计就计,顺藤摸瓜,想假装中计,借由宫琪引出那个人,还有就是保护眼前这个女人,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故意冷落她,故意伤害她,只想将她好好的护在身后,好好的,不在那风尖浪口上,现在好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要慢慢清明起来,他的女人居然要离开他,去和别的人住,去和另一个男人朝夕相处,同住一个屋檐下,该死的,他不准。 “你老婆?”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锦年哈哈大笑起来,她用手指指着龙少邪的胸口,一字一顿的说道“龙少邪,你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啊?啊?你老婆?这话亏你说的出口,我告诉你,我没有你这样的老公,我没有……” “一个把我扔在宴会上置之不理的老公,一个抱着情人在外面潇洒让我差点死去,呵,龙少邪,做你的老婆可真是不容易呢!做你龙家的少奶奶,少夫人,可真是不容易呢!我告诉你龙少邪,你老婆这个称呼谁爱要谁要去,你龙家少夫人这个称呼谁爱要谁拿去,我苏锦年一点也不稀罕,我要跟你离婚,离婚……”昨日看的报纸内容在锦年脑海里一页页的翻着,锦年只觉得心快跳出来了,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全都跳出来了,全被龙少邪这一句话挑起来了,离婚轻而易举的由她的口中吐出。 在龙少邪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仿佛不敢置信一样,眼睛紧紧的锁住锦年,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锦年嘴角的笑扯的更大了,她讥讽似的看着龙少邪说道“怎么?龙大少去和情人度了一次蜜月,连耳朵都操劳到有问题了,那好,我不介意再重复一次,我说:龙少邪,我们离婚,离婚,离婚,你听见没有!” 锦年像个疯子一样的大喊大叫。 站在一旁的骆归儿早就吓傻了眼,这个的年儿是她很少甚至从来不曾看到过的模样,倔强,暴怒,令人心疼的心惊,她想将年儿从男人的手上抢过来好好保护,可是她也明白,这是年儿自己的事,得由她自己解决,她能做的不过是在她伤心时给她一个依靠,在她快乐时与她一起分享。 看的出,她很爱眼前这个男人,所以她该让他们好好谈谈。 对站在身边的弟弟悄悄比了一个手势,示意离开。 可是独孤鸣却是皱皱眉头不愿意离开。 归儿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命里有时终会来,命里无时莫强求。 趁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她将独孤鸣拉了出去,一起等在车子里面,她相信她的年儿一定会做好很正确的选择。 “把话收回去,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龙少邪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手像是铁臂一样,紧搂锦年不松手。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整如她的一颗心,一颗给了眼前这个人的心,已经收不回来了。 “该死。”龙少邪低咒一声,锦年的话让他心里不好受到了极点,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够打掉她伪装出来的冷漠。 龙少邪直接以唇封口。 俯身封住了她的小嘴,强悍的舌探了进去。 “嗯……”突然被吻住的锦年呆了一会,随既就剧烈的挣扎起来,不,她不要他吻她,不要,他的唇碰过别的女人。 龙少邪眸光一冷,固定住她的挣扎。 大手开始在她的后背上下滑动,女人的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此刻龙少邪迫切的需要她的身体来证明,她爱他,否则他会疯掉,会被她冷漠的态度,犀利的语言气疯掉,同时此刻他也有些明白自己为了保护和她所说的那些话多么的伤人心,该死的,就算死,他也不要推开她了,不要,再也不要了,他再也忍受不了她那种不哭不闹把他当陌生人的态度了。 他霸气的吻着她,攻占她的每一寸角落。 ☆、119.听说这个他让人心疼 锦年剧烈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龙少邪的禁锢,他将锦年打横抱起,脸色阴沉,眼里带着情,yu的火焰,他走的飞快,抱着锦年就像抱着一团棉花一样的上楼了,走进房间,将锦年温柔的扔进那张刚换不久的大水床上。/非常文学/“我不要……”锦年的身体在水床上弹跳了好几下,才平衡下来,她站起身来,俯视着那个床边站着的男人,一双气的快喷火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龙少邪。 “我要……”像龙少邪这样的人本来是不允许被别人这样的俯视的,可是因为站在床上的俯视他的那个人是他的宝贝,所以他不介意。 一步一步的走近床边,衬衣早就在锦年的挣扎中凌乱,但是那般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却是更加具有男人魅力。 他一边向床靠近,一边说出令锦年脸红心跳的话“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很想。”是啊,他真的想她了,想的全身都痛了,想的恨不得不管不顾就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狠狠的要,可是他不想她难过,他要一点一点的挑拨起她的感觉,龙少邪知道她是爱他的,毋庸置疑,正如他爱她一样,只是因为宫琪的事,他的宝贝耿耿于怀,但是一切都还不能和她说,在所有的隐患都还没有解决之前,在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找出那只幕后的黑手之前,他不会让锦年知道,因为他怕以她的性子一定不愿意躲在他的身后,而是要和他并肩齐站,但不管怎么样,他只知道他的宝贝,不能受到任何伤害,同样的他也不会再愚蠢的去用远离她的方式来保护她,因为根本做不到,他不能忍受那种日子。 “别过来。”锦年警告道,双手握成拳,随时准备反抗龙少邪。 “好,我不过来,那你过来。”话落,龙少邪停下了脚步,可是手也在同一个时刻伸向了锦年。 于是后来事情就演变成锦年和龙少邪扭打在一起的局面了。一个是气的这女人怎么这么反抗他,憋屈得只能紧紧按住了身下的人。 一个是急着反抗誓死扞卫自己不想被吃的人,双腿扭住了压制着自己的人的双腿,大有我跟你拼了的架势。 这样的结果往往有让男人的,感觉越来越的盛的效果。 所以说最后龙少邪将锦年吃掉这是我们可以预料的结局。 龙少邪上下其手无所不用,终于锦年抑制不住的开始发出细碎的声音,敏,感的身子颤抖着。 她咬着唇还想要继续反抗,但却没办法阻止身体本能的反映……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给了她无,限的快乐,他的大手滑到她的衣服,一点也不客气的探了进去,直接的另锦年轻颤。 他掌心的灼,热令她身体温度直线上升,闭上眼,她无法阻止身体的臣服,当他到来时,她理智全无不自觉的迎接他…… 宽敞的室内,一室春光。 而外面,龙少邪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向外面瞥去一眼,那辆车子依旧停在哪里,等着他的宝贝,想带走他的宝贝,休想,冷哼一声,龙少邪继续着。 夜色暗沉,宽敞的卧室内弥漫着翻云,覆雨,的气息。 柔软的水床上有两个紧紧交缠的身影,男人奋力后,抱紧女人,埋首在她的肩窝,发出愉悦的低吼。非常文学良久,他抬起头,黑眸深邃的看着已经陷入深深昏睡的女人。 她无意识的环抱住他的腰,脸孔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蹭了蹭,换着更舒服的姿势呼呼大睡。 本是反抗,最后却不得不沉沦在他的攻势下的可爱女人,呵呵,累坏了吗?龙少邪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拍拍锦年红润的小脸。 “起来,还没结束呢!”这样就睡死了?她以为他的惩罚是说着好玩的? 她以为睡着了,就能躲过了? 居然还敢和他提离婚,哼,要你下的了床,他就不姓龙。 “恩……”只见这时在睡梦中的女人翻了一个身将背留给他。 龙少邪的黑眸倏地一冷。 该死的女人,睡着了居然还要离开他的怀抱,本想放过她的心在这一秒全部消失。他会让她累到没力气去搞三捻七,没力气翻离他的怀抱。 黑暗中,龙少邪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摆正,开始冗自的忙碌起来。 月色如雪,照在她美丽的身体上,龙少邪的眼眸在黑夜中闪闪发亮,那一头魅惑人心的发丝垂在他的肩膀,汗水沿着他的胸膛滑了下来,滴在身下的女人身上,月光将那滴滴汗水照的晶莹。 女人还在沉睡,似乎他的一切努力都无法让她醒来,就像睡美人一样,可是人家睡美人好歹让王子一吻就醒了,他连她全身都吻遍了,她居然还在睡。 睡觉……?那也要看他同意不! 锦年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在快感中沉,沦,身体好累好累,但是他却不放过她。 所有的拒绝都抵不过自己的沉,沦有说服力,他的占,有,是她的痛,自己的配合,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迷迷糊糊之中,有冰凉液体从她的脸颊滑落,那是无言的痛。 夜深了,静默的空气中女声响起“鸣,我们回去吧,年儿她……” “姐,你开车回去吧,我想在这里等她出来。”独孤鸣打断骆归儿的话,抬头看了看这栋屹立在他面前的房子,黑暗笼罩着它,没有一点光亮透出来,正如他现在的心。 “鸣,和我一起回去。”骆归儿的脸色变了变“你身上还有伤口,不能这样不顾自己,和我一起回去,年儿这会肯定脱不了身,我们就先回去等她的消息好不好?”归儿的脸上有了担心,她抬起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房子,心里有了心酸,又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让她心颤的男人,希望那个叫龙少邪的男人不会和他一样残忍的对待年儿。 “姐,你就先回去吧,我要等她”独孤鸣看了一眼归儿,他微微的笑开“这么多年都等了,这一会儿也没什么了,而且啊,我怕我不在,她会有什么事。”虽然他在,也没什么能帮的上她的,虽然他在,也只能眼睁睁的被姐姐拉出来,看着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个和她有着合法夫妻关系的男人怀里无能为力,可是他还是想要留在这里啊,想要陪在她身边,只想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只想自己心安那么一点啊,心安,就是只要陪在她的身边就好了啊! 独孤鸣解下安全带,最后对归儿说了句“姐,回去吧,我等她。” 然后独孤鸣就下了车。 归儿看着自己倔强的弟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然后发动车子离开,只留下独孤鸣一人站在原地。 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龙少邪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在怀中早已沉睡的女人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紧紧搂住,带着微微的笑容,两人都沉睡过去。 天微微亮,锦年悠悠醒来,锦年一直的习惯是侧躺,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身旁没有人了,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在水火两重天之中。 还留余他余温的被窝却让她感觉好冷,眼泪一触即发,心酸,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压抑的情绪马上就要开始汹涌起来。 正当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微微的光亮之中是那个马上就要让她哭出来的人,锦年有些惊讶,却还是把惊讶放在心里,闭上眼睛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龙少邪进来了,他轻轻的走近床边,安静的空气里有阵阵的香味弥漫,龙少邪看着自己手上端着的粥,心里是甜蜜的感觉。 “年儿,起来了,吃点东西。”龙少邪坐到床边,将粥放在桌上,轻轻的喊着还躺在床上的人,锦年是背对着他的,听到他好听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锦年只觉得心中难过无比,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恩爱画面曾经是她所有的渴望,她要的爱真的是很简单的,只要有他,只要有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好了,不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不需要住很大很大的一栋房子,只要有个小窝,能够让他们相拥而眠,只要有个厨房让她为他做早餐中餐晚餐,然后吃完饭,她看电视,他洗碗,只要这样就好了,真的啊,这样就好了,可是为什么,从北京回来之后,他们之间的一切就变了,不简单,不恩爱,甚至有了所谓的小三了,那个小三,很漂亮,和他青梅竹马,一样大的年纪,为了她,他不顾她,为了他,他抛下她,所有的,她幻想的东西都成了一种奢望了,就连回到曾经的恩爱,都成了遥不可及的了。 呵呵,呵呵,现在,他是在做什么? 打了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么? 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么? 还是他觉得她只是一个玩具,需要的时候就要陪在他的身边,不需要的时候就要她滚得远远的? 是这样的吗? “年儿”脸上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惊醒了独自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人儿。 原来是不知不觉的哭出了声音,原来是不知不觉的被他抱在了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你放开我。”锦年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要,她不要他再抱着她了,这个怀抱不是属于她的,她不要再无法自拔的傻傻沉沦下去了。 “年儿,年儿。”龙少邪紧紧的抱着锦年不肯松开,而锦年却只是挣扎着,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撕咬,抓着龙少邪的手臂,只要他抱着她,她便挣扎,最后龙少邪没有办法了,只好放开她,让她独自坐在床上。 锦年紧紧的抱着自己,就像一只刺猬一样的防着龙少邪靠近,可是她似乎忘记了,刺猬是会把自己给刺伤的。 “饿了吧,吃点粥好吗?”有些笨拙的端起摆在床柜旁的粥,拿起勺子弄了小小的一勺子,轻轻的吹凉,然后龙少邪很小心的将勺子伸到锦年的面前,他说“年儿,吃点东西好吗?”从昨天开始,她就没有吃过一点点的东西了,因为她一直被自己缠着,他醒的很早,突然就想要为她做点什么,于是大清早的,他就叫阿右从别墅那边带了陈妈过来,教他做粥,陈妈原来是在这边管事的人,后来锦年和他结婚之后,他就将这边的那些佣人什么的都打发去别墅那边了,因为他想和锦年过两个人的生活,这会儿为了锦年,不过四五点的样子他就叫阿右去请了陈妈过来,教他做粥,本来他还想学做点什么别的想要给锦年尝尝的,可是实在是太没经验,而且时间太少了,做不了,只好要陈妈教他最简单的了,况且又是早上,小米粥该是最好的了。 “年儿…”龙少邪的嘴角扯起一点点的微笑,伸出去的勺子在锦年的嘴边,他只希望锦年能够吃一口,一口,他就满足了,从见到她以后,她就从没正眼看过他一眼,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当然,骂他的话除外,那些伤人心的话更自动被他清除在脑海里。 “吃?”锦年突然回过头来,对着龙少邪诡异的笑了一笑。 “你不是在里面下毒了吧?”10个字,仅仅只是十个字,可是龙少邪却觉得这十个字像要把他凌迟了一样了呢? “年儿,我…”那好看的嘴角微微的扯起一抹苦笑,龙少邪刚要开口。 锦年却是一挥手“你想要说什么,没下毒么?亲手做的么?龙少邪,没下毒,我信,亲手做的,你龙大少爷会为我做这些?你别折了我的命。” “碰”巨大的响声和着锦年近乎呐喊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响起,龙少邪在那一片灼热中急忙站起了身,粥洒了一床,灼热的温度一点一点挥洒在空气里。 “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我不想看到你,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去那个女人身边啊,她在等着你呢!等着你呢!”锦年尖叫着,眼泪在她倔强的眼眸,不肯落下,宴会,宫琪,A市,始终是一根刺一直在她的心里,去不了。 龙少邪不吭一声,将那被烫伤的手背到身后,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没有打理的头发一样的凌乱,两天两夜的未眠,他本就通红的双眸更加的红,孤寂的背影,就算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锦年静静的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双手紧紧的揪着被单,同样通红的双眸,转身之人却看不见,同样受着伤的两颗心,误会,倔强让他们越隔越远。 …… ☆、120. 邪气坏坏龙 “少爷,少夫人,她吃了吗?”龙少邪出来的时候,陈妈刚刚打扫完走廊,她看到龙少邪走出来,就走过去多嘴的问了一句。[非常文学]。“……”龙少邪摇了摇头,他说“陈妈,待会你给年儿做点吃的给她送进去,我先去上班了。”龙少邪说完就离开了。“哎~”陈妈叹了一口气,像龙少邪走的方向望过去,恰好眼尖的陈妈看到了他那双受伤的手,她喊道“少爷,你的手。”“没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龙少邪停下脚步,陈妈走近了他,顾不得什么尊卑,抓起他的胳膊查看着他受伤的手。“少爷快去上点药”那一双能够撑起一片天的温暖大手,此时上面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痕,这个孩子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一直以来,陈妈都将龙少邪当成自个的孩子来看待,而龙少邪从陈妈的身上获得了很多的温暖,那是一种类似于妈妈的爱,所以尽管龙少邪是有些冷漠无情的,但是对陈妈还是很尊敬的,一直以来,她说什么,他都会听。“好”“我马上去给子臣少爷打电话。”“陈妈,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等下就要去上班了,只要上点药就好了。”龙少邪拉着急急忙忙要去楼下打电话的陈妈。“少爷”“真的不用,陈妈,我自己的身体,感觉,我知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就别担心了。”“可是……”“好好照顾少夫人,我走了。”龙少邪交代完就走了出去,现在司徒集团很危险,那一股势力还在继续冲击,他必须想要陪年儿却是不能够,只能派人在她周围保护她,而他必须时刻在公司。 龙少邪走了,锦年静静的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浴室,,偌大的镜子里,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印满吻痕,青青紫紫,竟是带了几分霸道的味道。 温热的水自头顶淋了下来,冲刷着她身上柔,软的肌肤。 “年儿……”她听到他温柔好听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唤她年儿,年儿,就在昨晚,他要她的时候。 她看到当那装满粥的碗被她扬手一挥,全部倒在地上时,他眼中荒凉一片。 耳边水流声不断,而她只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一声,一声的…… “少夫人,你在里面吗?”声音断了,水流声停了,锦年擦干身子,换上一身衣服开了浴室的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妇人。 “少夫人……”看到锦年走出来,那妇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亲热的喊了一口。 “恩……”锦年依旧不冷不热,甚至只是应了一句,都不曾问妇人来这里是做什么,绕过她的身子,锦年走向沙发,坐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一样的。 “唉……”妇人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端起刚刚做好的饭菜端到锦年的面前。 “少夫人,你吃一口吧!” “放着吧!”锦年双手抱着自己,应了一声,她双眸空洞无神,直直的盯着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夫人,你这是何必呢!”陈妈将饭菜放到茶几上,坐到锦年的一旁“少夫人,你何必要这么折磨自己,折磨少爷呢!孩子啊!要是你有心,就听陈妈一言,和少爷和好吧!”有一双温热而又长满了双茧的大手突然握住了锦年,锦年抬起头,视线就撞进了一双眼眸,陈妈就那么悲凉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少夫人,作为一个下人呢!我是不该对主子的事指手画脚的,可是少爷是我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我这一辈子啊,没有孩子,一直以来都当少爷是我的孩子一样疼爱,而少爷从一出生起就失去了母亲,自然也跟我亲近,少爷快20岁了,我也就快陪着少爷20年了,这二十年里,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少爷为那个女人这样过,少夫人你不见的时候,少爷直接就和太夫人杠了起来,那可是他这么大以来唯一一次违抗太夫人呢,再后来,到了这里,少爷接你回来了,就遣散了很多佣人,甚至是连我也派去别墅那边了,少爷的小心思不过就是想要和你单独在一起没有外人干扰,还有就是今天早上,今天早上,我可被少爷吓得不轻。”说到这里,陈妈停了一下,抬起的眸光刚好捕捉到锦年看过来的目光,那慈祥的老人一笑,继续说道“大概是4.5点钟左右的样子,阿右这孩子就来别墅找我了,说少爷叫我过宅子这边来,起先,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赶过来才知道,原来是少爷想要为少夫人你做早餐,少爷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粗活,虽然他去当兵训练那几年,有了基本的生活能力,可是啊,对于厨房这些,他是根本不能做好的,可是为了讨你开心,为了让少夫人吃一顿他亲手做的东西,他在厨房忙了四五个小时,就为了把一碗粥煮好,米是他淘的,水是他放的,来来回回的煮了7.8次才终于做好,其中也有做的很有味道的,可是不是倒了,就是他嫌火候不够,粥不够好吃,就这样,他一直忙碌着,直到满意为止” “刚煮好的粥是很烫的,少夫人,这是你知道的啊,可是少爷怕你饿,非得亲自端来给你看着你吃,走到房门前,他还来来回回的问了我好几次说:陈妈,你说年儿会喜欢喝这粥吗?陈妈,要是年儿还不理我怎么办?陈妈……” “那个时候的少爷啊,那样专心,只顾少夫人你的少爷啊,连我这个老人都为之动容了,少夫人你怎么能够还不感动呢?” “少夫人,我不知道少爷进房以后,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进房前和出房后少爷的脸色和眼神什么的,我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少夫人,说句我这个下人不该说的话,你们两个的事,你们是当局者,我们是旁观者,我们这些旁观者比你们要看的清楚,少爷是爱你的,你也是爱少爷的……” 锦年坐在沙发上,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画面定格在老人最后的那句话上。*非常文学* 她爱他吗?这是毋庸置疑的,生死关头,宁愿放弃生命也想听听他的声音,那么他爱她吗?赤着脚,锦年走在地板上,看着那光滑的地板上还没有扫去的碎片和粥,心里很乱,真的很乱,如果真的像陈妈所说的一样,他爱她,那么为什么还要背着她和别的女人乱来呢?他可知这样,她好难过?想起那个宫琪,锦年的心又是阵阵绞痛,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就射了进来,静静的看着天边的日光,锦年在想,她和龙少邪的未来到底会怎么样呢?是爱下去?是冷下去?还是分开?分开?想到分开,锦年就觉得整个心脏就像要停止跳动一样,敛下眸光,锦年往下投去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大门口,心忽然的紧张起来,独孤鸣还在等她,脚下的步子已经带领着她回头…… 黑色劳斯莱斯呼啸着从龙宅奔出去,龙少邪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视线不经意一撇,后视镜里出现一个靠墙蹲在他龙宅的人,狭长的眼睛微微一抿,手下的动作一气呵成,打方向盘,加油门,前进,刹车,吱呀一声,车子又回到了龙宅。 不过刚刚走到大门口,一袭黑色西装一丝不苟的穿在那高大的身子上,而那身子就站在她的面前,“去哪?”看到锦年飞快的下来,龙少邪眼神有些沉。 “出去……”看到他了,在她的思绪还很混乱的时候。 “去做什么?” “看独孤鸣。”两个人就是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这话,他问,她答。 “不准去……”听到她的回答,龙少邪急了,他一把抱住锦年不准她出去。 “不行,我要去”锦年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想借此跑出去,却听到他倒抽一口气然后锦年想起来陈妈和她说的话,他受伤了,被烫伤了。 锦年知道是她拍去他手中的碗的时候,那些粥倒在他手上了。 心一下就软下来了,她轻轻的说道“放开我……” “不放。”龙少邪抱的更紧了,他嘀咕一声,将头埋在锦年的肩窝一动不动,只是那双手抱的很紧很紧。 “放开……” “不放。” “龙少邪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我就有这么幼稚。” “噗嗤……”一声,锦年被他的话笑出声来,身子一颤一颤的。 “笑什么?”有多久没有听到她的笑声了?龙少邪觉得有好久了呢! “笑你幼稚,笑你傻。”锦年还在笑,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了?年儿,你怎么哭了?”龙少邪从她的肩窝抬起头,就看到锦年在哭,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了他怎么又把她弄哭了,他急忙用手去擦锦年的眼泪,无措的像个小孩子,锦年就看着他,一边笑,一边落泪。 “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年儿……”一向自傲冷静的他这一刻真的是乱的手脚全无,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就看着锦年说道“年儿,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出去见他,要跟他走的话,我让你跟他走,好不好,你不要再哭了……不要哭了……”龙少邪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脏被切割成一片一片的声音,他不想放手更不想他的宝贝投入别人的怀抱,可是,可是她在哭,她在难受…… “我放你走……”在她脸上的手,无力的滑落,龙少邪从她的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闭上眼睛,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龙少邪……”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然后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锦年抱着他的背,开始泣不成声“你是要赶我走了吗?你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说你要爱我很久很久的吗?”身后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那是他的宝贝的声音。 “……”两个人的呼吸那么近,龙少邪却觉得回过头是那么艰难。 “……”过了好久,好久,都得不到他的回应,锦年一个使劲,干脆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踮起脚尖,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吻上他的薄唇。 吻的那么汹涌,吻的那么不顾。 唇齿相依之间只听见她说“你不要我,可是我还是想要陪在你身边,你不爱我,可是我还是爱你,对不起,龙少邪,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龙少邪被锦年的这一翻告白惊的呆住了,就连什么时候,他躺在了地板上,而锦年坐在了他的身上,他都不知道。 直到身体不受控制的火热起来。 他看着身上那个发狠的啃咬他的女人,惊喜一点一点溢满他的胸腔,一句“我爱你”声音大的快惊天动地,他翻身将锦年压在身下,看着她漂亮的眼眸,犹如念咒一般,说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锦年笑开,点点妖艳,她双手环上龙少邪的脖子,拉下他的头颅,火热的吻同一时间落在他的额头。 情,yu,之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衣物散落一地,她们相互拥抱着,在温暖的日光下,拥有彼此。【陈妈已经回去别墅了的啊,嘿嘿……】何时到了卧室的,锦年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卧室了。 睁开眼睛正对上那双比女人还妖媚的眼眸,微微有些羞涩锦年想要退离他的怀抱,但是龙少邪那肯就那么让她离开,手上使劲,让她更紧的贴近自己。 他还在她的温暖里不曾出来,这样更紧的拥抱,惹得两人颤抖连连。 “龙少邪……”锦年娇,喘一声,有些受不了的叫道。 “恩?”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湿吻,龙少邪的眼里又有火光窜动。 “你出去……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龙少邪看着锦年,一脸邪笑,明知故问。 “就是……就是……”锦年咬着唇,无法将那么羞人的话说出口。 “就是什么?”龙少邪一个翻身将锦年压倒在身下,目光灼灼。 “哎呀……”锦年左右摇摆起来想要躲开他,谁知这一翻动作对他来说正是一番折磨和激励。 他微微俯身,在锦年耳边“我知道了,年儿是哪里不舒服了,是老公没有满足你,你寂寞空虚冷了对么?” 说完话,锦年迅速感觉到龙少邪的变化,她咬唇低咒一声,将龙少邪一推,又再次坐到了他的身上,笑的娇,媚无比,风情万种的低下头,在他胸膛亲吻着,她说“是啊,老公,我寂寞空虚冷了呢!所以,我们来玩个刺激的游戏吧……” 她说道,“老公,闭上眼睛不许动,让我来……” 龙少邪是头一次看到锦年这般热情似火的模样,当然很乐意让她索求,依言闭上眼睛不动,尽管身体已经紧绷起来,就像剑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觉一样,他还是咬牙坚持着。 “老公,你爱我吗?” “爱……”龙少邪感觉到了他的宝贝居然那绳子,在绑他的手,不过,如果她喜欢这样的,他又怎么会反抗?,不是说“玩一个刺激的游戏么!” “那你爱宫琪吗?”宫琪至始至终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一日不拔,就痛一日。 “不爱……”龙少邪睁开的眼睛,看着身上的小女人,该死的都是什么节骨眼上了,她居然又讨论起这个问题来了。 “为什么?”听到他的回答,锦年喜忧参半。 “你信我吗?”他突然问了她这样一句话。 锦年有点楞,她一笑,说“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那个问题。” “信我吗?年儿。”谁知龙少邪就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空气里,安静在蔓延,暧昧气息一点一点冷却,就在龙少邪以为锦年不再回答时,锦年回答了,她说“信” 一个字,龙少邪,只觉得全世界都满足了,他说“信我就好,此生,我龙少邪只爱苏锦年一人,永生永世不变。” “恩……” 锦年淡淡的道,不再纠结原来的问题,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爱你,所以信你。”爱你,所以信你,信你,所以不在问你。 他和宫琪之间的种种,锦年是无比在意,可是,当从他问了,那句信他吗?当自己回了那句“信你!”之后,都变的不再重要,总有一天他会告诉她的不是吗?而锦年怎么也没想到知道这一切的那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别等到一千年以后,世界早已没了我,那时红色黄昏的沙漠,能有谁揭开缠绕千年的迷惑……”歌声突然在室内响起,原来是锦年床头的手机响了。 一双白玉般的手从龙少邪的面前伸了出去,去接起电话。 “喂……” “喂!年,事情还没有说完吗?”扬声器里传出来一个声音,是独孤鸣磁性的男声。 听到他的声音,锦年心里微微一颤,该死,怎么忘记他了,他的身上还带着伤呢! 稳了稳心神,锦年柔声说道“恩,还没有,你在哪里?” “我在龙宅门口,要是你谈完了就下来好吗,我们该回去了,姐姐有点担心了。” “我……啊……”锦年刚想开口说话,身下的男人却恶劣的摇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妨出声尖叫。 锦年一眼看向身下的男人,他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挣脱,枕在脑后,一双眼睛正盯着她,很显然,他是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了,很显然,刚刚,他是故意的…… 锦年狠狠的瞪了龙少邪示意他不要乱来,才又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那端响起着急的声音。“年……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我没事,鸣,你先回去吧,告诉归儿……啊……”身下男人怒火铺天盖地而来,他双手拽住锦年的腰,开始奋力…… 手中的电话抓的不稳,一不小心已经摔出去了好远,屏幕闪了几下就黑掉了。 锦年随既暴走,她瞪着龙少邪,微微气喘“龙少邪,你是要死了吗?啊?等我打完电话不行吗啊?精,虫过剩了是吗?”锦年大声的骂着,柔顺的直发落在在她的胸前,一直快到龙少邪的身上了。 锦年骂他,他倒是笑的更欢,邪气的将锦年拉下来,抱着,他看了看落在地上,还亮着的手机,故意大声的说道“老婆,我饿了。” “饿了,你不知道去吃东西啊……”锦年气上来了,对着龙少邪大骂一通,然后那樱桃小嘴就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真可爱。”龙少邪伸手捏了捏锦年的鼻子,然后倾身在锦年的柔软上印下一个吻,他咬着那一颗早已让他品尝过无数遍的果子,并且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他说“宝贝,我饿了,我要吃你,但是我现在渴了,我要喝奶奶……” “喷……”锦年一口气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也红了个彻底,她看着龙少邪说“没个正经……” 听到她的话,龙少邪就笑,“你不就是喜欢么?” …… 最后的最后,独孤鸣不知道他们还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这些,不过几分钟的通话内容已经很足够让他生不如死了,不得不说,龙少邪是个很残忍的主。 他将手里,显示正在通话,通话时间11分35秒的电话挂断,凄凉一笑,步伐不稳的向远方走去。 在爱情里,永远不要做一个等待者,因为等是一个没有时间限制的词,他遇见她的时候比龙少邪早,他爱上她的时候也比龙少邪早,而唯一完的就是他主动的太晚了……这个唯一也恰好是他不能站在她身边的理由。 ☆、121. 拉下,压倒,继续 “嘟嘟,嘟嘟”的两声彻底惊吓住了正在运动中的锦年,她一个动作就要离开龙少邪的身上去捡地上的手机,只是龙少邪那里会如愿让她去,双手紧紧的按住她的双腿不让她有任何的动作。 “龙少邪,你是故意的。”锦年挣脱不开他,就有点生气的对他喊道。 “我没说我是无意的。”她的生气让龙少邪觉得非常的碍眼,是的,非常,非常的碍眼。 “你……”锦年被他气的说不出话,只剩胸部的起伏让龙少邪知道她有多生气,不过,呵呵,龙少邪更知道的是她有多迷人。 于是乎,拉下,压倒,继续,就成了他现在要做的事。 史无前例的激狂,日上三竿,锦年终于睁开眼,惺忪的大眼困惑的眨着,好一会才慢慢清醒。 恩,不过是一个翻身的动作,锦年就疼出声,天啊,真的好痛,她浑身仿佛被车碾过一般的酸痛,全身也一点力气都没有,锦年觉得她可能只有脖子以上的地上有动作才不会让自己那么痛,传说中的僵尸,木乃伊,应该就是她现在的真实写照有点不同的是,她是个活物。 那双好看的大眼仔细的在室内搜寻了一圈,不见那个熟悉的人影,锦年咬牙切齿,很好,非常好,特么的好,那个该死的男人,肯定又是吃干抹净,非常的神清气爽的上班去了! 她艰难的翻了个身,抱住柔软的枕头呜咽。 她已经好久没去学校上课了,她的工资啊,肯定都被扣光光了…… 就在锦年感叹世界如此不公的时候,浴室的门‘哗’的一声拉开,刚淋浴完的男人缓步走了出来,精壮完美的身材没有一丝遮掩,只用块毛巾松松的系在腰间,那一头半长的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这般慵懒魅惑的样子,锦年见的多了,可是却是不自觉的还被吸引。 “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他擦着滴水的头发,走到床边,邪笑的看着以怪异姿势扑倒的锦年。 锦年眼眶红红,脸蛋红红的看着龙少邪,本来是惊讶于他没去上班,但听他邪恶的话语,和看到他的神清气爽后,眼泪悬泪欲滴的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了?”龙少邪放下手中的毛巾,揉着她的头发,就像揉着一只宠物狗一样的。 “混蛋,我的身子好痛。”想到自己昨晚被这个‘禽,兽’欺负,弄的浑身酸痛不说,现在连班都不能去上,要成失业游民。*。 “呵,累坏你了,宝贝。”龙少邪邪魅的眸子中没有丝丝愧疚的神色,反而是闪过一丝丝的愉悦,目光落到那一身青青紫紫,心里就满足无比。 “啊,你要做什么?”锦年红着脸大惊。 他……他居然一把扯掉盖在她身上的薄被,他要干什么? “宝贝,你不知道面对男人永远不能问你要做什么么?”龙少邪嘴角带笑,强壮的臂膀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锦年脸颊红红,知道这男人话里的意思。 “别乱动,宝贝,你需要清洗一下,泡个澡会让你舒服很多。”龙少邪微笑,不顾锦年的挣扎,抱着一丝不挂的她走进浴室。 “你,你,你可以出去啦,我自己洗!”锦年脸儿通红,天啊,怎么可以这样! “呵,你哪里没被我看过?现在还害羞?”龙少邪扯唇,邪邪恶的笑道,根根飞舞的发丝让他的面容更加邪魅起来,龙少邪,龙少邪,锦年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他还真是对得起这个名字,魅惑,邪恶。 “那……那不一样。”锦年双手环胸,双眸睁的大大的警戒的瞪着他。 谁知道他是不是打着洗澡的主意,又打算做什么另外的什么吧,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锦年娇俏的小脸因这个想法一白,目光更警惕了几分……不行,她一定要监守住,要是再来一次,她肯定会挂掉,更别说还想去景源溜达溜达,看看学校是不是已经把她开了,让她回家吃自己了…… 龙少邪放好水,调好温度。看见她警戒的神色,不禁感觉到好笑。 “好了,我不动你,洗澡吧。” “我自己洗。”她坚持,虽然他们早就该做的都做了,该看的也都看了。但是她觉得洗澡可是一件比那些个事更让人羞she的,让他给她洗?锦年想想,只觉得小脸一红。 “你自己能动的了吗?”龙少邪邪肆的笑着,闲闲的提醒她。那一身的青紫,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让她忘记的。 呃……锦年顿时感到yu哭无泪,是啊!她现在挪动一下都酸痛的要死,更别说洗澡了。 “可……可是,我……不习惯。”她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凡事总有个第一次不是,以后多洗几次就习惯了。”他抱起她,直直步入宽敞豪华的浴池,本来龙少邪身上也是没有穿什么的,不过就是围着一块毛巾而已,轻轻一扯也就跟锦年一样光溜溜了。 “你……你别……”锦年还是有些别扭的挣扎。 “年,你再动的话,我不介意在这里来一次,反正这里我们还没试过呢!。”龙少邪磁性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笑意威胁。本来都是身无一物的两人,本来就是拥抱在一起的两人,锦年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宝贝很不乖t了起来,锦年小脸垮了下,乖乖的不敢再乱动。 在她的左躲右闪之下,还是敌不过龙少邪的强硬,让他帮她彻底的洗了一遍,真的洗的是非常彻底……从头洗到尾,从表面洗到…… 锦年窝在被子里,不论龙少邪怎样you哄都不回头不说话不理会,坚决采取三不政策。 “生气了?”龙少邪对着床上的一团棉被说。 “真生气了?”他不理,龙少邪继续,一副小怨夫的相爬上床,轻轻的又扯了扯锦年的被子,依旧静悄悄的毫无回应。 “年,害羞了?”他发出低低的笑声,想到刚才的洗澡过程,充满愉悦,依旧安静无声。“那好吧,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掀被子了。”他耸肩,慵懒的道。 “啊,你这个讨厌的臭男人!”锦年一把掀开被子,小脸通红,该死,他觉得戏弄她很好玩? “老婆,我不臭,不信,你闻闻。”龙少邪一脸委屈,将自己光,溜,的身体凑向前去,就要让锦年闻闻。 “混蛋”锦年全身都红了起来,她扭头,不去看他。 龙少邪眯起眼,邪肆的凑近她的耳边吐气。 “宝贝,你看你故意露出你,美丽的,身,体,是想要老公继续陪你不去上班么?” “你!” “滚”锦年一个枕头扔过去,砸龙少邪,气鼓鼓的瞪他,小手不自觉拉紧了被子,生怕这只色,性,坚强的男人又扑过来。 枕头从龙少邪的头上滑下来,然后锦年就听到男人忍俊不禁的笑意传进耳膜,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终于让锦年生气的转过头,大吼一声“你笑……”什么,那就什么还没出口,锦年转过头就呆住了,像木雕一样的,他手里的东西,在她面前晃动的东西是什么? 锦年的大脑有片刻短路。 “宝贝,这个是你的吗?”龙少邪,修长的手提着从枕头那底下拿出来的东西,他坏笑着看了锦年,又看了看手上的东西,有些纳闷的说道“奇怪,这个看起来也有38啊,可是为什么,宝贝,摸起来你的却只有34的尺寸呢?”他一边说,一边还伸过手去比了比锦年的胸。 “龙少邪,你……”锦年脸爆红起来,她看着龙少邪,气的说不出话。 “怎样?”龙少邪噙着坏笑。 “你给我滚出去啦……”伸手扯过他手中的胸罩,锦年迅速的窝回床上,闷闷的出声。 龙少邪笑着,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是不早了,该去上班了昨天一天没去,估计这会他们几个也忙的够呛,最后最紧要的关头,大鱼就要上钩了,不能掉以轻心! 伸手拍了拍罩着锦年头的被子,龙少邪声音轻轻的在锦年耳边说道“年儿,我去上班了,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 而后,身上的重量消失,房间里静静的,锦年只听到一阵穿衣服的小声音,房门打开的声音在锦年的耳边响起,锦年就钻出被子,对着那高大挺拔的身子说道“我今天要去学校,很晚才回来。” 快要出门的脚步顿了顿,锦年就这样紧紧的盯着那个背影,似乎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希望他回过头来,回过头来,而果然,不出一秒钟的时间,龙少邪就回过头来了,转身,快步走回锦年身边,不过一秒钟的时间,然后锦年就看到那个在门口的身影已经走回了她的身边,那双大手恰是在锦年反应过来的那一秒拥住了她单薄的身子,他俯在她的耳边,用温柔的好像快要将锦年融化的声音对她说道“那么老公就乖乖的在家里等你回来!” 轻轻的一个吻印在锦年的额头,然后龙少邪举步离开了房间。 人家说,恋人接吻的方式有很多种,亲吻额头是一生只爱你一个的意思,锦年轻轻的抚着自己的额头,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微笑,那么他亲自己的额头是一生只爱她一个的意思么? ☆、122. 大结局,梦中婚礼 龙少邪走了不久以后,锦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了,换衣服,吃早餐,然后她就出了门。 “景源”她已经好久没有去了,自从龙少邪接管司徒集团,她和龙少邪闹不愉快之后,她好像就没有来上过课了,虽然有和母亲说过,可是正式的请假条,她压根就没递过。 深深呼吸一口气,锦年走进景源高中部,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是高三高考了。高中部的校园不像以往的那么的有生气,而是有些寂静。 走进办公楼,远远的,锦年就看到了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的母亲,在来景源之前,锦年已经给母亲打过电话了,所以说此时看到自己铁面无私的母亲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等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锦年走到母亲身边,乖乖的喊了一声妈妈。“恩!”在外面的苏母永远是千年不变的神色,一副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只是淡淡的应了锦年一声,但其实心里已经是掀起一番惊涛骇浪了。 对于母亲在外面一直用的不冷不淡,锦年已经是习以为常,喊过母亲之后,也不奢望她能有什么很大的回应,轻轻转过头,微微苦涩的抿了抿唇。 等再回头来看时,苏母已经敲开了校长的门,率先走了进去。 司徒老爷子正坐在校长办公室的休息沙发上喝着茶,有一口没一口的。 看到他们来了,就咧着嘴笑开了,慈眉善目,不见商场上传言的那般恐怖。 这不是锦年第一次见司徒老爷子了,可是她还有些的不安。 只是她亲爱的母亲大人连给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和司徒校长打过招呼以后,就直接把她推了出来,直直的站在司徒校长也就是她外公面前。 老人眉目带笑,看着她。锦年小声的喊了一句“外公!” 司徒老爷子似乎是故意,他看着锦年说道“你刚刚喊什么了?这人老了,声音太小了听不见啊” 锦年的脸更红了,她闭了闭眼睛,大声的喊到“爷爷……” 锦年这一声喊的够的,只见司徒老爷子笑容满面,看着锦年直说“好好好!”接下来似乎就没有锦年什么事了,苏母大致的将锦年几个月没有来上课的情况说了一说,然后当着司徒老爷子的面批了她一顿,这一顿说批根本也就算不上,因为苏母还刚刚骂了锦年一句,司徒老爷子就将她的话截了过去,护短的心,路人皆知,这不,不过一个多小时,锦年就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学校,回到这里工作,没有什么变得不一样,唯一有的就学校里老师听说她回来,都争抢来看她,这是景源学校里老师之间很少有的事,而之所以锦年能享受这待遇,只不过是因为众人都从新闻上,报纸上知道了她是龙少邪的老婆,而龙少邪的老婆这一称呼又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这景源学府就是她家开的啊,巴结上她,那不说少奋斗十年,至少少奋斗个几年这个说法还是不夸张的。 送走不知道是第几批打着好久不见,增加同事之间的感情的幌子来的老师,锦年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后拿起办公桌上的教案,就往教室走去。这个时间已经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了,高三的学生每一天的时间都安排的很满,白天有八节课,其中就有七节课是要上课的,只有少的可怜的一节课,锦年看过时间和课表,龙少邪她们班也就是她担任班主任的这个班正好是自习课。外公也和她说,要她第八节课的时候去和学生们互相见一见,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转来了好几个学生。 上午和代班老师交流过,从她口中得知,自己的学生们都很想念自己,锦年走向教室的步子变的非常的轻快。 教室里很安静,锦年站在门口,几乎听不到从里面传出一点的声音,欣慰的笑笑,轻手轻脚推开了门走进去。只是在她走进去的那一刻,她震惊了。轻柔的音乐在她进门之时响起,所有的人站成两排,气球在后面,在后面的黑板,她的视线可以触及的地方围成一个好看的爱心,爱心中间是用喷雾喷的“欢迎苏老师回来。”五颜六色的彩带在锦年的眼前绽放,美得快让锦年落下泪来。 “苏老师,欢迎回来……”吊儿郎当的蓝以伦跟着坐在最后面一排的龙少邪一路走下来。此时的龙少邪脱去了正装,穿着简单的衬衫,嘴角挂着一抹邪肆的笑,一如锦年初见他的模样,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诡异,可是锦年却敏感的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的味道,当龙少邪他伸手将呆了的锦年拥进怀里的那一刻,锦年明显感觉到自己心里竟然隐隐有拒绝他的意味。 “不是去上班么?怎么来了?”锦年窝在他怀里,皱着眉问道。 龙少邪眉目轻扬,唇角一挑“想你了。” “嗤……”蓝以伦就站在她们的旁边,听到龙少邪这句话,一下就笑出声来“邪啊,其实是怕小嫂子你出墙来着。”蓝以伦对着锦年挤眉弄眼的,锦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坐在窗边的正看着自己的少年。 锦年的心微微颤抖了两下,独孤鸣在这里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眼波微微流转,锦年更为吃惊的是在离锦年不远处的地方,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让锦年喜悦的心瞬间有些变的沉重起来,因为哪里坐的不是别人,而是宫琪。握着龙少邪的手紧了紧,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她看着他,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些解释的话语,因为刚刚他坐的地方不是别的哪里,正是如今宫琪坐的,她的眼睛里有些点点的晶莹,然而,龙少邪却撇过了她的目光,只是牵着她走出了教室。 身后众人欢呼,但是锦年却嗅到丝丝不平凡的气息,有两道灼热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一道是让她心惊胆战的阴毒,一道是让她心莫名的疼痛的爱恋之光。锦年知道是宫琪的目光和独孤鸣的目光,只是她无法面对她们之间的任何一道目光。 龙少邪拉着锦年走出教室,一路过去就到了校道,刚停下脚步,锦年想要开口说话,唇却被龙少邪一口含住,这吻来的激烈,来的凶猛,让锦年来不及反抗,冰凉的薄唇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身上突然冰凉,锦年抽离的思绪微微回归,她低下头惊呼“邪……”这里是校道,就算此刻是上课时间他也太过大胆了,居然将她的衣物拉开了,桃花凤目就看着她胸前的点点吻痕。锦年脸上羞红一片,她从他的手中扯出自己的手,就想把自己大大咧咧敞开在他眼前的衣服拉上,但是龙少邪却是伸手将她的手拉住,不让她拉上。 “邪……”锦年低下的眸光遇上龙少邪抬起的目光,她轻轻喊他一句。 “你是我的,是我的。”今天的他真的有点失常,好不好的,就对着她一遍一遍的说这句话。 “说你是我的。”他眼睛里迸出的光是锦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锦年有些害怕的颤抖颤抖了身子。 “邪,你怎么了?”她小鹿般的眼神像是能够让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一样,龙少邪的眸子变的温柔起来,他说“没什么……”温柔的将她的衣服拉上,龙少邪拥住她。 锦年心中一暖,不禁想到蓝以伦的话,就试探的问道“邪,是不是因为独孤鸣的事?你不开心?” “没有……”龙少邪将头埋在她的脖子,深深地呼吸的一口在锦年看不到的地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有精光闪过。 “……”裤袋里,手机轻轻震动起来,龙少邪放开锦年,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就放回裤袋,对锦年说道“有点事,我先走了,过会来接你!乖乖的”匆匆的在锦年的唇上印下一吻,不等锦年开口说话,他就走了。 锦年抚着自己的唇瓣,为什么觉得他的吻那么陌生?甩甩头,锦年不再去想,看着龙少邪走远的地方,看了看手上的钟表,就决定去看下独孤鸣,不为别的什么就为他为自己挨的哪一枪,不为别的什么只为他是归儿的弟弟,于情于理,都该去见一眼不是。 宫琪手里拿着手机,看着向她走来的手机,笑的很灿烂。 不顾男人厌烦的情绪,一下冲进他的怀里,唇急切的就吻上男人的薄唇。那一双黑色深邃的眼眸所有的暴怒情绪随着而来,男人一把推开宫琪,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叫我来做什么?” 男人声音冷冷,宫琪却笑了,她坐在地上,看着他笑开“龙少邪要来了!” 男人眸子里的暴怒情绪比刚才更深,他提起宫琪的衣领就喊到“你不想活了。” 宫琪笑的越发妖艳“我只想要你” “如果坏了我的大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男人低吼推开她的身体,就要离去。 宫琪在后面,语气悠悠,有些哀怨,她说“影,你爱上她了吗?你对苏锦年有感情了?” 男人身子一顿,如妖般的容颜回过头来看宫琪,残忍的说道“宫琪,你不过是对我有利用价值而已,说白了,一颗棋子,我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锦年回到教室,已经没有几个人在,距离下课已经只有二十多分钟了,这样的情况是锦年可以预料到的。 “鸣……”脚下步子慢慢移动,锦年往最后一排走去。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听到有人喊自己,独孤鸣就抬起头来,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就直直的看着锦年,语气笃定无比。 锦年看着他,心里一阵悸动,锦年不知道的是当初独孤鸣来这里时,他那双眼睛迷倒多少少女的芳心,不知道的是,这个演艺圈的新星,屏幕上的璀璨令多少女人无可自拔的爱他,而他唱的每一首歌深情的让人落泪。 “就这么肯定……”锦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试图改善空气中这沉默的气氛。 “恩!”独孤鸣倚着窗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一种独立的美感,锦年知道用美这个词形容男生不好,可是她能找到的形容词除了这,就找不到更好的了。 “走吧!该下课了!”锦年看的有些呆了,直到独孤鸣身上淡淡的香味传到了她的呼吸,才反应过来,呆呆的跟着他走。 和独孤鸣一路走着,锦年低着头尴尬的不知所措。而独孤鸣就不像她一样,非常的大方的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 校门口人来人往的,非常的热闹,锦年和独孤鸣在人群中走着本来是不够让人注意的,可是一道不大不小的嗓音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她身上。传说中让景源校园女生被秒杀的校草,也是龙少邪同学正倚着全球限量版的跑车,拿着个扩音器呼喊着‘宝贝’,这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 自然是冲天的尖叫,再配上他那一双迷惑人心智的眼眸,还有那让生直接被秒杀的妖孽般的笑容,这男人堪比威力十足的生化武器!锦年想不到龙少邪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虽然她们之间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可是这么公开可是头一次啊,更何况,景源放学的时间是全校统一的他这么一个行动,不止高中部人都围着看,连初中部的妹子,大学部的学姐全将校门口堵的死死的,就想看看这传说中的龙少爷怎么接女朋友,噢。不,准确的说是接老婆回家。 锦年看着身旁站在的独孤鸣,想要直接过滤掉龙少邪,拽着独孤鸣想要快点离开,因为她不知道晚一秒,这该死的男人又会做什么。 可是奈何校门口已经是被堵的死死的,她们想挤出去就挤不出去,想要返回学校里面去,也退不回去,人海之中,锦年握住独孤鸣的手不知所措,突然锦年肩膀上感到一股冰凉的气息,然后整个身子被瞬间调转180度进入熟悉的怀抱,眼前一片阴影,只听见周围的尖叫声更加的激烈。 “宝贝老婆,怎么一见我就走啊,我可是在这等了你半个多小时呢?”男人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想要开溜的女人,看着她一脸抓狂的表情,那气鼓鼓的腮帮子,他就像不顾一切的亲个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他终于体会到了。 “龙少邪……”看着周围一片人的眼神,锦年只想把这个可恶的男人狠狠的揍一顿。 “宝贝,一天没见你老公我,想不想我?我好想你,怎么办?”他还嫌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够疯狂,继续的添油加醋。 锦年心里迷糊,不是刚刚几小时之前见过面吗?不过此时这个问题不是她最该解决的,而是他说出的羞人的话,锦年气的浑身直哆嗦,那气鼓鼓的小模样像是马上要冲上去与人决一死战一般…… 锦年气得要死,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冲上去撕了他的那张嘴,可是他却又恶劣的在她耳边说:“明天早上不想起床,你就上来撕烂我好了”。 好吧,好吧,她忍,她忍!看着龙少邪那张一脸得意的笑脸,她真的想要来个鱼死网破,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的冲动,话说:冲动是魔鬼!可是还有这样一句话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叫做得寸进尺,你退一步他就会喜滋滋的朝你前进两步,很不幸的是,她面前这个勾魂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只见他勾唇一笑,冷硬的面部线条变得有的飘渺,对着旁边的独孤鸣挑眉说道,“独孤鸣,这女人的男人是我,我亲爱的老婆大人应该教过你成人之美和不做电灯泡的美好准则吧?”看着独孤鸣瞬间黑下来的脸孔,龙少邪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在周围聒噪的女高音尖叫声中,占有式的抱着不断挣扎的小女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她离开了。 锦年真的抓狂了,他这是什么?赤,裸,裸的威胁加绑架!刚要跳脚可是像子弹一样疾驰的车子,让她嘴里的怒斥变成了尖叫。慌乱地抓着身旁根本来不及系的安全带,紧紧地闭着双眼,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声,锦年已经吓得煞白了脸,只能颤抖着毫无血色的唇断断续续的大喊着‘停车,停车!龙少邪看着她那没出息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无意间看到那紧闭的双眼竟然从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水,急忙的踩下刹车心里‘怦怦’直跳,坏了,坏了,坏了,这下玩大了!车子停了下来,没有了呼啸的风声,龙少邪这才听到锦年‘呜呜’的哭泣声,虽然有着明显的压抑但是从那止不住颤抖的肩膀可以看出他的宝贝真的吓坏了。 连忙解下安全带,转过身把浑身颤抖仍然紧闭双眼的小女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看着那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听话下了泪水,龙少邪在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几巴掌,心疼得要命。 “宝贝,没事了,我把车子停下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别害怕,别害怕。”心疼内疚的吻干她脸上的泪水,宽厚有力的大掌怕打着她的后背,每一下充满了柔情,如果这个时候锦年能够睁开眼睛那她一定会开到那浓浓的掩藏不住的深情。 锦年止不住的抽泣,在感到那扑面而来的灼热呼吸,心里委屈的要命,溢满泪水的眼睛被一层水雾覆盖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可是她忍不住的愤怒的拍打他的胸膛“你怎么能这么坏,你是坏人,彻头彻尾的坏人,走开,放开我,我不要理你了。” 今天她是真的让他吓坏了,她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可恶的男人,调戏她,调侃她,还欺负她,就连现在她都没有得到半点便宜,他的胸膛就像是石头一样硬,用尽全力捶了两下,他像是挠痒痒一样,可是她却疼得要死,不由得,更加委屈了。 看着那握紧成拳手骨通红的小手,又是一阵的心疼,连忙拿到手里细细的揉着,“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行吗,刚刚上车我……我只是怕你开口骂我,于是就想到了这个不挨骂的办法。” 是没有挨骂,因为她开口全是尖叫声,可是呢,后果是更加严重的,那就是直接删除或者拉入黑名单,这个让人无语的男人啊…… 要看清面前满脸羞赧的男人,奈何眼泪太多总是看不真切,心里却是一阵好笑,这男人都说了些什么啊,为了不挨骂就吓她?该死的霸道男,该死的混蛋男!锦年让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变的这么别扭了?勉强忍住嘲笑他的念头“你少来这套,除了白痴没有人会这么做,不要以为你这么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急急的打断了。 “我,我,我,怕你不再理我了。”低低的嗓音,急切的话语,紧抿着唇线,连忙把她放回到原来的座椅上,躲避她看过来的视线,他重新启动了车子。 耶,他真的脸红了啊,锦年真的很想忍住笑,可是她的男人真的脸红了? “喂喂,邪,你又不是没说过情话,干嘛脸红?”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锦年拍打着他的臂膀问,看他不自然的别过脸,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太搞笑了。 “不准笑!”他低喝一声。 “嘻嘻,喊什么喊,明明就是你的错!”好吧,这大小姐一声吼,再大的火也得熄。 看着唇线越抿越紧的男人,锦年大发慈悲饶了他,可是仍然忍不住转过头偷偷的笑,看着那一耸一耸的肩膀,他原本冷硬的嘴角划过一抹好看的弧线。 阳光点点,明媚无比,可是这样的好天气,龙少邪的心情却是非常的糟糕,只因为,那一遍一遍的电话铃声吵的他不能安睡。 “接电话……”锦年原本是背对着龙少邪的,嘈杂的电话声音让她烦躁的皱眉,轻轻一滚,滚到龙少邪的怀里,倚靠着他,对他撒娇。 “恩。”龙少邪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搂紧了怀中的人儿,轻轻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接起电话的一瞬间,那双温柔的眼眸变的深沉。 锦年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到龙少邪眼睛有一股凉意,她知道龙少邪有很重的起床气,所以,好吧,她为那个不知死活给他打电话的人祈祷,祝他好运。 “邪邪,玫瑰情人节快乐!”大清早的,蓝以伦的声音就从电话里暧昧地传来。 “靠,这节日跟我没半毛关系!” “大清早的,你丫的是找死啊?”龙少邪非常的不悦,锦年也听到了蓝以伦的声音,她看着龙少邪的表情,如果这时候如果蓝以伦在这面前,锦年觉得他肯定会被龙少邪撕碎。 “怎么会没关系呢?情人节专属于情人的节日,多么浪漫多么特别的一个日子,小邪邪,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难道你不想我吗?不想单独跟我过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吗?”蓝以伦继续说到。 锦年在龙少邪怀里躺着,手指在他身上画着,细细看过去,你会发现她在笑,而且笑的很辛苦,因为龙少邪脸色非常的臭,锦年不敢惹他,只能偷偷笑。 “蓝以伦,我是龙少邪,你是脑子被馿踢了,还是被你自己踩了,一大早就阴阳怪气地跟老子说话,搞得跟东方不败似的!”龙少邪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顿时火大地骂到。 怀中的宝贝,已经笑的一颤一颤的,搞得他是心中火烧三丈,好吧,是yu火。 “东方不败是什么东西?邪邪,你也太过分了,我可是带把的!” “对,你是带把的!”龙少邪邪恶的勾起唇角。 “就是说!”蓝以伦在电话那端说道,不过他这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推啊。 “对,你带把,不过先天带,后天不是没了,有句话不是这么说,要练此功,必先自宫么,如今你再修炼下去就能和几百年前的总管差不多了,还不是么!”龙少邪讽刺到。 “咳咳,咳咳!”彼时,蓝以伦正坐在家里喝着咖啡,龙少邪这句话一说出来硬是让他呛的内伤。 “亲爱的……别……”等他顺着了气,刚想开口说话。 “亲你妈的头,蓝以伦你在这样叫老子,老子不介意让你去大西北肯黄土!”蓝以伦话还没说完,龙少邪直接吼起来。 “你实在太狠心了太绝情了了,这样欺负我这个做小的,我要跟小嫂子告状,说你始乱终弃!”蓝以伦火上加油愈演愈烈的哀怨地控诉到。 “老子没时间跟你唧唧哇哇的,就这样,顺便祝你太监节,同性恋节快乐!” 龙少邪说完就直接挂电话了,还顺手关了机。 在电话另一头的蓝以伦听着嘟嘟的电话挂断的声音,哭笑不得。 少邪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啊!他刚刚明明说了好几次的情人节快乐,他怎么就没听进去呢!居然还祝他同性恋节快乐!唉,不知道该说龙少邪他是有了苏老师以后脑袋变笨了,还是本来情商就为零。 “今天是情人节,人家祝你情人节快乐,你干嘛祝人家同性恋快乐!”锦年窝在龙少邪怀里笑着说到。 “管它什么节,跟我们又没有关系!”龙少邪抱着锦年又躺了下去起身走了过来,搂着她说道“老婆,有没有什么夫妻节啊,我们也一起去过过。” “夫妻节没有,不过我不介意你发明一个!”锦年哭笑不得地说到。 其实锦年是一个很没有节日观念的,甚至连自己生日,父母生日都没多大概念。 “那我们晚上去吃烛光晚餐。”龙少邪看着锦年的小脸,在上面轻轻的啄了啄。 “我估计今天订不到位置了。” “为什么?” “今天情人节啊,估计很多情侣都提前预定好了,你现在才要订哪有位置。”锦年翻翻白眼,再次提醒龙少邪,今天是情人节。 情人节啊,情人节啊! 人家都说理科生是非常懂浪漫的,可是为什么她身边的这个不但不懂浪漫,居然还这么白痴,呆楞? “哦!”龙少邪讷讷地应了一句。 “除了请我吃烛光晚餐,你就不想趁着情人节有所表示一下吗?”锦年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气死的,不由得暗示到。 “我们又不是情人!”谁知道龙少邪一句话就把她的话给压的死死的,让她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跟着唐僧就去西天了,不过不同的是唐僧是去取经,她是直接拜拜! 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怕到时候自己直接气的吐血,翻了个身,背对他,直接不理。 “难道你想过?”龙少邪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于是低头问道。 “我们不是已经老夫老妻了吗?又不是情人!”锦年没有回头,直接用他的话来堵他的嘴。 “我们不过情人节,我们就过我们自己的节日。晚上我们去约会吧!”龙少邪终于开窍地宣布到。 霸道的让锦年唇边微微的翘起了! 事实上,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起床去约会,天就开始下起了蒙蒙雨。 之后蒙蒙雨转为小雨,在他们起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大雨。 “我们还是在家看我们约会吧!”锦年看了看穿戴整齐的龙少邪,有些无奈的说道。 “是你说要在家看我们约会吧!的哦,可不能怪我不够浪漫哦!”龙少邪声明到。 “是我说的,你本来就不懂得浪漫嘛,还怕人家说的。” “我哪里不懂的浪漫了!”龙少邪对此很是介怀。 “你那里懂浪漫了!除了拉下,扑倒,然后做,你还知道干什么!”突然的锦年开始发飙了。 龙少邪被锦年莫名的怒火吓到了,他有些的呆住,看着锦年。 “年儿”他伸出手想要抱住锦年。 “别碰我。”锦年却是一声尖叫推开了他,然后背对着他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龙少邪握紧了拳。 他们冷战了。 灯红酒绿的乐吧,震耳欲聋音乐,到处弥漫着浓烟,穿着大胆而暴露的女人们和拿着金钱四处挥霍男人们。 乐吧,乐字一号房间里,一堆公子哥们围坐在一起赌牌,房子里充斥着女人浓郁的香水味。 穿着一身黑色的龙少邪看了看手里的扑克牌,顿时目光黯然,心情烦躁之极,一手将牌狠狠地甩在桌上:“shit!” 烦躁的揉揉眉,将身体往椅背上靠去,头痛欲裂,快要被这嘈杂的喧哗声胀得爆炸了。 “龙少……”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一个女人立即靠过来,给他递过来一杯红酒。 “你今晚的手气不太好哦,怎么,要不要我帮你去去晦气?” 龙少邪头疼地站起来,燃起一根烟的同时,让出位置“玩吧,输多少都记我账上。” “我若是赢了呢?”美女又是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一双大眼直直地看着他。 龙少邪烦躁的一挥手:“赢了都算你的!” “龙少,真是大方!”一身浅蓝色衬衫的男人开口说道,同是E市的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不过不像龙少邪这般权大,钱多,人俊。 “还不快谢谢龙少爷!”众人起哄。 “就知道龙少爷少最好了!”美女也附和着说,就要把香唇靠过来,在他的脸上甜蜜地亲一记,被他厌烦地以手推开。 “打个电话给蓝以伦,让他来见我!” 端着那杯红酒,龙少邪懒懒的吩咐,烦闷地走到休息沙发,坐下。 和锦年结婚以后,他已没出来过这样的夜生活了,曾经和蓝以伦他们几个几乎是那种夜不归宿的浪荡人,而如今,看看自己,完全是一个为了锦年疯掉的男人,要不是锦年生闷气,龙少邪想除了和蓝以伦他们聚聚,他是不会在踏进这里的。 把酒杯端起来,他的目光微醺,看着杯里的酒在手里摇晃了一下,立即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浮现在酒杯上。 眨了眨眼,顿时,锦年整张小脸都浮现在眼前。 眼眸一深,苦涩的笑笑,将那杯酒大口灌进口中,顿时一片辛辣。 为什么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她?她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一点点的想他了?会不会担心他? 酒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龙少邪斜靠着沙发,本来很能喝酒的他,此时却是双颊酡红,视线迷蒙,可见他喝了多少的酒。 “邪?怎么了?”被紧急召唤而来的蓝以伦,一推开门就看到龙少邪正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着酒,就快速走了过来。 “……”龙少邪摇摇头,不做声只是一杯一杯的灌,随着酒灌得越多,他的身体越火热滚烫。 “和嫂子闹不愉快了?”在龙少邪的身边落了坐,蓝以伦试探的问道。 “爱一个人,就注定这么辛苦么?伦,她到底要怎么样?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感觉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对,都让她生气?”心空得发虚,像是有谁在他的胸口挖了一个大口子,往里面灌再多的酒都填不满。 “到底怎么了?”蓝以伦又问了一次,但隐隐他已经猜到了些许,因为在接到龙的电话赶来乐吧的路上,他就给锦年打过一个电话了,电话里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的哽咽,而现在又看到龙少邪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肯定是和她闹不愉快了,毕竟能让龙少邪成这幅鬼样子的只有锦年一个人而已。 “今天早上,你不是打电话给我,说情人节……”龙少邪清清楚楚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看着蓝以伦,问道“到底我又做错了了什么?” 听完他的话,蓝以伦总算明白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龙少邪的肩膀说道“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她们都是一样的脆弱,多变,要强,面对感情,她们小心翼翼,敏感,喜欢浪漫,喜欢口是心非,邪啊,你自己仔细想想,再过不久是什么日子,而那日子对嫂子来说又意味着什么?邪,你自己考虑考虑是否该还给嫂子一个婚礼了?”蓝以伦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下龙少邪一人陷入沉思。 “还给她一个婚礼!”脑海中蓝以伦的话一直重复,龙少邪浑身一个激灵,事情好像有点明了,很想见她,想得全身都发痛了! 摇摇晃晃站起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酒,一边喝,一边朝酒吧门口跌跌撞撞走去龙宅 锦年把房门和窗户紧紧地上了锁,自己待在床上,听着手机里的歌,她双眸通红,很明显是哭过了。 喝醉酒的龙少邪在客厅里,大吵大闹着,满口胡言乱语,锦年听不清他在说着什么。 只能听见他很大声很大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不久之前,陈妈过来了,还从别墅那边带来几个原来在这龙宅管事的人,所以这房子里,不止剩下她和龙少邪两个人了,龙少邪的大喊大叫把那些个佣人都吵醒了,门外传来佣人敲门的声音,希望她可以出去,虽然很担心他,可是有太多太多的事让她的心乱,让她不想出去见他。 忽然“年儿,年儿……”客厅里,龙少邪醉醺醺的声音大喊着“年儿,你出来,出来,出来见我!” “少爷,少夫人她睡了。”佣人请不下来少夫人,陈妈只好劝着他。 “睡了?她睡了吗?”男人的声音小了,似乎是安静了,可是不久之后,是哐当几声,几个佣人同时低呼“少爷”! 想是那家伙在地上摔了一跟头? 果然,龙少邪发出几声闷哼,佣人们齐齐低呼“少爷,你的脚!” 锦年在房间里听的心惊胆战,担心他撞疼。 “年儿……”男人呼唤她的声音又传来,有几分可怜的味道“年儿,我的腿,伤到了,你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我了吗?” 锦年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炸掉了,心烦的像是大姨妈来了一样,担心他的情绪一点一点堆积,可是又不想这样轻易的认输…… 就这样闹了两个钟头,她一直没睡,听着外面龙少邪时高时低叫她的声音,不时夹杂着东西被砸碎的声响! 每一次声音响起来,锦年的身体都会抖一下,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手指紧紧的揪着被单,就怕自己一个心软就冲出去了。 “少爷,少爷!你别闹了,去睡吧!” “年儿,年儿,年儿,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好想你!” “你再这样吵闹,少夫人会吓坏的!”陈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少爷陷入情网不浅。 “你出来,你出来啊!……” “少爷,你这是何苦?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找少夫人谈好不好?”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在陈妈不断的劝说下,外面的声音才终于止住。 夜很深了。 陷入黑暗的龙宅一片安静,没有一丝声音。 锦年在床上左翻右翻,还是睡不着,担心龙少邪睡了没有,担心他刚刚有没有伤到。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她终于起身,轻手轻脚地打开内室房门,打算走出去看看他,她告诉自己,不是关心他,原谅他,只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她有责任有义务去看他一眼,对,就去看他一眼。 淡淡的月光透过一整面墙的落地窗洒进来,锦年走出内室,手握着外间的门把,轻轻一扭,就扭开,只是门刚刚打开,走出去,锦年就吓了一大跳,一只大手伸过来,抓住了她,尖叫脱口而出“啊……” “是我!”一只大手伸过来牢牢的压住她,不让她动弹。 熟悉的怀抱,锦年不再挣扎,只是回过头去看他,虽然昏暗,但是借着月光还是能稍稍看的清楚他。 他的眼睛因为醉酒而血红,在惨淡的月光的映照下让锦年心惊,新生的胡茬一圈青色,头发微微凌乱,衬衫上两粒扣子都没扣,露出结实弹性的胸膛,衬衫的下摆甚至从皮带里钻了出来,完全一副狼狈的样子。 锦年一时傻在当场,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好久才缓过神来,她挣扎着,喊到“你放开我,放开我……” …… “不放!”龙少邪是从背后拥着她的,此时锦年正扭过身子推他,龙少邪虽然醉酒,意识却很清楚,唇准确无误的找到锦年,不顾一切的吻她,铺天盖地而来的除了他的霸道还有酒味,锦年受不住的咳了起来,伸手去推他!而龙少邪忽然一把拦腰将锦年抱起,锦年措不及防,脚上的鞋子都被她踢掉了! 锦年又踢又打,可是龙少邪依旧抱着她,不放,抱着她推开房门要走进去。 “龙少邪,你给我放开放开,你想要做什么!你别冲动啊!”锦年惊恐地在他的身上挣扎。 听到锦年尖叫,佣人们全都醒来,走廊上的灯全亮了起来,陈妈带着很多佣人赶了过来,看到龙少邪抱着锦年进房,陈妈吓到了,隔着老远,就喊到“少爷,少夫人?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滚回去!”龙少邪嗜血的目光转过头来,瞪着那几个佣人,“本少爷的事不用你们管!” “少爷……” 龙少邪抱着锦年进了房间,用脚重重地踢上了房门。 佣人们全被吓到了,面面相觑地互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房间内,龙少邪大步走到床边,把乱扑腾的锦年一把丢到床上,霸道而又不失温柔。 锦年刚落在床上就飞快站起来,想往床下跑。 可是很快,她的肩膀就被摁住,轻松一个拥抱,她又摔回了床上。 锦年逃无去路,只能往后缩。 她缩在床角落,身后就是墙。 龙少邪微俯了身,趁她不注意,伸手捞了她的脚踝,把她整个人都拉到跟前。 锦年尖叫起来:“你给我放开,你个霸道男,你个混蛋,啊……”锦年口不择言的骂起来,闭着眼睛,手往龙少邪身上乱抓。 门外响起陈妈大力的拍门声“少爷,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少爷,别伤害少夫人!” 龙少邪抱着锦年,将她紧紧的扣在自己的胸前,很用力,很用力,锢的锦年手臂都有点疼痛,而龙少邪觉得还不够,他想要将锦年融入自己的骨血有那样,她才不会从他的怀里溜走。 他的吻如期而至,冰凉的薄唇,汹涌的吻,他是闭着眼睛的,锦年睁开眼睛,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口中有腥味,他的吻也是那么绝望,仿佛这是最后一个吻,仿佛再不吻她,就没机会了。 那么窒息的怀抱,和那么窒息的吻…… 浓郁的酒气直闯她的口腔和鼻息,她仿佛也喝醉了一般,全身都软化下来。 “唔……龙……”换气的时候,她才说了两个字,就被他吞入口中。 那呢喃的声音传在外面,原本紧张而峙的陈妈立即松了口气,50多岁的人了,听到这声音,怎么不知道里面正发生什么是事呢! 担忧的脸转而露出一抹笑容,她转身遣散一堆佣人“都回去睡吧都去睡吧。” “那少爷和少夫人……”这其中有几个不知情事的小姑娘听到陈妈的声音,大为不解,纷纷抬起头看她,问她。 “没事了,少爷和少夫人感情好着呢!指不定啊,我们宅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生命降生了!” 唉,折腾了一夜,终于可以消停了。早知道是这样,费那么多劲干什么?害得她以为少爷和少夫人这一次会僵很久。 房间里,被龙少邪压在身下的锦年已被剥去了衣裳。 她一动也不敢动,老老实实,任由龙少邪摆弄她的身体…… 一颗心不停的跳动,口中娇喘微微,一双眼睛,迷离了视线,看着身上那样温柔而又眷恋地爱她的身体的男人。 她们之间这前后的转变实在太大了,也跟她的料想差别太大了,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和他发脾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原谅了他。 或许是因为爱的深,或许是因为爱的还不够深吧! 想想,其实自己的怒火也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他咬痛她的唇,恶狠狠的眼神暗示她不准分神。 他讨厌她思绪游离的样子,因为一旦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在她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 锦年抿了抿唇,只好目光与他对视着。 他好像酒醒了大半,眼白由血红慢慢变得清明濡湿,眼瞳也黑亮得惊人,清晰地映着她小小的身影…… 她在他的身,下,感受着他每一次的占,有。 龙少邪着迷的看着她,温柔地俯身吻她的眉眼,轻轻的吻,就像是温柔的风一样的抚过锦年的每一寸肌肤,温柔的让锦年想不顾一切的为他出声,此刻,她就感觉她像是他的宝贝一样的,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眼睛一寸一寸看他,好看的眉目,鹰挺的鼻子,还有薄唇,这个男人啊,有时可爱,有时温柔,有时霸道,有时呆板,这个男人啊,是她的男人,这个优秀的男人啊! 锦年贪恋的看着他,视线触及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和肩上留着好几道她挣扎时的抓痕。 有些心疼在她的心间蔓延,锦年她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摸过他脸上那狭长的抓伤“……对不起。” 龙少邪眸光深沉,捉住她那根指头,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着。 只有现在这个时刻,他的心才是充实的,才没有那种空落落的痛。 她是他的。 不管她是脾气差也好,不管她比他大也好,她是他的,她龙少邪一个人的,任何男人也不许跟他抢! “我爱你。”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我爱你,不是每一次吵架都能在床上解决,龙少邪知道,可是说他笨也好,说他在锦年面前像个傻子也好,有时候他只知道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一些事情,比如说,锦年生她气的时候,比如说不愿意从她嘴里听到他不愿意听的话的时候,她能做的就是不让她开口,那样就不会疼了。 而往往那样都是适得其反,以后他也要尝试着去顾忌。 这晚,房间里春光弥漫,而夜也似乎特别长。 第二天,锦年一觉睡到晌午时分,幸好今天她的课都是在下午。 睁开眼,毫无疑问,醒来的她在龙少邪的怀里。 他似乎早就醒了,眼睛黑亮,静静地在光线充足的房间里端详她。以至于她才睁开眼时,就跟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锦年起初是怔然,紧接着想起昨晚的一夜缠绵,脸上晕红的同时,还出现了尴尬。 其实她们之间,亲密的事全都做过了,甚至连他都亲自为她洗过澡了,可是锦年还是有些不习惯她们这般。 “早。”她下意识拉高了被子,遮住彼此。 “早。”龙少邪低低地应了声,同时捏起她的下巴,仿佛早就在等着她醒来一般,向她索取了一个窒息漫长的吻,这才满足地放开她,起身。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下来的那刻,她下意识别开脸,看着墙壁。 龙少邪看到锦年的可爱表情,轻轻一笑,浑身,赤,裸,地走到地上,捡起一地的衣物。 锦年知道他是在笑她,可是有什么办法,她就是害羞啊,说她做作也好,她就是做不到像他那样大胆而又暧,昧。 龙少邪身材比例很好,像是为了勾,锦年一样的,他非得从锦年身边往衣柜处绕,看到锦年红彤彤的小脸,就心情愉悦起来。 龙少邪拿了两件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 他知道身后的小女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害羞,那么他也不说破。 直到浴室里的水声响起,锦年才松了口气。 裹着被子,下了床,走到柜子边去翻衣服。 忽然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锦年正拿着什么,听到声音,就扭头去看“你干什么?” 龙少邪忍着笑,指了指她手里的东西“给我,忘了拿内裤。” 锦年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抓着一条内裤,脸顿时如火一般的烧了起来。 龙少邪戏谑地勾了勾唇,合上浴室门“拿过来。” 锦年慌忙走到浴室门口,还没敲门,浴室门应声而开,一只湿漉漉的手伸出来。 她把内裤递给他,就在手缩回去的瞬间,手腕被反手抓住。 “一起洗?”门内是他期待的声音。 “不要!” “我可以帮你洗。”他好心“建议”。 锦年用力将自己的手一点点旋出他的手心,气愤地喊:“谢谢了,不必麻烦你!” “哦。”他把手缩回去,没有为难她,关上了浴室的门。 锦年慌忙转身,离开这间充满了他们味道的房间…… “少爷”这日午饭过后,陈妈忽然走到她们身边来了“少爷,M先生刚刚来电,说婚纱已经制作好了,请你抽个时间带少夫人去拍摄婚纱照。按照你的吩咐,婚纱一共设计了7款不同类型,少夫人应该会喜欢……” 听到陈妈的话,龙少邪点点头,转头凝视着锦年“你想什么时候去?” 锦年正在看一些关于高考方面的资料,听到他们的话,就从一堆资料书中抬起头来,微微惊讶道:“婚纱照?为什么?” “咳咳……”龙少邪微微咳嗽了两声,却不搭话。 “是少爷补偿给少夫人的”陈妈会过意,及时回道。 “什么意思?”锦年回过神来看向龙少邪。 “少夫人……”陈妈刚刚要说话。 龙少邪低声喊了一句“陈妈,你先下去……” “是……”陈妈看了龙少邪一眼,又看了锦年一眼,应道,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什么意思?”锦年看着龙少邪又问了一次。 “我们结婚好吗?”龙少邪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单膝跪倒锦年面前。 锦年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吓到了,呆呆的看着他,心里分不清是什么感觉。 “我们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 “那次不算。”龙少邪皱眉,深情的话语一句一句的由他的嘴里吐出来“亲爱的年儿,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懂爱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可是在遇到你之后,我懂了,爱就是把你放在我这里”龙少邪轻轻握住锦年的手将她放在胸口“看到你的时候,就会莫名的兴奋,只要看到你,不管做什么都是很快乐,可是只要你不高兴,不快乐了,我的心就像是在受凌迟之苦一样,痛的很。”龙少邪皱着眉,低垂着头,从锦年身后透过来的光影打在他的身上,他说“我知道有时候我很笨,有时候不顾你的感受,对不起,那样的我,你不要讨厌好不好……那天你生气,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伦说,我该补给你一个婚礼的时候,我想明白了,宝贝,对不起,原谅我当初的愚蠢好不好?再嫁我一次好不好?” “……”听完他的告白,锦年早就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只是面上,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龙少邪急了,又说“嫁给我好不好?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 “……”锦年依旧抿唇不语,但是心里已经笑开了花,想着好不容易听他说这么一大堆情话,不多让他说说怎么行。 不过想的永远赶不上变得,龙少邪这丫的就是一暴力狂,前一刻还温柔似水,下一秒就霸道暴力起来,直接威胁锦年“快把戒指给我戴上,不戴,你就死定了!” 锦年瞪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龙少邪扯着她的手非要给她戴。 锦年就道“龙少邪,你这是逼婚,逼婚……” “逼什么婚,你早就嫁给我了!” “那我早就嫁给你了,还结什么婚!” “不管,我就是要结。” “不行,我不要结了。” 两个人僵持不下,最后以锦年去学校,龙少邪公司有急事告终。 晚上的时候,锦年从学校回来的时候,龙少邪还没有回来,所以她洗完澡,就在书房里批改一些作业。 宽大的睡衣穿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 有车子驶进来的声音,锦年知道是他回来了。 果然不过是十几分钟,就传来噔噔的脚步声,接着锦年书房的门被打开。 锦年没有回头看他,自顾自地看着手中的作业,用心的改着。 突然房间里的灯熄了,书房里一片黑暗,锦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喊道“龙少邪,开灯!” 没有人应她,好吧!不改作业,她玩植物大战僵尸好了吧? 将书桌上的电脑打开,锦年耐心等待着电脑开机。 啪的一声,电脑的插头被扯掉,电脑屏幕黑了。 “龙少邪,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锦年抬起头来看自己面前站着的人。 “……”他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锦年觉得他真的幼稚到家了,索性不去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回房间睡觉总可以吧? 只不过她的步子哈4没有跨出去两步,身子就被人抱住,龙少邪紧抱着她,不让她动弹。 “……哎……”锦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龙少邪,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有什么事,你说,别这样行吗?”他不说话,也不放开她,锦年只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嫁给我!”龙少邪的眸光一暗,他也知道他现在的行为很幼稚,但他就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有句话说的好,恋爱中的人不分男女,全是傻子,任他龙少邪,不过20的年纪,就已经学业,事业有成,可是到了爱情这里他偏偏卡了,苏锦年是他的劫,躲不掉的劫。 “……”这次换锦年沉默了,她想不到,龙少邪就是因为这个生气了一晚上,这个男人啊,白天只是逗逗她的,谁知道他居然是这般的放在心上,这个男人,真是可爱的让她爱。 “答应么?”没有听到锦年的回答,龙少邪又问了一次,他的双手抱锦年抱的更紧了。 “恩……”此时千言万语都是多余,一个简单的鼻音就可以代替一切的话语,一句恩,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存在了。 诚如龙少邪所言,他们虽然已经结过婚,可是当时的他们都不是情愿的,那是没有爱的结合,而且,那时的龙少邪还那么对自己,所以,在心里,其实锦年也不是很愿意承认那场婚礼的。 对每个女生来说,结婚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甚至是可以用最来形容的,白天的时候,听到龙少邪的求婚,她是震惊的,但是更多的是惊喜。 她也曾想过要做公主啊,她也想要梦中的婚礼啊…… 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幸福益满了心窝。 只是幸福的在一起是否便是结局? 婚礼是定在六月的,时至五月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 五月,天气大好,锦年与龙少邪忙的晕头转向,选场地,试婚纱,拍照片,发喜帖,忙到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可是无论是锦年还是龙少邪他们都觉得很值得,他们的婚礼是他们自己一手包办的,以后回忆起来该是多快乐啊! 时间就在喜悦中流逝,很快就到了结婚的日子了。 六月12日,天空一碧如洗,白云朵朵。 宽阔的休息室,化妆师,定型师,美容师,等等,等等,的都忙做一团。 锦年一袭白色的抹胸婚纱穿在身上,她坐在镜子前,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任由化妆师们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她是一个不喜爱化妆的人,可是要嫁人了啊,她要做最美的新娘。 新娘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同样是穿着白色礼服的归儿和娟娟走进来,她们是锦年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伴娘。 “哇!我们的新娘子好漂亮啊……”一进房门,娟娟就嚷嚷起来。 “那是……”看到好友们进来,锦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头一笑。 那回眸的一笑,不由的让在场的众人屏住了呼吸。 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倾城倾国的佳人不正说的是锦年么? 盈盈一双含情目,樱唇似抿微抿,白色婚纱,恍若仙人! “怎么了?”看到她们都盯着自己看,锦年就问她们“是不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手指下意识的就要扶上自己的脸。 “别……”归儿迅速制止她的动作,走到她的身边,“别去擦,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毛毛燥噪的,要是擦花了妆怎么得了!” “就是就是……”娟娟也走了过来,拉着锦年的手说道“我们看你是看你漂亮,看呆了知道吧!” “人家都说穿婚纱的女人最美,果然是这样的啊,我们的年儿真是漂亮”在沙发上坐下,娟娟一脸羡慕的说道。 锦年就笑“别着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蓝以伦会娶你的!” 蓝以伦和娟娟在一起,锦年原先不知道,还是后来龙少邪告诉她的。 “哼!他敢不娶我试试……”娟娟笑的非常的甜蜜。 锦年看着娟娟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只有归儿有些强颜欢笑。 锦年和娟娟对视一眼,看了看归儿,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归儿,我们三个都会幸福的!” “恩……”听到她们的话,归儿笑开了,她们三个都会幸福的,恩,会的! E市,看似是某个帮会的总部,男人面对着众人坐着高位上,紫色的眼眸涌着不明的情绪。 下面依次坐着人,有的在用电脑噼里啪啦的敲打着,有的抽着烟耐心的坐着。 手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终于转到了整点的位置,下面敲打键盘的声音终于停止,有人汇报“少主,我们已经破解司徒集团密码,入侵内部,不出一刻钟,司徒集团就会完蛋!”【这种关于集团的不会写,大家见谅一下!】“少主,亚里公园的炸药已经安置完毕。” 一个接着一个的声音传来,听完下面的人的话,紫眸男人慢慢的从高位上站起身,往下走,同时刚刚下面悠闲的坐着的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跟着男人一起走出了这个黑暗的世界。 他们手中都拿着枪,同样他们也都清楚,他们要去干什么…… “那个人,那边有什么动作?”新郎休息室里,龙少邪一袭白色西装,平日里放荡不羁的头发此时也定好型,非常之正式啊。 “据现有的资料来看,他们已经侵入公司内部,很可能密码已经被破译!” “恩,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邪,你就放心的去结婚吧!公司那边有新,和风坐镇,他们在婚礼现场安置的炸弹,我们也已经让人弄掉了,神不知鬼不觉,好好结你的婚。”蓝以伦朝龙少邪挤眉弄眼。 “嗯哼……”龙少邪,轻轻哼一声,拳头不由握紧,为什么总感觉心神不宁? 新娘休息室里的锦年同样眼皮一跳,心突然加速的跳动。 “年……你怎么了?”娟娟摇着锦年的手臂,问道。 “噢……没什么……”锦年回过神,笑笑。 “肯定是想新郎了不是……”归儿取笑锦年。 锦年娇嗔着,也不否认。 “咚咚……”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娟娟马上就说道“这不……这不……准是新郎来接新娘了。” 一打开门,果然是龙少邪站在门外,白色西装,风度翩翩。 “……年儿呢?” “要想见我们年儿……红包交出来先……”归儿压着锦年不让她出去,而娟娟则问龙少邪要红包。 龙少邪邪邪一笑,从袋子里抽出两个红包,笑着说道“够了吧?” “够了,够了,龙少真爽快!……”娟娟立马眉开眼笑,把龙少邪迎了进去。 “年儿……”看到锦年那刻,龙少邪的眼眸深处,波光流转,微微有些许,惊艳的神色。 “恩……”锦年应了一声,双颊通红,眼睛下意识的往龙少邪后面看了看,没有看到蓝以伦他们,有些迷惑的问道:“蓝以伦他们呢?” “他们有点事在忙,等等会过来,我们先过去……”龙少邪微微楞了一下,就回答锦年。 锦年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是说不出来,只好和娟娟她们说了几句话,交待了一下,就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可是龙少邪并没有带锦年上婚车,而是坐上一个氢气球,他说这样浪漫一点,起初,锦年也是这样觉得,可是后来越来越觉得有点不对,龙少邪那么呆板的人,怎么会这么浪漫。 就在锦年思绪混乱之际,电话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老公。 突然一下,锦年心灵肉跳起来,龙少邪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还给她打电话?或许有可能是蓝以伦他们吧!锦年安慰自己,就接起电话“喂,老婆,我来接你了哦!”锦年还没有出声,那边就已经先出声了,而那一声彻底让锦年崩溃。 龙少邪带着蓝以伦,秦君冰一路走向新娘休息室,龙少邪手握着电话,只觉得不过10分钟的走路时间不见,他就很想念她了。 “喂,老婆,你在听吗?”电话那端迟迟没有声音,龙少邪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你是谁?”锦年握着手机,风吹的她的头发呼呼做响,电话里龙少邪的声音清晰传来“喂,老婆,你在和谁说话?为什么不理我啊?” 她的心像是现在她身体的情况,在半空中漂浮,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你到底是谁?”锦年又问了一遍。 电话那端,龙少邪明显感觉到不对,在蓝以伦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相互开着玩笑对话着的情况下,迅速的奔往新娘休息室,心跳的非常厉害。 “呵,我是谁,你不是看到了的吗?……”坐着的龙少邪(假的,亲们懂得!)忽然站起身来,将锦年拥到怀里。 “我是你的老公啊,你的男人啊……”男人低低沉沉的笑着。 “你到底是谁?你放开我……”锦年尖叫起来,这时候她平静不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出现的时间还是在她结婚的这刻,真是太恐怖了! “我是谁?你想知道吗?想知道就亲我一口吧!”男人抱过锦年,抢过她手中的手机,故意说道。 “你给我放了她,混蛋!”电话里传来一声怒吼,是龙少邪的声音。 “邪,龙少邪,救我……”不知道为什么,锦年就害怕了,她对着手机呼唤。 男人扣紧她,脸上的神色变得阴暗起来,他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来举行婚礼的地方吧!亲爱的哥哥,我会把嫂子带过去的……” 一句话惊的锦年楞住,他叫邪哥哥! “好……”龙少邪闭上眼睛应道。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是什么都料到了啊,可是没有料到的是他的敌人是他的亲弟弟,双胞胎弟弟。 刚刚调出的视频监视,那上面清清楚楚的,一个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他自己,守卫怎么会查呢? 所以年儿被带走,能怪谁。 闻讯赶来的龙君冥恰好也看到这一幕,听到这一段对话,他亦是惊在原地。 他还有一个孩子怎么可能? 好吧……回到20年前,原来那时候龙少邪的母亲生的是一对双胞胎,而那个抓走锦年的就是被龙家的仇人带走的弟弟—端木影。 他们将他偷了去,从小对他严格要求,并且灌输因为龙少邪,所以父母不要他的思想,造成端木影极端的脾性,这一场戏,夺回属于他的一切的这场戏,他整整策划了5年之久,早就该成功了,可偏偏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所以这一场报复之戏到今日才拉开帷幕。 龙少邪死,司徒集团,锦年,龙家都该是他的,而要想是他的,就必须龙少邪死! “放了我……”锦年被端木影抓住,她怒瞪着他。 “不可能……”修长的手指,眷恋地抚上锦年的脸颊。 “我要龙少邪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样占有你的,你是我的,年儿,你不是说过你是我的吗?” “什么意思……”锦年浑身一个激灵,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的“学校里那个人……” “对,是我……”端木影缓缓笑开,他伸手轻轻的在眼上弄着什么,等他睁眼再出现在锦年面前的是一双紫色的眼眸。 记忆就像是呼啸而来的海浪,这双眼睛,不正是那次绑架她,用蛇在她身上肆nue的男人吗? 锦年被他拥在怀里,害怕的颤抖起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步一步的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宝贝……” “你看……”疯狂的男人的声音拉回锦年思绪,他按着她的身子往下。 锦年就看到地下那些人影渐渐清楚,她的龙少邪正站在正中央抬着头看她们这里。 “邪……”锦年用尽全力喊下面的他。 “年儿……”听到锦年喊自己,龙少邪轻轻呢喃。 “邪……”相隔不过十几米,锦年却觉得她们之间像隔了千万米。 “碰……”突然碰的一声枪响,那高大的人儿就倒了下去。 锦年惊恐的张大了眼睛,回过头去看身后的男人,他手里正拿着枪,漫不经心的吹着枪口的烟雾,又对准地上,艰难站起来的人。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锦年疯狂的捶打端木影,哭的撕心裂肺“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怎么样啊……” “你为他掉一滴眼泪,我便朝他开一枪。”男人说的风轻云淡,却让锦年的身子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绝望感弥漫了她的心间,视线慢慢模糊,她使劲的眨着眼睛,只想看清地上那努力站的笔直挺拔的人影。 身后的男人是他的弟弟,可是他们之间积怨已深,虽然锦年不知道原因,却明白这男人已是丧心病狂。 就像明白地上站着的他不会反抗一样的啊,她知道,身后男人无论开多少枪,他都不会反抗,因为他爱她啊,因为她在这里啊,她成了他致命的把柄啊…… “龙少邪,早就知道,我侵入你的公司系统不会有什么用,也早就知道炸弹对你们来说都是小儿科,而宫琪那个放在你身边的蠢蛋,我也早就知道没什么用,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不能帮我做什么的,不是吗?那么她呢!年儿呢!是你的顾虑吧?”身后男人肆无忌惮的笑声让锦年害怕的回头,她就看到与他的邪一样面孔,却残忍到令人发指的男人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而电话那端,有急促的呼吸声。 锦年知道那是龙少邪的呼吸。 “放了她……”三个字,开口的三个字不过是要他放了她。 “呵,不可能。”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男人冷冷一笑,从锦年趴着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抿出一道弧度。 “我想当着你的面,上了,她!呵呵……” “夺走你的财富,权利,都没什么用,但是夺走你的最爱,该是不一样的概念吧!龙少邪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怎么上你的女人的!哈哈……” “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不要想着什么诡计,我这里装了炸药,如果你想反抗的话,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他是疯子,锦年觉得他完全是个疯子。 男人将手机扔在一边,开了扩音。 就扑向锦年,锦年没有躲,任凭他将自己压在身下。 电话那边,有父母的哭喊,有归儿的哭喊,有娟娟的哭喊,还有龙家人着急的声音和来参加婚礼的人议论的声音,但是锦年只能听到电话那端那急促的呼吸。 “年儿……” 那边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像是天地之间的一切都静止了,只剩下他的这一声呼喊。 端木影哪一枪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离龙少邪心口不远之处,不致命,但若不及时医治,是死路,为了不让她担心,龙少邪努力平稳呼吸,才敢出声。 “恩……”同样这边的锦年也忍住哭意,雪白的婚纱在端木影的手中快要离开自己的身体,无法反抗,也反抗不了。 “怕吗?”他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是棉花一样的,柔柔的不可思议。 “不怕……”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新娘妆花了,心也像要死了一样。 “我爱你……好爱……”身前,伤口,血流不止,龙少邪却努力支撑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去,可是气息却非常薄弱了。 身后众人,谁也没有上前一步,就算担心,却也不愿打破,蓝以伦他们虽然担心,也只能暗中动作。 “我也是……我爱你,很爱很爱……”末日之前在无此深情告白。 锦年闭上眼,身上人,见她将自己无视,手上撕她衣服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突然锦年睁开眼睛,在端木影未反应过来之时,推开他。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在端木影要过来之时,锦年快速的站了起来,抵着边缘。 端木影怔了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邪……”锦年眼睛紧紧看着对面站着的端木影,唇轻轻吐出爱人的名字。 “恩,我在。”气息薄弱,说完这句话,一口血从他的唇边溢出来,染红了他纯白色的礼服。 “恩,我也在。”他在,她也在,那么就心安,有他,有她,哪里都是天堂不是吗? “我还是你的年儿,干干净净的年儿,你一个人的年儿。” “我知道……” “恩,知道就好” “邪,我好想看你穿白色礼服的样子,一定很好看的,邪,我好想嫁给你,看着你给我戴上戒指,吻我的唇。” “看的到的。”深邃的眼眸成了血红色,像血一样的眼泪随着他的脸滑下来,温柔的就像宝贝亲他一样。 “邪,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 “好……” “邪,我是你的爱人吗?” “是” “邪,再叫我一次宝贝好吗?” 对面的端木影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躯壳,看着锦年,向她走来。 “宝贝……”龙少邪略微沙哑的声音,穿过几个世纪的距离传来。 似乎只为等他这一声宝贝,似乎全世界都在她的眼前。 锦年唇角微微带笑,转过身,纵身一天,十几米的高空,身子急速下落,风吹起她雪白的婚纱,如仙子下凡一般唯美。 “邪,我要做你最美的新娘。” “恩,我的年儿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邪,我们去江南度蜜月。” “哪里是江南?” “笨,就是江边以南啊……” “我们去云南隐居。” “你想做野人?” “去死,那里有世外桃源,我们做神仙眷侣。” “吃什么?难道吃草……” “龙少邪,你笨蛋,我们不是山顶洞人,不是要做云南元某人。” “噢,好吧,不过就算做野人,只要和你在一起,天堂地狱,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年儿……”两声呼唤在耳边,相似的声音,她却轻易分辨的出,那一声是他的。 “……”她看到了他,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身白色西装,头发凌乱却教她呼吸全乱。 “……”同样他看到了她,白色婚纱,墨发轻扬美得不像是人间的人类,而是他心中美丽女神。 “邪……”最后一声,惊起飞鸟,悲天动地。 一双美目,视线触及,大片大片的红色掩埋。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她白色婚纱,染红了他白色的西装。 眼睛闭上的那瞬间,苏锦年笑了,很满足,因为落在他的怀里,她知道,因为好温暖,眼睛闭上的那瞬间,龙少邪笑了,很满足,因为她在他的怀里啊,他的全世界在他的怀里啊! ☆、番外卷 爱是相濡以沫一同老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曾飞舞的声音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天使的翅膀 洋洋洒洒的雪花落满一地,整个E市是纯白色的安静。 锦年站在窗前往手心哈着气,而后干净的手指轻轻往玻璃窗上画着什么,一笔一画的,细细看去,可以发现,反反复复的笔画只刻有一个字“邪”。 冬日里的暖阳,洒下了点点的光芒落在小指的尾戒上,有点耀眼的光进了眼里,眼睛不适的眯起,不经意往楼下一扫,来来往往的,或是散步的老人,或是安静的站在某处的小孩,正对着自己视线的是一辆轮椅,上面坐着一个男人,蓝色的条纹衫病服穿在那单薄的身上,是出奇的好看,好看的几乎让她落下泪来,好看的让她想要奋不顾身的从这个二楼的办公室往下跳,就像那年的那个五月一样,奋不顾身的往下跳,那么的无畏,那么的无悔,因为知道有他,有最爱她的他在等她,所以就算死亡也变的不可怕啊,所以那里都是天堂啊,可是如今她不敢了,不敢了,因为楼下的身影她不确定是不是他,因为她不敢再抱很大很大的希望了~水雾渐渐弥漫了视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紧盯着下方的视线慢慢往上移,往上移,湛蓝的天空,有如鹅毛般的雪花一般往下落,有点像天使身上的羽毛,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金色的日光勾勒出来一个轮廓,那是她熟悉的,最最熟悉的,丝丝日光拉扯出弧度,他笑了吗?就像当年一样,好看的薄唇微微的弯着,像是一朵无声的花盛开一样,瞬间让她失去所有的呼吸。 “你在哪里?邪,还好吗?有没有想我,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不要天使爱我,我只想要你还……”活着,那两个,她连默念也不敢,闭上眼睛,有冰凉的液体从那双紧闭的眼眸滑落下来,冰冰凉凉的,是苦涩的味道。 “苏医生,院长找你。”敲门的声音响起,是同事的声音。 锦年慌慌忙忙的擦去眼角的眼泪,吸了吸鼻子道了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然后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响起,身穿白色医袍的锦年一步一步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那本就纤细的身影相较五年前越发单薄了起来。 是的,这是五年后,距离那场盛大的婚礼,那场染了血的婚礼的五年以后,是锦年醒过来的第四年。 曾不顾一切往下跳的那天,她以为那便是她和他的结局,没有梁祝的化蝶,没有牛郎织女的相隔,是生生世世的不离不弃,一起过奈何,一起再轮回。 可是结局好像被她想的太简单了一点,醒过来那天,她才知道,真的是她想的太简单。 入目是白色,像天堂一样纯白,安静,如同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 后来当思绪回笼,拉扯不断的记忆定格在那个血色满天的婚宴。 她开始尖叫,双目通红,换来的是守着她的人的兴奋,是医生不敢置信的惊喘,是一系列的检查。 原来是她没有死,原来是她做了一年的植物人然后奇迹般的醒过来了。 还迷茫的视线一一扫过眼前的人,有妈妈,有爸爸,有…… 可是在那一张张熟悉的容颜之后,为什么她没有看到那张梦里出现的,为什么此刻他没有在这里,等着她醒来? 干涩的唇轻轻启开,是那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他呢?” 不过两个字,那些熟悉的容颜上,兴奋的情绪开始崩塌,妈妈看她的神色充满了怜惜,心就像是被猫用爪子在挠一样。 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大一点,再大一点“龙少邪呢?他人呢?” …… 还是安静,安静让她要窒息,像是疯了一样的,她开始扯插在自己身上的各种各样的管子,如同一只被困住了手脚的猛兽一样,痛并安心着。 “孩子……”苍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疼痛,她看到站在床边像是老了几十岁的龙父,他蠕动了几下嘴唇,他说“少邪他……” “不……不,我不要听了,不要听了,我要睡觉,睡觉,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拒绝听到他们的声音,因为他们说什么她也不要信,不会信,她们一定会骗她的,所以她不要听她们说话。 可是就算捂住自己耳朵,就算麻,痹,自己所有神经,那些如同咒语一般的语言还是一字不落的入了她的耳中。 如同魔咒,只剩那一句,一句回荡在她耳边“少邪,他,他,走了……” 原来那场婚宴,是个悲剧,原来他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付他,原来他一切都准备好了的啊,拆毁了婚礼现场的炸弹,故意将司徒集团的系统让人入侵,可是他没有算到那个一直藏在暗处的人是他的弟弟,双胞胎弟弟,然后,一步错,步步错,然后赢了全世界输了她,她在十几米的高空摇摇欲坠,如神的他站在下方,白色的西服被血染成红色,大红的颜色,她如天使下坠,他不顾一切护她周全。 植物人,医院给她的判决书,死亡,医院给他的判决书。 昏迷一年以后她醒了,昏迷一年后奇迹出现了。 可是那一个个悲凄的表情,告诉了她一个生不如死的消息,那便是他走了…… 慕亦风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安静无比的将过程将结局告诉她。 全身骨碎,枪中要害,毫无生还机会。 听,这一字一句的话语是多么的残忍,残忍的像是要把她的心肝啤肺全撕碎撕碎。 满屋子都是哭声,犹如悲鸣,她没有哭,一声也没有,因为她不信啊,确实她不信。 所以剩下的这些日子,她开始四处找寻他的身影,她学了医,开始在各个医院工作,国外,国内,她不停的奔波,断了与所有人的联系,一心一意只想着他,一心一意不放弃希望,他是伤的重,可是她不信他不在了,因为明明她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因为她不信那么爱她的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她,怎么舍得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世界自己去天堂,怎么舍得余下的半辈子只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走…… 眼泪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敲开院长的办公室门,这是北京,北京的最后一家医院,来到这里半月有余,每个病房她都要走遍,依旧没有寻到他的身影,唯一的只有刚刚入目的那穿蓝色条纹格子的背影与他有点像,其余的地方没有一个地方像他。 “院长”礼貌而疏远的喊了坐在那沙发上的中年人一口。 “恩,小年啊,来了啊!” “恩!院长,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派你去照顾一下9楼的病人” 九楼,这家医院最好的病房,能入住病人不是国家的重要领导就是商场大亨,据她所知,九楼病房如今只住了一名病人,就是那个穿蓝色条纹衫的男人…… “好。”没有问为什么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她就答应了,只是忆起那有些相似的背影。 站在电梯里,那红色的数字不断往上跃,最后定格在那个阿拉伯数字九上,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用手将落在颊边的发丝顺到脑后,她抬起头,刚想跨步走入,却不期然的撞进一双眸子里,那双眼眸是棕色的,不像是他的那种深邃,可是她却在里面看到了一些属于那个人的东西,一闪而过,却差点让她失去心跳。 “苏医生。” “恩,我是。” 他喊了她,而她在他那苍老的声音里回过神,眼里有少许迷茫的光亮,她看着他那张容颜,心里没有惊吓,满满的,只有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陌生的人会有心痛的感觉。 “苏医生能让让吗?”又是那种很苍老的声音,锦年将身体侧过,让他的助手能很顺利的将他的轮椅推进电梯里,锦年站在电梯外,视线一直不曾离开过他的手,那双手很好看白皙修长,只不过几乎只剩骨头,天气寒冷,他的手却一直放在外面,就好像是个等待者的姿态,等待着谁牵起那只手。 电梯门缓缓合上的声音传来,锦年的心像是被什么叮了一下一样,随着那细微的响动,他的样子即将消失在眼前,几乎是冲动,她芊细的十指挡住了那将合并的电梯门。 一切都是在一瞬间的,她的动作,他的呼喊,包括锦年来不及看清的那双眼里的着急。 时间像是被定格了,她听见苍老却又让她觉得非常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不要命了吗,手不知道疼吗?” 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却让锦年绽放了4年来的第一个笑容。 她走到他的身边,将他的助手二话不说的推出电梯,将电梯关上,一分钟之内,她做完了所有的事,然后随着电梯缓缓的下降,她蹲在了他的面前,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她说“你是要下去散步吗?我陪你好不好?” 锦年知道每到下午的这个时候,他就去下面,他的助手会站在他的身后,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不动,有时候那时间漫长的有点过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会苍老的像个老人,为什么他的脸上有那么多伤痕,可是手却明明是年轻人的手,虽然瘦,却还是很好看,锦年没问过,从第一天开始就没问过,现在也不会问。 下面的花园里,有些生了病的小孩子看到她推着他过来,都围了过来,和他说话,他们都叫他丑人叔叔。 他没什么动静,反而很平静的微笑,和他们说话,声音很嘶哑,他尽力的将那些单个音节串联成字句。 锦年的心慕地疼了一下,孩子们走开了,她不自觉的牵起那只手,却徒然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没有苦涩,他说“手废了的,所以……” 所以锦年握着,才没有感觉到那份力量,所以……才差点错过。 有眼泪从她的眼睛里落了下来,心里的疼痛一点一点开始发酵,有些事情开始揭开面纱,有些执着似乎又有了回报。 很轻很轻的声音响起“痛吗?” “不痛,只是再也不能为她擦眼泪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他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他的手没有动作,是不能还是不愿,锦年不知道,只觉得那褐色的眼睛里开始酝酿着某些情绪,他似乎尽力的在隐忍又似乎想不顾一起冲破所有出现。 “好……”静静的望着他,她的眼里有水光,她倔强的看着他,执意不让哪滴泪落下来。 “曾经有一个男人很爱很爱一个女人,他恨不得把所有都捧到她的面前,他对她的爱是宠爱,也是霸道的,他们认识没有多久,可是很相爱,终于决定结婚了,可是不好的事发生了,男生的弟弟带走了女人,要拆散他们,他们不愿分开,宁愿一死,男人不想他的宝贝死去,所以他倾尽全力护她,人,死一个就够了,他的宝贝要留在世上好好的生活,幸福,可是上天却和他开了个很大的玩笑,让他们两个都活下来了,男人醒的比女人还早,可是他却宁愿自己死去,他不愿做个废人,醒过来的每一天,他都是痛苦的,他毁了自己的脸,他威胁身边所有的人,如果她醒过来,就说他死去了,他也的确想过真正死去,可是上天让他活了,他还想多看看他的宝贝,然后他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拖着一副破败的身子,没日没夜的守在他的宝贝身边,他的手断了,他的脚也断了,唯一能做的便只是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他知道她快醒了,而他也该离开了,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在她的身边,因为他是一个废人什么也不能做的废人,可是他的宝贝很傻,很傻,一直不放弃他,一直坚信他没有死去……” 锦年握着他的手,没有说话,等待他最后的那个音节落地。 “每个午夜梦回,他都听见她的声音,软软的,像只小猫咪一样的娇娇的声音,:你舍得不要我吗?你真的舍得让我一个人在人海沉浮吗?那如控诉的声音令他疼痛的喘不过气……可是他还有资格拥有她吗?苏医生,你说他还有资格吗?” 是苍老的声音,锦年却觉得如同是世界上最好听的。 她的手紧紧的握住那只大手,不如当年,却又更甚当年。 她的声音很轻,真的很轻,她说“她一直都是他的,全世界只有他有资格拥有她” “不能再给她擦眼泪,那么她就不哭,因为有他在,她就再也不会哭了。” “不能牵她的手,那么她就牵着他,牢牢的再也不放开,不准他再不见,让她难过。” “不能抱着他睡觉,那么她就抱着他睡,使劲的往他怀里蹭,这么冷的冬天,他们就都不会觉得冷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坐在花坛台阶上的女子,温暖的不可思议。 “四年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知道你不会舍得我一个人,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现在我找到了,我安心了。” “我累了,我想睡一会,靠着你睡一会,一会就好了。”轻轻将头颅靠近他的怀里,手指交缠着他的,十指相扣,很紧很紧。 龙少邪听到她睡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爱人,我爱你。” “……”龙少邪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头颅,唇角微微的抿了起来,那只被她握住,十指相扣的手,轻轻的,轻轻的动了动,将她的小手握的紧了。 医生曾说过他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只不过是他自己放弃而已,如今他的宝贝在他的怀里,那么他怎么还能继续放弃? 奇迹无时无刻都会有的,遇见她,就是他人生中的奇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很长,以后的他一定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抱她,背她,牵她,吻她,要她…… 雪下的更大了,飘飘扬扬的落在他们的肩头,却没有一点寒意,落日的余辉笼在他们身上,镀上了金色,日光将他们相拥着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白雪公主好美丽】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